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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元配复仇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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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不会派人来找麻烦吧?
  唉,今天来的为什么不是李德全呢。想着梁九功,李四儿就觉得不自在。当初隆科多骂他,跟她也有关系。
  隆科多却不是这么想的。
  再有权势的太监,也不过是个太监罢了。还不是要看着主子的脸色活着。佟家是什么样的地位,即便是佟家不能把梁九功怎么样,可梁九功敢把佟家怎么样吗。
  皇上的母家,皇上能不护着?了不得被骂几句,他又不是没挨过骂!
  康熙对隆科多还是很看重的。
  “妾身还是怕。”李四儿很久没有这么忐忑了。佛尔果春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杀气,说话也很不客气,她到底是有了什么倚仗?难道是和伯爵府又有了联系?
  不,不会的。一点风声也没有。李四儿摇了摇头。问隆科多:“这次伺候圣驾去了哪里?”刚才梁九功离开,隆科多为了照顾她,有很多礼数都没做,对方要是记仇就麻烦了。
  隆科多想起了元后。但他没有想太多,元后家族和佛尔果春并不是特别亲的,他不相信佛尔果春能借势。搂住李四儿道:“没事。我给你报仇,你不用怕。”
  在隆科多心里,自然是佛尔果春才需要怕的。他的心里,从来不缺折磨她的手段。
  只不过,刚刚闹得人仰马翻,又是白天,总不好现在就提着鞭子过去。
  最重要的,是隆科多舍不得李四儿,想等她伤势见轻了再过去。
  况且,隆科多也总以为佛尔果春不过是一时抽风了,想要个面子,不会真的那么大胆,说不定等下就过来请罪了,便笑着对李四儿说:“等下拿珍珠粉给你敷脸,不要气了。等她来了,叫她给你磕头。”他不以为意
  那浦珠的成色想必是很好的。李四儿听隆科多说着,眼睛亮了起来。要说这样的东西她自然也有,可是御赏之物,便是身份的象征。
  她肯定还是想要的。而且若是佛尔果春能跪着送过来,也能出一口气。
  她偏不明说,只是朝着隆科多幽怨的一瞟。
  “招娣。去看看。”隆科多拿脚拨了拨跪在旁边的招娣,叫她快点过去。
  佛尔果春这里,和乌尤说完了,把戴佳氏和嘎珞也叫了过来。还有些事情要交待。而且隆科多早晚要找她们麻烦,不如在一起。这样,今天的事情过了,大家就都平安了。
  招娣进院,一看杏儿跪着,心便有点沉沉的,听到屋子里在笑,顿时火冒三丈。
  推门而入,正好看见她们在分礼物。招娣惊奇极了,三两步便冲过去:“你在干什么!”
  府里提到佛尔果春,都是“贱人”,“三房的”,“那个人”,也有很多人就直接称“你”。
  招娣自然是这样的。
  正在抹粉的戴佳氏慌得手足无措,佛尔果春凝眸望去:“你怎么来了。”
  “放下夫人的东西!”招娣扭头看到桌上有玉杵,有几颗珠子已经磨成粉了,这怎么行。她一下子扑到前面,大声喊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真是皮痒了,不想活了吗!这些东西,谁准她们动了!
  佛尔果春冷笑:“哦,是么,我这里还有些点心。”
  招娣看了一眼,是咬过的!
  她气得脸上发红,抓住桌布,便想用力去掀。她曾经在这里闹过很多回,也不觉得有什么。
  乌尤就在她身后,突然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乌尤是有点武功底子的,招娣疼得脸色立变,被按跪在地上。
  佛尔果春随手赏了几个嘴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今天,我替你主子教教你!”招娣以前没少嚣张,今天这是还给她的谢礼!
  接着,乌尤把招娣绑起来堵上嘴,塞到厨房去了。
  嗄珞到隔壁的房间藏好。
  隆科多这边,很久都没有等到招娣回来。隆科多一开始还以为是佛尔果春在闹别扭,渐渐的,脸上挂不住了。
  他要去找。李四儿却拉住他:“爷,不急。”
  她倒要看看,佛尔果春是不是真的敢和她杠上了!
