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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夫贵[金榜]-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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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兮兮只觉着后颈处麻了一回,像触电般的感觉,然后就晕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三章 龙掌柜训话了
青易伸手接住了她,将她缓缓放在了靠墙处,然后蹲下来凝视了她几眼,轻声说道:“抱歉,你很快就会醒的。既然你我立场不同了,那我不得不让你在这儿小睡一会儿,梁姑娘,但愿你不会后悔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若是有朝一日,不想留在惊幽城了,你可以来找我。”他说完在兮兮袖子里放了一个树叶形的翠玉牌子,然后起身开门出去了。
屋外的争吵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前院的人都赶来看热闹。青易趁着人多混乱,悄悄地从后门上溜走了。
正闹得不可开交時,不知谁去告诉了翠月,翠月闻讯匆匆赶来了。来到后院時,金铃儿正蓬着一头母鸡窝似的乱发,衣衫凌乱破烂,连肚兜的花纹都能看见了。嫩白的脸上左三道痕印儿,右三道痕印儿,微微浮肿,下巴处有指甲划痕,可见钟氏那几个妇人下手有多狠!
德武也好不到哪儿去,虽是个男人,却经不住几个妇人围攻,赤着的胳膊上满是一条条红线般的抓痕,脸上额头也给鞋面拍出了青印儿。再看看钟氏几个,也都是头发凌乱,一身灰尘。
翠月见状喝了一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许你们在这儿打架了?”
钟氏顾不得整理自己的衣裳,忙上前诉说道:“龙掌柜的,幸好您来了,要不然我们几个婆子都要叫这德武打死了!睡姑娘都睡到慈安署来了,这还像话儿吗?真是丢他祖宗十八代的脸了!”
“龙掌柜的,”德武媳妇噗通一声跪在了翠月跟前,呜呜哭道,“求您给我做个主!我不想跟这人过下去了,太不要脸了!居然跟这小贱人厮混到这儿来了,我往后哪儿有脸面出去见人呢?呜呜呜。。。。。。”
翠月瞥了一眼德武,又看了看地上眼眶红红的金铃儿问道:“我问你,你怎么跑到慈安署来了?”
金铃儿没好气地说道:“慈安署是衙门牢房吗?我来不得吗?要真是那样,你该在前后门那儿立个牌子才是!我从前也是从慈安署出去的,回头瞧瞧朋友,不行啊?”
“你这叫瞧朋友?”钟氏指着她骂道,“你个不要脸的小浪蹄子,卖皮肉都卖到这儿了,还嘴硬呢!”
金铃儿抬起头,冲钟氏翻了几个白眼道:“你瞧见我卖了?瞧见德武给银子了?谁不要脸啊?霸着个慈安署当自己后院呢!有这闲工夫跟我掐架还不如去教教你那好闺女,怎么把人家王爷早点给拉上×!那样挣的银子比谁都多!”
“老娘抽死你。。。。。。”
钟氏气势汹汹地要上前再掐,翠月忙喝住她说道:“钟大娘,消停点!您再动手,又有得一场闹了!”
钟氏转头对翠月说道:“龙掌柜的,这事儿得去王府,得跟游夫人禀报才行啊!这俩不要脸的胆儿太大了,干这种下作的事儿都干到慈安署来了!这样,您跟我一道,把这两人拽到王府去,请游夫人发落!”
“游夫人哪儿有这闲工夫?这会儿还忙着明晚的中秋夜宴呢!她既然把慈安署交给了我,那这儿就是我说了算,不必再往王府惊扰她了!”
翠月怎么会不明白钟氏的心思。游夫人已经对她下了禁足令,不许她再进王府,失了这棵靠山大树,她心里能不慌吗?这段日子,她想尽办法,又是讨好自己,又是讨好冬儿,就想再进王府去拜见游夫人。今天这事儿闹成这样,只怕她也是一早就有去王府禀报的心思。
钟氏见翠月不答应,还想劝说時,翠月先开口道:“这点小事儿压根儿不用劳烦她,我要是这点处置的本事儿都没有还接管什么慈安署呢?钟大娘,您也累了,让恩声先送你回宣贞那儿等我处置了再来跟您交代!”
“龙掌柜的。。。。。。”
“恩声,”翠月转头对吴恩声道,“瞧把你娘给累的,赶紧送回宣贞那儿去,跟宣贞说,这事儿我回头再跟她细说!”
