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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梦想田园-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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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检上前抱过程澈就去了荣国公程铭的院子,程铭早起正好打完一套拳,见他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再看到被他抱在怀里,一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模样的程澈。
  不由得停下手上擦汗的动作,他把帕子丢给一旁服侍的,上前就要接过程检抱在手上的程澈,“这是怎么了?澈哥儿,来祖父抱抱,这是受什么委屈了?咋还掉上金豆子了?”
  程检转身躲开荣国公的手,把程澈放到地上,皱眉道:“父亲,澈哥儿是男孩子,你看看你们一个个都把他惯成什么样子了?”说着,就把昨天晚上的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荣国公。
  荣国公听完也有些赧然,老妻疼爱这个孙子,他也不由得就跟着偏疼几分,再说,这孩子确实乖巧的讨人喜欢,只可惜不是个女孩子。
  程检看了看荣国公的神色道:“爹,咱家现在犹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每行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一步。澈哥儿将来也是要顶门立户的,支应门庭的人,再如此下去,那是要生生毁了他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即将离别
  荣国公听了长子的一番话,心里也是震荡不止,他们这样的开国功勋已经是显赫一时,不需要跟那些新贵去挣那些面上的富贵。
  大明朝连续两朝皇帝都是千古名君,这样的皇帝需要的是那些干实事听话的臣子,长子虽是没有太大的野心,但是只要是皇上交代的差事向来办得妥帖,行事更是沉稳可靠。
  这样的人是皇帝喜欢的臣子,也是荣国公府需要的当家人,一个世家想要长久的生存下去,除了外在的原因,最主要的就是不能从根子上坏了。
  长子能抛开个人私利,想到这些,他很是欣慰,他看了看乖巧的孙子,摸了摸他的头,问程检道:“你打算如何?”
  程检见荣国公如此问,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的言下之意,他暗松了一口气才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前两日,皇上在早朝上说要巡视一下南方的几个港口,我打算等会儿去求见皇上,把这个差事接下来,正好送澈哥儿一道回宁波府去好生念几年书。待他有了功名之后我再接他来京城。”
  程家祖上原是浙江宁波府有名的乡绅,有万贯家财。到了荣国公父亲这一辈,更是出了老荣国公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既能行文又能行武,他先是考中了前朝的举子,后来渐渐了解到朝廷纲纪已经崩坏,整个元朝气数已尽。
  这时正好恰逢先帝起义,他听说后,先是了解了一番先帝的为人,后来前去拜会,跟先帝一见如故。遂回了宁波府,除了留下祖上的祭田,其余家产统统变卖,他不但把所得的银两全部捐给先帝,还亲自带着家里的几十护卫,追随先帝打下这天下。
  只是也许是天妒英才的缘故,他在洪武五年的六月,北伐胜利举办庆功宴时,不幸被敌方的细作暗害。
  先帝得到消息,伤心不已,责令罢朝三日,赐荣国公府的爵位世袭罔替,并让年仅十四岁的荣国公世子程铭继承了爵位,后来更是常常把程铭招到宫中去亲自指导学问。
  先帝对荣国公府的礼遇溢于言表,程铭原本就跟永乐帝一道长大,这下先帝又有意亲近程家,程铭跟永乐帝的关系越发好了起来,后来更是跟着永乐帝一道四处征战过,所以说,荣国公府和两任皇帝的关系都不错。
  但是谁能知道以后的事情,程检跟荣国公道:“将来沂哥儿继承荣国公府,温哥儿也有了都指挥使的差事,总不能到了澈哥儿身上,就让他一事无成,一辈在女人堆里过吧。”
  荣国公想了想道:“这事儿你母亲那边估计说不通,这样吧,你这边明天就安排人送澈哥儿回宁波,省得横生波折。你母亲那边到时候我来说。”
