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宇宙撒野[快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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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废柴一根，根本不想跟这个化骨网有任何干系。
黎动心里咯噔一声，伸手，“给我看看。”
刘德荣立刻把化骨网递给黎动，觉得哎，真是不怪他把黎动当知音，他的一切都只有黎动才能欣赏啊。
黎动看了一眼，说：“分子压缩技术？这是星火世界产出来的？”
刘德荣嘿嘿一笑，说：“动，你真博学，分子压缩技术我不懂，这是我那天掉进万骨坑中的时候捡来的，怕是上古神器，跟孙悟空的金箍棒似的，可大可小，来源不可考。”
黎动把手枪递还给刘德荣，转动方向盘，朝赤焰城城门开去。
莫慈发现黎动的表情忽然不对，从侧面看，唇抿着，脸紧绷，几乎是有点薄怒了，她学刘德荣的口吻说：“动，你不开心了？”
黎动才意识到自己眉不自觉团簇，不动声色地松一松，扭头对莫慈说：“叫动哥。”
后座两位对黎动这种旁若无人的虐狗真是受够了，互相对视一眼，都在想，怎么拼凑才能还原黎动高岭之花的人设呢？
莫慈感受不到“动”跟“动哥”之间的明显差距，当下同意了，叫：“动哥，你为什么不开心啊动哥？”
黎动：“……”
小陈憋笑。
莫慈这口吻说出动哥两个字，一点缠绵悱恻敬仰爱慕都没，分分钟把车里给弄成了个拜把子现场。
黎动解释：“没不开心，只是那个分子压缩，你还记得吗？Fate曾在你们世界留下了两张压缩网，一张守在圣火前，一张被梅月用来，差点压缩粉碎了整个世界。现在星火世界又出现了分子压缩枪。Fate当年确实取得了宇宙间各平行世界的统治权，这些很可能是那时残留下来的。但现在Fate复兴，我担心他们会在这里出没，那么我们的任务难度就得增加。”
星火世界又出现Fate文明的遗迹，小陈登时不好了，他这是有多“幸运”，才能接连出两次任务，都能让Fate来插手捣乱呢？Fate那力量，太让人糟心了……
黎动说：“不过现在的时间是早于我们去流浪者世界出任务的，很有可能Fate现在还没觉醒，或者，还没像在流浪者世界那样成气候。”
小陈内心：说不准就是我们给唤醒的。
他自己又忙不迭呸呸两声，童言无忌！
黎动想起那天174517出现，莫慈害怕，导致他们俩思维勾连，而后他看到莫慈脑中多得犯密恐的信息碎片，很多都不认识，但是Fate的女神盾牌，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
想到这里黎动表情软了下来，莫慈每一次一情急，一全心依赖他，他们就能意识交融。
莫慈把他当做最信赖的人。
小陈说：“黎高，Fate到底是干什么的？”
专职反派？
黎动说：“Fate十五年前出世，想要全部世界的主宰权，到处殖民。一路打到地球世界，平拆队联合几个国家最高端科研机构跟特种部队，群起攻之，将Fate灭了。”
莫慈想了想，说：“他们像梅月一样，没被杀死，又重新出来了是吗？”
黎动点头：“不知道。如果Fate有遗部隐藏在星火世界，那么我们一定要小心。”
最怕气氛忽然凝重，大家都被这个只在传说里出来吓人的组织给震慑了一下。
尤其是刘德荣，脸若苦瓜，他一直认为自己捡了个什么上古神器呢，弄了半天，是别人文明的残渣。
莫慈敏锐地发现黎动下颚抽了抽，下巴绷紧，黎动自己都没发现。
一提到Fate，他再怎么冷静，都不由自主地出现情绪，压不住，掩不了。
这时AI阴阳怪气地说：“黎动高级行动员，一位名叫董笙的女士联络您，请问您是否接听。”
也不知道黎动哪里惹它不痛快了。
黎动说：“听。”
董秘书的声音出现，她说：“你让我查的那十三个静修院忠实傻叉都查了，有家有户口，体检也都没问题，怕不是他们纵的火。黎高，你家莫慈呢？！”
董秘书心累的啊。
“小董姐姐！我逃跑了！”莫慈乐颠颠地喊，还生怕小董不生气，哈哈笑。
“黎高，你这是从犯！要不咱俩暗箱交易，商量下，你直接把她丢星火世界算了，省得我还天天惦记着她，眼不见心不烦。”
