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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风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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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略一沉吟,马氏拉住了颜彦的手,换上了一副关切的神情,“彦儿,你听婶子和你说,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一名真正的大家闺秀,从小你祖母也没少花心思栽培你,成亲时,我们给的嫁妆和陆家给的聘礼也都不少,足够养活你们了。孩子,听婶子一句劝,城里的糕点铺子和饭庄开就开了,乡下的事情你就别去折腾了,你就算不为陆家考虑,难道也不为你二叔考虑?你是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传言可多了,不是说我们亏待了你就是说陆家屈待了你,要不就说你是鬼附身,不是原来的千金大小姐,否则,哪来这满身的铜臭味?你细想想,婶子的话有没有道理,不说别的,哪家的千金小姐像你这么热衷于黄白之物?为此甚至不惜自贬身价和一群粗人下人泥腿子打交道,传出去我们也难做人啊。”
颜彦听了这话笑了笑,“是吗?怎么我前几天去给陆含送给催生礼和下奶礼时,吴夫人说我家翁在那些世家面前夸了我,吴夫人还说羡慕我婆母娶到一个我这么能干的儿媳呢。”
马氏见自己长篇大套说了半天,颜彦非但没有按照她的套路走反而把她堵住了,顿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笑脸,“这孩子,人家那是跟你客套呢,如今谁不清楚太后和皇上对你不是一般的看重,当面还能不奉承你两句?可背后怎么说,你能听见?”
“听见不听见又能如何?再则,我也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之前那么大的丑闻我都挺过来了,还怕这点风言风语?再说了,方才我也告诉婶子了,先期的事情是多一点麻烦一点,以后慢慢就好了,你看,现在糕点铺子和饭庄那边就不用我出面了,这个农庄也一样。”颜彦有点不耐烦了。
她不傻,马氏说来说去不就是不希望她还像之前的原主一样,本本分分地守着这点嫁妆和聘礼过日子,别去施展什么才华,这样才能把露脸的机会让给颜彧。
因而,这场谈话注定是不会愉快的,颜彦可不想浪费时间浪费心情去迎合她。
马氏也不傻,见颜彦不耐烦了,也知道这一趟自己是白来了,因而,斟酌了一下,她退了一步,想劝颜彦别针对颜彧,只要她不刻意地去为难颜彧,颜彧肯定出不了大错。
这点信心马氏还是有的,颜彧虽没有颜彦聪明能干,但她也是花了时间精心培养的,因而和一般的世家小姐相比,颜彧不说超越她们但也不会太差,因此,她完全撑得住陆家世子夫人的头衔,也完全能拿得起陆家的中馈。
谁知马氏正掂掇着如何开口时,青釉在外面说,吴家来人送答谢礼了。
“答谢礼,什么答谢礼?”马氏问道。
这些时日她在家里忙着打理颜彧的嫁妆,也没出门见客什么的,倒是听说陆含产子,可因着还没到满月,她也就没打发人去满月礼。
颜彦大致解释了两句,随后问青釉来者何人,得知是两位管事妈妈,颜彦命青釉把人带进来。
约摸十来分钟后,青釉领进来两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其中一个颜彦认识,是陆含的奶娘,如今也是陆含的管事妈妈,而另一个人虽然面生,但颜彦见她身上穿的也是绸面衣服,估计也是比较体面的管事妈妈,便问了句好,命青釉给她们搬两个凳子。
两位妈妈没敢坐,而是跪下去给颜彦恭恭敬敬磕了个头,说是奉她们主子的命来答谢颜彦,还说她们主子现在不方便,等孩子过了满月再亲自登门道谢。
说完,陆含的奶娘双手举起一份礼单,青釉接过来送到颜彦手里,颜彦打开一看,居然有一对梅瓶,还有两幅字画,此外还有一对玉盘,一套首饰,几样漆器。
这份礼不薄,不过却不是以陆家的名义送的,是以陆含的名义送的,这也就难怪陆含会把她奶娘打发来了。
只是颜彦不明白的是,两个月前她和陆含在陆家门口碰上那一回陆含还对她满脸的不屑和嘲讽,这次的变脸和示好仅仅是因为颜彦替她下跪向神明求情?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种事情一点可信度都没有,老一辈的人病急乱投医,陆含那么高傲的人会相信?
