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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女配王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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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墨轩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依微臣愚见,这蔡氏是想让楚王与赵王反目,从中渔利。颜家为赵王所倚重,长乐和安怡两位公主,又十分受赵王所喜爱。若是颜将军以及两位公主在楚地不幸遇难,加上南夏百姓流离失所,蔡氏只消在赵王耳边吹一阵风,赵王完全可以打着替两位公主报仇的旗号起兵,而周边各国亦可以打着拯救南夏百姓于水火的旗号起兵攻打楚国。赵王带兵全力攻打楚国,赵国王都兵力必定空虚,蔡氏可以乘机而入,一面暗杀赵王,一面控制赵国王都,扶蔡姬之子上位。而楚国此次也会因为南夏大水而陷入饥荒,四周诸侯国将纷纷起兵抢占楚国国土,楚国将陷入四面楚歌之况,而陈氏亦可以在此时起兵,夺取楚国政权。”
听司徒伯达分析得头头是道,赵娅问道:“那伯达可有良策?”
“与赵王结盟,引赵兵入楚。”
司徒伯达的十个字,决定了楚赵两国情谊十年不破,也在百年后,大虞王朝覆灭前,最后两个依然能坚守住自己土地的诸侯国,当然,这是后话了。
作为楚地诸侯,去南夏抗洪,抗到最后,就算不去管它也只会淹到三划的土地,最后让南夏五划以下的土地全被洪水淹没,有这么抗洪的么?这简直是全天下的笑话,莫说周边虎视眈眈盯着楚地这块肥肉的诸侯国,就说大虞国君听到这样的消息也会暴怒吧!
赵娅二话没说,派了追影以及颜玄荣手下信得过的暗卫一起去了赵国王都觐见赵王,晓以利害,请赵王出兵。
收到消息的宁瑾瑜在晋中露面,派兵控制住陈氏的家眷,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沈玮与东面驻军汇合,蓄势待发。
等陈钟等人反应过来,来南夏的晋南侯是沈玮假扮的时候,陈氏一族许多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眷已经被宁瑾瑜牢牢控制了,连同陈雪雁也没有幸免。而狡猾的陈相国,早早的就让几个手握兵权的儿子带着自己和几个孙儿趁夜色逃走了。
以上都是好消息,而坏消息便是,由于力量分散,赵娅和宁墨轩身边除了几名无影卫,没有任何护卫保护,陈氏派了死士和蔡氏的暗卫前来暗杀长乐和安怡。
对于陈氏而言,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若是没有和蔡氏联手,大可以直接杀了楚王嫁祸颜玄荣了事,至少现在蔡氏还是盟友,暂时还不能得罪了,只能先从长乐和安怡下手。
赵娅和宁墨轩不过在这静谧的汀江边休息了两日,陈氏的死士已经追上了他们。而这些死士都是抱着必死决心,原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个个拼死相搏,而追影的离开,导致无影卫的力量更加薄弱,而颜玄荣又迟迟没有消息。
所以,在死士出现时,赵娅只恨自己为何没有提前准备。
安怡因为恐惧缩着脖子瑟瑟发抖,而长乐胆子大些,也只是将妹妹抱在怀里安抚。
赵娅和宁墨轩绝不是这些训练有素的死士的对手,如今除了逃生,也没别的办法。
赵娅连忙拉着长乐和安怡逃上小船,“快走!快到小船上!”
四人逃到小船上,赵娅急忙去拿桨,宁墨轩摁住她的手,说道:“划船太暴露了。”
赵娅回道:“这些死士都是训练师有素的,无影卫抵挡不了多久,就算逃往山林中,我们也逃不了多久。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在颜玄荣的安稳赶回来之前,保护她们两个。”
赵娅一边动手划船一边说道:“如果我们速度够快,将长乐和安怡放到前面的岸边,然后我们自己引开那些死士。”
“不!”安怡哭着摇头。
赵娅宽慰道:“他们的目标是安怡和长乐,发现我们不是他们的目标,自然不会杀我们。长乐,安怡,你们听到了么?”
