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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妮儿-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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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陶有一个月不见七爷了,皇上下了谕旨说要在养心殿静养,下臣无旨不可擅入,皇子亦然,一个月前,从梅林回来不久,七爷来给皇上请安的时候,匆匆见了一面,话都没说上几句,冯六就急忙忙的把自己叫了去。
  进宫的时候,陶陶怎么也没想到见一面都如此难,想来皇上是想瞒着自己的病情,以免生乱,朝堂上的事陶陶不懂,可从这些日子大臣们频繁上的请安折子,就能知道估计有人坐不住了,想来皇上心知肚明只要他一晏驾,必然免不了一场打乱,所以才如此瞒着病情。
  可这种事儿哪是能瞒得住的,过几日便是除夕,若除夕宫宴上皇上不能露面,只怕这病情也就瞒不住了。正想着,就见许长生进来,看见自己微微躬身,跟着冯六进了里头,不一会儿出来,陶陶仔细端详了许长生的神情,从心里佩服这位,真够厉害的,从脸上瞧不出丝毫端倪。
  等他走了,晚些时候,冯六捧了个小匣子进来,打开是一匣子药丸子,用水化开服侍皇上吃下,倒真有效,不禁咳嗽缓了许多,精神也见好,转过天竟能下床走动了,陶陶暗暗奇怪,既许长生有这样灵验的药方,怎早不用,非到了这时候才拿出来,。
  心里存着这些疑问,陶陶想了几晚上都没想明白,转眼便是除夕,皇上这几日精神大好,夜里咳嗽也缓了,能睡一两个时辰安稳觉,只是脸色仍不大好。
  除夕这日一早陶陶起来就见皇上已穿戴停当,虽瘦的有些嘬腮,龙袍龙冠的一穿,也格外威严,到底是一国之君,便久病体弱气场仍在。
  见陶陶进来,皇上笑眯眯的打量她一遭点点头:“也不知你个小丫头家家的怎么总穿的那样素净,这样鲜亮的衣裳才好看。”
  陶陶低头拉了拉自己的衣裳,她不大喜欢这样的大红,总觉得穿在身上有些闹得慌,子萱倒是喜欢,常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裳出来,襟口袖子边儿还织着一圈圈的金线,胸前还挂个粗重的赤金项圈,生怕别人不知她姚家有钱似的。
  今儿这身衣裳是前些日子贵妃娘娘遣姚嬷嬷送来的,是娘娘亲手缝制的,颜色是娘娘喜欢的大红,料子是贡上的蜀锦,上头织着宝相花纹,穿在她身上倒不觉得俗,反倒添了几分端庄大气。
  皇上看上去心情极好,冲她招招手:“去年宫宴上朕没见着你,问了老七说你病了,今年你随朕去瞧瞧热闹吧,别的也还罢了,子时随朕上雁翅楼上去瞧放烟花。”
  举凡重大节日宫里都会在护城河边上燃放烟花,以示万民同庆,每逢放烟花的时候,老百姓便蜂拥而至,到护城河边儿上瞧热闹,先头的时候陶陶跟子萱去过一回,差点儿成纸片儿,后来倒是找了个看烟花的好地方,□□后的摘星楼。
  本来□□就被晋王府地势略高,摘星楼更建在□□的最高处,因此才起了这么个直白的名字,因为高所以视野开阔,最妙的方向对着雁翅楼,又是在□□,没有别人打扰,故此是看烟花的最好地点,以前陶陶常约着子萱去,极周到的潘铎还会叫下人送些果子零嘴什么的,让她们一边看一边儿吃。
  想想那样自在快活的日子像是昨天一般,可一转眼就过去了,不过今天还是很值得期待的,因为能看见七爷,所以自从进了大殿,陶陶的目光就往皇子那边儿瞧,没瞧见七爷,却对上三爷的目光。
  三爷仿佛知道她找什么,唇角微抿,仿佛笑了笑,陶陶总觉得三爷今儿这个笑有些莫测,往旁边指了指,陶陶看过去,三爷旁边坐的该是五爷,却空着,五爷旁边七爷的位置也空着,陶陶心里咯噔一下,今儿除夕宫宴,尤其要紧,皇上病着都来了,身为皇子若不到岂不是大不敬。
  而且为什么五爷七爷都没来,五爷的想头陶陶是知道的,潜心谋划想要坐上那把龙椅,可惜命不济,运不佳,能力心机虽不差,可跟三爷比起来却差了不止一点儿,以前有姚家撑腰或许还能争一争,姚家一倒也就彻底没戏了。
  莫非魏王心不死,想铤而走险,趁着今儿除夕宫宴,来个逼宫,姚家多年带兵,总有些旧部,加之从开春,皇上就命五爷协理兵部事务。
  陶陶忽然想起一件事,兵部何其紧要,姚家势力最大的时候,都不曾让五爷协理兵部,怎会会在姚家败落之后,却把五爷派到了兵部。
