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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升职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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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看什么?”宇文亦一边将她往前拖一边问道。
  “没什么。”赵阿玉低着头回道。
  宇文亦稍稍偏头看了她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拉着她上了舆轿。轿子平稳地往东宫抬去,赵阿玉坐在轿内面无表情。她在想,刚刚宋离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那截衣袖上一片红色,是血迹吗?
  “疼不疼?”宇文亦捏着她的下巴扭过她的头,细细查看着她的伤口。
  伤口不深,只是在皮肤上浅浅划了一刀。宇文亦轻轻拉开她的衣领,看到细小的一道红色血痕横在细腻白皙的脖子上,血迹已经凝固。那一圈衣领口沾了些血渍,颜色有些发黑,也早就干了。
  赵阿玉正在兀自发愣,并未听见宇文亦说什么。宇文亦见赵阿玉半天不回话,他用手轻轻抚着她的纤细白嫩的脖子,看着伤口末端的一点白色粉末,想到出来时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眸色逐渐暗沉……
  “啊!宇文亦!你做什么!”赵阿玉猛地用手去推宇文亦,身子往后仰,将自己与他拉开一点距离。奈何力量悬殊,自己怎么推都推不动。
  此刻宇文亦覆在她身上,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搂着她的背,将头埋在阿玉的颈项里。他的唇落在赵阿玉受伤的地方,舌头一寸一寸舔着那个伤口,直到将伤口上的白色粉末全都舔舐干净,这才放过她。
  口中弥漫着血腥味和一些甘而苦的味道,宇文亦知道,那是三七粉。他将还在不断颤栗的赵阿玉搂在怀里,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咬着她的耳朵低低道,“以后同我说话的时候,要专心。”
  赵阿玉受了不小的惊吓,但也只能紧紧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她张了张口,只说了四个字,“我知道了。”
  

☆、计算

  宇文亦将赵阿玉抱在怀里,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乖,这样就对了。”
  赵阿玉团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被他舔过的伤口重新裂开,带着一丝灼痛刺激着赵阿玉的神经。
  他总是这样,对待自己像对待家里的一只猫。不能忤逆,不能顶撞,不能说不,只能点头,只能顺服,只能对他唯命是从。
  如今宇文亦将赵阿玉视为自己的所有物,所以他不允许她对自己有一点点的分心。赵阿玉都明白,所以更加心慌。
  舆轿停在东宫门口,宇文亦未松手,赵阿玉便趴在他的胸口不敢动。宫人掀开轿帘,宇文亦直接将阿玉打横抱起。
  宇文亦抱着阿玉一路走,赵阿玉不知道他要将自己抱去哪里,心里不禁开始打鼓。好在最后宇文亦还是将她抱回了她自己的寝殿,他径直走进去,将她平稳的搁到床上。
  屋里没有点蜡烛,只有外面残月透进来的的一点光,洒在地上,有点点银晖。
  宇文亦静静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赵阿玉蜷缩着身体侧身窝在床上,不敢睡觉。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在黑暗中看起来像落了几粒星辰,闪烁着光。
  就在赵阿玉以为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宇文亦忽然开口了,“你叫什么?”
  “嗯?”赵阿玉眨了眨眼,没明白他的意思。
  “他平时叫你什么?”宇文亦又问了一遍。
  赵阿玉转了转眼珠,心想,他口中的“他”是指宋离玥吗?平时不能喊她陆祉匀,只能喊别的名字。宇文亦是在问她平时的名字吗?
