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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风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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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彦继续捏着他的脸揶揄道。
“大姐,你可真有点冤枉二弟了,二弟确实有两顿饭没吃好,不过后来得知你没事了,又开始化悲愤为饭量了,说要好好吃饭多吃饭,争取早点长大,然后去找陆世子揍一顿。”颜彰在一旁挤眉弄眼地说道。
“大弟,你多大了,怎么也跟着二弟胡闹?”颜彧出来喝住了颜彰。
“不是胡闹,他做了欠揍的事情可不是该揍?”颜彦毫不避讳地说道。
“大姐,你还嫌不够乱,二弟小,保不齐哪天见到陆世子真把这话说出来,到时人家还以为是咱们家没气度没教养呢。”颜彧跺了下脚,走到颜彦面前扯着颜彦的手撒娇。
“还是我们彦儿好,你看你一来,这些弟弟妹妹们全都围着你转了,咱家也有笑声了。”马氏坐在东次间的窗户前看着院子里的这一幕,笑道。
“好了,外面这么晒,我们还是进去说话吧。”颜彤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说道。
颜彦跟着颜彧几个进了上房,颜彦特地留意了下上房的布置,比她住的地方略大些,布局基本一致,也是长条供桌、八仙桌和主位,旁边照例是两排高几圈椅,所有的家具是清一色的红木,不过屋子里的房梁、立柱和楹联以及门窗则是乌木的。
此外,这屋子里的墙上挂了不少字画,正前方的长条供桌上方是一幅圣贤图,两边是一副对联,“立德齐今古,藏书教子孙。”
供桌的两端是两个红木花架,花架上各摆了一盆君子兰,花盆是青花瓷的,花架的两边各是一根乌木立柱,立柱上也有一副对联,“观史知今思进退,读书养志识春秋。”
颜彦还没来得及打量两边墙上的字画,只见颜彧推了她一下,“大姐,我们正和母亲说着太后寿诞的事情,大姐,你说我这次给太后送什么比较合适?”
“这个我也说不好,你也知道,我在绣一幅《麻姑献寿图》,要是能想到更好的,我也不会送一幅没有什么新意的绣品。”颜彦婉拒了颜彧。
说话间,几个人进了东次间,马氏坐在炕上,屋子里还有三位姨娘以及几个庶弟庶妹或坐在椅子上或坐在脚踏上,见到颜彦进门一律站了起来,“大小姐来了。”
“孩子,来,到这边来坐,你这几个姨娘还说吃过饭要去看你呢,可巧你就来了,早饭就在这吃吧,婶子好久没见你们几个聚在一起闹腾了。”马氏向颜彦招了招手。
颜彦冲几个姨娘笑了笑,“多谢几位姨娘惦记。”
如果说以前她不能开口说话这些姨娘不上前她还能理解,可她都好了三天,这些姨娘也没见登门,如果不是忌讳她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便是有别的缘故。
好在印象中,原主和这些姨娘以及几位庶子庶女关系并不算好,主要是颜家等级分明,庶子庶女没什么地位,平时都是和他们的姨娘一起生活,虽说也有进学的机会,只是颜彦年龄大,几位庶弟庶妹偏小,等他们进学时,颜彦基本不去学堂了。
因而除了晨昏定省能碰个面,其他时间很难碰头。
这么一想,颜彦对自己嫁进陆家又没什么信心了,颜家如此,陆家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怎么啦?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马氏没漏过颜彦脸上瞬间的低落。
“没有,已经大好了,多谢婶子惦记。”颜彦说道。
“这孩子,一家人还说这种话?对了,我正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这不,六月二十八是太后的寿辰,是我提前给你递个牌子去见太后,把你的贺礼送上,还是你和我们一起去?”马氏试探着问道。
“啊?我还没有想过,依婶子看呢?”颜彦露出了一点为难色。
其实,这件事她心里早就有了盘算。
因为她知道,作为朝廷命妇,也作为太后的娘家亲人,马氏每年都要进宫去贺寿的,而且照以往的惯例她是要带着颜家几个嫡女一起去的。
可这一次不同了,她刚出了这种事情,马氏自然不希望她去参加朝贺,毕竟这种场合不可能就颜家一家,几乎京城所有三品以上的朝廷命妇都会参加,此外还有不少皇亲国戚,那种场合别说颜彦为难,马氏也怕尴尬啊。
万一别人问起来,她该怎么应答?
