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的古代日常-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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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二庄欢喜地诶了一声，然后摸了摸马，对着林烺道：“走，姨丈爷带你骑马去，这马太大了，等姨丈爷寻到匹小马就给你买下喽。”

　　　　这哄孩子的话梁二庄说的是豪气冲天，脸不红心不跳的。

　　　　一旁跟着悠然俩人说话的沈霞听见了，斜瞥了梁二庄一眼，取笑道：“你这大话说了也不怕闪了舌头，可别瞎哄人小娃子，你当林烺跟那些过几日就忘了的小娃娃似的？她精着呢。”

　　　　倒也不是沈霞小气，只是这年头一匹马可不便宜，若不是别人送的，他们自家也是买不起的，而且要买好马也是不好买。

　　　　梁二庄脸上一红，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笑道：“我这不也是嘴一快嘛。”

　　　　沈霞却是哼了一笑，旋即对着林烺道：“林烺啊，你甭听你姨丈爷的，但你姨丈爷骑马还是可以的，好好跟他学，等明年我就把这马送你一匹，你尽管牵走。”

　　　　话落又对着悠然俩人道：“这听说人蒙族的小娃娃，七八岁骑马的不算出奇的，林烺聪明，瞧她身板长的快，明年估计也能骑，最要紧的是孩子喜欢，这马匹我们也用不上两匹，你们也别推脱了，咱们俩家不论那些旁的。”

　　　　听见沈霞这么说，还有林烺期盼的目光，其实悠然想，她可以自己买了的。

　　　　但别人的心意，又是一回事，太过于划清界线，未免会寒了别人的好心。

　　　　所以悠然笑着先答应下来。

　　　　索性梁宽今年也要恢复考试了，他这回再考过，便是秀才了。

　　　　看他的意思是还想继续考，目标是想考个状元的，若是这样，就得上京，这往后要花钱的地方可不少。

　　　　悠然到时能帮再帮些吧，左右她银子目前是花不完的。

　　　　之后，沈霞就去看店子去了，梁二庄带着林烺骑马玩去了。

　　　　悠然跟林凡升则是准备去林大伯家里。

　　　　只因林凡升，原本打算明日就去医馆的，但因林烺说的乌木林子，所以便先耽搁下来了。

　　　　这趟去林大伯家也是为了林烺说的这事，若是真的有乌木林子，这座山可是归梨花村的，自然是由林大伯做主的。

　　　　照林烺说的，那乌木林子在山上深处，但不算最深处。

　　　　这边的山都挺高的，可人们都不敢走的太深处去。

　　　　一般都是在外围捡柴火，果子什么的，就是一般打猎的，没有绝对的身手也就只敢在中等深处的边缘处晃一晃，再深的，是不敢了。

　　　　而胡山却是敢偶尔去那里边打猎的，但也只是偶尔，那只大虫就是在那打的。

　　　　林烺只道，那条路线其实挺安全的，离外围也不远，只是没什么人敢进去罢了。

　　　　最危险的其实还是最深处，林烺从前就是在那里边生活。

　　　　据她说，里边有狼群，有黑熊，有大虫，也有猴子，各种各样的动物，占据着各自的区域，十分的危险。

　　　　但它们不大往外边跑，偶尔没有猎物时，也会走到中部追捕猎物，但不会再往前了。

　　　　只因前边就是人类活动比较活泛的区域，人们怕它们，相同的它们其实也不怎么喜欢人类。

　　　　所以一直相安无事，但附近的村民们只在中部瞧见那么一两次猛兽，便害怕得不行，也有人运气不好丧命于此。

　　　　流言这才传了出来，千万不能再去大山里的深处，但其实只要别走的太里边，中部那边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猛兽。

　　　　所以照着林烺说的，她去的地方是可以去的，而她也知道里边的规律，知道什么时候去兽类最少，也能分辨路上的痕迹而避开大型猛兽。

　　　　这还是悠然第一回听见林烺提起跟她有关的事情，听着林烺说的后山，总觉得也没那么可怕了，只因那山里边，算是她的故乡呀。

　　　　悠然想起林烺说这话时眼里有几分怀念的模样，不禁心都软了。

　　　　照她说的，她原本是跟着一只在狼群里边，地位颇高的母狼的。

　　　　但后来那种母狼跟别的猛兽打斗时，丧了命，林烺在狼群里的地位逐渐变低，而后又被驱逐。

　　　　她这才为了寻找食物，晃悠到了中部，无意间才被那个老猎户捡了回去。

　第219章林烺的过往

　　　　悠然见她提起老猎户，便试探地询问林烺她被收养后的事情。

　　　　之前一直不敢问就是怕提起林烺的过去再伤了她。

　　　　可出乎意料的，林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平平淡淡地将在那老猎户家里生活的日子简单的说了一下。