莫慈不高兴了：“小董姐姐！”
莫慈跑了，搞得董秘书工作量多出一倍，气得牙痒痒她，“别叫姐，咱俩的借iPad、共敷面膜的交情呢？这么深的友谊都留不住您？”
“小董姐姐，对不起，可是我想跟黎动一起玩呀，你没什么好玩的……”
“给我闭嘴，都到别的世界去了还给我撒狗粮！”
“董秘书，我不是共犯……”黎动事实求实地说，“我早就说了，留不留得住她是你们的问题。她拥有全部人权，同样的，她留在哪个世界，也不是我说了算。”


第43章　星火　13—修
董秘书见识过莫慈的本事，　知道这事的确不赖黎动。
但是黎动一板一眼的，无味得很，她说：“反正她这越狱行为影响很恶劣，　你自己看着办吧。”
“比跟踪自己的行动人员还恶劣？”黎动突然想起这一遭，　他倒不是小心眼，　只是忽然觉得这个跟踪行为的背后，　隐藏着某些他忽略了的重要信息。
董秘书哼了声，说：“私奔变公演怪谁啊？你自己藏着掖着你家妹子，　还怪人跟踪，不跟踪你，能发现这么一个特能儿跑我们世界撒野来了吗？”
她今天吃了枪子，自从知道莫慈跟黎动跑了之后，看啥啥不顺眼。
但黎动根本没在意董秘书这些愤慨，　他知道女人都有生理周期，情绪波动非常正常。
他问：“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我们的任务后测评没通过？”
“还不是怕你们这种无谓的穿越时空导致时空紊乱？要是你们还嫌不够乱，再做一些什么试图改变过去，增加熵混乱值，不是更麻烦？”董秘书没好气，　“熵无序本来增加得够快了，　我说得对吗学霸？”
黎动说：“对，知道了。但是现在过去已经发生改变，麻烦监测台注意一下，看本世界的宏观磁场有没有出现异常。”
董秘书抽抽嘴角挂了通讯设备，　“还用你吩咐。”
“小董姐姐不开心，　生我的气了，”莫慈说，　“怎么办？”。
“嗯，没事，一会儿就好了，不管她。”黎动看莫慈，想，这姑娘好像从来没有生大气，最多气三秒，负能量很容易被她消解。不过也许是因她记忆比金鱼短。
果然莫慈很快就忘记自己惹了小董，他们车入城门，莫慈看他们的空间包竟直接穿过哨岗，不用被盘查，非常开心。
还啪啪给黎动鼓掌呢。
刘德荣说：“今天各村男人上城进贡，这两天怕是有赤焰之刑。”
黎动早就发现路上遇见的男人们手里都拿着包裹，原来是上供。
“上供什么？”莫慈好奇。
刘德荣等了一会儿，莫慈又问：“什么？”
他才说：“各村里产的农作物啊，手工制品啊，什么的。赤焰宫的吃穿用度，你当哪里来的？每次赤焰之刑，村里必有人观刑，有的千里迢迢也要来。他们特喜欢进城当看客，所以分配着轮流来。平日里男人们带着手工制品给赤焰卫检验，定期大批量进贡。”
“这样总是杀人，很不好。”莫慈表示。
“谁不知道很不好？”刘德荣嘁了一声，小白莲懂什么？一看就是站着说话腰不疼。
街道之上贩卖采购的全是男人，他们服饰接近明朝，人不少，但几乎没有声音。本该繁华闹哄的街道，人们说话窸窸窣窣，就跟他们做的不是正经买卖，而是地下交易一样。
很多人直接指着货物跟价格牌就能成交。
因为但凡说话，就会招来无妄之灾，所谓祸从口出，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车前突然围了一拨人，人似成浪，向同一个地方堆叠去。
男人们咬耳朵，莫慈这才发现，这世界的街道上，没有女人。
“过去看看。”莫慈想看热闹。
原来前面沿街的房子里掉下来一个男人，摔在一队高头大马的赤焰卫前面。赤焰卫懒得收绳，马蹄高扬，直接把地上男人踩烂，肠肚铺了一地。
男人是从一间勾栏院里掉下来的，向外敞开的窗格被人从里砰地关上了。
勾栏是低等人才光顾的地方，赤焰卫不想进去，叫人把男人的尸体收拾好就走了。
人群散开，没人敢说什么。
莫慈皱眉：“怀安？”
黎动：“谁？怀安在这？”
他们马上瞬移到掉下那那人的房间里，一个女人盘坐在床上，闭着眼打坐，竟然真的是怀安。
莫慈那叫一个激动，嘴里喊着怀安推开车门下，飞奔过去拉住怀安的手，怀安乍逢莫慈，颇愣了一会儿。
接着黎动跟小陈出现跟她相见，刘德荣也出来，想到刚从窗户掉下去那男人，对怀安完全毕恭毕敬。
“卓静笃呢？”黎动问。