六名无影卫对抗十多名死士的那一点点时间里,将船划到前面拐角处,在死士视线的死角,将长乐和安怡放到岸边,然后自己在划船前行,赵娅知道,这几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她还是想试一试。
船刚走没多久,除了一名受了伤的死士,其他人都已经倒地不起。那名死士跳上另外一条小船,眼看就要追上来了。
赵娅默默扶额,虽然占着宁墨轩的身体,虽然力气并不比原先的宁墨轩小多少,但是打架这种事情,尤其是这种真刀真枪上阵,她委实不会啊。
她抄起手中的桨朝着受伤的死士一顿乱挥,之间死士一个腾空翻,跃到小船的另一头。
长乐和安怡吓得尖叫了起来。赵娅也是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整个身子朝长乐和安怡扑了过去。她没有想那么多,只知道不能让长乐受伤。
“小心——”

  ☆、64。 劫后余生

“小心——”
眼见死士挥刀砍向长乐,赵娅来不及多想,她直接朝长乐和安怡扑过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后,只有凌乱的脚步声以及碰撞声,紧接着一声闷哼,连带着船晃动得更加厉害,却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赵娅连忙转过头,眼前的一切让她惊讶不已。
原本这名死士的伤口只是在身上,可此刻,死士的头上已是鲜血直流,鲜红的血液顺着发际和皮肤成股留下,蒙面的黑布已经掉落,眼白因为发怒而赤红,面目狰狞,一条旧疤痕沿着下颌一直伸向眼角,看上去极其可怖,一支箭插…入死士的胸口,血液慢慢渗出,慢慢滴落在小船上。
可即便如此,这名死士双手依旧紧握弯刀,死士站在船的另一头睚眦欲裂,又像是死不瞑目。
过了片刻,死士失去平衡而倒下,跌落入汀江水中,激起了银白的浪花。
“是荣哥哥!”
长乐一声惊喜的尖叫,赵娅这才发现,不远处的岸边,颜玄荣的身影,还有他手中依稀可辨的弯弓。
长乐欢呼了起来,安怡依旧惊魂未定,粘着长乐的手臂不愿松手。赵娅转头,正好对上了宁墨轩的视线,他脚边掉落的木桨已经沾满的鲜血,连同他的脸上、身上都被鲜血溅到了。看那些鲜血的分布,应该是死士的。
赵娅露出一个微笑,朝宁墨轩走去,“你……”
“你就那么不怕死?!你以为你的身体是什么做的?能挡得住那么锋利的刀?!”
‘没事吧’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宁墨轩已经朝她一顿怒吼。
这一声怒吼让赵娅猝不及防,连同刚刚平静了些许的心又被惊得“砰砰”乱跳。好半天赵娅才回过神来,她低下头,“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对不起。”
就连赵娅自己也没明白过来,她哪里来的勇气用自己去护住长乐,或许是因为她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将长乐看作了赵婍,将对赵婍的亏欠全部弥补在长乐身上。
赵娅的服软,让宁墨轩心底的怒火瞬间浇灭,他深吸了口气,走到她的面前,小声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先确保你自己是安全的,听到没有?!”
宁墨轩紧握成拳的双手依旧在战栗,方才的一切还心有余悸,若是他再慢片刻,那死士那一刀,就算不能让她身首异处,也足够狠狠的划上一刀了,这样的气候就算不会失血过多而亡,也会因为伤口发炎化脓难以愈合而保不住性命的。
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像个小媳妇一样垂着头站在小女人面前,长乐看着这奇怪的一幕,拉着安怡走了过来,“姐夫,刚才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和姐姐,我和安怡怕早已……”
安怡立即跪在宁墨轩面前,“姐夫的救命之恩,安怡没齿难忘,姐姐要责怪,那就责怪安怡吧!”
赵娅听出了安怡的言外之意,安怡认为姐姐发怒是因为丈夫不顾安危去救别人,而此刻的怒骂颇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而赵娅认为,宁墨轩发怒大约是因为他们两个如今还处在灵魂互换阶段,如果自己死了,保不齐两个人都活不了,又或者宁墨轩永远只能呆在昭惠的身体里。
宁墨轩扶起安怡,冷冷道:“这不关你们的事,他明明可以将手中的东西扔出来去砸那死士,偏要自己用血肉之躯去抵挡,做事不经大脑,如何能当好这一国之君?!”
好犀利的解释!赵娅揉了揉太阳穴,这特么都是什么事?!
话说回来,幸而颜玄荣及时赶到,否则,长乐和安怡笃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赵娅刚在庆幸,忽然尖叫了起来,“司徒伯达呢?!”
