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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燕双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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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曹大人”三个字,不啻一把开心的钥匙,曹大人再没多想,嘴里答应着,就把窗户开了。
    一盏灯光,照着了那个姑娘的脸,使暗中的江浪看清了窗内人的一副长相:
    六十岁左右的年岁,赤红的一张脸膛,尽管两鬓都斑白了,看起来还是那么结实,尤其是盯视女人的那副模样,就像馋猫看见了鱼一样!
    “姑娘你是……”
    “曹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
    “你……你是?”
    夜行女往前走了一步,面颊微微偏过来道:“一点都认不出来啦?”
    “你等一会儿!”
    曹大人说着,端起了一盏灯。
    灯光照见了姑娘的脸,那么娟好的一张处子脸!
    曹大人全身血脉为之一张,轻轻“啊”了一声,眼角顿时布满了鱼尾纹。
    “姑娘你是京里下来的?”
    “不是。”那个姑娘用冷冷的口气说,“我是在本地长大的!”
    “本地长大的?可是,我刚才由北京来呀!”
    “我知道!曹大人如今身为禁卫军统领,官大权大,是圣上的心腹人。”
    “姑娘说得好,哈哈……”
    “可是,”姑娘接下去道,“大人早先莫非没有来过热河?”
    “这个……”
    “曹大人那时官运未开,在热河总兵衙门偏居一名副将,事隔多年,曹大人莫非忘了?”
    这么一提,这位曹大人,可是想起来了。
    “啊!”他脸色一变,似乎吃了一惊忙问:“你到底是谁?”
    “翠翠。”那个姑娘笑吟吟地说道,“干爹,你真的连翠翠都不认识了。”
    曹大人陡地一惊:“啊……”
    他神色大变,霍地退身用力关窗!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窗户才关上一半,那个叫翠翠的姑娘便挡了过去。
    由侧檐下方往上看的江浪,原本是不介意,看到这里不禁为之怦然心动。
    他低叱了一声:“好个丫头!”
    脚尖在琉璃瓦屋面上用力一点,身子就像是一只凌霄大雁般地腾飞直起,向着楼栏上袭去!
    太慢了!
    那个叫翠翠的姑娘原是蓄意而来,一切动作步骤是早经计划好的。
    只见她玉手翻处,攫住了那位曹大人脑后发尾,用力地向窗外一拉。
    曹大人怪叱一声,举拳向着翠翠脸上就打。
    可是,他的拳头才打出一半,由于姑娘力带发辫的缘故,使得他身子不由自主向前一跨,花白的头颅被扯出窗外!
    这一霎,也正是江浪腾身上楼的一瞬间。
    那叫翠翠的姑娘,乍见人来,似乎吃了一惊,可是她却不曾为此而打消了她原定的计划,尤其是在这紧张的一刹那,她更是不肯轻易放过。
    只听她嘴里娇叱一声,右手翻处,已由前胸抽出了一口光华毕露的匕首!
    甫自登上楼栏的江浪见状大惊道:“住手!”
    人命攸关之际,江浪可也顾不得对方是个女人,更管不了自己下手的轻重。
    他脑子里只想到救人第一!
    是以,在他喝叱的同时,两只脚用力一点!用“龙行乙式进身掌”的飞身进招打法,带着一股子劲风,直向着持刀姑娘身上扑袭了过去!
    江浪的这一手“龙形乙式进身掌”施展得不谓不快,然而比那姑娘的刀似乎还是慢了一筹。
    刀光一旋,“噗哧”一声,曹大人一颗斗大的人头已从颈项上斩落了下来!
    房内那个旗装女子见此惨景,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可是,她的声音才叫出一半,已被窗外的姑娘挥出尖刀刺中了肩窝。
    那妇人身子向前一倾,倒卧在血泊之间,顿时昏了过去。
    翠翠方消积年怨气,却为斜刺里赶上的江浪击中了后背!
    江浪的功力自是可观!
    翠翠亦非弱者!
    只是这种情形之下,那姑娘吃亏是笃定的了。
    惊惶之中,她:“啊”地叫了一声,在江浪的掌力之下,身子重重地撞上了楼栏,“喀喳”一声栏杆折断,身子由不住摔在了瓦面上。
    只听见“哗啦啦”连声大响,翠翠踉跄的脚步一连踏碎了四五块瓦片。
    猝然,有人喝叱着向这院落奔了过来。
    翠翠惊觉到,立即逃跑。
    面前人影一闪,江浪已拦住了她的去路。
    “杀了人就想走,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呢!”
