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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商女攻略-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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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之也退了下去，叶三郎的话犹如一盆凉水浇到他的头上，将他心头刚刚升腾起来的火焰浇的连火星子都不剩一个。
“不管你们说什么，这门婚事我是退定了。”
叶三郎看着楼氏，大有责怪她没有管好女儿的意思，居然敢当面甩脸色他看。
楼氏擦了擦红眼眶，抬头看着他，“你这么多年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在雅河的。”
叶三郎一跺脚，“行了，我明天就搬回来，这些事明天再说。”
叶青之正在叶青蕊的房间里，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过了半天才闷声道：“真没想到……”
他其实想说，还不如不要出现，但血脉亲情让他终究舍不得说出口，只好临时换了词。
叶青蕊苦笑一声当作回应，她已经手书一封信让白芷给元殷书送去。她不像青哥和楼氏，有着亲情这层关系，绝不会将他往坏里想。
只有她，抽离掉亲情，可以退一步看出叶三郎有问题。
他是叶三郎无疑，楼氏不可能认错自己的丈夫，包括叶青蕊也还对她有些印象。问题是，他出现的目的太过明显，似乎就是奔着她的亲事来的。
这么一说，有可能他一直都知道他们在雅河，早不找来，晚不找来，甚至叶大郎一家死绝了都不出来。却在她定亲后出现，一开口就让她悔婚。让她不得不怀疑，他到底想干什么？
“父亲说，希望你嫁给雪侧妃的弟弟，还说他看中你了。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完全没听姐姐提起过。”
姐弟俩正说着话，楼氏已经派人来告诉他们，父亲明天会搬回家，都不要出门。
叶青蕊的眉头蹙的更紧了，刚才还一脸不耐烦说外头有事不搬回来，现在又说明天搬回家。
“不管父亲说什么，我都会站在姐姐这一边。”
青哥坚定的握着拳头。
逗的叶青蕊终于笑了出来，摸摸他的头，“你就要去学堂了，这些事不用你操心，念好书才是正经事。”
叶青蕊在王妃跟前讨了个人情，让青哥去了王妃开办起来的书堂念书。说好了，过完年就去报道，算起来也就是明天的事。不过有了叶三郎的插曲，只能再缓上几天了。
叶三郎的行李没有想像中的多，楼氏特意安排的人手根本派不上用场，一辆马车载着一个行李箱，就是合部的家当。
楼氏只觉得丈夫在外头受了苦，只有叶青蕊奇怪，明明他身上穿的戴的都不差，怎么会只有一个行李箱呢。
而且据收拾的下人说，里头就是些衣服，一应细软全无。
这真是回家吗？看起来，倒像是去谁家坐客的，叶青蕊不客气的推测着。
下午元殷书就带了礼物上门拜访，叶三郎让人把他带到前院的书房，关起门来不知道讲了些什么。青哥自告奋勇去偷听，结果被识破赶了回来。
元殷书出门的时候，看到白芷在外头转悠，走过她身侧时，脚步稍稍停顿了一下。
“告诉你家小姐，一切有我在，让她不必担心。”
楼氏正在家里喜滋滋的写请贴，她打算请客。请楼家和自己在雅河认识的人家过来吃饭，让大家知道，他们当家的人回来了。
看到叶三郎进来，还特意张望了一下他的身后，“没有留元殷书吃饭吗？”
“不用了，我已经跟他说了悔婚一事。”
“啪”
楼氏手里的毛笔直接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
“你怎么可以这样，蕊姐已经定亲了。”
“我不同意，她的亲事就别想成。”
☆、第297章 外宅
楼氏是个脾气温和的人，对叶三郎这么多年离开又回来，都没有口出什么怨言。但在听到丈夫一力要毁约后，却跟他在屋里大吵了一架，连她最喜欢的一个花瓶都给砸了。
