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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夫贵[金榜]-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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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飞鸽传书了。左衡一旦收到信就会返回京城,伺机接应我们。爹,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东郭通博父子想收拾我们,必须得经过皇帝才行。我们可不是玉家,说灭就灭,哼!”左天抖了抖嘴皮上的短须冷笑道,“就让他们再得意几天,一家好好团圆团圆,也算是我们做了件好事儿了。”
“禅吟呢?这事儿要告诉她吗?”
“不!”左天抬手道,“那丫头已经不能再信任了。若是告诉她,我们一直都跟金国迦叶大人有往来,那丫头不知道会起什么样的反应。先别告诉她,等事成之后再跟她说。那个左衍,找到了吗?”
“还没有!从此给人救走后,一直没在城里出现过。”
“叛徒啊!”左天痛心疾首地摇头道,“我养了他二十年都白养活了!他居然胳膊肘偏向外姓人,还是我左天的儿子吗?”
“就算被救走了,横竖也离死差不多了。眼下要紧的是如何安全离开京城。”
“对,”左天点头道,“离开京城,投奔金国,这才是上上之策!只要我们领着人马去见迦叶大人,迦叶大人必定会大开城门欢迎。到时候我们在金国依旧可以威风如初,何必困死在这里呢?左徽,你去跟凤娟她们说一声,今晚收拾行装,明天一早,以祭香为名离城!”
“知道了,爹!”
当晚,左家的女眷都被左徽召集到了左老夫人的院子里。左徽没明说是要逃离,只是说让她们收拾行李准备明早出城。安氏等人虽有些疑心,却不敢多问,只好匆匆地回去收拾东西了。
第二天天不亮,左徽便派人来请她们了。当女眷们把东西都搬抬出来时,大大小小的箱子二十多个,跟举家迁徙似的。左徽不禁怒道:“我昨晚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只带值钱贵重的,越少越好,怎么收整出了这么多?全都再清一遍!”
“怎么清啊!”凤娟忍不住抱怨道,“这些可都是我的嫁妆,说扔就扔吗?相公,我们到底是去干什么的啊?”
“闭嘴!”左徽怒喝了她一声道,“叫你清你就清,废什么话?还有,丫头也不许多带,随身服侍的两个就够了!”
“这是要去逃难吗?”雅兰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左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谁要敢再废话,打晕了拖出去!都还愣着干什么?清啊!”
一声令下,那几位夫人不得不招呼丫头们重新开了箱子,把不必要的东西全都清出来。雅兰第一个清理完了,就收整出两只箱子。她瞥了一眼左徽,拉上两个儿子说道:“一会儿在马车上可没出尿尿,这会儿去清空了再说。”
左徽不耐烦地挥手道:“赶紧去!”
“好,立马就回来!”
雅兰牵着那两个儿子匆匆地往后院走去。等安氏她们清理完毕后,还没见雅兰领着儿子回来。左徽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派人去后院寻找。可哪儿还找得出雅兰母子三人的影儿啊?早从雅兰院子的角门溜了!
原来雅兰前几天早从父亲那儿听说了齐王府可能被解禁的事,昨晚左徽吩咐众人收拾行李时,她就已经意识到了这极有可能是逃跑。她可不愿意后半辈子在外逃亡,于是趁刚才带儿子去小解的时候,偷偷地从她那院子的角门溜了出去,那儿有一条小巷子直通左府西侧门。出了侧门后,她直接领着两个儿子奔娘家去了。
左徽不敢追到雅兰娘家去,毕竟她父亲是礼部侍郎。一旦闹大了,连皇帝都会起疑心的。他急忙呵斥其他女眷道:“马车在外候着了,赶紧从南侧门出去。到了外面,就说是去十里外的宝华寺上香的!听见没有?快点!”
雅兰母子三人这么一跑,其他人都心慌了。安氏忙问道:“左徽,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老爷在朝中出事了?”
“我刚才的话没听清楚吗?你们少问,赶紧上马车去!”
“我们是走了,可左行和左彻怎么办?不叫上他们吗?”
“他们随后会跟我们一道,您就不必担心了。来人!送夫人们去南侧门上马车!”
安氏等人正要离开时,一个下人飞奔而来,禀报道:“大少爷,衙门的人在外求见!”
