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英雄志-第19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秦仲海暗暗心惊:“这孩子身法不俗,他是什么人?”常雪恨哪容他走脱?右臂暴长,抓住了小乞丐的背心衣衫,嘶地一声,竟将衣衫撕裂了,那小乞丐尖叫一声,便给他硬扯下地。
那小乞丐拼命反抗,口中大声叫骂:“不要脸的东西!无耻下流!你快快放开我!”
秦仲海听他口音甚娇,又见她背心肌肤白细柔嫩,光可鉴人,实在不像个乞丐。他心中微微一动,急看而去,只见那小乞儿脸上虽脏,却生得一张鹅蛋脸,脸上带着甜甜的两个酒涡,这哪里是个乞儿?正是九华山的娟儿!
※※※
秦仲海吃了一惊,这娟儿是青衣秀士的高徒,常雪恨可别下手不知轻重,竟尔打伤了她,忙叫道:“常兄弟,放开她!”常雪恨咦了一声,手上略松,娟儿一脱桎梏,急忙逃窜出巷,她怕后头怪人追来,慌慌张张地躲入人群,矮着身子跑了一阵,就怕再次给人抓到。
连过了两条街,娟儿惊魂甫定,气喘吁吁地朝后望去,她见追兵已给甩开,忙拍了拍心口,喘道:“好险哪!差点给瘟神撞着了。”忽听前头一人道:“唉……明摆的是五路财神,却给你当作是瘟神,老子真是难过啊!”
娟儿抬头急看,一人龇牙咧嘴地对着自己猛笑,不是那斗笠怪人是谁?她啊地一声尖叫,又往后头奔去。
她运起师传轻功,全力向后奔逃,路上行人见她一个小乞丐,却在满街乱跑,都是为之侧目。跑了半晌,娟儿急急回头,就怕秦仲海追来,天幸没见到他的影子,瞧来应是放过自己了。
她正自回头探看,一个不小心,猛地撞上一人,她连忙定神,跟着福了一福,道:“对不住,撞了爷台。”那人笑道:“没关系,不疼的。”娟儿听他话声好熟,抬头一看,又是怪人来了!
娟儿惊叫起来,大声道:“救命啊!抢人啊!”这女孩儿做贼喊抓贼,秦仲海听在耳里,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当下牢牢揪住了,掩上樱唇,娟儿年岁虽稚,但此时身形逐渐发育,已算得十分动人,给人这般拉住了,料来定遭侮辱,她又惊又怕,奋力便往秦仲海手背咬落,秦仲海筋肉缩紧,那手臂自是硬如钢铁,娟儿这么恶狠狠地一咬,只疼得泪眼汪汪,贝齿生疼,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秦仲海满脸尴尬,心道:“他妈的疯婆子,什么招式都来。”他把斗笠解下,附耳过去,低声道:“别哭了!我是秦仲海,不是坏人。”
娟儿正在大哭大闹,听了秦仲海的说话,急忙抬头去看,果见眼前这条大汉英风爽飒,好生面熟,正是当年西疆一同归返的朝廷将军秦仲海。
陡见故人,娟儿痴痴望着秦仲海,两眼一红,登时纵身入怀,大哭道:“秦大叔!”
娟儿芳龄十六,秦仲海今年三十好几了,说来两人相差十多岁,叫声大叔也是应该,只是秦仲海给这么一喊,不免觉得自己当真老了,他干笑两声,待见娟儿满脸泥灰,身上衣衫破烂,忙安慰道:“先别哭,告诉大……大哥,你怎么会弄成这模样?”
