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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升职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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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阿玉在兰姑哪儿坐了一会儿,忽然想去自己以前的房间看看。那间房现在已经有其他宫女住进去了,不过兰姑说她出去干活儿了,想看看也是可以的。
  赵阿玉熟门熟路的摸过去,一进去直接将门反锁。她径直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和床褥,入眼处只有光秃秃的床板。她心想,难道被人拿走了?
  赵阿玉记得,小说里写过,陆祉匀进宫以后,第一个灭掉的就是慧妃。而阿舒,是慧妃的人。那次宫中澄昭仪流产继而病逝一事,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是轩妃。后来轩妃被打入冷宫,整个人都疯了。
  可是就在轩妃发疯三日后,事情发生了反转的一幕。淑妃的猫丢了,有宫娥发现它死在了慧妃的院子里。后来太医在猫舌上检查到了曼陀罗的毒素,他们几乎将慧妃的花园全面翻了下新,然后挖出了散落各处的曼陀罗种子。
  事情败露,然后轩妃她爹,尚书大人几乎疯了。他逼着皇上要给他女儿一个交代,皇上迫于压力,让刑部介入。刑部追踪汁液的来源,顺藤摸瓜摸到了司苑司。因为那片花圃平常没有人打理,最近的一次也就是阿舒和陆祉匀去过的那次。然后有人在阿舒的房间里搜到了几粒曼陀罗种子,还有一枚慧妃的信物。
  最后阿舒被处死,慧妃被幽禁。
  而其实那些种子,最早应该是出现在陆祉匀那里的。因为阿舒知道她们之间总有一个人会死,与其两个一起被冤死,倒不如嫁祸给陆祉匀,还能求个自保。她将种子撒在床板上,在床脚的位置。一般人注意不到,而且即使看到了也认不出那是什么,可能还以为是老鼠屎。
  可惜她没料到的是,陆祉匀也不是个善茬,她早就知道阿舒的所作所为,又将种子悄悄放了回去。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当初阿玉离宫的时候,轩妃还没疯,所以后来的事情,她也不是很清楚。而如今,阿舒和她都好好活着,司苑司好像也没有被搅进去。所以她可以肯定的是,一定还有多余的曼陀罗种子没有被人发现。阿舒不会将这种东西带在身上,她一定还留在了司苑司。按道理说,她代替了陆祉匀的位置,那么种子肯定就在她自己的房间才对。可是为什么自己找不到呢?
  应该就在床褥下的啊!书上说,陆祉匀掀开被子,在床角的位置。怎么她掀开什么都没见到?难道被新来的宫娥扔了?不会吧!这种东西扔出去可是会出事的。
  赵阿玉心里疑惑又紧张。她扶着床沿缓缓坐下来。没垫床褥的木板坐起来硌得慌,这让赵阿玉难受又着急。
  砰一声,赵阿玉半边屁股卡在了床板里。她吓的愣在了当场,然后才余惊未定地把自己拔了出来。她转身看着突然陷下去的一块床板,想到这是她刚来时的杰作。
  她刚来的时候,有些闹腾,经常无理取闹。早晨赖过几次床,躺在那儿不起来,兰姑就命人来拖她。夏天的床板上就只垫了一张竹簟,这一拖一拽一反抗,床板不受折磨,直接啪嗒,掉了下去。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床板还跟原来一样破!赵阿玉一边埋怨一边将掉下去的那头捞起来。忽然,她意识到了什么。
  赵阿玉将床上的被子一卷直接扔到一边,然后动手将床板安好。她趴到地上朝床下看,里面漆黑一片,着实看不到什么东西。于是她就钻进去,一点一点爬到床角对应的位置,果然在那里看到了几粒老鼠屎。好些只是沾了些灰,应该不影响毒性。她将种子捏到手里,然后再匍匐着钻出来。
  她把种子塞进衣襟的内袋里,然后用力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接着将被褥重新铺好。随后她便跟兰姑道别了。这件事她没有跟兰姑说,因为怕牵连到她。
  兰姑看着赵阿玉挥手跟她道别,继而转身离开。她看着阿玉略显单薄的背影,想到她上次离开的时候,她被御王爷抱着,用力的挥手跟她道别。
  兰姑还记得自己跟她说过,希望她不要再回来了。没想到,她最后还是回来了,回到这座牢笼。她原本那样单纯的性子终究也是变了,变得内敛而深沉。她终于也变的,和那些人一样,成为了这牢笼中的一员……

☆、成为

  赵阿玉离开司苑司后,没有立即回去。她想,她好不容易出来一遭,可不能这么快回去。反正有人跟着她,太子也不会急。
  想到这里,赵阿玉便故意扭头看了眼高高的宫墙。那躲在暗处的羽林卫见赵阿玉忽然转头看他,吓了一跳,差点从墙头上掉下来。
  赵阿玉恶作剧般地歪着嘴角笑了笑,然后继续大踏步地往前走。
  她的寝殿每天都有一批羽林卫在暗中监视。每天,从早到晚,二十四小时不间断。阿玉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出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她知道有一个时间段是防备最松懈的时候,她倒是可以控制住跟踪她的人数。
