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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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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大老爷的话,老夫人的神情有一刻僵硬——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要跟着长子搬出住了一辈子的宅院!这可不光是麻烦与不适应……这还是一种狼狈……
沈幼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虽说分家的时候可不是手软的时候,大老爷这样做,于利益的角度并没有错,可他也太狠心了!
亏得老夫人分家都是为了护着他!
——说起来,沈家三房两两不容,所以比邻而居是不可能的!唯一的选择便是一房留下,独占沈家大宅,而另外两房出去重觅住所。
这样就会导致一个结果——留下的那一房,因为占用了最大的房产,所以势必要少分铺子和现银了!
这笔账人人会算,沈家三房人口都不多,谁用的上这么大的院子?除非是傻子才愿意留下——沈幼芙的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二老爷开口了:“母亲,孩儿不走,孩儿想留下!”
……唉!她就知道。
二老爷带着哭腔,惹得老夫人也红了眼眶,沈幼芙明显能感觉到五姐的身子微微颤抖,应该也是哭了。
老夫人对二老爷点了点头,又缓了缓情绪,然后吩咐富管家端上来三个托盘。
这三个托盘之上,分别放着三张轻飘飘的白宣——仿佛沈家所有的东西,也就这三张纸而已。
“既然大宅不分,那你们自己上前挑一个吧。”
不知是老夫人舍不得,还是因为她早预料到这个结果——她列好的单子上,沈家大宅并没有被分开。
有了老夫人这一声令下,一直没说话三老爷,竟不管不顾地第一个冲上去。
他一下将三张纸都拿在手上,挨着看下去。
他最想要的是现银和铺子——至于房产,三夫人瑾千雅的嫁妆里有一套差不多的,刚好可以给他们三房住!
有大宅的那一张纸上,其他东西果然都分的少!三老爷毫不犹豫的放下了。
另外两张上,一个是铺子多,一个是现银多。三老爷想起夫人的话——要现银强过要铺子!
沈家的铺子,除了“沈家米铺”之外,剩下的都生意平平。而“沈家米铺”现在卖光了米已经歇业关门了——等明年,全城米铺都学会了那一招,沈家米铺的生意也不会太好,所以没有什么可争的。
但是多了银子在手,就可以置办更多更好的铺子,自己从头打理起来也得心应手!
三老爷选了银子最多的一张放在自己面前,然后笑道:“我就是先看看,还是大哥二哥先挑才是。”
三老爷话音一落,大老爷便白了他一眼,稳步上前。
与三老爷一样,大老爷早就说过不要大宅,所以最先放下了那张有大宅的。
他将剩下两张比对了一遍,选择了铺子多的那一张——大老爷倒是也想要银子。不过他身为长子,已经放弃了沈家大宅……要是还不占上沈家的老店,说出去,搞不好人还当他被沈家撵出来了呢!
大老爷看完之后,将他选中的那一张放在自己面前:“二弟先挑吧!”
……沈幼芙简直无语了。
二老爷打从刚才就一直盯着那张有大宅的,似乎生怕被别人抢了去,大老爷和三老爷恐怕都看出来了,这时候倒是做起了好人。
沈幼芙真想看看,如果二老爷这时候偏不选大宅,他们兄弟又会如何?
可惜二老爷真没有那么深的城府,他甚至连推让一番都不会,直接上前拿起了没人要的,然后小心翼翼用两只手捻着,边哭边道:“母亲,孩儿不走!”
……这哪是爹啊!沈幼芙用袖子擦擦眼角——真是个会惹人眼泪的傻孩子。
就这样,家产分得格外顺利。不过这并不能说明兄弟们礼让,只能说明老夫人对他们格外的了解。
沈幼芙趁着二老爷神不守舍的时候看了一眼那单子,一间大宅,还有宅子里这些不值钱的家什玩意。一间“沈家米铺”。少量现银。还有一大堆下人的卖身契……
果然是会哭闹的孩子有奶喝,大房三房都喝饱了,唯有二老爷,抱着米汤还舍不得喝!
沈幼芙揉揉额头开了口,自己就是个操心的命!