  “阿玉。”她轻声道。她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只能朝他投去询问的目光。
  “阿玉……”宇文亦口中喃喃念着这两个字,眼神悠远。
  他想到刚刚在轿中,她声色俱厉地喊自己宇文亦,连名带姓的喊。好像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这么喊过他。旁人称他作太子,弟妹喊他王兄,父皇母后则唤自己亦儿。
  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全名,竟还有些不习惯。
  “睡吧!”宇文亦说完这句便起身离开了。
  直到听到房门被打开,再被关上,听到宇文亦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赵阿玉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她坐起身爬下床,用凉水擦了擦脖子上的伤口,然后走到柜子前,打开第一个抽屉。她在里面翻了翻,找到一个药瓶。
  她坐到梳妆台前,拔开盖子,倒了一点药粉在掌心,然后用指腹沾了些,轻轻涂在伤口上。
  这是前些日子医女给她看病的时候,她特地问她要的。都是些治外伤的药。反正她住在这里,早晚会用得到,便未雨绸缪给自己备着了。
  涂上药,再胡乱将伤口包扎起来后,赵阿玉便爬到床上睡觉了。
  那一晚,赵阿玉的梦里全是宋离玥。不似从前,来来回回只能梦到他在参天茂密的青桐树下吻她,面容模糊,吻却缠绵,夏日梦长……每每醒来,只能拽着自己的胸口疼的死去活来。
  而这次,赵阿玉却梦到宋离玥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笑,神情落寞,身形孤单。他朝自己伸出手,阿玉想抬手握住。可是抬至一半,想到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她想起他骗她,她想起他只是利用他,她想起他对自己所有的好,统统都是假的。她将手放了下来,那一刻,心窝子好像被人狠狠扎了一刀。
  这之后,赵阿玉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想到宋离玥的时候都会疼的死去回来了。先前宇文晋骗她的时候,她也没觉得怎么样,骂了两句就忘了。可是对于那个人,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恨,好像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大动干戈地去恨过一个人。
  爱而不自知,赵阿玉如是,宋离玥亦如是。
  而如今,赵阿玉明白过来,却是恨的更加厉害。因为越喜欢,便越不能原谅。
  只是赵阿玉虽然明白了,但是宋离玥仍跟个智障一样弄不清楚其中的感情。
  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宋离玥一个人走到宫门口。一直坐在马车上等他的小茶差点等的睡着了。他的头不断地点啊点,终于将他家王爷点回来了。小茶兴高采烈地跳下马车上前迎接,却在看见宋离玥半只血迹斑斑的袖子时吓了一大跳。
  可是不管小茶怎么问,宋离玥都是紧抿着嘴巴,一句话不说。小茶没有办法,只好先扶着他上了马车,自己卷起宋离玥的袖子查看情况。等袖子卷上去,小茶便看见了宋离玥鲜血淋漓的手掌,摊开一看,掌心扎满了瓷器碎渣。
  “主子,是不是公主对你施刑了?还是,您跟别人打架了?”小茶紧张道。
  可是宋离玥就是不说,整个人就跟丢了魂儿似得,愣愣的坐在马车里。
  “这天太黑了,有些碎渣挑不出来,主子你忍忍,回去我让春婆婆帮你看看。”小茶先帮宋离玥简单地清理了下,上了一些药,也没有包扎,就赶紧往府里赶。
  马车一路在官道上飞驰向前,宋离玥坐在高频颠簸的车厢内,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手心,仿若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到了王府,小茶直接跳下来去喊春婆婆。大晚上的,春婆婆打着一盏灯笼披着个外袍便跑过来了。进了屋后,点一盏烛灯,春婆婆拿着个细细长长的镊子去挑宋离玥手心的碎渣。
  “可是见到那个阿玉了?”春婆婆一边帮他挑碎渣一边问道。
  “嗯?”宋离玥听婆婆如此问,疑惑地抬起头。
  “你不是去看她的吗?难道还真是去给那公主贺寿啊?你当婆婆我年纪大了,老糊涂了?”春婆婆嘲讽道。
  “嗯……”宋离玥听了不禁将头垂下。他没有办法辩解,因为春婆婆说的是事实。
  她离开以后,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想起她在时,跟他胡闹耍赖,天天在府上上蹿下跳的模样。接到宇文霁生辰宴的请帖时,宋离玥第一个反应就是会不会在宫里遇见她。他去参加了,没想到,果真见到了她。只是她好像变得不一样了,神情都有些陌生,仿若另一个人。
  看着她跟着宇文亦一起出现在了宴席上,看着她和宇文亦说话时亲昵的模样,胸口好像堵了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后来在大殿之上,宇文霁眸色狠厉地将长剑挥至赵阿玉的颈间,他心下一慌,直接将手中的酒杯捏碎。
