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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风华-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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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华夏历史上的朝代更新,大多是和农民起义分不开的,随之而来的,是外患,内忧外患一起,这个时候谈什么独善其身和修身养性,最后的结果只能有一个,灭亡。
因而颜彦给陆呦灌输的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道理,因而,历史不单单是读书人的历史,也是一部百姓的兴亡史。
尽管陆呦文章里表达出来的观点太过离经叛道,可季老先生读过之后竟然找不到驳斥的理由,于是,他把陆呦的这篇文章拿出来和大家一起探讨。
这是陆呦第一次得到先生的认可,也是他第一次和大家坐在一起听课,这种感觉很他平时一个人听课一个人练字作画很不一样,尤其是看到这么多人围着他探讨他的文章,大家看向他的目光不再是鄙视和嫌恶,代之的是尊重,陆呦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激动和感动。
通过这件事,他对自己的认知对颜彦的认知更深层次些了,他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也不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而颜彦就更不用说了,像是一个仙女,可以点石成金不说,还能化腐朽为神奇,最重要的是,这么一位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仙女居然成了他的妻子。
为此,陆呦再次感谢命运对他的垂怜,同时心下也拿定主意,这辈子他一定要好好待颜彦,否则,天理不容。
“宝宝,有你真好。”陆呦握住了颜彦的小手,并把颜彦揽进了怀里。
“那是,我的好多着呢,你慢慢品吧。”颜彦大言不惭地回应了一句,身子却往陆呦的怀里动了动,她在找一个舒适点的位置。
“好,你也慢慢品,我也会对你好的,只对你一个人好。”陆呦把头低下头,在颜彦的唇上点了一下,随即把她放平稳了些,方便颜彦靠在他的身上。
和颜彦待在一起的时间多了,陆呦也逐渐了解了些颜彦的习惯,私下无人处,她是一个很随意且还有点懒散的人,能躺着肯定不愿意坐着,能坐着肯定不愿意站着,而且某些时候,她也很黏他,喜欢往他身上靠,喜欢和他撒娇,偶尔还有一点小赖皮。
不过在外人面前,颜彦倒一向是中规中矩且无可挑剔的,既端庄大方又知书识礼。
一开始,陆呦经常会被颜彦弄糊涂,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随着两人接触的越多,陆呦才逐渐弄明白一件事,原来,颜彦是把他当成了自己最亲近的人,所以才会他面前展现最真实的自己。
这个认知同样令陆呦兴奋不已,也感动不已,他终于触摸到了幸福的滋味,同时也放下了悬在半空的心。
………………………………
第二百四十八章、不忿
不知是不是季节的缘故,这天下午山花和青麦母女并没有找到颜彦所需的山薯茎,倒是给颜彦挖了两株小苗来,可惜颜彦不认识,不过她还是决定带回去先在院子里试种一季,看看有没有收获。
此外,山花还给颜彦带回来两株花椒树苗,这对颜彦来说倒是一个意外之喜。
她记得上一世自己读梁实秋的散文《雅舍谈吃》里提到一件事,每年春天,黄花鱼大量上市的时候,他们家都会用花椒叶子来炖鱼,那味道几十年后他一直还记忆犹新的。
此外,颜彦打算推出川菜来,正需要大量的花椒,可这个时代人们不会拿花椒当调味品,只会入药,需求不多,有时候还不大好买。
于是,接下来几天,颜彦让山花母女带着家里几个婆子进山去找花椒苗,也找他们口中的山薯苗,找到后一律移栽到荒山那边去,那边的栅栏已经围的差不多了,开始修建房子和拦截水源了。
见此,颜彦委托庄头从庄子里挑了几户劳动力不太富足的人家,专门负责养殖业,具体分工由管事安排。
这天,早饭后,颜彦正歪在炕上补眠,这两天不知是不是累着了,她总觉得觉有点不够睡,正迷迷瞪瞪之际,只见青釉急匆匆地闯进来,小脸吓得煞白煞白的。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颜彦问道。
“小姐,后面,后面池子里挖出了好多蛇,好吓人的,有的有这么粗呢。”青釉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蛇?”颜彦也吓了一跳,她一向怕这种软体东西。
“可不,这么粗,黄黄的,可吓人了,他们有好多人都不敢干活了,说是,说是。。。”青釉一边说一边还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不过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出来了。
颜彦倒没留心她后面想说什么,她的注意力被这句“黄黄的”吸引了,黄黄的,该不是黄鳝吧?
