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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宇宙撒野[快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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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一见这情况,大事不好,他也试着把自己的萌萌叫出来,发现不行。AI宕机,总部正式切断了跟他们两个行动员的联系。
***
本世界,一天前。
监控台高级技术员王德林下班之后开单位配车回家。蓟城晚高峰,进市中心的路堵得一塌糊涂。
王德林老婆的单位在C区,家里就一台车,当然是紧着老婆,为了她骑小黄车就能上下班,他们把房买到了C区。
C区房早成天价,王德林跟老婆两个人背着巨额房贷,窝在几十平的二手房里。
房奴配孩奴,幸福指数可见一斑。
由于一宝儿刚上幼儿园,王德林父母这几年都从外省搬过来帮带孩子,更显得是蜗居。
现在政策刚放开,又有了二宝儿,虽然还在肚子里,压力已经一重山一重山地堆了上来。
他们倒是没想过不要第二个,王德林算是农门出来的,子嗣观念重,第一胎是个女儿。
车开在五环,老婆打了电话过来。
叫他回家前绕路去买一块芝士蛋糕,怀了孕之后隔三差五就想吃,还只吃那一家。
王德林看着拥挤的道路,一绕又得一个来点,心里烦躁,平拆队工作她又不是不知道,好容易能正常下个班,怎么就那么不知道体谅呢。
他现在就想回去吃个饭窝在沙发上瘫倒休息,于是说:“我已经在路上了,今儿来不及了。”
“不是我要吃,你儿子要吃,你要是不买回来咱们就提刀见!”他老婆抱着肚子,横眉竖目一扭头,看到窜进厨房探头探脑的女儿。
女儿嘻嘻笑着拿了颗苹果,说:“我跟爸爸说。”
二胎查出了性别之后塞了红包,医生告诉是建设银行。女孩招商,男孩建设,算是默认的行话,毫不隐晦。
王德林感觉结婚后周围那种逐渐被真空蚕食的窒息陡然被撕开了一下,得知老婆怀了儿子那天,真可算是他婚后最得劲的一天。
女儿拿过手机对王德林说:“爸爸,妈妈不会真的操刀的,不买也行。”
王德林苦笑一声,真要不买,一定一场好闹。老婆每一次都拿肚子里的儿子出来说事,显而易见就是不满意他,二十一世纪了竟还重男轻女,老古董思想。
他强调了几百遍自己没有重男轻女,只是觉得儿女双全,人生圆满。
女儿又说:“但是宝宝想吃花园的泡芙诶,爸爸宝宝今天考了第一名,不奖励宝宝吗?”
“好好,那乖乖等着爸爸。”王德林笑,在女儿对着电话狂吻的声音中挂了电话。
女儿小小年纪人精一样,特别擅长把家里那些风雨欲来的矛盾消弭于无形。
她一听妈妈那话,就知道爸爸会不高兴,但爸爸如果是为了给她买泡芙专门跑一趟,那就不算是对妈妈服软。
到了蛋糕店,王德林找了半天车位停下车,一个穿着灰衣服带着袖套的收费大叔立刻上来记时间,王德林说:“不超过十分钟,不用记了。”
大叔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记下停车时间,不说话走开。
王德林瘪瘪嘴,现在蓟城各层是什么人都有,服务是越来越差。他过马路走向蛋糕店,身后一个穿着连帽衫遮着脸的男人匆匆跟着他。
甫一推蛋糕店的门,王德林感觉到一阵劈头盖脸的窒息。
玻璃门上倒映出他身后男人的脸,王德林看到那张熟悉的脸,苍白,眼圈铁青,像个私人。他心猛然一跳,悚然转身。
迅猛无可反应,腰侧刺痛,王德林瞪大了眼,缓缓昏倒在地。
蛋糕店的工作人员看到玻璃门外一个男人昏倒,赶快走出来,慌张地打120。
电话刚拨出去,女孩的手腕被一只手扣住,她吓得一声尖叫,发现王德林捏着她的腕子缓缓站起来,对她说:“没事。”
女孩子赶忙挂了电话,狐疑地看着王德林,说:“先生,需要帮叫车送您回家吗?您脸色不太好。”
王德林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女孩子的关切真心实意,可他却觉得她的话非常冰冷,乃至寒凉刺骨,像站在他面前的是什么冷血动物,而不是他的同类。
他说:“一块芝士蛋糕,一斤泡芙。”
他拿着纸袋子离开之后,没有直接上车。现在脑海中出现另外一套发号施令的系统,指挥着他朝街边一条小巷子走进去。
满大街都是人,王德林毛骨悚然。大脑某一部分告诉他,满大街都是异形,只有他才是人
一个人走在满是异类的大街,爆发恐慌。
走到巷子里,他已经一身冷汗。
连帽衫男人在等他,王德林刚才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人是在白玉县被流浪者世界杀害的那两个男人之一。是他刚袭击了自己。
又一个人从他身后出现,两个已死去的男人都来到蓟城。
王德林看着这两个人,本来已经死去几天的人重新站在他面前,他明知道这很恐怖应该抗拒,可是生理就是觉得无比亲切。
他想要靠近这两个人,就像,他们是他唯一的同类。
王德林已得到警示,Fate重新入世了。
刚在蛋糕店门口,他被被命运元素附着的陨石刀划破腰下皮肤,而那一瞬间窒息感,来自不可见的暗物质。
短短几秒钟,王德林已成傀儡,行尸走肉。
他突然发现平拆队给他们的命令有点滑稽:平拆队工作人员一旦遭到Fate袭击,必须第一时间通知平拆队。
王德林根本连手表上的呼救键都来不及按下去,就已经成Fate的党羽,成全身神经被控的爪牙。
他怎么通知?
