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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青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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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惊叫声里还夹杂有女子的娇呼,在这条人车交杂的大道上,更是引入注意。

这三个儒生齐都惊讶无比,加快步子向前行去,扬首张望,只见一个身穿红衫的年轻人骑着一匹白马缓缓驰了过来。

那人真是长得一副好容貌,但见他双眉入鬓,玉面朱唇,挺拔的鼻梁上,一双乌黑的眼瞳,有似两颗寒星,闪烁之间,慑人心魄。

他身穿一袭鲜红的长衫,肋下佩着一支通体泛金的长剑,神采奕奕,风度潇洒,使人一见便留下极深的印象。

尤其是他跨下的那匹白马,兰筋竹耳,毛白如云,衬得他更是英俊脱俗,丰神朗逸。

这三个儒士一见那红衫人,禁不住一齐赞了声好,若非亲眼看见,他们真不敢相信大卜有这等英竣挺拔的男人,还有如此神骏的好马。

他们目瞪口呆之际,那人微翘唇角,露出两个酒窝,使得他的笑容更加迷人。

然而他整个面庞所构成的线条,却是纯男性化的笑,并没有女性的柔和的意味,因此使得那些从车窗里、小轿中探首出来的少女,在看得目瞪口呆的时候,禁不住发出叫声,好像若不如此,便不能表达出她们心里的感觉。

那身穿天蓝儒衫的许姓儒生一向自命风流,对于自己的容貌也很有信心,然而当他一见那红衫骑士时,却不禁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他愣愣地望着那红衫客微笑地纵骑而来,倏地见到自己平时最倾慕的赵家千金一扬素手,把一条水湖色纱巾掷了出去。

那红衫客伸手接过那条纱巾,在马上欠身答礼道:“谢谢姑娘。”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似乎带着磁性,那个头上插着凤钗的赵家千金听了之后,满脸红晕斜睨着一双凤眼,使那长长的睫毛眨动了几下。

她的目的是要引起那红衫客的注意,谁知他说完那句话后,却已不再望她,径自纵马而行,并没有在她的车旁停留片刻。

眼见他即将从身边驰过,那赵家千金知道良机不可失,终于忍住了羞惭,开声道:“这位公子,请问你尊姓大名?”

她这句话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说出来的,话未说完,连耳根都已红了起来,一脸羞不可抑的神情的确使人沉醉。

那红衫客淡然一笑道:“不敢多劳姑娘相问,在下凌千羽。”

他胯下的白马似乎也有灵性,在他说话之间,稍稍一顿,等他说完了这句话,便又继续前行,很快便已越过那辆马车。

那赵家千金微微地闭上了眼帘,她已发现了凌千羽驰过了马车。

她的嘴唇嚅动了一下,娇声道:“凌公子,请等一等。”

凌千羽侧过头来问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赵家千金眼见那么多的视线望向自己,几乎想要缩首回去,可是心中一阵激动,也不晓得从哪里生出来的一股勇气,使得她脱口道:“凌公子,如此良日,你为何这样匆忙,何不出城一赏胜景?”

凌千羽微笑道:“多谢姑娘相邀,可惜在下身有要事,需进城一趟!”

他说这句话的工夫,人又去得更远,赵家千金一见已经无法挽回他出城,于是扬声道:“凌公子,奴家姓赵名玉莲,家住城西第七条胡同里,有空儿希望你来玩。”

她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说话的,话声一了,她不管凌千羽有没有听到,便赶紧把螓首缩回车里。

由于赵家世代都有人在朝为官,因此路上的行人,没有一个不认识赵玉莲,知道她是嘉兴城里的一枝花。

赵玉莲的身世很好,本人又长得美艳无双,嘉兴城里的年轻公子可说是连做梦都在想着她。

因而此刻当她那么大胆地将自己的住处告诉凌千羽时,许多人都目瞪张口,不敢相信这个平时冷艳无比,没人能够近身的赵家千金,竟会如此大胆。

尤其是那身穿蓝衫的许姓儒生,更是心里又妒又恨,又气又恼,浑身都在微微发抖。

他弄不清楚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眼见凌千羽缓缓策骑而来,手里还把玩着那块纱巾,忍不住冲了上去,将对方的马拦祝凌千羽目光一闪,落在他的身上,微一打量,问道:“这位兄台,有什么事情?”