“祖母,五姐的婚事订在前头,按说这嫁妆也该从公中出的。”沈幼芙甩开五小姐阻止她的手,继续道:“婚期原就订得紧凑,这时候要是没有现银应对,二房脸面上也不好看。”
一听见这话,大老爷和三老爷哪还有一点谦让的意思?
两人都紧紧捂着自己手上的单子,像饿狼似的盯着沈幼芙,生怕沈幼芙抢了他们到嘴边的肉!
老夫人狠狠剜了一眼沈幼芙——好不容易将两个难缠的都搞定了,她又出来闹事。
老夫人何尝不知这样是亏欠了二房,可她就是将沈幼芙这个人也当家产算进去了——一句话,哪房有沈幼芙,哪房就不会缺银子。
可沈幼芙这番话说得太在理了!沈幼兰的婚事,是她做主定下的,这嫁妆怎么算,公中也要出上一半。
老夫人看看大老爷和三老爷那不肯让步的样子,最后不得不折中了一下。
“已经分派好的,就不再改动了。”老夫人明显看到大老爷和三老爷松了口气,她继续道:“你们两位做叔伯的,每人拿出四百两来,权当是给侄女添妆贺礼了!”
四百两不少,但总好过重新分配家产!
两位老爷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这果真是哪房有了沈幼芙,哪房就不会缺银子,一句话就为二房抢回来八百两!
————
不管怎么说,撵走了这两头狼,沈幼芙终于可以睡个好觉——明日是初一,她作为东家,还要提些彩头礼物,去探望翠悲山的农人们呢!当然,她给自己的东家叶公子,也备了一份薄礼。
希望能从叶公子哪里换来一份厚的……L
☆、第112章 金装防弹车
等到初一这一天,沈幼芙特意没去给老夫人拜年。
因为大老爷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搬走,所以沈幼芙想等到老夫人搬走之后,去她的新房拜年——不指望老夫人能过得多顺心,但最起码在吃穿衣食上无忧才行!
否则她就是抢也要把老夫人抢回来!
这一天一大早,沈幼芙就提着红纸包好的大包小包上了马车。
这辆马车是她自己出了银子买下来的。为了她有了第一辆“私家车”,沈幼芙还一度小小的自豪了一翻。而石经义跟人学了几天赶车,现在也像模像样的,只要不走太危险的山路,在城里和翠悲山下,却是没有问题的。
再说了,沈幼芙也不赶时间。她今天出来的早,纯粹是为了躲避沈家的烦心事儿呢。
沈幼芙估计的一点都没错!
被她留在屋子里看门的徐嬷嬷果然被烦得快要抓狂——这主子才走一会儿,上门来寻的人就络绎不绝。
倒并不是寻主子去拜年的……反而是来给主子拜年的!
这些人都是沈家的下人。从花园到厨房,就跟说好了一般,全都一股脑跑到沈幼芙这里拜年。他们见沈幼芙不在,那便是给徐嬷嬷拜年也行,总不算白走一趟!
徐嬷嬷一开始接待了两个,还觉得莫名其妙。后来,来得人越发的多了,她便也渐渐想明白了!
三房分了家,这些没固定主子的下人们,便都归了二房。
也就是说,以后他们不是跟着老夫人混了——这沈家的主母,如今是二房的二夫人了!
所以。今日主子出门拜山头去,这些人也是拜山头来的!
下人们的眼光最是毒辣!拜二夫人的山头,显然不如拜七小姐的山头来的有用——七小姐收下石经义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沈家——石经义如今的月钱,可是比他们干了这么多年的都高。
七小姐又厉害又护短还大方……
谁不想跟着七小姐啊?就算是搭着点边,也是好的!
徐嬷嬷就这样一整天都被困在屋里跟人对着拜年。不过她现在也学得精明起来,无论谁来过。只要是诚心给主子小姐示好的。她便等人走后,拿纸笔逐一记下名字来。
……主子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说不定就能用得到。
沈幼芙的确到了用人的时候!
她带着大包小包来到翠悲山脚下。这才知道自己买下的是多大的一块田地!
之前她也来看过,那时候这里有些山石杂草树木,地也凹凸不平,所以看起来也就刚刚够用的样子。可现在待农人们将杂草锄了、土地平了之后。从视觉上一下大出好多来!
沈幼芙顿感压力大——她还需要更加努力,才能不辜负这样好的一大块地啊!
