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双:邪王绝宠错嫁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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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晓晓被他可怕的眼神杀退了半步，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终于重新站稳。
“你今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想把雪儿带走？”
估计莫大的勇气才终于开口说出这句话。
这里是明雪儿的房间，除了韩瑾和明雪儿之外，没人知道今晚吴晓晓替明雪儿留在房间中，而且韩瑾也根本没有机会向纪光耀泄密。所以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纪光耀肯定是冲着明雪儿来的。
吴晓晓话音落下的瞬间，纪光耀的动作明显僵滞了一下，显然被戳穿了心事。
这时纪光耀已经让纪光华端端正正地睡在床上。他帮纪光华盖上被子后，忽然转过身盯着吴晓晓，顿了顿说：“我今晚的确是来见雪儿的，但是没想到刚才在门外却听见你的声音——为什么你在这里？雪儿呢？”
吴晓晓的叫声只有喝醉酒的纪光华才听不出来，清醒的纪光耀立刻发现屋里的人不是明雪儿，而是吴晓晓，所以马上冲了进来。
吴晓晓低着头，有些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纪光耀实情。
“雪儿到底在哪里？”纪光耀见吴晓晓欲言又止，马上产生不好的预感，着急地上前一步，紧紧扼住吴晓晓的手腕逼问。
吴晓晓抬起眼睛，平静地注视着他。这一刻，透过纪光耀紧张、慌乱的目光，可以看出他隐藏在心底的真实感情。
“你依然爱上雪儿吧……”低声轻喃，仿佛是说给自己听。有些欣慰，因为知道他还爱着明雪儿；有些难过，同样也因为知道他还爱着明雪儿。
这一刻，吴晓晓不再犹豫，忽然下定决心放下对纪光耀的情愫。也许是感动，也许是同情，也许是放弃，吴晓晓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概括。总而言之，她终于可以平静地面对纪光耀，心中不再有任何暧昧的期盼了。
“你想见雪儿么？我带你去找她。”抬头迎视纪光耀着急的目光，吴晓晓嘴角微微上浮，牵出一抹释怀的笑容。
纪光耀呆呆地注视着吴晓晓奇怪的表情，越看越发现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不等纪光耀回答，吴晓晓丢下一句“我们先离开这里”，率先走出房间。
身后，纪光耀盯着她迅速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愣了一会儿，两道剑眉深深地锁在一起。然而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吴晓晓蒙面的纱巾却被遗落在房间中……
离开纪府，吴晓晓和纪光耀脚步匆忙地赶往花街。

正文　177。第177章　你放开我4

吴晓晓的发髻刚才在与纪光华纠缠的时候早就散掉了，所以她干脆拆开发髻，直接让长发披在肩上。再加上她现在身上穿的是纪光耀的外套，虽然很大，但是颜色很暗，没有明丽的女装那么显眼。因此，就算吴晓晓没有女扮男装，但是走在前往花街的路上依然不会显得特别突兀。
他俩一直顺着墙边疾步前行。纪光耀故意让吴晓晓走在靠墙的位置。在纪光耀高大身影的遮挡下，身材娇小的吴晓晓便更不显眼了。一路走去，几乎没有行人对他们侧目而视。
路上，吴晓晓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纪光耀。纪光耀一直默默听着，没有发表一点意见。
“雪儿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只能选择嫁给纪光华。你不但不理解她，甚至还落井下石。雪儿之所以被纪光华虐待，全是你害的。”在这件事情上，吴晓晓至今没有原谅纪光耀。
“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一直沉默无语的纪光耀终于从哽咽的喉咙中发出声音。他早就知道若玉与明雪儿的深厚关系，也知道若玉染了不治之症。但是按照惯例，患上这种绝症的妓女从来不用接受治疗，直接被丢到后巷等死。他甚至以为若玉早就死了，万万没有想到明雪儿竟然为若玉付出了那么多。
“自从若玉染病之后，她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若玉……”纪光耀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明雪儿，不知道她到底隐藏了什么。
“也许她认为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不想让你操心吧。”吴晓晓渐渐明白了明雪儿的倔强。其实明雪儿早就知道她根本救不了若玉，所以选择独自承受这种在绝望和希望之间的矛盾和折磨，而不是让纪光耀分担她的痛苦。
“……”纪光耀缄口不语，想到明雪儿承受的痛苦和自己的所作所为，如今后悔已经晚了。
吴晓晓轻轻地说：“后来她知道纪家为你娶了妻室之后，才决定放弃你，不成为你的负担。由始至终，她为你考虑得比为她自己考虑得更多。她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就是嫁给纪光华。但如果不是若玉病情加重，她应该也不会走上这条绝路。她早就考虑过后果，知道你会恨她。既然如此，她索性让你恨得更加彻底一点，所以才故意装出轻浮的样子，这样他就会对她失望、绝望，从而早点忘掉她。”
这段时间吴晓晓和明雪儿早已成为好姐妹。上面那些话虽然并非出自明雪儿之口，但是吴晓晓可以从她的性格和为人中推测出她的想法。
不知不觉中，吴晓晓和纪光耀已经来到万花楼。
虽然明雪儿已经赎身离去，但是万花楼依旧人山热海，热闹非凡。喝酒喝得满面红光的男人在这里进进出出，丝竹管弦夹杂着娇媚的笑声随风传来，无论何时这里都是一幅歌舞升平的景象。但是只要走进后巷，就会看见另一个世界。