娟儿泣不成声,悲声道:“秦大叔,我师父被坏人抓走了!我和阿傻没地方去,只有躲到城里来了,我们没钱,也没东西吃,只有去偷东西了……呜呜……呜呜……”
此时常雪恨也已赶来,低声问道:“这小姑娘是谁?”秦仲海叹道:“她便是青衣掌门的小徒弟,名唤娟儿。”
秦仲海听她说起别来情由,登时了然。先前青衣秀士给人围在祝家庄,身边只见艳婷一人相陪,却不见娟儿的踪影,原来这小孩已然逃下山去了。可怜她一个女孩儿,少了师父师姐在身边照护,纵然平日是个小精灵,这关头却也没了主意,终于沦落成小乞儿,镇日偷抢维生。没想却招惹了常雪恨这个魔头,才让自己见到了她。
娟儿抽抽噎噎,道:“师父要我带阿傻去一个地方,叫做什么怒苍山,可我也不认得那是什么地方,问了几个路人,也没人听过,你……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怎么走……”常雪恨哈哈大笑,道:“小姑娘问对了,咱们正是怒苍山的人!”
秦仲海微微一笑,心道:“好一个青衣掌门,原来他早已料到会有今日之事,已然吩咐过徒儿了。可怜小姑娘人面不熟,绕来绕去,还是在陕西省境打转。”
娟儿拉着秦仲海的手,茫然问道:“你们是怒苍山的人?秦将军,你不是住在北京么?”常雪恨正要解释,秦仲海打断他的话头,拉着娟儿的手,微笑道:“你别多想什么。一会儿先把肚子填饱,再找衣裳换上,打扮得干净整齐,咱带你去找师父。”
娟儿听他要带自己去找师父,忍不住又惊又喜,道:“你……你知道师父在哪儿?”秦仲海哈哈笑道:“这个自然。咱俩是好朋友,以前在华山见过面的,我还会骗你这小丫头么?”
娟儿破涕为笑,揉了揉眼珠,道:“大叔,谢谢你。”
秦仲海过去见到这小姑娘,总见她天真烂漫,此刻听她楚楚可怜地向自己道谢,那是前所未有的事,想来这段时日如此煎熬,竟让她一夕之间长大许多。
秦仲海听了道谢,心下更起爱怜,伸出衣袖,替她擦去脸上污泥,柔声道:“先别说这些了,咱有个朋友在城南等着,你这便跟着大哥,快快过去会合。”他前脚迈步,正要离开,娟儿却拉住他的手,道:“大叔等一下,阿傻还在破屋里。我要回去找他。”
听了“阿傻”二字,秦仲海忍不住哦了一声,想起华山上见过的那名疯汉。登时笑道:“阿傻?便是那位疯疯癫癫的老兄吧?”娟儿鼓着腮梆子,面带不悦,道:“大叔不许笑他。”
秦仲海见她生气,当即微微一笑,道:“老……老秦说错话了。你别见怪。”
娟儿拼命点头,道:“阿傻人很好的,你可不能欺侮他。”携着秦仲海的手,从大街穿过,便去寻找阿傻。
三人施展轻功,快步行走,走不数步,常雪恨已然凑过头来,取笑道:“你这怪物狂嫖烂赌,什么时候疼起小女孩儿了?可是想要老牛吃嫩草啊?”秦仲海铁脚踢去,怒道:“去你妈的!满脑子邪念,早些去死吧!”常雪恨闪躲开来,脸上却还挂着一幅奸笑。
※※※
路上东转西绕,行入一条狭窄陋巷。只见四下烂屋破瓦,黑沉沉的甚是怕人。正看间,娟儿已朝一处破屋奔入,那地方断壁残垣,也不见门板遮掩,实在简陋得很。秦仲海暗暗摇头:“亏得这个小姑娘了。带着一个疯汉东奔西跑,这苦头可吃大了。”
秦仲海跨门入户,眼见常雪恨也要跟入,忙挡开了他,摇头道:“你这家伙性子暴躁,给我等在外头。”常雪恨口中哈哈,笑道:“嫩草香得很,老哥慢慢吃啊。”
秦仲海呸了一声,斜目瞪了他一眼,便往里头走去。只听屋内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低声唤道:“阿傻、阿傻,娟儿姐姐找来吃的了。你快快出来啊!”
