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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妮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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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娘也才回神,应一声跑后头去了。
老板让着他们在靠窗的桌子坐了,饭馆是不大,却把着胡同的斜角,虽不是正临着海子边儿,窗子边儿的视野却不差,正好能瞧见海子的水面,春日晴好波澜不兴,只岸边青绿的柳枝儿一荡一荡的送来徐徐微风,甚为凉爽。
本来陶陶还有些不满,可一坐在这儿。就觉这样的小馆子其实比那些富丽堂皇的大酒楼更有味道,而且菜也好吃。
陶陶是不知道地不地道了,她是个外行,但瞧对面的丫头吃的津津有味,应该不差,便问:“如何?这个馆子的菜地不地道?”
姚子萱放下筷子:“你还算有些运气,这馆子的菜还过得去。”
陶陶:“你这人怎么说话总跟我拧着呢,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什么过得去,我请客赔礼,过得去哪成啊。”
姚子萱喝了口茶,斜眼看着她:“行了,你这前头的铺垫够多了,赶紧的说正事儿吧,找我出来吃饭为了什么,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给她说出来,陶陶倒有些不好开口了:“哪,哪儿有什么事儿?真是为了给你赔礼道歉的。”
姚子萱点点头:“既如此,饭我吃了,你的赔情我也接了,咱们也该散了吧。”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陶陶费了这么大劲儿,又是诓又是骗的,哪能让她这么走了,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别走,别走啊,这么着急做什么?”
姚子萱看着她:“你不说没事儿吗?不走难道今儿住在这儿不成。”
陶陶只得道:“有事儿,有事儿行了吧,我的姑奶奶,你可真是一点儿亏也不吃,我跟你说实话,找你出来是想请你跟我合伙做买卖。”
姚子萱愕然看着她:“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陶陶:“我瞧好了一桩买卖,是个一本万利的,琢磨着自己一个人干,有点儿没意思,就想找人合伙,思来想去,也就你是个能成事的人物,就找你来商量商量。”
姚子萱这次是听真了,看了她半晌:“你不是在王府住着呢吗,难道七爷还能缺了你的吃穿用度?用得着你自己出来做买卖吗?”
陶陶:“如今我暂住在晋王府,是机缘巧合之下的无奈之事儿,早晚得搬出来,我跟七爷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还能一辈子得人家照顾不成,自然要自立自强才是出路。”
姚子萱:“你这话听着新鲜,哪个女人不是靠男人活着,没听说谁要自强的,别说你了,便是我姑姑,如今的贵妃娘娘又如何?一身荣辱不一样靠着皇上姑父吗,若照你说的,我姑姑都不算有出路了?”
陶陶可不敢乱编排贵妃娘娘,这是杀头的罪过,自己不是姚子萱,她是贵妃娘娘的亲侄女,说自己姑姑两句也不当事儿,自己却不成,有道是祸从口出,尤其自己这个倒霉催的,说不准别人没事儿,到自己这儿就得杀头了。
不过,看起来自己先头高估这丫头了,还说这丫头跟别的闺秀不同呢,原来骨子里还是一样儿,脑袋瓜子被封建余毒浸的僵化了,自己怎么想个法儿说服她才好,忽然想起七爷来,这丫头喜欢七爷,为了七爷还跟自己打了一架,就从这上头想法儿没准能成。
想到此,站起来一屁股坐到姚子萱旁边,凑近她道:“姐姐我跟你说,女人靠男人活着,这都是女人自己的想法儿,你能知道男人怎么想的吗?”
姚子萱摇摇头:“这话奇怪,又不能钻到别人脑子里瞧去,哪知道别人怎么想的。”
陶陶:“”不用这么费劲,有道是己不所欲勿施于人,咱们将心比心不就好了,把事儿搁在自己头上想想不就明白了,假如你是男人,女人天天琢磨着靠你养着,你压力大不大?”
姚子萱想了想:“可谁不都是这么过的吗,怎么我非要自强,若我不跟你合伙做买卖,难道将来还能少了我的吃穿花用不成,我可是姚府的千金,我爹又疼我,将来便嫁了,只能比姚家更好……”说着小脸有些红。
陶陶在心里翻了白眼,就说个嫁人罢了,这有什么好脸红的,这个说辞行不通,再换一个,想到此开口道:“不是我乌鸦嘴啊,这凡事都有个盛极必衰的规律,无论是国还是家,有道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你没听过一句诗吗,纵然千年铁门槛,终究一个土馒头,今日难知明日事儿,就说我吧,前些日子,好端端的在钟馗庙里头上香呢,谁知一转眼就进了刑部大牢,非说我跟邪教有牵连,我到这会儿还迷糊呢,不是七爷救我,如今我这吃饭的小脑袋都分家了,哪还能跟你坐这儿说话儿呢。”
姚子萱愣了愣:“你是说我们家别看现在好,以后祸福不知呢是不是?”陶陶忙道:“我可没说你们家啊,我就打个比方,觉得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想啊,咱们凡事都想在前头,未雨绸缪总是好的对不对?”