“知道了,掌柜的。”吴恩声说完拉起钟氏就走,钟氏老大不愿意,跟翠月唠叨了两句,还是给翠月打发走了。
钟氏和吴恩声离开后,翠月看着德武问道:“前几天我立下的规矩你都忘记了?”
你月头怎都。德武一脸臊红,却不肯认错,脖子一扭,不屑道:“不记得了!”
“行,不记得也罢了,横竖你不记得,我这立规矩的人还记得!”翠月正色说道,“打我接管那天起,就跟你们立了规矩,你只当那些规矩都是说来玩儿的?”
“我又没干什么事儿,”德武犟嘴道,“我就跟金铃儿说了一会儿子话,怎么了?还不许啊?你那些规矩里头哪条写着我不许跟金铃儿说话了?”
“哼!”翠月哼笑了一声道,“跟我在这儿装蒜呢?你还嫩了点!这慈安署原先是做善事儿的,现下是做买卖地方,轮不到她一个娼家随意进出!”
“呸!”金铃儿起了身,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子道,“你装什么正经人家啊?你要跟幽王府里的那些男人没个被窝里的往来,凭什么你一个妇道人家就能接手了这么大一个慈安署?说我是娼家,你跟那唐宣贞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没在自家门口立个招子罢了!”
翠月轻蔑地笑笑说道:“你以为我是钟大娘是吧?给你说两句还要跟你红脖子上脸子?那真太抬举你了!金铃儿,我告诉你,慈安署现下在我名下,你非请自入,那就是擅闯!”
“擅闯了又怎么了?你们慈安署的人打了我,我还要找你说事儿呢!”金铃儿理直气壮地说道。
“好,要说事是吧?横竖有一大晚上時间,我陪你好好说道说道!来个人!”
旁边跑出个伙计问道:“掌柜的,有什么吩咐?”
“去衙门里报个案,就说我慈安署里少了几样木材,拿下了疑似贼人,请衙门里来一趟!”
“你。。。。。。”金铃儿顿時气得瞪大了眼睛,指着翠月骂道,“死贱人,你少污蔑我!”
翠月冷笑道:“随你怎么说,随你怎么骂,到了衙门里,我自然有话拿出来应对!这几天,我慈安署里来了不少木料,都堆这后院里呢,你偷偷摸摸地从后院溜进来,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来卖皮肉的还是来顺我木料的?是不是误会,待会请大老爷定夺便是!”
金铃儿气得脸色发白,转头瞪了德武一眼,嚷道:“你说话啊!真想给拖到衙门里去吗?”
德武憋着气儿,又不敢朝翠月发火,只能闷闷不乐地抄手说道:“龙掌柜的,金铃儿是来找我的,怎么了?这也不许啊?”
“你见谁,跟谁干了什么,与我没半分钱干系,可你瞧清楚了,这儿是慈安署,不是你老家,不是阿猫阿狗都能往里头带!我之前就说过了,慈安署这段日子在改建,不少材料都会源源运进来,在这儿的每个人都要各安本分,不可随意带外人进出。你倒好,不但容了金铃儿进来,还跟她在这儿掐架闹事儿,你真以为那些规矩都是白说的?”
德武青着一张脸,扭过头去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哼,就你这态度,还想留在慈安署吗?你愿意,我也不敢用你这样的人了!”
德武脸色一黑,转头朝翠月嚷道:“姓龙的,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是个女掌柜的,我就不敢打你!”
“你打完试试,看还能不能走出这个门口!”翠月冲他喝道。
“你。。。。。。”
德武一身火气,恨不得一拳揍翻翠月,却被旁边金铃儿使劲瞪了一眼,仿佛在暗示他什么。他瞥见了金铃儿的眼神,这才忍下气儿,甩了个冷脸子径直回自己屋去了。
翠月吩咐旁边的一个老婆子道:“告诉那德武,明晚之前必须搬出慈安署,他爱上哪儿去就上哪儿去,慈安署不留这种人!”
德武媳妇一听,忙向翠月求道:“掌柜的,您真要赶了他吗?他只是。。。。。。只是一時糊涂。。。。。。”
“你起来吧,我只是赶了他,没说赶你,你们是夫妻,愿意跟他离开这儿,还是留下都随你,但他是不能再留在慈安署了!”翠月说完后叫来了两个中年妇人吩咐道:“送了这金铃儿回那邓家,告诉邓家妈妈,若是再放了疯狗出来乱咬,仔细我旧账一并跟她算了!”
