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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妮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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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反朝廷的邪教牵连上了,哪有这么不讲理的。”
  后头的洪承心说,都反朝廷了还奢望朝廷跟你讲理不成,杀一儆百都是轻的,圣祖七年那回才厉害,只要有一点儿干系的,全家老小连九族一块儿杀,那一年菜市口就没闲过,尸体都堆成了山,烧不过来,就在西城外挖了个大坑,把尸体一股脑丢在里头埋了,如今就数着西城外那边儿土丘上的草长得旺,能不旺吗,地底下都是死人,可劲儿的疯涨呗。
  这位现在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祸,才害怕软了性子,早干什么去了,要是早老实点儿,哪有今儿的牢狱之灾。
  不过,洪承也真从心里佩服这丫头,先前瞧着那么个死轴梆硬的脾气,脖子一梗说什么都没用,不识好歹的叫人恨的牙痒痒,可到了关键时刻也知道来软的,明白爷舍不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往爷身上一扑,金豆子一掉就齐活了。
  爷要是真不想管她,哪会来这个腌臜地儿,还容这丫头又抱又蹭的,不过,这丫头也真能惹事,好端端的不睡觉跑庙里做什么,还偏偏遇上围剿反朝廷的邪教集会,八辈子都碰不上的倒霉事儿偏就让这丫头给赶上了。
  这回可比上回的陶像案子大多了,朝廷历来的宗旨对于邪教赶尽杀绝,偏她裹了进来,救她真有些麻烦,她说的轻巧,也得有人信啊,一大早起来就跑去逛庙,尤其那个香火冷清的钟馗庙,平常一天都不见得有几个人进去,她一早跑去,说跟邪教没牵连就没牵连啊。
  兵部还好说,好歹有姚国舅,人情上也就一句话的事儿,就是刑部的陈英可不好弄,上回的事儿若不是三爷出面,想在陈英这儿讨人情,难呢,这回偏又犯到了他手上,还是这样反朝廷的大案,哪会轻易把人放了,就是晋王来这刑部大牢,都是硬闯进来的,外头的兵不敢拦爷的驾,若照规矩,涉及这样案子的人犯是不许人探的,这会儿不定外头的人已经报到陈英哪儿了,一会儿陈英一来,只怕不好应付。
  正想着,就听外头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陈英带着人走了进来,到了跟前先行礼:“下官见过晋王殿下,不知晋王殿下何事擅闯刑部大牢,便是皇子也不该僭越了国法。”
  晋王仿佛没看见他一般,拉着陶陶,把她散乱的头发拢了拢低声问:“你憋屈什么?是因知道朱贵是姚府的管家吗?觉得你做的这桩买卖是姚府瞧着我的面子才给你的,你这生意还是靠着我不硬气,所以心里才憋屈。”
  陶陶撅了噘嘴:“我可没这么说。”
  晋王:“你没说,心里却是这么想的,听说朱贵之前就来找过你,那时他并不知你跟我的关系,又怎会是瞧着我的面子才跟你做生意的,这个道理你难道想不明白。”
  陶陶别扭的道:“明白是明白,可憋屈还是憋屈。”说着瞟了那边儿跪在地上的陈英,悄悄拉了拉晋王的袍袖,下意识往晋王怀里缩了缩,晋王揽住她,看向陈英:“陶陶是爷的人,前几日跟我闹了些别扭,心里不舒坦,今儿跑去钟馗庙里头逛了逛,不想就碰上了陈大人拿人,爷来作保,她跟邪教并无干系,人我带回府去管教,不劳动陈大人费心了。”说着揽着陶陶往外走。
  陈英哪能让他把人带走,忙拦在跟前儿:“晋王殿下今日擅闯刑部大牢已是僭越国法,若再把人犯带走,更是知法犯法,错上加错,即便您贵为晋王,也不能如此为所欲为。”
  晋王目光一冷:“我若执意把人带走,你待如何?”