这许姓儒生家世也很好,世代居住嘉兴,每一代都有人在朝为官,他的尊翁便是当朝大学士,至于他本人,更是十七岁便已中了本府的秀才。

若非是他为了倾慕赵玉莲,一直留在故居未走,早就随同尊翁进京了。

由于他在平时一直想着赵玉莲,却始终无法一亲芳泽,所以这时见到赵玉莲赠送纱巾给凌千羽,心中更加难受。

他涨红着脸,道:“姓凌的,你的胆子好大,竟敢在路上公然调戏赵小姐,我……”凌千羽微微一笑,道:“哦!你预备如何?”

许梦龙道:“你这等徒子,败坏善良风俗,小生非得要好好教训我一顿,然后押你进衙门!”

凌千羽一看他又气又妒的模样,心里便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道:“哦!你要教训你一顿,再送我进衙门?”

“不错,”许梦龙以手插腰,道:“你……你跟我下来。”

凌千羽笑道:“这位兄台,算了吧,你若是要这条纱巾,在下送你便是!”

他的话好似一枝箭样地射进许梦龙的心里,许梦龙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仗着自己练过几年大洪拳,眼见凌千羽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虽然对方肋下佩着金剑,还以为只是装饰的,因此一手抓住马辔,摆了个架式,喝道:“姓凌的,你给我下来!”

凌千羽剑眉微皱,道:“这位兄台,在下还有要事,你若是要这条纱巾,在下就送给你!”

许梦龙厉声叱道:“有种的,你给我下来。”

凌千羽摇了摇头道:“你真是不识好歹!”

他的手腕一扬,那条纱巾脱手飞出,落在许梦龙的胸前。

那条纱巾轻若无物,可是落在许梦龙的身上,却像是一块巨铁样,撞得他身形一晃,连退数步。

他站稳了马步,摆好了架式,依然抵挡不了从纱巾上传来的那股巨大力道,退出数步之后,仍然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站在他身旁的那两个儒生,几乎看得呆了,随着旁边发出的一连串惊叫声,他们才惊觉过来,一齐赶上前去,把许梦龙扶了起来。

凌千羽掷出纱巾之后,发出一阵长笑,一拉缰绳,放马纵骑而去。

…………

第八章欲盖弥彰

他在驰出数丈之外,回过头来一看,只见许梦龙双手捧着那条纱巾仍在发愣,脸上的那种哭笑不得的神情,真是使人好笑。

蹄声昭昭,愈驰愈快。凌千羽伸手摘下一柳枝,衔在嘴里,哼着小调,任由轻柔的微风拂面而过。

他在此刻已把刚才的事忘得干干净净,因为在他一生里,所遭遇过类似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若是一一记住,恐怕连脑袋都会炸了。

驰行了一段路之后,道上的行人已渐渐稀少,马的速度也渐渐地快了起来。

微风把他的衣袂不住地拂动着,他那神俊的姿态引起了跟他交错而过的许多行人的注意,时而会有赞赏的话声传出。

然而那些话对于他来说,也是听惯了,他根本没有放在脑海里,依然咬着那枝柳枝绝尘而去。

不一会儿工夫,嘉兴城那高耸的石墙已经出现在眼前,凌千羽放缓了马行之速,慢慢地朝城门驰去。

还没到达城门口,他只见从城内驰出三骑快马。

那三匹马都是千中挑一的神驹,马上的骑士更是个个精神抖擞,体格健壮。

尤其是领头的那个紫面大汉,更是威武绝伦,他的那张国字形的面孔,衬上浓眉虬髯,虎口狮鼻,另有一番雄武的威仪。

他的眼睛极大,目中神光炯炯,使人不用看到他肩上佩着的九环金刀,便感受到一股煞厉的气势。

老远的,他一见到凌千羽,便发出一阵洪亮的笑声,道:“哈哈,凌兄,你总算让小弟等到了吧!”

马行极快,他这句话刚一说完,便已冲到了凌千羽的前面。

但见他一勒缰绳,那匹栗色骏马已发出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双蹄在空中踢动了两下,戛然停了下来。

那跟随在他身后的两个劲装大汉,没等吩咐,一见他勒住坐骑,也都一齐使劲把胯下的骏马勒祝凌千羽一见那领先的葛衫大汉勒住了坐骑,双腿一夹,胯下的那匹白马也立刻停下了前驰之势。

他潇洒地把衔在嘴里的柳枝取下掷在地上,抱拳笑道:“雷大哥,有劳远迎,真是罪过罪过!”