　　　　现如今的她也能将事情缓缓地讲清楚了。

　　　　她说那老猎户的确当她是条狗养着的，只因她会捕猎。

　　　　所以被他救回去后，他就跟养猎狗似的养着她。

　　　　若是抓到的猎物多了，老猎户便给肉给饱饭她吃，还会夸她。

　　　　但若是抓不到猎物，便会被他用鞭子抽打，还没有饭吃。

　　　　林烺起初对于人类的事情并不大懂。

　　　　只觉得面前这个跟她模样相同的同类有亲近感，对他也是又怕，又舍不得离开。

　　　　只因为老猎户带了她回家，那个比山洞，树洞大多了的窝，不用再怕风雨，也没有猛兽夜里会突袭，在里边也安全的很。

　　　　老猎户起初对她还算好，语气也温和，但因为她过于警惕不大愿意让他太靠近，就让他恼怒了起来，原形毕露，瞪眼咬牙，直骂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但老猎户也是喜怒无常的。

　　　　比如前些时候还骂他白眼狼，后些时候就又拿肉逗她。

　　　　林烺那时还听不懂他嘴里说的好话或者坏话，只觉得他有些好玩。

　　　　但他的表情语气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林烺喜欢他夸她时的模样，很讨厌他打骂她，发怒时的模样。

　　　　所以她因为老猎户对她的打骂，跑了很多次，但每次还是舍不得的又跑了回来。

　　　　因为她发现除了喜怒无常的老猎户，不管是山上的狼群，还是梨花村里的其他人，并不喜欢她，也不愿意接纳她。

　　　　而老猎户虽然会打骂她，但只要她给他找到足够的猎物，就会对她特别好，也会给肉她吃，给她衣裳，虽然是旧的，但至少比她的一身干草叶子要好。

　　　　所以林烺最后还是留下来了，但却也没有跟老猎户走的过于近，因为只要走的近些就会被他用鞭子打，所以林烺学精了。

　　　　因为老猎户的原因，梨花村里的人都知道了她，所以她也可以在村子里晃悠了。

　　　　虽然有人会不停地看着她，然后指指点点的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但林烺还是很开心，因为离开了狼群的她，终于又有一个能落脚的地方了。

　　　　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村里晃悠，这些新奇的事物让她十分的感兴趣。

　　　　她看着那些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娃娃们一起玩，她便会也试探地凑过去，但每次她一靠近，那些小娃娃们就都呼啦地散开了。

　　　　等跑得离她远些的地方，就会做鬼脸，骂她白眼狼，狼娃子之类的话语。

　　　　林烺并不明白，也听不懂，但她很聪明，所以试学他们说话，试探着跟他们交流时，却被他们哈哈大，怪叫着笑道：“狼娃子也学人说话啦！！”

　　　　然后一哄而散，嘻嘻哈哈地跑远了。

　　　　林烺当时只觉得很失落，所以便不再开口了，遇上村民们，也跟他们保持的距离。

　　　　只因她知道，他们并不是真喜欢她的。

　　　　之后的日子一直都是如此重复着一日又一日。

　　　　每日早晨天不亮，她就会在老猎户家的某个角落醒来，然后有时蹲坐的端正，老猎户瞧见得欢喜就会在她地上的食盆里，丟给她一些吃食，就当做早饭了。

　　　　可有时候就一点都没有，但她也习惯了饿肚子，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等老猎户吃过早饭，然后她就会远远跟着老猎户身后，跟他一起去打猎。

　　　　若是运气好些，她能打到猎物，老猎户就会远远地兴奋大声的吆喝两声，夸她。

　　　　一般这种情况代表着她回去就能吃上热乎乎香喷喷的吃食了。

　　　　所以林烺其实很努力了。

　　　　但要知道，即便是最厉害的头狼也未必能每日抓到猎物的。

　　　　所以林烺很多时候都是抓不到的。

　　　　这时那老猎户若是自个有收获，有时心情好时也会赏她一些没什么肉的骨头架子。

　　　　若是他也没有收获时，那就惨了，他那长鞭子，又长又快，林烺即便后来有经验了，也是不能全躲过去，总会挨上几下。

　　　　为了不挨打，她只能更努力地去捕猎。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遇上悠然，林烺的日子这才好起来。