因而,马氏才有这么一问,她是希望颜彦主动提出不去,这样她好向别人交代。
可谁知颜彦却又把问题推给了她,马氏不由得再次细细打量起眼前的人来。
………………………………
第二十六章、满意
? 其实,要依颜彦的本意,她确实不想在这种场合去见太后,更不想去见这些所谓的朝廷命妇,可她知道这是最好的为自己辩白机会。
她没有做错事,错的是陆家不该在那种场合把陆呦带出来,错的是马氏治家不严不该有疏漏,因而,严格说起来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因而,她想堂堂正正地站出来,所以她必须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
当然了,颜彦敢这么做是因为她知道当时原主所谓的更衣只是更换外衣,说白了就是把外套脱下来换另一件,只不过古代的规矩严苛,加之陆鸣当场提出退亲,再加上某些有心人的传播,大家误以为她和陆呦有了私情。
所以这个锅她不能背,她得站出来甩出去。
只不过这番话她不能这么快说出来,就像是嫁人还是出家一样,她不能让马氏过早地知道她的底牌,故而,她才会把问题推给马氏。
马氏看着眼前这张明明十分熟悉的小脸,心里却再次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说陌生吧,也不全然,说熟悉吧,也不太对,总之,很奇怪的一种感觉。
按捺住内心的狐疑,马氏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笑着说道:“孩子,这件事还是你自己琢磨琢磨,婶子倒是希望还能跟以前一样,可婶子怕。。。”
后面的话马氏没有说出来,而是定睛看着颜彦。
“那我就听婶子的,再琢磨琢磨。对了,还有一件事想跟婶子告知一声,那天我两位舅母来说我外祖母因为我的事情病倒了,如今我大好了,理应前去探视一番,也让老人家安心安心,还请婶子体谅。”
颜彦也是才想起来该去一趟孟家的,不管怎么说,孟家是原主的外家,这些年也没断了走动,因而,这一趟孟家她势在必行,否则会引起大家的怀疑的。
这不,颜彦一提,马氏很快笑道:“应该的,应该的,这两天我一直想着这事呢,东西也都预备下了,你出门跟我身边的刘妈妈说一声就行。对了,说到刘妈妈,你那个奶娘李妈妈你不打算再用了?我瞧着她素日对你倒还上心。”
颜彦摇了摇头,“算了,左右我屋子里的事情如今都是青禾和青苗在打理,也用不着李妈妈了。”
不说别的,就冲颜彦醒过来李妈妈那一出,颜彦绝对相信原主的上吊和她有很大的关系,这样的人她留在身边有什么用?关键时候还不定倒向谁呢!
“那天你出事后,我倒也审过她,她说她当时昏了头,也不知和你说了什么,可她绝对没有害你的意思,见你上吊了,她也很痛心,后来,你活过来了,她一开始是害怕,不敢相信,再后来见你不要她,她又跪着来求我,想请我帮她说说情,我答应了。孩子,不管怎么说,她是你祖母给你精挑细选留下来的人,你自己再好好考虑考虑。”
“知道了。”颜彦垂下了头。
说归说,她是绝对不会再要这个婆子留在自己身边,实在不行就打发去庄子里。
“这样吧,你不是要去你外祖母家吗?我就这叫人摆饭,你在我这吃了,我让刘妈妈去把东西拿来。”马氏见颜彦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琢磨了一下,说道。
“夫人,还是婢妾去吧。”地上的一位姨娘赶紧把话接了过去,见马氏没有反对,急忙出去了。
这顿饭,颜彦第一次真切体会了林黛玉进贾府时吃的第一顿饭,丫鬟们在地上站着给大家布菜,整个屋子里鸦雀无声,就连最活泼的颜彬也老老实实地坐着。
饭毕,仍是丫鬟们送来茶水漱口,接着是上茶,一盏茶还没喝完便有婆子来回话,说东西都准备好了,问几点出门,好去通知车马房的人。
马氏一听先看了颜彦一眼,命婆子把礼单拿来,自己先瞧了一眼,这才递给颜彦,“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告诉婶子。还有,东西准备妥当后,你回去换身衣服,你身上的也太素气了些,老人家会不喜欢的,还有,你要实在不喜欢李妈妈,我这边暂时把刘妈妈借你出趟门,等以后有合适的再说。”
颜彦并没有去接礼单,“婶子做事一向周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这就回去更衣。”
“这孩子,让你看一眼就看一眼。”马氏把礼单塞到了颜彦手里。
颜彦只好接过来扫了一眼,见排头写的是百年人参两支,百年灵芝两朵,燕窝两包,此外还有富贵长春的缎子四匹以及几样京城最著名的香桂斋做的糕点。
“很好,很周全,多谢婶子费心了。”颜彦一看都是探视长辈们能用得上的,还有什么不满意?
