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的古代日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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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你娘污蔑咱们这回事了？”
　　悠然坐在床上打着络子问道，因为家里还有外人在，所以那些布碎暂时还是放在沈姨家，没有拿回来。
　　“早晨听见他们说了，也问了，我只说没有这回事。”
　　林凡升手里一顿，墨水瞬间在纸上晕染了一小块，随即抿了抿嘴，又不紧不慢地写了起来。
　　“对，咱们没有做的事就是没有，信就信，不信就不信，咱们过自己的日子，他们爱说就说去。”
　　悠然其实也是懒得管，经历了末世，她只想平平静静地过点小日子，不愿意计较太多，只要不影响他们的生活，外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去。
　　“嗯，就是让你受委屈了。”林凡升话里满满的愧疚感。
　　他是真觉得悠然嫁给他受委屈了，因为自己被何氏厌恶，连带她也跟着承受这些。
　　悠然从床上挪呀挪，挪到床头边，看着站在柜子面前的林凡升，仰着小脸直勾勾不满地看他。
　　林凡升也不禁侧过头俯视她询问道“怎么了？”
　　悠然也不说话，直把林凡升看的不自在地別过脸，悠然才一把抱住他的腰闷闷道：“说过几次了？我从来都不觉得委屈，你也别总把别人的错强加在自己身上，你很好，错的是你娘。”
　　林凡升听着这话身子一怔，张了张嘴才觉得自己嗓子被堵住了似的，眼睛热热的，竟说不出话。
　　悠然只觉得自己随即被抱得很紧很紧，林凡升抵在自己身上，把头埋进自己脖子里，不语。
　　悠然重重地叹了口气，一下一下地轻拍着。
　　这事到底最受伤的人还是他，悠然红着眼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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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买地

　　之后的几日，流言依旧在扩散着，只要是有人询问悠然俩人，悠然统统只说何氏诓人，她跟林凡升根本不知道小宝生辰这回事。
　　有人信了，有人则不信依旧谴责着俩人。
　　林家大伯因此也叫了悠然俩人去问话，了解真正的真相后，林大伯一家也是气恼不已。
　　“她就编了这么个慌来说？也不怕别人拆穿了？”
　　江氏一副觉得何氏不可理喻的样子说道。
　　“只怕别人也是这么想的，觉得她不能说假，再加上还有那许招娣给她作证，即便说了真相，这事也完不了，说不清，说不清啊。”
　　林大伯叹了口气摇头道。
　　“怎么就说不清了？然儿凡升你们俩说说，村尾虽然人烟少了些，可你们家不是还有胡山夏荷俩人在嘛？他们就不能也做个证？”
　　柳氏也不解地问道。
　　还没等悠然俩人开口，林丰就嗤笑道：“他们肯定会说，那胡山夏荷是然儿的妹妹妹夫自然是站她这边的。”
　　“那许招娣就不是何婶子的儿媳？不也是一家人？”柳氏是真一头雾水。
　　“正因为都是自家人，所以才说这事说不清！别人都只顾看笑话了，谁管你们谁真谁假的，这巴不得给咱们添把火。”
　　林大伯皱着眉头，把茶杯在桌面重重地一敲，直接点明了忿忿道。
　　“造孽啊！这是…”江氏红着眼眶，拍了拍悠然的手愤慨道。
　　这俩孩子这么就这么苦？好不容易分了家，这都还没消停几日，那人就又折腾开了。
　　悠然细声哄了几句。
　　柳氏还有林丰林立两兄弟也都不语了，只是叹气。
　　林家大伯看着沉默不语的林凡升，道：“这事，我去找你娘说去！”
　　林凡升抬眼看向林大伯，茶色的眸子里平静无澜，淡淡道：“没用的。”
　　如果他娘听得进劝，也就没有今日的事了。
　　“你别管！这事我自有分寸。”林大伯板着脸又道：“今日叫你们来，也不单单是为了这事，烦心事就此打住，咱们说点高兴的。”
　　这事儿，林凡升这个儿子不能对爹娘做些什么，但他身为林老头跟何氏的长兄，却是管得的！
　　江氏听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也连忙抹了抹眼泪，对一旁的悠然笑道：“对，咱们不说这烦心事了，你听你大伯父给你们说说，我去拿点东西。”
　　说完又拍了拍悠然的手，就一脸喜气地起身进房里。
