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的古代日常-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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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夏荷若是真要发卖也是由不得旁人阻扰的。

　　　　就在悠然这么想着，那边的小媳妇依旧在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

　　　　“夏荷这会子才想要卖了那丫头，可这今时不同往日了，这胡山对那小丫头上心着呢，哪舍得让她再卖了。。。”

　　　　那小媳妇儿兴奋地说着，语气里透着看热闹的意味。

　　　　不等柳氏跟秦桑答话，她自己就是说落个痛快，一张一合地随着唾沫星子地说了出来。

　　　　“要说这胡山家的也是傻，从前自个往家里巴拉进来的，先如今嫌弃了，可她也不想想，听说她家都是如燕那丫头操持着大小事物，就连那个孩子也是她照顾着的呢，胡山家的吃食都是她端着去她床上那伺候她月子的，既然这丫头勤快又乖巧，何必再往外边推。。。。。。”

　　　　那小媳妇越说越欢快，八卦地眉飞色舞的，语气里带着笑意，几乎要笑出声似的说着。

　　　　这会子见柳氏跟秦桑不做声，这次收敛了笑意，讪讪笑道：“你们说是不是？”

　　　　柳氏一脸尴尬，见小媳妇询问，便尴尬地笑了笑，没有答话。

　　　　秦桑出面解围道：“诶，这别人家里的事情，咱们哪能做主呢？你说是吧。”

　　　　话落又笑着悄悄套话道：“只是你说那丫头既然伺候着胡山家的好好的，那她为的什么要将她又转手卖了？。”

　　　　那小媳妇见秦桑感兴趣跟她搭话，便又激动开来了。

　　　　“听说啊。。。”那小媳妇这回又压低了声音，还左右看了看，这才小声道：“那胡山真看上了那丫头，疼的紧了，所以胡山家的才急眼了，忙着要将人送走。。。”

　　　　柳氏听见了一声惊呼道：“呀，这事儿可不能瞎说。。。”

　　　　那小媳妇又嗔道：“诶，没得骗你们，我跟你们什么交情啊。”

　　　　话落，似乎这才想起要紧事，又急急忙忙道：“算了算了，就先不说了，我得找江婶子去，免得一会那边真闹出事了，我方才看见这俩人都快打起来了。”

　　　　秦桑见她边说着，还真抬脚往院子外走去了，就又追问了一句道：“谁跟谁打起来了？胡山打他家的了？不能吧？”

　　　　那小媳妇一听就笑了，回头又说了一句：“哪能啊，别瞧着胡山那大老粗的，哪舍得打他家媳妇儿，他这是要跟买那丫头的老吴家急眼咯，就怕一会就打起来，诶真不说了哈，你们要是想知道，就在那村东的老吴家，你们去瞧瞧就明白了。。。”

　　　　话落，这小媳妇就真走了。

　　　　其实柳氏跟秦桑倒是不怕她传话晚了而耽误时间，让胡山跟那老吴家真打起来。

　　　　只因若是真闹起来，肯定不止这一个小媳妇传话的，没准这会子林大伯或者林丰江氏已经到那去了。

　　　　柳氏见人走了，这才跟着秦桑俩人往堂屋里走，一边低低对话着。

　　　　他们也没想到啊，这胡山家居然闹了这么一出戏，真真是比大戏里边唱的还要精彩。

　　　　等她们进了堂屋，看见悠然时，又不禁试探问道：“然儿啊。。。你妹妹这事儿。。。”

　　　　悠然哪不知她们俩人的心思啊，只是对着俩人摇了摇头，笑道：

　第206章吃瓜

　　　　“她的事儿，我往后不打算插手了。”

　　　　秦桑也道：“她从前做的的确过了些，既然她不待见咱们，咱们也不往前凑就是，省的不讨好，还糟心，不管这些也好，心也静些。”

　　　　柳氏听闻，也是点点头附和道：“就是，咱们不管她了，来，咱们继续说咱们的。”

　　　　悠然见俩人都支持她不理会夏荷的事情，不禁眯眼笑了，点点头应道：“好。”

　　　　之后，悠然跟着秦桑就在林大伯家待到了江氏回来为止。

　　　　在这期间，悠然没有再去想胡山跟夏荷的事情，柳氏跟秦桑也是贴心的没有再提起过。

　　　　直见到江氏一脸疲惫地进门，悠然这才忙上前去扶她，关心道：“大伯娘可是累着了，快，过来歇歇。”

　　　　江氏凝神看了看来人，见是悠然过来扶着自己，不禁露出笑意，开口和蔼道：“然儿来啦？你这孩子倒是有心了。”

