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记的美好时代-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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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球，你怎么又跑二爷肩上了，快下来快下来！”黑皮肤的长相憨厚的村长迎了上来，把调皮的小球从巴木魂肩膀上接下来，放到自己脖子上，“二爷，您可算来了，村里人都念叨您一年了。这回住几天？”

　　　　“来都来了，能住几天是几天。”巴木魂见了这位村长，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身上那种帝王的威严霸气不知不觉中消去了。

　　　　“呵，看来村里要给二爷准备长期伙食啦！”村长开怀不已。

　　　　“怎么，伙食不够，要赶人了？”巴木魂开玩笑似的说，抬头问小球，“小球，你爹不欢迎二爷，怎么办？”

　　　　小球在村上脖颈上扭啊扭啊。练起了砍手刀，哼哼哈哈地说：“有我小球护镇，谁敢赶走二爷？看招——哼哈！”说完，一记手刀，劈上了自个儿老爹的脑袋。岂料村长就跟脑袋顶上长了眼睛似的，一记剪刀手，唰地剪断了小球的攻击。

　　　　不一会儿，大家开始上桌吃饭了。全村五六十口大大小小的村民全都聚在一起，摆起了长桌宴，吃啊喝啊。乐呵得不得了。

　　　　吃完饭，巴木魂和村长进了茅草屋，钟允星则被一堆小毛孩儿给围住了。

　　　　“喂。你，”小球指了指她，“你是二爷的丫鬟吗？为什么你的脸上有毛毛虫？真丑！”

　　　　“吼，你们这些小鬼，太没有眼力了！”钟允星道。“我才不是丫鬟呢！我是他的。。。。。。他的。。。。。。”

　　　　他的什么人呢？女盆友？不是。未婚妻？她从来没承认过。朋友？整天掐架，有啥友谊可言？钟允星突然有点儿纳闷儿，自己和巴木魂到底算神马关系？

　　　　啊咧，她干吗考虑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吼，她钟允星可是古代第一号娱记，这些小毛孩儿居然敢说她脸上有毛毛虫？！太可恶了！看来。她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些小毛头，让他们懂得神马叫“礼貌”！

　　　　“我是他的老师！”钟允星昂首挺胸，煞有介事地说。“你们二爷要画地图什么的，都得向本夫子请教！”

　　　　“老师是什么？”

　　　　“就是。。。。。。先生，”钟允星想了想，在这个时代，老师一般不叫先生的。“就是老夫子的啦！”

　　　　“老夫子？！”小毛头们突然瞪大了眼睛，惊奇地问。“是私塾里念‘关关小九，裙子起球’的老夫子？”

　　　　“噗！笨死了你们！那是《诗经》里的诗句，正确的念法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钟允星道，“就是说呀，只要姑娘长得漂亮，就会有男生追哦！”

　　　　（莲雨：亲，我不想出来的，真的。哪有你这么教坏小孩子的？！

　　　　允星：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嘛！爱情这么美好，干嘛遮遮掩掩？你才有鬼哩！）

　　　　原本还不相信老夫子会长成一个丑女人模样的小毛头们，这回都张大了嘴巴：“好厉害哦！”

　　　　“那是！本老夫子会的诗比天上的星星还多呢！比如：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滴来。。。。。。”

　　　　允星一口气念了七十八句诗，把一众小毛头震得七荤八素，差点没三跪九叩地拜夫子先生。

　　　　小球说：“爹说了，夫子有厉害的，也有不厉害的，你厉不厉害？”

　　　　“厉害！当然厉害！”钟允星裂开嘴巴，掐着腰炫耀地道，“本老夫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左知历史，右知物理，偶尔念个小诗写个新闻那都是小意思滴！更厉害的是，本夫子还兼职替写情书，谁要是想找人写情书，尽管找我；给你们打个五折！”