想不通的颜彦暂时放下了这个疑问,命人用上等封打发了这两个婆子,随后命人把吴家送的东西拿进来。
这是一对大肚细口双耳梅瓶,不是颜彦送给陆含的那对,但也是官窑出的,颜彦从瓶底的“官”字判断,应该是晚唐时期的定窑出品,胎薄轻巧、质地细洁,整体呈纯白色,釉面滋润,白中泛了点青,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上品。
马氏自然也是个识货的,吸了一口气,“这是陆含送你的?”
颜彦淡淡一笑,“是,她成亲时我把祖母那对八方梅瓶送她了,这次算是回送吧。”
“方才那妇人说的是谢礼,彦儿,你到底帮了陆含什么忙?”马氏追问道。
方才那两个婆子态度恭敬,陆含的谢礼又这么贵重,马氏绝不相信颜彦那两句轻描淡写的解释。
“真没什么大事。”颜彦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那两幅字画,倒是也把那天陆含难产的情形学了一遍,“我就是跪在注生娘娘那替她求了个情,婶子也知道,这种事情也是赶巧二字,是那位女医手艺高超,哪能是我的功劳?”
说完,颜彦的注意力被两幅字画吸引了,画也是吴道子的,字是晚唐书法家裴休的,这位裴休就是本地人士,据说这边有不少寺庙请他题字,因而他的字倒不难寻,颜彦手里就有两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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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崩溃了
看到这份谢礼,颜彦猜想多半是吴哲见她那天盯着供桌打量,以为她看上了那几样东西,因而今日特地打发人送来,只是陆含为什么会答应颜彦就想不明白了。
还有,这几样谢礼是吴哲出的还是陆含出的颜彦也不得而知。
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礼物让马氏退缩了。
原来,马氏看到这份礼物,误以为是颜彦又对陆含做了什么把陆含拉拢过去了,而陆含是陆鸣的胞妹,如今又成了护国公的世子夫人,不仅在吴家说话有分量,在娘家说话也有分量。
而之前陆含虽说就和颜彦交好,但颜彦退亲后,陆含和她几乎断了来往,就连颜彦成亲,陆含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可这次颜彦搬家,陆含送了一份贺礼不说,转天颜彦又去送了催生礼和下奶礼,这才几天,陆含又打发人送来了什么答谢礼,因此,马氏绝不相信事情像颜彦说的这么简单。
换句话说,颜彦是故意向陆含施了什么恩挽回了陆含的交情,保不齐还就是冲颜彧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孤立颜彧。
这种情形下,马氏担心自己再说什么兴许会起到反作用,如今的颜彦被嫉妒和愤怒蒙蔽了双眼,什么姐妹情、叔侄情只怕都不好使了。
因此,为今之计只能由着她再蹦跶些时日,让颜彧低调些,避着些她的锋芒,只要颜彧牢牢地把陆鸣的心抓住了,自然就能在陆家坐稳自己的位置,到那时,还怕一个什么庶出的长兄长嫂?
这么一想,马氏坐不住了,颇有些后悔自己没沉住气,白白让一个小辈看轻了。
不过联想到颜彦的本事,马氏也不敢和颜彦撕破脸,更不敢和颜彦交恶,为此,她笑了笑,“还是我们彦儿热心,从小就知道照顾这些弟弟妹妹的,没想到去了婆家,也还是这么会做人,连嫁出去的小姑子都和你交好。好了,看你这样,婶子也放心了,想必有吴家再帮着你说合说合,那些世家多半也不敢再作怪说点别的什么。”
颜彦知道马氏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因而也不揭破她,不过对方这句“也还是会这么做人”让颜彦很是有几分不喜,“婶子错了,我不是会做人,我一向是以诚待人,想用真心去换真心,可惜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真心没换来却换来了一片假意,对这种人,我只能是敬而远之了,婶子你说是不是?”