　　　　旋即一旁的柳氏忙将茶水倒好，给江氏端上去，也喊了声：“娘，喝点茶水吧，这是刚刚泡上不久的，不冷不热刚刚好。”

　　　　秦桑也是规规矩矩地笑着喊了人，打了招呼。

　　　　江氏在外边糟心了一上午，这会子回到自家，见晚辈都是听话孝顺的，多少是觉得舒心不少。

　　　　接过茶水喝了一口，这才对着三个晚辈的笑了笑，和气道：“都坐吧，傻站着做什么。”

　　　　悠然跟柳氏秦桑对视一眼，这才笑了应下，都坐下了。

　　　　江氏视线在三人脸上巡视一番，这才点头又满意道：“瞧见然儿交到知心的朋友，你们仨关系又这么好，我这心里边也是熨帖的很。”

　　　　这人活一辈子，若是没有几个知心好友，那么要在枯燥乏味的村子里生活一辈子得有多无聊跟寂寞啊。

　　　　所以对于悠然这么快就融入梨花村，并且交上好友，显然是真心想留下来的，江氏心里也是欣慰的。

　　　　悠然仨人听见江氏这么说，不约而同地看了看对方，又是笑开了，也是她们性格都合，这才能处得起来。

　　　　江氏见状也是跟着笑了笑，旋即想起什么，嘴角的笑意僵住，落了下来，又不住揉了揉额角，叹道：“然儿你那妹子，我倒是真是不好说。。。”

　　　　悠然一愣，见江氏主动提起，便开口不好意思道：“她的事我这个做姐姐的都是管不得的，还是让大伯娘费心了。。。”

　　　　虽然悠然也想跟夏荷撇清关系，但在江氏这还是行不通的。

　　　　她也是个好心肠的，虽说让悠然离夏荷远些，但她自己却是不得不管，只因她是梨花村的村长夫人。

　　　　村里普通的村民们她都是事事操心的，更何况是悠然的妹妹。

　　　　所以悠然末了又添上一句：“大伯娘往后便不用顾及着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江氏又何尝不知，只叹了口气，应道：“你这个妹子若是有你一半懂事，该有多好，好好的日子非的过成这样。。。”

　　　　柳氏听见，急性子的她忍不住询问道：“娘，这胡山家的最后真将那丫头卖了？”

　　　　江氏听闻也不意外仨人知道了这事儿，这梨花村哪回不是一出点大事，不到半刻种就传遍整个村子的？

　　　　见柳氏提起，江氏便开口解释道：“没有的事儿，胡山不让，哪能让人家那小姑娘卖了，嫁给一老汉，那人都能做她祖父了。”

　　　　说到最后，江氏也是不禁脸色不好。

　　　　悠然这妹子跟她同样是从徐家出来的，真真是天差地别。

　　　　哪能这么黑的心肝，就想将这么一个还是孩子的姑娘嫁给一个老头子？

　　　　就因为胡山认了她做干妹妹？

　　　　江氏感觉自己的三观也受到冲击，不禁良久无言，不知如何说起。

　　　　悠然跟柳氏秦桑仨人一听，不禁也是一愣，这夏荷不单单是要将如燕嫁人，还是嫁个这么一个老头子？

　　　　秦桑不禁开口惊奇道：“这老吴家是给了多少银两？这胡山家的居然能同意卖给他家？”

　　　　她对于夏荷这做法也是吃惊，若是想将如燕匆匆嫁人，也只能说明她是害怕胡山真看上那丫头了。

　　　　可这会子将如燕卖给一老头子做媳妇儿，那不是摆明了要推如燕下火海，故意糟践那丫头么？

　　　　这老头年纪这么大了，真嫁过去，怕也是没几年时间，到时如燕年纪轻轻便成了寡妇了，剩下的几十年又该如何过？

　　　　可见得这夏荷心思何其狠毒啊。

　　　　不止秦桑跟柳氏吃惊，悠然也是吃惊，然后心里对夏荷是越发反感了。

　　　　悠然想起如燕后来的变脸功夫，心道她也不是个简单的。

　　　　而夏荷这般急切又狠毒地想要将如燕弄走，想必也是踩着她的痛处了，怕了如燕，这才想将她弄走的。

　　　　但这一切都跟她无关了，她原本就不再打算掺和隔壁家的事情。

　　　　江氏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又道：“这事不管如何，如燕这孩子暂时是安全了，只是胡山家的还是不肯将卖身契交出来，这倒是其次，说到底卖身契在她那，人是她买的，咱们也不能多说什么，只看着胡山的意思，他若是不肯，咱们就帮着劝说两句话，可也就只能做到这样了。”