那紫面大汉是嘉兴城里最大的一间飞龙镖行的总镖头,名震十三省的九环金刀雷刚。

他出身少林,是目前少林派惟一的白眉长老的亲传弟子,论起辈分,比当代掌门还要高上一辈,论起武功,更是已经得到少林真传,精通少林的十一种绝艺。

他出道之后,打遍大江南北,没有敌手,被江湖中目为少林俗家弟子中的第一高手。

他原先在北京最大的威武镖局作副总镖头,娶妻之后,为了开拓自己的事业,所以到嘉兴来开设这家飞龙镖局。

凭着他过去在江湖上的声望,飞龙镖局的业务,不到一年,便已蒸蒸日上,已与北京威武镖局并列为天下两大镖局。

由于飞龙镖局的名声已经远扬武林,因此业务更加兴盛,不过九环金刀雷刚已难得亲身押镖,只要一枝飞龙镖旗,便可以通行各地,畅然无阻。

此刻若是有认识他的人在此,见到他领着两名镖师远出城外迎接凌千羽,必然会非常惊讶,弄不清楚凌千羽是什么来历。

不过那两名镖师却明白这个俊美至极的红衫客在武林中的声名,他们见到雷刚在跟凌千羽寒暄,全都面色沉肃,满含钦敬地凝目望着凌千羽。

雷刚哈哈笑道:“凌兄,小弟听到你要来此的消息,每天都派人在城外守望,一连等了两天,都没有等到,直到刚才接到通报,这才飞马赶来,所幸没有来迟,不然我的罪过更大了。”

凌千羽道:“雷兄,你这么说,小弟更加不好意思了。”

“哈哈!”

雷刚道:“若非是凌兄为了少林之事,小弟也没有机会可以接得到你这位贵客,说来该是小弟的荣幸才对!”

他的话声稍顿,继续道:“凌兄,你别说了,上次小弟与你在金陵相遇,曾经多次相邀,结果盼望了许久,都没能见你到嘉兴来,这次接到了你,小弟非得好好地招待几天不可,尤其这次蒙你相助,使小弟保全了声誉,更该重谢!”

凌千羽道:“雷兄太过客气了,些许小事,何劳挂齿?小弟也只是适巧碰上而已!”

雷刚笑道:“凌兄,小弟的废话说得太多了,也不多噜苏,此刻小弟已在醉仙居办下一桌酒席,专程为你接风,晚上也已邀好了本城的武林名宿作陪,在牡丹楼为你……”“唉!”凌千羽道:“雷兄何必如此客气?这样太招摇了……”雷刚大笑道:“凌兄你肯移驾嘉兴,真是小弟的光荣,小弟真恨不得把全嘉兴的人请来,让他们看看名动天下的红衫金剑客凌千羽的绝世风采,也算替小弟争争面子!”

凌千羽笑道:“雷兄,你这么说,小弟更是无地自容!”

“好了,好了。”

雷刚道:“我们客气话已经讲完了。凌兄,来,我为你介绍我们镖行里的两位名镖师:这位是七虎神抓成竹,这位是龙行剑杨晋淮。他们是早已仰慕你的大名,所以也跟我一样,恨不得早点见到你!”

凌千羽和杨、成两位镖师抱拳为礼,各自说了几句久仰的客套话。

雷刚道:“凌兄,此刻酒宴大概已经摆好了,我们走吧!”

他们—行四人,由雷刚陪着凌千羽先行,杨晋淮和成竹殿后,缓缓地进城而去。

他们两人一粗一细,一紫一白,完全是相反的两种典型,因此引起许多人的注视。

雷刚的模样虽然凶恶,态度却很和睦,加之认识的人也多,一路之上,频频与人打招呼。

那些行人一见他陪着凌千羽,神态之间露着尊敬之色,非常惊讶,还以为凌千羽是远从北京来的,不知是哪家王府的公子。

人城走了不远,雷刚便已引着凌千羽来到一座酒楼之前,他们下了马后,自有店伙计哈着腰把马匹牵走。

雷刚的声誉的确响亮,进入醉仙居之时,不但掌柜出来相迎,连楼下的许多食客也都纷纷起立招呼。

雷刚含着微笑挥手为礼,在掌柜的殷勤招待中,与凌千羽一起登上了二楼。

这座醉仙居占地极广,楼上的布置更是富丽堂皇,一共摆设着二十多张桌子,足可供一百多位客人饮酒聚会。

然而此刻整个二楼上竟然没有一个客人,除了靠窗的一张大桌子上摆着四副筷子之外,其他的桌上都是空空的……凌千羽知道这是雷刚为自己洗尘,特别包了下来,楼上才会不见一个食客,因此心中极为感动。

他抱拳道:“雷兄,你这样太破费了!”

“唉!”雷刚道:“凌兄,你说哪儿话?像你这样的贵客,请都请不来,小弟只是稍尽地主之谊,为你洗尘,算得了什么!”