她语气温柔,好似把阿傻当作了孩童,哪知叫了两声,却不见有人回答,娟儿皱眉道:“糟了,阿傻该不会又跑出去玩了?”那阿傻性好赌博,只要找着良机,定要作怪一番,秦仲海摇了摇头,房里昏暗,他正要以火贪功劲照亮屋内,忽听角落传来一声呻吟,似有什么野兽隐伏。
秦仲海吃了一惊,把娟儿拉到背后,沉声道:“什么人?”那娟儿却不觉得怕,从油纸袋里取出一个馒头,抢前道:“阿傻,你看姐姐给你带了什么回来?白馒头呢!”
话声未毕,黑暗中一个巨大的身影站了起来,这人威武昂藏,身形高壮,足与煞金、陆孤瞻鼎足而三。秦仲海心下暗暗赞许:“这人如此壮硕巨大,当是万中选一的先锋良才。”
娟儿见了那高大黑影,反而迎了上去,笑道:“你可是睡着了?叫了半天都不应。”
那人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地道:“娟儿姐姐可回来了。阿傻睡了又睡,头疼、肚子疼,全身都疼呢。”娟儿嘻嘻一笑,拿起了白馒头,便想交给阿傻,待见他两手肮脏,便撕开馒头,提起脚跟,塞到阿傻嘴里。
阿傻身形实在高大,娟儿虽然提起足跟,仍构不上阿傻的嘴边,她示意阿傻弯腰,这才把半只馒头送到了他的嘴里。阿傻眯眼微笑,扎巴扎巴地吃了起来。
娟儿喂了他几口,秦仲海觉得房里气闷,便掀开窗边杂物,让清凉晚风透入。星光点点,映入了屋内,秦仲海上下打量阿傻,那日华山上匆匆一会,不曾细看这名男子,此时近望之下,这人虽然衣衫褴褛,满面泥灰,但他轮廓深刻,脸上污尘再多,却也不能尽掩英气,星光下目朗生辉,英挺过人,虽然有些年纪,仍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秦仲海知道娟儿腹中饥饿,但她满面柔情,只在喂着阿傻吃食,自己却不动手上馒头。秦仲海微微一笑,想道:“看这小丫头的模样,定是对阿傻动情了。这老小子好生了得,摆明疯子一个,居然还能引动芳心,真可与咱们杨郎中一较长短了。”
娟儿见阿傻吃得欢喜,便在他的大脸上吻了一下,道:“你今天很乖,没有到处乱跑。”
秦仲海看在眼里,心中更是狂羡,想道:“他妈的好艳福,下次老子也装白痴好了。”他心生艳羡,脸上便也露出痴呆神情,张开大嘴,似等娟儿过来亲吻。
柳门中人多曾与阿傻照面,各得不同心事。伍定远当年在大同府遇上此人,看了阿傻的福态,便是一阵长吁短叹,卢云在长洲见了,则是满面惊奇,诧异不已。此时秦仲海在陕北小镇撞见了,便来满脸疲懒,有样学样一番。
阿傻见秦仲海怪模怪样,忽道:“娟儿姐姐,他看起来傻呼呼的,是谁啊?”秦仲海听得此言,心头火起,暗道:“老子傻呼呼,你也傻呼呼,莫非你是我的种?”他心中这般想,脸上便现出凶恶神情。阿傻吓了一跳,惊道:“坏人!”
秦仲海抓了抓脑袋,心道:“说你傻,你却精,还认得老子是坏蛋。”
便在此时,门外常雪恨耐不住烦,凑头进来,讪讪骂道:“嫩草到底吃好了没?他妈的老子尿急啦!”阿傻见了常雪恨,登时惊道:“好丑的坏人!”常雪恨满头雾水,道:“这死王八是谁,居然骂老子丑?”秦仲海哈哈大笑,伸手挥了挥,示意他别吵嚷。
娟儿微微颔首,拉住了阿傻,道:“阿傻,咱们走吧。”阿傻见屋内的秦仲海满面狞恶,屋外的常雪恨满面胡须,不由得有些害怕,颤声道:“去哪儿?”