　　　　悠然仨人听见都是点头附和称是。

　　　　这夏荷才是主子，外人再怎么样也不能干涉她的权益，她的东西自然由她来处理。

　　　　虽然将人比作东西不大好，但在这里，买卖人口还是合法的。

　　　　所以除了胡山是她的夫君有一些话语权外，旁人开口让她交出卖身契放了如燕，就是这古时候的道德绑架了。

　　　　所以江氏心疼如燕，却也真不会直接去指责夏荷去。

　　　　江氏将话说完后，又对着悠然交代道：“他们那边正闹着，然儿这事儿你还是不用管，就留意着动静，若是隔壁他们真闹开了，就让凡升过来喊我们过去，知道吗？”

　　　　悠然压根就没打算管，就当这是村里平常的瓜来吃，这会子见江氏开口，自然乖巧地应好。

　　　　江氏见悠然听话，便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便对着仨人说累了，打算去歇息会儿，让她们继续聊，便起身进了房间。

　　　　秦桑见状，也不打扰了，让柳氏也歇息会儿去，她也就回去了。

　　　　悠然见如此，便也是帮着柳氏将午饭做好，推辞了她的留饭，只说家里还有林烺呢，要给她做饭，这才也回家去了。

　第207章休书？

　　　　等悠然回到家，想起这路上不少人都在议论胡山家的事情，就知道怕是闹的不轻。

　　　　这么想着，就又想起方才江氏的交代，将院门关上，便支起耳朵听了听。

　　　　可隔壁家倒是出乎意外的安静。

　　　　见听不见什么动静，悠然便耸耸肩，不管了。

　　　　林烺听见动静，就忙从堂屋跑了出来，扑向悠然就是将她抱住，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悠然一愣，低头询问道：“怎么了这是。。。”

　　　　林烺瘪着嘴，也不说话，拉起悠然的手就是往自己小肚子上一放，然后哀怨道：“饿了。”

　　　　悠然被她这么一耍宝，想起今日她的确是回来的晚些，超出了往常吃午饭的时间，也难怪林烺饿到不行。

　　　　噗嗤一声就是乐了，悠然揉了一把她的发顶，笑道：“我这就去做饭，阿烺饿了就赶紧过来帮忙好不好？”

　　　　林烺这才点点头，忙钻进了柴房里去抱柴火去了。

　　　　最近他们家的牛肉干酸奶条那些零嘴都吃没了，也难怪林烺饿了找不到吃的。

　　　　她这会儿正长身子，食量是越来越大，也饿的快。

　　　　悠然想起她方才哀怨的小眼神，就是忍不住想笑。

　　　　家里不单单零嘴没了，他们柴火都快没了，下回得再备点东西才是。

　　　　这边悠然准备做午饭了，而隔壁不久前刚刚结束了一场争吵，安分的诡异。

　　　　*

　　　　胡山家，俩人的房间里，气氛低迷。

　　　　夏荷方才大闹了一场，此时觉得喉咙发干，心里也无力的很，她散着头发，衣裳散乱，坐在床上也不说话。

　　　　如燕抱着怀里瘦小的小娃娃，在俩人房间外轻摇着他，哄着。

　　　　低头看着孩子白嫩的脸，懵懂的目光，如燕轻轻蹭了蹭他，惹得他咧嘴笑了。

　　　　虽然是没有满月生下来的，但因为一直被精心照顾着，除了身子瘦弱些，到底是活下来了。

　　　　如燕因他还在夏荷肚子里时，想要报复夏荷，多次连累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如今这孩子顽强的活了下来，倒是让如燕猛然清醒，想起这还是条性命啊。。。

