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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风华-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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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干脆别上门啊,在自己家躺着装病人,谁也不碍不着。
“当初以嫡子之礼迎娶大郎媳妇的确是对大郎媳妇做出的补偿,可家有家规,亲家嫂子也知道,我们陆家不是只有大郎一个庶出的,我们不能因为大郎一个人坏了陆家上百年的家规,所以我这次来就是想私下弥补弥补我这个孙子和孙子媳妇的。再有,你们孟家也是嫡庶之分的,亲家嫂子。。。”后面的话陆老太太没有说下去,因为她的头疼更厉害了,且胸口也有点隐隐作痛。
颜彦见陆老太太看起来似乎确实是不舒服,顿时有些心软了,她是怕对方万一有个什么不好赖上她就不合适了。
毕竟对方这个岁数了,身子骨又不是很好,颜彦也不清楚对方有没有高血压或心脑血管方面的毛病,因而她是委实不敢逼急了对方。
当然了,她可没有留对方住下来的意思,这老太太翻脸跟翻书似的,颜彦可不想自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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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胸痹
于是,为避免把陆老太太真的气得倒下,颜彦扯了扯孟老太太的衣裳,“外祖母,我祖母不是这个意思,一码归一码,祖母确实不知情,那些事怪不到她头上,再则,我们在陆家住的那几个月,老人家对我们还是不错的,也没少关心我们。”
“可不就是这个意思,阿弥陀佛,大奶奶真是个明白人。”柳嬷嬷忙陪笑道。
“是啊,正因为我是个明白人,所以我更清楚一点,我们分家了,我夫君是庶出的,所以陆家的一切和我们夫妻没有关系了,以后,各家的日子各家过,能过成什么样子就各凭自己的本事了,我们谁都不指望,也不敢指望。”
颜彦的本意是把关系撇清,谁知这番话偏偏戳中了老太太的心思,老太太的胸口又很不争气地疼了起来。
这下更是把颜彦吓到了,幸好她还有一点急救常识,一面亲自上前托住了老太太的脑袋让她尽量把身体放平些靠在圈椅上,一面命青苗去找了把扇子来给老太太扇扇,保持通风;一面又命人进宫去找个御医来。
随后,颜彦又开始引开对方的注意力,“祖母,有一件事我忘了跟您说,衿娘进宫做了李然小郡主的伴读,那孩子聪明呢,说是先生教过的东西一遍就会,先生没少夸她,可就一点不好,特别淘气,也不知随了谁,经常带着小郡主和小公主们在御花园里玩,就差没把御花园翻过来,皇后不止一次跟我告状,说是御花园当值的宫女太监没少向她诉苦,那些花花草草的损坏了不少,最可惜的是有几对蝴蝶,是下面的人不知从哪里寻来的珍惜品种,可漂亮了,皇后喜欢的什么似的,偏偏也遭了几个孩子的荼毒。。。”
颜彦一面说一面向青苗努嘴,做出了一个陆初的口型,青苗转身出去了。
很快,青苗把陆初抱了进来,此时,陆老太太听了颜彦这番夸陆衿的话,心气确实顺畅了不少,呼吸也逐渐正常了,随着正常的还有她的脸色。
见此,颜彦小心翼翼地扶她进了旁边的屋子,亲自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随后又把陆初放到了她身边。
陆初已经有十个多月大了,白白胖胖的,脸型和颜彦有些相似,眉眼又像极了陆呦,不过却比陆呦要喜笑多了,特别喜欢冲人笑,一笑还有两个小酒窝,露出上下四个小白牙,偶尔还有口水流出来,却一点也不觉得生厌。
这不,陆老太太一看到这第四代的笑脸,压在胸口的那股抑郁之气总算彻底烟消云散了,也陪着孩子咿咿呀呀地聊了起来,颜彦见此,让外祖母陪着陆老太太,自己借口去看看御医来了没有,临走轻轻扯了下春眠的衣服,带着春眠一同出来了。
她是想了解一下老太太这胸口疼的毛病究竟厉害不厉害,犯病的频率大不大,平时是如何处理的,等等等等。
春眠见颜彦这么快就让老人家恢复了正常,倒也对颜彦说了实话,老太太是打三年前陆鸣陆呦被太子杖责之后再公然被抬回来后才开始犯这种胸口疼的毛病,大夫看过了,说是胸痹,也说过,这种病是一次比一次厉害,因而没少叮嘱老太太要注意保养,不能生气,不能劳累等。
这几年来老太太一共犯过三四次胸痹,倒不太严重,有两次是自己过一会就慢慢好了,有一次是疼了好长一会,约摸有一刻来钟,那次是因为朱氏被申诫被禁足,老太太心里郁闷无法排解,最后自己病倒了。
不过春眠也说了,从没有像这次痊愈得这么快的,应该还是颜彦的功劳。
“大奶奶,老夫人这次来是真想留在这边住几天的,老夫人没少念叨说分家那天亏了你们,可那不是她的本意,陆家的规矩她不能轻易动,怕落人口实,也怕以后当家的主母为难,因而,她才想着从自己私账上弥补弥补,可那些日子她一直身体不适,想。。。”
颜彦对这些不感兴趣,忙打断了她的话,“家里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陆衭的病好了吧?”
