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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风华-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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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端见食盒里还有两碗,便把手里的这碗递给了陆鸣,而陆呦没等陆端发话先就走到了颜彦身边,握住了颜彦的双手,“冷不冷?”
“还好,你呢?”颜彦看着陆呦发青的眼眶和胡子拉碴的下巴,心疼了。
“我没事,照顾好你自己。”陆呦看着同样满脸倦色的妻子,又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
“侯爷,这是郡主亲自给你熬的菜粥,先来一碗去去寒气吧。”青麦说完主动打开了篮子里的砂锅,并拿碗盛了一碗先给陆端送去。
而这边颜彦也给陆呦盛上了一碗,一旁的陆鸣见父兄都有人给送吃的,唯独自己还是一个孤家寡人,不免有点戚戚然,因而喝过参汤后,他主动提出回去洗漱一下,毕竟今日是老太太出殡的日子,一会还有不少来客需要应酬。
陆鸣走后,陆端也提出要回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顺便把王婕送回去,再看一眼小儿子,因为这次送老太太去陆家祖坟安葬怎么着也得七八天时间才能回来,一想到要和这个小东西分开这么长时间,陆端还真有几分不舍得。
待陆端也离开后,颜彦和陆呦跪在老太太灵柩前上了香又磕了头,正给老太太烧纸钱时,陆含陪着一个身穿孝服且面容枯槁的妇人进来了,因着彼时颜彦还跪在地上,对方进来时又有点逆光,所以颜彦没有一时没有认出对方来。
及至对方走了进来,跪在灵柩前呜呜哭了起来,颜彦这才发现这位憔悴不堪的妇人竟然就是朱氏。
见此,颜彦是大吃一惊,因为朱氏一直在监牢待着,这会突然现身,颜彦自是有几分疑惑。
当然,颜彦也清楚,朱氏肯定是求了皇上才出的监牢,理由肯定是吊唁老太太,可她不明白的是皇上怎么会答应朱氏,她可不认为朱氏会是真心来吊唁老人家的。
“你来做什么?祖母不会想见到你的。”颜彦开口撵人了。
“这个家似乎不是你说了算吧?”朱氏虽然落魄了,可骨子里那股傲气还是在的,再则,颜彦是她平生第一憎恨之人,因而她更不想在颜彦面前示弱。
“确实不是我娘子说了算,可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时候,你别忘了,你已经不是陆家人,用不着你来披麻戴孝。”陆呦扶住了颜彦,看着朱氏身上的孝服说道。
“大哥大嫂,我娘知错了,听闻祖母走了,她也伤心得病倒了,这会身子刚好一点便托我求了父亲说是要来送祖母最后一程,不管怎么说,她们也做了二十多年的婆媳,二十多年的恩怨岂是我们这些小辈可以理解并置喙的?”陆含劝道。
颜彦见陆含搬出了陆端,便扯了扯丈夫的手,微微摇了摇头。
陆呦见此也不再多言。
而朱氏在灵前呜呜咽咽地哭了约摸有两刻多钟,一边哭一边回忆她们这二十多年的点点滴滴,用朱氏的话说,她们也曾相敬如宾地过了二十多年,功劳、苦劳都有,若不是因为颜彧,两人决计不会反目,可即便如此,在朱氏心里,陆老太太依旧是她的婆母,值得她敬重的长辈云云。