  陈英抬起头来:“若晋王执意要带人走,下官自知拦不住,只殿下需从下官的尸体上踏过去方可。”这话说的慷锵有力,整个牢房里都带着回音儿。
  陶陶愣愣看着这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儿,看上去有五十多了,人有些消瘦,个子也不高,可说的话却恍如金石之音,让人不得不信他。
  这样官儿最难搞,不可能徇私,更不会讲情面,落到他手里,自己的小命还能保得住吗?生怕晋王丢开自己,下意识抓紧了他的手。
  感觉掌中的小手紧了紧,晋王侧头看了她一眼,小丫头是真怕了,一个劲儿往自己怀里缩,难得的软弱更觉可怜,这样一个人,让自己如何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冰冷腌臜的大牢里。
  晋王的目光沉沉落在陈英身上,冷声道:“你想落个千古名臣,爷今儿成全了你。”说着把腰上的宝剑抽了出来,指着陈英:“闪开,不然爷的剑可不认人。”
  洪承吓的脸都白了,忙跪在地上:“爷,爷不可啊。”陈英是刑部尚书一品大员,朝廷的肱骨之臣,哪是说砍了就砍了的,便是犯了杀头的罪过,也得三司会审之后,万岁爷亲自下旨才能定罪,若在刑部大牢杀了刑部尚书,便爷是皇子也不成啊。
  可洪承也深知晋王的性子,可不是说着吓唬人的,既然拔了剑,真说不准把人砍了,心里头急的什么似的,怕自己劝不住,惹出大祸来,瞥见陶陶傻愣愣的看着,气不打一出来,心说这丫头长得不咋地,却是个祸水,若不是她,事儿哪能闹到这份上啊。
  爷这般发作还不是因为她,若她懂事些,哪会把爷的脾气激出来,想着跟她递了眼色,期望陶陶赶紧劝劝,要是今儿真闹出人命,他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着活命。
  陶陶也给吓住了,哪想晋王是这么个性子,动不动就拔剑相向,瞥见洪承递过来的眼色,陶陶立马就明白了,之所以闹的这么僵就是晋王要把自己带走,陈大人拦着,若自己不走,不就没事儿了。
  虽说这大牢里她一刻都不想待,可如今的形势,只怕也由不得自己,反正晋王答应了要救自己,自然不会反悔,自己总的给他救自己的时间,若是闹大了,不仅自己出不去,没准二还把晋王也牵了进来,到时可真没人救自己了。
  即便晋王是皇上的儿子,可只要皇上不是昏君就不会由着皇子斩杀朝廷大员,说起来这个陈大人挺叫人佩服的,敢这么跟皇子作对的可不多,何必为难人家,根本就是自己倒霉催的,才沾上这档子事儿。
  想到此,松开手:“那个我想了想,还是不出去了,这里也蛮好,宽敞,你看这么大的屋子就我一个人住着,多清净,而且,我是冤枉的,这位大人一看就是青天大老爷,必然公正廉明,不会放过一个坏蛋,自然也不会冤枉我这样的好人,我相信大人一定会查明白,还我清白,在弄清楚之前,我就在这儿待几天吧,正好有些事情得想想,正愁没个清净地儿呢。”
  晋王刚要说什么,就见魏王匆匆跑了进来,拉住晋王:“老七我正找你呢,怎么跑这儿来了,母妃哪儿的人传了话来,要你即刻进宫,快着走。”说着拉了晋王要走。
  晋王却没动,只是看着陶陶,魏王凑近他耳边小声道:“这里你就别管了,我跟你保证没人敢为难这丫头,你在这儿闹反倒不好开脱她。”
  晋王其实也明白这个理,却仍有些不放心,低头望着陶陶:“别怕,我尽快接你出去。”
  陶陶冲他露出个大大的笑:“你放心吧,我不怕,我等着你来接我。”晋王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跟旁边的洪承吩咐了一声:“找个妥帖的丫头进来给姑娘梳洗换衣裳,被褥吃食也送过来。”交代好才转身去了。
  魏王看了陶陶一眼,皱着眉出去了,那眼神仿佛她是什么祸害。
  陶陶也不想啊,可谁让自己倒霉呢,这人要是倒霉起来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自己逛个庙怎么就跟犯朝廷的邪教挂上了。
  晋王是走了,却吩咐洪承留了下来,洪承是一百个不乐意,可爷的令也不敢不听。
  陈英虽强硬,到底也知道见好就收的理儿,晋王没把人带走,就是给了自己面子,自己不兜着还能怎么着,对于这位怎么在牢里折腾,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了。
  陈英这会儿也觉得这丫头弄不好真冤枉,就她刚的样子,完全就是个小孩子,怎可能加入什么邪教,只是这案子既落到自己手里,就得查清审明了才行,而且,这小丫头也聪明,刚那几句什么不放走一个坏蛋,也不冤枉一个好人,明明白白是说给自己听的,年纪不大,倒挺机灵。
  不过这丫头倒是什么来路,让晋王如此护着?
  陈英出大牢回了刑部衙门,便问身后的耿泰:“何时晋王府有了这么一位,之前怎么没听过?”
  耿泰道:“大人,这位就是上回陶像案的那位陶家的姑娘。”
  陈英:“哦,原来是她,她不是搬到晋王府去了吗,怎么又在庙儿胡同?”