“什么事?”
“说衙门抓了四少爷和五少爷!”
“什么?”安氏吓得花容失色,连忙问道,“为什么要抓我两个儿子?”
下人一脸为难道:“听那差爷说……说……说前不久两位少爷在城郊强行dian污了两个民女,人家告到了衙门里头……”
“不可能!”安氏断然否决道,“我家行儿和彻儿怎么会干那种事儿呢?他们一准是胡乱抓人的!不行,我要去见老爷,让老爷把他们弄出来!”
左徽也没想到自己两个弟弟竟然会惹上这样的事情。可眼前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忙指着安氏吩咐侍卫道:“绑了安姨娘,先丢上马车!”
安氏惊慌不已地朝左徽喊道:“我好歹是你庶母,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要去见老爷!我要去见老爷!”
“爹现下没空见您,您还是消停点吧!”
“那行儿和彻儿怎么办?”
“这事儿我们自会处置!还愣着做什么?”左徽朝旁边侍卫喝道,“送夫人们出城!”
安氏万般无奈,只好先出府上了马车。一路出城时,她好不忧心,想着左府眼前这般景象,连雅兰都逃回了娘家,自己那两个宝贝儿子又被抓进了衙门,这一大家子似乎要散了啊!她越想越觉着害怕,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掉。
忽然,马车骤然停了下来。她忙收起眼泪往外问道:“怎么回事?”
马车夫答道:“前面有人拦路。”
安氏急忙掀开车帘往外一看,原来是凤娟的娘家哥哥骑着马追出了城,将马队拦了下来。只听见凤娟的哥哥没好气地说道:“今天是我外婆大寿,怎么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实在太过分了!凤娟,赶紧下马车,跟我回府去跟外婆贺寿!”
领首的是左府的管家。他正想阻拦时,凤娟的哥哥扬起鞭子就抽了他一下道:“你个狗奴才是要造反了吗?我领了我妹妹和侄儿回去贺寿,谁敢说什么?你要再敢阻拦,仔细我跟你闹个没完!凤娟,赶紧领着孩子下来,跟我回府去!”
那管家想拦又怕把事情闹大了,只能由着凤娟母女带着江竹君去了。安氏看到这儿,简直是心惊肉跳!两个儿媳妇都回了娘家,回头一纸和离书就能把干系撇得一清二楚,这样的手段安氏还不清楚吗?俨然是要出大事儿了啊!
这时,左老夫人那马车里传来了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管家连忙上前劝了起来。安氏越想越心慌,家里要真出事儿了,谁还顾得了她那两个孩子呢?一想到这儿,她便起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管家见状,忙迎上来问道:“安姨娘,您这又是要做什么?”
“我要回城里去!我要去见我那两个儿子!你让开!”
“不行!”管家拦着她说道,“大少爷有吩咐,不许任何人回城!”
“那凤娟和江竹君是怎么回事?她们为什么可以走?”
“横竖大少爷吩咐了,马队要往西走,不能停!安姨娘,小的劝您还是别给自己找不痛快,赶紧上马车!”
安氏摇头道:“不!我也要回娘家去!我在城里也有娘家!你让开,我要回去找我那两个儿子!”
“来人!”管家轻喝了一声道,“把安姨娘丢回马车去!”
两个侍卫立刻上前架起安氏,安氏犯起了混,又踢又咬,挣扎着往旁边小路上跑。可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抵得过年轻力壮的侍卫?还是给生生地拖了回来。
这时,左老夫人在马车里喝道:“跟她客气什么?不听招呼直接扔旁边悬崖下去,还干净!”
“老夫人,”管家走到马车边说道,“这……这不好吧?老爷那儿没法交待!”
“有什么不好交待的?她都起心回娘家了,只当左天还能容得下她吗?这种人跟左衍没分别,都是吃里爬外的东西,扔了!省得她一路大呼小叫,反倒闹出不必要的事儿来!”
“你太狠了!”安氏又蹦又跳地哭道,“我好歹伺候了左天这么多年,连条活路不给,你们左家太狠了!可怜我那两个儿子,一准是受了家里牵连才出事的!我的儿喲!”
