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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风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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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颜彦忽然多了一个心眼,命马车拐到了“第一糕”处,随后,她亲自下车去找青玉青云要了一盒糕点,然后又嘱咐她们几句话,这才又上了马车。
一个多时辰后,颜彦一行到了松麓书院,这一次大门大开着,陆陆续续有头戴方巾的学子模样的人进了大门,于是,颜彦和陆呦两个也跟在人堆里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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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精髓
因着天气寒冷,这次讲学不是在室外,而是在一座可以容纳五六百人的天然大石洞里,颜彦几个一路打听着赶到石洞时讲学已经开始了,透过密密麻麻的人群,颜彦看见了一位身穿灰色长袍胡须发白的长者站在高处正侃侃而谈。
仔细听了几分钟,颜彦听出今天季老先生讲学的内容应该是和仁义礼智信相关的,老先生提到“仁”是孔子道德伦理体系的核心,而实现这个道德体系的手段和途径是“礼”,让言行符合礼就是仁德,一旦做到言行符合礼,便是天下人仰慕的仁人。
由此可见,“仁”不是先天有的,是靠后天“克己修身”的结果,而这个“克己修身”的过程并不是简单地读几本书听几堂课就能完成的,而是要不断克制和约束自己,择善而从,博学于文,并约之于礼。
从仁和礼,老先生引申到了义和信,义者宜也,尊贤为大;信者,人言也,言为心声。信是“仁”的重要体现,是贤者必备的品德,为此,信为义和仁的前提。
从孔子的仁礼,老先生又谈到墨子的修身,“君子战虽有陈,而勇为本焉,丧虽有礼,而哀为本焉,士虽有学,而行为本焉。。。”
接着,老先生阐述了墨子的品行修养和君子人格问题,强调品行是为人治国的根本,提出“君子之道,贫则见廉,富则见义,生则见爱,死则见哀等。”
从墨子老先生又转到荀子,指出人们对善与不善应采取的态度,指出君子隆师亲友,好善不厌,因而能够取得成功,但这个过程离不开礼和教授他们礼的先生。
从荀子,老先生又转到了《大学》,修养好自身的道德,管束好自己的家庭,从而治理好国家大事,使天下太平安定等等。
就在颜彦听得兴致缺缺时,老先生突然话锋一转,转到了当今局势。
老先生先是提起契丹、西夏和汉人的渊源,说起燕云十六州和大周的关系,继而也说起了蒙古和女真,说起这些胡人和汉人的本质区别,一个是有着上千年文明传承的民族,一个是刚从茹毛饮血的原始社会走出来的民族,当这样两个民族产生对抗或联手时会有着什么样的结局?
至此,颜彦才知道,明年春天是大比之年,所以老先生才挑这个时候讲这么一堂课,目的是启发这些学子们能写出好的策论和经义,能有让人耳目一新且又有借鉴力的观点,而不是人云亦云的泛泛之作。
令颜彦惊讶的是,讲学的最后居然是现场辩论,现场辩论的内容可以是针对之前的那部分关于仁义礼智信的铺垫,也可以是针对最后那段关于当前局势的分析。
不得不说,大周的言论自由度比颜彦所知的清朝不知宽松了多少倍,至少这个时代没有所谓的文字狱,学子们可以自由地讨论这些政事。
不过令颜彦失望的是,现场大部分学子的建议是联合女真灭辽,条件就是收回燕云十六州,当然了,也有少数人赞成两不相帮,而像颜彦这样提出联合辽国灭女真的人就更少了。
奇怪,这些人的脑袋怎么一个个跟陆鸣似的,老先生明明做了这么多铺垫,目的就是说明蒙古和女真还没有真正接受儒家文化的洗礼,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仁义礼智信的约束,可这些学子们竟然没有领悟到最关键的精髓。
谁知颜彦正念叨陆鸣时,只见陆鸣突然站出来说话了,他身边围了一大堆的人,看来都是他的追随者,难怪场中有这么多一样的声音。
这些人听了半天讲学听的是什么呢?就不能有点自己的观点吗?