她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刺激到了这位老人家,所以才想着要弥补他们,若真有这心,干嘛不早说这话?
如今分家都过去三个月了,黄花菜都凉了一个季节,还谈什么补偿?
“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春眠有点被问懵了,不过仔细回想了一下,倒是也说了几件事,一是陆衭生病;二是颜彧和朱氏因为陆衭生病吵了一架;三是陆鸣来信了;四是陆端来信。
“颜彧和夫人吵架祖母又跟着生气了?还有,她们两个吵架是当着祖母的面吵的?”颜彦问道。
春眠摇摇头,刚要开口,颜彦又道:“以后记住了,家里这些烂事能不让祖母知道的就别让她知道了,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会加重她的病情。”
颜彦心里明镜似的,陆家的当家权在朱氏手里,陆端又不在身边,因而陆老太太说话没有多大效果。
春眠点点头,紧接着,颜彦又问陆端和陆鸣来信说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春眠摇摇头,又点点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大老爷说二公子不如大公子,为此有些忧心。”
“忧心?”颜彦一时明白这忧心从何而来,在她看来,别说已经分家了,就是没分家,以陆呦的庶子身份应该也对陆鸣造不成什么威胁,这忧的是哪门子心?
不过略一寻思,颜彦以为陆端的忧心为的是陆鸣,毕竟陆鸣将来是要继承镇国公爵位的,若是没有一点真才实学和声望口碑,这个四公之首就有些名不符实了,到时丢的可是整个陆氏一族的脸。
正琢磨时,青秀在外面回话,说是御医来了,颜彦只得出去把人迎进来。
还好,陆老太太这会已恢复正常,御医说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仍是给开了一个药方,最后也开导了老人家几句,也说不可生气不可劳累需要静养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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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四章、挑明
这天下午,颜彦留陆老太太在明园吃的晚饭,等到陆衿回来让陆衿陪她玩了一会后仍是把她送走了。
主要是陆老太太自己也明白,她身子娇贵,刚病了一场,需要好生调养,而颜彦这边有两个小的一个老的要照看,且又正值秋收,不说庄子里的活多,就后花园的事情也不少。
她虽没亲自去看过,可餐桌上吃的菜蔬和鱼虾几乎都是来自后花园,就连她喝的胭脂米粥中的胭脂米也是后花园刚收上来的新米,她听颜彦的意思,之所以还在后花园种水稻,是还在寻找提高产量的法子。
因而陆老太太明白,她留下来只会给颜彦添乱。
还有一点,好容易颜彦替她请了一个御医来把脉,也给开了一个方子,建议她吃药调理调理,这种情况下,自然是回自己家方便些。
不过陆老太太离开前当着孟老太太的面打开了她带来的几个包裹,四幅名人字画、一对白瓷梅瓶、一对玉石摆件、十来块玉佩和四块田黄石,还有银票五千两,陆老太太的意思是不给田地铺子,让颜彦拿着这银子自己去置一点产业。
颜彦本不想收,可老太太说这东西是给陆衿陆初的,她这个做曾祖母给第四代留点东西也是应该的。
陆老太太走后,颜彦和外祖母一起估算了下这些东西的价值,那些字画玉石什么的最多不超过两千两银子,因此,老太太所谓的补偿也就值一座小庄子的,或者是京城的一间铺子。
换句话说,这诚意并不大。
因为这点补偿加上分家所得仍不够陆呦作为一个嫡子应分的家产,也就是说,不光朱氏,就连陆老太太本身也没有把陆呦当成嫡子看待的意思!