    说着,身子一闪,扑向姑娘近侧,双手猝出,直向姑娘两肩拿到!
    翠翠端的是好身手!
    江浪的两只手方一拿到,她的两只手,已快速地由内而外,向着江浪两膀上搪去。
    这一式“铁背弓手”,翠翠施展得实在是无懈可击。四臂交错之间,迎架住了江浪的双腕。
    江浪心中一怔,因为这一手招式,他是熟悉的,对方出手施展得竟是与自己一般模样!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当年焦先生传授这个招式时,特别提醒过,要注意这一招之后“斩金风”的迎击。
    当年焦先生传授功法时,称之为秘功之一,曾反复告诫他,不在万不得已时,不可轻用。
    眼前这姑娘,显然是精干这种技法了。
    江浪一念未完,就见姑娘双手一合,“啪”一声,猛然直向江浪顶门劈下。
    正是“斩金风”之一招!
    江浪因为有知在先,不待她的招式使出,身子旋风般地转向一边——“黑豹探掌”右手猝出,直向对方后背击去。
    翠翠显然已为江浪先时在楼栏上的掌力所伤,这时虽勉力交手,行动身法已不十分利落。
    尽管如此,她犹是不可轻视!
    就在江浪的掌势之下,她身子疾速飞转,一只白洁的素手,已然递了出去。
    江浪心中大吃一惊,万万想不到,一个少女竟然会有此等功力。
    只听得一声脆响,他脚下的瓦面,又踏碎了一块。
    翠翠剑眉猝扬,想再聚真力,重创江狼,可是终因受伤不轻,猝提真力时触发了伤势。
    她脸上一阵苍白,蓦地呛出了一口浊血!
    江浪掌力方自放出一半,她已不胜负荷地倒了下来,当场昏了过去。
    这时,附近早已乱作一团。
    ***照得通亮,有人高呼拿贼。
    似乎已有人向这边飞纵过来,江浪心中一惊,不愿意与这些官人打交道,急忙躲了开来。
    他的身子闪了出去,迎面灯光一闪,一个身着劲衣的佩刀汉子,方由房下纵上来。
    两个人几乎迎在了一块儿!
    这人一手拿着一盏灯笼,一手拿着一杆“双锋笔”。
    这种兵刃名字唤作“分水蛾眉刺”,本是适用于水中作战的一种兵器,眼前这名汉子却拿它用作陆上交兵,可知必有凶狠招法!
    果然,这汉子一亮手中笔,即大喊一声,笔锋一沉,猛力地向江浪胸前打到。
    显然,他这支“双锋笔”精于“打穴”,较之判官双笔有异曲同工之妙。
    江浪当然不会被他刺中!
    他当于脱逃,二时情急,突以金丝认脉手法,手掌一沉,又突然一挑,点金跃波般叼住了这汉子持笔的手!
    那人大吃一惊,用力向后一带。
    江浪却先他一步出手,那汉子身子一跄,“哗啦”跌在了瓦面上。
    江浪一招得手,再也不敢停留,身形起处,倏起倏落地消失于暗影之中。
    第二天清晨,一件耸人视听的消息散布开来:
    陪侍圣驾热河行猎的“禁卫军统领”曹大人曹金虎午夜被刺身亡。
    曹大人的三姨太亦为刺客飞刀所伤,经救治后,已脱离险境。
    最令人惊异的,刺客是一个女的,被禁卫军的侍卫当场捕获,已解押赤峰总兵衙门,候日起解返京,以定大刑。
    这样的一个消息,自然是带有爆炸性的。不出半天,整个“迎宾阁”上上下下全都知道了这件事,而且众口交谈,人人乐道。
    本朝自开国以至于如今,不乏女刺客之先例,先者如明末“崇桢”帝之女长平公主欲刺康熙于“玉花楼”中,复有吕四娘刺雍正于“碧梧书院”,皆是耸人视听的大新闻。
    于是,这般官家大老爷,对于民间女子再也不敢小瞧了——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第06章 酬恩肩重任 虎穴遇奇人
    “独眼金睛”褚天戈固是罪大恶极,然而细一推敲起来,罪恶的根源却是来自辽东。
    辽省是满人的发源地——驻防的“盛京将军”算得上是罪魁祸首。
    把往事与眼前的一番听闻揉合在一起,江浪怎能不热血***!