更可怕的是,自己原本的意识竟得以保留,这种保留,比被全盘吞噬更加可怖。
因为他在挣扎。
内心激战,拼死挣扎。
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刻马上按下手表上的按键,通知平拆队,可是然后呢?
他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蛋糕店袋子,上面印着“花园饼屋”四个字。女儿很小开始,他就会带她出来这家蛋糕店,吃一客小小的蛋糕,有时候吃冰淇淋。
“花园饼屋”的店长偶尔还会送给甜嘴儿小姑娘店里的新品。
如果他按下了那个键,这一切就都会被夺走。他会被隔离,最大的可能,他会被秘密处死。
他们会选择最保险的方法,绝不可能让命运元素扩散。而他一个小小的监控台技术员,是完全可以被牺牲的。
王德林忽然想起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去年平拆队在酒店办了个年会,他带女儿妻子来参加,女儿跟黎动聊了起来,还聊得颇为投机。
同事都说这姑娘以后可不得了,能跟黎动聊这么多回合。
女儿每一年幼儿园考试都是第一名,学校已在考虑直接让她升学到三年级。
他的女儿,天资上佳,不是庸人。
他不希望他的女儿没有爸爸。更何况,儿子,马上就要有儿子了。
为什么人不可以自私呢?王德林觉得他奋斗半生,不是要看到一个这样的结果。
他一直知道这个世界不公平,也愿意按游戏规则玩。
小陈因为父亲就可以在平拆队立稳脚跟,而他没有背景没有关系,一路打拼到现在,从前一直心高气傲的最高学府毕业生,在人情世故中摸爬滚打,一身棱角被打磨,成了跟他身材匹配的圆润。
他那么艰难才在蓟城扎住了根,凭什么说被夺走就被夺走?他珍爱的一切,凭什么要烟消云散?
然而他内心非常清楚,他会开始身不由己,做出一件、两件、不可数的对平拆队乃至整个本世界不利的事。
最崇高的情况,当然是他牺牲自己,换来平拆队的警惕。
他的视线移到手表上面去,小时候看小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而且,即使他现在假装自己是个正常人,任由自己被控制,潜入平拆队,那很快如果平拆队出了事,本世界也会跟着开始出现动荡。
到时候他的家人包括他,不也一样,一个都保不住吗?
王德林几乎要抬手去按了,可是内心说不出的痛苦,就像他按下这个键,不是保护,而是毁灭自己的家园一样。
他现在已经彻底与Fate的生命共情,他的家国观念,成为了对Fate的保家卫国。
他改变了主意,缩回了手。
也许他会这样无限挣扎下去,可是至少,至少让他看到儿子出生。到那时候,他再把自己供出去。
两个念头打架,只要一边的意念流露出一线软弱,另一边的就会立刻排山倒海而来。
他已经彻底被“任由自己被控制”这念头掩埋。
Fate放大他心底最根本的欲念,王德林的底子格局不大,他就是个要天伦之乐,要过好日子的人。所以他下定了决心,他要自私,要小我,要成全小家。
他做不到为国为民,抛弃自己的个人幸福。
王德林抬起头,对两个兜帽男人笑了笑,说:“你们一直都在蓟城?”