农人们见了石经义的马车。三三两两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围在马车周围笑眯眯地等着——石经义已经通知过他们,说是主子小姐今日会来给大家送些年礼。
沈幼芙一下马车就看见了这些人。
由于这边的房子还没建好,勉强只有两间能住人。而家具和生活用具更是没准备好……所以这些人看起来全是脏兮兮的。衣衫也不知穿了多久没有换洗,一个个蓬头垢面,还有人耐不住寒冷。冻得直用袖子擦鼻涕。
这些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正经主子。一看之下,居然是一位如此娇贵的小姐。大家连忙下跪去拜——石经义在他们眼中,已经是很有身份的人了。他们见到石经义都客客气气的,见到沈幼芙,也就只有跪下才能表达他们的恭敬了。
沈幼芙连忙喊大家起来。二话不说,就让石经义将车上的东西拿下来。
她早知道这边缺衣少食,所以拿来的东西也都是吃的穿的。这些东西对沈家来说都是现成的,可对于这些人,却是莫大的恩赐了。
沈幼芙亲手将棉衣棉鞋一套一套地送出去,这些人高兴极了!
他们有的舍不得穿一直抱着,有的当场就套在身上,感受了一下很久没有过的温暖。一时感谢之声不绝于耳,更有人当场就开口称沈幼芙为女菩萨。
这些人都是石经义挑选买下的,沈幼芙只负责出钱。她一直以为就是普通的农人,却没曾想这些人过得这样凄苦。
沈幼芙连忙又拿出她吩咐下人做的糕点,一袋袋红纸包着的蛋黄派,一点也不逊色与她平时自己吃的。
农人们接过去,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在谁的带领之下,几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磕头。
沈幼芙可不能让他们再磕了,这样盲目的崇拜跟邪!、教似的,想起来就怕。
“大家快请起来,外头天凉,咱们到屋子里说去。”沈幼芙自己倒不冷。不过,这些人看起来冻得不轻,屋子虽然简陋点,但总比站在这里的强——正好,她也想看看屋子都盖成什么样了。
沈幼芙说完就朝屋子的方向走去,可这些农人们却犹犹豫豫,似乎十分担忧但又不知该如何启齿。
直到沈幼芙走进屋子,才知道他们为何担忧。
只见两间还未完全修好的房屋中,站着两三个年纪老迈的男子,还有一两个十岁出头的孩子!
他们并没有去迎接沈幼芙,看见沈幼芙进来,又无处可躲,房间里甚至没有一处椅子凳子,所以他们只好尴尬地站在空屋子中间,一脸忐忑地望着沈幼芙。
“这是什么回事?”沈幼芙声音不算严厉,但也是公事公办的口气——她可没说要买老人和孩子!
石经义从后面跟上来,他是负责买人的,自然知道主子是再问他。
“回禀主子,他们不是闲人。来之前就说好了,吃得一样多,干的一样多。”
沈幼芙听了他这样说才点了头——不管能不能干得一样多,只要不是石经义拿她的银子做慈善就可以了——凡是跟着她的人,她不会让他们太过辛苦。但要是石经义自作主张看见什么人可怜就往回带,那她可收容不了。
见沈幼芙点头没说话,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那些站在屋子里的人,他们知道自己不会被赶走,简直惊喜的不知所措起来。
可石经义却没打算就这么糊弄过去。他仔仔细细将这些人的来历都说了一遍。
这些人都是从北边逃荒过来的。北边时有烽火战乱,近些年又连年旱灾——这些人原本也是有屋有田。可天不下雨,田里长不出东西来,这才只能一路往南逃。
他们中那些年轻力壮的,早早就能在北都或者沿途找到生计。而这些年长又拉家带口的,则是只有在农忙时候,才能混上些活计。
毕竟谁也不会因为用一个劳力,就养活一家子人。
沈幼芙也是这个意思,她暂时还没有富到慈善家的程度。
而石经义却将他们全都买了下来——因为石经义凭借野兽一样敏锐的洞察力,早就发现即便是他们中的老弱和女人孩子,都比一般人更加吃苦耐闹能干活!