………………………………
第七百四十八章、新人旧人
颜彦没有搭理她,正要扶着陆呦站起来时,听到消息的陆端和陆鸣赶来了。
陆鸣见到自己母亲一时也不敢相认,哭着跪在了朱氏面前,搂着朱氏呜呜大哭起来。
陆端见了朱氏的样子,心下也很不是滋味,不管怎么说,两人也做了二十多年的结发夫妻,不可能对朱氏没有一点感情,因此,他也长吁短叹地陪着掉了不少眼泪。
颜彦见这一家四口好容易团圆了,也拉着陆呦要走,说是也要回去洗漱一下,她才懒得留下来看人家一家团圆,就是不知棺材里的陆老太太会不会气得爬出来找这对父子算账。
说来也是巧,颜彦和陆呦刚刚离开,听到消息的王婕也抱着自己的儿子赶来了,正好碰上朱氏呜呜地趴在陆端的身上哭。
见到这一幕,王婕的身子摇晃了一下,“老爷。”
“这不胡闹吗?你怎么把六郎抱出来了?”陆端很快松开了朱氏,瞪着王婕训道。
“老爷,妾身带着六郎来送婆母最后一程,婆母生前这么牵挂六郎,为了等到六郎出生一直拖着一口气不肯闭眼,还有,自打妾身进门,婆母没少手把手地教我掌家理事,这等大恩大德妾身不敢忘,唯有带着六郎来见婆母送婆母一程妾身才能略略心安。”王婕哭泣着说道。
“胡闹,快带着孩子回去,六郎这么小,这里阴气这么重,会吓到孩子的。”陆端吹了吹胡子,板着脸训道。
王婕一听这地方阴气重,倒是也有点发麻了,抬头看了四周一眼,却一眼瞥见冷眼打量她的朱氏,于是,胆气顿生的王婕把孩子往陆端手里一放,“老爷是赫赫威名的镇国公,肯定有阳气护体的,妾身就把孩子给老爷,待妾身给婆母祭拜完毕再带着六郎离开。”
陆端本不想接过这个孩子,手却下意识地伸了出去,朱氏见到这一幕,气得牙都快咬碎了。
偏这会王婕又跪在老太太灵柩前哭道:“母亲,儿媳带着六郎来送您一程,这些时日儿媳没有来看您是儿媳的错,可儿媳一刻也没敢忘了母亲,因为儿媳明白,若没有母亲,肯定没有儿媳的今日,儿媳也不讳言,儿媳是个庶出的,生我的姨娘也没多大见识,嫡母年岁已高,更没有多少心思来教导我们,所幸儿媳碰上了母亲,得母亲悉心指点,方才能在陆家站住脚,可惜,儿媳福薄,母亲这么快就离开儿媳,没等儿媳回报母亲之万一。。。。”
王婕絮絮叨叨的,一口一个“儿媳”一口一个“母亲”,一旁的朱氏实在听不下去了,转身就要离开,陆鸣和陆含忙上前拉住了她,“娘,你是你,别忘了,你和祖母之间可是有着二十多年的婆媳情分呢。”
“罢了,从来只闻新人笑,谁又听见旧人哭?我今日来没有别的,就是想送老人家最后一程,不管怎么说,老人家也是我叫了二十多年的母亲,我们之间的情分自然非比寻常,哪是别人几句话就能挑拨的?”朱氏幽幽地看着陆端叹了口气。
“六郎她娘,你。。。”陆端有心想把王婕撵走,他倒不是和朱氏还有什么旧情要叙,而是委实担心屋子里的阴气会侵蚀到孩子,此外,王婕的身子也没大复原,这地上冰冰凉的,万一伤了身子如何是好?
可王婕并未理解陆端的好心,她以为陆端是要赶她走,当即眼泪就跟断线的珍珠似的,“老爷,妾身也是牵挂婆母,想送婆母最后一程。”
“罢了,你的心意娘肯定知晓了,走吧,我送你们母子回去。”陆端哪里看不出王婕这点小心思,叹口气,说道。
而王婕一听陆端要亲自送他们母子回去,目的达到了,也就命丫鬟扶着她站起来了,可能是跪的时间稍长了些,她的身子又晃了晃。
陆端见此忙把手里的孩子给了奶娘,自己亲自扶着王婕往外走,这一幕落在朱氏眼里自是无比的讽刺和心酸,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居然比不上一个不到一年的新人,这让她还有何颜面留在这里?