姚子萱:“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可这个跟我和你合伙做买卖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跟你合伙做了生意,我家就能千年万年的好下去?”
陶陶:“我也不是神仙,不知道你家能不能千年万年的好,但我是买卖人,做生意倒是有赚钱的把握,你想想,等咱们赚了钱,二一添作五,分了账,这笔可是外财,将来万一有用的时候,不定就能救急,当然,我自然希望你一辈子都用不上才好,即便用不上也是你自己的财产,将来嫁了也能给你添进嫁妆单子里头,况且,这不是你家给的,是凭你自己能力挣的,你想想多有意义啊,以后等你子孙满堂,跟你孙子说故事儿的时候,说起奶奶以前做生意赚大钱的故事,你孙子肯定特崇拜自己的奶奶。”
小雀儿跟小安子在后头都听傻了,心说二姑娘真能掰啊,姚府的子萱小姐可才十二,亲事还没定呢,姑娘这都说起孙子来了,哪儿跟哪儿啊。
姚子萱忍不住噗嗤乐了:“你真能胡说八道,你先说说是什么生意,我可听人说做生意难着呢,没你说的这么好赚。”
陶陶切一声:“那是他们笨蛋好不好?”说着一挥手:“看见没,这满地都是银子,就看你捡不捡的着了。”
那个老板正好过来听见这话儿,忙道:“这位姑娘莫非是财神爷转世的,竟有这样大的本事,要不您指点指点小的这买卖把,小的不求发财能吃饱穿暖养活婆娘孩儿就成。”
姚子萱:“就是说,你不是满地都是银子吗,你让这饭馆的老板多赚几个钱养家,不是难事吧。”
陶陶点头:“这有什么难的,你明儿往你这大门外挂一上联,立个大牌子上写着,举凡对上此联者,均免费奉送一道佳肴,再把你这菜单子上的价儿翻一翻儿,自然宾客盈门。”
那老板愕然:“您这是说笑话儿呢,如今卖这个价儿都没什么主顾,若是翻两翻更没人来了,而且,这边儿读书的举子来逛的多,那些可都是出口成章满腹文章的,对对子还不容易,回头真对上了又要白送几道菜,我这本钱都得赔进去了。”
陶陶:“你既知道这边儿都是读书人来逛的,自然也该明白举凡能念书的家境都不会差,尤其这些读书人别瞧满嘴之乎者也的,最是馋的,虽馋却还有读书人的架子,你家的菜味道不差,就是卖的太便宜了,国子监那边儿的一碗馄饨卖三十个钱,都排了长龙,若是便宜了,只怕就没这么多人光顾了。”
老板:“这是什么道理?”
陶陶:“读书人来京莫不是为了金榜题名一朝跃龙门,虽说官儿还没当上呢,架子必须先端上,这些人可不是城西那些抗活的力巴,恨不能一个大子儿两个馒头就着一碗凉水就糊弄过去,下馆子吃顿饭的事儿虽小,却能代表身份,你这馆子既然开在海子边儿上,就得贵,不贵是没人来的,再说对对联,我让你立的牌子上写奉送一味佳肴,可没说免单,你这菜单上又不止一道菜,怕什么?”
老板倒也机灵,陶陶一说立马就明白过来,一拍大腿:“是啦,既然进来了,哪有就点一个菜的,点一个送一个,若照着姑娘说的菜价,也不会赔钱的,我这就去找邻居的张秀才写对子去。”
陶陶提醒他:“可别太容易了,需难些的才成。”老板谢了陶陶乐颠颠的出去找张秀才去了。
陶陶回过头见姚子萱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眼珠子瞪的老大,吓人非常,忙推了她一把:“你这么瞪着我做什么,怪吓人的。”
姚子萱:“你还真是个贼精的丫头,满肚子鬼主意,只不过你跟老板说的这个法子真有用不成还是忽悠人家呢?”
陶陶拍了拍胸脯:“我是谁啊,自然有用。”
姚子萱眨了眨眼:“你既然这么能,干嘛非找我合伙做买卖啊?你自己一个人干不就得了?”