怀安一指桌子，黎动拿起来看，一张宣纸，画着卓静笃的画像，还有一段话，古文，大意是说此人胆大包天，意欲盗取玄冰珠，明日午时三刻，赤焰刑。
莫慈要怀安快快讲她到底怎么会在这里，她原本还以为怀安跟卓静笃要么还留在流浪者世界，要么丢了呢。
怀安讲，从灵湖掉进时空场时，她和卓静笃俩人一起被扯到了星火世界。她不知为何竟出现在这地方，这是个勾栏。
周围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浓情声响，怀安听得不耐烦打算离开，她突然听见一声惨叫。
惨叫声刚好在她旁边，于是一脚踹开门，看到床上一个极端肥胖的女人，下身在往外汩汩溢血。
女人旁边站着一个枯瘦的老男人，惊慌失措地提裤子。
怀安推开男人，发现这女人竟是临盆，孩子的头已经要钻出来了。
怀安那会儿还不知道，这世界荒唐，只有已无法继续生育的女人，才会被送进勾栏院供低等人……享用。
一般来说在进入妓院帮非妥人的底层人解决生理需求前，这些女人都会被绝育，因为他们不允许低能人种繁衍。
但是这女人竟不知什么时候怀了孕，可能因身材太过胖大，竟给遮掩过去了！
怀安一见胖女人已经没有出的气，踹一脚地上这男人叫他去寻人。早有人闻声而来，一看情况，全都乱了阵脚，报告上峰去了。
怀安赶忙帮这女人，这年代的女人生孩子都难，这女人因为失血过多，没力气了，难上加难。
而且怀安哪儿知道怎么生孩子啊，正一筹莫展，怀安以为他们去请医师了，谁知道进来的是赤焰卫。
一个赤焰卫看了眼，直接抽刀把女人肚子给豁开，怀安见机极快，一把握住刀锋，但还是迟一步。
这肥胖的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头歪一旁，死了。
赤焰卫把孩子掏出来，斩断脐带，说：“是个女婴，刚好，最近咱们国的女人，越来越不够玩了……”
周围的同伴笑得很流利，很自然，好像那赤焰卫讲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一样。
怀安手心被刀划过，血滴到血泊里，汇聚进其中，像雨滴落入河流，水波不兴，消失无踪。
怀安站起来，没有说话。那个赤焰卫以为怀安是勾栏里的一员，没理她，抱着初生的女婴扬长而去。
这时勾栏里的主家婆江姐才到，她一看这糟乱，糟心得准备犯头疼病，忙拿出鼻烟壶嗅一嗅，叫人过来，说：“快快的，埋了去。”
江姐看着怀安，说：“你谁啊？”
怀安低头看自己手心，刀留了痕，但也就只有着一痕了。就像那女人，留下的不过是一个不知能否平安长大的女婴。
江姐看她的手，说：“哎呦呦，快快来人包扎一下，真的是要疯。”
怀安不动声色留在这，研究这个世界的规则和秩序。
妓院的女人基本都年老色衰，没一个姿色过关，而来销金的男人也都像一窝地里种出来的萝卜头，一个赛一个的挫。
这里也没什么管理一说，收入小部分留给江姐，大头上交给赤焰卫，怀安随便登记了下就混了进来。
至于姐儿们，都是在这里活着而已，跟一头猪，一棵植物没区别。
怀安住在那天死了的胖姐的房子里，每天悄悄出去打探消息。
这几天点了她名字的男人都被她请进房间，怀安用她夜叉式凶悍吓得男人们一声不敢作。
到了时间他们被送出去，既不敢说自己一点乐子没得到，跪了两炷香时间，也不敢讨要自己白白花了的银钱。
但怀安都知道，这些男人其实也都没什么大恶，窝囊，穷。他们在太底层了，不被允许拥有自己的女人，只能来勾栏与其他人共享。
为了来这一趟，可能得半个月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赶工，被一层一层剥削下来，到手的钱，真的沾着血汗的腥味。
今天却来了个男人，是个什么小头目，听说勾栏里最近知名度很高的怀安，过来出气了。
他夸下海口，今天他就要把这带刺的玫瑰给折了。
但他毕竟怂，最后还是想了个下三滥的办法，悄悄在房间里下了迷魂药之类的迷。奸药，打算染指怀安。
孰料这世界的迷药对怀安不起作用，他被怀安二话不说拎窗户边丢了下去。
这小木楼不高，本不至死，但是恰巧赤焰卫路过，把这人给生生给踩死了。
莫慈听得极入戏，一拍大腿——谁离她近她拍谁的，把刘德荣一只肉腿拍得颤巍巍。