“罢了,我也走吧,这里早就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可我不死心,非要来看一眼,你们两个,今后只能靠你们自己了,娘是帮不到你们了,你们爹。。。”后面的话朱氏没有说完,只是讽刺地摇摇头。
“娘,娘,你又要去哪里?”陆鸣拉住了朱氏。
“傻孩子,娘还能去哪里?孩子,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你。。。”朱氏抱着儿子呜呜哭了起来。
陆含见了,也靠了过去抱住了他们。
颜彦是半个时辰后接到消息说是王婕抱着孩子去了镇院,忙跌足长叹,说可惜没有看到这新人和旧人的对决,不过得知陆端亲自扶着王婕先一步离开了,她知道肯定是王婕赢了。
正犹豫该不该去看看朱氏那张惨败的脸时,丫鬟们通报,女眷们基本到齐了,于是,颜彦忙迎了出去。
这一早上,颜彦又没有闲着,忙着打点所有女眷们出门的车轿和陪侍的丫鬟等,巳时一到,老太太的棺木从镇院抬了出来,从镇国公府大门出来,白茫茫的一片,挤满了半条街,凄惨惨的哀嚎声至少传出了两里地远,倒是给途中准备做路祭的宾客们一个信号。
颜彦也才知道,从镇国公府出来到出城门这段路程要过四个路口,也要做四个路祭,除了陆家的族人亲人,也有不少外人也来跟着送最后一程。
这不,李稷就带着李稹几个早早在第一个路口摆上了供品,灵柩停下之后,陆端忙不迭地带着陆呦、陆鸣跪在一旁答礼。
下一个路口,换成了王孙公子,再下一个路口,换成了世家公子,颜彰也在其中,最后一个路口来的是满朝文武百官。
最后,还有一部分平日走得比较近的世交好友跟着去了陆家祖坟,直到老太太落土为安后方才离开,颜彦等人也在陆家的家庙里住了好几天。
总之,老太太的丧事办得相当体面,皇家也算给足了陆家面子。
………………………………
第七百四十九章、重蹈覆辙
老太太的丧事过后,颜彦也跟着瘦了一圈,同时也因着在家庙那些日子受了寒,回来便病倒了。
陆呦见了自是心疼不已,好在这段时期他也丁忧在家,平日里也不出门,就在家守着妻子儿女,亲自给颜彦喂药喂饭也亲自伺候她洗漱沐浴等。
其实,颜彦倒也没到这地步,一般的事情还是可以自理的,可陆呦非不让她动手,他愿意伺候她,愿意陪着她,愿意守着她。
这个春节,因着守丧,颜彦和陆呦哪里也没有去,连太后那边也只是打发青玉青釉替她去探视了一遍,连年礼都没敢送,怕对方忌讳。
不过正月初一这天,颜彦依旧和陆呦带着三个孩子进了白马寺,从大殿出来,陆呦说难得出来,领着颜彦去看看梅花。
颜彦一开始没大想去,因为她知道每年这个时节,京城有不少人过来这边赏梅,她是怕又碰上什么不相干的人。
哪知陆衿这孩子一听赏梅来了兴趣,非拉着颜彦撒娇,说要去看看梅花,看着孩子渴盼的小脸,颜彦搂着孩子亲了一口,“好,娘的宝贝说去就去。”
“娘,我也是娘的宝贝。”小小的陆祑见自己被忽略了,蹦着脚跳起来抗议。
“好,娘也亲亲我的宝贝。”颜彦松开了陆衿,抱起了陆祑。
陆呦见此不乐意了,在儿子屁股上拍了一下,“臭小子,回头你娘累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音刚落,旁边突然有人“噗嗤”一声笑了,颜彦一看,居然是徐如青和徐如玉姐妹两个,发声的是徐如青,旁边的徐如玉倒是也扯了扯嘴角,只是眼中有着明显的忧伤。
“传闻平燕侯不是一般的宠妻如命,今儿总算是眼见为实了。”徐如青上前两步,向颜彦和陆呦屈膝行了个礼。
“徐姐姐快别打趣我了,我们不过是比一般人经历的磨难多一些,所以彼此之间更为珍惜对方,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话一说完,颜彦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
一个大年初一,徐如青正常情形下是不可能回娘家的,可她却约了娘家没有出阁的妹妹来进香,这倒也就罢了,可为何进完香之后不赶紧回家却跑到这条路上来,要知道这条路是通往后山的,也是通往那片梅林的,徐如玉一个未成亲的大姑娘,就这么公然出现在一条男子成群结队出现的路上,怎么想怎么不正常。
联想到那一年正月初一颜彦一家在这碰上陆鸣、徐钰等人,颜彦似乎猜到了点什么。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徐如玉为何会想见陆鸣,陆鸣又为何还敢答应见徐如玉,难道当年他和颜彧的教训还不够深么?