陶陶嘿嘿一笑:“好,到这会儿我也不瞒你了,先头我本来计划好的,开个铺子,手里也积了些本钱,正找门面呢,可巧儿今儿早上就碰上了一个,地势好,风水旺,开价儿也高,要一百六十两银子,我手里一时凑不出这么些来,才想找个合伙人的。”
姚子萱:“原来你是手里没钱买门面,才来寻我的,亏你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赔礼吃饭,竟耍的这个鬼心眼。”
陶陶:“大家一起发财不好吗,有道是独乐了不如众乐乐,而且,也就是昨儿咱们打了一架,看出你是个真性情的女中豪杰,不像别府的那些小姐似的,说话儿蚊子哼哼似的,拿腔作调的,才想到你,也是真心想交姐姐这个朋友,耍什么鬼心眼啊。”
姚子萱:“你说的倒是好听,倒是做什么买卖?要买的门面在何处?你既找我合伙,总的去瞧瞧地儿吧,也不能凭你嘴一说我就应了啊。”
陶陶一听这话儿知道有门,大喜过望一把拉住她:“什么买卖等回头再跟你细说,我要买的门面早上已下了定钱,说来也巧,就在旁边不远,从这莜面馆走路也没几步路,我带你瞧瞧去,你一准儿喜欢。”
说着,丢了钱在桌子上,拉了姚子萱就出去了。
老板娘忙追了出去:“这顿饭用不了这些钱。”
陶陶挥挥手:“剩下的先放你们这儿,下次我再来吃饭的时候兑账。”说话儿已经跑远了……
☆、第39章
“大伯,今儿子萱出去路过从古斋,瞧见这把扇子好,想起大伯喜欢收藏扇子,便买了来,大伯瞧瞧可过的去眼?”姚子萱把手里的扇子放到了书案上,一脸谄媚。
大老爷本来还奇怪这丫头今儿怎么跑书斋来了,这丫头最厌烦看书,府里的书斋书房,她恨不能绕着走,今儿却跑了来,原来是给自己送扇子的,遂放下手里的书,拿起桌上的扇子点点头:“这是玉竹的扇骨,能如此剔透润泽的确难得。”缓缓展开,微微摇头:“可惜可惜这扇面子画的失了意境,我竟瞧不出这画的是什么?”
子萱探过脑袋来指着扇面:“这个怎么大伯都不认得吗,这不是门槛吗,旁边这个跟馒头似的是坟头。”
大老爷愕然,摇摇头:“荒唐荒唐,谁家的扇子面画门槛跟坟头的,着实有些不吉利不吉利啊。”
子萱:“这可是侄女儿特意找了高人画的扇面子,大伯您别光瞧这画,您看看反面的字写得好不好?”
大老爷深觉晦气,可又想到侄女难得给自己买了把扇子,又特意送过来,好歹是份孝心,不该难为她,便勉强反过来看了看,这一看倒愣住了,半晌回不过神来,反面写得是一句诗,刚还觉得的这扇面子画的不吉利,配上这句诗竟妙的紧。
且,这两句诗竟仿佛是从自己心里掏出去的一般,自己如今日夜忧虑的可不正是这个吗,姚家累世功勋,贵妃娘娘又得盛宠,姚家正是鼎盛之时,却怎能不居安思危,虽如今繁盛只怕盛极必衰,从古至今瞧过哪朝哪代的望族能昌盛百年的,长的也不过五六十年,短的十数年土崩瓦解也有的是,姚家何能例外。
况,万岁爷恩宠虽隆,对姚家却早起了防备之心,眼望着姚家越盛越危,自己竟无一丝对策,不想今儿子萱忽拿了这把扇子来,以侄女的简单心思,断不会想到这些,那么这个扇面子的来历便值得深思了。
想到此,看了侄女一眼:“这扇面子是何人所画?”
姚子萱:“这画还过得去吧,其实我也没想到那丫头还有这两下子,这扇面子是陶陶画的,字可不是她写得哦,她的字写得可难看了,比我的还难看呢。”
陶陶?大老爷想了想:“你说的是晋王府那个陶丫头?”
姚子萱点点头:“可不就是她,今儿她特意登门来请我吃饭赔礼的,她既然来了,我若不去倒显得小家子气,就跟她走了一趟。”
这个大老爷自是知道,真没瞧出来那丫头还真是个念过些书的,昨儿瞧她跟子萱打架的劲头,还当跟子萱一样是个不念书净淘气的野丫头呢,只是她好端端写这个做什么?