这话的指向太明显了,马氏不能再含糊下去,于是,她又重新坐了下来,“彦儿,婶子再跟你说一遍,彧儿的亲事真的和你之前被退亲一事毫无关联,要说错,也是我错,是我做母亲的私心,想着陆鸣的条件的确是无可挑剔的,想着彧儿嫁进去还有你帮衬,而她也能关照你一二,这么着权衡再三我才答应这门亲事的。可你这孩子非钻了牛角尖,非要和彧儿划定界线,孩子,你是不知道,这段时日彧儿没少对着我流泪,可事已至此,她后悔也没有用,为此,那天你搬家她才非要跟着来,就是想找个机会和你把话说开了,可你一个眼色都吝啬给她,回去之后她又哭了一个晚上。彦儿,你说,我们能怎么办?当初答应这门亲事之前我们可是征求过你的意见啊,呜呜,现在这成什么事了。。。”
大概是这些时日积压的负面情绪太多,马氏一下崩溃了,当着颜彦的面嚎啕大哭起来。
颜彦见此,示意屋子里的人下去,自己亲自去打了一盆热水来,又命人找了一条新手巾,投过之后递到马氏手里,待马氏情绪稍稍平稳后,颜彦这才开口。
“婶子,那个话题我不想再说,你说我钻牛角尖也好,说我执拗也罢,我不想再解释了,每个人做事都有她自己的底线和想要维护的东西,我这样,你这样,二妹妹也这样,只不过我们的立场不一样,各自坚守的东西也不一样,这无可厚非,我没有怪谁的意思,也不是赌气,这是我自己选的路,甘也好,苦也罢,我谁都不怨,同理,二妹妹也是如此。”
马氏接过颜彦的手巾洗了下脸,随即又擦了擦眼睛,
把手巾放在了眼睛上,这才说道:“罢了,你也说了,自己选的路自己走,谁也别怨。但有一点,你们终究是亲姐妹,我不指着你提携帮衬她,可她若是遇到了难处,婶子希望你能拉她一把,这点能做到吧?”
“这也得分情况,若是危及性命,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别的,就不好说了。”颜彦把话说到了明处,她可不想将来有一天马氏用这话来求她兑现承诺。
“你,你,你。。。”马氏一连说了三个“你”,最后黑着脸把手巾扔给了颜彦,喊了声“三七”。
待三七进来,颜彦把手巾递给了三七,随即掀了门帘出去,命青釉去把自己的胭脂水粉取来,马氏这样,也没法出门,传出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颜彦欺负了她。
马氏自己想必也怕出去被丫鬟婆子们看到了不好,倒是乖乖地让三七伺候她洗脸梳头,继而再重新上了一遍妆。
送走马氏,颜彦一看时间有点偏晚,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去云家,她怕云家人午休了。
思考了片刻,她想起之前送去灶房提纯的蕨根粉来,命人去取了来,经过这些时日的沉淀、分离和晒干,变成了一小碗黑色的粉面。
颜彦接过来闻了闻,倒没什么大的怪味,随后弄了点在嘴里尝了尝,稍稍有点药味,味道不是很好。
“青禾,你烧点热水来。”颜彦想试试看能不能像藕粉一样冲了吃。
最后,颜彦把蕨根粉冲成了糊糊,可惜却接受不来这味道,怪怪的,还有点沙有点涩,和她上一世在饭店吃的酸辣味差多了,再一想,这个时候还没有辣椒,颜彦打消了推出这个产品的念头,还是先可山药来吧。
。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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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嫌恶
颜彦知道山药不仅可以用来做菜,关键时候还能充饥,还有,山药粉颜彦上一世可没少吃,有一股很浓郁的香味,也带了点甜,感觉比藕粉还要好喝,而且还不用费神去做什么粉丝状。
最重要的是,当地的百姓们都知道这东西能吃,也不用颜彦费神去找说辞。
颜彦是一个说做就做的人,想着这个时间段也出不了门去拜访别人,还不如干脆带着山花和青麦这对母女去山里转一圈,她想确认一下她们嘴里的山薯究竟是不是山药。
于是,一个多时辰后,颜彦一行到了松麓书院附近的一座山脚下,据山花说,这个季节,外延的山薯一般早在去年秋冬就被人挖走了,因此,想要找山薯,就得往里走。
颜彦一看自己的绣花鞋,再一想自己的体力,她放弃了,让大海陪着这对母女进山了,她自己则让大湖送到了书院门口。
因着她是临时决定出来的,也没带什么见面礼,便没好意思进去拜见季老先生,干脆在大门口候着。
等待的空当有些无聊,颜彦掀了车帘往外瞧了瞧,忽然看见书院进门处的一座山头开满了白色粉色的小花,颜彦让大湖去查看了一下那边有没有人,她想去那边山上走走,主要是她想问明白那究竟是梨花还是杏花。
谁知不巧,大湖回来说,那边有一群公子在集会,好像在探讨诗文什么的。
颜彦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放下车帘,一心一意地等起陆呦来。
因着今日出门没有午休,这会一松散下来,坐在马车里的她很快就有几分困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刚睡醒的颜彦迷迷瞪瞪的,以为是陆呦来了,忙掀开了车帘,偏这个时候她打了一个哈欠,于是她习惯性地用左手拍了拍自己的嘴,这一幕可巧就落在陆鸣眼里,陆鸣嫌恶地把脸扭了过去。
颜彦真没想到会碰上他,这家伙不是每天都跟着陆端去上朝吗?怎么有空跑这来附庸风雅?
