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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包子闯关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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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桃花的话，虎妮的嘴角抽了抽：“什么，这么说你是偷着跑出来，婆婆不知道你过来了？你就不怕她找不着你会着急？不行，我们不能带着你，你赶快回去！”
见虎妮拉着脸，桃花知道这个事儿不好办了，急忙解释道：“俺是偷着跑出来的，不过你们放心，老太太肯定不会着急的，因为俺给她留了纸条，告诉他们俺来找你们了！”
虎妮听了，更是生气了：“胡闹，你就算是找被人给她个口信儿也好啊，你留纸条？你不知道婆婆她不认字吗？”
桃花听了有些委屈：“俺知道啊！你忘了，俺也不认字！所以俺留的，是一副画当的纸条！你看！”
说着，她就在地上画了起来，在纸的右上方，也就是东北方向，有一男一女的背影，其中男人还挑着一个担子，担子里有两个小萝卜头，一看就知道是虎妮和张大丰；在纸的左下方，也就是东南方位，有一个女人正在朝着右上方的两个人迈着腿跑，她的旁边还画着一朵桃花，显然，这个女子代表的就是桃花。
这个图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桃花去追虎妮他们了。
别说，虽然桃花不识字，这个画画的还是真好，不愧是当年的花魁，在各个方面也都是培养过的。
看了这个画，虎妮并没有言语，而是在思考到底应不应该同意。
海燕对着地上的画看了半天，忽然叫了起来：“啊，我看懂了！这个画的意思是桃花奶奶，不对桃花阿姨来追我们了。”
桃花听了，摸了摸海燕的脑袋：“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海燕真聪明，一下子就能看出来~！”
听说海燕被表扬，海阳挑了挑眉：“额，这有什么聪明的？画这么简单，三岁的孩子都能看出来！”
听了个这个话，桃花忍不住发笑，海阳小朋友，你是不是忘了，你今年还不到三岁呢？
不过，她现在倒是顾不上计较这么多了，而是忙着给虎妮和张大丰解释：“你们看，海阳海燕都能看懂，你娘肯定也能看懂。所以，不用担心了，咱们上路吧，不是说要急着赶船吗？”
虎妮嘴角再次抽了抽，不过还是朝着张大丰看了过去，想要征询他的意见。毕竟他才算是一家之主。
其实张大丰知道，在虎妮的心里，还是希望桃花能跟他们走的，在路上也算是有个伴儿。
于是，他也点了点头：“既然她心意已经定了，那咱们就同意了吧。再说，我娘估计也看过了那个纸条了，她现在回去，非要被我娘打断了腿不可！”
听张大丰松口了，桃花终于高兴了：“看，还是俺儿子知道孝顺俺！就这么定了，咱们走吧！”
虎妮听了，凉凉地开口：“既然你说了，不当我们的长辈了，按理说，大丰比你大两岁，你应该叫他哥哥……”
桃花错愕了，额……儿子变成哥哥，吃亏啊，吃亏啊！不过，好像是她不愿意当人家小娘的，算了，她就吃点亏吧！
休息了这么半天，几个人也急忙起身赶路。几个人的脚程都不慢，又走了一个时辰不到，在中午之前，他们就赶到了渡口。
看见眼前的情景，虎妮他们傻了！
他们之前打听过，往东北去的船是下午两点多开船，按道理来说，他们是来的比较早的，这里应该没有多少人才对。
可是这么一看，码头上至少等着了几千个人！
这些人将码头里边都给挤满了，虎妮他们只好站在外边，尽量伸着脖子往里看。
这个时候，虎妮发现，其他的人和他们也是差不多，都焦急地看着码头里边，好像是在看着什么，等待着什么。
就算是知道最近有很多人想要去东北，但是也不至于会有这么多人吧？看着这些人群，虎妮禁不住皱眉，这么多人，这一条船，怕是装不下吧！她总觉得，这个事儿怕是不那么简单，肯定是有些什么情况在里边。
看见旁边有个席地而坐，似乎不太着急的人大叔，虎妮上前问道：“大叔，这码头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大家都是要去关东的吗？”