　　悠然看了一眼同样不解的林凡升，林凡升用眼神示意悠然听林大伯怎么说。
　　林大伯喝口已经凉了的茶水润了润嗓子，沉声道：“其实就是咱们村头的李家，家里小儿子犯了浑，惹上了赌债，于是就想变卖了家里的几亩地，他这一提，我就想起你伯娘前几日念叨说你们家菜地小了点，让我留点心，赶巧，这地又就在你们家后边那，于是就给买下来。”
　　“这地虽然是荒地，但是好就好在离你们家近，就是贴着你们院子后头的那片林子，开个半亩地用来种菜，这平时的菜就够吃了，剩下的往后你们有了孩子，想再起几间屋子也够用。”
　　江氏一脸笑意地拿了地契过来温柔道。
　　看着俩人脸上真切的关心，心里震撼他们替自己俩人所做的，悠然不禁起身红着眼唤了声：“大伯娘…”
　　江氏眼里满是慈爱地拉过悠然的手，又对林凡升道：“不说其他的，这地契你们拿着，好好过日子去，你娘那边有我们呢，我们找她说去。”
　　“不行，这地多少钱？我回去拿。”林凡升摇了摇头，正经的事他一向不糊涂。
　　“就是，我们手头还是有点闲钱的，你们不用替我们垫这个钱，再说了臭蛋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悠然也附和道。
　　“这…”江氏正想说什么就被林大伯打断了：“行，既然你们手头宽裕，那就你们自己出，但要是实在不行也别硬撑就是。”
　　悠然跟林凡升连忙道了谢，这份情他们收下了。
　　得知这两亩地一共要五两银子，悠然俩人就打算回去拿银钱去了。
　　谁知道俩人刚走到家，就见着房里的柜子被翻动过了，压在衣服下边为了平日里方便用的二两银子还有那些铜钱全没了。
　　俩人怔住了。
　　悠然想着家里平日里没有锁门的习惯，胡山夏荷在这住了这么久，也没有丢过一文钱，他们应该也不敢动，所以排除掉了。
　　衣服，布料都没有少，所以小偷是冲着钱来的，俩人正沉默地看着柜子思考着，突然就有人给他们解惑了。
　　“东西少了？”
　　夏荷倚在门边一手拿着话本儿，戏谑着看着他们，语气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地道：
　　“我方才跟胡山从镇上回来的时候，正巧见着你娘，急匆匆地从你们家跑出去了。”
　　她就知道，那何氏怎么可能放过林凡升？这不，闹起来，可有好戏看了。
　　“你亲眼看见了？真是凡升的娘？”悠然回过头冷声问道。
　　“那还有假啊？千！真！万！确！”夏荷暗自翻了个白眼一字一字地道，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两只眼睛都瞧见了，清清楚楚的。”
　　话刚落下，悠然拉着林凡升就气冲冲地往外走了！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喵喵喵呢？？
　　想着他们俩辛辛苦苦赚的一点点钱，那何氏伸个爪子就给顺走了，气的悠然想把她给剁喽。
　　夏荷一脸兴趣盎然地看着悠然带着杀气拉着林凡升往外走去，那何氏怕是斗不过这徐悠然的。
　　要知道徐悠然这人可是连徐家里边都是没什么人敢惹的，虽说平日里一副甜甜的模样，但是惹到她的下场可不大好。
　　只说自己，都是不敢轻易招惹的。
　　想到这，夏荷心里又是一阵不痛快，可一想到何氏吃瘪的样子，就又觉得舒心了。
　　夏荷轻笑一声，暗忖就由她们俩人去斗吧，自己就舒舒服服地等着看好戏就是。
　　*
　　悠然这边，俩人没有直接去林家找那老巫婆，而是去了林大伯家。
　　江氏见悠然俩人刚才还好好的，这转眼间回来怎么就气鼓鼓的了？于是开口询问道：“怎么了这是？”
　　“大伯娘…凡升娘把银两给摸了去了。”悠然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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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何氏偷钱

　　何氏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毫不知情，她正骂骂咧咧地数着荷包里的铜板呢。
　　嘴里还直叨叨地低声骂道：这俩个败家子儿，这才过了多少日子就快把这十两银子霍霍完了？还好自己够聪明，先下手了！
　　……
　　一百零八，一百零九，一百一十…
　　……
　　一百五八，一百五九，一百六十…
　　……
　　二百零八，二百零九，二百一十…
　　……
　　“砰——”院门被猛地推开后，撞到门后的围墙发出巨大的声音。
