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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在行-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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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那是……美仙想让人家亲口解释给你听吧。”祝玉妍羞涩地道,心里对自己女儿的理解异常感激。
    “嘿!寇仲那两个小子以为我真的受伤了。你都快成为那他们心中的魔障了。”元越泽口里说着,手上却不停,继续游走于婀娜多姿的群山峻岭之间。
    强行压下的情…欲哪堪如此挑…逗?祝玉妍浑身无力,为了正事儿却只好压下元越泽的怪手,神色软弱地道:“不要……正事儿还没说完呢。”
    元越泽只好将双手覆盖在那的山峰之上,不再动弹。尽管如此,感受着胸前大手传来的麻酥与香臀下那火热又似是在跳动着的巨大‘凶器’,祝玉妍依旧是心跳加速,呼吸紊乱。惟一能做的就是靠着常人所达不到的定力来苦苦支撑,使自己能保持几分清醒。
    “玉妍又不是全替你考虑!人家也有自私心的。”祝玉妍强行镇静片刻,又开口道。
    注意力一被转移,元越泽的兴趣当即被吸引过去:“你能有什么私心?”
    “你这坏蛋,整天欺负婠儿,都称得上是婠儿进步的障碍了!婠儿昨晚遇见我,非要我教训你一下,替她出口气。”祝玉妍娇笑道。
    元越泽脸色略显尴尬,挠头道:“我只知每日作弄那个小丫头了,没想到她这么记仇。”
    “现在好了,你被人家打伤的消息应该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婠儿应该也听到了。”祝玉妍又笑道。
    “说说这一年你过得如何?”元越泽又发问道。
    “人家可没有你这么清闲,去年走的时候,玉妍带走了许多你留在宋家的书籍,这一年来大部分时间都在修改派内的各种制度。虽说宋师道日后大定中土后会逐渐改革,给予我圣门平等的生存空间,但如果圣门制度不修改一下,依旧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便日后有平等的生存空间,这权力也要葬送在自己手上。”祝玉妍答道。
    “果真是一派之主的风范,哈哈!”元越泽赞赏地点了点头,大嘴如猪拱地一般在祝玉妍玉容上‘蹂躏’起来。
    再度迷失的祝玉妍隐约察觉元越泽的大嘴已经由她的脸蛋儿移向玉颈,又继续向下移动。立即慌乱起来。开口哀求道:“不……不要在这里,被美仙她们发现可羞死了。”
    “那你的意思是换个地方就可以了?”元越泽停下动作,抬头望着她问道。
    “明日我回去安排好派内一切事务,将权力分配给诸位主事之人,就来陪伴在你身边,只怕你嫌弃人家呢!”祝玉妍似是想起了这些年的许多往事,声音略带苍凉地谈道。
    “魔……圣门的阴后以后就彻底消失了!”元越泽大笑道。
    “你这坏蛋,与人家说话句句‘魔门’,怎么突然又改口了?”祝玉妍好奇地道。
    “我想起今日李世民那小子被你一句话就给震到吐血,怕你再来震我,我现在可是有伤在身的!只好改口。”元越泽表情痛苦,夸张地道。
    “又在胡言乱语了!”祝玉妍横了元越泽一眼,嗔道。
    “不过李世民那小子的确不是等闲人物,玉妍今日也被他利用了一回。”祝玉妍突然说道。
    “此话怎讲?”元越泽一脸不太明白的表情。
    “玉妍只是话语中想震慑他一下,同时怕见了你控制不住自己,便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喊话中只夹杂了一丝丝内力而已。即便是个没学过武艺的人,都不会受伤,最多气血翻滚一下。李世民并非弱手,受伤更是不可能的!哪知李世民在那种场合下直接将自己逼吐血,他受伤的情景也被众人看见,消息一传开,他就可以如你一般诈伤,在幕后图谋洛阳了。”祝玉妍解释道,脸色转冷,显然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被李世民给利用一下子,让她很是不舒服。
    “唔,但他最大的失误是不知道我们的真正关系。话说回来了,快叫一口相公或夫君来给我听听。”元越泽点了点头,随即一脸坏笑地道。
    “……”祝玉妍尴尬地叫不出口,张口结舌在他怀中。
    “叫不叫?”元越泽低头隔着薄纱噬咬起她玉…峰上的樱桃来。