“那好,你去换身衣服吧,我就命人去通知车马房的人。还有,到了那边,该问好的问好,该。。。”
“哎呀,母亲,大姐又不是第一次出门,我听着都嫌啰嗦了,还有,大姐又不是去很长时间,下午就回来的。”颜彬打断了马氏的话。
“二弟越发的淘气了,连母亲都敢编排了。”颜彧敲了下颜彬的脑袋。
“二姐,我不是编排,是规劝。好了,我不跟着你们啰嗦,我去写字了,今儿先生布置的几篇大字我还没写完呢。”颜彬冲颜彦嘻嘻一笑,走了。
“母亲,那我也去复习功课了,大姐,路上小心,还有,下午用不用我去接你回来?”颜彰问。
“不用这么麻烦,如今连二弟都知道上进了,大弟更得用心了,有什么不会的及时问先生,那天大姐去藏书楼找了一本本朝一甲前三的策论集,我看过之后觉得很不错,回头我打发丫鬟们给你送去。”颜彦笑着说道。
“啊?大姐,不是吧,你还看这种集子?”颜彰瞪大了眼睛。
“还说呢,你大姐还不是为你才看的,你可别辜负了你大姐的心意。”马氏满意地点点头,同时借机敲打了一下自己的儿子。
她对这个儿子也是寄予了厚望的,毕竟是要继承整个侯府的,没有一点真本事哪行?
………………………………
第二十七章、外家
? 回到自己房里的颜彦换了身粉红色的对襟直领宽边褙子,衣领和袖口以及对襟处绣了一圈缠枝莲,下身是一条白底绿花的长裙,说是长裙,可露出来的只有一圈绿叶,倒是和衣服也配套。
头发也重新梳了一下,仍是结鬟式,只不过把头顶的彩带换成了金钿,青禾给她找出了一对金镯子和一对羊脂玉的镯子,颜彦挑了玉镯。
穿戴一新后,颜彦再去上房给马氏看了一眼,马氏点点头,又嘱咐了刘妈妈和青禾青苗不少话,这才放颜彦几个出门了。
颜彦跟着刘妈妈出了二门,拐到一处石壁处,见有两辆马车停在那,最前面的那辆雕工繁复的一看就是主子坐的,车顶还有四根小柱子,里面用一圈青绸遮得严严实实的,后面这辆马车做工简单多了,车顶和车身都是用青布围起来,倒也严实。
马车前还有四个婆子候着,见颜彦过来,四个婆子均屈膝行了个礼,叫了声“大小姐”,接着有人拿来一个矮凳放在了第一辆马车旁,青禾先扶着颜彦上了马车,随即和青苗也一起上了同一趟车,刘妈妈见颜彦主仆三人上了车,亲自过来放下了车帘。
这时,一个婆子拍了拍手,从拐角处出来四个十七八岁的小厮,两人一组,站在了马车前。
“小心点抬着,今日出门的是大小姐,出了差错,小心你们的皮子。”刘妈妈叮嘱了一遍。
两个小厮应声答应着,随后刘妈妈才带着另外两个婆子上了后面一辆马车,东西也放到了那辆车上。
颜彦这才知道,原来这四个小厮是负责把马车拉到大门外的,大门外有两个专门的车夫牵着两匹马在候着,这不,这四个小厮帮着把马套上车,便转身回去了。
颜彦是第一次坐马车,因着路途也不远,倒也没觉得什么不舒服,只觉得挺新奇的,因为出了侯府这条胡同便进入了一条人气极旺的大街,透过车帘的一角颜彦瞄了一眼外面的街景。
说实在的,街道真不宽,最多也只能并排走两辆马车,不过街道两边的房子倒是挺整齐,青砖房居多,临街的大多是商铺,人也不少,到底是京城,街上走的大人孩子衣着还算整洁,并没有颜彦想象中的脏乱差,可能是这一带住的达官贵人比较多的缘故吧。
出了这条街,拐到另一条路面时就宽阔多了,应该可以过四辆马车,不过这条街上的闲人明显少多了,两边的建筑看着也威严多了,颜彦知道这条路有一边是通往皇宫的,大臣们上下朝大多是要从这过的。
沿着这条路走了大约十来分钟,马车又拐了道,又进入了一条商业街,穿过这条商业街进入一个胡同,颜彦一看胡同两边又高又长的围墙,便知道这一带住的也是大户人家。
孟家在胡同深处,颜彦的马车上有徽记,因此,没等她下车,门口的小厮便打开了偏门,同时也有人飞奔着去后面传话了。
马车停下后,颜彦没动地方,待车夫退下,刘妈妈掀了车帘,摆上小板凳,青禾先下了马车,然后扶着颜彦下来了,这时,孟家的丫鬟婆子迎了出来。