左老夫人冷哼道:“你生的那两个没用的东西早死早投胎,有什么好哭的?我早说过了,下贱的妾生出来的儿子都不是好东西!”
“你这个恶毒的死老太婆,我跟你拼了!”安氏发疯似的朝左老夫人的马车冲去。还没近前就被侍卫拉了回来。左老夫人再次发令道:“留着做什么?等人来看热闹吗?”
那两侍卫当真拖拽起安氏便往悬崖边上走去。安氏吓得脸色煞白,拼命挣扎,眼看快到悬崖时,冷不防两只小箭飞射了过来,正中两侍卫心口,当场一命呜呼!
左家人立刻警觉了起来,左右张望后才看见一老一少缓步从林中走了出来,只是不认得是谁。左家管家急忙上前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敢伤我们左府的侍卫?”
那老的看了一眼左老夫人的马车说道:“大娘,好久不见,您老人家的声音仍旧这么洪亮,看来身体还不错。”
那车厢里沉默了几秒钟,随后,车帘忽然被打起,左老夫人那张阴沉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当她看见来人时,目光中满是憎恶和惊讶,干涸的嘴唇不住发抖,憋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还敢回来吗?”
“左徽没有告诉您吗?我早回来了。”
“你这个逆子!”左老夫人指着左熙骂道,“你还有脸回京城来?你可知当初你逃婚让左家丢了多少脸面?庶出的玩意儿就是不靠谱,就是下作!枉我当初还对你那么好!”
左熙含笑道:“大娘,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跟您重提旧事的。您这么着急出城是打算逃吗?”
“逃?我们左家用得着逃吗?”左老夫人强辩道。
“若不是逃,何必走得如此匆忙?大娘,我也是姓左的,不想看见父亲一手经营的左府被满门抄了,我劝您还是回去,好好劝劝您那个过继来的儿子别再错下去!”
“不必你好心!”左老夫人没好气地回话道,“你早被我逐出左家族谱了,算哪门子左家人?你跟齐王府的东郭通博是一路货色,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告诉你,立马给我滚,别再我跟前出现!”
“您儿子究竟在做些什么您真不知道吗?您这一出京城,恐怕连祖坟都进不去了。要不然,您问问您的管家,这是要往哪儿去?”
左老夫人白了左熙一眼,冲旁边管家说道:“你告诉他,我们这是要往哪儿去!”那管家忙道:“老夫人要去进香而已。”左熙道:“那为什么我刚才听见你说一路向西,不许停呢?向西便是金国,难不成你们打算去投靠金国?”
那管家脸色立刻变了,垂下头去不敢接话了。这时候,左老夫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变,喝问管家道:“他说的是真的吗?我们这是要去投靠金国?”
“老……老夫人,”管家心虚道,“您还是先启程吧!等大少爷来了您再问,行不行?”
“真是要去金国?为什么?”左老夫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从昨晚起就觉察到不对劲,但没想到事情会糟糕到这一步。她以为只是出城去寺庙里躲上一段日子,而非要远离故土,投靠金国。
“老夫人……”
“回府!”左老夫人怒喝道,“立马给我回府去!我要亲自问问左天,他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居然要逃到金国去!”
管家忙摆手道:“老夫人,不行啊!大少爷吩咐了,要先送了您……”
“闭嘴!赶紧回府!给我回府去!”左老夫人是真怒了。她是京城人士,一辈子很少离开过。如今要她去千里之外的金国,死都回不来,她怎么会愿意?
就在管家为难时,左徽骑马匆匆赶来了。见马车还停在这儿,不由地恼怒道:“怎么回事?还不走?”
管家忙上前道:“大少爷,大少夫人的哥哥把她和小姐,君姨娘都接走了!”
“什么?”左徽瞬间惊呆了。
“左徽你给我过来!”左老夫人朝左徽喊了一声。左徽忙走过去问道:“奶奶,怎么了?”左老夫人指着他问道:“我问你,你和你爹是不是打算把我送到金国去?”
“奶奶,您这是听谁胡说的?不就是去寺庙里住几天吗?”左徽还不肯承认,打算哄着左老夫人上了路再说。
第四百五十五章 大结局(二)
“你还骗我?刚才要不是管家说漏嘴了,我还蒙在鼓里呢!我问你,你和你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非得逃到金国去?你说!”