想到这,颜彦看了徐如玉一眼。
徐如玉此时被颜彦的那句“我们比一般人经历的磨难多一些,所以彼此之间才更为珍惜对方”这句话打动了,正低头细细地回味呢。
说起来她的婚姻之路也很不顺畅,一开始,家里给她相中的是颜彰,颜彰虽是世子,可因着颜家这两年的声誉有所损落,所以颜彰也很难在这些世家大族里找到合适的嫡长女,所以她这个嫡女也很有优势,毕竟她父亲是当朝的左相。
哪知颜彰并没有看上她,居然选了一个木匠的女儿,不但让京城的这些世家大族大跌眼镜,也让她很是消沉了一段时日。
再后来,陆家递过来橄榄枝,徐如玉对陆鸣并不是很满意,年龄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陆鸣的子嗣众多,且还有了嫡子,再加上他之前和颜彧的过往,因此徐如玉并不想去蹚陆家的浑水。
可父母却不这么想,他们觉得陆鸣的条件比颜彰更好,世袭罔替的四公之首,单就这一点就比颜彰强了不知多少倍,更别说,陆鸣的才华和才学也甩了颜彰好几条街,毕竟那些年京城第一才子的称号不是白叫的。
还有,更重要的是,陆鸣的那个嫡子是个痴傻儿,压根威胁不到将来她儿子的地位。
这么着,徐如玉被父母劝得动了心。
哪知正备嫁时,颜彧死了,紧接着没多久那个嫡子也没了,偏这个时候陆鸣又放出话来说要为颜彧守孝一年,因此徐家着实有些不太愿意。
为此,徐夫人又开始重新托人给女儿物色合适的对象,可彼时满京城的人都知晓徐如玉和陆鸣议过亲一事,谁还会愿意上前?
没办法,父母回过头来又开始劝她,说什么一年时间也不是很长,这正说明陆鸣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还有,陆袆也没有了,徐家也算去了一块大心病,再也不用担心陆袆会被治好,或者说,皇家会看在颜家的面子上把爵位传给陆袆的儿子,因为谁也不敢保证陆袆这样不能成亲,不会生子。
于是,徐如玉又安心认命,哪知这才多长时间,老太太又没了,陆鸣是嫡长孙,孝期是三年,也就是说,至少她这三年里是成不了亲。
当然了,这里的三年并不是真正的三年,而是二十七个月,是从老太太没的那一天起算。
可问题是她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再等二年,她都十九了,若是陆鸣那个时候再来一点变故,她还能等得起吗?还会有人要她吗?
毕竟两家目前为止也只是口头商议过亲事,没有交换任何信物,自然也没有换庚帖,所以陆鸣彼时若是反悔,徐家是拿陆鸣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因此,徐如玉也着实忧心,这才央了大姐陪她来上柱香,希望菩萨能给她指条明路,同时她也希望能见陆鸣一面,她想知道陆鸣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真的认定了她。
没想到菩萨什么也没有说,陆鸣也没有见到,颜彦的话倒是令她有些顿悟,她当然清楚颜彦嫁给陆呦时陆呦是个什么人,所以她也想着,若是她陪着陆鸣走过这段最艰难的时光,那么她在陆鸣心里是不是也会不同,也会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
第七百五十章、国书
颜彦虽然猜到徐如玉是有可能来这见陆鸣的,可这话她不能问出来,相反,和徐如青打过招呼后,颜彦拉着孩子很快离开了,她可不想卷进这些丑闻里。
陆呦见颜彦从相国寺回来还有些郁郁之色,忙把几个孩子打发出去,拉着颜彦追问起了缘由。
颜彦对自己丈夫向来比较坦诚,所以也没瞒她,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可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陆呦想不明白颜彦为何会因此不高兴,因为就算这事掀了出来,影响的也是徐家和陆鸣的声誉,跟他们何干?
颜彦听了笑着摇摇头,“也是,跟咱们何干?”
话虽说如此,颜彦心下还是有点为徐如玉担忧,毕竟是一条年轻又鲜活的生命,万一又重蹈了颜彧的老路,岂不可惜?
“不对啊,若是徐如玉真想见陆鸣,何不直接找徐钰,徐钰不是更方便么?他一向和陆鸣交好?”颜彦又问道。
陆呦笑着敲了下颜彦的脑袋,“娘子糊涂了,徐钰不是去了云州么?”
颜彦一听这话笑了,“可不是,难怪老话说一孕傻三年,我怎么也犯这毛病了?”
“娘子不傻,娘子是心善。”陆呦抱住了妻子,两人正腻味时,青麦在外面通报,说是有上门拜年的官员来了,陆呦嘟囔了一句,倒是也松开颜彦匆匆赶去了。
约摸有半个多时辰,陆呦才一脸凝重地进来了。
原来,方才上门的是几位工部和兵部的官员,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说是辽国皇帝向大周递交了国书,愿意做大周的附属国,条件是替辽国收回丢失的土地,以后每年辽国都会向大周岁贡。
事实上,年前李琮就收到了这份国书,只是彼时已经封印放假了,他便没有召集官员朝会,只是请了三位丞相和兵部尚书商讨了一下,然后再借着大年初一朝拜的机会把这件事拿出来商榷。
说起来李琮心里也是很矛盾。
答应辽国,大周肯定得出兵,大周出兵,势必会得罪女真和蒙古,大周能应付得了蒙古和女真联手?