颜彦跟着她们刚进二门,只见二舅母王氏带着几个人迎了出来。
“老太太还念叨着呢,说也不知好了没有,正要打发我们再去看看呢,可巧你就来了。”王氏一面说,一面向颜彦伸出了手。
颜彦上前几步握住了对方的手,“多谢二舅母惦着,已经大好了,外祖母和两位舅舅还有大舅母都还好吧?”
“好好好,就是老太太这些日子有点苦夏,吃不下东西,不过你来了她心里一高兴说不定就好了。”王氏牵着颜彦的手往老太太住的上房走去。
颜彦几个刚进院子,只见几个丫鬟婆子围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在台阶上候着,看见颜彦,老太太的眼泪很快滚了下来。
颜彦见此忙上前几步,走到老太太面前跪了下去,“外祖母,彦儿来认错了,彦儿让您操心了,是彦儿的错。。。”
“孩子,孩子,没事了,活着就好,听外祖母的,活着比什么都强。”老太太弯腰扶起了颜彦。
“奴婢给亲家老夫人请安,这是我们夫人送来的礼单,我们夫人说问亲家老夫人好,问各位亲家夫人小姐好。”刘妈妈也跪了下去,然后把手里的礼单交给了青禾,青禾给了颜彦,颜彦再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接过礼单扫了一眼,“多谢你们夫人费心想着,来人,带这位妈妈下去喝杯凉茶。”
话音刚落,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上前扶起了刘妈妈,把她带了下去。
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开口了,“老夫人,这天太热,表小姐身子弱,经不得晒的,我们进去说话可好?”
颜彦认出这人是外祖母身边的一等得力丫鬟,名叫绣菊,便也笑着打了个招呼,“多谢绣菊姐姐惦记。”
其实,颜彦也清楚对方这话是为了劝老太太进屋的,可又怕直接劝老太太不听,便借着她的由头。
果然,老太太一听这话忙拉着颜彦的手进屋了,两人并没有在外间的厅堂坐下,而是直接进了西次间上了炕,老太太让颜彦挨着她坐了下来。
“孩子,你遭罪了。”老太太摸着颜彦的脸,再次泪如雨下。
“还好,老天可怜我,让我又回来了。”颜彦的眼泪也落了下来,一方面是感动,另一方面是触动。
这时,有人送上了几碟子瓜果,老太太亲自拿起了一条西瓜送到了颜彦面前,“孩子,热了吧?先吃点东西凉快凉快。”
颜彦接过了西瓜,也给老太太拿了一条,“外祖母也吃。方才听二舅母说外祖母苦夏,我曾经从书上看到一个说法,说是苦夏的人饮食上要尽量清淡些,多吃点蔬菜和瓜果。还有,适当吃点酸的苦的,可以起到开胃的作用。”
可惜,颜彦不知道这个时空有没有苦瓜,原主的记忆里是没有见过,因而她没敢说出来。
………………………………
第二十八章、不谋而合
? 果然,王氏听了颜彦的话,微微拧了拧眉头,“酸的我们知道,这苦的除了药材都有些什么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有苦麻、莴笋、蒲公英,可惜,我只记住了这三种菜名,什么样子却没见过。”颜彦斟酌着说道。
“知道菜名就好了,我可以打发下人们去找。”王氏松了一口气,笑道。
“既这么着,你现在就打发人去找,让我们娘儿两个自在说会话。”老太太说完又摸了摸颜彦的脸,眼泪又落了下来。
王氏一听,猜想老太太想必有什么体己话要和外孙女说,忙笑着应了。
王氏一走,老太太直接把屋子里的丫鬟都撵了出去,然后拉着颜彦问起那天的事情。
颜彦大致复述了一遍,只说自己是早就定好去那里更衣,哪知刚把外衣脱下来,从书架后走出来一个陌生男子。