  陶陶记得有句话叫预先取之必先予之,皇上这一招真高,若五爷无野心还罢了,若有丁点儿野心,这绝对是最后的机会,若孤注一掷铤而走险,皇上正好借此机会灭了他,给新君继位铺路,在皇上眼里除了他选定的人,其他这些野心勃勃的皇子,留着都是祸害。
  五爷是七爷一奶同胞的亲哥,若五爷做出什么事儿,七爷岂能袖手旁观,这一切根本就是皇上早就设下的连环套,若七爷掺和进来,唯有死路一条。
  想到此,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琢磨怎么找个人给七爷送个信儿,奈何宫禁重重,四周都是皇上的人,哪有帮自己传信儿的。
  待行了三拜九叩之礼,皇上坐了下来,往下瞧了一眼道:“怎么不见老五老七?”话音刚落就听外头七爷的声音:“儿臣来迟,请父皇责罚。”
  陶陶心里一喜,看过去,却愣了楞,这不过两个月不见,怎么竟成这样了,一脸病容,脸色蜡黄蜡黄的难看,人也清减的多了,以致于身上的袍子都有些逛逛荡荡的。
  陶陶下意识想靠近些,却给冯六急忙拉住,低声咳嗽了一声,陶陶方意识到这里是大殿。
  皇上显然也有些意外,开口道:“怎么病成这样了,太医可曾瞧过。”
  七爷:“回父皇,太医已然瞧过不过偶感风寒,今日已好的多了,原出来的不晚,却不想道上惊了马,故此耽搁了宫宴时辰,请父皇治罪。”
  皇上挥挥手:“惊了马也不是你的错。”
  七爷忙扣头谢恩,起身的时候看了陶陶一眼,这一眼陶陶的心终于放到了实处,那是让她放心的目光。
  皇上又问了老五,冯六道:“回万岁爷,刚魏王府传来信来,说魏王得了急病,今儿的宫宴只怕不能给万岁爷请安,等回头能下炕了,再来给万岁爷磕头谢罪。”
  皇上哼了一声:“他病的倒巧,只怕他这病是心病,便大罗真仙来了也治不好。”
  皇上这两句话声不大,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可见心里恨极。
  宫宴进行过半,忽有个生脸的小太监匆匆而来递了封密函上来,冯六忙呈给皇上,皇上展开看了一眼,哼了一声:“倒是老五孝顺,虽在病中,还惦记着朕这父皇,生怕朕的宫宴冷清了,特意给朕安排了一场大戏,既如此,朕也不能辜负老五的一番孝心,你们随朕去雁翅楼上看看他这出戏倒是怎么唱的。”
  说着已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一众人随后跟着上了雁翅楼,一到了楼上,往下一看,陶陶倒抽了一口凉气,果真是出逼宫大戏,雁翅楼外,火把通明,一个个兵将顶盔贯甲,目测有上千兵马,虽不多,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能攒起这些人马,着实不易。
  可见五爷谋划也并非一朝一夕,头先一骑上穿着杏黄盔甲的正是五爷,皇上往下看了一眼:“老五你这是唱的哪出大戏?”
  五爷道:“古来君位能者居之,论德行才能,出身,儿臣自觉不比三哥差,却为何父皇独独偏袒三哥,打压儿臣,儿臣不服。”
  皇上冷笑了一声:“不服就要逼宫,真是朕的好儿子,身为儿子你不孝,身为臣子你不忠,似你这种不忠不孝之辈,有何德行可言,若此时认罪,或可饶你一命,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五爷:“父皇何曾念过什么父子之情,儿臣今日如此也是无奈之举,请父皇恕儿臣不孝之罪。”说着大声吩咐身后将士撞开宫门。
  可任他高喊了数声,还是无一人上前,魏王脸色骤变,皇上指了指:“把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子给朕拿下。”一句话后头上来一骑,挥刀斩落五爷的马头,魏王直直跌下马背,被后头蜂拥而上的将士拿住,魏王抬头大喊了一声:“图塔,你个两面三刀的小人,本王做鬼也不放过你。”
  陶陶这才看清楚,刚斩落魏王马头的人正是图塔。
  陶陶正惊讶之余,忽听旁边冯六惊呼一声:“万岁爷……”陶陶侧头,正瞧见皇上倒了下去……

☆、第110章

  太医院的太医们齐齐跪在养心殿外; 只有许长生被招到暖阁之内。许长生给皇上施的针灸,不一会儿皇上便醒了过来; 一醒了就咳嗽起来,冯六化开个药丸子喂了下去; 方渐渐平缓下来; 脸色枯黄带灰。
  喘息了一会儿开口叫秉笔太监进来拟旨,让秦王晋王主审魏王谋逆逼宫之案; 举凡与此案有牵连着抄家灭族; 绝不姑息。
  传了旨意,皇上叫冯六把扶着靠在暖炕上; 问许长生:“许长生你跟朕说句实话; 朕还有几日可活?”
