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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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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放过他,以后怎么制得住?我可得小心了。”
伍定远屏气凝神,暗暗凝聚功力,右手慢慢幻出一阵紫光,卓凌昭伸手按住剑柄,内力到处,剑鞘中也隐隐现出青光。两人心神专一,都是凝视对方的眸子,谁也不敢稍动。一旁艳婷又急又怕,却又无能为力,只得躲在树下,暗自为伍定远祝祷。
两人正要动手,忽听远处有人大声喧哗,却有大批武林人物走来。只听一人道:“老张啊!你每日里宁不凡长,宁不凡短,怎知这宁不凡真是有心退隐?”
另一人道:“你休要说长道短,讥讽于人。若是有胆,咱们便来赌一把,这不就知道了?”
又一人道:“宁不凡退不退隐,关我们屁事?这有啥好赌的?咱们猜猜以后谁才是天下第一,那才是真格的。”
谈话间,只见十余人朝前走来,众人行到近处,一人忽地大叫道:“这不是昆仑掌门,‘剑神’卓大侠么?怎地会跑来西凉啦?”
听这人言语,想来与卓凌昭熟识,果然几人快步上前,纷纷叫道:“卓掌门!好久不见啦!”
卓凌昭听得众人的叫唤,自知不便在此杀人,收手回去,凛然道:“伍制使,算你命大。”
伍定远嘿地一声,只觉全身已被冷汗浸湿。
众人围住卓凌昭,你一言我一语的,话题都离不开宁不凡退隐,几名好事之徒更是大叫:“天下第一!卓掌门武功天下第一!”卓凌昭听得众人的奉承,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伍定远面色铁青,想要上前动手,却又是不敢,直至艳婷伸手来拉,低声道:“伍制使,咱们走吧。”伍定远叹息一声,这才缓缓离去。
卓凌昭远远望着两人,脸上现出一丝冷笑。
第九章 浓情蜜意
路上伍定远问起别来情事,艳婷道:“那日江充那些人见你跳到湖里,都气得半死,说少了引路之人,怕再也进不去了。后来那江充从外头调来大炮,说要把岩洞炸掉,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哭得好生难过……”
伍定远见她情真意切的看着自己,心下感动,笑道:“姑娘不必哭,你看我不是好端端的么?”
艳婷笑道:“是啊!要知你那么命大,我也不必哭了。”两人登时一笑。
伍定远道:“你想直接回九华山去?还是随我上华山?”
艳婷忽地眼眶一红,摇头道:“我师叔被那妖女害死,师妹不能没人照顾,我还是先上华山去好了,等找到师妹再说。”
伍定远颔首道:“说得也是。你师妹年纪还小,不能没你这个师姐陪伴。”想起娟儿平日乱七八糟的样子,忍不住微笑道:“你师妹打小便是这样调皮么?”
艳婷想起师妹,也是破涕为笑,道:“是啊!这小孩子平日里除了师父的话以外,她是谁也不理睬,每日里都是些鬼灵精的主意,真不知她那小小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伍定远笑道:“你姐妹的感情真好,真是叫人羡慕。”
艳婷问道:“伍大爷家里还有什么人?可有兄弟姐妹么?”
伍定远摇了摇头,道:“我自小便是孤儿,从没有什么亲人。”说着想起卢云,忍不住又是一叹。
两人走了一阵,来到一处市集,伍定远闻得远处摊子传来一阵香味,却是卖烤肉串的,伍定远见艳婷馋涎欲滴,知道她也饿了,当下笑道:“想吃么?”
艳婷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伍定远伸手入怀,谁知半天却掏不出半个子儿,他忍不住脸上一红,说道:“我倒忘了,我身上没带得钱。”
艳婷也是满脸尴尬,低声道:“这下糟了,我的钱包也给昆仑山的人搜走了。”
伍定远叹道:“早知道就拿了江充的十万两白银,现下就方便许多啦!”
艳婷皱眉道:“现下说这些都没用了,咱们可要怎么办呢?一路行乞到华山吗?”
伍定远拍了拍她的头顶,笑道:“别慌,看你大哥的。”说着将艳婷带到一处客栈,吩咐掌柜送上两间上房。
艳婷低声道:“咱们身上连一文钱也没有,怎能住得这等昂贵居所?这可是要钱的。”
伍定远笑道:“我在这里有几个朋友,等会儿便去商借些盘缠,你莫要担忧。”跟着命掌柜整治一桌酒席,给艳婷送到房里,酒席中大鱼大肉,足足有十来碗菜肴,甚是丰盛。
艳婷正要吃食,忽见伍定远匆匆出门,忙问道:“伍大爷,你不一起吃么?”