  结果是真的。
  等到天黑黑,晚膳都用过了,佛尔果春那边也没什么动静。
  隆科多坐不住了,叫人把德昌喊来,然后戴上手套,抓着鞭子冲了出去。
  他的鞭子,自然不是一般的。上面裹着很多仙人掌的刺,想也知道这样的鞭子抽上身会是什么滋味。
  佛尔果春和戴佳氏等人都在等他。
  房里没有点灯。黑漆麻乌的。
  德昌不忍看主子打人,守在外面。打算有情况便进去。隆科多进屋,看见床铺好了,以为是睡了,就想去拖佛尔果春起来。
  他怒气冲冲的走,暗处的乌尤使尽全力一推。
  隆科多一个趔趄,屈膝跪了下来。
  前面放着针线盒!
  尖针扎到他的腿上!
  “啊!”隆科多叫了起来。
  这时候,佛尔果春和戴佳氏冲了上来,抄起木棍,对着他的颈后,还有身上边打边喊:“抓贼啊,有人要偷御赏!”
  乌尤也紧跟了上去,拼命的打他。
  隆科多顿时头昏昏的,手也慢了。又多挨了几下。
  德昌火速进来,看到不停殴打隆科多的女人们,呆了。
  因为里面有乌尤,所以他的反应慢了半拍,不过,他很快喊道:“住手,这是三爷!”
  打得就是三爷,就是隆科多!
  德昌自然不能跟她们动手,便忙着去点灯。
  灯光亮起,隆科多挣扎着想起来,用手一按地上。
  晕,还有针!
  扎得一手血的隆科多双目喷火。
  德昌忙一转身子,护住了女人们:“爷,不能动手。”
  的确不能动手。
  看看针线篮下面,压着什么?
  是康熙御赐的其中一匹布料。隆科多的血正在向下滴。
  “谁把御赐的宝贝弄脏了?”佛尔果春有意惊奇的看看:“啊,爷,怎么是你?”
  “你这个贱……”隆科多不由自主的握拳头,可是好疼!有针啊有针,怎么能握起来呢。
  德昌忙着帮他处理伤口。劝住他的怒火。
  白天已经闹得很过分了,晚上还这样,要出大事的!
  隆科多还是骂佛尔果春:“你,你!你这个……”
  “爷,妾身本想着息事宁人,但御赐之物被污,妾身也只好带着您去见老爷了。不然妾身可承担不起责任。”这个时候,佟国维应该回来了。
  “去就去,爷还怕你不成!”这个贱人,居然敢殴打亲夫!他一定要让她尝尝家法的厉害!

☆、第8章 立威

  “还要带上几个人。”佛尔果春说罢,看了一眼德昌。
  她很激动。
  现在的德昌,不过三十来岁,还很年轻。但她却总想着若干年后的那个冬天,他为了助她一臂之力时的坚毅模样。
  德昌,那事之后……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他肯这样做,也不过是为了对乌尤的承诺。可是乌尤那时也死去多年了。
  这样的感情,她很羡慕,也很珍惜。
  一对有情人,却偏偏被命运玩|弄,不能在一起。
  重来一次,她一定要让德昌和乌尤得到幸福!
  佛尔果思量了片刻,眼睛倒有些湿了,她眨了眨,将泪意逼了回去。又说:“德昌,你守在院子里,不要让人随意走动。”说实话,在佟家,她最能相信的,也只有他和乌尤了。
  说罢,佛尔果春便带着旁人走了。
  乌尤和戴佳氏跟上,当她们们从屋里出来,隔壁的嘎珞也刚好出来了。
  招娣和杏儿,也被一起带走。
  这是之前就商量好的,要闹,就闹大一点!
  佟国维确实是回来了,宴酒而归。而且,刚一回来就听说了大事。
  因为是在府门外发生的,还和旨意有关,家里人不敢不重视。
  佟国维心情本来很好,突然便没了喜意。身边的乌雅氏见劝不下来,也就不敢说什么了。乌雅氏是庶子庆恒和佟嫔的生母。庆恒是隆科多的二哥,他们狼狈为奸,一向是一起的势力。
  甚至,隆科多待乌雅氏,比待宁聂里齐格更像母亲。
  奇葩的世界,谁能懂呢。也只好这样了。
  佟国维已是想着叫隆科多过来训问,结果偏偏他们就来了。佛尔果春捧着御赐的布匹,气势汹汹的,无人敢挡。
  佟国维一愣。瞬间又想起了若干年前佛尔果春为了岳兴阿拼命时情形。那个时候,佛尔果春可是敢把菜刀架在玉柱的脖子上的。连他都差点镇不住。
  如今这感觉又回来了。佟国维不知不觉的有点头疼。
  偏偏他是喝了酒的,这一烦就有点上头。回身跟乌雅氏招了下手。
  乌雅氏忙又换了一块冷毛巾。
  天黑了,屋里的灯减了两盏,有些暗。
  乌雅氏看着佛尔果春那样子,也有些受不住了,立刻便想再去点灯。
  “不必了。”今日佛尔果春的表现,佟国维也听说了,想再看看她还能怎样。
  目光一转,到了隆科多身上,便突然变得凌利。
  隆科多其实是早就想跑过来的,奈何御赐之物在前,佛尔果春又走得不紧不慢,他不敢超过去,也只好一瘸一拐的慢慢来。
  身上的针取下了,也缠了布条,到底还是很疼的。
  佛尔果春到门外站定,等叫进。因是御赐之物,佟国维和乌雅氏也行了礼,才又重新归了原位。
  看着那上面的血污,再看隆科多的行动不便的倒霉样,发生了什么,已经不用问了。但佟国维还是温和的开口:“何事?”