  碎瓷划破皮肤,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只有在看到宇文亦在座下偷偷帮赵阿玉暖手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血液淌出手心的温度有些灼人。他不知不觉将拳头攥紧,碎瓷直接没入皮肤,鲜血淋漓。
  春婆婆三两下将碎渣挑出来了,然后将伤口清洗了下,撒上药包扎好。
  “唉……小玥啊,人已经送走了,她不会再回来了。”春婆婆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摇了摇头,然后提着灯笼走了。
  走到门口,又回头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若是你后悔了,来找我。”
  宋离玥坐在那边一动不动。他想,他明明算好了一切,计划也进行的很好,但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宋离玥不明白,他当然不会知道。他唯一算错的,是他没想到他会遇到一个赵阿玉。
  而赵阿玉,是他这整盘棋上错的最离谱的那步棋。
  第二日清晨,春婆婆打开房门。砰一声,宋离玥直接倒了进来。春婆婆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坐了多久,但看他那憔悴的面容和黝黑的黑眼圈,想来没有一整夜,大半夜也是有的。
  “春婆婆,我后悔了。”宋离玥一直记得春婆婆临走时跟他说的话,所以半夜便跑过来坐在门口等她起床。
  “哦,我也就说说而已,你别当真,我也没法子。”春婆婆当时只是看他太可怜了,便随口说了一句。毕竟她想,她看着宋离玥长大,他闯过那么多祸,也没见过有哪件事让他后悔的。她以为这次也没有例外。
  可是当她大早上打开房门,看到宋离玥倒进来时,着实吓了一跳。
  “婆婆,你昨晚明明说……”宋离玥刚要埋怨,便见婆婆递过来一个瓶子。
  “里面是解药。”春婆婆嫌弃地看着他说道。
  宋离玥从地上爬起来将药瓶接过来,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瓷瓶,忽然悠悠道,“婆婆,若是当初你告诉我,我喂给她的那粒是□□。你说,我会不会改变主意?现在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婆婆看着他,沉默不语。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早知当初”。
  若是早知道自己会后悔,他当初就不会将赵阿玉算进去。就是因为他不知道,所以哪怕他知道春婆婆给他的是会致命的□□,他恐怕依然会让阿玉服下。不管再来多少次,结果还是一样……
  

☆、玩笑

  清晨醒来,赵阿玉赖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然后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去开门。
  打开门,就看见医女背着个药箱站在门外跺着脚哈气。
  “尔芙,你怎么来了?”赵阿玉诧异地看着她。
  “姑娘早!太子让我过来给您看看伤。”尔芙跟她打了个招呼,然后说道。
  “伤?我没伤啊!”赵阿玉摇头道。
  尔芙听她如此说,一时疑惑。不过她立即看到赵阿玉的脖子上有一条细痕,然后抬手欲伸到她脖颈处。赵阿玉条件反射的偏过头往后退了一步。
  “哦,这个已经好了,不碍事。”赵阿玉将手抚上脖子那处。入手处有些微凉,她这才发现,原先扎在脖子上的布条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掉了。
  “你这样处理,会留疤的。”医女歪头看了一眼伤口说道。
  “不会的,这个伤口浅,过不了几天,疤痕就会自己消失的。”赵阿玉一边满不在乎的说道,一边将门敞开让医女进屋来。
  虽然赵阿玉不太在乎她脖子上那条疤痕,但是医女好像很紧张,非要给她上药。说是太子交代过了,不能留一点点印迹。
  赵阿玉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她没有那么娇贵,于她而言,不过只是被划了一道,疼痛程度就跟翻书时不小心被书页割破手指一样,着实不值得大惊小怪。而且这种疤印不深,总是会消失的,不过时间早晚的关系罢了。
  现在宇文亦特地给她找了个医女过来,实在是有些小题大作了。
  不过,能见到尔芙,也是不错的。
  赵阿玉一边任由尔芙在她脖子上涂涂抹抹,一边往她药箱里瞄。她抬手在箱子里拨了拨,然后看到一个瓷瓶上写了个字“麻”。
  赵阿玉拎着瓶口将那个瓶子提了出来,刚想问尔芙,这是什么。尔芙便直接伸手过来将瓶子拿走,重新放回药箱里。
  “姑娘想要什么药,可以直接跟尔芙说。”尔芙面色凝重道。
  “我要砒__霜,你有吗?”赵阿玉随口接道。
  尔芙愣了一愣,瞠目结舌地看着阿玉。
  阿玉则轻轻勾了勾唇,歪头一笑,“我开玩笑的,你怎么当真了?”
  尔芙看赵阿玉一脸揶揄的表情,便放了心。她松了一口气,“姑娘你可别吓我,我胆儿小!”