    他一向遇事够沉着的了,此刻,脸上也禁不住现出了一片显著的杀机!
    铁崇琦的一双眸子没有放过他。
    他自信,这两个人已被自己说服了!
    江浪饮下了一口茶,面上又恢复了平静。
    他放下茶碗,平静地道:“王爷刚才还提到了一件东西!”
    铁崇琦点头道:“是有一样东西。说起这件事来,可又不禁牵扯到良弼的另一项罪状了!”
    说到这儿,他又冷笑着道:“也许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如果能为死者伸冤,倒也是功德一桩!”
    江、裘二人都闷不吭声。
    这般闷不吭声,是怒到了极点的表现。
    铁崇琦冷笑了一声,道:
    “多年以前,蒙古瓦刺郡王被盗了一件宝物——翡翠塔,这件事当时曾经轰动朝野,你们可曾听说过?”
    江浪摇了摇头。
    裘方也摇头。
    铁崇琦道:“这位瓦刺王爷当时上奏皇上说,这件家物他是预备进贡给皇上作为寿礼的——事情也就因此而起!”
    他冷笑了一声,接下去道:
    “奇就奇在瓦刺王爷宣布这个消息不久,即遇刺身亡!圣上因而大怒,责令由我负责破案,并且追回失宝翡翠塔!”
    裘方一怔道:“这位蒙古王爷是怎么死的!”
    “遇刺!”铁崇琦道,“午夜三更,被人取去项上人头,这件事情发生时,曾有人证!目睹者是瓦刺亲王的一个爱妾丹鲁红,事发时她因为躲在屏风后而未被刺客看见!”
    江浪道:“王爷就该传这个女人详问经过,并且保护她的生命安全!”
    铁崇琦点点头道:
    “你说得不错,只可惜,我当时竟疏忽了,丹鲁红曾经透露,说是刺客是来自盛京将军府的,据她形容那人模样,与我事后印证的结果,证明刺客就是良弼手下的那个索云彤!”
    他沉重地叹息了一声,接着道:
    “就在我正预备批发一份公文至将军府传索云彤到案对质时,出乎意料,那个丹鲁红也被刺身亡。”
    两个人都吃了一惊!
    “这么一来,可就失去了有力的证人了……”江浪道,“莫非就这么算了不成?”
    “不算,还有什么办法?”
    铁崇琦忿忿地接着道:
    “当时我极为气恨,曾传良弼来府问话,那良弼很是诡诈,居然推说盛京事急不能分身,装出一派无所谓的样子!”
    “王爷就该将此事原原本本禀告皇上,请求圣上裁决才是!”
    “我何尝没有这么想过……”
    他长长叹了一声,又道:“你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件事发展的结果……”
    说到这里,铁王爷站起来转了一圈,又回到原来座位上,坐下来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良弼——混蛋东西!”
    一时,他脸肥涨得赤红,频频冷笑道:
    “你们怎么也想不到吧,这个混帐东西居然反倒先告了我一状,说是我维护不力,那位蒙古王妃死在我的府内。圣上大怒,着实地给了我一个难差——担心我含恨向良弼报复,竟然下旨说,今后盛京将军不再受我节制。如此一来,良弼那个奴才眼中也就更没有我这个王爷了!”
    裘方怒声道:“王爷可曾把良弼的所作所为奏知皇上?”
    “没有用啊……”
    铁崇琦苦笑着摇头道:
    “这件事之后,我反复思索过,他如今圣眷正隆,很难把他拿下来,再说皇上已是先人为主,即使我说得再真切,却是没有凭证,皇上岂能相信?那么一来,只怕画虎不成反类犬,受害的反倒是我自己!”
    想到了这件事。他的心似乎再也难以平静下来。
    他频频地苦笑着,接下去道:“事情并没有完,这次圣上来热河狩猎,又为你二人惊了驾,这件事又怪在了我头上……”
    江、裘二人,俱面有惭色地垂下了头。
    铁崇琦微微一笑道:
    “你们也不必介意,我这个郡王是世袭的,还担得住。良弼虽然趁机又在皇上面前影射我许多坏话,据说皇上没全听信他的话,只是皇上心里还二直牵挂着那个翡翠塔,倒是问了我好几次。这样一来,我就不得不想想办法了!”
    江浪道:“这么看来,翡翠塔必然是在良弼那个赃官手里了?”