“我不用你送回去!”金铃儿嚷道。
“由不得你,”翠月瞪了她一眼道,“不去跟你家妈妈交代一声儿,还以为我慈安署是你们这些人想闯就闯的。这回我先给你记下了,你要再来一回,衙门里的那碗牢饭就是给你备的!”
“你。。。。。。”
不等金铃儿说完,那两个中年妇人便架起她往后门而去。她挣扎了几下,却抵不过这两粗壮的妇人,只能像个小鸡仔似的被拖了出去。
“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去干什么!”
翠月一声吆喝后,众人都散去了,唯独兮兮来找的那个老婆子缩着脖子往那屋子门上瞟了一眼,没转身。翠月看了她一眼问道:“还有事儿?”
“没。。。。。。没事儿,掌柜的,我就是想上个茅房,您。。。。。。您先请,先请!”
翠月带着鹿儿去了前院。那老婆子这才贼眉鼠眼地跑进了那小屋子里,一进门就吓了一跳,慌忙跑到兮兮身边晃了两下道:“哎哟,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会晕过去呢?哎,姑娘!姑娘你醒醒啊!姑娘!”
当兮兮再次醒过来時,嗅到一股非常熟悉的气息,睁开眼一看,元胤那张脸正近在咫尺。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了王府,正在元胤怀里呢!
“醒了?”元胤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心地问道,“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兮兮把脸紧紧地贴在他颈窝里说道,“就是脖子有点痛。”
“梁兮兮,你真让我一点都不放心啊!”元胤的口气有些无奈,但多半是心疼。
“我哪儿知道自己这么倒霉啊?居然会在慈安署里遇见青易。”
“青易?”元胤用手指拨起她的下巴问道,“是青易打晕你的?”
兮兮点点头道:“是啊!”
元胤眸光一暗:“他找你做什么?”
“他问我是不是自愿留在王府的,要不是的话就。。。。。。”
“就带你走?真是多管闲事!”元胤哼了一声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不过。。。。。。”兮兮抬起扑闪扑闪的双眸对元胤笑道,“我跟他说了,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哦,我离了你活不了的,所以他就没把我带走了。”
“真的?”元胤紧紧了拥着她的胳膊低头笑问道。
“真的!”
“乖!”元胤用下巴碰了碰兮兮温热的额头,送了她一个美美的字眼儿。她顿時心花怒放了,这爷难得这么柔情啊!居然夸自己乖?怎么听怎么觉得浑身毛孔都舒畅啊!她开心地咯咯笑了起来,往元胤怀里挤了挤撒娇道:“再说一遍来听听嘛!”
元胤才不会说第二遍呢,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道:“好生歇着,别乱动,肚子饿了吗?”
“再说一遍嘛。。。。。。”
“不饿就睡一会儿,醒了再吃。”
“你再说一遍,下回我把你夸得更好。。。。。。”
“不用你夸,睡觉。”
“呜呜呜。。。。。。”
“行,假哭完了再睡。”
兮兮无语了,破涕而笑,捶了元胤心口一下,娇嗔道:“小器!多说一个字又不会死,赵元胤,你好小器哦!”
“我要大方了,是不是该再娶三四个进门?”
“不要!”兮兮翻身压着他说道,“那你还是小器好了,要一直小器,听见没有?”
两人正在说笑打闹時,庄允娴忽然来了,径直闯到了里间问道:“赵元胤,应铭行呢?怎么还没回来?”
元胤放开兮兮,坐在×沿边上说道:“他去殷府了。”
“殷府?”庄允娴眉心立刻皱起,“去干什么了?”
“自然是有公差了。怎么了?你不放心啊?”
“我倒是奇怪了,你手底下那么多人,为什么非要应铭行去?”
“我也很奇怪,我派他去又怎么了?你不会连公差都不让他去给我办吧?”
“就算是公差,也不至于这会儿都不回来吧?”
“没办完那自然就回不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元胤答得相当顺溜,庄允娴不服气地撇了撇嘴,转身出去了。等她走后,兮兮趴在元胤后背上,问道:“冰帅去殷府真的是公差吗?”
☆、第三百五十四章 殷洛示好
元胤点头道:“他是给殷洛送静音寺改建图纸的。”
“可我听说那个殷洛对冰帅好像有意思呢!你不会不知道吧?为什么还要派冰帅去呢?”
“他要不去,那份图纸只怕挨到年底都过了殷洛那法眼。”
“什么意思?”