  许长生扑通跪在地上:“万岁爷乃真命天子; 有老天庇佑; 必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皇上不耐的挥挥手:“许长生朕知你是个老实人,不跟那些人一样嘴里都是虚的; 朕不过想要句实话罢了; 你别把朕当成君主; 只当成寻常的病患,朕只是想知道自己还有几天活头罢了,你只管大胆说来,朕绝不会治罪于你。”
  许长生却仍不敢吭声,只一味磕头,脑袋都磕出了血来,顺着额角滴答滴答的往下淌,瞧着甚有些可怖。
  皇上:“行了,朕不为难你,你退下吧。”
  许长生这才哆嗦嗦嗦的退了出去。
  皇上:“陶丫头,你瞧见了,许长生这么个有名的老实人,到了朕跟前儿都都不敢说实话。”说着叹了口气:“其实朕心里明白着呢,他们不说朕也知道,朕活不了几日了,好在一摊子事儿终是理顺了些,虽仍是个不好收拾的烂摊子,到底要紧的隐患,朕替他除了,剩下的就瞧他的了,朕也实在累了,该歇歇了。”
  陶陶听着话音不对,吓了一跳,忙凑近唤了声:“皇上。”
  见皇上睁开眼看着她,方才松了口气,皇上见她紧张的样儿不禁笑了一声:“傻丫头,放心吧,朕没这么快死。”
  陶陶:“大过年的,皇上怎么竟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儿。”
  皇上:“是了,你不说朕都忘了,今儿是除夕呢,本来还答应带你去雁翅楼上看烟花的,倒让老五这个逆子搅了,你别失望,明儿朕叫侍卫们就在这养心殿的院子里放给你看,你说好不好?”
  陶陶愣了愣,皇上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注视着自己,格外温柔,让陶陶有些受宠若惊,即便皇上对自己一直很不错,但如此温柔的目光,如此轻柔的语气,也是头一次 ,让陶陶有种被讨好的错觉,怎么可能呢,眼前的人即便油尽灯枯,也是帝王之尊,怎会讨好自己一个小丫头。
  正纳闷,却听皇上又道:“朕记得你最喜欢烟花,那时候却只父皇的万寿节才会放一回烟花,你拉着我偷偷跑到雁翅楼上看,朕那时候就想,等朕继位天天叫人放烟花给你瞧,可惜后来……”
  说到此闭上眼幽幽叹了口气,竟是睡了,唇角扬起微微的弧度,跟平常冷硬的帝王判若两人。
  陶陶愣了好半天,直到冯六把锦被盖好,扯了她一把,才回神跟着冯六出了暖阁,忍不住道:“冯爷爷,刚皇上是不是把我认成别人了?”