　　　　悠然那时听完林烺平淡的自述后，早就心疼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林烺却是咧嘴笑道，说她其实不怪也不恨那个老猎户，因为他把她带回来了，才能让她遇上这么好的娘亲，还有话少但其实也很温柔的爹爹。

　　　　林凡升那时也是被林烺说的一愣，最后，也是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发顶。

　　　　林烺却依旧是咧嘴笑的没心没肺的。

　　　　*

　　　　去往林大伯家的悠然，将昨夜里林烺自己说的身世又回想了一遍。

　　　　心里还是觉得气恼，这老猎户怕是心里变态，才能把林烺捡回来后还将她当动物饲养。

　　　　旋即，悠然跟林凡升讨论起这个话题，林凡升倒是说出一个十分有可能的猜想。

　　　　说是老猎户是为了要林烺打猎才将她哄回家的，将林烺当猎狗养，估计也是怕林烺的野性消失，从而不能替他打猎。

　　　　但无论如何，这老猎户就是个人渣！！也活该他家没有香火延绵。

　　　　林凡升瞧见悠然气呼呼地模样，不禁又笑道：“阿烺都放下了，你又何必这般生气，那猎户这会儿怕是连渣都不剩了。”

　　　　悠然听见林凡升这么一说，想起那老猎户已经暴毙了，估摸着是得到报应了。

　　　　心里这才好了些。

　　　　但嘴巴却是不肯饶人，还是气呼呼地道：“这种人就该得报应。”

　　　　林凡升在一旁点头附和着。

　　　　心知太过于动怒，对身子也是不好的，旋即便悄悄地转移话题，说是若是找到了这乌木林子，悠然想打些什么家具。

　　　　悠然听见林凡升这么问，果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开始跟他商量着要打什么家具。

　　　　说起这个，悠然还是高兴了起来，又对着林凡升道：“等回去再问问阿烺去，这林子她发现的，问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到时候先给她的打出来，对了，小姑娘家家的，还是得有个梳妆盒吧？”

　　　　林凡升只点头附和道：“都好，只是若要打梳妆盒，就不差再多打一个，你也没有不是？”

　第220章乌木林子

　　　　悠然听了只是笑眯眯道：“我有好几个铜镜了呀，不用梳妆盒也没事的。”

　　　　林凡升却又笑着道：“那就再打个首饰盒。”

　　　　意思是林烺有的，悠然也得有的，总之就是东西俩人都要有，一人一份的。

　　　　直把悠然逗得笑眯了眼，反应过来的她，哪里不知林凡升是在故意转移话题。

　　　　但他说的也对，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再生气，也不能让林烺没有受过从前的那些委屈。

　　　　现下最重要的是，往后他们俩对林烺好就可以了。

　　　　俩人说说笑笑间，就到了林大伯家。

　　　　正好，这时林大伯一家都在呢，只林丰一人赶巧要出门一趟。

　　　　悠然俩人正好跟他在大门口那碰上，简单打了招呼，林丰便急急忙忙地出门办事去了。

　　　　自从去年开始，林大伯已经逐渐放手让他去办事了，看样子，梨花村的下任村长，确定是林丰无疑了。

　　　　堂屋里边的江氏听见动静，出来一瞧，见俩人来了，便笑着将他们迎了进去。

　　　　又是沏茶，又是端零嘴的，让俩人快坐下说话。

　　　　最近外边都安定了下来，村里也是好事连连，没什么大事，林丰也能处理的来，所以林大伯也难得的放松下来。

　　　　总之个个人都是心情好的。

　　　　等俩人打了招呼，喝了茶水，拉了会家常，将事情一说，惹得林大伯一家惊呼不已。

　　　　“凡升然儿你们俩说的是真的？？当真有一大片的乌木？”柳氏第一个先耐不住性子，惊讶地问了出口。

　　　　“这乌木不是说，咱们这都已经不多见了嘛？”一旁的林立吃着零嘴，也砸吧着嘴，惊奇地说道。

　　　　这边林大伯瞧见他那坐没坐相，吃没吃相，还吧唧嘴，立时就给了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林立马上就怂了，忙将嘴闭上，端正坐好，讨好地冲林大伯呲牙一笑。