娟儿指向秦仲海,微笑道:“他是姐姐的朋友,要带咱们去找师父。”
阿傻往后头退开一步,双手连摇,道:“他是坏人,我不要跟他去。”秦仲海皱起眉头,便要伸手去拉,娟儿惊道:“大叔,不能碰他!”
秦仲海咦了一声,回转头去,正要发问,便在此时,一股强猛掌风扑扫而来,冷不防正中右肩。秦仲海一阵剧痛,身子倒飞而出,眼看便要撞上墙壁,他急运神功,阴阳六经内力涌出,双足灌力,这才立定了脚跟。
娟儿奔了过来,惊道:“怎么样,没打伤你吧?”秦仲海嘿了一声,这一掌好生厉害,只打得他眼冒金星,若不是他打通全身经脉,内力无须转念,便能护体,恐怕这掌已让他身受重伤了。常雪恨听得响声,急忙奔了进来,待见秦仲海挨了一掌,虽说两人平日嘻皮笑脸,但兄弟之情却甚浓厚,他吃了一惊,大声道:“秦老大怎么了?可是给伤到了?”
秦仲海提起右臂,上下挥动一阵,虽然皮疼肉痛,倒也不曾伤了筋骨。他微微一笑,道:“这位傻老哥武功不弱,这掌倒也了得。”娟儿怕他生气,忙劝道:“大叔,阿傻脑子不清楚,你方才贸然去拉,他心里害怕,这才出手伤人。你可别怪他了。”
那阿傻拿着馒头大嚼,丝毫不知自己已经闯祸,常雪恨戟指暴喝:“他妈的混蛋!少在那里装疯卖傻,爷爷看了就头大,快快跟老子走了!”
眼看娟儿一股脑儿维护阿傻,若是言二娘在这儿,定要跟她翻脸了。秦仲海是豁达心性,倒也不会真的在意,当下拉开常雪恨,吩咐娟儿道:“时候不早了,你这就带着他,咱们快快走吧。”
娟儿答应一声,便缓缓向阿傻走去,阿傻见她过来,二话不说,便往杂物堆里窜去,巨大的身子躲在里头,一幅打死不出的模样。
秦仲海见阿傻缩在里头,若要拉他出来,不免多费手脚,忙道:“咱们没时光耽搁,快把他带出来了。”娟儿听他口气有些不耐,忙叫道:“阿傻快出来!这位大叔不是坏人,你吃的馒头便是他给的,快随咱们走吧!”
话声未毕,忽然有东西飞了出来,便往秦仲海脑门打去,却是两只馒头。只听阿傻叫道:“有什么希罕的!阿傻不吃坏人的东西!”
常雪恨大为光火,狂怒之下,钢刀斩出,两只馒头给他斩成四只,他把半只馒头往嘴里一塞,含浑不清地道:“老疯子,你再敢招惹秦老大,看我把你活活打死……”
话声未毕,又是一张破烂椅子扔了过来,常雪恨骂道:“去死!”再次举刀去砍,刀物相交,正要斩做两截,猛然间那椅子飘了起来,暗劲传到,竟然砸上常雪恨的脑袋,一时鲜血长流。
娟儿吓了一跳,忙要相劝,常雪恨又气又恨,哪容旁人多说,他把鲜血擦去,跟着推开娟儿,大脚踹出,轰地一声大响,杂物一扫而空。冷笑道:“傻小子,你打了咱们老大一掌,现下又再卖乖,快给老子快起来,否则休怪横着出去。”
杂物飞出,只见阿傻孤身蹲在地下,好似野狗一般。眼看有人拿刀对着他,眼神回望间,竟是十分锐利。常雪恨举起小指,勾了勾,傲然道:“起来,咱们过个两招。”
阿傻仰天大吼,霍地飞扑过来,势道快如闪电,常雪恨见阿傻迎面扑来,心道:“老子现下拿刀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疯子,日后传扬出去,有失陆爷的脸面。”把钢刀往地下一掼,当即举拳挥出,朝他胸口打落。
阿傻大喊一声:“杀啊!”不挡不避,也是一拳挥出,他身材高大,足比常雪恨高了一尺,正拳当胸挥出,却是朝常雪恨门面轰来,风声劲急之至。两人拳头半空相遇,常雪恨只觉对方拳力大得异常,两人拳头若要相撞,自己的手骨定会断折,慌忙之下,化拳为掌,双掌同出,已是用上了全力,阿傻哈哈一笑,单拳挥去,轰地一声,已将常雪恨震退数步。
秦仲海双手抱胸,一旁守护,他有意把阿傻的武功来历看个明白,便不喝止两人。只是常雪恨脚下不住后退,有些招架不住,口中兀自骂道:“他妈的,这疯子好生厉害!”