“改建图纸照例要殷洛过目点头,毕竟是她在那儿静修。我昨天已经派人送去给她了,可她始终说不妥,”元胤轻蔑一笑道,“理由一大堆,都是没事儿找事儿,所以今天冰残才去的。”
兮兮把下巴搁在元胤肩头上,圈着他的腰说道:“那岂不是有心为难?非得冰帅去才行吗?那女人不会对冰帅还没死心吧?”
“哼,她要不死心,我先送她去死。一丁点事儿不想跟她明摆着翻脸,看她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儿来。”
“庄姐姐本来就是个醋坛子,比我还醋呢!你要是这会儿还不回来,我心里也会不舒服的,要不你派个人去问问?顺便提醒提醒那个太妃娘娘,夜黑风高的,熬夜当心着凉哦!”兮兮撒娇道。
元胤转头拍了拍她的小脸,笑道:“行,我派个人去。”
“就派庄姐姐去吧!”
“派她去?我怕她当场耍大刀,她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放心,我去跟她说!”兮兮说着从×上跳了下来,抓了一件披风就往外跑了。元胤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真是属泥鳅的,抓都抓不住呢!
夜幕沉沉下的殷府洛花厅外,尹妈妈带着两个帮厨的小丫头送了晚饭来。站在门口的瓶儿推开门,进去禀报道:“娘娘,晚膳已经备好了,是否现下就用?”
殷洛和冰残正各自坐在厅内南边的一张八仙桌前,似乎真是在忙着修改图纸。她抬起头来,瞟了一眼冰残道:“我和冰残大人还没忙完,先搁在那儿吧!”
瓶儿道:“娘娘这一路从京城回来,身子本就折腾得不好了,若不照点儿吃饭,只怕会更差呢!”她说完向冰残行了个礼儿道:“大人也请先歇歇手,用完晚膳后再忙吧!您熬着做,娘娘也不好意思一人用膳,您说是不是?”
冰残停下笔,略斟酌片刻点头道:“行。”
瓶儿冲殷洛会意一笑,转身招呼尹妈妈和那两个小丫头把晚饭送了进来。菜品刚上桌,殷洛便深嗅了一口气笑道:“正是这味儿呢!要在宫里,那是吃不到的,还是尹妈妈手艺独到。”
尹妈妈一边摆盘一边弯腰笑道:“娘娘一交代,我便买了城里最好的豆腐卤上。我自家有坛老卤,用了好些年了,现成卤上就行了。请娘娘和冰残大人尝尝,可还是从前那味道?”
殷洛对冰残莞尔一笑道:“你尝尝,看尹妈妈的手艺可曾退步?我记得你从前最好吃这个了,第一回在龙河镇上看你吃这东西,我和幽王爷都恶心得吃不下呢!那时候想不明白,一块臭烘烘的豆腐有什么好吃的?不过后来我是越吃越喜欢了。这几年在宫里想吃也吃不上,心里正欠得慌呢!”
“多谢娘娘款待,”冰残口气淡淡地说道,“宫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这只是坊间野味小吃罢了。”
晚饭摆好后,瓶儿又领着尹妈妈等人出去了。殷洛夹了一块儿炸得两面淡黄的臭豆腐,一口咬下去,脆酥浓香,回口悠长,忍不住笑道:“冰残哥,你尝尝,果真不错呢!”
冰残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浅浅地尝了一口点头道:“尹妈妈的手艺确实不错。”
“你要喜欢,我让尹妈妈再卤上一些给你送到王府去?”
“多谢娘娘,不必那么费事儿了。”冰残冷淡地拒绝了。
“一点都不费事儿,不过是几块臭豆腐罢了,只当我投你所好,想讨好讨好你这惊幽城的城防官罢了。”
“娘娘言重了。”
殷洛端起旁边一盏浅蓝色琉璃杯笑道:“现下我回到惊幽城,往后少不得要托你和幽王爷照料,我可不得先讨好讨好你吗?冰残哥,再尝尝这酒,是我从宫里带回来的葡桃酒,兰州那边进贡的,尝尝这味儿可对?”
冰残默默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轻轻地点了点头,再无别的话了。殷洛一口抿去了半杯,意犹未尽地放下酒杯笑道:“臭豆腐配葡桃酒,这滋味儿倒挺新鲜的!一个坊间野味小吃,一个进贡御品,两者相佐,想不到滋味儿这么悠长,甚是爽口,你说呢,冰残哥?”
“还好。”冰残一边低头夹菜一边吐了这么两个字。
“能让你说还好,已经很不错了。对了,冰残哥,庄姑娘现下就住在王府吗?”
“嗯。”
“你跟庄姑娘真是破镜重圆了?”