正文　178。第178章　你放开我5

上次来的时候是白天，巷子里面光线虽暗，但好歹可以看见脚下的路。然而现在夜色已深，外面璀璨的灯火一点也落不进来。空气比当初更加潮湿，地上满上泥泞，根本找不到地方落脚。
吴晓晓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刚走了两三步，就看见几条黑影在“吱吱”的尖叫声中刷的一下从脚边跑过去，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小心一点，这里的老鼠要咬人。”身后的纪光耀及时扶住吴晓晓的胳膊，不然吴晓晓早就摔下去了。
惊魂甫定的吴晓晓轻轻拍了拍胸口，皱着眉说：“既然你是万花楼的老板，就想办法把这里弄干净一点吧。”
纪光耀没有作声，默默地从吴晓晓身边擦过，绕到她的前面去。“还是我走前面吧。”说着他就向前走了半步，与此同时还一把抓住吴晓晓的手，不由分说地牵着吴晓晓向前走去。
吴晓晓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抖，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但纪光耀强硬的动作却不容她逃脱。
“我自己会走，你放开我。”吴晓晓还没有原谅纪光耀的所作所为，不愿与他这么亲密地接触。
然而纪光耀依然没有作声，就像完全没有听见吴晓晓的抗议似的，霸道地继续拉着她向前走去。
吴晓晓甩又甩不开他，挣又挣脱不了，纵使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最后还是只能乖乖地跟上去。
纪光耀明显比吴晓晓对这条暗巷更加熟悉，他巧妙地避开了每一个水洼和每一堆垃圾。只要跟着他的脚步走，就不会踩得满脚都是泥巴和污渍。
一开始吴晓晓非常不高兴，但是事实很快证明纪光耀带路的正确性。
吴晓晓在心中默默承认了纪光耀的作用，终于不再挣扎，闷不吭声地任由纪光耀拉着，顺着窄窄的小巷向深处走去。
快到若玉房间的时候，远远看到一个人影正站在门口。
借着微弱的月光，依稀可以辨认出那个人影就是韩瑾。
韩瑾听见脚步声后马上抬头望去，一眼认出来人就是吴晓晓和纪光耀。以韩瑾的性格，一定会兴高采烈地迎上来。但是今天的韩瑾却显得非常消沉，平时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只剩下浓浓的倦意和愁容。
吴晓晓有种不好的预感，拼命想要甩开纪光耀的手冲过去。纪光耀见吴晓晓挣扎得厉害，而且现在离若玉的房间只有十多步的距离，索性松开手，放吴晓晓自由。
吴晓晓立刻小跑着来到韩瑾身边，紧张地问：“怎么样？”
韩瑾用目光瞥了一眼身后的房间，阴郁地说：“雪儿正在帮若玉化妆。”
吴晓晓顿时愣了一下，第一个反应是若玉已经去世，明雪儿正在帮她整理遗容。韩瑾悲哀的表情更是令吴晓晓坚定了这种想法。
她迈着僵硬的步子向门口走去，房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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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9。第179章　都是我连累了你1