叶青蕊听到白芷的转述，便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估计他又想自己去处理，而不愿意告诉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吃饭的时候，叶三郎没有看到女儿，一问才知她去了元家。又引得他开始发怒，说这是他回家吃的第一顿饭，她居然都不在家。
楼氏冷冷捧着饭碗，叶青之埋头吃菜，让他自说自话冷了场。
“父亲不必在这边左一个不孝，右一个不懂事的来骂我。您既然回来了，城北的外宅是不是也该收拾收拾。您的姨娘和我们的庶弟，也该搬回来才是。姨娘不算什么，但她好歹为您生儿育妇，对叶家也是有功劳的。庶出的也是弟弟，总不能任其流落在外，还是搬回来认祖归宗的好。”
叶青蕊从元殷书那里回来，听到的消息让她都快气炸了肺。
叶三郎从来没有失踪过，他根本就是故意躲了起来。元殷书的舅舅说的没错，他就是雌雄大盗其中的一个。而那个雌盗，就是以前被发配的官家小姐，和叶三郎无意中重逢，攒足了银子，私奔到了雅河。
而且那个女人不知怎么搭上了雪侧妃这条线，仗着几分小聪明十分得雪侧妃的喜欢。她正是在靖王府家宴上，跟雪侧妃私语的那个女人。
楼氏还没开始哭，叶三郎已经发作了，“大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算什么，这么多年，我身边总要有人伺候吧。”
“父亲说的不错，您纳房小妾的确算不得什么，不过既然一家团聚，也该让姨娘带着弟弟回家给主母敬茶。不然她连个姨娘的身份都没有，岂不是无媒苟和。”
叶青蕊在听了这些事后，已经对这个父亲不抱任何希望了。自然也不会嘴里留情，她必须现在就把那个女人姨娘的身份坐实了，否则后患无穷。
一张桌子上的人，都明白叶青蕊的意思。就连万事糊涂的楼氏，在听到这个内宅的事后，也不糊涂了。
立刻点头，“蕊姐告诉我地址，我这个主母的亲自去接。不为别的，总要为孩子看，难不成一辈子被人叫野种。”
“你们……”
叶三郎深感后悔，没想到几年不见，儿女居然这般有出息，竟一点没有随了他们蠢笨的娘。就是楼氏，也并不像他曾经以为的，只会跟着自己点头，半点不敢违抗的柔弱女子。
“这些事都可以等，可青哥的学业等不得，女儿已经备下了礼物，还请父亲明天一早带着青哥去学院见几位师长。”
本来这活儿是打算让元殷书干的，可既然叶三郎回来了，自然当仁不让。
叶三郎并不想去，但这事与情与理都推托不得，也只得应了下来。对他去王妃办的书院有些不太高兴，但是想想，似乎雅河也没有更好的书院了，只能闭了嘴。
第二天一早，叶三郎送青哥去书院后，楼氏便穿戴起来，少有的穿了花色隆重的衣裙，插戴起整套的金饰。
也没通知叶青蕊，只是自己带了王婆子并四五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和七八个五大三粗的下人说是给姨娘搬家。
叶青蕊接到消息时，楼氏刚走不远，她怕母亲吃亏，也悄悄坐了辆马车跟了过去。
城北的宅子一点也不比叶家小，只是地段差的远了，但他们住在这里也是有原因的。离着北边的城门近，去雪侧妃的族地十分方便。
听得有人拍人，开门的婆子刚问是谁，就听到王婆子提起一口气，似乎不嚷到左邻右舍都听到就不甘心似的。
“我们家主母来接小少爷回府认祖归宗，让你们姨娘带着小少爷出来迎吧。”
开门的婆子懵了，什么姨娘什么小少爷。可看他们的穿戴气势，也不敢随意辱骂，试着开口解释。
“这位妈妈说笑了，我们这里住着的是叶家老爷和太太，可没什么姨娘，莫不是认错了门。”
“你们老爷名讳可是叶三郎，从樊城迁过来的。”
开门的婆子刚一点头，王婆子就提高了声音道：“那就错不了，我们家老爷几年前从樊城离家，失去联系，前儿才联系上，已经搬回了真正的叶家。至于这间外宅，姨娘愿意住着也行，可小少爷姓叶，我们必须带回叶家。”
左右邻居早将这话听的清清楚楚，再看到马车里穿戴隆重的楼氏走下来，直直朝大门走去。她虽柔弱，却知道这个时候若自己不立起来，几个儿女都要跟着受连累。
元配就是元配，姨娘就是姨娘，必须第一时间将位置摆正。
门口的婆子还想拦，立刻几个婆子上前，连呼带喊让这些人掀到一边。跟在楼氏身后，走了进去。
听到动静的蓝氏，气的一边派人去给叶三郎报信，一边让人抱好自己才三岁的儿子。当头走出来，气势半点不弱楼氏。
“我与叶三郎情投意和，结为夫妻，岂容你胡说八道。”