    铁崇琦道:“当然在他手里。”
    江浪霍然站起来,道:“王爷放心,请赐与我兄弟快马两匹,十天以后必将翡翠塔与良弼的人头带来面交王爷!”
    “这……”
    铁崇琦睁大了眼,关怀地道:“这件事可是十分危险,那个索云彤……”
    江浪一笑道:“王爷放心,索云彤即使有金刚不毁的身子,也挡不住我的‘一元指’之力!”
    说到一元指时,他不经意地把一根手指向着紫檀木的桌案上点了一下,桌面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窟窿!
    须知,紫檀木为木中最坚实的一种,其刚硬程度丝毫不下于金石,而其韧度又较金石强过数倍。
    然而,在江浪的手指之下,看上去却像是在点戳一块豆腐那样方便!
    铁崇琦多年来也在潜习这一手功夫,然而他的功力私下里曾与江浪比较过,在成就上,可就有了显著的差别,自信决难望其背项。
    在一阵惊愕之后,他才绽出了一片笑容。
    “好指力!”他拍着江浪的肩,“索云彤绝不是你的对手!好吧,你们去吧,只是有一样……”
    他看着两个人道:“可要谨慎行事,千万不能道出是我的指使!”
    江浪道:“王爷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办到,而且会谨慎从事。”
    裘方高声道:“一定把良弼那颗人头送交给王爷,才能消除我心头之恨!”
    铁崇琦发出一声朗笑,道:
    “好,这件事做成了,非但为地方上去了一大祸害,而且也出了我多年来的一口怨气!好,好,好!我太高兴了!”
    他说到这里,双手一拍,高声道:“来人!”
    即见檀木门开,走进一个穿着青布长衣听差的,上前打扦道:“王爷吩咐!”
    铁崇琦道:“去关照马房准备两匹好马,再去关照厨房准备上好酒席一桌,到帐房去支两百银子来!”
    差人“喳”了声,请安退出。
    铁崇琦高兴极了。
    他亲热地拍着江、裘二人的肩膀,说道:
    “今天给你们送行,回来以后再给你们接风。这件事要是办成了,你们两个论功行赏,不啻是大功一件,我可以保荐你们一份功名!”
    裘方大喜,躬身道:“谢谢王爷恩典!”
    两匹快马,在奉天城里最繁华的西马路上倘祥着,蹄口铁印打着地面上整块的大青石,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得得”声音。
    骑马的二人,正是江浪、裘方。他们打扮成一双纨绔子弟模样。
    他们二人身上穿着驼绒里子织锦缎子面的长袍,外罩一件小披肩。江浪是天青色,裘方是鹅黄色。再加上两匹骏马,分外显眼招摇,惹得路人不时驻足看望。
    时间不过是刚刚掌灯时分。
    两匹马围着鼓楼绕了个***之后,来到了将军府的正面。
    好大的一片院宅子。
    论气派可不比热河郡王的府邪差。
    两扇黑底印着白铜花的大铁门,足有两丈高。左右各衬着一扇侧门,自此向两下里拉开,足足有里许光景的高大的院墙!
    大门紧紧闭着,有一方黄铜大匾,大大书写着“将军府”三个大字。
    六名抱刀的兵弁,捉对儿面对面地走着,头顶上是一溜子十二盏气死风灯。
    灯光映着兵勇手里的刀,发出一片闪闪白光!
    一个穿着紧身黑衣、头戴便帽、挎着腰刀的差人背着两只手,在六名兵弁之间迈着方步儿。
    嗖嗖的西北风,把一层枯黄的落叶吹得掠过了高高的石阶,在门前那一片水磨方砖的地面上,滴滴溜溜地打着转儿。
    那一面青色镶有杏黄缎子边的将军旗,被吹得猎猎作响!
    正门前搭出来有三丈来宽的一座天棚,棚下面停放着将军的那面青呢轿顶的八抬大轿。
    八名轿夫左右各四,身上都穿着号衣,规规矩矩地抱着腿坐在地上。看情形,大概是将军要出门。
    江浪、裘方对看了一眼。
    哥儿俩来的还正是时候!