  “媳妇儿请老爷恕罪。这么晚了,原本不该来的,可是爷他……弄污了这料子。”佛尔果春站在那里不动。
  有御赐之物在手,她要说什么,谁都得让她说。
  佟国维听明了缘故,皱起了眉头。
  这么多年了,隆科多还真是没有长进。想打女人何时打不了,偏要在这时候。
  佟国维到底也不能直话直说,眉毛一拧便去问隆科多:“可是实情?”
  “贱人拿针害我,还和下人拿棍子打我!阿玛你问她,是不是她干的!”隆科多手里舞着鞭子大叫起来,他这辈子还没有被女人揍过!
  佟国维的眉毛,拧得更紧了。
  贱人。他心里何尝不知道佛尔果春是个贱人呢。佟家和赫舍里家,早就是水火不容了。
  但是,隆科多到底也不该这样称呼嫡妻。
  佛尔果春占着理,这可是御赐之物。而且,白天的事已经有人传了,再闹出这个来,只是有害无利。如果白天还可以勉强说是隆科多为了维护规矩殴打小老婆。那么,总不能再说隆科多晚上带着鞭子跑到嫡妻房里是为了跟她亲热吧?
  伯爵府,如今还不到他们可以随意漠视的地步。
  佟国维敛目:“三房媳妇,接着说。”
  “是。媳妇儿想请您发话,去叫一个人。今天的事,她也有份。”佛尔果春说罢,看向隆科多。
  隆科多立刻叫了起来:“你想把四儿怎么样!”
  唉,只要为了李四儿,他就可以瞬间变成神经病。更何况,这还是家里,他当然更加无法无天。
  佟国维不得不斥一声:“住嘴!跪下!”
  虽然佟家礼遇李四儿,但妾室到底是妾室,而且,敢擅自去接御赏的妾室,也的确要好好教训一番了。
  佟国维叹气:“传吧。”
  大约两刻后,李四儿捂着脸进了屋。因见隆科多是跪着的,身上还有血,诧异道:“爷?”
  佟国维咳嗽了一声。
  李四儿便也只好跪下了。
  这样的后宅之事,原本不该佟国维过问的,他伸手摸了下眉心。
  乌雅氏便默契的凑了过来:“天晚了,老爷早些去歇着吧,不如,妾身……”她和李四儿的关系不错,原本也应该帮忙的。
  “侧夫人且慢。”佛尔果春捧着布料的手突然伸高了些。
  乌雅氏和佟国维便只好马上站起来,不敢再坐了。
  康熙是尊大佛,很好用。
  佟国维酒意全醒,看向了李四儿。李四儿的模样原本就有些娇冶,只因她一直端着,倒也像个端庄的淑女。此时,妆容简单,自然就露出真面目了。
  不过,此时的她,脸上的青肿还未完全消去,倒是很有几分楚楚可怜的。
  娇媚的,当然是讨男人喜欢的,可是成了祸水,就是大不妙了。
  佟国维顾着隆科多的面子,还有佟家的尊严,哼了一声说道:“李氏有失检点,罚月例一年。”
  只是扣钱!?佛尔果春冷笑。
  佟国维和乌雅氏看她没说话,便又回了位子。
  佛尔果春又扬了扬手。
  二人只好又站起来,佟国维整出一身汗,带着怨念道:“加禁足一个月,抄写家规百遍。”
  他到底是疼惜隆科多,不肯打他的爱妾,也不想太给佛尔果春面子。
  呵呵!