她怎么会进叶家呢，进了叶家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姨娘的身份。她怎么会甘心做小，更不会甘心自己的儿子成为庶子。
“可有媒人，可有婚书，可给叶家老太太磕过头？”
楼氏声音其实是打着颤音的，但仍坚持站在她的对面，将拳头藏在袖口里紧紧捏住，似乎这样能给她带来力量。
“我看你还是搞清自己的地位才好，你若再呆下去，我保证他回来会给你一纸休书。”
“休书？哼，一听你就没读过书，我为叶家生儿育女，孝敬老人，给老太爷老太太披麻戴孝送终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敢休我，不妨让人评评理。”
给公婆尽孝送终的儿媳妇，绝不可休弃，这是写进律法的内容。更何况，楼氏有儿子，又有操行，根本没有被休的理由。
蓝氏被她一噎，“反正我是不会搬的，更不会让你带走我的儿子。”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不愿意让儿子认祖归宗？”
蓝氏卡了壳，她不敢说不，更不敢让她带走儿子。不由冒出一脑门的汗来，心里直埋怨叶三郎怎么还不来。
☆、第298章 一女二嫁
“你们在胡闹什么？”
叶三郎满头满脸的汗赶了过来，结果看到自己家门口，不少装着路过的邻居家的下人，竖着耳朵在听里头的动静。 。。····蛧·首·发
而他一时管不了这么多，进来一看，楼氏和蓝氏已然开始对峙。
“三郎，我是好心来接孩子回家，你可以在外头养着这个女人，但叶家的孩子不光是你的，也是我的。我这个当主母的，不能看着叶家的孩子流落在外，若是公公婆婆在天有灵，也不会同意的。”
叶三郎头痛不已，只能劝她先回去，孩子还小不急在一时。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回暂且算了。你来的正好，青哥去学院的事如何，院里的先生有没有很严厉。”
说完自然而然的挽了叶三郎的胳膊，带着他往外走。叶三郎有心想留下来，可却找不到理由，在蓝氏下刀子一般的目光，一步一回头的跟着楼氏了车。
了马车，楼氏一直颤抖着的身体才稍稍平静了些。拿了帕子去擦额头冒出来的汗，手心一阵发麻。
时间转到昨天晚，叶青蕊挤兑叶三郎要亲自送青哥去学院后，便瞒着父亲去见了楼氏。
楼氏听到女儿讲的严重，也是一身冷汗。
女儿说的非常清楚，这人女人以叶太太自居，已经雅河生活多年。许多认识叶三郎的人，并不知他在樊城有家小妻室，只知这个蓝氏才是他的正头妻子。
若不将这事件快速掰正，蓝氏又是雪侧妃的人，等她反应过来去求了雪侧妃，一切都晚了。
所以才有了楼氏今天这么胆大的行为，她从心底感到害怕，害怕女儿说的成变了真的，也害怕去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对峙。但女儿说的对，她是当母亲的，这个时候不站出来，青哥完了。
二个女儿已嫁，她也即将嫁人，元殷才不会介意她的身份。但青哥呢，嫡子才能继承家来，难道要看着青哥被一个贱种踩到头？
一想到这些，楼氏是再怕，全身也充满了力量。
等了马车松泄下来，自然感到后怕。
叶三郎看着她，他一点也没想到，他自以为了解的妻子，竟还有这样的一面。
“你以后要做什么，还是要先和我商量，这样不管不顾的跑过来，万一吓着孩子，也不好。”
“是，知道了。”
楼氏并不与他辩解什么，反而低了头，倒让叶三郎准备好的后话说不出来，堵得他心口烦的慌。
虽然人没带回来，但坐实了蓝氏是外室才是她最大的胜利。
蓝氏此时也在家里大发脾气，咬牙把桌的东西都摔了，暗恨自己太掉以轻心。竟然让对方拨了先头，竟直接坐实了她是外室。
“哼，看你横，我不把你女儿送到雪山，我不姓蓝。”
叶三郎硬抗住楼氏的反对，接下了雪阿勒的聘礼，雪阿勒是雪侧妃的三弟，也是雪里族的三族长。他早有妻室不说，儿子都已经好几个了，所谓迎娶，其实是纳妾。
当看到丈夫拿回家的聘礼，楼氏差点没晕了过去。元殷根本不可能同意退婚，女儿更不会同意，可丈夫却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接下一个异族的聘礼。楼氏觉得丈夫已经疯了，而且也快把自己逼疯了。
雪阿勒的管家抬了一顶小轿，要接叶青蕊走。态度嚣张的让叶青之恨不得当头给他一棒，却让叶三郎给硬生生拉了回去。