　　何氏右眼皮一跳，心一慌就被打断了算数，不知道算到哪了。
　　又“砰——”的一声，院门被猛地关上了。
　　紧接着外边就传来林大伯中气十足的喝声：“林何氏！！出来！”
　　在堂屋里编东西的林老头忙走了出来，见自己大哥生气的样子也不禁缩了缩脖子，弱弱地问了一句：“怎么了这是？”
　　“你问你家那婆娘去！！问问她干了什么好事！！”林大伯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
　　林老头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看了看林大伯身后的江氏还有林凡升俩人，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朝里屋的何氏吼了一句：“何白春，是老子把你拖出来！还是你自己给我滚过来！”
　　何氏这才白着一张脸从堂屋里出来，故作镇定道：“嚷嚷什么呢？”
　　“说！凡升家银子丟了，是不是你拿的？！！”林大伯直接开口怒斥道。
　　林老头一脸震惊地看向何氏。
　　何氏目光躲闪心虚后又恼怒道：
　　“根本没这回事儿！！好呀！你这祸害，又想祸害我了是吧？东西不见了你找我做什么？找阎王爷要去啊！你这良心被狗吃了的东西……”
　　说着就要扑过来，作势要打林凡升。
　　“站住！够了！别想着打岔！我再问你一遍！钱是不是你拿的？！”
　　林大伯拦住她，见她什么脏话都往外吐，气的青筋怒胀。
　　“没有！！”何氏停住后，突然理直气壮道：“不信你问问老二家的！我今日一一直都在家呢！！她可以作证的！”
　　“作证？又是作证？你还真上瘾了是吧？你拉着大贵家的做了什么缺德事儿，你自己心里清楚！”江氏愤慨地道。
　　“大伯娘当心别气着自己。”悠然连忙挽着江氏的手臂，替她顺顺背，随后对着何氏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默默挖了个坑：“万一是趁嫂子不在的时候你溜出去的呢？”
　　何氏见着悠然嘲讽的笑，恨不得撕了她那张脸，阴狠咬牙，又得意道：“不可能，我一上午都跟她在一起，根本没分开过”
　　只要自己咬定没有，她家里又没有人在，路上也没有被别人瞧见，看这小贱蹄子能拿自己怎么办。
　　“哦？是么？”悠然瞥见躲在一旁慌乱的许氏，笑得更欢了。
　　悠然偷偷对身边的江氏嘀咕了几句。
　　林凡升看着她狡黠的模样，心却一酸，抿了抿嘴，默默站在一旁守着她，因为他怕他娘发起狂来会伤着她。
　　可此刻的他自己忽然也迷茫了起来，他就这么罪不可赦？就连分家了她也不愿意放过他是么？
　　江氏意会后转身朝躲在后边的许氏走去。
　　“你既然说，今日里一直跟许嫂子在一起，那你便好好说道说道，今日里你们俩在一起都做了什么？要是有一样对不上…”悠然笑眯眯道：“还得麻烦你好好解释一下了。”
　　这种人已经不配让她叫娘了，她嫌恶心。
　　“凡升家说的有理，你就好好给大家说说。”林大伯暗自点头，这孩子是个通透机灵的。
　　何氏立时慌了下，一旁的林老头又怎么会没注意到，夫妻这么多年，见她露出这种表情，他又怎么会不懂？当下阴沉着脸就开口道：“不用了。”
　　自家媳妇居然为老不尊，跑去偷了孩子的银钱？要知道他当初分家的时候可是没有分给老三一个铜板，想到这，不禁让他老脸一红。
　　当初他就是仗着有间老屋给老三，所以才敢这般，可何氏这下让他还有什么脸面？更何况还被自己大哥大嫂看见了，林老头阖了阖眼，艰难地道：“跪下！”
　　林凡升挺直着腰板，没动，悠然紧紧地牵着他的手，想要给他力量，一边警惕地看向林老头，这家伙是要偏袒那老巫婆吗？
　　林大伯眉头一皱，刚想开口，就被何氏打断了：“不孝子听见没有？你爹让你跪下！个祸害，一天到晚就想着霍霍我…”
　　何氏以为林老头站在自己这边，突然间就来了底气，又恢复了张牙舞爪的模样。
　　“老子让你跪下！！”林老头气的满脸通红，一脚就把何氏给踹地上去了。
　　这一脚倒是让何氏直接趴下去了，半响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前些日子我让你去喊老三俩人回来给小宝过生辰，你究竟喊没喊？”林老头指着何氏吼道。
　　从那日她说林凡升不回来，还说以后都不回来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奇怪了，凡升这孩子虽说话少了点，跟他们也不太亲近，但他从来就没说过这样忤逆的话。
　　他原本还打算等得空了，自己亲自去瞧瞧，结果还没来的及找，他们倒是找过来了，现下认真想想，自家媳妇儿根本就是满口谎话。