这时纪光耀也已经来到她的身后，与她一起站在门口，透过虚掩的门缝向里面望去，谁也不敢把门推开。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吴晓晓迟迟无法迈出最后一步，身体就像雕塑似的一直呆呆站立在离门槛半步远的地方。
忽然，一声清脆的琴音突然破空而出，狠狠地撞入吴晓晓耳中，令她瞬间清醒过来。
紧接着，琴声就像流水似的，从门缝之中倾斜而出，温柔得就像月光一样，缓缓笼罩了门外的三人。
短暂的惊愕和陶醉后，吴晓晓下意识推开房门。
门扉缓缓敞开，只见一个抱着琵琶的人影正坐在房间正中。
那人影穿着一件红色的曳地长裙，朴实之中又透着几分艳丽，令人无法移开视线。人影蒙着面纱，在晦暗的房间中更是看不清相貌。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然而手背上触目惊心的疮疤却暴露了她的身份。
“若玉？”吴晓晓呆呆地盯着这位琵琶美女。原来若玉不仅没死，而且还重新打扮了一番。
明雪儿就站在若玉斜后方一个避光的角落，正用温柔而又悲伤的目光盯着若玉的身影。因为她站的位置完全被黑暗吞噬了，所以刚才吴晓晓才没有立刻发现她。
“玉姐姐，难得今天来了这么多客人，我们再唱一曲好不好？”明雪儿缓步走到若玉身后，轻轻扶着若玉的肩膀。
若玉轻轻点了点头，张开手指正要继续弹下去，但是手指却抖得无法拨弦。
明雪儿轻轻把手放在若玉的手背上，陪着若玉的指尖缓缓拨弦。
明雪儿白如玉葱的手指和若玉干枯得就像树枝般的指节形成强烈的对比，扎得吴晓晓的眼睛阵阵发痛。
这时纪光耀和韩瑾也来到吴晓晓的身后，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这幅画面，哽咽着说不出半个字来。
在明雪儿的帮助下，琴声终于再次飘出。每一个音都弹得非常缓慢而又绵长，就像若玉即将消逝的生命一样。明明弱得只剩下一条细丝，但却拼命要让这条细丝延续下去。
前奏之后便要开唱。若玉的嗓子美得就像黄莺一样，虽然此时这只黄莺的歌喉已经不再清脆，只剩下苍老和哑涩，但是吐出的每一个字音却依然婉转。
明雪儿伴着若玉一起浅吟低唱，两人的拨弄琴弦的手指和歌喉仿佛都融为一体，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动作、谁的声音。
白马青衣少年郎，清清河边回头望。朱红阑干红颜女，顾盼之间将情藏。
只一眼，莫相忘。弱水三千饮一瓢，苍山万里取一景。
长相守，红尘伴。年华衰，共白头……
恍惚间，吴晓晓想起当初在山洞里纪光耀唱给自己的那首歌。当时吴晓晓就已猜到这首才子佳人的曲子纪光耀一定是从明雪儿那里听来的，但是万没想到若玉才是这首曲子的原唱，就连明雪儿都是从若玉这里学来的。
长相守，红尘伴。年华衰，共白头……