  耿泰:“这个小的就不知了,想来是跟晋王殿下闹了别扭,这位姑娘年纪小,小孩子脾气,哪有个准儿。”
  旁边的衙差听见了忙道:“这个小的倒是听说了些,听说这位陶姑娘想自己做买卖赚钱,晋王殿下不答应,这位姑娘性子倔,一甩脑袋就出去了。”
  陈英:“便她是晋王府的人,也需查清底细,不可徇私轻放了她。”话音刚落下人来回说潘铎来了。陈英忙叫请进来。
  彼此见了礼,潘铎把手里捧着的一宗案卷呈上:“陈大人,这是我们王爷叫奴才送过来的。”
  陈英打开一看:“这个陶二妮是何人?”
  潘铎:“陶二妮就是如今关在大牢里的陶二姑娘。”
  陈英愣了愣,翻了翻手里的案卷,这是一份宗族家谱,记录着陶家的祖宗几代人,祖籍何处,何时迁到哪里,做过什么营生,如今还有那些族人,记录的清楚明白,下头有当地乡绅里长,官府户籍官员具保,绝不可能作假:“这陶家祖上倒也算书香门第,怎么如今……”说着停住话头。
  潘铎笑道:“如今也不差,我们爷说二姑娘年纪虽小却有傲气,若能好好教导,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陈英奇怪的看向潘铎,心说这丫头不是晋王府的人吗,怎么秦王也这么上心,这个案卷送过来,也等于这丫头证了清白,秦王何时这么喜欢管他人的闲事了。
  略沉吟道:“王爷可还有吩咐?”
  潘铎:“我们爷说大人是刑部正堂,如何审案?怎样发落,全凭大人裁夺。”
  陈英这才松了口气,案卷既在,这丫头的嫌疑就算洗清了,若早知如此,刚才让晋王把人带走也无妨,是自己太过谨慎,生怕这丫头跟邪教那些人有牵连,方才跟晋王对上,虽说自己并不怕得罪晋王,到底也不能太过,放了这丫头的人情还是落在晋王身上妥当,也免得闹得太僵,毕竟还得同朝为官,对方又是皇子。
  一说到皇子,就忍不住想起十五,陈英脑仁都疼,也不知自己怎么惹着这个混世魔王了,上回跑到自己府里大闹了一场不算,后来在宫外头截住自己,恐吓自己不许到皇上跟前儿告他的状,自己是得了万岁爷宣召进宫回考场舞弊的案子,哪是去告状,可任自己好说歹说那位也不信。
  且,打哪儿以后,有事儿没事儿就叫身边儿的小太监来敲打自己,弄得陈英烦不胜烦,如今又多了晋王,以后不定多少麻烦事呢?
  想到此挥挥手:“把人放了吧。”
  耿泰进到大牢的时候,真有些傻眼,这还是大牢吗,简直比自己家都舒坦,地上的稻草垫子丢了出去,铺上一层厚厚的毡垫儿,靠墙放了一张软塌,旁边放了张小桌,桌上收着见底儿盘子,估摸是刚吃完,而那位本该愁眉苦脸的犯人,这会儿正盘腿坐在塌上,就着小丫头的手吃山楂糕呢。
  陶陶也不想,可是一不留神就吃多了,谁让洪承弄这么多好吃的来呢,她昨儿晚上就没怎么吃饭,加上今儿早上,晌午,连着三顿,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洪承忽然叫人送了这么多菜,自己能不吃多了呢。吃的太饱,以至于饭后得吃点儿山楂糕消食。
  陶陶实在佩服洪承的行动力,才一会儿就把这里变了样儿,舒服的自己都不想出去了,而且,还得了个机灵可心的小丫头。
  这丫头年纪不大,瞧着跟陶二妮差不多,长了一张圆乎乎的脸红彤彤的像苹果,眼睛有些小,一笑就会眯起来,露出颊上的酒窝,瞅着都甜。
  陶陶问她叫什么,小丫头说叫小雀儿,说话清楚利落,陶陶很喜欢,比晋王府那些丫头婆子强多了,这丫头瞅着自己的目光让陶陶觉得舒服,不像那些人,透过自己看的都是陶秋岚。
  对于陶秋岚,陶陶的心情有些复杂,她不想活在一个死人的阴影下,她始终认为自己跟秋岚是不相干的两个人,除了自己占了她妹子的身子,有些对不住她,可换个角度想,如果自己不占了这个身体,秋岚一死,她这个呆傻的妹子只怕也活不下去。
  故此,像小雀儿这样单纯看着自己想着自己的,在晋王府里弥足珍贵,如果自己以后只能待在晋王府里,有个小雀陪着自己也能解解闷。
  正想的入神,忽听见洪承咳嗽了一声,陶陶抬头看见耿泰站在外头,表情有些古怪。
  陶陶对耿泰挺有好感的,这人心眼不坏就是有些耿介,不过如今看他的样子,貌似想开了,不然也升不了职,官场混的人,智商高不高不要紧,情商必须高,圆融会来事儿,才能吃得开。
  陶陶走了过去诚心道谢:“今儿多谢耿爷照顾了。”
  耿泰却不接她的谢:“职责之内,并未照顾姑娘,在下是来传话的,陈大人吩咐下来,案子已经查清,姑娘确跟那些邪教之人无涉,姑娘可以出去了?”