“当时我差点晕了过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得颜彧大声质问对方是什么人,接着她的丫鬟就跑出去喊人,然后我婶子和那些夫人太太小姐们都过来了,紧接着我就跑了出去,后面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大概这一段是原主最羞愤也最羞于启齿的,因而颜彦是半点印象也无,这些是她从丫鬟嘴里听来拼凑的。
“后来呢?我听说陆家那小子当场提出了退亲?”老太太问。
“这个我不太清楚,据说是的,当时陆夫人也在场,那日来观礼的世家夫人和太太都在场。”这段也是颜彦从青禾嘴里听到的。
“那太后的意思呢?我听你两位舅母说太后想让你出家,可这两天陆家又放出风来说什么陆家的大门永远向你开着,你想嫁谁就嫁谁,孩子,到底哪个才是准的?”
颜彦能感知到老太太对她的关心是绝对出自血浓于水的亲情,因而,几乎不用任何考虑,她就把马氏先后不一的态度婉转地表述了,同时也把自己同意出家的想法说了出来,她是想问问老太太,这个主意可还使得?
老太太听了之后沉吟了许久,方才摇摇头,“孩子,不管这是太后的意思还是你婶子的意思,我都觉得不妥。”
接着,老太太细细地和颜彦说明了原委,在她看来,出家两年的变数实在是太大,先不说两年后太后还能不能或想不想为她做主,单就陆家这一出,基本杜绝了颜彦想嫁进京城任何一户世家的可能。
因此,退一步说,即便两年后太后可以为她做主,最好的结局是让她代替某位公主郡主去和亲,再不就是让她隐姓埋名嫁去偏远的地方,一辈子不回京城。
再有一种可能是太后老人家两年后由于种种原因不能为她做主了,如此一来,颜彦只怕得在庵里待一辈子,就算她自己可以提出还俗,但颜家不太可能会接纳她了。
而如果没有太后和颜家的支持,彼时颜彦想要找户好人家嫁只怕是难于上青天,除非她自降身份,愿意去做那些老男人的填房,而且还不能是有头有脸的老男人。
当然了,她也可以躲到自己庄子里去一辈子不出来见人也不嫁人,孤老至死。
可这样的话,颜彦的重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我两年后自己找个云游的借口换个身份在外地重新开始呢?”颜彦敞开心扉问道。
如果可能,她委实不想进陆家。
而和亲什么的更是恐怖,这年头缺医少药的,再去那种蛮荒之地嫁给那种蛮荒之人,只怕自己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谁知这话一出,老太太吓得赶紧握住了颜彦的小手,“这更使不得,孩子,你一个千金大小姐,以一个尼姑的身份出去云游,且不说你这一路要吃多少苦遭多少罪,单就你的性命安全就够外祖母揪心的,孩子,这世道不是你想的这么容易,你听外祖母一句劝,这条路千万使不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我就只能嫁给陆家?”颜彦沮丧地低下头了。
“嫁陆家可以,但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嫁。”老太太咬着牙说道。
“外祖母可有什么好法子?”这下换成颜彦反过来抓住了对方的手。
“过几天是太后的寿诞,你听为外祖母的,提前进宫去见太后,跟她说,若陆家果真有诚意求娶的话,让陆夫人在太后的寿宴上当众向你认个错,同时也让镇国公在朝堂上当着皇上的面承认是自己思虑不周害你颜面受损,然后把那个哑巴记在陆家夫人名下,如此一来那个哑巴也算是陆家嫡子,在聘礼上以及将来你们分家单过的时候,陆家就不能随随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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