虎妮这么一靠近，倒是把那个大叔吓了一跳。
看见他的反应，虎妮哭笑不得。她怎么就忘了，自己现在是个丑八怪，现在男人见了自己可不是想要靠近，而是自动的想要躲开了。
有些不好意思，她往后退了一步：“大叔，吓到你了，不好意思。我就是想要问您事情，没有恶意。”
稍微稳定了一下心神，那个大叔才开口回答：“嗯，你说的对，这里的人啊，都是准备要去闯关东，等着上船的，俺也是！”
“什么，一天有这么多人等着上船，那一天开几条船？能装得下来吗？”
那个大叔听了，笑了：“这个妮子，你是第一次来吧？这些人，可都不止在这里等了一天了！你们可能是不知道，因为最近海上不太平，总是在打仗，这原来一天一次的船，后来改成了五天一次，前几天，有一条船刚开出去就被一个炮弹给打翻了，那一船的人啊，死了至少能有一大半儿！从那天开始，这个码头就没有发过船，俺们都是在这里等着的，等了至少有个十来天了。也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发，再不发，咱们这里的多数人啊，就要去走旱路了！”
什么？原来走水路是这么危险。怨不得大家说是闯关东难走呢，这海上的风浪就不说了，还有可能遇见这样的事故。最重要的是，就算是今天能开船，他们能不能挤上去也是一回事儿啊！
而张大丰则是注意到了他说的旱路：“这位大叔，您说的旱路是怎么走？为什么大家有旱路，大家却不去走，而要在这里等着船呢？”
大叔听了，抬头看了看张大丰，之后又看了看虎妮，心中暗自嘀咕，这一对儿夫还真是相配，两个人都是长的这么奇丑无比，而且还都好像是不知道自己有多丑，出来吓唬人。不过，看着他们筐里的孩子倒是白白嫩嫩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生养出来的。
如果虎妮他们几个人知道这个大叔的想法，肯定要被气得吐血的。丑的没有办法见人？要是他看见他们本来的面目，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想！
不过，这个大叔其实人还不错，直接就告诉了他们答案，虽然语气有点不太好：“哼，你小子是不是缺心眼儿啊！如果这个旱路好走，那这么多人还在这里等着坐船干啥？要去走旱路，也只能是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走，因为这个时候天已经快要冷了，如果再拖个十天半个月就走不成了！”
虎妮听了，急忙解释：“大叔，我和我男人什么都不懂，您就多担待点！刚我们是听说水路不好走，而且还容易遇到危险所以才那么问。那为啥大家不想要走旱路呢？”
大叔叹了一口气：“哎，其实这两条路啊，都不好走啊！水路的话，省时间，如果运气好，风平浪静的，可能很快就到了关东地界了！要是运气不好，赶上那样的事故，或者是赶上什么海浪，那就是直接小命没有了，怕是连点机会也没有。但是为了省时间，而且这个方法相比而言还是比较妥帖的，多半都不会出什么岔子，大家还是愿意走这个！至于旱路么？不用冒这么大的风险，毕竟是脚踏实地的走，可是，用的时间长，而且也更不安全。这走水路可能是一个月就到了，走旱路，怕是得要个三个月到半年。而且，这一路之上，都是一些散兵啊，土匪啊什么的，一般人带着点钱的，或者是有个漂亮媳妇的，都不敢从那边走！”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一眼虎妮和张大丰：“其实你们的情况，倒是可以走旱路，如果今天再上不了船，你们就跟俺做伴儿走旱路吧~！”
听了他的话，虎妮和张大丰都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不应该该高兴了。
这个大叔肯定是看着他们穿的不好，打扮的也不好，两个人也丑，才给他们出了这个主意。可是如果真的遇到劫匪，那虎妮和桃花可都是绝色佳人啊，那不是自己给他们送上门么？
不过，既然他们能瞒得住这个大叔，遇见土匪什么的，应该也不会那么容易识破吧？
大叔说的对，这会儿时节已经不早了，如果再耽误，怕是真的就不好走了。
所以对于人家的好意，虎妮也没有浪费：“那就谢谢大叔了！大叔，来，这是俺们刚从家里带来的葱花饼和大葱，您尝尝！”