叶青蕊看着叶三郎，慢慢咧开嘴角一笑，“我希望您不要为了今天所做的事后悔。”
“我是你爹，当然是为你好。他是雪侧妃的弟弟，又是雪里族的三长老，以后有你感谢我的时候。”
“是吗？感谢，好，我会感谢你的，希望你到时候能接得住。”
叶青蕊的表情依旧很平静，冷冷看着叶三郎，仿佛他是个跳梁小丑。
“王爷有请叶姑娘去靖王府一趟。”
一个太监捏着嗓子说道。
有些怪的看了看这些人，是他来之前有人报过信了吗，怎么一家人全在大门口等着他。
叶三郎脸色一变，叶青之和楼氏目露担心，来接人的管家却神色袒然，看样子为了这个汉人女子，主子连姐夫都求动了，看她还怎么躲。
“是。”叶青蕊屈膝福了一礼，跟着这位太监了马车去往王府。
王府的大殿里，靖王和王妃还有雪侧妃都在，包括元殷和雪阿勒。
雪阿勒一口一声姐夫，让他给自己作主。说叶青蕊的父亲接了他的聘礼，按汉人的礼仪，当父亲的同意了，女儿该许配给他。
元殷并不发言，只是站在一边冷眼看着他。靖王有些头痛的看着他们，王妃和元殷一个二个的都来找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结果竟是雪阿勒想强娶叶青蕊。
元殷和叶青蕊已经婚约在身，三媒六聘样样齐全，按理这事没什么可说道的。他只好找来雪侧妃和雪阿勒，准备做个和事佬，告诉他们在汉人的地方，要按汉人的规矩来办。
结果叶青蕊的父亲又忽然蹦了出来，接下雪阿勒的聘礼，硬生生将这件事搅的复杂了。不得不说雪阿勒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一女不可能二嫁，还是先把人弄到跟前问问再说。
叶青蕊一走进去，先给靖王和王妃行礼，最后朝雪侧妃行礼，然后走到了元殷的身边。雪阿勒看着她，蛮横道“你为什么不给我行礼，我可是雪里族的长老。”
“抱歉，我是大周的子民，只给大周的官员和皇族行礼。否则的话，别说你是外族的长老，算是国王我也不用向你行礼。”
叶青蕊的话让雪阿勒气的内伤，却让靖王笑眯了眼。但很快，他收敛了笑容，问道“你的亲事按理不该由本王来管，但一个是雪侧妃的内弟，一个是本王的门客，还是请你说清楚为好。”
他这么做，明眼人一瞧便知是在偏袒元殷的，因为叶青蕊自己的意愿自己是嫁给元殷。
所以不等她说话，雪阿勒抗议起来，强调既然按汉人的规矩来，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遵守。问她的意见没有用，应该唤叶三郎来问。
☆、第299章 胡闹
叶青蕊对着雪阿勒冷冷一笑，转而抬头对元殷书道：“我要是胡闹，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元殷书先是惊了一下，继而摇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那好，低头。”
元殷书不解，但还是依言低下头。
叶青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仰起头吻上了他的嘴唇。他的嘴唇长年都是耷拉着，显得严肃而又冷峻，但其实柔软而又带着暖暖的温度。
元殷书用双手搂住她的腰，被她的大胆吓到了，但同时心里也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感动。
这个吻浅尝辄止，叶青蕊转过身看着那些快要呆掉了的众人。施礼道：“不管靖王作主将我嫁给谁，我都只能遵从。但我的心我的人，只会属于他，只有他，没有任何人。”
雪阿勒虽然是异族人，相对汉人的确要开放或者说更没规矩些，但男女当众亲吻的这种事还是吓到他了。
他身为族里的长老，并不缺女人，当然不可能要一个跟别的男人亲吻过的女人。
气的跺脚直叫姐夫，王妃终是忍不住了。
笑道：“王爷，臣妾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大的弟弟，怎么连臣妾自己都不知道呢。”
如果王妃不在，他这么叫也就叫了，毕竟是异族，不用太过计较。可若是当着王妃的面，她就不能忍了。她嫁给靖王，代表的是皇帝和自家的脸面。
她是靖王明媒正娶，上了皇家玉碟的王妃，对于靖王来说，只有王妃的亲人才能算亲戚。其他妃子或是夫人的亲人，只能按官衔称呼。
所以王妃绝不能忍这口气，当时就给揭开了盖子。