***
因为遭到死士的暗杀,司徒伯达和贾季又受了不轻的伤,颜玄荣带着他们到了附近的村落。幸好贾季贾太医一直跟着司徒伯达,村子里的赤脚大夫在贾季的指导下,二人总算是清理了伤口,包扎好了。
在死士来的时候,贾季是本能的想逃命,而司徒伯达觉得,身为人臣,岂能弃君主而不顾?!却没料到王爷跑得比他快多了,这才在混乱中被死士砍伤了,而贾季一直谨记着王爷“伯达在,你在,伯达亡,你陪葬”这十一字箴言,见到司徒伯达倒下,这才急急忙忙又跑回去救司徒伯达,于是,贾季被不长眼的刀剑误伤了,幸而没伤及要害。
赵娅十分钦佩司徒伯达这种忠心护主的精神,但是对他这种自不量力的行为予以鄙视。
队伍里多了两个行动不便的伤员,赵娅不得不改变策略,抛弃司徒伯达,先行与大军汇合。
司徒伯达喝过药之后,已经睡下,赵娅找来宁墨轩和颜玄荣,开口道:“司徒伯达如今的情形不可能再跟着我们去胡台山,玄荣兄,我将司徒伯达以及长乐和安怡交给你,你将他们好好护送到阳城,不得有任何闪失,你可做得到?”
赵娅命令式的口吻,几乎把颜玄荣当成了自己的臣子。
颜玄荣拱手道:“就算楚王不提,在下也会将两位公主平安护送至阳城,至于司徒大人,这些日子承蒙司徒大人照顾,这份恩情,在下理当偿还。”
颜玄荣说得不徐不疾,将赵娅的命令变成了自己理所应当的职责,到让赵娅方才的口气变得啼笑皆非了。
颜玄荣这番话虽未直接针锋相对,语气里对赵娅却多透着不满。
也是,若非楚国内乱,颜玄荣这两位表妹也不用整日担心受怕了。
阳城是通往赵国的一处要塞,若是再过不久,赵国军队到达楚地,长乐和安怡便可以随着赵军离开楚地,回自己国家了。赵娅也相信颜玄荣的实力。
简单跟颜玄荣交代了几句,赵娅觉得心里闷闷的,想出去走走。而宁墨轩也跟着她四处乱走。
赵娅叹了口气,“希望追影此行顺利。”
宁墨轩笑道:“长乐和安怡都在楚地,就算为了赵国的脸面,赵王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哎,你说,司徒伯达给追影的锦囊里,写的什么?”赵娅好奇的问道。
“你去问问他不就好了……”
看着漫天的星光璀璨,赵娅感叹道:“这里的星空真美。”
可不是,被工业污染的城市上空,哪里还能见到这么美丽的星空?站在旷野里,就如同置身在星海一般,无垠的星空泛着黯淡的光芒,像是被无数星星映亮的。
“晋中的星空也一样这么美,只是你未曾注意过。”
“呵。”赵娅轻笑道,“又或者是因为劫后余生,所以才觉得今晚的夜空格外美丽。”
宁墨轩忽然拉过赵娅的手,清凉的温度从手心蔓延开来,如同一股清流蔓延至全身,赵娅猛然一怔。
“为何你永远只想着别人,却不考虑你自己?你有没有想过,若不是那死士伤重,我根本就拦不住他,今日死的就是你!”
赵娅垂眸道:“我没那么伟大,我并不是个只为他人着想的人。她们是我妹妹,我是姐姐,理应护着她们。如果换成别人,我未必会救她们。”
宁墨轩嗤笑了一声,“可惜,颜玄荣还不领情。你差点连命都丢了。”
“他领不领情与我有何干系?!我想救的是我妹妹,又不是他妹妹。”
“被误会,你不难受么?”宁墨轩试探的问道。
赵娅轻笑了一声,“那也要看,是被谁误会了。对于那些不在乎的人,我管他误会不误会,与我何干?”
那也要看,是被谁误会……
宁墨轩低声呢喃着这几个字,心如同被千斤巨石压到,沉重无比,他握紧了手心那只宽大而又温暖的手,“所以,你也从来不会在乎我是怎么看你的,是么?”

  ☆、65。 因果

“所以,你也从来不会在乎我是怎么看你的,是么?”宁墨轩哽咽的问出这一句话。
赵娅的心如同收到夏夜的雷击一般,无法平静,她沉思了片刻,才笑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误会,源于不了解和不信任。你我之间的误会又何止一点点?可是你和我,谁都不曾考虑过要去解除这些误会,由此可见,你和我,从来不了解对方,也不曾信任对方,甚至从来不曾在乎过对方的想法。所以,我是不是在乎你,对你来说,重要么?”
“是么?”宁墨轩冷笑道,抓着赵娅的手摸到自己的手腕,“你真是一点都不在乎,那这是什么?”