可问题是她来这么长时间了,还真没见过黄鳝,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不但没见过,也没吃过。
“还有多少人在,这样吧,你让他们回避一下,我过去看看。”
谁知颜彦的话刚一说完,奶娘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回奶奶,青釉姑娘胆子小,还没弄明白就嚷着跑回来,方才有人说了,那不是蛇,是长鱼,不过这长鱼和蛇几乎一样,所以很多人会认错,觉得吓人。”
“长鱼?”颜彦在脑子里搜寻了一番,长鱼可不就是黄鳝?
“奶娘,你让他们抓几条大的放水里养着,晚上我们就吃这个吧。”颜彦的馋虫上来了。
“啊?主子,这可使不得,这东西没几个人敢吃的,也没几个人敢弄,只有灾荒年代饿肚子时才听人说抓来吃过。”奶娘掀了门帘进来。
“无妨,我早就想尝尝长鱼的味道了,前朝大诗人杜甫写过吃长鱼的诗,叫‘素丝挈长鱼,碧酒随玉粒。还有,再早的《诗经》里也有不少写长鱼的诗,据说味道很不错。”颜彦很快从记忆里搜出了几句诗,也算是有了佐证。
奶娘没念过书,不懂什么杜甫不杜甫的,但青釉跟着颜彦这么多年,她是知道杜甫其人的,“奶奶,这东西真能吃?”
“听奶奶的准错不了,奶奶,我也想尝尝了。”青苗和青雨从外面听到动静,也跑进来了。
“成,让奶娘交代下去,鱼都是现杀才好吃,也得开膛破肚,最好是能把骨头剔除了,切成长丝。”颜彦又提了一个要求。
说完,她又想到了一件事,这东西不辣不好吃,于是,她命人去采点茱萸和花椒叶子来,同时也准备一点花椒,若是研究好了,又可以在饭庄推出一道新菜。
不过为了确认一下这东西究竟是不是黄鳝,颜彦决定还是自己亲自看一眼,于是,她命人去拿个桶去后花园提两只来瞧瞧。
谁知正等着看黄鳝时,青禾进来了,说是陆家来人了,让她回去一趟。
颜彦一听,凝神细想了一下,原来是给陆鸣给颜彧送聘礼的日子到了。
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上次送定礼她都没去,这次送聘礼她更不想去了。
“奶奶,奴婢觉得奶奶还是去一趟为好,难道奶奶就不好奇陆家会给二小姐些什么好东西,省的他们总拿奶奶的聘礼说事。”
原来,朱氏不止一次在外面和别人说,她是以嫡子之礼迎娶的颜彦,把长安街上最值钱的两间铺子和城外最肥沃的两座庄子都给了颜彦云云。
事实上,这几样东西是太后开口定的,陆家不敢抗旨,饶是如此,朱氏也把这两间铺子给抽空了,留给颜彦的几乎是一个空壳子。
因而,青禾很是不忿,才会建议让颜彦去看一眼以世子之礼迎娶的颜彧究竟会有些什么聘礼,省得以后朱氏再嚼舌。
“真是个傻丫头,这有什么好比较的,陆鸣是世子。又是唯一的嫡子,整个陆家的家业都是人家的,我何苦去找这个不痛快?”颜彦摇摇头。
不过有一点颜彦倒是有点好奇,她想知道马氏究竟会给颜彧准备一份多丰厚的嫁妆,毕竟颜彦成亲时,马氏只给出了一点家具、衣料、首饰和五千两压箱底的银票,田地铺子一概没有。
其实,若真较真起来,这份家业应该有原主一半,即便她不是女孩子,不能带走颜家的大部分产业,但马氏也理应按照颜家嫡女的标准给她备一份嫁妆。
可事实上,颜彦的嫁妆是她生母留下来的,还有一部分是祖母单给她的,依照颜彦自己的认知,这些东西不少了,足够养活她自己,但这是颜彦自己上一世草根市民的参照标准,不是这个时代世家女的标准。
因而,她的确想去了解一下,想清楚其中差距有多大,陆家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退亲。
再有,颜彦清楚地记得上次她马车出事就是因为那两天该往颜家送定礼,如果那不是巧合,这说明朱氏或马氏不希望她出场。