莫慈丝毫没感觉自己跟刘德荣的梁子彻底结下了，她发表意见，认为这世界整个就不对，哪哪儿都不对，就没一处对的。
黎动等怀安讲完了，问：“所以没有婚姻制？”
怀安难得说这么多话——其实也很简略，得靠他们自行增补——现在黎动问，怀安就摇摇头说没有，然后没有下文了。
还是刘德荣解释：“没，女人全都被他们分出来的高级别人种霸占了。这些女人生过孩子之后色驰，便全进勾栏，供应给底层男人。像个成熟的供应链。只有非常少数的女人能一直被主人养到正常死亡。”
小陈听得变色，这些是活着会行走有喜怒的人啊，怎么能当做货物这么处理，流水线一样冰冷，卖肉似的。
黎动问：“那生下来的孩子呢？”
刘德荣得深吸口气，念几句金刚经才能略微平静，孩子本该是希望和未来，可在星火世界里，最惨无人道的就是，孩子也不是希望与未来。
他说：“这些孩子又会被分拣，刚生下来就被分成三六九等。高等的孩子可以对低等的孩子任意欺凌。低等的男人只能过上低等的人生，劳作，没有交配权，过劳死的一茬一茬。但女人，连等级都无法分，全都用来做生殖工具。岭武相信是男人决定了后代的优劣，跟女人没关系。你们也看到了，女人连街都不能上。”
“那可以选择不生孩子吗？”小陈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如果不生，就不会有更多的孩子受苦了。”
“你在逗我……”刘德荣都有点想笑了，“在你们的世界，生孩子尚且不自由呢，别说在这里了。在我们星火国啊，但凡良心没碎成渣渣，但凡有一丝的选择，谁都不会想要生孩子的。”
他们正说着话，有人敲门。
怀安马上掸了下手让他们进空间包，她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女人，看着有个三四十，略施薄妆，个子跟怀安差不多，身材却比怀安要壮不少。
她人懒洋洋，头上几根木质发簪东倒西歪，头发凌乱得像鸟巢，细看才能发现脸上的粉都乱飞，眉毛被带出细细一条印子。
她长得也不算丑，就不知道哪里怪，看着僵硬得很。她打了个哈切，说：“姑奶奶，你知道现在这个时间我应该在干什么吗？”
“睡觉。”
江姐是勾栏的官方管理者，但只要她想睡，天外王子都别想阻挠。
她一天从早到晚能睡二十个小时。
她看莫慈，眼睛里糊着满满睡意，说：“你知道就好，那么能不能麻烦你，别给我找事儿啊？客人你要不想招待，就自己把名牌拿下来，天天闹出乱子。”
“好。”怀安说。
“哦对了，”江姐，“我有衣服在刘裁缝那，你能不能帮我去取一下？”
怀安：“好。”
“那个悬昭令，一把火烧了，叫人看见了，还说你是想去劫法场呢，”江姐突然发现怀安桌上的那张宣纸，说，“你要真有劫法场的本事，麻烦先把我救出这腌臜地方，啊。”
江姐说话间打了三五个哈切，终于眯着眼走了。
她离开之后怀安去刘裁缝那帮她取衣服，顺道帮莫慈他们买了几件成衣。她也不管合不合身，随便买的，刘德荣的外衫紧紧箍着身上，眼看就要崩裂。
黎动看着自己露在外面的裤子，对这个时尚也不大能理解。
而小陈莫慈两个跟唱戏似的，衣袖长处一大截。
怀安点火将那张悬昭令烧了，说：“卓静笃，你们应该挺容易救的吧。”


第44章　星火　14—修
午时三刻，　赤焰刑。
一个高台。
高台侧沿全是火焰图案，正中一个巨大的火焰形状的凸起装饰，上面缓缓流动着熔岩。
男人被绑在十字形木架上，　闭着眼头垂一旁。
挂在半空、马上就要被施以赤焰之刑的男人，　千真万确是卓静笃。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　很快观刑人把高台围得水泄不通
黎动心想，　当时在流浪者世界，五个人都掉进了同一个时空场。
这空间场一定是有人刻意放在灵湖下的，　其复杂程度和对高维空间的运用，比平拆队的简易虫洞不知高了几个文明级。
黎动判断，他、莫慈还有小陈和灵兵，不可能是凑了个巧，才恰好从空间场的通道出来，　回到了本世界。
有人在指引他们，让他们回到半年前的本世界。
时光倒流，　他们12月份进的流浪世界，6月份出来。这非常容易引起时空毛躁的穿越行为，竟然也没有引起太大波澜。
昨天在平拆队，黎动请监控台的王德林帮忙查了，　王德林半年后因为流浪者世界的事被侵染而后击毙了。但现在，　黎动不知道，王德林当然更不知道。