正文　180。第180章　都是我连累了你2

她们又重复了一遍，吴晓晓还没回过神来。此时此刻，她不再觉得这首曲子矫情。因为可以感受到曲子中的每一个音、每一字都是若玉的真情。她用最后的生命憧憬着与某人红尘相伴，携手白头。但是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等的人依旧没有出现，只剩下孤身一人，在朋友的陪伴下迎接死亡的降临。
琴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明雪儿轻轻地靠在若玉的肩膀上，柔声呼唤着：“玉姐姐……”
然而对方却已经没有任何回应。
明雪儿又轻轻地喊了一声：“玉姐姐，你还听得见我说话么？”
若玉依然没有任何回应。这时明雪儿才终于意识到什么，没有继续喊下去，而是默默地低下头，紧紧地抱着若玉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死亡般的寂静中终于传来几声明雪儿压抑的抽泣。
这时吴晓晓才终于明白，若玉已经过世了。
带着她的曲子、她的琵琶和她最后的那份爱情，永远地离开了这个让她留念，却也带给她无数痛苦的世界。
吴晓晓缓缓走到明雪儿身边，扶着她的肩膀说：“雪儿，别难过了。”
明雪儿摇了摇头，一直抱着若玉的尸体，不肯松开。
“雪儿，让若玉好好安息吧。看到你这么难过，她走得也无法安心……”吴晓晓没有忍住，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掉下来，甚至比明雪儿掉得更快。
“雪儿。”不知何时，纪光耀已经来到两人身边。
听见纪光耀的声音后，明雪儿怔怔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哭声哽在喉咙中发不出来，只有肩膀在不停颤动。她拼命擦去眼泪，把脸藏在黑暗中，不想让纪光耀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雪儿。”纪光耀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紧紧抱入怀中。“不要这么逞强，想哭就哭吧。”
明雪儿浑身上下僵硬得就像一具木偶似的。她被纪光耀一抱，连灵魂都飞出去了。
“雪儿，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应该让我为你分担你的痛苦。”纪光耀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使出浑身力气，想把明雪儿抱住永远不要分离。
疼痛令明雪儿恢复了一丝理智，她抬手想要推开纪光耀，但酸软的双手却始终使不出力气，最后只能紧紧地抓住纪光耀的肩膀。与此同时，哽咽的喉咙不再只是呜咽，而是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叫。
这叫声拉开了泪雨的序幕，明雪儿终于忍不住了，扑进纪光耀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纪光耀紧紧抱住她，任凭她的眼泪染湿两人的衣服。
此情此景，吴晓晓为之动容。
她呆呆注视着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忽然发现他们之间紧得不留一丝缝隙，哪里还有自己的空间？
她擦了擦眼泪，默默地站起来，向屋外走去。
来到门口，一阵夜风拂过脸庞，很快就把泪痕风干了。
吴晓晓擦了擦眼睛，望着头顶那个又大又圆的月亮，脑子突然清醒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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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1。第181章　都是我连累了你3

纪光耀喜欢明雪儿，明雪儿喜欢纪光耀，他们之间只有误会，没有憎恨。现在误会解开了，两人的关系本该恢复如初，但是明雪儿早已不是纪光耀的情人，而是纪光耀的大嫂，即便彼此相爱，也注定无法终成眷属。
明雪儿当初为了治好若玉，不惜牺牲自己的幸福，嫁给纪光华；现在若玉已经离开人世，远离折磨，然而明雪儿的痛苦却永远没有尽头。
想到这里，吴晓晓更加同情明雪儿。虽然自己这个冒牌妻子愿意成全她和纪光耀，但是纪光华和唐婉柔却未必如此大度。
这时，吴晓晓突然发现屋檐下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另一个身影也在抬头望月。
“韩瑾？”
听见吴晓晓的声音后，韩瑾低头把目光移到吴晓晓的脸上。
现在的韩瑾依然是纪光耀的模样，所以看到他回头望着自己的时候，吴晓晓的心中百感交集，尝不出是什么滋味。
“把脸擦一下吧，都变成一只小花猫了。”韩瑾递来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手帕。脸上虽然挂着淡淡的笑意，但却掩不住眉间潜藏的那一丝哀伤。
吴晓晓没有和韩瑾客气，大大方方地接过手帕，擦了擦脸，然后抱着膝盖，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
韩瑾走过去，坐在吴晓晓的身边问：“你不是代替明雪儿留在房间吗？怎么突然出来了？”
吴晓晓这才想起自己不久之前的惊险经历，如果不是纪光耀及时出现，只怕已经被纪光华给玷污了。
她一点都不想谈这个问题，装作没有听见，反问韩瑾：“若玉喜欢的男人到底是谁？”
从若玉临死之前唱的那首小曲中可以听出，她依旧深爱着那个男人。
韩瑾叹了一口气说：“说来话长……”
当初若玉还是万花楼头牌的时候，某天，有个进京赶考的书生途径此地，被若玉吸引。从此书生把赶考的事情抛诸脑后，每天与若玉缠绵悱恻，最后终于花尽了所有盘缠，被翻脸不认人的老鸨赶走。
若玉这才意识到自己耽误了书生的前程，她不想看到自己所爱的人变成一个废物，所以就把自己存的银两全都交给书生，让他进京赶考。
两人相约等书生功成名就的时候就来迎娶若玉，然而书生一去不回，若玉望断秋水，才子和佳人的故事就这样化为泡影。
“那首小曲就是当初书生写给若玉的，所以若玉总是挂在嘴边，唱成了一首招牌曲。结果曲子虽然唱红了，但是当初的那段感情却一去不返。若玉盼了这么多年，年年只盼来无尽的失望。她早就为自己缝好了嫁衣，但是却迟迟等不到约好来迎娶她的人……”说着说着，韩瑾的声音也有些梗塞，再也说不下去。
“那有人知道书生的下落么？有人去找过么？”吴晓晓追问。
韩瑾摇摇头，轻声道：“如果他想回来，就一定会回来；如果他不想回来，找到了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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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2。第182章　都是我连累了你4