阿傻得理不饶人,一看自己居于上风,手脚更是加快十倍,只逼得常雪恨狼狈不堪,眼看难以支撑,当下一腿踢出,将阿傻逼开,跟着从地下拔出钢刀,刀光闪动,由下往上斜劈出去,家传疯刀使出,已是全力求胜。
阿傻嘿地一声,左掌轻挥,右脚微抬,一个金鸡独立,转瞬便躲过绝招。这下功力一显,哪里还是个疯子,直如武学宗师的气派。眼看阿傻非但不倒,还越来越占上风,常雪恨咬牙道:“这番托大了,早知道便把解兄弟找来,咱俩人一同出手,决不输这疯子。”他见自己绝招出尽,居然还奈何不了一个疯子,忍不住有些气馁。
两人激战间,忽听娟儿却只叹了口气,道:“秦大叔,阿傻武功很厉害的,一会儿你朋友若要有事,你定要出手救他。”秦仲海听了这话,登时咳了一声,常雪恨更加不是滋味,他身居太湖双雄之一,武功岂同凡俗?听了娟儿的说话,更是疯狂抢攻,寒光闪耀间,已是毫不留情,只想保住一些颜面。
※※※
二人身影翻翻滚滚,都是以快打快,转眼间又拆了十招,斗到酣处,阿傻卖了个破绽,常雪恨大喜,心道:“毕竟是个疯子,脑袋还是不清楚!”他飞出右拳,便往阿傻肚腹击去,拳锋将至,忽见阿傻深深地吸了口气,跟着小腹内缩,居然避开他这拳。
常雪恨心下大惊,知道中计,他来不及回防,陡见阿傻一掌探出,直往胸口而来,常雪恨面色惨然,心道:“今日死在疯狗手里。”
阿傻掌力发出,这掌若是打实了,只怕会把常雪恨的脏腑硬生生的震碎。娟儿又惊又急,叫道:“阿傻,别要杀人啊!”
就在此时,一人从半空中飞了过来,五爪成勾,直朝阿傻背后抓下,阿傻急忙回身去挡,但这人身法好快,却是慢了一步,登给拉住后心衣衫,力量到处,将阿傻拉开三尺。
常雪恨靠着这么一缓,已然着地滚开,救回了性命。他抬头急看,那出手之人稳稳地落下地来,正是“火贪一刀”秦仲海来了。
秦仲海手指加力,正要点住阿傻的穴道,猛听他狂声大吼,身子向前纵出,嘶地一声大响,背后衣衫已然破裂,但也脱离了对手掌握。娟儿拉起常雪恨,问道:“你没事吧?”常雪恨又恨又怒,骂道:“操他伊拉娘!谁要你这小贱人假好心了,老子非杀他不可!”
娟儿忙道:“你莫要生气,阿傻性子本来就怪,别和他计较。”常雪恨呸了一声,朝秦仲海叫道:“秦老大,现下到底要怎样?这小子疯成这德行,还要带他走么?”