只是颜彦不明白的是,既然如此,这老太太又何必跑这一趟呢?
原本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也安安心心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可几个月过去了,这老太太突然主动上门来说要私下补偿他们两口子,颜彦想不多想都难。
是想花几千两银子买一个心安?还是说,她以为这几千两银子可以把颜彦笼络住,关键时候颜彦还能出手帮帮陆家,就好比陆衭一事,也好比老太太自己犯病一事。
颜彦想不通这个问题,孟老太太倒似乎明白了,她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当家主母,哪里还会不清楚这点嫡庶之分?
因为孟家也有庶子,孟家的庶子分家也是不能和嫡子相比,这点孟老太太也是认可的。
因此,若是当初颜彦订亲的对象就是陆呦,陆家这么做,孟老太太啥话也没有,规矩使然,她也必须遵守。
可问题是不管是赔罪也好,补偿也罢,当初的确是陆家主动提出的以嫡子之礼来迎娶颜彦,可如今人嫁进来了,要分家了,又说什么以庶子的规格,之前的定礼和聘礼算是补偿,并不是说真把陆呦记在了朱氏名下做嫡子,故而孟老太太才会恼陆家的出尔反尔。
再加上当年的事情真相出来了,朱氏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在背后又搞出了不少事情,极尽可能地抹黑颜彦和陆呦两个,所以孟老太太才会不耻陆家的行径。
因而,孟老太太对这次陆老太太的来意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为免颜彦吃亏上当,老太太索性挑明了,“孩子,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用顾虑这么多,都已经分家了,你们又有皇上和太后当靠山,还怕什么?”
“这是什么道理?他自己没能耐还不许别人比他出息了?”颜彦瞪大了眼睛问道。
不过话一问完,她忽地想到了原主的父亲颜芮和二叔颜芃,不光嫡庶有别,事实上,嫡子和嫡长子也是有区别的。
据说颜芮死的时候颜芃也十八九岁了,想现培养也来不及了,可颜家只剩他一个嫡子,因而这爵位也只能给他袭。
为此,颜芃不止一次强调说,若是原主父亲还在的话,颜家的声望和口碑肯定比现在要好多了。
可就即便如此,颜彦也清楚一点,嫡子和庶子受教育的方式基本是一致的,所不同的是嫡长子从十五岁束发开始便会跟在父亲后面接触政务或军务,还有,也就是从这年开始,世子一般会进太学。
差距就是从这一年开始拉开的,每天接触的人和事不一样了,眼界自然也不一样了。
当然了,之前也肯定存在差距,毕竟每个人的资质不一样,不管是学文或是习武,悟性有时比努力还重要。
因为颜芃就不止一次说过,他天资有限,小的时候也是和大哥一起念书的,可那会不管是念书还是习武他都比不上大哥。
可陆呦的情况完全和他们不一样,虽也和陆鸣在一起念了五年书,可这两人根本没有可比性,一个连话都不会说,只能自己私下躲着练习生字的发音;另一个是众人眼里的宠儿,自小就表现出非一般的天分来。
因此,没等到十五岁,十岁这年,陆家就放弃了陆呦,一心栽培陆鸣,陆鸣也不负众望成了誉满京城的世家公子,而陆呦仍是一个连门都不敢出的哑巴。
如今好容易颜彦挖掘出了陆呦的潜力,陆呦也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路,这个时候陆家跑出来说,他做错了,应该把这份荣耀留给陆鸣。
凭什么呀?