  冯六:“小主子多想了吧,皇上虽病着,也不至于连人都认差了。”
  陶陶挠挠头,难道真是自己多想了,怎么觉得皇上刚才那几句话不像跟自己说的呢。却忽的想起另外一件糟心事儿,跟冯六道:“冯爷爷,我想回晋王府一趟。”
  冯六吓了一跳,忙道:“小主子您可别为难老奴了,老奴说句大不敬的话,万岁爷的境况您也知道,许太医虽不敢说,可那意思大略也猜的出,更何况今儿刚出了魏王谋反的事,这会儿避嫌还来不及呢,您怎么还往前凑。”
  陶陶咬着嘴唇不吭声。
  冯六叹了口气:“老奴知道您担心七爷,这么着,老奴舍这把老脸,找人去晋王府瞧瞧。”
  陶陶也知道自己这时候出宫不可能,听见冯六帮自己扫听,便道:“陶陶这儿谢冯爷爷了。”
  冯六:“老奴可当不得小主子的谢。”
  陶陶往外瞧了瞧,又落雪了,大片的雪花打在廊下的料丝灯上,晕开片片雪影,北风刮的外头帘庑处遮雨雪的油布帘子哗啦啦的响,这个冬天陶陶感觉格外的冷也格外长。
  魏王逼宫谋反的案子很快便有了结果,一并牵连进去的还有二皇子跟十五,二皇子陶她倒不觉意外,二皇子自小受冷眼,就连皇上这个亲爹都因为他跛足而瞧不上他,偏偏二皇子野心颇大,一心想继大位,这些年明里暗里的算计折腾,眼看着功亏一篑,就开始琢磨后路了。
  心知三爷的性子,若继位头一个开刀的估计就是他,若老五能成事就不一样了,先说兄弟中二皇子自觉跟魏王关系不错,至少比跟老三近,再有若成事,自己出了力,论功行赏,也能落下好处,至少能保住他后半辈子的尊荣富贵。
  权衡利弊便走了这步险棋,如今事败自然没他的好儿,留一条命已是皇上念在父子一场,至于十五掺和进来,却让人很是想不通,皇上大约也没想到,听见十五也参与逼宫谋反,急怒之下一口血喷了出来。
  谁不知皇上最偏的儿子就是十五,陶陶记得甚至有一阵子一向稳妥的三爷都有些毛躁,就是因为皇上对十五的偏爱,生怕大位旁落。
  想到此陶陶忽的生出个念头,凭十五的心机,怎会掺和这样的事儿,莫不是三爷趁机铲除异己,毕竟传位诏书一天没公布,就有更改的可能。
  皇上大约也不信自己最宠的小儿子会干出逼宫谋反的事来,特意叫人压了十五来养心殿问话,十五来的时候,陶陶正坐在炕前的脚蹬上,给皇上读诗经。
  皇上很喜欢诗经,之前病没这么沉的时候,每天也会抽出半刻钟来,让陶陶念诗经给他听,权当消遣。
  十五进来的时候,陶陶□□到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刚念了一句侍卫就把十五压了进来。
  陶陶下意识停住,瞧了十五一眼,看上去倒还好,到底是皇子,便犯了谋反逼宫的大罪,下头的人也不敢太过冒犯。
  忽的他抬起头来,对上陶陶的目光,一瞬便错开了,跪在地上:“十五给父皇请安。”
  皇上睁开眼看了他好一会儿:“朕记得你跟朕说过要当个大将军建功立业,怎么却跟老五老二沆瀣一气,逼宫谋反,朕想了一晚上都未想明白,老二老五是觊觎大位,你是为了什么?”
  十五低着头半晌方道:“儿臣不为什么?就是看二哥不顺眼。”一句话皇上气的脸色铁青:“混账,混账。”顺手抄起炕桌上的茶盏就丢了出去,十五也不躲,这一下正砸在脑袋上,砸出了血印子,一脸又是水又是茶叶,狼狈非常。
  皇上仿佛看他一眼都恨得慌:“朕不想看这个逆子,压下去。”
  十五倒是从容磕了三个头,转身去了。
  说完这几句话已再无精神听陶陶念什么诗经,见皇上闭了眼,陶陶方退了出去,出了暖阁就往外跑,在养心殿大门口追上了十五。
  陶陶客气的道:“两位侍卫大哥,陶陶有些话想跟十五爷说,可否行个方便。”
  举凡在内廷当差的侍卫,就算不认得陶陶,也听说过这位的大名,如今这位可是皇上跟前儿一等一的红人不说,再有这位还是秦王最宠的弟子,等秦王继位,不用说这位仍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所以最是不能得罪,忙躬身退到廊外。
  十五靠在廊柱子上看着她:“怎么着,是觉得爷这一出去就砍了脑袋,可怜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倒让陶陶想起刚见他的时候。
  陶陶皱了皱眉:“放心吧,你是皇子有特权,犯了这样的大罪,也不过被囚罢了,不会看脑袋的。”
  十五嗤一声笑了:“你这丫头嘴里就蹦不出一句让爷舒坦的话来,既知道爷不会掉脑袋,你这么巴巴的追出来做什么?不知道的还当你跟我有什么私情呢,若是让七哥看见,不定得多酸呢。”
  陶陶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有点儿正经的没有?”
  十五:“反正我正不正经你也瞧不上我,你眼里就只有七哥,昨儿在牢里我想了一宿终于让爷想明白了,爷之所以如此一败涂地,就是因为下手慢了,当初在城西的市集,一见你这丫头就该二话不说,直接抢了,找个荒山野岭的直接办了,生它一窝小崽子之后,你就再也跑不了。”
  饶是这时候陶陶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笑过之后摇摇头:“到现在你都不知我的性子,就算你把我抢了,我不喜欢你也没用。”
  十五叹了口气:“是啊,只不过是我安慰自己的想头罢了,你的性子,怎会老实的跟着我,肯定会逃跑,或者还会下毒,不等有小崽子,爷的命就没了。”
  陶陶看了他一会儿:“听你说这些,我倒放心了。”
  十五挑挑眉:“哦你不是怕我掉脑袋,你是怕我想不开自己不想活了,放心吧,爷再不济也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如今这样也好,囚在牢里,看不见听不着,也就没了念想,反倒安生了。”看了她一会儿又道:“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陶陶愣了愣:“什么打算?”