伍定远回头一笑,道:“你先吃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艳婷嗯了一声,心下甚感奇怪,但也不敢多问,也是饿极了,便自行吃了起来。
伍定远走在街上,随意找了名路人,问道:“这县城衙门怎么走?”
那路人听他问起衙门,忍不住一惊,道:“衙门?你去哪儿作什么?可是去寻死么?”
伍定远皱眉道:“什么寻死?阁下的话好生难懂。”
那路人低声道:“老兄是外地来的吧?这衙门老爷有个不中听的外号,人称敛财大魔王,平素最是凶恶不过,只要给他见到,没有不给剥皮的。你没事可别自找麻烦。”
伍定远笑道:“成了,我便是要找这种鬼地方。”
那路人白了他一眼,咕哝一声,道:“大白天的却见到疯子,真是莫名其妙。”
到得傍晚,艳婷见伍定远回到客栈,手上却还抱着一个大包袱,便笑道:“这些是什么东西?这般大包小包的?”
伍定远笑道:“都是给姑娘吃穿用的。”说着将包袱一抖,取出一件貂皮袍子,另有些胭脂首饰,都是昂贵之物。
伍定远道:“小地方买不到什么好东西,你先将就着用,回头伍大哥再给你挑好的。”
艳婷见那些物事莫不贵重无比,她惊呼一声,道:“这些物事样样都贵得紧,我怎生受用得起?”
伍定远哈哈大笑,道:“怎会受不起?这些首饰衣物平日尽是穿戴在有钱人家的丑婆娘身上,它们若有灵性,只怕也会哭得厉害。快过来试试吧!”说着将貂皮袍子提了起来,披在艳婷的肩上。艳婷伸手抚摸袍子,果然是一流裁剪,缝工质料无不是一时之选。
伍定远笑道:“似你这般美丽的女孩儿,更该穿戴这些名贵的首饰衣裳,那才显得出整齐来。”
艳婷听他夸赞自己,不由得满脸娇羞,低声道:“伍大爷谬赞了,艳婷哪里称得上漂亮……”
伍定远笑道:“你若不算美人儿,天下还有谁算得?难不成是江充那丑怪家伙么?”艳婷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笑了起来。
待到晚间,艳婷果然换上伍定远送的衣裳,只见她身穿蛮腰貂袍,脸上淡淡施了胭脂,耳上更戴了两只玛瑙耳环,艳婷容貌本已极美,这一打扮之下,更是衬得人比花娇,楚楚动人。
伍定远看得心旷神怡,连连赞道:“姑娘果然很美!很美!嘿嘿!”伍定远读书不多,连说了几个很美之后,却也挤不出什么话来赞赏。饶是如此,艳婷也已心下暗暗欢喜。
伍定远道:“我一会儿要去买几匹马,难得你穿得这般美艳,不如随我去走走吧!”艳婷欣然答应,当下两人一齐出门。
行到路上,果见满街男子不住往艳婷偷眼打量,显然都是惊叹于艳婷惊人的美貌。那艳婷虽只是个乡下姑娘,未曾见过大世面,但此时给人品头论足,行止却极大方,丝毫不觉腼腆害羞。
两人到马市,伍定远要艳婷稍留片刻,他自去挑选马匹,此处虽只是个小市集,但因靠近西域,颇有良驹,伍定远选了几匹上好骏马,吩咐伙计送到客栈,便回去寻找艳婷。
走到近处,猛见大批男子挤在前头,都在围着艳婷说话。想不到须臾间,竟有这许多油头粉面的男子前来搭讪,那艳婷却板着一张俏脸,一幅冷冰冰的模样,想来这群男子太过庸俗,没一个人入得了她的眼去。
众男子正自争风吃醋,猛见后头走来一条大汉,一张国字脸甚是猛恶,众人发一声喊,喊道:“瘟神来啦!”霎时走得一干二净。
那大汉不是旁人,自是堂堂的制使大人伍定远了,他见艳婷大受欢迎,当即笑道:“你看看你,不过一会儿工夫,也能倾倒众生啊!”