　　　　“不是这个厉害，”小球悄悄凑过来，压低了声音，“有的老夫子打人的，只要犯了错，就要挨戒尺，听说可疼了！”

　　　　“切，那叫‘体罚’，本老夫子才不会呢！”钟允星撇撇嘴，“要是我当你们的夫子，一定会让你们心甘情愿地听我的课。”

　　　　小毛头们互相挤挤眼睛，屁颠屁颠地跑进茅草屋里去了。钟允星纳闷儿极了，糟糕，光顾着夸耀自己，她还没来得及问问题呢！

　　　　“喂，回来！”她好不容易拽到了一个小胖墩，把他拉到一边问道，“二爷经常来你们村里？他来做什么？”

　　　　小胖墩不乐意被人拽着，肥嘟嘟的笑脸皱巴巴的，愣是不肯回答。趁着允星放开他的时候，他一扭身就跑。

　　　　“喂，敢跑？！”钟允星又把他拽了回来，威胁道，“快回答，不然，本夫子要你好看！”

　　　　小胖墩用鼻子哼了哼：“你不是说不打人吗？说话不算话！”

　　　　“打人？本夫子当然不打人！”钟允星嘿嘿地笑着，让人看着直起鸡皮疙瘩，“不过，本夫子可没说不捏人！”说罢，她两手使劲儿捏住小胖墩的肉呼呼的脸颊。越是肉多的地方，捏起来越疼。小胖墩的脸都被捏变形了，哭得稀里哗啦。

　　　　“喂，你干嘛哭啊？”见小胖墩真哭了，允星有些不知所措，“我又没真打你唉！”

142、谎话精要打屁股

　　“喂，你干嘛哭啊？”见小胖墩真哭了，允星有些不知所措，“我又没真打你唉！”小胖墩一扭头，哭哭啼啼地钻进茅草屋里告状去了。

　　　　啊咧，什么情况？钟允星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就瞧见巴木魂被小胖墩和小球一左一右地拽着胳膊袖子出来了。巴木魂望着这俩胆儿贼大的孩子，没有动怒，反而微笑着，只是那微笑里有些无奈、有些宠溺。

　　　　小球说：“二爷，爹说要给我们找私塾，让夫子教我们。可是我听城里住的小米说，城里那些夫子可厉害了，都把人的手掌心打肿了。我不要那样的夫子，你跟爹说一声，让这个毛毛虫姐姐当我们的夫子可好？”

　　　　一听见小球这样说，小胖墩可不乐意了，他扯住巴木魂的胳膊，左摇右晃，撒娇似的说：“二爷，这个毛毛虫姐姐刚刚好凶，可不能让她当我们的夫子！”说着，又冲小球道：“小球，你别被这个毛毛虫骗了，她说不打人，可是刚刚她还想打我呢，太可怕了！要是她当咱们的夫子，咱们就完蛋了！”

　　　　“喂，谁打你了！”钟允星掐着腰，怒气腾腾地说，“我只不过问你几个问题，你不说，还无赖我！”

　　　　巴木魂笑了笑，问允星：“你问他什么？”

　　　　钟允星一怔，有些尴尬，眼珠儿转了转，打了打马虎眼：“就，就问他哪里有茅房呗。。。。。。”

　　　　“才不是呢！”小胖墩指着她的鼻子说，“她说谎！她刚才问我二爷为什么会来这里！哼，二爷是我们的二爷，不来这里要来哪里？她是谎话精！娘亲说了，谎话精要打屁股的，二爷，你打她屁股吧！”

　　　　钟允星尴尬地摸摸脑门子的汗。这娃儿也忒童言无忌了吧？巴木魂目光扫过她的脸，又扫过她的屁股，唇角微扬。钟允星赶紧退后两步，双手猛地捂住自己的屁股，瞪大眼睛说：“你敢！”

　　　　“二爷不能打她，她也不能当你们的夫子。”巴木魂收回目光，低头跟两个孩子说，“因为。。。。。。她是我的。。。。。。”