大老爷:“你们俩既是出去吃饭,怎么想起写这个来了?”
姚子萱眨眨眼,坏了,那丫头教给自己的说辞,这会儿忘了个七七八八,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她又是个急性子,想不起来一着急干脆和盘托出:“我就跟大伯说实话好了,那丫头想拉我跟她合伙做买卖,在海子边儿上置了个临街的小院,说要开铺子,本钱凑不齐就找上了我,让我来给大伯送扇子,说大伯若应了,别人自然不会反对,这件事儿就算成了。”
做生意?大老爷皱了皱眉:“女孩儿家做什么生意啊?难道她在晋王府里还少银子使不成。”
姚子萱:“陶陶说女人得靠自己。人生才有意义,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大老爷越来越糊涂:“既然如此,做什么来找我,还画了这么个扇面,你们俩打的什么鬼主意?”
姚子萱嘿嘿一乐:“大伯真英明啊,果然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大伯,是陶陶啦,知道大伯在理藩院,就说想寻些进洋人的东西门路,开铺子就卖这个。”
大老爷这才恍然大悟,继而哭笑不得:“这丫头倒真使的出来,昨儿还跟你打的那样儿,今儿就上门来赔礼,我还当是七爷回去训诫她了呢,原来是为了这个,竟拐了这么大个弯子,还真是难为她这么小年纪就能屈能伸的,难怪七爷对她格外青眼呢,倒是个聪明丫头。”
姚子萱瘪瘪嘴:“怎么大伯倒夸起她来了。”
大老爷:“大伯不是夸她,是这丫头的确是个不凡的,胆大心细,是个能成事儿的,可惜是个丫头,不然倒是个人才。”
姚子萱:“那大伯到底答不答应吗,那丫头还等着信儿呢。”
大老爷:“冲这个扇面子,大伯就帮个忙好了,只是大伯虽在理藩院供职,却也不能把番邦进贡的贡品给你们拿出去卖,倒是可以帮你们引见几个洋人,至于怎么弄洋人的东西,大伯可就帮不上忙了。”
姚子萱大喜:“这么说,大伯不反对我跟陶陶合伙做买卖了。”
大老爷:“这事儿你还得问问你爹的意思才成。”
姚子萱:“只大伯答应,我爹就答应了,那您忙吧。子萱不打扰了大伯做正经事了。”说着扭头跑了。
大老爷摇摇头,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扇子,放到一边儿,还当是哪个怀才不遇的读书人想趁着画扇面子得机会来投姚府呢,原来是晋王府那个野丫头,虽聪明到底年纪小,哪会把世情看的如此通透,想来不知从哪儿听来这两句,觉得新奇用在这儿。子萱跟她做生意,总比跟子卿他们出城跑马强的多,好歹是跟女孩子一处玩了。
而且,瞧七爷的意思对这丫头极看重,以后若是上了封号,说不准就是侧妃,子萱跟她交往,并不吃亏。
至于她们俩那买卖,大老爷摇摇头,小孩子家瞎胡闹罢了,不过占着身子省的淘气,谁还当真呢。
不说大老爷这儿怎么想,且说姚子萱得了大伯的准话儿,回了屋吩咐四儿把值钱的东西都翻出来,她自己去翻梳妆台的首饰匣子。
四儿忙道:“都这时候了,小姐还戴首饰不成。”
姚子萱:“戴什么首饰啊,我是找些值钱的东西,明儿一早带出去,先去当了银子,再去交那个院子的钱,陶陶手里可没这么多,况且还要做买卖呢,总的要本钱吧,我既然要跟她合伙,自然要出钱才是,不当首饰哪来的银子啊。”
四儿听了吓的脸都白了,忙过去把首饰匣子抢过来抱在怀里:“那也不能当首饰,奴婢听人说,那些过不下去的人家才去当铺当东西呢,小姐要是出去当首饰,传出去人家不定怎么说呢,而且,这些首饰大都是老太太给您,不是寻常东西,若是当了,老爷知道还不扒了奴婢的皮啊,不行不行。”
“你给我,给我……”姚子萱抢了几下没抢回来,这丫头抱的死紧,累的子萱坐在炕上瞪着她:“不当首饰从哪儿弄银子啊,我今儿都答应陶陶了,断不能食言。”