大叔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还是接了过来，咬了一口之后，他的脸色就变了。本来想着这个女人长得丑，肯定手艺也不怎么样，没想到这个饼做的还真是好吃！
他是不知道，这个饼的确是做的挺好吃的，但是却不是虎妮做的，虎妮的手艺，也就是收拾个野味可以吧，其他的，都不如张大丰做的好吃！
几个人又漫谈了一会儿。
交谈之间，虎妮他们才知道，这个李大叔是常年在东北和山东之间做买卖的，同时也经常给两边的人家带口信儿。所以这关东和山东的路都是走了很多次了，水路，旱路都走过。
而这次，也是他打算的最后一次走。这几年，他也算是攒了些钱，已经在吉林买了一套房子，打算在那边长住了。这次回来，只是做做安顿。
听说了他的故事之后，虎妮他们更是坚定了要跟着这个李大叔混的决心了。这路不好走，如果有个人带着，那会容易的多。尤其是他们还有个没武功桃花以及两个孩子的情况下！
这么聊着，转眼之间，就到了下午两点钟了。因为不确定能不能发船，所以这个码头没有卖票，如果能开船，就是上一个人，付一个人的钱。
眼看着到了应该开船的时候了，也不见有船出来。
李大叔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又是没有船了！按照这个节气，如果这几天再走不了，东北的海边上就要上冻走不了了！真是要走旱路了！”
正在这个时候，码头里边一阵的骚动。几个人顿时一喜，莫非说是有了船了？
他们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那边望了过去！
之见，从码头里走出来了几个人，对着这些等着坐船的人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俺们收到了消息，那海面上还是不太平，所以，今天的船，也得取消了！”
那些百姓们一听，都不干了：
“怎么又取消了？俺们都等了半个多月了，你总得让俺们走吧？”
“对啊，谁知道你明天会不会又过来，然后跟俺们说，明天的船也又取消了？”
“对，开船，开船，坚决要开船！”
看着这些百姓们这么混乱，码头的老板也很是无奈：“各位乡亲父老，你们听我解释！我也想要开船啊！这半个多月不能开船，我这里可是亏大发了！可是，昨天的时候，我让我的一个伙计去探路，发现那边现在打得正欢呢，你说，要是我这个时候开船，那不是连船加人都送了海里了吗？这样的昧心钱我也不能赚啊！”
码头老板的一番话让这些群众哑口无言。是啊，要是能开船，他们干啥不开？这有钱不赚的才是傻子呢！可是，他们这些人真是急着走啊！
见这些人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一下，老板又接着说道：“另外，我听说，这场仗怕是不会一时半会儿就结束，再过几天，那北方就已经上冻了，就算是船能走也不能过去了。你们啊，还是另外想出路吧。要不然就看看济南府那边有没有船，要不然就趁早走旱路，要是非要坐船的，就等着明年开春再走吧，这里，你们也甭惦记着了！今天啊，这个码头就算是封了！”
码头老板的话像是一个晴天霹雳，霹在了所有人的身上，尤其是那些赶了好几天路才来到这里的人，以及在这里等了十几天的人。
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折腾了这么久，怎么等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
于是，这些人都不干了，一起朝着老板冲了过去！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些人会如此。在说完这些话之后，码头老板急忙在伙计们的掩护下撤了出去。接着，伙计们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都离开了，整个码头，只剩下了这些有些愤怒的人群。
看着他们这个愤怒的样子，桃花忍不住撇了撇嘴：“这些人真是不知道好赖，人家明明是为了他们好，结果你看看他们的这个样子，简直了！人家是在救他们命，又不是在害他们！”
虎妮听了，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这会儿不要多说，因为她明显能看出来，李大叔是和那些百姓的观点一致的，他也是希望今天能够出航。即使有危险，他也想要这么走。