　　　　钟允星一怔，心中跳跃不已：我是他的。。。。。。什么？

　　　　“她是我的书童。”巴木魂笑道，“得陪二爷我读书。要是给你们做了夫子，或者被打得爬不起来了，谁陪我读书？”

　　　　“我！”两个孩子争着举手。“我们陪二爷读书！”

　　　　“你们认识几个字？”

　　　　一听巴木魂这么问，俩孩子瞪视傻眼儿了。他们一想：对哦，咱们自个儿还不认识字呢，怎么陪二爷读书呢？唉，算了。为了二爷嘛！

　　　　“那好吧，”小胖墩冲钟允星嚷嚷道，“你！就是你，毛毛虫，你得好好陪二爷读书，不准再当谎话精了！”

　　　　钟允星嘴巴一撇。头一抬，张牙舞爪地吓唬道：“你个小屁孩，还敢命令我？！找捏啊你！”

　　　　“啊。救命啊！”小胖墩吓得直往巴木魂身后躲，觉得这样就安全了，他露出一双小小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冲允星吐了吐舌头。“毛！毛！虫！”

　　　　钟允星冲过去抓他，却被巴木魂握住了手腕。

　　　　“跟个孩子似的。”

　　　　“谁是小孩儿啊！”钟允星撇撇嘴。脸一转，懒得再理这些讨厌的家伙。

　　　　“原来，真的很困难呢。”巴木魂突然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强行拢进怀里，“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呢？”

　　　　“喂，你干嘛？”她感觉到自己被一团炙热的火焰笼罩，但那火焰并不灼烧人，反而非常温暖，非常舒心。她忽然心跳得厉害，支支吾吾地说：“我，我饿了。”

　　　　巴木魂放开她，眼眸里挥之不去的阴鸷气息消散了，满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一个劲儿地盯着她的眼睛。钟允星被他看得不知所措，低头一声不吭，半响，才嘟嘟囔囔地说：“真是的，连饭都不让人吃，暴君。。。。。。”

　　　　熟悉的闷哼从头顶响起，她知道，一定是巴木魂笑了。心想：这家伙，为啥每次都酱紫笑？皮不笑光肉笑，很容易内伤唉！啊咧，不对哦，他在笑啥？难道笑我是吃货？吼，就知道这家伙没啥好心！

　　　　黑黑的村长从屋里出来，露出憨厚的笑容：“二爷，钟姑娘，上桌吧！”

　　　　钟允星赶紧从巴木魂怀里跳出来，尴尬地理了理头发，向村长行了个礼，跟着村长上桌去了。

　　　　“上——个——桌——儿——哩！”村长站上长桌头，昂头高声呐喊，然后拿起胸前的小牛角号子，吹起来。“嗡——”的声音传遍了回归村的每一个角落。村民们听到上桌的信号，纷纷放下手头的事情，拖儿带女地出门来，坐到了属于自己的座位上。不一会儿，长桌就坐满了人。

　　　　村民们出来的时候，都特别兴奋，一双双眼睛满是兴奋和喜悦。他们紧紧盯着巴木魂，生怕眨一下眼睛他就跑了。可是，即便再兴奋，也没有人涌上来跟他说话，都在村长的指挥下好好坐着。倒是那些小孩子脱离了父母的怀抱，纷纷往巴木魂身边跑，可还没够到他的衣服，就被自家老爹追上来抱回去了。

　　　　村长从长桌头下来，向所有人讲明了二爷的来意，说他是来看望回归村的村民的。村民们一声，都热烈欢呼，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村长让巴木魂给大家说两句话，巴木魂拍拍手道：“吃饱！”

　　　　额。。。。。。钟允星微汗，难道他把村民们都当吃货了？不过，这样倒也好，比那些开会时狂侃特侃，说了半天废话连口水都不让人喝的“伟大”领导好不要太多哦！

　　　　村民们得令，开动起来。那架势，大有横扫千军，力挽狂澜之势。钟允星咽了口唾沫，本来她以为自己的吃相已经够吓人了，没想到，果然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时空之外有超级吃货哦！