说实在的,要不是顾忌自己是个女的,颜彦都想自己站出来和陆鸣辩驳了。
正碎碎念时,颜彦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顺着声音找过去,果然看到颜彰站在一堆人中间,毫不起眼,不过他倒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确切地说,他提的是颜彦的观点,也就是皇上在朝堂上拿出来讨论的观点,他在用这个观点驳斥陆鸣。
季老先生见颜彰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看向颜彰的目光中不由得多了几分赞许。
“很好,可你又是如何断定女真不可信,万一辽国最后也食言而肥,我们又该如何自处?”季老先生问道。
颜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就算听了些父亲和颜彦的对话,可能记住的也不多,而他方才也是见陆鸣说的和自己大姐说的不一样,所以一冲动才站出来。
“回先生,这番话不是学生自己说的,是学生的大姐说的,而且这番话得到了皇上的赞赏,我大姐说,辽国和我们共存了上百年,他们的治国之道、治学之道和治民之道都是沿袭我们大周的,也就是说,他们被我们汉化了不少,是一个半游牧半农耕的民族,和女真蒙古那种刚崛起的部落是不一样的。”关键时候,颜彰搬出了颜彦。
“你大姐?你大姐是谁,你又是谁?”季老先生听说这番论调出自一个女流之辈,着实有几分好奇了。
“回先生,我是定南侯府的颜彰,我大姐是,我大姐是。。。”这时的颜彰意识到自己错了,干嘛非要把大姐搬出来,在场的人肯定有不少知道大姐和陆鸣退过亲的,这件事好容易平息下去了,现在提起来,岂不是又授人话柄了?
真是笨死了。
“回先生,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大周该如何应对这次北边的战局,这种话题就不用女人掺和了吧?”陆鸣开口了。
他倒不是为颜彦说话,而是这件事翻出来于他也没什么好处,如今正和颜彧议亲呢,万一传出点什么不好的言论来,他怕伤了他和颜彧两人的声誉。
季老先生显然是不认同陆鸣的观点,不过他看了陆鸣一眼,什么也没说,而是转向了颜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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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对辩(一)
原来,季为明此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前些日子据说有一对年轻夫妻来求见过他两次,虽然他拒绝见对方,但拜帖他看过了,落款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陆呦”,没有名号没有府邸也没有族号。
随着那张拜帖一起送进来的那男子自己的字画,此外,还有一盒糕点,据说是那位妻子自己做的。
虽说那字画和糕点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但这两样东西都是那对夫妻自己动手做的,且还是带着诚意做的,为此,他后来特地打听了一下这陆呦为何人。
了解到陆呦是何人自然也就了解陆呦的妻子是何人了,自然也就清楚那对夫妻和陆鸣以及这位颜家公子的关系了。
还别说,这位颜家大小姐倒真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死了四五个时辰居然还能活过来,而且这位颜家大小姐活过来之后,一改之前的平庸守拙,不但敢让镇国公夫人当众赔礼认错,也敢指点战事,还敢越过太医出手救治皇长孙,如今又开了一家什么“第一糕”的糕点铺子,据说还是太后老人家亲自题的匾额,更难得的是,她居然把她那个又哑又傻的丈夫送到他面前来求学了。
为此,季老先生还颇有几分后悔没有见一见这对夫妻,不说别的,就冲这两人在拜帖上的低调,冲这两人对他的尊重,他对这两人的品行也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因此,这会听了陆鸣言辞中对一个和他有过五年婚约的女人的轻视,季老先生对陆鸣的为人打了个折扣,故而,他转向了颜彰,“你大姐还说了什么?”