尽管搞不懂其中缘故,但颜彦思索再三,她决定还是去一趟陆家,砸场子的事情颜彦还是有点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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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翻脸(一)
于是,经过一番精心的梳洗打扮,颜彦换上了一件万紫千红花样的琵琶袖对襟褙子,下身穿了件翠绿的童子戏桃花样的留仙裙。
这两块衣料都是年前皇后送给颜彦的,都是云锦,自然也是难得一见的贡品,青禾几个尤其喜欢童子戏桃这个花样,不但寓意好,花样也逼真,于是,给颜彦拿来做了一身一条裙子,整个下摆正好是一群嬉闹的孩童,也和上衣盛开的牡丹花相契合。
此外,颜彦头上戴的也是皇后送的一套赤金点翠的头饰,很是华贵典雅。
“会不会太隆重了些,万一抢了准嫁娘的风头呢?”奶娘看着盛装的颜彦,担忧地问了一句。
颜彦听了这话勾了勾嘴角,她要的就是这效果,若不是为了去抢风头砸场子,她还懒得抬脚呢。
半个时辰后,颜彦进了陆家上房,在场的还有朱氏、黄氏和陆鸣本人,看到盛装的颜彦,朱氏和陆鸣眼里均闪过一丝不喜,黄氏是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陆老太太倒是满脸是笑地向颜彦招了招手,“大孙媳妇,这些日子忙什么呢?好几天没来看我了。”
“回祖母,我家后花园开始收拾了,还有,去了几趟族里和庄里,选了几个人做管事,祖母也知道,我身边能用的人太少,亏得父亲替我从族里找了几个。”颜彦走到了老太太身边屈膝行礼。
老太太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更慈祥了,她当然清楚颜彦是在给她儿子面子,是陆端答应了给族里的人找点生计,可经颜彦这么一说,反倒是陆端向颜彦施恩了,而不是颜彦给陆端面子,老太太听了能不开心?
颜彦见此又趁机说道:“说到收拾后花园,今儿还真给祖母带来两样好东西,一个是这么大的甲鱼,据说有十几二十年的寿命了,还有这么粗的长鱼几条,正好给祖母尝尝鲜,也补补。”
“长鱼?是不是蛇啊?”朱氏眉头一皱,问道。
“回母亲,长鱼也叫鳝鱼,不是蛇,南北朝时一位叫鲍照写的《拟古诗》中有‘呼我升上席,陈鳝发瓢壶。’还有前朝的大诗人杜甫,也写过关于长鱼的诗,人家还有做法呢,叫‘素丝挈长鱼,碧酒随玉粒。’不过具体怎么做我还没有研究出来,我想应该也是切成丝放点黄酒爆炒。我从一本医书看过,说这种长鱼滋补性很强,虚心实腹固根元,祖母和母亲不妨试试。”颜彦笑吟吟地解释说。
“哦,一个长鱼,还有这么多学问,连杜甫都写诗夸过?”朱氏有点不太相信,看向了自己儿子。
陆鸣的学问委实也不错,一听颜彦背的这两句诗,很快想起来出处,“是杜甫在《送率府程录事还乡》中的两句。”
陆老太太一听脸上再次堆满了笑,“听大郎媳妇的没错,还别说,那天那道帝王赞的汤品也是大补的,我回来之后只觉通体舒泰,那两天觉也睡得比往常香。”
“祖母要这么说的话,以后我每个月打发人给您送两盅来,这种东西不能天天吃,补大发了也不行,得适量。”颜彦生怕老太太说要打发灶房的厨师去学,所以先堵住了对方的路。
“会不会太麻烦了?”老太太说完看了朱氏一眼。
“不会,明园食府已经推出了这道汤品,一两银子一盅,我可以叫他们到日子往这边送来,很便利的,我自己想吃了也是打发人去饭庄取,这道菜太费事了。”颜彦把话说到了明处。
“一两银子一盅?”黄氏在旁边低呼了一句。
“改天也给二婶送一盅尝尝就知道了,都是名贵的山珍海味做的,也费工夫,不信,二婶问问祖母和母亲,那天连太后和皇后都赞不绝口呢,要不皇上也不能起这么一个霸气的名字。”颜彦解释说。
“这倒也是,就好比同是做衣服的衣料,你身上的这两块料子没有上百两银子也买不下来吧?”黄氏看着颜彦身上的刺绣花样说道。
“她这个是云锦里的妆花缎,是贡品,什么眼神?”陆老太太嫌这个儿媳给她丢脸了。