☆、第27章

    陶陶愣愣看着他,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无罪释放了?”怎么这么快,而且,也太儿戏了点儿吧,刚才因为晋王要带自己出去,那个陈大人还以死相胁呢,这才多会儿就变了。
  耿泰嘴角抽了抽,合着这位大牢还做上瘾了:“有人画押具保,证明姑娘跟邪教并无牵连,大人放下了赦令。”
  “这就更糊涂了,刚晋王殿下给自己具保都不成,怎么别人就行,难道还有人比皇子更有说服力的吗?”
  这位还真是啰嗦,耿泰不想她废话,两次事儿过来,在耿泰眼里这丫头简直就是扫把星,跟她沾上边儿的都是大麻烦,耿泰在心里决定以后能离这丫头多远就多远,免得沾了晦气,丢下一句:“这个在下不知。”转身去了。
  脚步极快,仿佛一秒都不想待似的,陶陶忍不住嘟囔:“我是鬼啊,跑什么吗?”
  小雀道:“姑娘,听我哥说这衙门里的事糊涂着呢,问不明白的,既然大人下了赦令放姑娘出去,自然就开脱了罪名,这大牢里又阴又湿的,待的时候长了可不好,也不得起卧,咱们赶紧回府吧。”
  洪承也道:“姑娘本来就跟那些人并无牵连,先头是耿泰这厮想用姑娘凑人头数,邀功请赏,姑娘方才有此牢狱之灾。”
  陶陶皱了皱眉:“若耿泰真有这样的心思,在钟馗庙直接放了我,岂不得的好处更大,何必非把我拿到大牢关起来,反得罪了晋王殿下。”
  “这……”洪承不想陶陶会替耿泰说话,一时给她的话噎住,竟不知怎么回,陶陶虽不喜欢他,却想到他到底是晋王府的大总管,往后自己得在王府住着,得罪了他没自己的好处,便道:“反正也不相干,提他做什么,走啦,我可不想在这儿过夜。”抬脚出了牢房往外头去了。
  小雀儿瞧了洪承一眼,洪承没好气的道:“看什么看,还不跟过去,再出了岔子,仔细你的小命。”小雀儿忙跑了。
  洪承叫人进来收拾东西,也不知自己怎么招她了,这丫头明显看自己不顺眼,想起爷还不知道呢,忙叫了小太监过来让他去送信儿。
  那小太监道:“爷去瞧贵妃娘娘了,这会儿指定在宫里呢,奴才这就去宫门候着。”
  洪承道:“蠢材蠢材,你那脑瓜子不会动动啊,刚那情景,若不抬出贵妃娘娘来,七爷怎么会跟五爷走,你只去五爷府上就是了,爷一准在哪儿。”
  小太监应着去了,还没到魏王府呢,远远就瞧见爷走了出来,又瞧见小安子牵马,忙催了□□马疾跑过去,到了跟前磕头。
  晋王看了他一眼:“何事?”
  小太监:“大管家让奴才给爷送信来了,姑娘从刑部大牢出来了,这会儿估摸都在回府的道上了。”
  晋王眸光一喜:“当真?”
  刚才知道五哥是用母妃的名头糊弄自己,他就想回去刑部大牢,却被五哥拦了,说自己这会儿回去不妥,让自己放心,他自有法子把陶陶救出来,拽着自己到他府里坐了一会儿。
  自己哪儿坐得住,眼前不时闪过那丫头的样儿,哭的那样凄惨实在叫人心疼,略应付了五哥几句,寻个托词出来,想再去牢里瞧瞧,不想人就放出来了。
  小太监:“奴才不敢欺骗主子,是耿泰传了陈大人的话,说有具保的案卷,证明姑娘跟那些人无干。”
  “案卷?什么案卷?”晋王正要底细问,后头追出来的魏王道:“你这性子自来不是急的,却怎一遇上这丫头就毛躁了,不等我把话说完就走,耿泰说的是陶家祖籍宗谱,另有所属州府具名的案卷,若是旁的案子也还罢了,跟邪教有了牵扯,便她再清白也说不清,唯有把她陶氏的宗谱的户籍记录拿来,以证清白方能开脱她。”
  晋王愣了愣:“五哥这儿怎会有陶氏宗谱?”