  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道:“这一去宁波山高水长的,澈哥儿身边的人手一定要安排仔细了,要挑那老成持重的管事跟着后面去照应,还要挑几个心性好的差不多年纪的小厮跟着一道去,免得澈哥儿一个人寂寞,更是小心有那心眼不正的唆使着主子学坏了。”
  荣国公说到这里,看着站在身前乖巧可爱的孙子,想着他从小一直被呵护在温室里,娇养着长大,又关照了两句:“我听说陆老太医已经致仕,正打算回老家颐养天年,我同他有几分交情,我等会去请了他陪澈哥儿一道回宁波住上几年。”
  程检道:“父亲考虑的是,我等会儿就安排程青下去帮着挑些人上来。”
  荣国公听他提到程青,心中一动:“虽说你打算让澈哥儿走科举的路子,但是他好歹是勋贵之后,这骑射武艺也还是要学些好。这样吧,我身边的程忠程威就让他们跟着澈哥儿一道去宁波府,正好一个做澈哥儿的管事帮他打理庶务应酬门面,一个教他些骑射武艺也能护他周全,至于他的先生什么的,我就不管了,你自去办吧。”
  程检一听,不由得着急道:“程忠程威都是你身边得用的,如何能给了澈哥儿,我看还是我那边挑些人吧。”
  荣国公府只有那建过大功又一直追随着主家的家生子才有可能被赐程姓。同样,身边有姓程的家仆服侍,也是主子在荣国公府体面地象征。
  要知道,跟程澈一辈的,也不过只有程沂身边有一个姓程的护卫首领,其他孙子辈的可一个都没有,何况是从荣国公身边最得力的几人里面挑下去的。
  荣国公摆摆手道:“我身边还缺了伺候的不曾,这事已定,你就不要多说了,你自去忙吧,澈哥儿就先留在我这边。”
  说完,也不待程检答话,径直抱起程澈就进了自己的书房,他把程澈放在紫檀木雕祥云纹的圈椅上,自己也坐到一旁,他看着还有些懵懂的程澈道:“澈哥儿,祖父和你父亲,打算把你送到宁波老家去念几年书,你要好生听先生的话,早日考上功名,到时候祖父派人去宁波接你回来。”
  程澈眨了眨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娇娇软软的道:“那祖母跟澈哥儿一道去宁波吗?”
  荣国公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祖母要留在京城,等澈哥儿考好功名就能回来见祖母了。”
  程澈听到不能跟祖母一道去宁波,眼泪就忍不住的从那双水晶似的眼眸里滚了下来,一边小声的抽噎一边道:“那……那澈哥儿……澈哥儿要是……想……想祖母了……怎么办……”
  荣国公看到他这番好似水做得模样般,既是心疼又是欣慰又有些警醒,一时有些复杂难言。这孩子天性纯良,又被他祖母整天带在身边,娇养成一副女孩子的模样,好在他父亲及时反应过来,不然真的要糟蹋了这个好苗子。
  他等程澈渐渐止住眼泪,才用帕子把他小脸上的泪水擦干净,“澈哥儿,你要记住,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是荣国公府的少爷,你不能像个女人似的,整天哭哭啼啼,要知道好男儿流血不流泪。”
  这还是程澈七年来第一次听到有人跟他讲这样的话,他不由得有些怔怔坐着。


第一百三十六章 城外惊马
  荣国公见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吩咐人叫程忠和程威过来。
  待两人过来后,他把要送程澈回宁波府的事说了一遍,交代两人道:“从今往后,你们就是六少爷的人,六少爷就是你们唯一的主子。我把六少爷交给你们,要是六少爷有丝毫的闪失,你们也不要来见我了。我说的话,你们可听明白了?”
  两人刚开始还有些惊诧,带听到最后一句忙齐声应是,并上前给程澈磕头见礼,荣国公递给程澈两枚玉牌,示意程澈赏了两人,这认主的事就算是完了。
  荣国公刚带着程澈写了两页大字,那边程夫人就派身边贴身服侍的云嬷嬷来接程澈,荣国公想着明儿就要把程澈送走,也不坚持,就让云嬷嬷把人接了过去。
  第二天趁程夫人进了小佛堂,程检就来福寿堂接走了程澈,说是要给他拜一位做学问的师父,服侍的几人不疑有他,程检带着程澈顺利的出了荣国公府。
  一路把马车赶得飞快,下午到了天津码头,立即上了一路南下的官船。
  这边程夫人等到晚上还没见程检把人送过来,忙打发人来崔氏这边问,崔氏有些茫然的道:“世子不是领了差事下江南去了吗?什么时候把澈哥儿带去拜师的?”
  来人一听话音不对,赶紧回了福寿堂去回程夫人,程夫人一听这还了得,立马就要派人去寻程检。
  这时荣国公来了,挥挥手示意服侍的人先下去,程夫人见他这幅样子,吃惊道:“这事儿你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把我的澈哥儿弄哪儿去了?”