左徽回头狠瞪了管家一眼,正要开口时,却看见了左熙和双芩。他有些惊讶,上前看着左熙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左熙道:“我许久没见过大娘了,特意来瞧瞧。”
“是你在这儿胡说八道吧?”
“我胡说什么了?难道你们的马队真是去进香的?”
“与你何干?”左徽不耐烦地喝道。
“左府是我父亲和我爷爷一同努力经营出来的,怎么会跟我没干系?你身为左家子孙,不单不好好谨遵祖训保护左家,反而做出些陷左家于不义的事情,弄得眼下要逃亡金国,投奔金人,可知廉耻?”
一席话说得左徽脸皮子臊红。他气急败坏地指着左徽喝道:“你早被逐出左家族谱了!你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儿为左家说话?”
左熙道:“我虽已经给逐出左家族谱,但我生仍旧是左家的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这一支把整个左府都败坏了。你父亲并非我父亲亲生,不过是临终前大娘过继的。我已经知会了左家族内长辈,明天一早会在祠堂内开公会,拿回左府的家权!”
“你凭什么?”左徽急得跳脚道。
“就凭我是我父亲你爷爷唯一的儿子,也是左家长子,以你和你父亲眼下在京中的处境,我想左家那些族人不至于笨到要帮你们造反!”
一听到造反两字,左徽更急了,左老夫人也吓得脸色发白,差点晕厥过去。左徽狗急想跳墙了,招呼身后侍卫以及随从道:“给我杀了这祖孙俩,重重有赏!”
“这是城门外,你敢动手?”左熙冷冷说道。
“你……”左徽一时没了话,脸给气成了黑紫色。
“话我说到这儿,该怎么办我想大娘心里最清楚了。下午那场公会,大娘若愿意来则来,若不愿意也无妨,横竖家权我是要拿回来的。芩儿,走了。”
左熙带着双芩回城里去了。左徽憎恶地盯了他们祖孙背影两眼,然后上前对左老夫人说道:“奶奶,您别听左熙胡说……”
“我要回去!”左老夫人草草打断了左徽的话说道,“我不去什么金国。我是这儿的人,我哪儿也不去!”
“奶奶,我和爹也是不得已才这样的!”
“好哇!”左老夫人指着左徽怒道,“你终于肯承认了?你们真的要造反?你们可曾想过,一旦造反,我左家在大宋从此再无立足之地!你爷爷和左家祖上辛苦创立的家业将毁于一旦!”
“奶奶,到了金国我们照样可以创立家业,而且比眼前的会更好!”
“我不听!我不听!你,立刻送我回府去!我哪儿也不去!快!”
左徽见劝不动左老夫人,脸便黑了下来,转头吩咐管家道:“还不立刻启程?”
“左徽你……”
“奶奶!”左徽表情严肃地转回头说道,“您也得为了我和爹思量思量!京城我们是待不下去了,只能去金国。您就算再有不舍,也请上路吧!”
“你……你……”左老夫人连吐了两个你字,然后歪头晕厥了过去。左徽淡淡地瞟了一眼,吩咐车中同坐的丫头道:“好好看着老夫人,谁都不许放了她下马车!”
“大少爷,安姨娘不见了!”管家忽然发现刚才还在哭闹的安氏不见了踪影。
左徽咬牙切齿地说道:“果真是树倒猢狲散!个个都不是好东西!走吧走吧!留在这儿迟早是要被抓的,由着他们去!你赶紧的,护送老夫人往西去,不准放老夫人回来知道吗?”
“知道了,大少爷!”
“赶紧走!”
管家立刻招呼众人启程,一行马队凄凄凉凉地往西进发了。左徽回到府上后,立刻将左熙想夺回家权的事情告诉了左天。左天一拳捶在桌上怒道:“这个左熙真是不省事儿!罢了罢了,横竖我们都是要离开的,跟他争一个家权有什么意思?”
“可是爹,明天族内若真复了左熙家权,这儿还有我们立足之地吗?整个左府都要交还给他!不单单如此,家权更迭只怕还会引起皇上的注意,到时候我们再走就麻烦了。”
“哼!那好,早动手晚动手都是一样儿的,不必再等了!左熙想明早去那什么公会?想得美!当初他自己跑了,眼下一回来就想坐享其成,那我左天这些年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左徽,知会左衡一声,我们提前动手!”