　　“是又怎么样？”何氏忽然冷静的不像话，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颠三倒四：“我拿他的银钱怎么？他就是祸害我怎么就说不得了？他是祸害我又凭什么要让他好过？！”
　　“你这是魔怔了！！”林老头恨铁不成钢地道：“他是你儿子！是你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
　　“我知道！没人比我更清楚他是我如何生下来的！！”何氏恶狠狠地转过头盯着他们，又恢复了那副癫狂的样子。
　　“够了。”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林老头痛苦地阖了阖眼，这种日子他受够了，也丢不起这人！睁开眼后闪过一抹决然：“既然这样，这孩子咱们不要了…不要了！”
　　说完就回屋取了把剪刀回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疾步往林凡升这边走来。
　　江氏尖声喊了声“别——！！”
　　林大伯怒喝一声：“有财你做什么呢？！！”
　　冷眼看着这一切的悠然猛地收缩了下瞳孔，脸色一凝，反应飞快地从身旁靠墙的柴火堆里抽出一根木柴就挡在了林凡升面前，护崽子似的冷声道：“你敢碰他试试？”
　　突然那种经历过末世的刻入骨子里的肆虐因子猛地活跃了起来。
　　悠然收起平日里笑盈盈的笑脸，娇俏的小脸上尽是危险的气息来，她敢保证，只要林老头敢轻举妄动，她就敢一棍子让他脑子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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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断亲

　　正当中午。
　　明明太阳正烈着，林老头整个人却跟掉下冰窟里似的，冷得让人打颤。
　　被悠然的目光锁定后，整个人更是僵住了，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丫头的眼神凶的很啊。。。
　　一旁的江氏先反应过来，连忙跑过来想夺掉悠然手里的木棍。
　　“哎哟，这是做什么呢？然儿听话，把木柴给大伯娘，啊？给我。”
　　江氏惊魂未定，红着眼眶，放轻声音哄道。
　　悠然把木柴移了移，却是不给，依旧冷冷地盯着林老头。
　　林大伯也回过神来连忙厉声喝道：“凡升家的把木柴放下，拿着木柴指着长辈，像什么话？”
　　林凡升怔然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明明一副娇小的身子，却三番两次像顽石一样坚固，想要替自己挡住风雨。
　　倏的，心就像是被泡进温暖的山泉里，生气丝丝侵入了骨脉里，叫他整个人都活了过来，有些迷茫的心也清明坚定了起来。
　　“阿然，把木柴给我，没事，给我…”
　　林凡升将身前的人揽入怀里，将她手中的木柴握住，轻声哄道。
　　悠然这才回过神，侧脸抬头看了看林凡升，见他茶色眸子里满是温柔的爱意，心一软，这才松了手，把手里的木柴交给他。
　　林凡升接过木材后，随意地往一旁丟过去，旋即凝视着林老头：“用不着爹动手，我亲自来就是。”
　　悠然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一脸惊慌，有些不安地看向林凡升，你要干嘛？
　　“没事，断亲而已。”林凡升朝悠然洒脱一笑。
　　随后大步走向林老头，修长的手指将头上的木簪抽出，不够黑亮柔顺的长发落了下来，被风吹起，随着反光，刀开刀合，一簌簌地落到了地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而如今，断了发，归还之，从此陌路，再无联系。
　　林大伯一把拉住想要上去阻止的江氏叹道：“罢了，罢了，这样也好…”
　　江氏呜咽不止，好好的一家子怎么就非的弄成这样子？！
　　何氏整个人仿佛傻了似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老头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红着眼艰难地道：“走吧，别回来了…”
　　林凡升平静地跪下磕了三个头后，拉着悠然走出了他整整十八年的阴霾。