  荣国公见她猜到,也不隐瞒,只问道:“在你心里,澈哥儿是你最疼爱的孙子,那么,你最疼爱的孙子,你就打算让他做个废人吗?”
  程夫人听了差点跳起来,她脚步飞快的走到荣国公面前道:“我的澈哥儿多么聪明乖巧,他去年启蒙时,府里请的夫子哪个不夸他,人家学三遍才记得住,我的澈哥儿一遍就记得牢牢地,他怎么可能变成一个废人?你说,你和大郎把澈哥儿带哪儿去了?外面这么晚了,你们不知道他怕黑吗?这么晚了,她见不到我,要是哭坏了眼睛怎么办?”
  荣国公见她有些这幅样子,也有点火气上来了,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到底把澈哥儿当孙子还是当孙女儿来养?你看看他现在那副样子,你是要毁了他?你这么宝贝他,不是应该想着让他好的吗?让他长成一个男子汉应有的样子,将来能够顶门立户不好吗?要是再这样养在你身边,你迟早是要害了他!”
  程夫人被他最后一句话直气的心肝疼,生生被气得闭过气去,荣国公吓了一跳,忙一把抱住程夫人软倒的身子,高声叫着让人去请府里供奉的大夫,顿时,整个福寿堂一片人仰马翻。
  待到程夫人悠悠转醒,知道大势已去,她也不搭理荣国公,只默默的流着眼泪,嘴里念叨着:“我的澈哥儿……”
  荣国公劝又没法劝,又不可能让程澈回来,只得吩咐云嬷嬷等人小心伺候着,狠狠心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程夫人受这一打击,足足过了两个月人才有些缓过神来,看着福寿堂到处都残留着程澈的身影,她又痛哭了一场,才算打起精神。
  她已经知道程澈被送去了宁波府,她让人准备了各色衣裳配饰,零嘴儿吃食,包括一些稀奇的玩具,更是送了几千两的银票做为程澈八岁的生辰礼。
  从那以后,程夫人更是吃斋念佛保佑程澈平安康泰,她免了程检的请安,也不搭理荣国公。
  这样一直到第二年六月六前夕,收到程澈写给她的第一封书信,随着程澈信一道过来的还有一马车的礼物,都是给府里各位主子的。
  唯独程夫人的最多也最杂,零零种种,从吃食衣物到把玩的玩意儿,还有一匣子舶来品,里面有一只镶了珍珠的怀表还有各色宝石。
  程夫人让人念了信,信中第一句话就是甚是想念祖母云云,还说其他人的礼物都是程管家帮着挑的,只有程夫人的是他亲自选的。
  因是想着六月初六程夫人生辰,他不能回来贺寿,送了一匣子宝石让程夫人自去打了首饰镶嵌用,又跟程夫人表示等自己考了功名,就会回来看望祖母……
  一封信听了程夫人泪水涟涟,心里又是高兴又是伤心,但是人总算是精神起来了,忙让大丫鬟绿茵帮着写回信,又选了一大堆的礼物让人送往宁波,从此,祖孙两人就靠鸿雁往来,倒也各自欢喜。
  这一晃,七八年过去了,程澈在念书上还真有些天赋,于十二岁那年就考中了秀才,今年正好是三年一期乡试之年已经十五岁的程澈又去杭州府参加了今年的乡试。
  程澈于八月十五考完乡试,十六就从杭州启程回了宁波,留下了程威带着几人守在杭州等放榜。
  因是考完乡试,几个同去应考的宁波考生就相约十八那日一起到郊外骑马,顺便到郊外的菩提寺吃斋菜。宁波府知府的大少爷陆琅也是这次参考的考生之一,他就邀请程澈一道去。
  程澈平时不爱跟他们一道应酬,但是跟陆琅还算有两份交情,这次许是想到要是自己考上举人就要离开宁波府,回到京城,下次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就答应了。
  十八日这一早,程澈带了侍棋侍琴两名小厮,又带了两名护卫这才骑马出了门,前往县城门于众人会和去了。
  待到了城门处,程澈才发现不只之前应考的那些人,还有好几个生面孔。
  陆琅给几人介绍,原来是他的几个表兄弟,那几人竟然都是骑得西域马,比程澈几人骑得蒙古马不知道要神骏多少,没有哪个少年看到这样的良驹不想着骑上跑个两圈。
  陆琅许是看出程澈眼底的羡慕,便提议几人换着骑一下西域马,其他人都有些跃跃欲试,程澈也就同意了。几人遂交换了下马匹,好在这几匹西域马被驯养的极好,众人一直打马跑到菩提寺下,还有些意犹未尽,准备再跑上一圈。
  这边程澈还没来得及转过马身,那边打斜刺里不知怎么跑来一辆马车,那车夫好似拉不住马缰般,任由那马车横冲直撞的闯进队列里,立时就有几匹马受了惊。