除了他,还有吴哲、赵鸿那几个,这些人都是他的死党,貌似每次在外面碰上,这几个人都跟随着。
不过吴哲看到颜彦倒是很欢喜,郑重地对颜彦施了一礼,“大嫂,妹婿再次谢过大嫂,陆含说了,等她满月了,我们专程去府上谢过大嫂。”
颜彦此时已经放下了车帘,因而隔着车帘回道:“妹婿不必如此客套,我原说过,这一切只是巧合,真正出力的是那名女医,妹婿最该感谢的是她。”
旁边那几个人听见他们的对话,追问起缘故来,吴哲看了颜彦的马车一眼,见颜彦没吱声,斟酌着向大家解释说:“没什么,就是拙荆生孩子时大嫂和岳母在那陪了一天,我心下过意不去,特地道个谢。”
陆鸣倒是知道事情的经过,见吴哲撒谎,心下虽狐疑,不过却没揭露他。
事实上,那天晚上母亲从吴家回来就拉着他说起这件事了,母亲想知道这事究竟是巧合还是阎王爷真给颜彦面子了?
陆鸣自然不相信这些无稽之谈,但有一点他自己也没法解释,那就是颜彦的确是断气后过了三四个时辰又活过来的,彼时她的身子应该都凉了。
可尽管如此,陆呦也不相信颜彦真有什么道行,在他看来,颜彦目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和他赌一口气,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想超越他,想孤立他,想让他后悔当日的退亲,为此,父亲和祖母没少埋怨他的眼拙。
不过他自己倒从没后悔过,更不承认自己眼拙,只是有些厌烦颜彦这些拙劣的小把戏,厌烦她对颜彧的无情。
谁知陆鸣没揭露吴哲,赵鸿几个却不大信他这话,果真如此的话,这点小事还值得吴哲向颜彦长揖一礼?
更别说,吴哲的态度如此恭敬,委实有点蹊跷。
“不能吧?就这么简单?”朱晋问了出来。
“好了,我们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陆鸣把话接过去了。
其实,他原本就没打算停下来,可能是他们几个从书院出来太过扎眼,大湖一下就看见了他们,恭恭敬敬地问好,他才不得不停下来问大湖是不是来接陆呦的,哪知道颜彦在车里。
可即便知道颜彦在车里,他也没打算多停留,得避嫌。
谁知吴哲一听颜彦在车里,倒是挪不动脚了,非好奇问颜彦来这做什么,是单纯地接陆呦还是有别的事情路过。
偏这位大湖也是一个实心人,说颜彦带着一对母女来找什么山薯,那对母女进山去了,他送颜彦来这了。
吴哲几个哪知道山薯是什么,别说他们不清楚,就连大湖也没听说过,只知道是一种可以充饥的什么野菜根。
原本吴哲还想问颜彦找这个东西做什么,青釉及时把话岔过去了。
好在此时颜彦也醒来了。
可陆鸣不知道她方才在车里睡着了啊,他以为她是听到他们的动静故意掀了车帘的,目的不是想在他们几个面前露个脸就是想阻止大湖说出那山薯的用途。
事实上,他对颜彦的这些行为并不感兴趣,一个女人再能折腾,顶不济也就是多开几家铺子多买几座庄子,还能如何?