　　　　他家老爹读过两年书，所以对他们要求格外严格了些，所以林立也是怕了他的。

　　　　林大伯见状，又警告一眼，这才收回了严厉的视线，沉吟片刻，端起茶杯来，这才感慨道：“这乌木这些年来，确实越来越少了，但价值也比不上从前了。”

　　　　做着针线活的江氏听了也是怀念，附和道：“是啊，从前咱们这边哪家姑娘能收到这乌木做的物件定情，那可不是一般的有面子。”

　　　　柳氏也是惊讶地看了看江氏，道：“这会子价钱也不便宜呢？原来从前更贵啊。”

　　　　江氏手下动作不停，抬头看了一眼柳氏，笑道：“可不是。”

　　　　一旁的悠然，却是怎么想也想不通，这才开口，不解地询问道：“那如今怎的就没那么值钱了？这东西越来越少，不是得越金贵才是么？”

　　　　林大伯喝了口茶水，刚放下茶杯，听见悠然这么问，也只是笑道：“这你们小辈的就不知道了，这乌木虽好，但也不是不能被替代的，这东西难找，但有其他的木柴，药物取代，人们又何必纠结非要用它不可。”

　　　　见悠然一副了然的模样，林大伯和蔼地笑了笑，这才又接着解释道：“再加上这乌木定情的含义，也是咱们这一带流传下来的，别处又没有，当时也是不知怎么传了出去，那些别处的人，也就贪个新鲜劲，这才将价钱提了上去，可时间长了，乌木稀缺，又有其他新鲜物件儿出来，就都忘了。”

　　　　江氏这时又补充道：“你柳嫂子说的对，其实这会子也不便宜的，虽然比不上最时兴那会儿就是。”

　　　　然后又将视线落在俩人的发间，又笑着打趣道：“看然儿你跟凡升发上的簪子，你们应当最知道价钱了，这东西现在虽然没有之前值钱，但也难找的。”

　　　　悠然跟林凡升一听，见江氏提起他们，想起这乌木的含义，就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柳氏一脸惊讶地看向悠然发髻上，又转悠到林凡升发髻上，见俩人的确带着相同木料的发簪，立时就用，好啊，你不厚道，居然不告诉我，的目光看向悠然。

　　　　悠然忙讨好地冲柳氏一笑，柳氏哼了一声，嗔了她一眼，一副好吧，勉强原谅你的模样。

　　　　俩人正互动着，就在这时，林大伯又开口了，只道：“所以啊，若是凡升你们俩说的这乌木林子是真的，也是一笔不小的收获。”

　　　　旋即不等俩人说话，就又道：“只是林烺那孩子说的话，可信吗？”

　　　　倒也不是林大伯多心，只是一个小娃娃说的话，未免也太没有可信度了。

　　　　况且还是跟正常孩子不同的林烺，从小在山里长大的。

　　　　林凡升这会子也开口替林烺证明道：“那孩子虽话少，但从来不说谎，我和然儿是信她的。”

　　　　悠然听了也是忙点头表示自己的立场，自己养的孩子自己知道，她是绝对信任林烺的。

　　　　林凡升这时又道：“这事儿，明日我跟林烺走一趟，先去瞧瞧，探探底，这今日过来，也是给你们先说一声，再有的，若是真的有乌木林，这东西又该怎么处理。”

　　　　其实林凡升跟悠然俩人都是信林烺的，再说了她还给了昭玉一支乌木枝呢，只是不能将昭玉的事情暴露，这才掩盖住，没说出来。

　　　　只等林凡升跟林烺再去一趟，拿些乌木枝回来，估摸着，林大伯也是信了的。

　　　　林大伯听见俩人这么肯定，便思索了一下，继而道：“若是真有乌木林子，这事儿还得先压着，先别声张，等过段时间秋收完了，咱们再商量一下这事儿，我的意思是将这些乌木卖了，好换银钱来贴补村里，咱们村里孩子眼瞧着也有不少，若是能置办一家学堂，是最好不过的了。”