  魏王咳嗽了一声:“当日瞧你对秋岚有些意思,母妃便叫我去查了查陶家的底细,你也莫恼,咱们这样的身份,府里哪怕一个挑粪的奴才,也得来处清明才行,秋岚入了你的眼,你要抬举她,更需身世清白,更何况,她还是个外省人,前头还嫁过男人,母妃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难道让个不明不白的人天天在你身边不成,这一查才知道陶家祖上也算书香门第,抬举了倒也过去眼,只这家底查明了,人却不在了,也未想到秋岚没用上,倒帮了她妹子,想来天意如此,冥冥中自有注定,这丫头倒比她姐福气大些,只是性子乖张,你既非把人搁在身边,就得好好教她规矩礼法,上下尊卑,不然,以后不定惹出大祸事,若你下不去这个狠心,不如找两个宫里的嬷嬷出来教她些日子,也就是了。”
  晋王:“陶陶的事儿就不用五哥费心了,我自会管教,这次的事儿多谢五哥帮忙,我先回了。”说着上马走了。
  魏王摇摇头,他这个亲兄弟,风姿俊秀在他们几个兄弟里头算拔了尖儿的,性子却太过孤傲古怪,那丫头简直就是个祸头子,才多少日子就惹了这么多麻烦,往后不定怎么折腾呢,那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怎么这嫡亲的姐俩儿就差了这么多呢。
  旁边的管家低声道:“这陶家案卷爷直接送去刑部不就好了,做什么让奴才先送到三爷府上?”
  魏王:“我是懒得跟陈英打交道,这老家伙是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上回为了陶像的案子,我刚开口,就让他两句话噎了回来,别看他见了我们这些人扣头见礼恭敬非常,心里头可没把我们几个放在眼里。”
  管家:“这老家伙生了个石头脑瓜子,不开眼,倒是对三爷不大一样。”
  魏王:“你不知,这里有个缘故,前些年南边发水,父皇让三哥去南边儿放粮赈灾,当时陈英正在南边的知府任上,跟三哥一起共过事,有些交情,故此三哥的面子,多少能卖些,且他刚在牢里跟老七对上,若这时候我叫人送了案卷过去,他知我跟老七是一母所出的兄弟,正在气头上,没准就驳我的面子,借三哥个名头稳妥的多。”
  管家忙道:“主子英明,只是三爷平日不大管这样的闲事,这回怎么倒变了。”
  魏王:“这事儿我可也想不通,那日三哥府里的赏花宴上,瞧三哥对这丫头格外和善,还特意跟她说了两句话,后来陶像的案子也帮了忙,这回我不过是试试罢了,倒没想三哥如此痛快的叫潘铎送了去,从这儿上想想,这丫头倒也有些造化,算了,说到底不过一个小丫头罢了,还能折腾出天去不成。”
  管家:“奴才瞧着七爷也就是两天新鲜劲儿,秋岚一死,心里头有些过不去,想在那丫头身上找补找补,那丫头年纪小也没什么姿色,性子又乖张,七爷的脾气哪是好的,闹个几次烦了也就丢开了。”
  魏王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就怕他入了扣,要是入了扣儿可就出不来了,得了,这才哪儿到哪儿,早着呢,且往后瞧吧,不过,这丫头没个怕不行,这回怎么也得让她吃点儿教训,要不然,以后真能无法无天的惹祸。”
  管家:“七爷如今正在热乎头上,爷若出面教训那丫头,只怕七爷不依。”
  魏王挑眉:“我何时说要教训她了,她不是爱热闹吗,我请她瞧场大热闹……”
  主仆搁下话头回府不提,且说陶陶,昨儿一宿没睡,今儿一天又是担惊受怕,这会儿好容易事儿过了,哪还撑得住,一上车靠在小雀身上就睡着了,到了王府大门口还没醒。
  小雀推了她一下:“姑娘到了,姑娘醒醒,到了……”推了几下根本没用,这位还打着呼噜呢,忽听外头磕头请安的声音,知道是王爷出来了,小雀吓了一跳,忙用力推了陶陶一下。
  陶陶这回醒了,不情愿的揉了揉眼:“小雀儿你推我做什么?”
  小雀:“姑娘,咱们到了。”
  陶陶翻了白眼:“到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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