不答应辽国,他又怕辽国真被女真和蒙古所灭,那么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是大周,这话颜彦不止一次跟他说过,所以李琮印象深刻。
还有一点,陆老太太刚死,陆端和陆鸣都在丁忧,陆呦倒好说些,他只需守一年即可,可一年时间谁知道战事会怎么变化?
当然了,他也可以让陆呦夺情起复,只是他心里也有顾虑,这次出征毕竟是去辽国,通信很不方便,战场上的形势又是瞬息千变万化的,他担心陆呦一个人根本应对不了,万一陆呦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向颜彦交代?
颜彦的父亲已经为他战死了,总不能再牺牲她的丈夫吧?
这么着,李琮一直犹疑至今,思来想去的,他决定从这些武将中挑选几个带队先去,先摸摸女真和蒙古的底,若是能赢固然好,若是不能赢,至少也能积累点经验,而这期间,陆呦也能在家里和颜彦研究些战略战术什么的。
为此,李琮才一直没有找陆呦和颜彦,哪知道工部和兵部的官员坐不住了,上门把这消息告诉了陆呦。
陆呦哪清楚皇上的心思,还以为自己又要带队出征了呢,因而,一股浓浓的不舍把他包裹住了。
“放心吧,皇上应该不会这么快让你去的,否则,他早该找上我们了。”颜彦和李琮接触的机会比陆呦多多了,因而她对李琮的了解要多一些。
“真的?”陆呦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他才没有什么根深蒂固的忠君报国思想,说白了,当初他之所以上战场一是不忿周禄觊觎颜彦;二是陆端被抓;三是想试试自己的能力,看看能不能给妻子一份夫贵妻荣的生活。如今这三点都不存在的,因而,若不是万不得已,他才不愿意去上什么战场呢,尤其是这次还不是为了大周,是为了周禄,不对,是为了耶律洪禄,陆呦更不情愿了。
“当然。皇上也不能白养了这些武将,也得给人家一个露脸的机会,省的那些人占了便宜还要卖乖。再说了,太后和皇上心里还有一口气没出呢。”颜彦笑道。
“哪口气?”陆呦问完之后就反应过来了,是颜芃的被伤,以及颜彧和陆袆的死。
现成的机会送上来了,李琮还能不趁机给朱氏点颜色瞧瞧?
可惜,这次因为丁忧让陆鸣躲了过去。
说到陆鸣,颜彦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陆端和陆鸣在陆老太太的坟墓前搭了个草庐,因着天气太冷,他俩没在那边住,只是白天会过去坐坐,大部分时间是回家庙住。
七七过后,陆端一个人回京待了些几天,说是陆啸身体抱恙,可能是那天抱到老太太的灵柩前感了风寒或是被阴气侵蚀了,所以请医问药连带请高僧做法什么的,陆端在家守了半个月,见孩子有所好转了才又回家庙那边了。
因而,这个年,陆端和陆鸣都是在家庙那边过的,陆呦因是庶出的,陆端便没有要求他也一块守着,可从情理上来说,今日一个大年初一,陆呦还是应该过去看看他们。
“那我去一趟吧。”陆呦听了颜彦的话,决定还是走一趟。
不管怎么说,他好歹也是一位侯爷,名声还是要顾忌些的,不为他也得为自己的儿子,尤其是陆衿,将来极有可能是要进宫的,总不能让人在背后念叨她有一对不孝长辈的父母吧?
颜彦一听,忙命青麦去准备几样素色点心,又给陆呦找了身麻布粗衣换上,这才送他出了门。
谁知陆呦前脚刚出门,后脚王婕那边就打发人来送信,说是陆啸又不好了,情急之下,她只得向颜彦求救。
可颜彦哪里是会看病的?
犹疑了一下,命人拿了她的帖子直接去找王太医,因为皇上发话了,紧急情况下,她可以直接动用太医署的太医,不必非得经过他。
随后,颜彦忙套上衣服带上青秀和两位经年的婆子一起去了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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