  尔芙入宫有三年,跟她平日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后宫的各个嫔妃。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这后宫佳丽有三千,简直堪比一部每天连续不断更的新闻联播,时时都有新看点。意外不断,精彩不停。
  虽说出头的多半都是太医,但她这种医女跟在后头也见识了不少女人戏,所以尔芙本身秉着少说话多做事的原则,不会跟患者有过多的交流。她不会允许自己有节外生枝的可能。
  所以,当赵阿玉拿出那瓶麻沸散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夺回来。
  本来,赵阿玉跟尔芙接触了几天,也知道她的性子。说好听了,叫谨慎细致。说难听了,就是胆小怕事。
  尔芙开给赵阿玉的每副药方,每种药材,都会请宇文亦过目。这件事,阿玉是知道的。只是她没想过的是,尔芙竟然耿直忠诚到了将她所说的话也照搬给宇文亦听的地步。
  当宇文亦真的拿了一瓶砒__霜出现在赵阿玉面前时,她脑子是懵的。
  “听说,你找尔芙要砒__霜?”宇文亦眼睛直直地看着赵阿玉,嘴角噙着笑。
  “我……我开玩笑的,不是真的要……”赵阿玉说话开始有些打结。
  本来这事,她确实是开玩笑的。可是宇文亦那样看着她,她莫名有些心慌,好像真的有一丝做贼心虚的感觉。
  “开玩笑的?也没关系。反正这种东西我多的是,你若真想要,直接找我就可以。”宇文亦说着朝她走近,伸手将瓶子递给她。
  赵阿玉低头看了看递到自己面前的瓶子,白瓷瓶身上勾了一枝红梅,幽然独芳。她看的入神,怔怔地抬手去接,但是宇文亦并未松手。她愣愣地抬头看他。
  估计宇文亦也是没想到,赵阿玉居然真的要来拿自己手中的药瓶。他用另一只手握住赵阿玉伸出的手腕,眸中泛着冷光。
  “你要这砒__霜,是打算用在谁身上?”宇文亦冷声道。
  赵阿玉回过神来,有些惊慌地抬头,她扭着胳膊,想要将手腕抽回,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没有……我没有想要……我不要的……”赵阿玉摇着头有些语无伦次。
  宇文亦此刻看着赵阿玉的眼神就像看一只待宰的羔羊。赵阿玉心里忐忑不安,但是面上依然故作镇定。她其实真没想要那个砒__霜,那玩意儿,要了也没用,又不能真的给谁吃,因为败露的太明显。但是她倒是挺想要那个麻沸散的,奈何尔芙看的紧,她没法下手。
  虽然她没有要这砒__霜的意思,但是不知为何。在宇文亦咄咄逼人的眼神威慑下,赵阿玉越来越心虚。
  宇文亦看着渐渐失了底气的赵阿玉,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至胸口。他低头看她,微微眯起的眼睛里泛着危险的光。
  “想用在我身上吗?”宇文亦声音低沉,听起来有些慑人。
  赵阿玉看着宇文亦冷漠的表情和深沉的眼神,忽然心底一下子莫名平静下来,仿若沉入了深深的湖心。她眼角含笑,歪头看他,“若我说我是想用在你身上,怎么办?可是你会吃我送给你的东西吗?”
  宇文亦看着赵阿玉忽然变得镇定自若的神情,和刚刚的慌张胆怯判若两人,再听她话语里带着鄙夷嘲讽的口气。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过也只是一瞬间。
  “这要看,你给我的是什么了。”宇文亦松了握住她手腕的手,改为搂住她的腰。
  赵阿玉没有接话,只是身体僵直地站在那里。
  “不如我给你个提示如何?”宇文亦一边说一边缓缓将头低下。“你将药抹在身上,可能会比较管用……”低沉的嗓音贴着耳朵传到耳中,带了些难言的喑哑。温热的唇就这么清浅地印在耳畔……
  赵阿玉再怎么自恃镇定,都没有办法笑出来了。她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逼着自己要忍!