收到了虎妮的眼神，桃花把嘴闭上，不言语了。
李大叔看了这个情形，叹了口气：“妮子，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生气才不让她说的，可是她毕竟是你的婆婆，你也不能那么对待她啊！至于这位嫂子，其实这些百姓知道这个码头老板是为了他们好。可是你要知道，他们已经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着船早点能过去，这忽然之间知道不能过去了，他们的心里能好受了才怪！走旱路，不光是危险多，那要花的盘缠也多，他们这里的人，怕是很多都要回家等着明年再走了！咱们山东家这两年的粮食涨价涨得，他们能不能活到明年还是两回事呢！”
听了李大叔的话，虎妮和桃花都沉默了。世道艰难啊！他们家还有那么多地，还有那个家底子都过不下去了，更何况那些其他的贫苦的百姓了~！
忽然，桃花想起来了他的称呼，急忙申辩：“那个，大叔啊，你可别误会，俺不是虎妮的婆婆，俺是她的朋友，俺还没有嫁人呢，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儿子？”
桃花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李大叔盯着她看了半天，然后做出来了一副了然的样子。
虎妮一看，乐了！桃花这肯定是越描越黑，让人家以为她是长得太丑所以没有人要，现在变成了一个老姑娘了吧！
自然，桃花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要解释：“俺不是……”
不过在她刚开口的时候，李大叔就先开口说话了：“这个情形你们也看见了，水路肯定是走不通了。一会儿应该也会有不少的人去走旱路。俺也是这么打算的。你们看看你们，要是你们打算回家，明年再走呢，就赶快回去；要是打算跟俺走旱路呢，就收拾收拾，咱们赶快走，在天黑之前啊，说不定还能找到个地方休息。”
虎妮和张大丰、桃花互相看了一眼，三个人意见一致：走！
于是，张大丰对李大叔说道：“李大叔，我们走！您看，咱们什么时候走，走哪条路，我们听你的！”
李大叔听了，点了点头：“那成，你们就收拾东西吧，咱们走！一会儿上路的人太多了，就太显眼了，不好走了！”
这李大叔一声命令，虎妮和张大丰也急忙收拾行李。不过，刚刚他们也没有拿出来很多，所以很快就收拾好了，让海阳海燕进了箩筐里，几个人就上路了！
虽然他们走的算是早的，可是路上已经有些人上路了。李大叔似乎是知道这样的情况，倒是也没有特别急着赶，就是领着虎妮张大丰他们不紧不慢地走着，算是这群人中比较靠前的位置，但是却不是领头的。
对于这个情况，虎妮和张大丰都有些好奇，忍不住询问：“李大叔，您不是说要快点走吗？这怎么又不着急了？”
李大叔本来是走在虎妮和张大丰的前边，听了他们的问题，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这都不知道？枪打出头鸟！”
他这么一说，虎妮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他们打猎的时候也能遇见。就是碰见一群的动物的时候，先挨打的，也是那些在前边领头的动物，而趁着这个时机，那些走在后边的动物们，一般都会跑掉了……
之前李大叔说过，这个路上不太平，很可能遇见什么土匪啊，散兵啊什么的，他们这么走在中间，出了什么事儿，逃跑也方便！
对于李大叔的这个行为，虎妮并没有觉得缺德，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办法保护别人，那就只能先自保了。所谓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的时候，他们也没那个能力管别人。
这一下午，除了路不太好走之外，他们还算是比较顺利，没有碰见什么麻烦。晚上的时候，他们来到了李大叔说的落脚点——一个破庙。
在外边这么行走，他们也没有那个条件去讲究这么多，所以也都很安然地住了下来。这会儿，他们才知道，为什么李大叔要走在前边。他们刚刚进来这个破庙不久，就发现陆陆续续地有人进来，不到晚上的时候，这里就再也住不下人了，余下的人，都只好露宿，或者是继续往前走……