“知道了,爹!”
这天晚上,左熙在齐王府上宴请了几位族内名望和辈分都比较高的老者。左熙虽有逃婚事实,但鉴于他是左斌(左熙父亲)唯一的儿子,并且左天有谋逆之嫌,大家不愿意一颗老鼠屎弄脏一锅汤,所以都一力支持左熙拿回家权。
筵席上齐王爷和祺正元胤也陪伴在旁,一桌人正为明天的事商量细节时,一阵鸣钟忽然响起,祺正立刻起身往外喊道:“怎么回事?”
“报大少爷!”一个侍卫神色慌张地跑进来说道,“北边侍卫来报,说有人忽然从北边攻了进来,来的人还不少!已经鸣响了府内塔钟!”
“好哇!”祺正转头对元胤说道,“我们料得不错,那左天果真是坐不住了!来得好,索性今晚什么都了结了!”
元胤道:“留紧要的一两个人问话就是了,其他的全数灭了!我先去望鹤楼看一眼,稍后再来跟你汇合!”
“快去,看着弟妹和孩子要紧!”
元胤飞快地出了偏厅,往望鹤楼跑去。祺正冲那侍卫喝道:“立刻吩咐下去,所有不会功夫的仆俾都躲起来,余者全部杀敌,立功者重伤!”
“是,大少爷!”
祺正又转身对齐王爷说道:“爹,你们和左叔放心在这儿,院外有侍卫把守,很安全,我去去就回。”
“祺正你小心点。”
“知道了,爹!”
祺正说完快步走了出去。早有贴身随从取来了他的长枪,递上去说道:“大少爷,来者的路数有些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祺正一边往北边走一边问道。
“瞧着不像是左府暗卫惯用的招数。”
“不像?”祺正皱眉想了想说道,“不是左府的暗卫还会是谁半夜来偷袭我们齐王府?等等!”他立刻停下步伐,思量了两秒钟后,指着那随从道:“你先去我爹那儿取他的金剑,然后到各城门知会一声,断不可放人出城,特别是左天父子!”
“大少爷您觉着左天父子想逃?”
祺正冷哼了一声道:“这恐怕是一出调虎离山,围魏救赵的招数!你快去,吩咐四个城门看紧了,不许放出任何一个人!”
“是,大少爷!”
随从刚跑走,半空中便落下几个黑影。祺正紧握长枪大声喝道:“跑我齐王府来送死,你们也大胆儿了点!今天是有来无回,要哭要怨,下辈子吧!”说罢他便手持长枪冲了上去,与那几个杀手拼杀了起来。
此时北边不断有杀手侵入,赶来的侍卫,明月以及双芩都纷纷加入了战斗之中。元胤将昭荀和庄允娴留在了兮兮身边,然后也赶到助阵。
对方似乎是想拼死一搏,所以目的很明确,见人就杀,且拼尽全力。这场搏杀比起战场上的厮杀并不轻松,元胤和祺正倒还应付自如,像明月和双芩这种没怎么上过战场的,应对起来难免有些吃力。
明月被连踹了两脚后,给元胤顺手拉了起来,塞到身后说道:“你别在这儿凑热闹了,回去跟乔鸢一块儿看着左衍就行了。”
“我没事!”明月倔强道,“我非得痛快地杀两个左家人替左衍出口气才行!”
这时,一个杀手从明月背后窜出,正要拔剑刺向她时,元胤迅速推开她,回身一蹬,就把杀手蹬出了一米开外。元胤又对明月道:“省省吧!这些不是左家的人,应该金国潜伏在京城的探子。”
“啊?”
“废话少说,赶紧回左衍那边去,不然待会儿还得腾出手救你!对了,带上双芩一块走!”
明月转头正想叫双芩时,发现她正嘟着个嘴,一脸不高兴地往小弩上挂箭。话还没喊出来,她身后就闪出了两个杀手,明月吓得大声喊道:“双芩,背后!”
双芩反应灵敏,往前一滚,再抬身起来举弩连射了两箭,可惜其中一箭偏了!那未被射中的杀手迅速躲开后,不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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