　　　　酒足饭饱，女人们收拾碗筷，男人们收拾长桌，分工倒是很明确。

　　　　钟允星心想：吃完了饭，这下该走了吧？

　　　　可一直到了晚上，巴木魂都没有动身的意思。

143、善良的男人

　　　回归村的夜晚非常热闹，忙碌了一天的男人卸下了肩上扛着的锄头，女人解下了系在腰间的围裙，都带着孩子围坐在烧得非常旺的火堆旁。　村长命人从酒窖里取出收藏了很久的五坛女儿红，庆贺二爷时隔一年回到回归村。

　　　　回到？钟允星感觉很奇怪，巴木魂是北丹国的皇帝，跟御央国佟京郊外的一个小村子能有什么关系？可是，看这些村民的态度，对待巴木魂不像客人，倒像是许久不见的家人，热情得不像话。

　　　　有些小孩子很讨厌她，跟小胖墩一起喊她毛毛虫；可有些小孩子很喜欢她，跟小球一起，缠着她，让她讲巴木魂的故事。

　　　　“喂，你们有完没完？！”钟允星被孩子们缠得发急，甩开腿一溜小跑，“我说都说过了，你们还要听什么嘛！”

　　　　小球不信，紧跟着跑：“你说的是假话！我们二爷是大英雄，才不是大坏蛋呢！”

　　　　“骗你是小狗！”钟允星道，“精二爷老是欺负我，还喜欢看人家掐架，还把我一个好姐妹给偷跑了，还杀。。。。。。”额。。。。。。跟小孩子说“杀人不眨眼”这种话好像不太合适唉。。。。。。

　　　　“总之，那家伙不是好人！爱信不信，哼！”说完，她扭头继续跑，任那些小鬼头捶胸顿足不相信，反正都不管她的事儿！

　　　　钟允星躲进一个茅草屋，里面的陈设与其他房子一般无二。这时，正在屋里取碗的村长夫人见了她，向她行了个礼：“钟姑娘，您好，有什么事儿吗？”村长夫人约莫三十多岁，长得不漂亮。可浑身透着一股子亲和力，让人看着莫名觉得可信可亲。她对允星说话态度十分恭敬，但并没有任何谄媚的意味。

　　　　钟允星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那些小鬼缠得紧，我只好开溜了。”

　　　　“该说抱歉的是我们，小球他们一定缠着你问二爷的事儿吧？”村长夫人微笑着，唇角的笑纹很好看，“二爷是我们村的大恩人，所以村里的孩子们从小就崇拜他。每次二爷回来。都会被缠得脱不开身。这回他们不缠二爷，改缠着你了，真是让您见笑了。”

　　　　钟允星心里嘀咕着：啊咧。照这么说，我成了巴木昏君的挡箭牌了？真讨厌！唉，不对啊，难道巴木魂以前没有带过人来？

　　　　“二爷是回归村的恩人？”她问道。

　　　　“唉，别光顾着说话。外头的男人们该等急了。”村长夫人望了望屋外，手里端着一摞碗，带着允星向外走，边走边道，“这里十年前还没有村子呢，都是荒地。是二爷把我们这些受灾的无家可归的人送到这儿来的。要不是二爷派人送吃的、喝的、穿的东西过来，只怕我们早就饿死了。”

　　　　村长夫人这样说着，眼睛望向村口的地方。眼神里有些悲伤：“起初只有十几个人，有的是家里遭了水灾，有的是遭了旱灾，有的是被官府通缉。。。。。。这些人，朝廷都不管。更别说是从瘟疫四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了。”

　　　　钟允星听到“瘟疫”，心里“咯噔”一下：“夫人你？”