　　　　林大伯说起这学堂，语气都激动了两分，要他说啊，这孩子还是得多学点知识，瞧瞧村里这些个，上过学的孩子们就是要比那些没上过学的有出息。

　　　　若是真的有这乌木林子，少说也能卖掉一半，剩下的留一些在原处，好让它继续生长。

　　　　要知道乌木这种树，种植条件极其讲究，从前也不是没有人想种植过，但至今为止，也没有人能将它养活过。

　　　　所以若是在哪发现了乌木，最好是留一些在原地，那么它再长出乌木的几率也会高一些，但也只是高一些，不是十成十的。

　　　　悠然听着林大伯的话，不禁是真的敬佩他，只因无论发生什么，他第一时间想的，为的，都是梨花村。

　第221章送夫君

　　　　随后，就着学堂这个话题，俩人又跟林大伯几人讨论了一下。

　　　　最后要离开时，还被林大伯一家留下热热闹闹地吃了个饭，这才肯放人。

　　　　*

　　　　之后，到了第二日，林烺就带着林凡升，还有被林大伯要求陪着林凡升一起走一趟的林丰，三人简单准备好，就出发去乌木林子了。

　　　　悠然原本也是要同去的。

　　　　但林凡升没有同意，外加上林丰也帮着林凡升劝着悠然。

　　　　悠然这才没有去成，便只好在家等着。

　　　　好在三人快去快回，没过太久，就又回来了，林丰一脸喜色难掩，林凡升眼里也是闪着兴奋的光芒。

　　　　走在最前的林烺倒是也蹦蹦跳跳的，手上还拎着一根乌木枝丫，不算太粗太大。

　　　　林丰回来后，便说要先回去将这喜事告诉林大伯先。

　　　　悠然自然笑着应好，她从方才起，瞧见三人的脸色，就知道这事儿，估计是稳了。

　　　　既然乌木林子的确存在，想必这事儿也足够让林大伯欢喜好久了。

　　　　后续的就如同林大伯说的，等再过半个月，等七月粮食都收上来了，再来安排这乌木林子的事情。

　　　　见事情落定，林凡升当日下午，也就准备出发去医馆报道了。

　　　　悠然见林凡升又要离开去学习了，面上笑眯眯地替他准备行礼，但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林凡升亦是，原本就不爱说话，这会子，就更不知说些什么了。

　　　　说舍不得悠然，男子汉大丈夫的，未免又有点太矫情了。

　　　　但心里又真的是舍不得她。

　　　　这边的悠然倒是果决，见状索性拍定，说要送林凡升到医馆去。

　　　　而且，林烺也还没去过镇上呢。

　　　　小孩子自然得多见见世面，老窝在家里也不好呢。

　　　　林凡升听见悠然也要去镇上时，还有些愣，第一反应是担心外边不安全。

　　　　但其实外边这会儿，真挺安全了的。

　　　　心思转了转，林凡升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悠然说了一声，准备去找梁二庄去，问问他得不得空，送他们去镇上。

　　　　结果自然是得空的，梁二庄正准备明日再出去跑一趟货，见林凡升过来，只大笑着说，好在他是明日再出发的，也能送他们一趟。

　　　　于是，悠然便带着自个做的一些烤面包，跟一大罐用秦桑送的杨梅做的杨梅果酱，还有满满的一篮子鸡蛋，这些是给医馆的。

　　　　这些礼数都是要的，悠然对于这些人情世故什么的，可懂的很。

　　　　接着，便将略微兴奋的林烺抱上了马车，旋即自己也上了马车，林凡升则是跟着梁二庄坐在驾车的位置。

　　　　这车厢虽然看起来有些简陋，但胜在宽阔，毕竟是要用来装货物的。

　　　　并且因为梁二庄刚刚让人赶做出来的，所以还有一股子木材的味道，倒也不难闻。

　　　　林烺第一回坐马车，有些好奇地左瞧瞧右看看，但十分规矩的没有上手摸。

　　　　只因悠然跟她说过，自家想怎么样都可以，但别人家的东西不能随便碰的。

　　　　她是很认真地记住了的。

　　　　悠然见她这么兴奋又好奇，但规规矩矩的小模样，不禁有些心酸，这孩子还没去过镇上呢。

　　　　其实也不止林烺没去过，村里的孩子没去过镇上的，其实还是有一小部分。

　　　　都是家里日子不大好过的。

　　　　以至于连镇上都没去过，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呆着梨花村里。

　　　　跑得最远的，也就是后山的外围圈了。

　　　　但既然自己有条件，悠然并不想林烺也变成这样。

　　　　一个人的见识，胆量，跟自身周围的环境也是有关的。

　　　　若是一辈子拘束在一个小地方里，就如同那井底之蛙，能看到的，就只要井上方的一小块天地。

　　　　所以，悠然虽然不愿意在京城定居，喜欢安宁自在的日子，但也不代表她会一直呆在梨花村。

　　　　若是待腻了，她也会有想到处走走的念头，但最后还是会回到梨花村的。

　　　　毕竟这边有她熟悉的面孔，也有亲人朋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