他拉着凌千羽的手臂道:“凌兄,请坐。”

凌千羽谦让了一下,终于无法推辞,坐了上位,不一会儿工夫,店伙计便已送上菜肴美酒。

这儿的菜肴极为精致,四个冷盘一端上来,摆放在桌上中间,有如四朵盛开的花瓣,首先便给人一种美感。

楼上专门有两名伙计伺候,一个人忙着端菜,另一人则捧起酒壶倒酒,顿时酒香四溢,芬芳扑鼻。

雷刚端起酒樽道:“凌兄,你我是第一次相聚,容我先敬凌兄三杯。”

凌千羽望了望樽里的酒液,微笑道:“雷兄,小弟的酒量不大好,还请……”雷刚笑道:“凌兄又来了,上次你跟丐帮长老壶中仙丐拼酒,在两天两夜之后,终于使得他醉倒于地,半日未醒,你的豪饮之名已经成为江湖美谈,这区区的几杯女儿红,又怎么放在你的眼里?”

凌千羽苦笑道:“小弟上次是被壶中仙丐郑老前辈逼得无法推却,只得与他一拼,其实论起酒量,小弟是差得太远了。”

雷刚道:“无论如何,凌兄你不能推辞。喏!小弟我先干为敬!”

他的气势豪迈,喝起酒来也是豪壮无比,仰首之际,便是樽空酒干,转眼间,连尽三樽,面色不变。

他长长地吁了口气,任由酒渍留在虬髯之上,把酒樽一照,道:“凌兄,小弟已经干了,现在该你……”他话未说完,只见凌千羽也把酒樽一照,道:“雷兄,谢了。”

雷刚瞪大了眼睛,惊讶道:“凌兄,你已经喝完三杯……”坐在旁边的杨晋淮颔首道:“总镖主,凌大侠的确已经干了三樽。”

雷刚愣道:“你怎么这样快?”

成竹笑道:“总镖主,你一向自命海量,如今遇到敌手了。”

雷刚大笑道:“凌兄,小弟听到江湖传说你把壶中仙丐灌醉了,心里还在半信半疑,不料今日一见,果然酒量无双,小弟佩服之至。”

凌千羽笑道:“雷兄过奖了,小弟其实……”他的话声被倏然起自街上的一阵巨大的哗叫声音所打断。

那阵喧哗声嘈杂无比,其中还夹杂有哭叫之声,更多的却是阵阵欢呼……凌千羽目光一闪,往窗外望了一下,道:“雷兄,这是……”雷刚笑道:“凌兄,你来得正凑巧,赶上了本城发生的一件事。”

凌千羽道:“哦!什么奇事?”

雷刚站了起来道:“凌兄,你过来看看,便知道是什么奇事了。”

凌千羽颇为好奇,随着雷刚立起朝窗边行去。

窗下便是他方才人城的那条大街,刚才他进城之际,街上的行人虽多,还通畅无阻。

然而就这一会儿光景,满街之上,聚集了成千成百的人,从窗上望下去,只见到人头济济,无数的手臂高高举起。

凌千羽目光一闪,立刻便发现那些人推推挤挤,喧哗大闹,全都是仰首望着对面的一座高楼上。

那座高楼有几个敞开的大窗,凌千羽望将过去,只见一个身穿锦缎长袍,头戴员外帽子的肥胖老者正在窗口,默默垂首朝街上望去。

醉仙居距离那座高楼只不过相隔数丈之远,以凌千羽的眼力,把那个肥胖老者的神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只见对方那肥厚的下颔一阵抖动,捧起一把东西就往街上掷下。

那些东西在刚光卜闪出银白似的光辉,一落人人群里,便见到千头蠕动,无数条手臂挥舞,每一个人都尽力抢夺着落下的物件。

凌千羽失声道:“他原来是在散银子?”

雷刚颔首道:“不错,他是在散银子,从昨天开始,今天已是第二天了。”

凌千羽只见那个肥胖老者掷出了一把银子,蹲身又从放在旁边的一个箩筐里捧起了一把银子掷了下去。

他从来都没有把银钱放在眼里,但是也从没有看见过有人把银钱当石头一样地散了出去。

默默凝望了一下,微笑道:“这人看来是个大善人,他这是周济穷人,积聚功德!”

雷刚失笑道:“凌兄,你说别人这么做是积聚阴德还有人相信,可是许剥皮这么做,是谁也不会相信的!”

“许剥皮?”

凌千羽道:“这人的名字怎会如此奇怪?”