※※※
常雪恨大声喊叫,却见秦仲海面色迷蒙,呆呆的望着前方,神色竟是有些凄苦。常雪恨愣了,与娟儿对望一眼,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两人顺着秦仲海的目光望去,霎时见到了一幅刺花。
星光点点映照,只见阿傻背后刺着一只下山猛虎,上书“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那虎额上却刺着一个“西”字。常雪恨心下一惊,想道:“咱们老大是江东帆影,虎头上有个‘东’字。这疯狗背后有个‘西’字,难道他……难道他便是……”想到此节,忍不住张大了嘴,往后退开了一步。
娟儿见秦仲海若有所思,登时喜道:“秦将军,你认得这个刺花么?”
秦仲海微微苦笑,点了点头,他正要开口回话,却见常雪恨冲了过来,喝道:“且慢!”跟着一把将秦仲海拉到屋角,睁着一双大眼,用力瞪着他。
秦仲海给他看得难受,当下别过头去,叹道:“怎么样?有什么事么?”
常雪恨一把抱住了他,低声道:“他妈的秦仲海,老子和你相识不久,可从来喜欢你的痛快俐落,你可知道么?”秦仲海苦笑道:“常兄弟,你爱上我了么?这当口说这干什么?”
常雪恨搂住他的肩头,附耳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咱们马上走人,当作这一切都没发生过。”秦仲海惊道:“你……你说什么!”
常雪恨冷笑道:“操他娘,什么小吕布大吕布,操他伊拉娘,老子只认得你秦仲海!这疯子是死是活,关我屁事?咱们就当没遇见他,快快走吧。”
秦仲海微微苦笑,只是摇头不语。常雪恨一把拍上他的肩头,咬牙道:“老大!你他妈的想清楚,二娘还在等你啊!”
秦仲海全身大震,念及这些日子来的深情蜜意,心中一酸,霎时双腿酸软,坐倒在地,以他现下的武功,便算正面挨了天绝僧一掌,受了宁不凡一剑,也不至于这样失态。若非心中酸苦已极,却怎会摔跌在地?常雪恨面露不忍,将他扶住了,低声劝道:“秦将军,听我的话没错,咱们快快走吧。”
秦仲海叹了口气,他低头望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
这下倒轮娟儿吃惊了,她听了两人的对答,好似要做什么不利阿傻的事,忍不住颤声道:“秦将军,你……你不是要带我们去找师父么?你……你不去了么?”
秦仲海抬头看着娟儿,只见她满面泥尘,彷佛是小乞儿一般,眼中哀怜悲戚,一心只想寻访亲人,一旁那阿傻全身肮脏,缩在娟儿身边,眼神甚是害怕,好似丧家之犬一般。
这两人的命运,全在自己一念之间。秦仲海目光黯淡,他站起了身子,走到阿傻面前,抬头望着眼前这人。
阿傻原本天不怕、地不怕,哪知秦仲海一走过来,便让他心生惊惧,当场便要闪避,秦仲海知道他害怕自己,便自行向后退开,低声道:“你别怕,我不会害你的。”
娟儿不知他要做些什么,连忙护在阿傻身前,颤声道:“秦将军,你……你要做什么?”
秦仲海见阿傻一脸茫然,轻声又道:“山寨再起,将军过去在我父麾下效力,今番可愿再回本山,共聚生平大义?”这几句话本该说得慷慨激昂,但他喉头哽恶,语气更是微微发抖。阿傻根本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只躲在娟儿身边,身子飕飕发抖。
娟儿见秦仲海眼中满是凄苦,她过去与这人相处,总见他豪放快乐,从不曾有过难受,娟儿心中暗自纳闷,忍不住问道:“秦将军,你到底在伤心什么?”
秦仲海再也忍耐不住,眼眶径自红了,他微微苦笑,向娟儿挥了挥手,低声道:“娟儿姑娘,请你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说着转身踏出破屋。
常雪恨啧了一声,急急跟了出去,一把拉住秦仲海,大声道:“秦将军,你到底要如何打算?”秦仲海叹道:“常兄弟,你想劝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