　　　　“我的父母兄弟。都死于瘟疫。”

　　　　“对不起。”钟允星低着头，满是同情地说，“提到了你的伤心事。”

　　　　村长夫人望着她，敛去眼里的悲伤，淡笑着说：“你真是个好姑娘，怪不得二爷这么喜欢你。”

　　　　“哈？怎么可能！”允星夸张地摆摆手，摇着头说。

　　　　“害羞了？”村长夫人含着笑意说，“二爷是个好人，你跟了他，他不会亏待你的。”

　　　　允星急忙辩解道：“他才不喜欢我呢！他有喜欢的人！”

　　　　村长夫人一怔，望了望正在跟男人们喝酒谈天的巴木魂。只见巴木魂豪爽地与大家畅饮，一点架子都没有。他一边喝着酒，偶尔眼神瞄过钟允星，看到她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了，便又安心地转过眼去。

　　　　村长夫人心下了然，意味深长地对允星说：“有些事情，不是听的，也不是看的，是要用心去感受的。”

　　　　说罢，夫人坦然入席，和女人们一起为村民们分发碗，再倒上上好的美酒。虽然这里的房屋很小、很破旧，没有什么好家居，可是这里的人们淳朴善良，简单开心。当然，他们的开心，是巴木魂给予的。

　　　　用心去感受？咋感受？再感受也知道，巴木魂喜欢的是她堂姐钟允颜。

　　　　所以她一直以来尽管很明白自己喜欢他，却从来不愿意跟他在一起，因为他的心里有别人。她不要一颗不纯粹的心。

　　　　可是，看着巴木魂，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钟允星渐渐移不开视线了。她突然觉得，他似乎没有表面上那么阴鸷。瞧他和村民们在一起的样子，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还被好几个大汉摁在酒桌上一个劲儿地灌酒。哪里还有皇帝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时候的巴木魂才是他本来的样子，和村民们这样无忧无虑地在一起，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心脏一跳一跳的，越来越没有规律了，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恢复镇定。可她还不想过去，不想打扰到他，不想让他的无忧无虑消失掉。随便找一个空位坐下来，托着下巴，情不自禁地盯着巴木魂看。他英俊的面容、笔挺的鼻翼、上扬的眉毛、飞扬的唇角。。。。。。原来，他笑的时候，这么好看，比她以前认为的还要好看。。。。。。

　　　　小球四处找寻，终于找到了允星，风一样窜过来，晃悠着她的胳膊：“你快说你是骗人的，二爷是大好人！快说！”

　　　　任他怎么摇、怎么晃，允星都傻愣愣地托着下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好不容易，她有了点儿反应，却只是咽了咽唾沫而已。

　　　　“喂，你是不是渴了啊？”小球疑惑地说，伸手端了碗酒地给她，“哝，你喝吧，喝完就得说二爷是大好人哦！”

　　　　钟允星眼睛还盯着巴木魂，无意识地接过碗，一饮而尽。

　　　　“咳咳！”钟允星被呛得厉害，一个劲儿地咳嗽，连眼泪都快出来了。从喉咙到食管，一直到胃，都被酒烧得火辣辣的。

　　　　“喝完了？快说快说！”小球不依不饶。

　　　　“小球，过来！”村长夫人喊道，表情有些严肃。小球一见到母亲这样，知道这是母亲生气的前兆，立刻乖乖地跑过去，再也不敢打扰允星了。

　　　　正在和村民们拼酒的巴木魂见状，唇角微勾，慢腾腾地起身，慢腾腾地走到允星跟前儿，弯下腰道：“味道如何？”

　　　　钟允星辣得说不出话，只能抬眼狠狠地瞪他，然后接着猛咳。村长夫人递过一个水袋，面露歉意：“钟姑娘，是我教导无方，请姑娘原谅。”