这话直接表明了季老先生的立场,因而陆鸣当即尴尬起来,可以他的身份,他自然不能一而再地诋毁颜彦了,聪明的他猜到老先生肯定也是听闻了些什么,于是,他看了眼身边的人。
吴哲和陆鸣一向走得近,是最知道他心思的,为此,他扬声问道:“老先生,莫非你赞同的是联合契丹灭女真?敢问老先生又该如何解释契丹和我们这上百年的恩怨以及燕云十六州的归属呢?对一个霸占我们十六个州上百年不归还的契丹人,莫非老先生还指望和他们讲仁义礼智信?果真如此的话,那还要我们这些武将世家做什么,直接派你们这些文人前往战场上即可。”
吴哲的话一出,很快得到了几位武将世家子弟的附和,纷纷站出来,列举了大周立国到现在和契丹的几场大战事,用来驳斥颜彰的那番观点,同时也把季老先生捎带了一脚。
一旁的陆呦见对方诋毁自己的妻子,早就按捺不住了,没经过颜彦的同意,他喊出来,“完璧归赵,晏婴使楚。”
尽管陆呦的话并不完整,但台上的季为明听懂了,这个小伙子是在借这两个典故反驳那几个人的话,因为不管是蔺相如还是晏子,他们都是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捍卫了本国的国威和国格,也算间接避免了一场战事,因此,关键时刻,文人的作用也是不可小觑的。
“这位学子,那你是如何看待燕云十六州的归属和大周与契丹的恩怨?”季为明问道。
“对啊,你是怎么看待这场战事的?”吴哲认出了陆呦,心下虽然一惊,可也知道他应该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所以才故意追问他。
这一问,果然把陆呦问住了,他方才只是见不得自己妻子被轻视才脱口举了两个例子,可真要他开口和别人辩论他是绝对做不到的,为此,他颇为懊恼地看向了颜彦。
颜彦回了他一个微笑,这才朗声向季为明说道:“回老先生,燕云十六州历来是中原的土地,即便如今成了辽国版图上的一块,可上面居住的也是我们汉人,而且当年的石敬瑭是因为举兵叛变受到围剿向契丹求援才把燕云十六州拱手出让的,如今契丹受到蒙古和女真的两面夹击,国将不保,因此,我们可以用同样的条件和手段把燕云十六州从契丹手里收回来。至于大周和辽国的恩怨,亦敌亦友,总的来说敌对的时候多,友好的时候少,倒是印证了一句话,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所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契丹当年肯出手救石敬瑭,为的就是一个利字,既然如此,我们如今出手救契丹,不过是要回我们自己的东西,辽国皇帝若是个聪明的,应该会懂得取舍的。”
“你是?”季为明听出了颜彦的女声,只是看装扮却是一位贵公子打扮,不由得问了出来。
“小可惭愧,尚无功名,不过是在家翻了几本闲书听别人闲聊了几句,今日在此斗胆胡诌了几句,有班门弄斧之嫌,还请老先生莫要耻笑。”颜彦说完也长揖一礼。
倒是颜彰这会认出了颜彦,一激动,虽没有喊出口来,但也挤了过来,拉着颜彦的手,眼圈都有几分红了。
“好了,没事的,你还小,书海无涯,输了也不可耻。”颜彦知道他心思重,伸手替他整了整衣冠。
这一个动作落到了季老先生的眼睛里,电光闪念间,他猜到了这人是谁。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陆鸣那边的另外一位公子开口问道:“这位公子,你方才也说了,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又是如何相信契丹不会为了利益再次出卖大周呢?若是他们和女真先一步联手,那我们大周又该当何处?”