而这些是影响不到他什么的。
但是他非常看不惯颜彦张扬的行径,一个世家闺秀,不说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偏偏却染了一身的铜臭味。
要说染了就染了吧,好歹也低调些,毕竟是女流之辈,想挣钱悄悄挣就是了,谁也不会拦着,可颜彦不,她恨不得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的能干她的聪慧。
因此,陆鸣着实是越来越嫌恶她了。
谁知令他不爽的是,吴哲却偏偏对颜彦有了兴趣,说有兴趣或许还不全对,确切说是有了好感。
当然了,凭着他这么多年对吴哲的了解,他知道吴哲倒也不是对颜彦有了什么非分之想,而是被颜彦所谓的才华和学识折服了,因而颇为同情她的遭遇,也有几分为她抱不平的意思。
这不,陆鸣一说要走,吴哲先就看向了马车,可巧这时陆呦出来了。
………………………………
第二百四十七章、认知
陆呦原本是坐在马车里的,他是听赶车的大江和旁边策马相随的大河说看见大湖和陆鸣一行了。
陆呦一听便猜到颜彦来接他了,只是为什么会和陆鸣在一起他就不清楚了,但他知道颜彦是真的很不喜欢看到这个人的,于是,他不等马车到颜彦跟前便吩咐大江停下,从马车上跳下来,陆呦就直奔颜彦的马车前。
不过他没先招呼颜彦,而是颇为戒备地看着陆鸣,等着陆鸣的解释。
“大哥,我们几个在这集会,出来碰上大湖,才知道大嫂来接你了,用不用我们送你们回去?”陆鸣到底还是解释了一句。
而颜彦一听陆鸣喊“大哥”,知道准是陆呦来了,不过她没急着开口,而是想看看陆呦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他也该学着成长了。
“不必。”陆呦吐出了生硬的两个字。
陆鸣听了倒是也不以为意,他有日子没见陆呦了,自然不清楚陆呦的语言能力又提升了不少,因而一听陆呦说“不必”,他翻身上了马,给了吴哲几个一个眼神,随即策马离开了。
吴哲等人见此也忙上马跟了过去。
陆呦这才爬上了颜彦的马车,“宝宝,你是特地来接我?”
“不错,有进步了。”颜彦真心夸了对方一句。
仅用两个字就打发了这几个人,颜彦自叹自己是做不到的,而且最关键的是,陆呦并没有像以往似的先向她讨主意,而是自己作的主张。
陆呦见颜彦没有接他的话,他也没有急于回答,而是盯着她的脸细细探究起来。
“怎么啦?”颜彦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过话一说完,她猜出陆呦多半是想知道自己怎么会碰上陆鸣一行,便也解释了两句。
“我信你,我怕你不开心。”陆呦的手也抚摸上了颜彦的脸,并把颜彦揽进了自己怀里。
“确实有点,好容易出来一趟,又碰上了他。”颜彦自己也觉得有几分晦气。
“又?”陆呦对这个字很是敏感,不过话一说完,他也想起了和陆鸣在街上的那两次偶遇,“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好了,回去吧。”说完,颜彦结束了这个扫兴的话题,命大湖赶车接山花母女。
解除了心结,陆呦也才有心思和颜彦说着他这一天的收获,除了写一篇经义,他今天还跟着老先生去了丙班听课,和大家一起作诗写赋。
原来,由于陆呦的经义中有不少观点是颜彦灌输给他的,因而老先生看过之后常有耳目一新之感,这不,今日特地拿着陆呦的这篇关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文章当做范文在课堂上讨论起来。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句话出自《礼记。大学》,“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这是儒家的传统思想,也是读书人尊崇了上千年的信条,以自我完善为基础,通过治理家庭,达到平定天下的目的。
可事实上,这只是绝大多数人的一种美好理想,成功的个例极少,于是,后来又出现什么“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说法,这个相对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来说似乎更容易实现些,或者说,更乐观些,是对自我的另一种认可或放逐,这二者相辅相成,同样影响了世人上千年。
可这是读书人的想法,在太平年代或许是行得通的,而在乱世和战争面前,这些都是站不住脚的。
事实上,华夏历史上的朝代更新,大多是和农民起义分不开的,随之而来的,是外患,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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