尤其是屋子里这几个老人。
石经义与他们聊过,他们虽然年迈,但对于种田却有着一辈子的经验,刮什么风下什么雨对于他们来说,算得比那算命先生还准。
其中还更有一个会造屋子的。这几间屋子,就是他仿着山上叶公子的寮房造的——出来的效果几乎与山上一模一样!
沈幼芙一开始听说这些人会干活,便想着让他们做些轻松活计也可。
谁知听到这里,却发现自己完全低估了这催不起眼的几个人!
耕种和建筑,这在后世里可是大学问,可是在当下,却没有一个学术标准。
就拿种田来说,不同的作物在何时播种?那完全是依靠农人个人的经验,甚至可以说,是依靠他们的想象力和直觉!
种子一旦种下就不能抠出来重来了。所以,除了天公作美之外,经验才是最为重要的丰收利器!
沈幼芙赞许地点头,给了石经义一个“回去涨工资”的眼神,石经义得到了沈幼芙的信任和赏识,立刻咧嘴笑出一口白牙。
庄子上,因为沈幼芙的接纳和年礼的到来,一时皆大欢喜,大家都为自己的新家和新年感到无比喜悦,而沈幼芙也向大家郑重地承诺,只要跟着她好好干,等到来年,必然让他们过一个真正的好年!
沈幼芙将礼物送到,又验收了这段时日的成果,见时候不早了,便像大家告辞——她还要给山上那位叶公子拜年去呢!
可就当沈幼芙走出庄子的时候,一辆十分罕见的马车却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车中传来一个非常柔媚的声音:“小姑娘,我问你,这里可是翠悲山?山上可有一位姓叶的公子?”
沈幼芙一时没顾上这个问题……马车的华丽,几乎将她晃花了眼。
这马车由两匹黢黑油亮的高头大马拉着,整个马车也都是由黝黑的胡桃木制成。马身上的当卢是金灿灿的,与这黄金当卢相匹配的,是金色织锦的车帘。
这一黑一金,虽然不是五颜六色的花俏,却似乎比任何色彩都要夺目。
沈幼芙也算见多识广了,可用核桃木做马车,她却还真是头一次见——核桃木是一种极坚硬的木料,沈幼芙记得后世都用核桃木去制造船舵、枪托这一类的物品。
这也就是说,她眼前的,是一辆金装版防弹车……L
☆、第113章 娶谁不是娶
马车中人似乎很有耐心,看见沈幼芙这样呆呆傻傻,也并不以为忤。而是又含着笑意柔媚地问了一遍。
“小姑娘,这里可是翠悲山?”
这一声,比方才那一声更为娇媚!
沈幼芙只觉浑身骨头一酥,可眼睛却还没从人家的豪车上拔下来,只能结结巴巴道:“翠悲山,啊是,是……”
她这傻兮兮的样子,似乎很是取悦了车中人。只听一阵“咯咯”的笑声之后,马车的车帘子微微掀开,从里面伸出了一只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
马车的黑色,更是衬得这手白里泛青。
这手虽挽着兰花指,可却不像一个女子的手……
沈幼芙也不知为何,看见这手的时候,悚然起了一身的鸡皮。
她本能地朝后退了两步,可那手却轻轻一扬,从掌心里弹出一样东西。
沈幼芙根本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那物件已经“咚”地一下打中了她……
“哎呦!疼!”难道是暗器!
她正觉得大事不妙,却发现自己好好的站在原地。
再揉着额头定睛一看,那打中她的东西正掉在她脚下——原来车中人抛出的,竟是一小锭金子!
这……
“赏你过年的!”马车中又是一阵轻笑,带着一些戏谑,却不似恶意——就好像一个长辈逗弄小孩子一样。
沈幼芙愣了一愣。她木讷地弯腰捡起那一锭金子,入手挺沉,有个七八两的样子……也就是说,她今天跑这一趟,送了这么多礼物……一分银子没花出去不说。其实还赚了不少?
要是金子都这么好挣,沈家哪还用得着兄弟阋墙!?
都来这里挨打好了……
沈幼芙还在算账的时候,那漆黑的马车已经朝翠悲山上扬长而去,徒留沈幼芙和她的平凡枣红小马驹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消失在远方——对方绝世高傲的背影,将他们活生生比成一对土鳖。
“主子,这是好彩头!”石经义搓着手咧着白牙走过来,“那……咱们还上山吗?”