“很简单,方才季老先生说了,我们汉人是一个有着上千年文明传承的民族,素来讲究以仁孝治国,重诚信,重礼仪,契丹和我们打过上百年的交道,且他们目前的很多国策都是参照我们汉人设定的。可女真是一个新崛起的部落,尚未立国,却极具侵略性,他们信奉的是弱肉强食,目前正处于领土扩张初期,所以才会瞄上契丹,换做你是契丹皇帝,你会怎么选?”颜彦把问题推给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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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对辩(二)
颜彦说完,一旁的吴哲认出了她是女扮男装的颜彦,瞪大眼睛指着她,“你,你不就是。。。”
“这位公子,我们现在辩论的是契丹和女真谁更会讲诚信一些,和我是谁没有关系。我们还回到方才的那个话题,倘若契丹反悔了,我们该如何自处,其实,这个问题答案很简单,维持原状。毕竟我们不会举全国之兵力去帮契丹打这场战争,我们只是帮契丹赶走这些女真人,因此,就算契丹毁约,我们的损失也只是些兵力和财力,和目前的现状相差不大,可若是我们联合女真,那这场战事的结果必然是灭了契丹,彼时女真反悔了掉过头对付我们大周,这个后果你想过吗?”颜彦打断了对方的话。
她不想让吴哲报出她的身份。
没办法,如果不是陆呦先开口被逼到这份上,她是没打算出这个风头的。
“能有什么后果,顶不济就是我们再和女真打一仗,这些年我们和契丹打了这么多次,未必打不过女真。”陆鸣身边的另一位公子回道。
“这位公子,你了解女真吗?你知道女真也是马背上长大的民族吗?你知道他们有多少兵马吗?他们的铁骑若是越过燕云十六州,我们大周拿什么去抗衡?”颜彦质问道。
“可见就是一派胡言,契丹也是马背上长大的民族,但我们大周从来就没有打不过契丹一说,自太祖皇帝开国至今,我们和契丹的战事真正算起来是赢多输少,只是辽国的土地大,战马充盈,所以我们一时难以灭了契丹,因此两国才僵持到现在。可如今情形不一样了,女真把机会送到了我们面前,两国联手,肯定能把辽国拿下,如此一来,我们的燕云十六州就能收复了,从此后,我大周不但有燕云十六州作为北部的天然屏障,也有可以养马的草场,到时何惧一个小小的女真?”陆鸣忍不住开口了。
“这位公子,你这一切的前提是女真信守承诺归还燕云十六州,我问的前提是倘使他们反悔了呢?”颜彦追问道。
“反悔也不惧,我们既然能打得过契丹,就肯定能抵挡了女真。”这次回答的吴哲。
“小弟不敢苟同,倘若女真灭了辽国,国土面积和国力肯定比现在增长了若干倍,兵源和战马就更不用说了,且燕云十六州也仍在对方手里,彼时我们缺了辽国这座屏障,又没有燕云十六州作为支撑,女真的铁骑可以长驱直入直抵我们的京城,我问的是,我们到时拿什么去抵抗他们风卷残云般的铁骑?”颜彦驳道。
“那依你之见,我们最好两不相帮,倘若我们帮了契丹,契丹最后又反悔了,我们一样抵挡不了他们的铁骑。”另一位不知名的公子回道。
“非也,我前面说过,我们帮契丹,不是举全国之力,也不是要灭女真,我们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要回我们的燕云十六州,同时也帮契丹抵挡住女真南下的脚步;可若是联合女真,那必然是灭辽,辽国一灭,女真必然会继续南下,历来这些北部的游牧民族就没停止过对我们中原的掠夺和洗劫,历史上这样的事件还少吗?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五胡乱华,难道你们希望历史重演吗?”颜彦问道。
“可见又是胡扯,五胡乱华是什么背景,现在是什么背景,我堂堂大周岂能和西晋相比?彼时西晋有八王之乱,那些北部的游牧民族这才钻了个空子,可我们大周呢,如今是一片清明,政通人和,岂能让区区几个胡人做了怪?”陆鸣又忍不住哂笑道。
“什么叫居安思危懂不懂?战事不爆发,什么都好说,可战事一旦爆发,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我们现在说的不过是纸上谈兵做些无谓的口舌之争,若真的战事来临,只怕不是区区几个胡人作怪这么简单了。”颜彦回了对方一个讥笑。
“你也知道是纸上谈兵是口舌之争,既如此,我又何必与你在这此浪费唇舌?”陆鸣不屑道。
“言之有理,同感。”颜彦笑眯眯地回了一句。
“你,你,你真是妇。。。”陆鸣看着颜彦脸上的笑容十分刺眼,脱口就要骂出“妇人之见”,不过关键时候被颜彦打断了。