艳婷脸上一红,低下头去,柔声道:“伍大爷说笑了。”
伍定远见了她红通通的粉嫩脸蛋,又看她身材玲珑,腰是腰,臀是臀,双腿修长浑圆,全是北方女郎的高挑身段,忍不住也是怦然心动,想道:“这女孩儿当真美丽得紧。”竟是有些浑然忘我。
艳婷给他看的满脸通红,一时娇羞难抑,腻声道:“伍大爷,你别这样瞧着我,让人家怪难为情的。”
伍定远急忙收慑心神,干笑道:“对不住,可吓坏你了。”
两人正自相互凝视,忽然后头冲来几名官差,便往墙上张贴布告。
艳婷心下一奇,问道:“他们在做什么?”
伍定远回头看了一眼,微笑道:“他们要抓贼。”
艳婷哦地一声,奇道:“抓贼?这么个小地方,也有贼子出没么?”
说话间,只见官差贴好了告示,朗声向人群道:“诸位乡亲,这只贼子光天化日里进到衙门府库,整整偷了五百两银子出来,大家招子放亮点,只要能抓到此人,县老爷重重有赏。”
艳婷见文榜上画着一名通缉犯,那人生得一张四方脸,满脸都是横肉,模样凶狠至极,不禁笑道:“咱们去把这人抓了出来,那便能赚些盘缠用了,伍大爷你也犯不着去借了。”
伍定远笑道:“是啊!不过这逃犯画得也太差劲,把好好一张俊面孔画成这般凶恶模样,这画师真该打上几十大板才是。”
艳婷往那画像看去,皱眉道:“说得也是,这人画成这模样,倒和伍大爷有些神似,想来那画师定是胡画一通,随便下笔。”伍定远听了这话,只是哈哈大笑,却不言语。
当夜两人自回客栈睡了,第二日伍定远买了辆大车,更用四匹宝马拖着,他自做车夫,让艳婷舒舒服服的坐在车厢里,艳婷自小随师父住在山上,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等的繁华安逸,只觉自己如同天上仙女一般开心。
此时还只正月,离二月初一尚有十余日,伍定远自知秦仲海、杨肃观等人必会在华山聚集,两人便一路游山玩水,缓缓朝华山而去。
第十章 风云将起
夜已深沉,天山脚下一片幽暗,朝天边望去,那月轮高挂中天,点缀得雄伟山峦满是银辉,望之倍感凄美。
山边偏僻,寒风阵阵吹来,吹拂起满地积雪。只见一名老者蹲在地下,望着一只大麻袋,他面上不带一点胡须,看似仙风道骨,此时脸上却是老泪纵横,显得甚为激动。
远处一名男子手抱长剑,冷冷看着那老者与地下麻袋,他眉头深锁,似是若有所思。
那老者抹去面上的泪水,叹道:“宁掌门,人已经带出来了,你还执意要退隐么?”
那男子道:“请恕我任性了。人既然出来,为了我华山百年基业着想,我定须退出江湖,否则……你也知道下场如何。”
那老者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下场不下场,讲忠尽义,死而后已,何不放手一搏?”
那男子听了这话,只淡淡一笑,似想说些什么,忽听脚步声细碎,似有大批人马过来。他面色微微一变,轻轻吐了一口浊气,道:“算我怕了,此事宁某已然尽力,无愧所托,还请阁下好自为之。”
那老者点了点头,道:“不论如何,我都欠你一份情。”他看了看麻布袋,轻轻地道:“琼贵妃就要过来了,你真不愿见她一面?”
那男子凄然一笑,道:“见了又如何?不过徒增烦恼而已。”说着将长剑挂在腰间,便朝暗处走去,这人身法也不怎么快,但行起路来彷佛足不沾地,须臾之间,身影便已消失在黑暗中。
那老者望着他的背影,低声道:“长胜八百战,武艺天下尊,宁不凡啊宁不凡,你这生平最后一战,可要万般小心啊……”
自言自语间,背后脚步声响起,跟着听得一个声音道:“启禀总管,属下已照总管吩咐,将琼贵妃请来此处。”
那老者缓缓起身,回头望去,只见几名男子簇拥着一名美女,正自向前行来。
那美女轻轻一福,道:“刘老。”
那老者点了点头,道:“一路上舟车劳顿,还须东躲西藏,真是辛苦你了。”
那美女淡淡一笑,道:“只要能见到‘他’,再辛苦我也不怕。”
那老者微微一笑,伸手向地下麻布袋一指,那美女身子一震,霎时泪水盈眶,颤声道:“刘老,这……这就是‘他’了吗?”