黄氏见老太太斜了自己一眼,忙陪笑道:“真是对不住了,还请大郎媳妇别笑话你二婶眼拙,你二婶委实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颜彦见黄氏半天没吱声,一开口便做了自己助攻,不由得怀疑起她真正的用意来。
不过颜彦也没浪费黄氏的这份用心,特地走到她面前,和她探讨起云锦、宋锦和蜀锦的区别来。
一旁坐着的朱氏见自己儿子不耐烦听这些,忙打断两人:“好了,不说这个了。大郎媳妇,今儿叫你来是让你陪二婶去颜家送聘礼,此外还要签一个聘书,这是礼单和聘书,有什么不懂的,多问问你二婶。”
朱氏说完从旁边的高几上拿出两本大红本本来,颜彦并没有上前去接,而是笑眯眯地说道:“母亲,这种事情有二婶一个人去就好,我毕竟是从颜家出来的,哪有做姐姐的给自己妹妹送聘礼的?我怕一时激动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传出去有失礼之处。还有,不管怎么说我和二弟也曾经有过五年婚约,我去替他送聘礼,我怕外面的人会嘲笑我是天下第一大笨蛋。”
“这是什么话?当初失德的是你,提出退亲的是你,说要嫁大哥的也是你,你现在说这些,到底居心何在?”陆鸣一激动站了起来,若不是顾忌到屋子里的这些长辈,他真想拂袖离去。
“二弟这个样子倒是应了一句话,恼羞成怒,该不是心虚了吧?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说我不合适去当这个送聘礼的傧相,二弟至于如此急头白脸的?”颜彦依旧慢条斯理的问道。
“怎么又说起这些,不是说不许再提了吗?”陆老太太喝住了颜彦。
“祖母,您也听见了,不是我先提的,是二弟翻旧账,既然翻到这了,我还真得好好跟他掰扯掰扯。”颜彦岂肯放弃这好的机会?
………………………………
第二百五十章、翻脸(二)
由于事关自己的清白,颜彦无视了陆老太太的话,转向陆鸣,“请问,我在自己家里换衣服,你带一个从没有参加过聚会也不懂规矩礼仪的人上门却又放任不管,究竟是谁的错?还有,彼时你连事情经过都没问清楚就迫不及待地提出退亲,居然也好意思往我身上推卸责任,你也未免太不磊落了,若说你没有居心,只怕连路边的。。。”
“闭嘴,这件事不是当着太后的面揭过了吗?我们有错,你们颜家也有错,为这,我还当着那么多朝廷命妇向你当众赔礼了呢。”朱氏打断了颜彦的话。
“是揭过了,可二弟非要给我泼脏水,我还能不给自己辩白几句?不过话说回来,二弟,大嫂还真得感谢你的不娶之恩,否则,我哪能遇到大郎这么专一又忠诚的夫君,还是老话说得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颜彦算是看出来了,这对婆媳压根就是拉偏架,她可不能让她们如愿了。
大概是颜彦最后两句话刺激到了陆鸣,也可能是陆鸣心里也堆积了很多不满,因而,颜彦刚一说完,陆鸣几步上前,指着颜彦怒道:“如此说来,我也得感谢你的不嫁之恩,如此无德无良无礼无才的女子,我若娶进门,只怕也是家门不幸。”
为了配合自己的气愤,陆鸣说完甩了下衣袖,想要来一个拂袖而去,可惜,颜彦是不会让他如愿的。
“也不知是谁眼瞎心也瞎,我若是无德无良无礼无才,岂不是说太后、皇上、皇后还有祖母等一干人也跟着眼瞎心瞎了?哦,对了,还有父亲,据吴夫人说,父亲没少在这些世家面前夸我,敢情二弟的意思是他们这一干人都是被我一个人蒙蔽了呗?我倒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还有这等蛊惑人的手段?”颜彦反唇相讥。
这番话她说的倒比较急切,也是被对方那句“无德无良无礼无才”气到,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还别说,颜彦真把陆鸣难住了。
他敢说皇上太后等人眼瞎,敢说自己祖母父亲眼瞎?