第一百三十七章 无妄之灾
  程澈正好在最外侧,马车波及的第一个就是他,饶是这些年骑射武艺他也练了一些。无奈这变故来的太突然,那西域马一扬蹄,就把程澈从马背上甩了下来,好在他反应快,在头触地的瞬间,手往地面上拍出一掌,人便顺势滚了出去。
  这一变故发生的突然,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因为相隔的还有些距离,两个护卫都没来的及出手,隔着马匹人群只看到程澈从马上摔下来之后好像是头着地,随即人便滚了出去。
  两个护卫和小厮都吓得面无人色,纷纷跳下马,抢上前去,等到两个护卫抢先一步来到程澈身前,只见他一脸苍白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两个护卫先是上下打量检查一番,并没有看到什么外伤,其中一名护卫先是小心试探了下鼻息,见气息有些微弱,更是担心。两人一商量,决定把人直接背回去找陆老太医医治。说到这里,也顾不上其他,由那武艺好些的护卫背着程澈一路施展轻功回了程府。
  到了程府后自是一番人仰马翻不提,偏偏陆老太医还不在府里,昨天就出门去金陵访友去了。
  管家程忠被程澈这番人事不省的样子差点吓得魂不附体,好在这些年一直打理宁波程府的一应事宜,人也被打磨的越发老练,短暂的惊慌过去他忙一边赶紧派人去请了宁波府最有名的大夫,一边打发人去金陵接陆老太医。
  等好不容易见着护卫拉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大夫进了门,程忠已经把事情的经过了解了,他一边焦急的派人领着那老大夫就往程澈住的主院去,一边拉过那护卫,小声的吩咐道:“赶紧派人给程护卫送信,让他立马回来查下这件事!”
  他总觉得少爷被撞马这件事不简单,无缘无故的谁敢跑来跟程家结仇?他们带着少爷在宁波府住了七八年时间,虽然平时行事低调,还从没有那不开眼的敢寻他们少爷的晦气,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别的内情?
  只是这事儿只能交给程威来查,按照他的猜测,程威手上应该有这样的人手,虽然这些年他也没有见过。
  见那护卫听了安排转身就走,他这才一手拎着袍子,小跑着就去了程澈的院子。
  等到那老大夫仔细的诊了半天脉,也没看出哪里有伤,只能开了付温补的方子,让他们熬了给程澈喂了下去。程忠只得又去请了几个大夫回来,结果几人的诊断都差不多,没有诊断出具体病情。
  但是程澈却是一直昏迷不醒,好在那微弱的气息还一直在。
  程忠只能亲自带着人守着,直至程威先是带着人从杭州府赶了回来,见到程澈这副模样,脸一下子阴的好似能把人冻僵。
  他见去接陆老太医的人还未回来,嘱咐手下把那天跟着程澈的人统统看管起来。自己亲自带着人去接陆老太医,好在刚出城门,就见到程府的马车,忙上前拦了,见里面果真是被从金陵接回来的陆老太医,忙翻身上了马车,亲自驾了马车回了程府。
  待到陆老太医给程澈诊过脉施过针,程澈的气息才慢慢变得绵长了起来,几人都不由得长吁一口气。只是人还是未能醒过来。
  陆老太医也有些棘手,他还未曾碰见过这样的病情,他跟程忠程威两人嘱咐几句,就连夜回去翻阅医书,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一夜无果,这时的程澈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
  第二天一早,陆老太医也有些坐不住,这才有了先前诊脉的一幕,但是今儿诊脉的结果让他微感诧异,今天程澈的脉搏明显有力多了,显然人已经渐渐在恢复。
  他虽是疑惑,但总算是好事,这昏迷来的蹊跷,现在诊脉下来结果更是蹊跷,根据他的判断,程澈也只是在沉睡而已。
  等到程锦川睁开眼时,他觉得自己好似睡了很长时间,整个身子都有些软绵绵的不听使唤般。
  刚想转个身,却被眼前看到的天青色绣竹叶纹的帐子惊了一下,他闭上眼,再次睁开,眼前的帐子纹丝不动的悬挂在那里,他不由想起自己先前做得那个奇怪的梦,难道那不是梦?