靖王也不喜欢雪侧妃的三个弟弟，有勇无谋，而且都是猪脑子。但为了雪侧妃，他不得不容忍。此时一边心里暗骂雪阿勒给他找麻烦，一边哈哈大笑的掩盖。
“他哪里知道这些，王妃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还是来人拟旨赐婚，找个好日子，让元殷书和叶青蕊完婚。”
靖王亲自赐婚，元殷书自然是拉着叶青蕊谢恩。有了赐婚一事，不管是谁，都无法再来觊觎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也让元殷书着实松了口气，自己讨个老婆的过程简直崎岖到让人想死。
不敢再听王妃与靖王撕扯他们的家事，元殷书拉着叶青蕊的手走出来。
“其实，你今天不这么做，靖王也会帮我们的。”
靖王需要叶青蕊的酿酒方子，也需要元殷书的经商能力，让他的库房快速充盈起来才能打仗。雪侧妃毕竟是外族人，不了解大周朝，不知道江南的富庶繁华，更不知道白酒能带来多少利润。
靖王怎么可能只是为了让雪侧妃高兴，就放弃一个生财的金娃娃呢。更何况，他们明摆着是来下王妃的面子。他们还有一点没有考虑到，这其实也是在下靖王的面子。
元殷书是靖王的人，就算只是一个门客，但他至少是个有用的门客。这样的人，尚且保不住自己三媒六聘定下亲事的妻子，那以后还有谁会为他卖命。
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靖王都不可能将叶青蕊赐给雪阿勒。
“我知道，但我就是想这么做。”
叶青蕊走在外头，终于吐出了胸口的一口浊气。她就是要让那个雪阿勒看看，让雪侧妃看看，权力能管束住她的人，却管束不了她的心。
“谢谢你的任性。”
元殷书忽然站定，紧紧搂住她，把她牢牢按在自己怀里。两个人的心跳碰撞在一起，很快交织出一曲美妙的音符。
看到靖王的旨意，叶三郎脸黑的犹如锅底一般。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跑出来相认一场，结果亲事没成不说，蓝氏也成了外室，自己的宝贝儿子也成了庶子，实在让人郁闷。
听到叶三郎要走，楼氏并不拦着。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早已没了丈夫刚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的狂喜。
“我会经常回来。”
叶三郎开口，似乎是打算用这句话安慰楼氏。
“嗯。”
楼氏不可置否，丈夫不在，他们这么多年也过来了，而且过的很好。丈夫回来了固然是好事，可若是有个外室还生了庶子，想一想，还不如不回来的好。
她心里最重要的还是儿女，就算丈夫也要退后一步，更何况是疏远了这么久的丈夫。
很快王妃给她的赏赐就被宫人送了过来，她谢过之后，又问了王妃何时有空，她要亲自去王府谢恩。
“这几天都有空呢。”
宫人知道这位叶姑娘在王妃面前很有地位，说话也十分客气。
既然有空，叶青蕊便打算明天一早就去道谢。
去的时候，王妃屋里有人，据说是雪侧妃在屋里和王妃说话。叶青蕊不想看到她给她行礼，特意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
过了很久，雪侧妃才带着好几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走了出来。其中一个笑的格外灿烂的回了个头，正好叫叶青蕊瞧见。
直接把她给看呆了，居然……
居然是早已被叶阿婆卖掉的叶青婉，她怎么会出现在王府，而且在雪侧妃的身边。看她身上的衣服首饰，绝不是普通的宫人，反而和王妃身边那群女孩一样。名义上是陪王妃说话的，其实就是给靖王备选的小老婆。
虽然有疑问，但她这个时候也不方便上前相认，而是收起惊讶的表情进去给王妃请安。
王妃兴致明显不高，和叶青蕊说不了几句便让她回了。出来后找了个相熟的宫人，想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个雪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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