　　　　他的娘不是好东西，可这孩子是无辜的，所以对于这个孩子，如燕是怀着愧疚的，之后也一直照顾的十分用心。

　　　　这孩子也很听话，不吵不闹的，也很少哭，只是尿了饿了才哼哼唧唧两声，乖巧让如燕愈发心疼。

　　　　而他显然对着每日照顾他的如燕更有好感，夏荷那性子哪会有耐心照顾这么小的一孩子，再加上初为人母，又不会逗孩子。

　　　　所以孩子被她抱着时就没笑过，于是乎她对于自己儿子就更没有兴趣了，甩手扔给了如燕照顾着。

　　　　而夏荷偶然瞧见在如燕怀里咧嘴笑的欢快的儿子，还有对如燕愈发关怀的胡山，不禁心里警铃声大作。

　　　　旋即她开始留意俩人的互动，见着他们俩人全心全力地照顾孩子，而有说有笑的，话题不断，反观她自己才像局外人一样。

　　　　这下，她还能坐的住嘛？

　　　　于是乎她这才弄出了要卖如燕这事儿。

　　　　但意料之中，胡山反对了，于是夏荷更炸了，这才越吵越凶。

　　　　如燕轻摇着怀里的孩子，眼神冰冷地隔着窗户看向里边，她只盼着这事能闹得更大些才好。

　　　　好让胡山彻底厌恶起夏荷，然后将她休了。

　　　　但随之房间里响起的话语，打断了如燕未来的规划。

　　　　“我不知你怎么会有我跟如燕好上了的想法，我也懒的解释，我只让你选。”

　　　　胡山定定地盯着床上夏荷，无力道。

　　　　“一，我可以给如燕找个好婆家将她嫁了，但你得把她的卖身契交出来，答应我不再去找她的麻烦，从此咱们好好过日子，你也别再买人回来，家事我都能打理，你也不用沾手，只一件事，我出去干活时，孩子你看好了，等我回来也不用你管。”

　　　　胡山平静地将要求说了出来，今日这事必须得有个了结，日日争日日吵，他是真累了。

　　　　“至于二，你若不答应第一条，咱们俩今日就散了，我把东西给你收拾好，附上一封休书，一会就送你回徐家去，或许你要和离也行。”

　　　　在这里，休书是由男方书写的，一般都是妇人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这才会被强行送回娘家，若是哪家妇人被休回家，名声比起寡妇可是还要难听些。

　　　　至于和离，则是夫妻俩双双同意离亲的，一般都是俩人在一起日子过不下去了，才这般，名声稍微好些。

　　　　胡山自认为，其实他的要求是真的很低了，他现在也不求她能有多体贴他，打理好家事，只求她安分些，不要撒泼丢人现眼就足够了。

　　　　夏荷原本听见前段话，面目还狰狞了一下，但到底因为上回生了孩子后身子亏损了，这会子又闹了一上午，觉得累的很，便没有搭话。

　　　　可听见胡山说她若是不答应就要将她送回去徐家，让夏荷心惊了一下，抬头狠狠地盯着胡山看，见他神色认真，不像以往的模样，就知道他这回是来真的了。

　　　　回徐家？

　　　　不，不能回去，夏荷顾不上生气，慌张地移开视线。

　　　　现如今的徐家，早就不是以前虽然不受宠，但能让她遮风挡雨的徐家了。

　　　　更何况，现如今当家的说不准就是个饿狼，她可没忘记她是怎么嫁到这个小山村的。

　　　　这会子她若是被送回去，下场可想而知不会好到哪去。

　　　　可让她交出如燕的卖身契，想起这些日子里对如燕的厌恶，她又是十分不愿这么就便宜了这个贱婢子。

　　　　于是纠结，房间里越发的安静了下来，胡山也不逼她，只耐心地等她答复，心里也是提着心的。

　　　　又过了半晌，夏荷才勉强答应，沙哑着声音道：“我选第一个。”

　　　　听见夏荷这么说，胡山其实也松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道：“行，这事我来办，卖身契等到时定下日子，你再给我就是。”

　　　　夏荷原本不想回应了，只因她还有气，但又想起胡山方才要休她的话，不想真将关系闹得更僵，便也敷衍地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了。

　　　　胡山看着她的回应，见她态度也软和了，想着以后能好好过日子了，心里欢喜，便又迟疑关心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夏荷态度软化，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点头回应了。

　　　　胡山这才步伐轻快地出了房间，顺道把房门掩上。

　第208章如燕的归宿

　　　　房外的如燕却是僵在了原地。

　　　　胡山居然要将她嫁人？！！他居然为了夏荷要将她嫁人？！

　　　　虽然心里震惊，但是如燕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先说胡山这个人，虽然有时候一根筋，但真不是个坏人。