  佛尔果春回身,叫人把招娣和杏儿带了进来。拿去招娣口中之布,厉声问道:“可是你说‘夫人’要御赏之物的?你说的‘夫人’是谁!”
  “不就是一声‘夫人’么,四儿受得起!”突然,一个执拗的声音响了起来。
  李四儿顿时精神了:“额涅!”
  宁聂里齐格在丫头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孤傲的面容,双眼凌厉。
  佛尔果春一愣。她也知道早晚会惊动她的,却也没想到她竟真的肯为了李四儿出面。
  再看看后面跟着的人,心底漫过一丝凉意。
  是岳兴阿啊。
  李四儿却是早有所料的,自打隆科多一去不归之时,她便将脑筋动到了岳兴阿的头上。虽是夜里了,岳兴阿却是不得不为她跑一趟的。
  即便岳兴阿不怕隆科多的鞭子,也要怕别人说他不孝。
  虽然这些年岳兴阿是在大房长大的。可是也有无数人不停的告诉他,小时候他到底为什么,才能从绑匪的手中安然无恙的回来。
  这样的恩情可是一辈子的。岳兴阿是个孝子,怎么能不报?
  岳兴阿满含歉意的看了一眼佛尔果春:“额涅。”再看李四儿,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根据隆科多的严格要求,他也应该叫李四儿额涅,而且最好只叫她额涅。可是刚刚这里吵得这么厉害,他也不想再惹什么事。
  隆科多哼了一声。
  岳兴阿怕得抖起来,忙唤了一声:“阿玛,额涅。”
  他是冲着李四儿叫的。
  佛尔果春心里一动,有意问道:“岳兴阿,你叫得谁?”
  “怎么?叫不得?”宁聂里齐格冷冷的斜了一眼:“命都是她救的,叫一声额涅你便不肯了?”
  “请额涅恕罪。”佛尔果春捧着御赐之物,扬了一扬。
  刚刚坐下的宁聂里齐格只得站起来行礼。
  佛尔果春便说道:“额涅,虽则这是一匹布,可是御赏之物便不可忽视。同样道理,嫡庶之分自然有差别。媳妇试问,若是爷去叫侧夫人额涅,您可答应?”
  宁聂里齐格脸一僵。她和乌雅氏并不如以前那么融洽了。可也还没到翻脸的地步,可这话实在是太难听。
  愿意么?当然是不愿意的。
  宁聂里齐格气急败坏的跺了下脚:“可是四儿对你有恩!”
  “那她也只是个妾,大清朝,没有二妻!”当年的事,佛尔果春从未释怀,也从不相信,李四儿会是什么善人!

☆、第9章 除奸

  只是,凡事讲究证据,佛尔果春才不能追究。但眼前的事,可不能不追究!
  “恩情是私人的事。国法却不是!”佛尔果春冷笑道:“若是容得岳兴阿叫她额涅,岂不是说爷有两个妻子?若不是规矩混乱,下人怎么会乱叫?”
  这种事情已经很久了。
  从前都觉得是应当的,只是因为还没有出事。
  只不过,今天佛尔果春抓住了机会,那就不一样了。
  招娣是李四儿的人,叫夫人当然只会指李四儿。
  佟国维的脸色一变。
  乌雅氏见状忙来转移话题:“杏儿又犯何事?”杏儿是佛尔果春的陪嫁丫环,若问到她,佛尔果春难辞其咎!
  宁聂里齐格也跟着问:“是啊,杏儿跟四儿总没有关系了吧?”
  佛尔果春眼中闪过一丝讽刺的笑意。
  李四儿的脸色却是极不好看了。而且抬头,含怨的瞧了一眼。
  杏儿……
  杏儿被推到了前面,因为恐惧喘着粗气:“我没有错,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不知不觉,她也跟着府里的习惯这样称呼佛尔果春。
  大错特错!
  佛尔果春倒被气笑了,突然便热泪盈眶:“老爷与额涅且看看,我的陪嫁丫头,竟是这样对我的!”
  佟国维无话可说。会弄到这步田地,佟家当然是有责任的。
  佛尔果春又说:“至于杏儿的罪行,您派人到我的院子去搜搜看吧,德昌在那里守着。”
  音落,所有人都惊住了。她居然用隆科多的人!
  李四儿更是惊呆了。什么时候,佛尔果春居然和隆科多有这样的“交情”了?
  隆科多最震惊,也是最无辜的,他怒气冲天的瞪了佛尔果春一眼,又忙着跟李四儿解释:“我可没让她这么做!”