吴晓晓默默盯着韩瑾的侧脸，觉得他说得的确有几分道理。
爱情这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书生醒悟得早，早早地脱离了苦海；然而若玉却痴痴等待，耗尽一生却不得善果。
“纪光华该不是发现你假扮明雪儿了吧？”
吴晓晓还在感慨若玉的故事，韩瑾却突然问了一个意外的问题。
虽然吴晓晓不愿多谈，但是韩瑾心中一直在琢磨吴晓晓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现在他终于想到了答案。
“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你的头发怎么散开了？衣服怎么是光耀的？”韩瑾这才意识到吴晓晓可能刚遭遇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我早就说这样行不通，你偏不听！”
“我不是没事嘛……”吴晓晓心虚地撇了撇嘴。
“光耀没有杀了他大哥吧？”韩瑾连吴晓晓在最后关头被纪光耀搭救的细节都猜出来了。
“只是把他打晕过去而已。”吴晓晓一想到纪光华就觉得阵阵恶心。
韩瑾抓了一下头，苦恼地说：“这下惨了，我们回去该怎么交代呢？”
“他喝了很多酒，醉得很厉害，大概不知道我是假扮的。我们只要趁他醒来之前，让雪儿回到房间就行了。他可能只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不会深究的。”吴晓晓乐观地说。
“真有这么顺利就好了……”韩瑾虽然不像吴晓晓这么乐观，但是现在也只好祈祷事情可以顺利发展。
“你能不能进去告诉雪儿，我们最好现在马上回去，不然我怕纪光华醒来发现房间中空无一人，事情就闹大了。”
若玉刚刚过世，明雪儿一定想好好陪她一会儿，现在催明雪儿离开，而且还要马上回到纪光华身边，对她来说的确太残忍了一点，所以吴晓晓有点不忍心开口，把这个艰巨的任务直接推给韩瑾。
韩瑾以大局为重，半个字都没有推辞，刷的一下站起来。
正在这时，纪光耀正好扶着明雪儿走出来。
“趁纪光华还没醒，你们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纪光耀扶着明雪儿的肩膀，把她带到韩瑾身边。看来纪光耀打算先让韩瑾陪明雪儿回去，然后他自己留下来处理若玉的后事。
明雪儿的眼睛还红红的，神情无比憔悴，软软地靠在纪光耀怀中就像无依无靠的雏鸟一样。
看到她这副模样，连吴晓晓都心疼得恨不能一直陪在她身边，纪光耀肯定更不想离开她一步。
见状，韩瑾体贴地说：“不如我留下来，你送她俩回去吧。”说着轻轻推了推吴晓晓的肩膀，把吴晓晓推到纪光耀的另一边。
吴晓晓浑身不自在，觉得自己站在纪光耀和明雪儿的身边就像一个笑话一样。她并非嫉妒明雪儿，而是有点自卑，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去爱纪光耀，要怪只怪自己迷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不待吴晓晓开口，纪光耀就抢先说道：“我心里很乱，如果现在回到纪家，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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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3。第183章　都是我连累了你5

说着直直地凝视着韩瑾，不需要太多言语，他复杂的心情已经通过眼神传给韩瑾。
韩瑾抿了一下嘴，慎重地思考了一会儿后，轻轻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送她们回去，这里交给你了。”说着轻轻拍了拍纪光耀的肩膀。
纪光耀性格冲动，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现在他刚刚知道明雪儿嫁给纪光华的真相，痛苦、后悔、自责、仇恨、悲哀等种种情绪同时涌上脑海，几乎快把他淹没了。让这样的他回到纪家，面对纪光华，新愁旧恨加在一起，连他自己都不敢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
韩瑾转头对明雪儿说：“雪儿，时候不早了，我们必须尽快回去。”
刚才在房间中，纪光耀已经把纪光华闯入房间，差点拆穿吴晓晓的事情告诉了明雪儿。明雪儿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虽然她现在喉咙依然哽咽着，说不出话，但是却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愿意随韩瑾马上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