沈幼芙给了石经义一个你猜的眼神。
虽然不知那防弹车里坐的是什么人。不过对方指名道姓地找叶公子——那一定不是香客而认识他的人了。
大过年的。应当是家人或是朋友前来探望吧!
这个时候,自己再跟上去,有些不合时宜——“回沈家。”沈幼芙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马车。临上车还安慰一般地摸了摸自己那平凡的小红马。
这一趟回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还会再来。
沈幼芙将原本留给叶公子的那一包蛋黄派也留在了庄子上——“如果叶公子下来问起,便将这个给他。如果不来,你们也无需送去。过两天自己吃了便是。”
……
沈幼芙带着淡淡的遗憾重回了沈家的战场,她却不知。那时她能跟上山去,叶伦指不定要再给她些金子作为谢礼!
此时的翠悲山顶,还是上一次沈幼芙来过的那间寮房中。
叶伦正襟危坐。身姿一如既往的挺拔傲然,可他一脸的颓丧之色。却表露了此时复杂的心情。
他沉默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心中极度盼望能有个借口先行遁逃。
沈幼芙若是看见这一幕,一定会异常吃惊。因为叶伦对面那个有着苍白肤色的人。竟然是一个男子……而且,还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
他一身宽大黑色袍子。衣上绣着让人看不懂的暗色纹路。一头白发用金冠高高束起,将眼角眉梢使劲吊了起来,平白给人一种狠厉之感。
那黑衣下露出来的皮肤,都是那样病态的白,连手上颈上的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而他的声音,也一如在山下时那样的……娇媚!
“昭宁驸马爷让杂家来见见公子,也没别的什么事——就是问问公子何时回去。”
他不紧不慢地拖长着音调,婉转好听。
叶伦用手扶着额头,显然对“昭宁驸马”这个称呼有些头疼:“南公公直说吧,父亲让你来见我,到底什么事?”
南公公满意地点点头——公子不愧是老太妃口中说的人精。往常驸马来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他都敷衍了事。这一次真有事叫他回去,他居然也能猜到有事!
既然能猜到有事,想必也知道是什么事了吧?
那杂家就不兜圈子了!
“驸马爷的意思……公子,您年纪不小该成亲啦!”
叶伦身子一歪,脸上的颓丧更甚。他哆嗦着抓起桌上的茶杯,满满喝了一口热茶这才缓了过来——“父亲要我娶谁?”
这大冷天的,不来口热水,叶伦的心都要凉透了。
想当年,父亲也算是名满天下的富商之一。偏偏叫母亲昭宁公主看上,从此变成了昭宁驸马……
母亲霸道,父亲这一婚之后如同陷牢笼,再不负当年孑然一身天下任我行时的意气风发。
现在,又轮到他了吗?
他就知道今年没好事这才躲到这里来,想不到,还是躲不过……
南公公给了他些缓冲的时间,待他坐稳之后,才用手在桌上沾了茶水,写下一个字——“严”
叶伦瞳孔一缩,没等南公公最后一笔收尾,他已经“失手”打翻了茶杯。杯中水立刻淹没了字迹,而后顺着桌面缓缓的滴在地上。
他什么都没看见!
谁都可以,唯有严家不行!
母亲昭宁公主是老太妃的亲女,跟当今陛下并非一目同袍,要不是她下嫁了父亲这个无官无爵的商人,皇帝陛下对公主府的忌惮只会更深。
所以他的婚事,也应该着落在小处才对。
父亲母亲这是昏了头了?竟然找上严家?
严家如日中天几乎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步,想想贺老爷堂堂正正的朝廷命官,就因为贺敬亭得罪了严家女儿。搞得到现在连京城都不敢回去,只能隐没在江南小郡里做个知州……
难不成他这么快,就要跟贺敬亭沦落为难兄难弟了?
就不能想个别的法子吗?
南公公望着桌上的一摊水渍,脸上一闪而过的赞赏。小小年纪就如此通透,保住性命是不成问题了……看来,这一次老太妃又白担心一场。
他起身冲叶伦拱了拱手,公事说完。临走时说两句私话也是可以的:
“公子莫要太挑剔了。毕竟,娶谁不是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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