    “呜……”略微疼痛中夹杂着强烈的刺激,酸麻的感觉涌遍全身,祝玉妍压抑不住地长吟一声。
    见元越泽已经在加大力道,自己也越来越忍受不住那股刺激感,祝玉妍面红耳赤地轻轻唤了一声:“相公。”
    计谋得逞,元越泽窃喜不已。直把羞得不感再抬头的祝玉妍抱在怀中,哼起小曲儿,身形轻轻摇晃起来。
    “听了这么久,还不出来吗?”元越泽没来由地大喝一声。
    祝玉妍抬起头,脸色古怪地四处张望。
    “到底还是被你小子给发现了。”祝玉妍打量一圈,也没发现人影与气机,再转过头来,一身白衣的鲁妙子已坐在元越泽的对面,开口长笑一声。
    想到此时与元越泽的暧昧姿势,祝玉妍更加羞涩起来,用力挣脱。却敌不过元越泽蛮牛力气,只好像鸵鸟一般继续伏在他胸口。暗骂自己被元越泽给弄得意乱情迷,一点警惕性都没有了。
    “鲁师为何来此?”元越泽紧紧抱住祝玉妍不放,开口问道。
    鲁妙子见二人的亲密姿势,轻笑一声:“我来看看珣儿,顺便向你问些问题,比如电,研究起来很费脑子。许多不懂的地方需要你来解释解释。”
    元越泽一听头都大了,他哪有心思解释那些东西,再说他也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如何解释得来?鲁妙子放在后世,一定是个科学家级的人物,日后中土大定,科技的发展就全靠他了。
    “这个……我也不太懂,给你们书本让你们自己读还行。鲁师可以收些信得过,有天赋的学生,人一多,钻研起来也方便。”元越泽老实答道。
    “说得也有道理,你这小子笨头笨脑,问你也问不出什么来。”鲁妙子点头道。
    “玉妍,这臭老头儿侮辱你家相公,你怎么不愤慨?”元越泽见祝玉妍羞得不敢露头,故意捉弄她道。
    “阴后怎么开始怕羞了?”鲁妙子亦是调侃起来。
    祝玉妍哪受得了?强压下羞意,语气软软地回敬道:“鲁妙子,你竟然为老不尊!是想让本后再‘赏’你一掌吗?”
    “还‘本后’呢,也不知道是谁刚才一直‘人家,人家’的!”鲁妙子起身摆摆手,向门外走去,口中学着祝玉妍的语气,怪声怪气地道。
    “鲁妙子,我要杀了你!”祝玉妍又羞又恼,对着鲁妙子的背影娇喝道。
    “相公!”鲁妙子走出门外,回头望了二人一眼,口中依旧学着祝玉妍的声调来了这么一句,随即长笑而去。
    如今的鲁妙子真是潇洒无比,来去自由。
    祝玉妍快要气晕了,没有撒气桶,只好将粉拳全砸在元越泽身上。嘴里不依个不停。
    看着鲁妙子刚刚与祝玉妍打口架,元越泽心头一阵激动,鲁妙子的心结早就完全结开,祝玉妍对鲁妙子的心结也在刚刚彻底结开,此后,他二人就彻底的只是旧识的关系了。
    “这些年来,玉妍遇到过几个男人,真正对不起的就是鲁妙子与岳山。对岳山的愧疚已经无法弥补了,他没有任何后代或传人在世上了,玉妍今后能做的就是为他上上香,自己不再行恶。对鲁妙子的愧疚已随你的出现而告终结。他与商青雅才是真正的一对儿,而玉妍与你也才是最好的姻缘。”祝玉妍忘着远去的鲁妙子的身影,仿佛是对元越泽讲述,又似是在自言自语地开口道。
    “对于石之轩,往日玉妍对他的恨来自于被他抛弃与杀师之仇。可这几年下来,我却发觉,我没什么资格去恨他,以我们二人当初在圣门的地位与各自性格的差异,走到一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玉妍当初如飞蛾扑火一般投入恋情,最终受伤,自己也有看人不准的责任。当你出现后,玉妍的心中,并不完全是恨意了,你的爱惜眼神一直都深深记在玉妍的脑海里。那时玉妍便开始努力淡忘过去,只有心中的魔障祛除后,才能真正的开始新的生活,不然不但对不起自己的内心,更愧对你的那份爱意。”祝玉妍一脸微笑地望着元越泽。
    这笑容中不复半分妖冶之色,看在元越泽眼中,只觉圣洁无比。刚刚的讲述与这一个笑脸,就足够说明阴后的心已经重生了。元越泽心中泛起莫名地欣喜。
    仿佛能够体会得到元越泽的心情一般,祝玉妍芳心巨颤,感激莫名。从没有过的满足感涌上心头,使她觉得日后都陪伴在这男子身边,将会是她一生最大的幸福。
    “谢谢你……”祝玉妍伏在元越泽胸口,口中喃喃地低声道。
    元越泽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远方,静静地体味着这种温馨。
    “哎呀!计策还没实施完呢,娘亲不要怪人家打扰你的好事!”单美仙领着其他几女抱着乐器走向两人,语带戏谑地道。
    见祝玉妍又开始害羞地挣扎,元越泽只好放开她:“你们怎么来了,还有什么计策?”