  宇文亦的唇沿着耳畔,一点点辗转至脸侧。赵阿玉的意志力随着那个吻的延伸而逐渐被消磨殆尽。她想,他要是再近一分的话,她估计只能一拳挥过去了……
  好在宇文亦适可而止,没有触及赵阿玉的心理防线,也相当于放了赵阿玉一马。他的唇吻至她的嘴角,未曾触及到她的唇便停了下来。他放开她,眼里夹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味道,看起来好像他俩真有什么□□。
  宇文亦将瓶子塞进赵阿玉的手里,帮她理了理鬓角的发,然后便转身离去了。
  赵阿玉看着宇文亦走出大殿,便自己进了内室,关了房门。她一边用衣袖用力擦着刚刚被宇文亦亲过的那半边脸,一边看着手中的瓷瓶沉思。
  她想,这可是他自己给她砒__霜。到时候真的用上了,可就别怪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轮回

  兰姑再次见到阿玉的时候,有些许惊讶。
  早晨起来,兰姑打开门便看见一个水青色身影正在院中忙碌。她卷着衣袖,裤脚也被挽起。手上提一桶水,拿着瓢,沿着菜田,一边小步子往后退一边浇水。两只手上沾了凉水,被冻的发红。
  快要入冬了,天气变的格外的凉。特别是清晨的时候,太阳还挂在地平线上,哈一口气便是一团白雾。赵阿玉的鼻尖和脸颊都是红彤彤的,看起来就跟个被压榨的童工,甚是可怜。
  她穿一身水青色麻布袄裙,梳着双挂髻,和以前她在时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她来了多久,兰姑怔怔地看着她,好像时间一下子倒回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她还气急败坏地大骂宇文朔不是人,天天咋咋呼呼地吵着嚷着要回去。那时候的她,脾气很坏,脑子很笨,不过心思单纯,眼神清澈。而如今,她自己回来了。她可以一个人默不作声地做完所有的事,她可以将委屈全都咽下去。
  兰姑问她怎么又回来了。
  赵阿玉抬头看着兰姑,她直起身锤了锤腰,手上还抓着往下滴水的水瓢。她轻轻笑了笑,只是说了一句,“又被人坑了。”
  她笑的轻松,看着很无所谓,但是兰姑却觉得她装的辛苦。兰姑走上前握住她冰凉的手,将她拖回屋里,然后塞了个暖手炉给她。
  “兰姑,你最近好不好?”赵阿玉抱着手炉团在榻上问她。
  “有什么好不好的,宫里的日子你也知道,天天都那样。只要没犯错,就已经很好了。”兰姑坐在小火炉前开始烧茶。
  “嗯,说的也对。”阿玉点了点头,笑道。
  “你呢?现在住哪里?”兰姑扭头问她。
  “在东宫,太子那边。你看,我走的时候是因为他,回来的时候还是因为他。终究绕不过去,倒不如当初就不要出宫……”赵阿玉眼神变的有些悠远。
  这就像个圆,赵阿玉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只不过中间多出长长的一段,让她跑的无比艰辛,真是费时费力又浪费她感情。试想,如果她从起点直接跳到终点,也就不会遇到那个人,发生那种事了。
  “事事不如人意,万般皆有无奈。阿玉你要相信,这世上有因果轮回。”兰姑给阿玉泡了杯茶,递给她。
  “因果轮回吗?呵,难道说,陆祉匀是因,而我,是果吗……”赵阿玉喃喃自语。
  兰姑看着她,没再说话。
  “兰姑,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见到陆小匀了吗?就是被晋王带走的那位陆小匀。她应该也在宫里,在我之前入的宫。”阿玉抬头问道。
  在这宫里,她还能相信的只有兰姑了,她能问的,也只有兰姑了。
  “见过一次,月夕那天。宫里举办庆典,她作为众多舞姬中的一员,登台献舞。”兰姑回忆道。
  那晚的庆典很盛大,来的人很多,六局二十四司也有幸参加。清歌妙舞,好不热闹。宫里的舞姬皆是美艳绝伦,但兰姑还是一眼认出了夹在其中的陆祉匀。而在场的大部分人,也都注意到了那貌可倾人城的女子。
  “那淑妃呢?”赵阿玉疑惑。既然兰姑看到了她,那么惠妃肯定也能认出来啊!
  “淑妃病了,那天没来。”兰姑解释道。
  病了?哪有这么巧的事。赵阿玉知道里面有蹊跷,但是她也没心思过问。后来她才知道,淑妃哪是病了,是快要死了。
  月夕之后,兰姑便再未见过陆祉匀。不过赵阿玉猜测,她应该已经加官晋爵成功晋升了。兰姑说的不错,这世上的事,都是因果轮回。她替陆祉匀进宫变成替罪羊,而陆祉匀却也变成舞姬,成了曾经的她。
  赵阿玉在兰姑哪儿坐了一会儿,忽然想去自己以前的房间看看。那间房现在已经有其他宫女住进去了,不过兰姑说她出去干活儿了,想看看也是可以的。
  赵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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