一个男人汉话说得好一些,说:“我们不敢引起你们的注意,一直在东躲西藏。现在你感觉到了可是?它需要你做件事。”
“它是谁?”
“它就是我们的主宰,你已经知道他要你做什么了吗?”
王德林感觉它下出的指令,好像是从自己的意识中直接跳出来的一样,这念像他自发生成。
他跟两个男人聊了一会儿,离开回到自己车边。那个收费的大叔走过来,对他说:“一小时,十五。”
大叔说完看着王德林,那眼神就是在说:“看,我说什么来着?”
大叔内心很鄙夷,还好意思说自己就十分钟,还不是想不交停车费,有钱人,还差这点钱?有钱没素质!
王德林拿起纸币递给大叔,大叔对上他的眼,很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的内心活动被看穿了,这人要找麻烦。
他接了钱赶快快走几步躲开王德林,哗,那眼神,死鱼眼一样的,吓死人。
第28章 流浪者 27—修
第二天王德林照常上班, 按照“它”的指令,把发给黎动小陈的相对世界数据做出了调整,修改了非常微小的一个值, 然后上报。
监控台台长这两天因为Fate的事忙得焦头烂额, 扫眼看了一眼王德林的报告, 没发现什么错误, 直接批了。
然后流浪者世界相对世界的终版数据就发到了小陈的物质球制造仪上。
小陈跟黎动是不能发现问题的,他们按照王德林的数据将新的流浪者世界建成。
王德林在自己的监控位上, 看着流浪者世界的磁场起伏,古怪地笑起来,拨号给台长。
台长接到王德林的电话,眼珠子堪堪顶到了眼眶最上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屁滚尿流跑去给大领导汇报, 跑了一半想起来,这特么是他的责任啊。
构建平行世界的时候数据出了错, 导致没有能剪切而后覆盖原世界,而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变成了复制粘贴。
现在两个流浪者世界共同存在。
王德林说光波还显示红移, 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两个世界, 在靠近!
再过两小时流浪者世界和流浪者世界副本就要互相交叠,这两个世界的磁场一正一反,一旦相互重叠,那就特么的是湮灭!
真正意义上的毁天灭地。问题是流浪者世界跟本世界还勾连着, 流浪者世界毁了就毁了, 地球世界也会因此发生巨大变动,说不准那能量也足够把地球碾成粉末。
“正反物质相撞, 伽马射线爆发,会带来巨大能量,可怕的湮灭将吞噬万物。”
这是高中物理啊。
他犯了一个高中物理的错,还忙不颠地跑去告自己的御状?这不是出门忘记带脑子了吗?
他急刹车,把路过的财务部头头吓了一跳,问:“张台,怎么了啊,尿频尿急啊?”
他哪儿来的心思搭话,嘿嘿笑了一声,又硬生生凹出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慢悠悠往回走。
回到工位他立刻叫王德林过来。
王德林一踏入办公室,一只瓷杯子就朝他迎面飞来,他侧身一躲,杯子撞墙乍破,碎片飞溅,横尸脚下。
一条茶叶粘到墙上,慢慢滑下来。
王德林被一片瓷片刮到脸颊,血冒出来,他连忙关门,“啪”一声把张台长一句“你他妈是猪吗”给关进门里。
他摸了摸脸上的血痕,听张台长发火。
“你给老子闯了多大的祸你知道吗?我他妈真的是……”张台长用力揉搓自己的脑袋,以防自己暴起把王德林给锤成一只筋道的面饼。
头顶地中海仅剩的几根头发都给扯了下来,张台抬头看王德林,说:“你知道严重性吗?”
王德林不语。
“这特么不是职位没了那么简单,后半生你跟我两个人就在牢里相依为命吧!”
这话正常来说是恐吓,因为平拆队一定会把这件事给压下来的,但是职位保不住是肯定的。
张台叹口气,说:“老子的一辈子不能毁到你手里,你说,怎么办吧?”
“要不,关了流浪者世界跟本世界的通道,这样他们的湮灭就不会影响到我们了。”王德林试探着说。
张台长一下忍不住了,从工位桌子上跳出来,对着王德林的脑袋就是一顿狂揍,说:“里面还有谁啊?还有谁?”