　　　　所以如燕知道，胡山即便要将她嫁出去，也会替她把好关，不会像夏荷一样故意糟践自己，但。。。

　　　　如燕低头看了看怀里已经睡着了的孩子，又看了看熟悉的院落，她不大想离开。

　　　　她不过十四的年纪，就已经换了三个地方了，从她亲身父母身边离开，被卖进主家里，又被主家发卖出来，到了夏荷手里，而这一次。。。

　　　　她又会落在谁的手里？！

　　　　每换一次地方，变化都是翻天覆地的。

　　　　她已经不大想去新的地方了，也不想触碰那些未知的东西。

　　　　虽然这里夏荷对她很过分，但至少她已经摸透了她，处境已经比最初时要好很多。

　　　　她原先想着让胡山将夏荷休了，她便能理所当然地留下来了。

　　　　只是这会提出要她离开的却是胡山。。。

　　　　胡山一出堂屋，就瞧见房间外的如燕，见她呆呆地站在墙角处，再傻的人也能明白过来，她这是都听见了。

　　　　如燕也是故意没离开，想试探一下胡山的反应。

　　　　胡山见状有些尴尬，但还是大步走了过去，将孩子接过去，然后对着如燕沉声道：“等我把孩子送回房间，我们谈谈。”

　　　　如燕有些猜不透胡山的意思，只能点点头。

　　　　等胡山将孩子送回房间里，便示意如燕跟着他走得远些，到了后院的小亭子里去。

　　　　胡山看着一言不发的如燕，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但到底还是得他先打破沉默。

　　　　胡山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然后压低声音道：“你。。。这是都听见了？”

　　　　如燕听见胡山这么问，又是点头，轻声道：“都听见了。”

　　　　胡山见如燕问一句答一句话，显然是不大高兴他要将她嫁出去是事情，便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这是为了你好。”

　　　　见如燕不做声，胡山就接着道：“你也知道你嫂子的性子，她一直这么对你。。。最近她又误会了咱们。。。”

　　　　胡山说到这不禁苦笑，然后又接着道：“你放心，我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她也答应把你的卖身契还给你，到时候你就是自由身了，也不用再受气。”

　　　　如燕等胡山说完了后，才开口道：“我先如今又不是自由身，哪能由得我做主，一切全凭主家拿注意就是。”

　　　　这话明显是带着气的，胡山又是头疼，但还是虎着脸道：“瞎说什么呢？我既然认了你做我的妹妹，自然就当你是亲妹妹，什么主家不主家的。”

　　　　如燕一个没忍住，就埋怨出口道：“谁家妹妹，十三四便嫁人了的。”

　　　　这边的女子一般都是十五六的成亲，十三四岁就成亲的，可以说这二三十年来，都是少之又少的。

　　　　可话一出口，如燕就后悔了，只因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胡山？

　　　　在夏荷对她使坏时，胡山已经是够护着她了的，待她也是极好的。

　　　　这埋怨的话说出口，倒真是她自个没脸了。

　　　　可胡山却是没有怪她的意思，还被如燕的话臊的脸一红，不禁咳了两声，又粗声道：“也不是说。。。。。。”

　　　　如燕这会子却是不让他接着说了，只又问道：“即便我愿意嫁，可是像你说的，夫人都误会咱们俩了，外边的话，虽然你让我别管他们，但是他们也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你觉得还会有人要我么？”

　　　　这话如燕还是咬着牙，试探地问了出口。

　　　　虽然这话其实挺伤人的，到底是胡山对她好才会被传流言，可她却是还指责他。

　　　　但如燕还是想再试一把，试试他的态度，他对旁人说他们俩好上了的事，到底是怎么看待的。

　　　　胡山听见如燕这么一说，立时就怒了，粗声道：“谁说咱们了？你跟我说，我找他去，咱们就是兄妹，清清白白的很，甭管他们怎么说都不管用，你也别管他们，你手巧机灵又乖，长的也好，我保管给你找个好人家，那些瞧不上咱们的，肯定脑子不咋样，就会听旁人的，这种人家咱们也不要。”

　　　　如燕看着替她愤愤不平的胡山，又听着他的话，突然心底一酸，彻底明白了。

　　　　她忽的噗嗤出声，装着被胡山逗笑的模样，嗔道：“我哪有这么好。”

　　　　心里却是一阵阵苦涩，她早就变坏了，胡山这是不知道她做了什么，若是知道了，一定就不会这么对她好了。

　　　　胡山可不知道如燕心里怎么想的。

　　　　他见她笑了，也松了口气，突然正经道：“我说真的，我这人虽然是个大老粗，但我既然认你做我妹子，你这辈子就是我妹子，我这就是你娘家，你若有事，就尽管找我，我给你出头去。”

　　　　看着忽然正经起来的胡山，如燕一愣，她知道他说的都是认真的，所以鼻子才会开始泛酸，眼里也蓄满眼泪。

　　　　如燕接着随意地抹了把眼泪，突然就不想在他面前哭了，别着脸也不看他，只不解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