“外祖母放心,这件事我们自有主张,说实在的,这些年我之所以整出这么大的动静,为的就是给夫君铺路,我才不会白白浪费了他的这份聪明呢。我们成亲之日就说过,从今后夫妻一体,共同努力,开创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荣耀家族,如今这一切刚开始呢,我们怎么可能会放弃?要怪就怪他自己学艺不精。”颜彦掂量着说道。
她是决计不会退让的。
“好孩子,我就喜欢你这股不服输的劲,你放心,我会交代你舅舅的,家里的事情他或许帮不上忙,朝堂上还是可以说上几句话的,你们只管放手去做。”孟老太太搬着颜彦的脸摩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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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五章、谋害
这个重阳节,因着庄子里送来不少可以食用的菊花,为此,颜彦带着青玉青禾几个在家里做了些菊花茶、菊花酒和菊花饼,为此,颜彦给宫里、云家和陆家各送了一些。
宫里和云家是颜彦亲自去的,陆家则是青玉带着青釉两个去的。
从陆家回来,青釉和青玉说朱氏生病了,好像和颜彧有什么关联,具体什么事情她们不清楚,但明显能感觉到陆家有点怪怪的。
因为往常她们去给陆老太太送东西,老太太都会拉着她们问几句颜彦和孩子们的事情,可这一次非但没问,老太太还打发她们走。
颜彦思索了一会,觉得有可能是和陆衭上次的海鲜过敏有关,虽也有几分好奇这件事到底是偶然还是人为陷害,可她还是很快放下了这件事,安排起次日的出行来。
这个重阳节,颜彦答应陪外祖母去净莲庵转转,一来是登高,二来是去许愿,三来想带老太太去庄子里转转,据说庄子里的秋景不错,可以去散散心,顺便还能查看一下收成。
可谁知次日上午,颜彦的马车刚一出城门,就被后来策马赶来的两人拦住了,这两人是颜家的人,说是马氏有急事找她,正在明园候着。
颜彦本不想回转,自从去年那次在皇上和太后面前翻出当年的真相后,颜彦没有再见过马氏,这也是她之所以不去参加宫里的朝拜也不去参加中秋赏月会的主要原因,她不想和马氏碰上。
如今一年多时间过去了,马氏突然找上门来了,且还命人追到城门外来,不用问颜彦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事,多半就是和昨日青玉青釉两个说的反常有关,因而颜彦更不想去见马氏了。
可那两人跪在了马车前,不说颜彦,就连孟老太太见了也于心不忍,颜彦叹了口气,只得命大河几个回转。
回到明园,颜彦刚下马车,只见马氏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呜呜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求颜彦,果然,朱氏查出来了,说是上次陆衭的海鲜过敏事件是颜彧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周婉,好离间周婉和朱氏的关系。
可颜彧拒不承认这件事是她做的,又是赌咒又是发誓的,闹得很凶,谁知朱氏就是不信她,为此,两人吵了一架。
朱氏气得病倒了,这段时间一直请医问药的,半个月过去了,朱氏的身子一直不好,且还有加重的迹象,今儿一早,她身边的管事妈妈又把大夫请来了,不知怎么发现朱氏吃的药渣里多了两味药材,这两味药材和朱氏的病体是相克的。
最后的查询结果又指向了颜彧,这下朱氏大怒了,认为颜彧不可救药了,谋害陆衭不成又来谋害她,这样的儿媳她可不敢留在身边。
因此,朱氏命人把马氏找来,说是一起要去太后跟前要个说法。
“孩子,二婶求你了,你去看看彧儿,开导开导她,或许还能查明事情的真相,那件事真不是她做下的,这孩子一门心思就是想嫁给陆鸣,怎么可能会去害陆鸣的亲娘?你那个婆母,可真不是个东西,心狠着呢,保不齐就是她自己做的局来害彧儿,我可怜的彧儿,呜呜。。。”
“颜夫人,既然陆夫人说了去太后面前分辩,不如干脆求太后把这件事交到皇城司手里,我一个闺阁女子哪里会断这种公案?”颜彦拒绝了。
说实在的,不管这事是不是颜彧做下的,她都不想介入,不过有几个问题她着实想不通,其一,青釉她们两个昨日上午去陆家就发现陆家怪怪的,可方才马氏说今儿早上朱氏才发现自己吃的药渣里加了别的东西,这时间点不对,那么昨日的怪又是因为什么?
其二,这件事究竟是谁做下的,若说是颜彧做下的,颜彦还真有些不太敢相信,要知道这不是别的,是杀人啊,颜彧年纪轻轻,会有如此恶毒吗?
若说是朱氏自己做的局想害颜彧,这人的心机也不是一般的深,可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生事呢?