王德林举起两臂挡住雨点一样密集的拳头,说:“我们的两个行动员……”
张台疏于锻炼,打了几拳就开始大喘气,他摸着自己的胸膛,把一把速效救心丸当糖豆嚼了,说:“最后一分钟,两个行动员要还是没出来,就关吧。”
王德林领命,低着头向外走。
“现在还有多久啊?”张台长对着王德林的背影咆哮。
“一个小时四十分钟。”
本世界的一小时四十分分钟,就是流浪者世界的二十小时,接近一天。
黎动并不知道只剩下20个小时,现在所在的流浪者世界,将会跟原本的流浪者世界互相碰撞。更不知道,流浪者世界通往本世界的管道马上会被关闭。
卓静笃对黎动说:“黎高,现在就指望你了。”
黎动束手无策。两个世界在不断靠近,而他和小陈已经成了平拆队的弃子。
黎动说:“因为担心两个世界相撞的伽马射线波及本世界,平拆队可能已经在外围关闭了交叉处。”
“啊?”小陈当即面无人色,“黎高,不是只有我们才能炸毁两个世界之间的通道吗?”
黎动说:“的确只有我们用空间仪才能毁掉通道,但是通道两端两个世界各有一处门,本世界的门在白玉县,监控台可以暂时关闭这道门……”
小陈脸色惨白,直愣愣地看着黎动,“那我们出不去了?”
出不去就意味着只能等在流浪者世界,电影里的世界末日人家还能开辆车横冲直撞绝地求生,甚至连地球都能被引力弓弹效应给推动带着一地球的人逃亡呢。
可他们现在被困在这,只能等死。
卓静笃看着自己手里的草种,好不容易,历经千辛万苦,偷到了可能让他做生意发财的产品,妈的。
这跟中了六千万流落荒岛有什么区别?
卓静笃不是无神论者,他是选择性信神论者,当他认为神对他有帮助的时候,他就信,当神好像处处针对他的时候,他就骂。
他现在就在心中大骂造物主的脑子,觉得一定是进水了,这么折腾人有意思吗?他是无聊闲着看戏是吧?
黎动说:“你们等着,我去查看一下。”
如果通道还开着,他就把整个流浪者世界的人装进空间包一口气全都带到本世界去。
他瞬移到两个世界交叉处,发现已经感应不到本世界活跃的磁场了,总部果然关掉了那一扇“门”。
其实还有很久时间,但是王德林不想冒险,所以他就直接把“门”给关了,没听张台的,等到最后一分钟再关。
王德林还顺手切断了黎动跟小陈的AI接口,怕他们在流浪者世界发现异常向总部汇报,总部稍微一查就能查到他头上了。
坏人,要做就得做到最彻底。
黎动回来的时候卓静笃从他的表情一下看出来,果然出不去了,怕流浪者世界这头殃及本世界,平拆队把他们几个行动员丢弃在这了。
这帮特么赶尽杀绝的王八犊子!
小陈擦了把眼泪,莫慈见兹体事大,也跟着苦着脸,问:“你为什么哭啊?”
他想表现得坚强一点,可是忍不住眼泪哗哗落,说:“我爸半年前出车祸了,家里只剩我妈了……”
说到最后已经只剩下了哭音。他总要活着,才能照顾母亲啊。
小陈咬着自己的下唇,想说什么,舌头被上下齿牙狠狠阻拦,舌尖一粒血珠冒出来,拦住了那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四个字。
他想说,我不想死。
他是真的害怕,怕死怕得要死。
卓静笃见小陈怕成这样,觉得应该给他点事做,说:“小陈,你出去扫描一下,看有没有其他异动磁场,也许可能会有其他的世界跟这里勾连。顺便把美美长老跟阿九伯伯也带这来。”
小陈跟卓静笃之前为构建相对世界收集数据,已经把流浪者世界扫了个遍了,没有其他交界通道,他知道。
但是他也知道卓静笃是为了让他做一点事,哪怕是无用功,也好过坐着等死,所以他还是去了。
他坐在空间包里,大脑空白,半天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黎动一直在想怎么用手里的这些装备阻止湮灭,但是实在是毫无办法,除非有人可以站在更宏观的层面,把某一个流浪者世界整个装在空间包里,隔开两个世界。
如果能联系上总部,他们是可以实现的。
但是现在他们的AI都陷入休眠,所以这个方法得不到操作。
莫慈看他食指一直敲击裤管,也不敢说话,她拉着怀安到外面,问:“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怀安说:“他们离不开这里了。”
莫慈惊喜:“真的?他们跟我们一起生活?”