  还是世上真有那荒诞的还魂之术不成,他想起自己因为某人,心里始终意难平,人也越发消沉。
  最后还是被一直信佛的祖母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他最终听了祖母的劝说,去那海天佛国之地把那人留下的最终一点遗物供奉在佛祖身前,前所未有的虔诚祈祷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也能过得很好。
  他记得他在离开那座寺庙时,耳边响起一声佛号:“今生缘已尽,前世缘已生,切莫诸般恶,同修三生缘。”然后就再也没了任何声音。
  那时他明明记得周围并没有人,更是没有见着一点异常,他再细细琢磨了一番刚刚的四句五字箴言,不由得微微皱起眉,这里面分明有某种暗示。
  他有些心神不宁的上了车,心里忍不住往那期望的那面想,谁知越想就越是控制不住般,那被压在心底的那些思念一股脑的全部爆发了出来。
  然后他就进了那个奇怪的梦境,看见了程澈的一生,现在的自己难不成穿越到了那个梦境,他转动了下眼眸,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布置,这张床四面皆是楠木雕刻而成玲珑槅板,上面是各色福禄图案、翎毛花卉或是万福万寿等等花样,一些镂空的地方甚至镶嵌了各色金玉宝石……这应该是梦境里程澈的房间,现在自己躺在这张床上,难不成是?
  他忍不住要坐起身,却只是轻轻的动弹了下脖子和手脚,但就是这样细微的动静也惊动了一直守在槅扇外间的侍画,侍画一听到动静,忙走上前,正好对上程锦川的目光,侍画一瞬间眼睛就红了,他扑通一声就跪在床前踏脚上,“少爷……您总算醒了……呜……”
  程锦川这会儿心中的震惊不比他少,这是程澈身边的四个贴身小厮之一侍画,他称自己为“少爷”,难道事情真是他刚想的那般?


第一百三十八章 如此忠仆
  饶是程锦川一向镇定,喜形不露于色,这会儿眼神里面也不由得露出一丝讶色,好在侍画只顾着低头抹泪,并没有注意到程锦川的神色。
  程锦川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想了一下平时程澈的言行,这才开口打断侍画道:“好了,莫要再哭。”
  侍画一听,忙用衣袖拭了下眼泪,问程锦川:“少爷,您好些了没?可要用些茶水?”
  程锦川这会儿思绪有些不宁,他得把这整件事好好地理一下,他沉吟片刻道:“你去叫程忠和程威来见我。”
  “是,小的这就去。”侍画也反应过来,还没有把程锦川醒来的消息告诉程管家他们,他忙站起身对着程锦川行了一礼,躬身退到屏风处,这才转过身小跑着出去了。
  程锦川这会儿感觉到已经渐渐能动弹了,他撑着手臂坐起身,看着这床上的锦被软枕,再看着自己身上穿的复古的丝质内衫。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角,无名指似是触到一粒微微的突起,他想起程澈那副相貌来,只觉得头好似更疼了些。
  自己看来真的穿越到了程澈的身体里,程澈的种种经历他已经从梦境中一一知悉,程澈是个生活单一的宅男一枚,既不喜交际应酬,也不贪花好色,除了每日早晨有半个时辰跟程威练练拳脚骑射之外,每日剩下的时间就跟府里聘请的两位夫子读书做学问。
  可以说他能小小年纪中了秀才,今年又参加了秋闱跟他平时的勤奋好学不是没有关系的,他虽生性单纯,却是天资聪颖,再加上他把大部分的精力都花在念书做文章上面,自然念起书来被一般人要事半功倍。
  因程检当初担心程澈被人带歪,没有让他们住到城郊的老宅去,而是在宁波府城另置的府邸单独居住。平时宁波府这边也没有长辈带着出门,程威程忠又护他的紧,生怕他那里磕着碰着了,把他管的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他除了偶尔受邀去参加宁波府权贵圈子的宴会外,几乎不太外出。可以说,他虽生活了十五年,生活阅历却犹如一张白纸,好似那养在深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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