　　看着林凡升头也不回的身影，林老头一瞬间似乎老了许多，他颤颤巍巍地捡起地上的断发，使出浑身的力气往何氏那一摔！哽咽道：“这下满意了？这不是咱们的孩子了，往后便也祸害不到你身上去，算我求你，消停点吧。”
　　*
　　林凡升大步地拉着悠然朝自家走去，路上的人见着他那副模样，纷纷想要向前询问，统统被他冷冽的眼神给吓回去了。
　　“小狼崽子就是小狼崽子，野得很，怪不得他娘喊他养不熟的白眼狼。”一妇人一脸嫌弃，唾弃道。
　　“看他那副模样，该不会是断亲了把？”另一妇人惊叹道，只是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可不是嘛！”王桂花突然出现在俩人身后幽幽地说了一句。
　　“妈呀，桂花嫂子你吓死人了…”
　　“哎哟，个老天的，你吓死我了。”
　　俩妇人纷纷拍着胸脯，埋怨地看了王桂花一眼。
　　“啧，咋了？做亏心事儿了？这么不禁吓？”王桂花翻了个白眼，又不耐道：“诶，不是，这事儿你们倒是要不要听啊？”
　　“听呀！为啥子不听啊？就数你消息最灵通，你赶紧说说。”一妇人兴奋地道。
　　“就是就是。”另一妇人也迫切地追问道。
　　“那是，要说这方圆百里谁的消息最灵通，我说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王桂花先是神气地吹捧自己两句，这才切入正题：“这林家老三啊，今日确实是断亲了！还是他爹亲自提的，不过呀却也是因为他娘！”
　　“诶，你们知道的，他娘前个不是说他大逆不道说分家了就不回去了吗？你们肯定不知道！这事居然是他娘瞎掰的！！这不，他爹一瞧他娘这魔怔的样子，气得干脆把这老三给断了个干净！免得他娘把他霍霍没喽…”
　　*
　　悠然这边，俩人回到家后，就遇上闻声从堂屋里出来的胡山跟夏荷。
　　胡山夏荷俩人见到林凡升那狗啃过的头发，都惊了，不过夏荷的眼里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你…这是？”胡山吃惊地问道。
　　“嗯，就如你看到的。”林凡升茶色眸子里，毫无波澜，十分平静地道。
　　“唉，这样也好，对了，这饭菜都在锅里温着，你们先吃吧？”胡山看了一眼格外沉默的悠然，朝林凡升问了一句。
　　“多谢，我们一会就去。”林凡升点头应下后就拉着悠然回房里了。
　　见俩人走后，夏荷一脸兴味盎然地打量着俩人的背影询问胡山：“你们打什么哑迷呢？他头发这是怎么了？”
　　“嘘，姑奶奶，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回房说…”胡山连忙捂着夏荷的嘴，低声道。
　　房间里。
　　悠然拿出一旁的圆凳，让林凡升在柜子前坐下，她打算给他修修头发，从柜子找出新买的剪刀后，也不理柜子被翻的乱糟糟的衣裳什么的，专心地给他修剪头发。
　　林凡升则一脸宠溺，乖巧地由着悠然剪，也不怕她剪坏了似的。
　　好在林凡升剪发的时候没有一刀全剪完了，悠然替他修剪完后，给他扎了一个小揪揪。
　　不过，人好看，真的无论如何都是好看的，看着眼前人清爽的模样，悠然总算是露出笑了。
　　“不难受了？”林凡升含着笑意道。
　　悠然愕然，反问道：“你不难受？”
　　林凡升摇了摇头，将身前的人捞过来，把头抵在她柔软的肚子上低声道：“我为何要难受？说句忤逆的话，我只觉得浑身都轻快了。”
　　悠然低头不语，给他顺了顺毛，心道用那些个碎银子换以后的清静到也值得。
　　旋即又不禁叹道，还好有林凡升祖母留下的柜子，那些贵重的东西都被放在了暗格里，不然啊，何氏拿了之后要她归还，只怕还得费一番功夫。
　　至于这亲，断了也好，往后该是清静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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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小奶猫

　　又过了几日。
　　流言从最开始的谴责悠然俩人，到被大嘴巴的王桂花一说，人们又纷纷感叹不已，看着悠然俩人的目光中都透着怜惜，再到了现在，已经基本平息了。
　　人们现下热衷的是八卦猴三家，只因为他家那婆娘居然勾了好几个汉子。
　　这事发了，因牵连到好几家，那些汉子的婆娘都炸了，纷纷扬言要剁了猴三的婆娘。
　　林家大伯又有的头疼了。
　　老榕树下，看着周围的妇人叽叽喳喳，兴奋地叨叨着候三的事，悠然再一次感慨民众八卦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