怀安:“我们也生活不了多久了。他们说,我们的世界马上要被粉碎了。”
小陈带着美美长老跟阿九伯伯回来时,屋里一片死寂。
美美长老觉得奇怪,说:“你们怎么还不走?还要留着陪我们恢复世界?”
黎动说:“走不了了。马上会来一次毁灭性的撞击,我暂时还没想到阻止的办法。”
卓静笃看黎动,黎动说年轻也不年轻,但真要说历经沧桑,那必须也没有。他现在表现已经非常不错了,既不抱怨,也不惊慌,一直在冷静理性想办法。
这孩子未来可期,——如果他还有未来的话。
卓静笃给他提建议:“要不你也别管了,抓紧时间洞房花烛夜吧,总不能到死还是个处吧。”
黎动竟然觉得这个建议不错,美美长老在一边翻个白眼,说:“她身上有神女保护机制,洞房个屁啊。”
卓静笃改用本世界语言说:“没事,反正都是个死,死在女人身上我看大方向是正确的。”
黎动看了眼莫慈,发现小姑娘目光呆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陈一张苦瓜脸,看他们竟还能谈笑风生,好像有了一点主心骨的感觉,便哆嗦着说:“拒绝狗粮。”
卓静笃拍了拍小陈的肩膀说:“要不咱俩抱团取暖?我技术好得很。”
小陈吓得从小幅度哆嗦中抽出了一个剧烈哆嗦,向后猛躲,躲开卓静笃的咸猪手。
卓静笃哈哈大笑。
“课代表在哪?给我解释一下好不好?”阿九伯伯不知道屋子里弥漫着的这末日恐慌是什么节奏。
莫慈抢着举手,“我,我会!就是有太阳的我们世界与没有太阳的我们世界,马上就要撞一起了。”
卓静笃补充:“而且这不是星球撞星球,是世界撞世界,你们想象不到会给我们宇宙带来多大坍塌。而且吧,你们世界已经注定要成炮灰。啧,大家尘归尘,元素归元素周期表。”
黎动看过来,卓静笃说:“别这么看我,我知道,咱们都死了也构不成一个完整的元素周期表……”
“圣书!”美美长老一拍脑门,“没什么是圣书解决不了的。”
怀安:“圣书说,快走。但已经晚了,走不了。我去下面带人重建,事情还很多。”
卓静笃很想跟她说别瞎忙活了,但是又想到要真的没几个小时好活了,不如让他们活在新生活的希望和快乐中,何必让大家恐慌着等死呢。
粮仓里的存粮本来足够他们支撑到第一批种植恢复,然后再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重建家园,再漫长也总是希望的。
但是现在,不到一天,他们就要死亡。
卓静笃拿起一颗秘果咬了下去,他再也不说自己命途多舛了,流浪者世界才真的是实力演绎什么叫做水逆。
“那你们打算告诉子民吗?”卓静笃问美美长老。
美美长老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告诉。”
什么有权知道真相?屁话。知道自己终将走向毁灭且不可回头,是多么绝望的事。
美美长老自己很清楚这种绝望的滋味,所以不想让其他人也尝到。
大家都不说话了,只能眼看着自己走向死亡,没有任何办法。
“其实挺好,长痛不如短痛,一把撞成灰烬还好一点呢。谁不会死呢?连宇宙最后也是个死,”美美长老说,“一了百了,死得多轰烈。”
莫慈一直一言不发,这会儿说:“我困了。”
“困就睡,天塌下来当被盖,你这才叫大将之风!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生自古谁无死呢,”美美长老挥挥手,“去睡吧。”
莫慈拉着黎动爬上床,抬头看他,说:“黎动,你想要亲亲我吗?”
黎动:“……”
虽然现在这时候他们坐着等死,但他知道莫慈一定没有死。他见过未来的莫慈,她不会现在死去。
黎动说:“你最近擦唇膏了吗?”
莫慈:“擦了。”
“那算了。你睡一会儿,我再想想办法。”
莫慈真睡了,黎动自己已经够不走寻常路了,还是惊讶于莫慈的心大。
莫慈眼前再一次出现了梦境里的那黑洞,锯齿状的刃旋转收缩,像一扇门打开在她眼前。这一次她走了进去,周围旋转萦绕着浅浅的黑色气流。
莫慈穿过气流,站定,眼前站着一个黑袍女人,背对着她。
女人转过头,莫慈狠狠吸了一口气。
这个女人,是她自己。
“你是我吗?”莫慈问。
黑袍的莫慈说:“不要怕,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的。我也会。不要怕。”
说完她就消失在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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