碰触的那一瞬间,赵娅的脑海里便已经浮现出那一串七宝佛珠,她忘了婉儿做这一串佛珠的缘由,只记得婉儿曾想将佛珠送给宁墨轩。
赵娅看了宁墨轩一样,明白他既然这么说,大约是知道了什么,她抽回了手,“都过去了,宁墨轩。”
“过去了就能当作不存在了?!楚王宫中的那些姬妾,每一个你都是按照我的喜好来挑的,每一个家世清白,每选一名姬妾你都是站在我的角度考虑,可是你知道么?我父王就是死在女人堆里,我不想步他的后尘!你知不知你这样做让我有多讨厌你?!你有没有问过我,我需要的是什么?!”
宁墨轩的每一个字像是在赵娅心底撞击,虽然每一件事并非赵娅所为,但曾经盘旋于脑海的记忆,让赵娅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那正好。”赵娅打断了他,“我们就保持这种不亲不疏的关系就很好。你不用为难的假装喜欢我。”
“你永远都是这样……”宁墨轩扭手又一次掐住了赵娅的手腕,“每当你被误会,被冤枉你明明都可以说的,你为什么不愿意辩解?你善良,不善妒,我不是看不到,但是当我最亲近最信任的人都在说你的坏话时,我是该相信你是真正的善良还是太会伪装?!你觉得,换做任何一个人,是愿意相信一个原本就心存芥蒂的人,还是相信从小一起长大的人?”
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忽然意识到宁墨轩口里所说的这个人是陈雪雁时,赵娅背脊一僵。
赵娅毫无表情的面容忽而就笑开了,“你的意思是,其实你原本相信过我,是因为我不愿意为自己辩解,所以你就不信了,是么?哈。我竟然不知道我在你心里这么有影响力!可我的性格就是这样。改不掉,我也不想改。”
“错了。”宁墨轩摇了摇头,“一直都错了。你一直为在乎的人默默付出,却忘了,你最应该在乎的,是你自己。”
“呵。”赵娅心弦一震,强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在乎自己呢?!”
“你若真是在乎自己,就不会为了让陈氏一族倒下而让自己身陷险境,也不会在连自己明天是否还能活着的时候,还在想着你妹妹的幸福。”
“呵……我也不想,只是我不甘心。”赵娅苦笑着,心头酸涩无比,“不要再提这个话题了,永远不要。”
赵娅注视着宁墨轩,一字一顿道:“你每提起一次,就让我想起过去的我是多么愚蠢,多么不堪。宁墨轩,好歹我们也相伴了这么久,就算无夫妻之实,也有夫妻之名,看在这一点点的情面上,不要再提起过去。”
“你想将过去的一切都抹杀掉?”
“不错,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过去的一切彻彻底底抹去。就像风吹过湖水,最终不会留下一丁点痕迹。”赵娅坚定道。
“那是不是意味着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将我这个人彻彻底底的遗忘掉?”宁墨轩期盼的问道,掐住赵娅手脖子的手又紧了紧。
赵娅深吸了口气,“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尤其是记忆与情感。”
宁墨轩的手有些颤抖,如星辰般璀璨的美眸丝毫不掩饰他的情感变化,先是悲伤,而后又转为苦笑,声音低低复低低,“也好,这样也好……”
赵娅总觉得宁墨轩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
赵娅噤了声,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不清醒了,就不该去回答这样的问题。
宁墨轩忽然背过身来,捂着唇,剧烈的咳了起来。
赵娅很自然的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替他顺气,“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宁墨轩朝她摆了摆手,“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也好,我去看看司徒伯达。”赵娅应道。
宁墨轩心里隐隐作痛,看着渐渐离去的背影,呵,她关心的,永远只有别人,不包括她和他。
赵娅走了几步,忽而转过头,“很高兴终于等到你开始在意我的这一天,如果能早点等到这一天,我会更高兴。”
赵娅的眼角带着满足的笑意,如果苏婉知道终于有些喜欢她了,应该会很高兴吧!
宁墨轩默不作声,从衣袖中抽…出锦帕,擦拭嘴角溢出的液体。呢喃道:“果然太迟了么……”
宁墨轩低下头看着颤抖的手中,那沾了血的雪白的锦帕,似乎发作越来越频繁了,不知道这副身子还能不能撑到陈氏一族覆灭的那一天。
***
烛光映着窗纸肆意的闪动。
赵娅见贾季房内烛光未灭,她敲了敲房门,“贾太医,方便进来么?”