“你什么你,这是开坛讲学,自然是各抒己见,这样才能集众家之长补己之短。诚如方才季老先生所言,克己修身的过程并不是简单地读几本书听几堂课就能完成的,而是要不断克制和约束自己,择善而从,博学于文,并约之于礼,最后才能成为天下人仰慕的仁人。最后送一句话与这位公子共勉,学海无涯,我们每个人只不过是这沧海中的一粟。”
说完,颜彦也不去看陆鸣的脸色,拉着陆呦和颜彰退出了场地,在颜彰的带领下,颜彦和陆呦找到了季为明的住处,很简朴的一座小院子,颜彦几个进去时正好有个老仆出来抱柴火,见到来人,对方立住了,问颜彦几个可有预约。
“老人家,我们没有预约,这是我们给老先生的一点心意,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不留下来打扰了,还请转告老先生一声,临近年底,天气也寒,我们就不过来了,待明年春暖花开之后,希望能有机会当面聆听先生教诲。”颜彦命青禾送上那盒糕点。
对方刚要拒绝,只见门帘掀开了,走出来一位慈眉善目的五十多岁老妇人,颜彦忙拉着陆呦躬身向对方行了一礼,“师母,我们是慕名来拜会季老先生的,还请师母代为转达我们的敬意,先生的讲学很是精彩,弟子很是受教。”
“是吗?老夫倒是觉得这位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见地,实属难得,老夫今日也算是开眼了。”
颜彦一听这话忙转过身子,只见季老先生陪着李琮一起进来了,后面还跟着李稷、李穗、李稹和李穑四个。
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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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认可
原来,李琮二十多年前就很看重季老先生的学问和才识,曾经师从过这位老先生,可惜没多久季为明开始了第三次丁忧。
不过这次老先生北上进京,李琮也曾经私下见过他,这也是为什么颜彦一提到陆呦想拜季老先生为师时他随口问了一句需不需要帮忙的缘故。
而这次老先生开坛讲学,之所以提到大周和契丹女真蒙古西夏这几个外族的纠葛,正是受了李琮所托,而李琮也是从颜彦这得到的启发。
试想一个闺阁女子念了几年书都能有这种见地,他想听听别的读书人会不会也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主要是朝堂上的这些官员们越来越圆滑,也越来越僵化。
当然了,圆滑指的是他们的为人,僵化指的是他们的思想,因而,李琮想听听民间这些读书人的想法。
为此,李琮特地带着几个儿子来到现场,哪知正好看到一场颜彦和陆鸣的精彩对辩。
“彦儿姐姐,我才知道原来你学问和口才这么好,你是没看见,方才你走后那位陆世子的脸拉的有多长多黑。”李穑没等颜彦回过神来,笑着跑到了她面前说道。
“这个?”颜彦先是看了李琮一眼,又看向了季为明,她不清楚老先生和皇上的关系,因此,也不知该如何向李琮问好,还有一点,她没想到李穑这么快就揭穿了她的女子身份,所以也免不了有点尴尬。
“还不快向老先生赔罪?你以为老先生没看出你是个女子之身?”李琮看出了颜彦的为难,笑着提点了她。
“晚辈向老先生认错了,外子素来很仰慕老先生的才学,苦于拜师无门,听闻老先生今日开坛讲学,特地前来受训,只是外子有严重的口吃,一向少与外人接触,晚辈是为了陪他才做此装扮,并不是为欺瞒先生,还请先生体谅一二。”颜彦说完学着男子向老先生长揖一礼。
季为明本就对颜彦的才学和胆识很有好感,这会见颜彦如此谦恭有礼,且言辞间又一心维护自己的丈夫,并没有丝毫的轻视和不屑,心下更是欢喜,也正式回了颜彦一礼。
“惭愧惭愧,原来你就是颜家大小姐,请恕老夫眼拙和迂腐,未能早些和贤伉俪见上一面,说起来,颜家大小姐的学问和口才着实令老夫好生佩服。”
李琮见季为明居然正式回了颜彦一礼,心下也是暗自一惊,要知道他不仅是一位饱学之士的尊者,也是一位过了花甲之年的长者,曾经他在这位老先生面前也是以晚辈自称的,可颜彦居然受到了他的礼遇,这待遇着实不低。
于是,李琮笑着打趣道:“丫头,你的面子可不小,季老先生曾经还做过我的先生呢。”
颜彦一听这话,便知道这位老先生肯定是清楚李琮身份的,因而忙又向对方还了一礼,“失敬失敬,晚辈唐突了。”
季为明见此捋了捋胡须,倒是没再和颜彦客套,而是看向了陆呦,“你想拜我为师?”
陆呦点点头,也向老先生长揖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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