眼看老者轻轻点头,那美女心下大悲,猛地扑向那麻布袋,便要紧紧抱住。
那老者一把拉住,低声道:“先别急着过去,‘他’住在幽暗洞底三十年,身子非常弱,神智也未复。现下我正以雪莲水替他滋养,你且耐心等着。”
那美女抹去泪水,点头道:“我理会得。刘老,可否让我守着‘他’,我只要看‘他’一眼,那便心满意足了。”
那老者叹道:“都等了三十年,何必急在一时。”
那美女哽咽道:“过去我只当自己死了,今日知道‘他’还在人世,要我如何忍得?”
那老者摇了摇头,他见那女子面容满是期待,便摆了摆手,道:“算了,随你吧。”
眼见那美女满脸欢喜,慌不迭地奔向布袋,那老者不愿打扰她,便自行走到一旁。
十来名属下见他走来,立时围拢上来。那老者神色威严,沉声道:“江充人在何处?”
一名属下禀道:“江充已离开天山,直往华山而去。”
那老者森然一笑,道:“好小子,他想对付宁不凡。”他哼了两哼,又问道:“我要你们去查武德侯后人的下落,你们办得如何了?”
只听远处传来尖锐至极的笑声,道:“公公所料不错,那混帐王八蛋,果然是九州剑王的弟子。我看他脱不了干系。”
众人听了声音,一齐转过头去,只见远处走来一名高瘦男子,脸上擦着厚厚的白粉,模样妖异无比。只是他走起路来一拐一拐地,好似腿间受了什么重伤。
那老者嗯了一声,道:“这事他自己可曾察觉?”
那高瘦男子尖笑道:“那白痴懂个屁了?我看他自己啥也不知,真个愚蠢至极。”
那老者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只要他自己不知,那柳昂天也被蒙在鼓里,这次政变就有希望了。”
众人听了“政变”二字,霎时全体跪倒在地,全身不住颤抖。连那高瘦男子也是面上变色,显得十分忌惮。
那老者不去理会众人,只缓缓抬起头来,仰望夜空。霎时之间,只见他眼中生出异样光芒,好似那熊熊火焰一般,直冲青天三千丈。
第七卷 天下第一
第一章 笨孩子
“动!还动!你还敢动!”
撕裂嗓门的声音赫然吼起,震天价响。
“就是你,还看别人!第三排第二个!手不许动!”
烈日当空,偌大的教场上,一名中年男子威风凛凛,手上提着绿油油的藤条,不怀好意地看着场下百来名稚嫩的孩童。只见孩子们个个汗流浃背,手臂向前伸直,手中握着半尺长的铁棍。那棍身黑黝黝地,看来是精钢所铸,份量着实不轻。
“都叫你别动了,你还动!聋了吗?”
那男子大吼一声,满脸胀得通红,快步奔向行伍之中,一名幼小孩童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似不知那男子怒喝的便是自己。
正惊惶间,猛地耳朵已被拎了起来,那孩童剧痛之下,只是哀哀叫疼,两手连连挥舞,手中铁棍便落了下来。
那男子怒道:“好你个小安子!有胆上华山学艺,居然还敢喊疼!跟我过来!”说着猛拉住那男童,拖往校场旁责打。
耳听那小安子大声啼哭,其余孩童都是吓得心惊胆跳,更是死命支撑,就怕动个一下半下,也要给拖去毒打一顿。
便在此时,校场走入两人,一人身形矮胖无比,好似只大橘子,另一人却瘦如竹竿,一张马脸直是吓人。那中年汉子斜目看了那两人一眼,手中藤条兀自打落,丝毫不加理会。
那矮胖子走了过来,一把拦住,道:“别打了,让孩子们歇歇吧。”众孩童听了这话,无不暗暗松了口气,知道救星来了。
那中年汉子哼了一声,道:“三师兄,今日弟子们轮我管教,你别来扰我。”说着按住那小安子,更是用力抽打,那小安子呱呱大哭,想要逃窜,却又无能为力,一张小脸满是张惶痛苦。
那竹竿般的男子看不过眼,猛地抢过藤条,一把折断,骂道:“他奶奶的,你这算是什么?昨晚逛窑子吃了排头是不是?非这般打孩子不可?”
那中年汉子一愣,尚不及回话,众多孩童已是大喜欲狂,手上铁棍便自放了下来。
那中年汉子犯起火来,大声道:“两位师兄!你没见人家少林武当怎么管教弟子,挑水直直挑上山哪!这些孩子不过练个下午,你们便心疼了,日后咱们华山怎么和人争斗啊?”
他见场中孩童已在偷懒,当下怒目望向众小童,喝道:“七日后祖师爷开关出来,到时便要看你们的进展,还敢偷什么懒!给我练!”