    “夫君先不要管,事后妾身再向你解释。”单美仙与几女分别坐下后,按上古筝,开口道。
    元越泽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
    半晌后。
    “这次是我真的决定离开,远离那些许久不懂的悲哀。想让你忘却愁绪忘记关怀,放开这纷纷扰扰自由自在。那次是你不经意的离开,成为我这许久不变得悲哀。于是淡漠了繁华无法再开怀,于是我守着寂寞不能回来。啊……涌起落落余辉任你采摘。啊……留住刹那永远为你开。”
    一首辅以雄浑无匹内力的‘归去来’声震整个洛阳城,许多未睡或已睡的人都被惊醒,深深沉醉在风格怪异,略带忧伤与凄凉的优美乐曲中。整个洛阳城内,时光宛如停止下来一般。一曲完毕,人们方缓缓从刚刚的迷失中回过神儿。纷纷议论起来。
    “这曲子好怪,却又很动听,难道是元大少创作的?”
    “哎呀!是元公子的声音,看来他今日上午的伤势应该已经治好了!”
    “哇!元大少也太猖狂了吧!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兄弟,你的语气怎么酸酸的?”
    “废话!老子如果有他的本事,便夜夜吵得你们都无法睡觉!”
    “师尊不是说已替奴家报仇了吗?这冤家怎么还如此生龙活虎的样子?咦?这男声好像不是冤家,难道他在耍什么诡计?”
    “大哥,你把凤儿忘了吗?陪姐姐们唱曲儿也不来找人家!”
    “这人实在可怕到了极点,还好老子给家族留了最后一条路,嘿!”
    “元公子看来是无处发泄!今日的屈辱,他一定不会忘记,阴后与魔门日后可要受苦了!”
    “元越泽啊元越泽,世民虽然不服气,却不得不承认你将是我最大的绊脚石啊!”
    “他……便是那元越泽?”
    “这便是那元越泽的实力?很好,本后对你亦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
    “圣尊圣明,果真猜得到元越泽的下一步行动,如此说来,他定是受伤不轻,靠此行径来掩饰自己了?”王世充开口道。
    “你难道不认为这曲子是两个女子唱的吗?”圣尊反问。
    “这个……请恕属下鲁钝,怎么听都是一男一女。请圣尊指点。”王世充躬身道。
    “这是他掩饰伤势的计谋而已,刚刚一定是两个女子唱的,其中扮做元越泽声音的定是他的妻子,只是扮得太像,加之内力深厚,本尊亦是从声音中一丝阴柔气息中察觉到的。”圣尊解释道。
    “原来他妻子亦有如此实力,属下只见过其中两位,只觉得实力算得上江湖中的好手,称不上高手。”王世充好奇地道。
    “那应该是她们刻意压抑真气的缘故。不过不必担心,他妻子再厉害也绝非本尊的对手!”圣尊轻描淡写地道,语气中的自信无比强大。
    “你认为本尊是否会只因为这一点便肯定元越泽是受伤不轻?”圣尊复又开口。
    “属下也还有疑问……请圣尊指示……”王世充点头道。
    “你是否也怀疑元越泽与阴后是在做戏给外人看?”圣尊难得一笑。
    王世充点了点头:“对于这元越泽,属下不敢放过任何一种可能,因为任何一个疏忽,都将会毁了我圣教的大计。”
    “你有此怀疑本尊并不怪你,反倒要赞赏你。你该是认为元越泽实力强大到无法估计,阴后虽算得上宗师级的高手,也不一定是元越泽的对手吧?”