“没破过,何来重圆?”
“哦,”殷洛笑容讪讪地说道,“那是我说错了吧。你可别介意,我也只是好奇想问问。你和幽王爷的事儿我都想多知道些,没别的意思,就想着往后我还得在你们眼皮子低下过日子,还得依仗……”
“娘娘,”冰残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您是太妃,不敢担您这仰仗二字。侍奉您颐养天年,安居乐活,是元胤和微臣,也是整个惊幽城百姓的要务。您只管安心静修,元胤和微臣会保娘娘周全的。”
殷洛轻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道:“说起我太妃的身份,我总觉着像是个笑话。冰残哥,你不觉着吗?”
“不敢。”
“你心里是不是也在笑我?笑我当初自作自受,自寻死路?”殷洛转动微微含露的眼眸看着冰残问道。
冰残依旧垂着眼眉,一边喝酒一边回话道:“前尘往事,还留恋做什么?”
“前尘往事?冰残哥不是最念旧的吗?若不然,你为何过了这些年还想着那位庄姑娘呢?”
“微臣卑微,不敢与娘娘同比。”
“呵!”殷洛轻笑了一声道,“好个微臣卑微,自降一格,不像是你冰残大人的做派。谁不知道,惊幽城里有个十面阎罗赵元胤,而赵元胤身边有个足智多谋且冰冷如山的城防官大人冰残,人如其名。现下你对我如此客套,是存心对我疏远,还是自打我回了惊幽城便对我有疑心呢?”
冰残一口饮尽了琉璃杯中的葡桃酒,说道:“疏远也罢,疑心也罢,娘娘心中无邪,自会平安,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冰残哥,”殷洛一脸失望地看着他说道,“你和赵元胤果真是怀疑我对吧?你们觉着我从那深宫后院里出来的,便对我多了一分提防之心,是不是?可你别忘了,我在宫里侍奉先皇之时,也曾为你们幽王府递过消息,我若真有心要害幽王府,岂会这么做?”
“我没说过你会害幽王府……”
“可你心里明明就是这么想的!”殷洛一双美眸略显愤怒地盯着冰残说道,“若不然,你为何对我如此疏远客套,竟连朋友的情分都比不上了!我不过是成了个太妃,又不是太子,你何至于防我到这个地步?”
她说着,眸光一暗,滚出两颗清泪来,显得格外凄楚可怜。冰残瞥了她一眼,微微扭头,手指绕着那琉璃杯口沿转了几圈后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没人说要对你怎么样,你忧心过头了。”
她泛着泪光,轻轻抽泣道:“能不忧心吗?在宫里便是日日忧心,现下回了家以为能和从前的良朋好友叙旧畅饮,谁知道也是一番冷遇。原本做了这太妃,我连死的心都有了,若不是为了殷家的荣光,我真想一杯鹤顶红了结了自己。罢了,我心里所受,你又怎么会能体谅?”
冰残没答话,又倒了半杯葡桃酒,晃了晃杯子一口饮下了。两人都沉默了,一个喝着酒,一个闷闷地掉着泪珠子。过了一小会儿,殷洛止住了眼泪,起身走到冰残桌前,握起旁边的琉璃酒壶给冰残倒了一杯酒后,半蹲在他面前,泪光闪闪地说道:“冰残哥,我在这城里没什么朋友,唯独还能相信你。我别无所求,但求能平平静静在这儿了此残生。我独自返乡,心里难免会觉着担心害怕,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我也不奢求你对我多多看顾,只是想寻求幽王府的庇护,让日子过得安稳些,可以吗?”
冰残抬起眼帘瞟了瞟她,端起酒杯晃了晃说道:“我说了,若你心里无邪念,幽王府自会庇佑你。”
“日久见人心,你是想说这句话吗?”殷洛缓缓点头道,“我明白,有你这句话我也算安心了。我殷洛的心到底是朝向哪一方的,往后自会有分晓。今天难得你我聚一回,不必吝啬你的酒量,来,我敬你一杯。”
气氛稍微缓和了。殷洛敬了冰残两杯后,又闲聊起了别的事儿。酒饭过半时,殷洛忽然来了雅兴,吩咐瓶儿取来了她带进宫去的古琴,弹了一曲《广陵散》。
悠扬顿挫的琴音从厅内飘散而出,彷如一股暗夜清香偷偷从瑞香炉鼎里溜了出来,使人安静了下来。殷洛善抚琴,可谓一绝,在宫里时颇得先帝喜欢。
如此静夜,如此琴音,又有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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