　　　　钟允星摆摆手，边咳边安慰道：“没。。。。。。咳咳，没事儿！是我。。。。。。我想东想西，没注意。。。。。。咳咳！”回归村的酒度数很高，特别烈，加上她刚刚不仅是被辣到，还有酒液飞进气管，呛到了。所以她咳得受不住，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根本没办法接过水袋。

　　　　巴木魂扯过水袋，自己灌了一口清水，紧接着掰过允星的脑袋，把唇贴了上去。允星感觉一股凉水透过喉咙，把酒液引发的呛辣感吸取，可是身体四肢热得更厉害了，好像被丢进了熊熊大火之中。

　　　　村民们倒吸了一口气，可是转瞬之间又都乐呵起来，一副看到自家儿子娶了媳妇的样子。

　　　　巴木魂放开她，见她不再咳嗽了，便转头对村民们说：“星儿不太舒服，我先送他回房，大家继续喝。”

　　　　村民们笑嘻嘻地，有的男人还跟他开起了玩笑：“去了就别出来了，好好“洞房花烛”吧！咱们这就算是喝喜酒啦！”

　　　　巴木魂笑着，不置可否，把她抱进怀里，走进最靠里面的一间草屋。这里平时是放置东西的，每次巴木魂回来，村长夫人都会把房间收拾出来，给他住。

　　　　他把允星放在木床上，轻轻拍拍她的背，为她顺了顺气。

　　　　“好喝？”

　　　　钟允星狠瞪了他一眼：“你故意的！”他刚刚明明就有看到她端碗在喝，却没有阻止她，摆明了就是要看她的笑话嘛！可恶！

　　　　糟糕，酒劲儿上来的，她看着巴木魂，觉得他好像有俩脑袋一样。

　　　　“巴木昏君，呵呵，俩脑袋都好帅哦！”钟允星捏着他的腮帮子，傻傻地咧嘴笑，“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哦！为什么，你喜欢的，却是允颜姐呢？你说你喜欢我，可是，我不相信唉。。。。。。有爱的话，忘掉她，好不好？如果我，只是她的一个影子。。。。。。那会很痛苦很痛苦。。。。。。如果你爱我，让我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做。。。。。。”

　　　　“喝醉了？这么多话。”巴木魂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发，心中却因她所说的话而激荡着不知名的情愫，“什么都愿意做。。。。。。吗？星儿，这是你自己说的，给朕记牢了！”

144、全家都属狗

　　　　“什么都愿意做。。。。。。吗？这是你自己说的，给朕记牢了！”巴木魂扯动唇角，因习武而磨得粗粝的手掌轻轻拂过她的发丝。

　　　　快三个月了，允星的头发已经从刚刚过肩胛骨，长到快及后腰了。可她还是不爱盘发，总是把侍女盘好的发髻用力扯开，用她自己那黑黑的名叫“皮筋”的弹力圈把头发全都拢起到脑后。走起路来，拿把子头发跟马尾巴似的一甩一甩的，一点儿都不好看。

　　　　在御央国和北丹国，只有男人才会把头发束起来，但绝不会扎成马尾巴，只是把上层的头发微微拢起，用青带扎好，方能显出俊逸之感。允星在这里，就是一个异类，跟当年的小苹果一样。

　　　　想到此处，巴木魂想起了小苹果允颜的下场，抚着允星发丝的力度骤然增大。

　　　　“你的胆子比小苹果大多了，”巴木魂幽深的黑眸映着烛火，闪出幽暗的光，“朕，期待你的表现。”

　　　　第二天一早，钟允星慢悠悠地醒过来，脑袋晕乎乎的：“奇怪，昨晚咋睡着的来着？”算了，不管了，她要去找巴木魂，让他把悠扬还给她。如果等到钟海风和璃幽公主的大婚结束，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可她刚出门，就发现村民们看她的眼神儿超奇怪，好像不停地往外冒粉红泡泡似的。

　　　　“啊咧，”允星晃晃脑袋，自言自语，“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