没人会提醒王德林居安思危。他正在为要二胎不顺利，给女儿找学校的事烦心。
王德林告诉黎动，要查卓静笃跟怀安掉到哪个时空旮旯去了是不可能的。
就算现在时空场好端端放在眼前，　也不知道他们走进了哪个岔路口。
所以黎动没能查出卓静笃怀安的下落就进了星火世界。
现在凑巧找到了怀安，　又顺藤摸到了卓静笃，这种顺利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巧合。
黎动从不相信巧合。
高台上赤焰刑开始，　一个像是把十几件衣服叠穿在身的巫师现身施刑。巫师脸上擦着红白的油彩，头上横七竖八插着不知道多少根动物尾羽。
他手里握着一根权仗，权杖头上有一个小型的火焰装饰，里面也有岩浆在流动，像流灯。
他呜呜哇哇唱跳结合，跳着大开大合的舞蹈，莫慈只看了一眼，就觉得他像是跟美美长老一个学校毕业的。
惨绝人寰的活焚正式开始前，总会有这么一长串枯燥无味的仪式，但大家都耐心得很。
行刑巫师一面唱着无人能懂的rap，一面把权杖伸到卓静笃头顶，一滴岩浆从杖头落下。
这滴岩浆将要落上卓静笃的天灵盖，他将会从昏迷中醒来，然后赤焰刑将真正开始。
观刑人等着听卓静笃发出惨不忍闻的嘶吼，等着他由内向外爆裂沸腾。
谁知岩浆定在半空。
再然后，然后这一团火浆跟失心疯了一样，二脚踢似的在空中弹了好几下，最后冲落到巫师的头顶。
“轰”一声，巫师脑袋的羽毛全数被燃了屁股。
巫师大惊失色，赤焰台下众人依旧表情麻木，也不敢去帮他扑火。而且很明显巫师作为赤焰之刑的引燃师，深不得民心，大家乐得袖手旁观。
这可比正常的赤焰刑值得回味多了。
黎动他们已开着车，把卓静笃从赤焰台正中的木行刑架上解下来，拉进空间包。
引燃师真正火急火燎，暴跳着把自己头上尾羽全给拔地上，也顾不得仪式不完满，对天怪叫几声，直接引燃卓静笃气管里的赤焰粉。
卓静笃胸前一瞬炽红。
他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哪个王八蛋把他给丢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了，忒也不是东西。
他又特么不是孙猴子，金刚不坏，还能烧出一对火眼精金的小眼。
他还要留着自己魅惑的大眼撩妹呢。
身堕炼狱般的灼烧几乎在一瞬间把他小命送上西天。
然而他大概坏事做多了，佛祖不收，每个细胞都爆裂的感觉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斜风细雨的微凉。
莫慈伸手向卓静笃，最近她的技能使用渐渐纯熟了些，非常容易就斗火成功。
她扑灭了卓静笃身上的赤焰，尤觉不过瘾，继续跟引燃巫师捣乱。
他们在空间包里，其他人看不见，只看见引燃巫师的权杖脱手，飞旋朝天空打去，而后又重重砸下来。
行刑巫师被自己的权杖追着满台子乱窜，身上那些套头披风一件一件被狂风剥下来。
莫慈终于玩高兴了，权杖不再当着巫师去路，行刑巫师抱着自己漏风的腚，惶惶如丧家犬，哭卿卿跑去找独裁者告。御状去。
他跑了两步，迎面撞上一个人。
这人身姿极端挺拔，单只往那一站，压力就直往周边的人身上扑。
因皮肤黑，此人不怒自威，引燃巫师的满身狼狈在看到他之后不自觉收敛，生怕自己大不敬。
引燃巫师微微躬身，而赤焰台周围所有的赤焰卫都齐齐行礼。
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但是他们依旧半跪，铠甲发出重重的磕碰声。
行刑巫师恭敬地叫：“赤焰统领。”
赤焰统领低声对着赤焰卫说：“起。”
莫慈不由得震了震，心里起了一种古怪的感觉，她看这个赤焰统领，不知怎么想说：好久不见。
但是眼前这个小将军她不认识的嘛。
刘德荣敏锐地发现了莫慈这不一样的眼神，日常清透的眼中竟出现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这男人刘德荣熟啊，赤焰卫最高领袖无方，残暴无边。
无方长得周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