前线的战事远没有结束,家里闹成这样,不管是陆端还是陆鸣都会受到影响的,进而可能会直接影响到战事的成败,朱氏做了这么多年镇国公夫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不可能不明白。
因此,颜彦判断颜彧出手的可能性更大些,因为颜彧对朱氏的怨恨是真的,她一出手,若是真把朱氏害了,陆家的当家主母位置就轮到她了,她不但摆脱了朱氏的钳制且还可以随心所欲地驱使周婉了。
只是这个计谋也很危险,万一一击不中,事情暴露,不但颜陆两家的声誉将会再次跌落谷底,且颜彧也可能没有活路,外头本就传言她和陆鸣是私定终身的一对,这会再传出她谋害庶子谋杀婆母,颜彧的罪名可就大了,被休都是轻的,极有可能还有牢狱之灾或是别的什么处罚。
这么一想,颜彦觉得颜彧的可能也不大。
不是颜彧,也不是朱氏自己,难道是周婉?
周婉对朱氏肯定也有恨,同时她还恨陆鸣欺瞒了她,因而周婉也有这个作案动机,会是她吗?
直觉上颜彦也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周婉答应过她,绝不做有违自己初心和本心的事情。
推测了半天颜彦也没有答案,但她明明白白地拒绝了去探视颜彧,马氏只得退了一步,央求她一同去见太后。
“彦儿,就当二婶求你,不求你看二婶的颜面,还请你看在阿彰几个的份上,陪二婶去一趟吧,不看二婶的面,就看你二叔的面,还有,你也不希望阿彰他们几个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吧?”
这话倒是有几分说动了颜彦,再加上颜彦也委实有几分好奇这桩案子究竟是出自谁手,因而她答应了去见太后,不过不是和马氏一起去,而是自己单独去。
马氏见颜彦答应去见太后,倒是也没再强求什么,抹了一把眼泪,上了她自己的马车。
………………………………
第五百九十六章、就事论事
半个时辰后,颜彦站在了御花园假山顶上的凉亭里,见太后正陪着云老爷子和云老夫人坐在凉亭里一边喝茶一边闲聊,颜彦没敢打断他们,规规矩矩在旁边做起了端茶倒水的活,偶尔也插一两句话。
约摸一刻钟后,云老夫人问起了颜彦那菊花枕的做法,她昨晚了一晚之后今早起床感觉比往日清爽些,因而想自己动手做一个送给云老爷子。
“什么菊花枕?”太后插了句嘴。
“回太后,前线日子听舅婆说晚上睡不好觉,那天做菊花酒的时候想起来做一个菊花枕头,没想到果真有效,既这么着,回头晚辈再给舅公和太后各做一个。”颜彦回道。
“这孩子可真有心,我不过无意间念叨了一句她就记住了,还有那些糕点也是,知道我爱吃甜食,隔三岔五的没少往我那送。”云老夫人一边说一边拉上了颜彦的手。
“看舅婆说的,这点小事也不值当什么,你们都是祖母的亲人,也是晚辈的亲人,晚辈孝敬些你们也是应该的。”颜彦笑了笑。
这话令在场的三位老人顿时沉默起来,他们不约而同都想到了颜彦早逝的祖母,尤其是太后,特地看了颜彦两眼,她可不认为颜彦这话是随随便便说出来的,这孩子聪明着呢,怎么可能会选择这个时候败大家的兴致?
“对了,今儿不是重阳节么?你不是说要去登高?”太后忽地想起来昨日颜彦已经进宫给她送过一趟东西了,说是今日要去庵里许愿,还说要去庄子里转转的,怎么又突然跑到这来了?
“原本是要去的,临时有事耽搁了。”
一旁的云老夫人见此便猜到颜彦准是有什么急事或大事来见太后的,忙看了云老爷子一眼,云老爷子起身要告辞。
太后见自己兄嫂好容易进宫一趟,就这么走了她怎么过意得去?
想着颜彦也不是外人,便拦住了二老,看向颜彦,“究竟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去看看你皇上叔叔?”
颜彦听出太后是想让她去找皇上,可这件事还非经过她不可,因而,略一犹豫,颜彦开始开口了,“回太后,这事有点麻烦,舅公舅婆也不是外人,还请帮着一起分析分析。”
说完,颜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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