四儿哼一声:“奴婢瞧着小姐是被那狐狸丫头给蒙了,三两句话一顿饭就把小姐诓着跟她合伙做买卖了,您又不是她,生就一个穷底子,自然得靠自己挣钱,小姐可是姚府的贵女,不说把姚府的金银都拿出来,就是拿出一小点儿也足够小姐几辈子吃喝不愁了,哪用的找做买卖。”
姚子萱不耐起来:“我大伯都答应了,你倒要拦我不成,你快把东西给我。”“不给。”四儿也拧了起来,死活就不给她。
姚子萱没辙,瞥见那边儿博古架上眼睛一亮:“行,我不当首饰了,当别的总成吧”说着过去把架子上那个青花缠枝梅瓶拿了下来……
陶陶一早就在姚府外头等姚子萱,一会儿瞧瞧天色,生怕耽搁了交尾款的时辰,忽听小雀儿道:“来了来了……”
陶陶忙看过去,不免有些傻眼,这主仆俩也太逗了,两人一人怀里抱个东西,用包袱皮层层裹住,也不知是什么,而且贼眉鼠眼东张西望的,跟做贼的一样。
一出姚府蹬蹬的跑到这边儿来,到了跟前儿冲陶陶神秘的使了眼色,忙着上了车。陶陶心说,用得着这么藏头露尾的吗,只得跟着上了车。
她一上来,姚子萱就凑了过来,贼兮兮的道:“我跟你说,别的东西不方便,我只带了两件儿瓷器出来,一会儿咱们去当铺问问,看看能当多少银子?好歹先把那个院子的钱交上,再不够的我再想法子。”
陶陶愕然,莫非真让自己猜中了,这丫头真当贼了,用得着吗,也不是大数目,就这点儿银子,堂堂姚府的千金还拿不出,非得偷家里的东西当才行。
姚子萱显然兴奋之极,把怀里的包袱皮一层层剥开,把里头的青花梅瓶露了出来:“你瞧瞧这个能值点儿银子吧。”
陶陶点点头:“看着挺值钱的。”
姚子萱:“什么叫看着挺值钱,你倒是懂不懂啊,你要不懂,咱们就得先找个懂行的问问,别叫当铺坑了去,听我哥说,当铺里的掌柜最是黑心,专门哄骗咱们这样的外行人。”说着撩开窗帘:“小安子你傻了,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走,今儿早上事儿多,不赶着些只怕来不及。”
小安子刚要吩咐车把式,陶陶忙道:“且慢。”
姚子萱纳闷的看着她:“怎么了,难道这两件儿不够?”
陶陶把手里的梅瓶重新裹好:“你家的东西哪有不值钱的,我虽不懂,可也能猜到这两件必是值大银子的,只是你姚府里的东西纵然不是万岁爷娘娘赏的,也是有来路的,那些当铺的朝奉最是眼贼,估摸一长眼就能瞧出这东西是你家的,哪敢收,弄不好把你我当贼绑了扭送到衙门里去,到时候耽搁了正事儿不说,可丢大人了,所以,这东西万万不能当。”
姚子萱:“照你这么说,我家的东西都不能当喽,可从哪儿弄银子啊?”
陶陶忍不住翻了白眼:“我的大小姐,难道你手里没银子?”
姚子萱:“我用不着银子啊,便出来不是跟着哥哥们就是去亲戚家里,哪用得着使钱?”
陶陶心里叹了口气,真是大小姐啊,想了想道:“我前儿来的时候,老太君跟你们府里的大夫人给我的那两个荷包你可记得?”
姚子萱点头:“记得啊,不算稀罕东西,过年过节的家里的孩子每人都有的,我也有好多,装了有半箱子了,都是这些小金锭子,什么样儿都有,年上姑姑给我的荷包里,还有玫瑰花样的呢,可好看了。”
半箱子?陶陶听着都酸,这丫头还真是个财主啊,自己得了几个就美的屁颠屁颠的,人家有半箱子还惦着偷瓷瓶子出来当呢,真是守着金山哭穷,哪儿的事儿啊。
陶陶把梅瓶裹好塞给她:“你把这个拿回去,这东西没用,倒是你那半箱金锭子,你捡着不喜欢的样儿拿两个出来就成了。”
姚子萱:“那个值钱吗,我还当是玩意呢。”
陶陶:“大小姐,那是金子好不好,能不值钱吗。”催着她回去换了来,两人才去了茗月轩,道上路过钱庄进去把金锭子换成了银票。
她们到的不晚,那个中人却更早些,旁边还坐了一个五十多的男人,穿的甚是体面,想来是房主。两边儿打了招呼,也没废话,价儿都是昨儿就说好的,只把钱交清,签了字据就算成了。
拿着房地契,陶陶也有些激动,这可是海子边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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