    “你并不知道,阴后两年多前就练成了魔门创立千年以来从无人能达到的‘天魔大法’最高境界,这最高境界可以使人死而复生,实力急剧提升数倍!元越泽败在她手上,本尊亦不意外。”圣尊见王世充点头后,开始解释道。
    “那魔门岂不要成为我圣教大计的绊脚石?”王世充眉头一皱,开口道。
    “不会,虽不知她是靠什么方法强练成的,但阴后自从练得天魔大法后,一年内绝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修炼,派中事务皆交给手下管理。她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来振兴魔门的。本尊猜想她该是肉身承受不住功力的侵蚀,要靠闭关来压抑控制力量。这种力量很难控制的,尤其是魔功,练入最高境界带来强大的实力同时,也给自身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世间万物万事,皆是有得必有失吧!”圣尊似是有过此等遭遇,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开口道。
    这圣尊不但对慈航静斋事情了如指掌,连魔门中事似是也没半分能逃过他的法眼。
    “时间过得真快!本尊六十年前见到阴后时,她还只是个走路都不太稳当的小娃娃……”圣尊随即又感叹地道。
    “你也不必担心了,即便一切都是元越泽的诡计,本尊亦有把握得到和氏璧,因为本尊还有一招杀手锏呢!”圣尊见王世充依旧不太放心的样子,安慰他道。
    “那属下告退,圣尊今日便在书房内间休息吧,明日属下再为圣尊准备酒菜。”王世充施礼后退下。
    座上圣尊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缓缓闭上双目调息起来。
    翌日,日上三竿。
    睁开双眼,看着一脸天真睡态,如婴儿一般安详睡在一旁,依然搂着自己的元越泽,祝玉妍思绪万千。
    这个男子的出现,改变了天下的大势走向。更改变了阴后的一生。昨晚,在女儿与其他几女的揶揄脸色中,元越泽抱着自己睡了自成为阴癸派宗主以来最安稳的一觉。自己还因天癸到来,无法与他水乳交融而愧疚,他却毫不介意,脱个精光后直接抱上自己,胡乱抚摸一通便呼呼大睡过去。
    祝玉妍看着这俊伟无双的男子,四年来夜夜与他相会,却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真实。他对自己的爱怜让自己慢慢放下年龄,辈分,礼教所带来的困扰,自己今趟交代好派内一切事务后,便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了。
    想着想着,昔日高高在上的阴后慢慢地如小女人一般痴迷起来。
    元越泽突然微微动了一下,打乱了祝玉妍的思绪,目光转下,男人清晨的象征‘一柱擎天’将单薄的被子支成一个小…帐篷。已经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祝玉妍却依旧鬼使神差地偷偷揭开被子一角,一眼望去,那雄伟可怕的‘凶器’正如一条恶龙一般怒视着自己。
    心头一颤,祝玉妍羞得粉面通红,呼吸急促起来,暗忖这东西这么可怕,自己会不会被折磨死?旋即暗啐一口,放下被角,软手软脚地起身穿衣,偷偷离去。
    这是她一贯行事风格。
    元越泽一觉睡得舒服异常。迷糊醒来后,发觉身边佳人早已离去,元越泽暗道每次都偷着跑,下回一定好好捉弄你一下!
    昨晚声震洛阳的一曲后,各方有心之人都在纷纷讨论着元越泽到底是在上演哪一出戏。单从今日许多势力都派人前来探望元越泽这一点来看,有心之人并不确定元越泽的伤势究竟是真是假。
    在单美仙高超的化妆下,元越泽强行压抑气血,将自己弄成半死不活,功力大减的样子后,元越泽开始逐一接见起各方前来拜访人士。午后干脆大门紧闭,美其名曰:静养。
    ※※※※※
    津桥东北斗亭西,到此令人诗思迷。
    龙门山色,马寺钟声,金谷春晴,洛浦秋风,天津晓月,铜驼暮雨,平泉朝游,邙山晚眺。统称‘洛阳八景’,这其中,最有名的当属‘天津晓月’。
    杨广于大业元年在洛阳旧城南洛水渡口上建桥,以铁索构连洛水南北,并隔江对筑四楼。古时皇帝尊为‘天子’,渡口称‘津’,故名曰‘天津桥’,为都城之胜。桥上设一亭,每逢皓月当空,于黎明前登桥临亭俯望,四周碧水皆能见月。‘天津晓月’之名便是由此得来。
    夜已深。
    脚步虚浮的元越泽独自一人漫步桥上,举首可见一轮弯月垂挂天幕,俯首河面波光粼粼,偶尔又传来洪亮悠扬的钟声。站在桥中央,借着皎洁似纱的月色极目远眺洛水上随着轻风轻轻摇曳的点点帆影,元越泽心中感叹:只有这样宁静的场景方可为这乱世增添一分别样的色彩吧!