众孩童闻言,又是飕飕发抖,当下各自把铁棒举高,忍耐苦撑起来。
此处便是中州武术重镇,大名鼎鼎的华山玉清观,这百来个孩子不是别人,却都是华山小一辈的弟子,正在师长督促下苦练基本功。
那管教的男子姓赵,门里行五,此时要众小童平举铁棍,用意便是要锻链这些孩子的膂力,免得他们日后行走江湖,剑不能伤人,反先伤己。好容易这番苦心有个收成,哪知却给两名不知好歹的同门打扰,看来一切都要付诸流水了。
那矮胖子人称“肥秤怪”,与那高瘦男子“算盘怪”同为掌门嫡系授业,虽比那中年男子早了两年入门,但两人生性诙谐,行事牛头不对马嘴,是以不甚受人敬重,便给那赵老五痛骂一顿。
又练了一柱香时分,赵老五见众小童确实疲累不堪,便放他们到食堂吃点心歇息。众小童如遇皇恩大赦,登时欢呼大叫,揉着酸疼肩头,一股脑儿溜进食堂去了。那小安子本给责打屁股,此时却跑得快了,方才还大哭大叫,现下却像没事人一样,贼嘻嘻地直冲第一个。
赵老五叹了口气,心道:“现下的孩子没一个吃得了苦,再这样下去,咱们华山以后要如何是好?”正要掉头离开,忽见场上还有个孩子留着,他皱起眉头,道:“小狗子,可以休息了,怎地还不随师兄们走?”
那孩童相貌猥琐,身材矮小,站在同侪之中,却比寻常孩子矮了半个头,明明十二岁年纪,样貌却似只五六岁大,平日用功虽勤,但却鲁钝异常,寻常孩子听一遍就懂的道理,这孩子总要别人苦口婆心讲上半天,是以师长们一见他就头疼。
赵老五见那孩童兀自发呆,嘿地一声,又把话说了一遍。
那孩童呆呆地抬起头来,看了赵老五一眼,脸上兀自挂着条黄浓浓的鼻涕,目光散漫茫然,好似痴呆一般。
赵老五走了上去,摸摸他的头顶,道:“跟师叔走,到食堂吃点心。”
那孩子也不应答,忽然两手高举过顶,如跳舞似的转了个圈,跟着上下跳跃不休,好似跳起了庙会的祭神舞。赵老五伸手掩面,心道:“这孩子恁也傻了些。”他微微摇头,叹了口气,正要掉头离去,那孩童却猛地拉住他的手,叫道:“跳舞!师叔一起跳舞!”
赵老五见了这傻模样,不禁长叹一声,道:“聪明的孩子懒,勤快的却又傻呼,咱们华山再遇不上良材美玉,恐怕日后威名不保啊。”
肥秤怪笑道:“想这么多做啥,看你担忧的,走啦!咱们也去歇一歇。”说着一把拉住赵老五,也朝食堂行去。赵老五摇了摇头,扔下手中半截藤条,迳随两位师兄走了。
红红的夕阳照在那孩子身上,只见他双目紧闭,兀自舞蹈不休。
“恭迎祖师爷出关!”
几日过去,终于到了祖师爷出关的日子,只见红日高照,数十名弟子谨身肃立,分列数排,都在一扇大门前等候,观中长老列在第一排,余下各按班辈站定,众人安安静静,并无一人说话,都在等祖师爷开关出来。
华山玉清观属道家一脉,向以剑法闻名于世,开派祖师天隐道人创派数百年,留有精微奥妙的“三达剑”。这“三达剑”虽然威力奇大,但剑谱因故于百年前失传,仅能靠残存的招式拼凑剑法。只是招式残缺也就罢了,最最要命的是少了脚下的一套步伐,这套步伐连贯所有剑招,称为“鹤舞七星步”,少了这套步伐,剑招便成无用。历代掌门费尽心血,每隔三年便闭关苦思一次,但一百四十年下来,还是无人能解开谜团。
百年习俗以降,华山三年一度的大校也在此时举行,众弟子几年来的辛苦所得,便要一一呈现在掌门祖师面前,成年弟子精神抖擞,无不想大显身手,幼小孩童却满脸苦恼,都在瞅着校场上的七只铜环,好似那是什么怪物一样。
原来这华山门规森严,年幼弟子入门前须先熬过三大基本功,一扎马,二松筋,而后再过“七环关卡”,方能正式拜师学艺。这七环关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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