雷刚笑道:“那是他的外号,他真名叫许万山,乃是本城第一富翁,根底最厚的崔家老太爷的亲戚!”

他话声一顿,继续道:“这家伙专放高利贷,借人十两银子,一个月的利息要一两五钱,这些年来他赚的钱全都是作孽钱……”凌千羽道:“佛家说‘回头是岸’,许剥皮也许良心发现,所以痛改前非,才散放家财!”

“那是不可能的!”

雷刚道:“像他这种人还能良心发现,太阳都会从西边出了。”

凌千羽道:“哦!他真有这么坏?”

他又看了那个肥胖老者一眼,单从面相看来,许万山绝不会是个刻薄的人,倒像是一个仁厚长者……雷刚道:“所谓人不可貌相,许万山那副相貌,使得许多人上当,遭他剥削得家败人亡!”

凌千羽颔首道:“哦!我知道了,他是被人以性命相逼,这才无可奈何,尽管心疼银钱,也只得破财消灾!”

雷刚道:“凌兄,我原先也是跟你一样想法,以为是哪个正派高手下的手,可是后来一调查,才发现许剥皮这么做,完全是出自自愿!”

凌千羽道:“哦!雷兄你方才不是又说他绝不可能洗心革面,痛悟前非呀!”

“是呀!”

雷刚道:“这样才是一件奇事,奇得使人想不透!”

他望厂田外一眼,笑道:“昨天我听镖局的趟子手说,外面传说许剥皮足遇到了观音显灵,用杨枝水给他换了个心,这才……”凌千羽失笑道:“这是无稽之谈,绝不可能的。”

雷刚笑道:“所以这事才使人想不透。”

凌千羽道:“雷兄,你方才说不可能有人威胁他的性命,难道他有什么靠山不成?”

“对了!”雷刚道:“这许剥皮虽是个十恶都做的人,他生的两个儿子却都是人材,长子习文,曾中举人,次子则据说已投入白帝宫里……”他的话声一顿,继续道:“凌兄,你想想看,天下除了你之外,又有谁敢惹上与白帝有关的人?所以……”他说到这里,只见凌千羽皱起了剑眉,似乎在沉思什么。

他的话声一顿,凌千羽立即警觉过来,问道:“雷兄,你怎么不说下去?”

雷刚道:“凌兄,你在想什么?”

凌千羽道:“雷兄,你出道较早,知不知道在十年之前,白帝和青后出现的情形?”

雷刚摇头道:“十多年前,据说白帝和青后曾经出现过江湖一次,可是很少人见过,最近……”凌千羽道:“从小弟出道江湖以来,就未听过有关白帝和青后出现江湖的消息,甚而他们的门人也没见过,可是最近这半个月来,却有许多关于白帝和青后的事,甚至连这个许剥皮,他都跟白帝有点关系,因此小弟感到非常奇怪……”雷刚道:“凌兄,你奇怪什么?”

凌千羽道:“是不是白帝和青后静极思动,想要在最近重现江湖,闹出一番事情?”

雷刚愣了下,道:“这不可能吧?以他们两人的声望之隆,又何必……”他倏地发现凌千羽似是着了魔,两眼射出炯炯的神光,凝视着斜对面的那座高楼上。

活声一顿,他循着凌千羽的视线望去,只见他所注视的是一个绿衫少女。

那个少女似有什么事跟许万山说,正附在他的耳边说话。

从侧面看去,她的确美丽,难怪凌千羽凝视不已。

雷刚心中暗笑,忖到:“这位老弟的武功虽已到达天下难有敌手的地步,不过到底还是太年轻,一见到漂亮的女人就沉不住气,露出这种急色模样。”

一念方动,他已听得凌千羽道:“雷大哥,你跟那许剥皮很熟吧?”

雷刚暗笑道:“来了,他果然想要动那个丫头的脑筋……”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凌兄,有什么事吗?”

凌千羽道:“我想认识他。”

雷刚道:“哦!你对他感兴趣?”

凌千羽笑道:“他有什么值得我感兴趣的?”

雷刚大笑道:“本来就是嘛,他只是一个糟老头儿,你又怎会对他有兴趣?”

凌千羽微微一愣,随即大笑道:“雷大哥,你别误会了。”

“误会?”雷刚故作惊诧道:“我跟你之间,怎会有误会?”

凌千羽道:“雷大哥,你别想错了,我对那个女人可没有兴趣。”

“女人?”雷刚道:“凌兄,你说的是哪个女人?”

凌千羽道:“就是那个!”

他侧首望去,只见对面那座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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