  十五:“你不会以为,三哥继位之后,还把你当他的女弟子吧。”
  陶陶:“什么意思?”
  十五扯住一个自嘲的笑:“我对你的心思人尽皆知,我也没必要瞒着,三哥自小便有心计,最能藏心思,可有些心思,就算再藏,也会露行迹,爷把话撂这儿,只三哥一继位,你跟七哥这辈子的缘分就尽了,你不信就等着瞧吧。”撂下话转身走了。
  陶陶在宫廊上站了许久,直到冯六来找她方才回神,夜里的时候陶陶想了半宿,虽觉得十五那些话是胡说八道,却也有些忐忑。
  迷迷糊糊正要睡过去的时候,听见服侍他的小宫女唤她:“主子您醒醒,冯爷爷叫七喜传了话来,说万岁爷召您过去呢。”
  陶陶瞬间便清醒过来,侧头见窗外还黑着,不知什么时辰了,这时候叫自己过去,莫非是皇上……
  想到此忙套上衣裳下炕,粗粗洗漱了,就往暖阁跑,刚进了殿门就见殿内灯火通明,大臣皇子嫔妃乌压压跪了一地,看见她进来,目光各异,陶陶没心思主意别人,倒是看见了七爷,刚要过去说句话,冯六从暖阁出来,见了她忙道:“小主子您可来了,快着跟老奴进去吧。”
  陶陶没辙只得跟七爷送了眼色,跟着冯六进了暖阁。
  皇上已经有些糊涂了,就在昨天晚上还兴致勃勃的叫太监在养心殿的院子里放烟花呢,不过一天就不成了,也不是总糊涂,一时糊涂一时明白,想来召自己过来的时候是明白的,这会儿见了自己又糊涂了。
  微微睁开眼,目光格外温柔,就算冯六死活不承认,陶陶大约也猜得出,皇上这么看着自己的时候,其实看的是别人。
  陶陶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当别人的替身,有时候她会想皇上把自己当成了谁,如此温柔的目光,难道是皇上的爱人,这令陶陶很是意外,原来皇上并非无情而是个求而不得的痴心人。
  皇上看了她很久,嘴动了动,冯六凑过去,听了一会儿方才听出来,从枕头下拿了个荷包出来,递给陶陶,陶陶愣了愣,荷包的材质是明黄的贡缎,上头绣着一枝桃花,绣工有些粗糙,看得出来绣的人并不大擅长针线,年头有些长了,边儿上有些毛毛的,陶陶不明白冯六把这个递给自己做什么?
  看了冯六一眼,拉开抽绳,里头装的是一块木头牌,上头刻着一句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家室。”陶陶低声念了出来,念完了抬头,发现皇上的眼睛已经闭上了,脸上的表情安详而满足,陶陶有些心酸,大概只有这一刻,他放下了帝王的身份,才能去追忆自己的爱人。
  许长生哆哆嗦嗦的上前探了探鼻息,又按了脉搏,扑通跪在地上:“万岁爷龙驭宾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有一大章完结。

☆、第111章 终章一

  陶陶瞧着院子里那株杏花发了会儿呆; 总觉着很有些眼熟,有些像庙儿胡同她院子里那棵; 看了一会儿,走过去惦着脚往树干上的枝桠上看。
  “你对着一棵杏花找什么?”是十四。
  从先帝宾天倒现在; 她只不过换了个院子罢了; 宫门都未走出一步,这禁宫的门户比之先帝在时还要严谨; 陶陶后来想明白了; 不是禁宫的门户严谨,根本是三爷想把自己关在这里。
  直到现在陶陶也不大明白; 他关着自己做什么?问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说先帝新丧; 他刚继位; 外头有些纷乱,让自己在宫里待些日子再出去。
  这个话从正月先帝宾天一直到现在; 已经两个多月了; 自己仍住在这个养心殿后的小院里; 陶陶也不是没想过出去,出去小院无妨,只要走到养心殿大门,就会呼啦啦跪下一片太监宫女,磕头求饶,死活拦着她。
  陶陶琢磨自己要是一走了之,这些宫女太监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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