    “元兄这么晚了还出来走动,伤势可还安好?”李世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元越泽侧过身子,点头示意:“多谢世民兄挂念,元某还好,世民兄看来伤势也不重。”
    李世民上午刚刚去拜访过元越泽,两人勾心斗角半晌,把元越泽累了个半死。
    “唉!看着这一片星空下宁静的景色,谁有能想像得到目下正是人人自危的乱世呢?你争我夺,苦的还不是百姓?”李世民站在元越泽身侧,望着河面,似是有感而发地叹道。
    “秦王说得好。”元越泽静下心来默默警告自己万不可因李世民的话语而心软时,一句如同仙乐般动听的声音在二人耳边响起,甚至带着些许震撼人心灵的魔力。
    二人随即转身望去,只见一个修长优美,作文士打扮的人,正负手立在桥顶,凭栏俯眺在桥下来了又去的洛水。
    一叶轻舟,刚好驶过。
    从二人的角度瞧上天津拱桥中心点的最高处,半阕明月刚好嵌在她脸庞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沐浴在温柔的月色里。份外强调了她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
    以二人的见惯美人,亦不由狂涌起惊艳的感觉。但她的“艳”却与婠婠绝不相同,是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么自然的、无与伦比的真淳朴素的天生丽质。就像长居洛水中的美丽女神,忽然兴到现身水畔。纵使在这繁华都会的核心处,她的“降临”却把一切转化作空山灵雨的胜境,如真似幻,动人至极点。
    她虽现身凡间,却似绝不该置身于这配不起她身份的尘俗之地。她的美眸清丽如太阳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远保持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平静。
    她这种异乎寻常,令人呼吸屏止的美丽,确非尘世间的凡笔所能捕捉和掌握的。整个天地都似因她出现而被层层浓郁芳香的仙气氤氲包围,教人无法走出,更不愿离开。在平静和冷然的外表底下,她的眼神却透露出彷若在暗处鲜花般盛放的感情,在倾诉出对生命的热恋和某种超乎世俗的追求。
    比对起神态奇异诡艳、邪柔腻美,仿似隐身在轻云后若隐若现的明月般的婠婠,她就像破开空谷幽林洒射大地的一抹阳光,灿烂轻盈。天街静如鬼域,只有河水打上桥脚岸堤的声音,沙沙响起。
    在月儿斜照下,四座矗立两边桥头布成方阵的高楼,在街上水面投下雄伟的影子,更添那无以名之的慑人气氛。
    聚集目力看过去,她的容貌更为惊人:在修长和自然弯曲的眉毛下,明亮深邃的眼睛更是顾盼生妍,配合嵌在玉颊的两个似长盈笑意的酒窝,肩如刀削,蛮腰一捻,纤秾合度,教人无法不神为之夺。她的肤色在月照之下,晶莹似玉,显得她更是体态轻盈,姿容美绝,出尘脱俗。
    见到她的一瞬间,元越泽脑海中直接闪过婠婠那可爱的模样。
    要说真仙,元越泽家里可有十几个。却不得不对眼前这女子点头赞赏,因为她一身所谓的‘仙韵’却是通过苦修某种功法而得来的。而此女可悄无声息地接近二人,其修为更是不容小觑。
    一旁的李世民更是目瞪口呆,尚未回过神来。
    “妃暄少入红尘,疏于礼数,请两位恕过不敬之罪。”桥楼上的女子抱拳道。
    此女便是慈航静斋的入世传人,师妃暄。
    “师小姐好,未知有何见教?”李世民只片刻便回过神儿来,眼中惊喜之色一闪即逝,微笑拱手问道。
    “妃暄冒昧,正要向两位讨教!”娇柔话语响过,师妃暄手中的古朴长剑如闪电般自行出鞘。绞躯如一缕青烟飘霞也似的从桥楼之上飞落,动态曼妙无方,仿佛天仙翔舞,似慢实快。剑势铺展而开,看来并不凌厉,且没有杀气,但是无孔不入。
    天地间已被她千剑万剑所笼罩包容,又似天地间只有一剑。
    剑招陡来,元越泽淡淡的笑容依旧不变,眼神转向河面,不再理会这一剑。
    一阵金铁交击之声响过,竟似禅院钟声,余响不绝,环回萦绕。李世民提刀格挡。元越泽肩头衣衫则是被剑气卷得破裂。神色却无丝毫变化。
    收招后的师妃暄打量二人,见元越泽依旧在望着远方,眼神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
    “为何在兵器交击的一瞬间,世民仿佛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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