屋内的人急急开门,朝到访者行礼:“王爷大驾光临,微臣受宠若惊。”
作为一个来自讲究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社会,赵娅表示,她这个王爷当得很接地气,每个人见到她都是这副小心翼翼、又惊又喜还要故作谦虚的德行。
“平身。”赵娅说罢,急急朝内间走去,见到司徒伯达刚要动身,赵娅忙摁住了他的肩膀,“别动。你伤还没好。”
由于失血,司徒伯达的面色更加苍白了,连唇瓣都泛着一层白霜。背部的绷带将将扎好,沿着肩头一直延伸到腰部,衣服还未来得及穿上,司徒伯达的皮肤薄如蝉翼,青色的血管在蝉翼的掩盖下依稀可辨,这样如同婴儿般吹弹可破的皮肤,总能让人心生爱怜,想要去小心翼翼的呵护他。
赵娅转过头问道:“贾太医的伤势如何?”
贾季如实禀告:“微臣只是皮肉伤。微臣刚替司徒大人换过药,司徒大人的体质比常人要差,伤口实难愈合,如今情况实在不宜长途奔波,还请王爷能体谅,等司徒大人伤口愈合再行上路。”
还不等赵娅提及,贾季就已经很知趣的将司徒伯达的情况告知赵娅。
伤口不容易愈合?那不就是血小板偏少。赵娅瞥了一眼司徒伯达那十分娇嫩的皮肤,那皮肤薄得像一层纸,这样被狠狠划上一刀,倒也难怪这么严重了。
赵娅应道:“那就依贾太医所言,伯达你先好好养伤。”
司徒伯达谢了恩,而后道:“臣有事启奏。”
“伯达请说。”
“王爷,胡台山不能去。依微臣愚见,王爷不若直接前往晋中,与晋南侯汇合。”司徒伯达大口大口的喘气,显得有些辛苦。
司徒伯达建议舍近求远,赵娅略微疑惑,“你的意思是……”
“陈氏和蔡氏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拍死士来截杀王爷与赵国两位公主,那恐怕如今的胡台山早已是层层埋伏,就等着王爷过去来了瓮中捉鳖了。”
“好。”赵娅点了点头,“你好好休息。”
而后赵娅转身对贾季说道:“借一步说话。”
见王爷顿住了脚步,贾季拱手道:“王爷有何吩咐。”
赵娅转过身,淡淡道:“明日你抽个时间给王妃好好把把脉。”
古代可不比现代,小病都能要人命。
刚触碰到王爷凌厉的目光,贾季连忙低下头回避。
看着贾季遮遮掩掩的神态,赵娅冷然道:“你似乎知道了什么。孤要听实话,倘若你有半分隐瞒,你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贾季迟疑了片刻,才开口道:“回王爷,王妃体内的碧落散毒性扩散了。”
赵娅心中一惊,忙问道:“碧落散?!”
在王爷的威压下,贾季只觉得背脊隐隐发寒,“碧落散本无药可解,毒性只能压制不能解除。原本王妃中毒不深,毒性也压制下去,不知为何,原本已经压制下的毒性前不久开始扩散。五脏六腑皆有损伤……”
“你就直说会有什么后果!”心急的赵娅打断了这种拐弯抹角的对话。
“恕微臣才疏学浅,已经无力回天……”
无力回天?!赵娅一脸震惊的看着贾季,“那……还能活多久?”
“多则三五年,少则……一个月。”贾季鼓起勇气吐出最后三个字。
“王妃她……都知道了?!”
“是。”
难怪……赵娅终于明白宁墨轩为何有那么多反常的举动了,原来不光只是因为知道了昭惠记忆的原因。
赵娅神情木然的朝他摆了摆手,“罢了……你退下吧!”
贾季如临大赦,落荒而逃。

  ☆、66。 好久不见

翌日,赵娅和宁墨轩一大早启程,赶回晋中。
每一次骑马,赵娅都觉得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折磨,这一次,似乎没有那么难受了。也许是因为这一次宁墨轩骑得并不快,又或者是因为注意力被吸引了所以感受不到在马背上颠簸的痛苦。
因为贾季的一番话,赵娅整宿都没睡着,她不知道该以何种态度面对宁墨轩。
赵娅紧贴着宁墨轩的后背,柔软的发丝轻拍着她的脸颊,痒痒的,这样的感觉,像是在很多年前,她坐在自行车后座,前面的少妇的头发调皮的随风乱舞,迎着朝阳,迎着和风。
久远的记忆如同尘封多年的酒,在开启的那一刹那,那样香醇,那样令人沉醉。
赵娅想了很久很久,如果说,她曾经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好好照顾妹妹,以至于赵婍去世之后,她的人生处处充满着悲剧色彩。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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