    他们远远地把马策慢了,向后绕了半个***,来到了鼓楼门口,翻身下马。
    裘方把两匹马接过来,拴在楼前的矮树上。
    他们两个人,负着手,作出一副悠闲无所事事的样子。
    一会儿的工夫,只见有两小队亲兵,由将军府的侧门里快步奔出,足足有四五十名之多。每人一杆红缨长枪,沿着将军府前的石阶,一直排开。
    一个府里的小厮,拉着一匹蒙古马,由大门里走出来,黄马上鞍辔齐备。
    那个小厮一直把马拉到轿子旁边站定,大概是没睡好,不时仰天打着呵欠。
    空气好像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老百姓自动地远远站着,谁也不敢向前偎近一步。
    江浪、裘方相视冷笑了一下。
    裘方说道:“这老小子好大派头!”
    江浪道:“记住,今天只是认认样子,可不是下手的时候!”
    裘方点点头道:“我知道,你怎么老是把我当成小孩子!”
    说话间,只见将军府的两扇大铁门已经咕咕噜噜地推了开来。
    由门外向里面看进去,两行冬青树绿油油的衍生着,更不知有多少个亲兵侍卫列队站岗呢!
    只看这排场,就可想像出这位盛京将军平素该是如何作威作福了。
    两个听差的掌着斗大的灯笼,在前边带路。
    那位官拜一品、大红顶子、黄马褂子的朝廷大员“盛京将军”良弼,一路迈着快步,向门外步出。
    他身边跟着一个体面的小听差的,手上拿着一件黑呢面子大斗篷。
    这位将军走到门口,站住脚咳嗽了一声,身后的两名侍卫走上前,由小听差的手上接过斗篷来,给他披在身上。
    虽然间隔得甚远,江浪、裘方两人却也看清了对方那张脸。
    称得上是面如满月,黄焦焦的两道秃眉毛,眼睛里是一时杏仁眼珠子。
    脸是异常的红,像是敷了一层粉似的,一条辫子多半发白了。
    那个体面的听差的躬下身子来,手腕子打着扶手。
    青呢大轿的软帘子都已经撩了开来,良弼还是赖着不上去,瞪着两只眼睛,像是在说些什么。
    这时,有个听差的弓着腰,赶紧向门里头跑去。
    听差的刚跑进门,就见一个穿着月白缎袍子、又干又瘦的小老头儿,由门里面跨出来。
    两个人差一点儿撞在了一块!
    小老头儿身子骨真是称得上利落,只一闪,飘出了丈许以外。
    倒是那个行动慌张的听差的急慌闪躲之下,摔了个大马趴!
    良弼看见小老头出来以后,这才俯下身来,跨进了轿子。那个身穿月白缎袍的干瘦老头儿,匆匆赶过来,由小厮手上接过马缰,翻身上了马。
    两小队亲兵左右开道,将军的大轿在八名轿夫熟练地抬动之下,慢悠悠地下了石阶。
    江、袭二人自从那个穿着月白色缎袍的干瘦老人出现以后,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人身上。
    裘方低声说道:“这个人,莫非就是索云彤?”
    “大概是吧!”
    说话的时候,开道的两列亲兵,已由面前趋了过去,江、裘两人不得不向后面退一些。
    大轿子过去了老半天,那个干瘦小老头儿才策着马由后面跟过去。
    两个人特别地打量了他一番。
    这个人大概有六十好几了,黄巴巴的一张瘦脸,一双眸子深深地凹在眼眶子里,脸上皱纹很多。
    他头上戴着的一顶小缎子帽,也是月白色的。这么冷的天,他穿得却是很单薄。后脑瓜上,垂着一根小辫子,大概只有小指头那么粗细,其色如霜!
    这样一个人,要是走在街上,谁看着也会躲着他远远的,生怕一下子把他碰倒。
    可是,在江浪、裘方两个人眼中,对他并没有丝毫的轻视。
    江浪注意到,这人有如鸟爪般的一双瘦手,似乎较一般人长出了许多。
    也许别人不会看得那么仔细,江浪却看见了。
    他的那双手上,每个指上的关节,看上去都是黑色的,原本又白又瘦的一双死人手,加上这些黑色的圆点,看上去甚是恐怖!
    江浪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有数了。
    他可以断定,眼前这个瘦老人必然练过“大力鹰爪”功夫。
    而且,由瘦老人惺松的睡眼,以及此刻那种懒洋洋的表情上判断出,对方必是一个勤于夜里练功、白日就寝的怪人!
    大凡一个勤于夜里练功者,武功是不可轻视的。这类人物,多半练有一种属于本身独特的气功。
    凡是练这门气功的人,在不曾施展发作之时,看上去不分日夜,永远像是犯了烟瘾一样的没精打采。然而,如果一旦运使出这门功夫时,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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