  不管是怎么回事,这样,倒也不能说是佛尔果春诬蔑了。
  佟国维只好派人过去,不久,德昌和赃物都回来了。
  杏儿很喜欢敛财,从佛尔果春那里搜来的银子,还有得了李四儿的赏钱,大部分还原封不动的锁在盒子里。就连不久前得的那串钱,也还安安静静的在那儿。
  佛尔果春指着她道:“这串是早上我出门时,乌尤给你的,是不是!”
  那串钱还沾有头油的香味,这种头油只有佛尔果春会用。
  赖不掉了。杏儿身子一软,本能的看向李四儿。
  佛尔果春又说:“我出入自己的院子还要买路钱,进出之物都要搜检,就连御赏之物,这贱婢也是毫不客气的推推搡搡。我的一举一动都要向人汇报。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原先也是不知的,直到今天,收到御赏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她早就投靠了别人,原来这府里,早就另有一个人,自认是爷的妻子!”她突然间指定了李四儿。
  她永远也不能忘记,在前世的最后,她是怎么对她的,她,无法原谅!
  她要从今夜开始,让所有人的都重新认识,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和地位!
  李四儿一愣。
  这些私底下的事,佛尔果春怎么敢公开?本来,她可以狡辩和杏儿毫无关系,但是在府门外的一切,人人有目共睹,这怎么赖?
  隆科多忍不住泼口大骂起来:“你这个贱货还敢乱说!”
  “啪!”佟国维一个嘴巴打了过去:“畜生,闭嘴!”
  御赏……到底不敢惹啊。
  佟国维这会儿认真的看了看佛尔果春的脸,竟也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神韵。
  她怎么会像……
  佟国维心神一震,不敢再看了。只是问:“依你如何处置。”
  “媳妇儿听老爷的。”佛尔果春才不上当。
  唉。佟国维不得不狠心道:“贱婢……杖毙了吧。”
  佟府一向自诩仁义,很少有打死下人的事,但是也不得不如此了。
  这是要连招娣一起。
  招娣不敢置信的叫了起来,忙向李四儿爬去:“夫人,救救奴才,奴才不想死!是爷叫我去的啊!我不想死!”
  又是“夫人”。
  隆科多厌恶的推开她:“胡说什么!”
  李四儿气得浑身直抖。
  她是妾,被叫声侧夫人已极是抬举了,可是三房有哪个下人不是拿她当夫人待的,可恨,今夜却被揭了原形!
  李四儿幽幽的瞧了岳兴阿一眼,低下眼帘:“夫人说的对,都是我的错,请把贱妾也一起杖毙了吧。”
  岳兴阿赶忙过来,跪在了佛尔果春的面前:“额涅,”他回头看了看李四儿:“李额娘并不是故意的,只是下人糊涂才会如此,请您原谅她,若有什么错处,儿子愿意领责。”
  说得好。
  李四儿的眼中闪过一道得意的寒芒,口中却道:“这是我的事,与你不相干。傻孩子,快退下。”
  看,多亲昵。
  即便不是她养大的,也是她听话的狗!
  隆科多亦笑道:“就是,子代母责,理所当然!”
  佛尔果春看着岳兴阿,很自然的想起了前世最后的那段时光。她心里一时悲凉,倒也不敢多想,伸手一拂道:“你起来。”
  李四儿正在得意的笑,却听她说:“她自己没有儿子么?”
  李四儿惊呆了。
  玉柱,她怎么把玉柱忘了?
  佛尔果春微瞥一眼:“自家额娘发生这样的大事,也不说来看看。嗄鲁珞是女孩子,害怕也就算了,身为男子汉不闻不问,堪比畜|牲了吧?”
  ……
  这话说得实在太难听了。李四儿急忙出声:“你凭什么这么说!”
  佛尔果春一笑:“那么就把玉柱叫来吧!”
  玉柱是叫不来的。虽然他才只有十四岁,却也染上了某些纨绔子弟的恶习。虽还不至于留连那些不堪的地方,可是饮酒宴请之事,却已是沾上了。
  李四儿因他身边有人跟着,倒也不太在意,可是今天,也未免太晚了些,这……
  佛尔果春抓住了把柄:“这么晚了,却不在府里,是去哪儿?”佟家对后辈的要求可谓严厉,特别是没成家的,可不许这么晚还不归家。
  “是我叫他出去的,谁要你小题大做!?”隆科多一下子站了起来,张牙舞爪的捋袖子:“今天不打你,我就不叫隆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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