第二天一早，他们又跟着大部队上路了。可是这次没有走多远，就发现前边的人都开始往回跑！
不明所以的虎妮他们抓住了一个人问道：“前边怎么了？为什么大家都往回跑？”
那个人看了看虎妮，一边继续跑一边说着：“前边有散兵，你们也快跑吧！”
闯关东 V026 路遇散兵，万分危急
前边有散兵？这个消息无疑对他们所有正努力前进的人来说都是个很沉重的打击，更是个让他们十分惊恐的消息！
听见这个消息，李大叔、虎妮、张大丰和桃花也都紧张了起来！
要知道，说到那些军人的时候，大家第一个反应就是敬仰和崇拜。这些人为了百姓的安宁，为了保家卫国去奋斗，去抛头颅洒热血，是百姓们爱戴和尊重的人。
可是说道散兵，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不说是谈虎色变，也只能是更甚一步！
散兵，顾名思义，多半是打仗的时候跟大部队失散的一些军人；当然，更多的，是受不了军队那样的环境，受不了战争的血腥，不想要赴死，从部队里逃出来的！
为了生存，或者是为了享受，这类的散兵就和那些军人的表现和状态就是截然相反了。
他们不再去保护百姓，反倒是成了吸血鬼，来吸百姓的血，吃百姓的肉。如果这些散兵在镇子里或者是城市里，多半都会加入一些类似于栓子之前组织的那个保安团一类的地方，平时去收刮一些钱财，欺压一下百姓，弄上一些钱来享受。
而这种在路上游荡，没着没落的散兵，在路上碰见百姓们，他们肯定是不能放过，会狠狠地打劫的，甚至要百姓们的性命。
他们经过在战场上的厮杀，在那些死人堆里走出来过，就已经是不拿着人命当人命了。为了得到钱，或者是他们想要的其他的东西，都是杀人都不眨眼的。
而这条路上的那些散兵多半都是之前杜大帅麾下的。因为杜大帅的治军严厉，平时的操练也比较变态，只要是他手下的军人，不管是谁，基本上身上都是有个十条八条人命的的狠角色。
这些人要是拉到了战场上，那绝对是一等一的打仗的好手，可是这一变坏了，却比那山上的土匪还要狠！
知道这些散兵经常在这条路上活动，也是大家之前不敢走这条旱路的一个原因。
只是因为水路没有办法走了，他们偶尔才会碰运气走这里。而因为这条路上的人少了，遇见能打劫的人散兵们就更是不能放过了。
显然，今天这些从这里走的百姓，运气好像不太好……
听说有散兵的时候，李大叔吓得浑身一抽。
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走了这么多次了，也多少对这条路了解了一些，如果真的碰见了土匪倒是还好说，这碰见了散兵，怕是凶多吉少。要知道，他之所以一直坐着掮客这样的行业，没有去出大力，或者是做什么固定的营生，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第一次去东北的时候，就遇见了散兵，左腿里，现在还有留下来的子弹……
于是，在听见对面有散兵的这个消息之后，他果断地下了命令：“没听见有散兵吗？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往回跑！使劲儿跑，谁也别管谁，能跑出去一个是一个！”
说罢，他就带头跑了出去！
虎妮和张大丰虽然没有跟李大叔一样，有过跟散兵的遭遇，但是之前他们在打听去东北的方式的时候，就听见人家说过散兵的事儿。当时，是村里一个有幸从散兵手底下逃脱的人说的。当时他们也是一群人，散兵为了图财，将这些人都给杀了，然后将他们的钱都给抢了个光。而这些人当中有两三个好看的姑娘，则是被这些人先轮着侮辱了，然后才被杀掉——这也是虎妮和桃花扮丑的原因——那个讲故事的人当时算是留了个心眼，因为枪也算是从他身边打过，干脆他就爬下来装死，这才逃过了一劫。
因此，这会儿听见散兵来了，虎妮和张大丰丝毫不敢懈怠，挑着担子，拉着桃花就跑！
桃花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看着李大叔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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