关键时候,又是朱氏开口了,“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像话吗?一个是名满京城的大家闺秀,一个是誉满京城的世家公子,你们不要脸面,我们还要脸面呢。”
“可不是,这是怎么说的呢,方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就吵起来了?你们是家人啊,不是仇人,就算之前有什么过节,可如今也是各自婚嫁,还有什么丢不下的?”陆老太太也颤巍巍地开口了,只一会便老泪纵横了。
见此,颜彦上前几步解释说:“还请祖母体谅,孙媳不是丢不下,而是不想活得这么卑微,试想一下,今日二弟的聘礼从大街经过,只怕满京城的人又会谈论起去年的退亲事件,这个时候我还巴巴地上赶着去送聘礼,外面的人会怎么想我怎么说我?还请祖母给孙媳留一点颜面,孙媳已经被你们陆家逼的低在尘埃里了,再逼,孙媳只能钻地缝了。”
“大郎媳妇,你不想去送聘礼直说好了,我们不会勉强你的,之所以叫你出面,也是规矩使然,我们怕你挑理,哪知道你还没放下这些过往。罢了,我记住了,以后关于二郎的事情,我再不会找你的,你别挑我理就成。”朱氏不爱听了,说道。
这一刻,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总觉得内心很不安宁,这丫头的势头太强了,心眼也太多了,不打算去还穿一身盛装来,而且一来就讨好老太太,可翻脸比翻书还快,绝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只怕将来有一天,能把颜彧吃的连渣都不剩。
为此,朱氏第一次审视起这门婚姻来,也是第一次后悔把颜彦娶进门,当时真不该听丈夫的话,若是她不去求皇后赐婚,说不定颜彦真就出家了,以后爱嫁谁嫁谁,哪有今日的这些麻烦?
这可真成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只怕往后还有更大的麻烦呢。
想到这,朱氏不由得对自己的儿子也有了几分怨恨,倘若当初不搞出这么多事情来,颜彦成了他的妻子,她得省多少心?
颜彦倒是没有留意到朱氏脸上的悔意,她的目的达到了就成了,于是,她恭恭敬敬地回道:“母亲放心,儿媳不会挑理的,儿媳也不是哪种不知好歹的人。既这样,儿媳就回去了。还有,为免相看两相厌,这些时日我们就不搬回来讨人嫌了。哦,还有一件事,二弟成亲这么大的喜事我们就不打算送礼了,我怕二弟看到我送的东西更心窄,我可不敢影响了二弟的好心情。”
她是真心不想搬回来住,在自己家,睡觉可以睡到自然醒,不必看别人脸色,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哪像在陆家,还得做布菜丫鬟,别提多郁闷了。
“多谢大嫂体谅,彼此,彼此。”陆鸣向颜彦胡乱拱了拱手,算是行礼了。
“好,那大嫂祝你如愿以偿,祝你们白头到老。”颜彦弯了弯嘴角,她倒是要看看,如果有一天,陆鸣知道他娶的大才女是个西贝货时会是什么心情。
“这是什么话?只怕如愿以偿的是另有其人吧?”陆鸣本不想再和颜彦计较,可听到“如愿以偿”四个字,不得不回应。
事实上,方才听颜彦那几句关于活得卑微和低到尘埃里的话,他心里的确闪过一丝愧意。
不管怎么说,以颜彦侯府嫡女的身份被逼嫁给一个庶子,且还是一个患有隐疾的傻子,确实是委屈她了。
偏这一切又是拜他所赐,尽管他从没有承认过,但内心里偶尔也会小小的自责,没办法,他一向自认为是君子,行事坦荡,敢作敢为,偏偏在这件事他逃不过自己良心的裁决。
否则,他也不会一听到“如愿以偿”四个字就明显心虚了,不得不开口反驳。
“错,我这个不叫如愿以偿,叫求仁得仁,也叫善有善报。”说完,颜彦不再和他纠缠,而是直接提出了告辞。
………………………………
第二百五十一章、公道自在人心
从陆家出来,心情大好的颜彦去街里转了一圈,随后在陆家通往颜家的路上找了一家茶楼,要了一间二楼靠窗的雅间,一边品茶,一边等着陆家的聘礼过来。
同时,她把青釉和青雨两个放了出去,看看能搜集些什么市井传闻来,同时也为了放出点消息去。
约摸半个时辰后,颜彦听到了有人在窗户下说话。
“咦,这是谁家要成亲了?”路人甲问。
“什么呀,这哪是成亲,没有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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