  每日卯时,监视她的羽林卫会进行换班。赵阿玉连续七天睁眼到天明,才敢确定这个时间点。赵阿玉选在卯时的时候,喊了门口值班的侍女进去。
  侍女进去了,而后又出来了。不过时,从小厨房端了一碗莲子羹过来。因为赵阿玉说她肚子饿,给她煮点东西。那小侍女二话不说,立即去小厨房准备吃的。
  宇文亦给她配了小厨房,所以赵阿玉无论何时想吃东西,想吃什么,都是没有问题的。
  侍女进去了大概有一刻钟,然后端着空碗出来了。她出来的时候,天蒙蒙亮,院里有几个侍女已经起床开始打扫院落了。
  赵阿玉打扮成侍女的模样,低着头端着托盘去了小厨房。小厨房离主殿有些距离,而羽林卫的注意力几乎集中在了主殿,所以赵阿玉此时已经摆脱了起码一半以上羽林卫的监视。到了小厨房后,有宫人送食材过来,赵阿玉混在那些人里逃了出去。
  最后跟着赵阿玉出来的只有一个人,那是宇文亦的亲卫,在羽林卫中算是武功较高的。
  赵阿玉不以为意,反正进了司苑司,他也没办法跟进来。而出了司苑司,她只需要让他知道他想知道的就行。
  赵阿玉绕去了紫轩宫,那是她第一次成为司苑司宫女后去的地方,她记忆犹新。自轩妃被打入冷宫后,那个宫殿也被废弃了。如今变成了另一座冷宫,用来囚禁别的犯错的嫔妃。
  紫轩宫没有一个人看守,赵阿玉直接推门而入。曾经清雅别致的院落,如今变得萧条破败。而那姹紫嫣红的花园,如今早已花退残红。
  其实时间还早,午时而已。赵阿玉记得她从司苑司出来的时候,阳光明媚。可是一跨进这个紫轩宫,她感觉整个气温猛然下降了。像是从温室忽然走进了一个地下室,阳光好像照不进来,有股渗入毛孔的阴冷一直笼罩着她。
  赵阿玉按照记忆中的位置走到那片曾经种植曼陀罗的区域,她低头看着已经泛黄的长至她小腿的野草,用脚拨了拨,发现没有任何其他植株的存在。看来,那次事件之后,所有的曼陀罗应该都被处理掉了。
  赵阿玉又绕着花园走了一圈,然后抬头看一眼鬼气森森的主殿,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然后赶紧出去了。
  也不知道,下一位住进紫轩宫的会是哪位娘娘,赵阿玉歪头笑了笑。这宫里的人着实无趣,今天你算计我,明天你陷害她,总归大家都捞不得好下场。活了一世,每天想的最多的不是今天吃什么,而是今天谁又想害自己。在这宫里,最熟悉的人不会是枕边人,而是那些天天跟自己斗的死去活来的对手。
  赵阿玉如今也住在了宫里,这么想来,她好像跟那些人也没有区别。不,还是有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她不会输。她一定不会让自己输!
  赵阿玉不断穿梭在曲折的宫闱和浮华的殿宇间。她行走时,步伐快而稳,裙裾飘摆,两臂端平,双手交握持于身前,目不斜视,表情庄重,形容端庄。有别的宫娥和宫人经过时,都还以为她是哪个宫的姑姑。不过看她面容又略显稚嫩,不免觉得疑惑。好在,宫里的人,大多好奇心不重。
  皇宫有一处听雨楼,雕梁画栋,浮华迤逦,里面住的舞姬和乐师。但凡有人靠近听雨楼,百丈内都可听见楼里管竹丝弦,合笙之歌。
  赵阿玉到了听雨楼的时候,门口有人拦着不让进。赵阿玉轻轻笑了笑,看着那个宫娥说道,“这位姐姐好,我是东宫的侍女。我找你们舞司有事,可否麻烦姐姐通报声。”赵阿玉说完悄悄伸了半只手过去,指间是一块上等的羊脂玉镯。
  “行吧,我帮你说一声,你站这儿别动。”那个宫娥见赵阿玉递过来一只镯子,连忙接了过来。
  赵阿玉只等了一小会儿,那个宫娥便回来了。“哎,舞司让你上去,二楼楼台。”
  “多谢!”赵阿玉微微颔首道谢,然后拎着裙角上去了。
  赵阿玉猜的不错,刚入宫没两天的陆祉匀已经成功晋升了。曾经以最卑微的舞姬身份进到这里,没出一个月,却已经成了听雨楼的新主人。那么接下来,皇帝只要再召见她几回,看她跳两次舞,后宫就该有她的一席之地了。
  只是,宇文朔会让她如意吗?
  赵阿玉看着身着霓裳羽衣,妆若桃花的陆祉匀,想着她先前还是清冷绝尘的姿态。如今换了这灼如芙蕖的妆容,倒可见几分冶容媚姿。
  “阿玉……你……找我有事?”陆祉匀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赵阿玉,轻轻开口。
  “无事,只是想来看看你。这宫里我认识的人不多,你算一个。”赵阿玉微微笑说,语气轻松的好像只是见到了一个昔日的姐妹。
  “阿玉……往后若无事,别再往我这处走动了。你知道的,我……”陆祉匀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楼内的鼓乐声有些大,混在陆祉匀轻悠飘忽的声音里,让赵阿玉听的不太分清。
  “我知道的,你身份特殊。而如今叫陆祉匀的人不是你,而是我。你不能跟我有任何牵连,对吧?”赵阿玉依旧笑意清浅。
  “阿玉……我……我不是有意想让你……”陆祉匀看着赵阿玉笑意盈盈的眼睛,忽然有些慌了。
  赵阿玉早就猜到了,当初宋离玥的计划她肯定也是知道的,她默许了。
  “你现在叫什么?你的新名字。”赵阿玉仿若没有听到她焦急想要解释的话语,径直打断她问道。
  “嗯……小曼。”陆祉匀愣了一下,而后回道。
  “小曼……真的有小曼这个人吗?就像,有陆小匀这个人一样?”赵阿玉喃喃问道。
  陆祉匀这回没有回答她,只是表情看起来有些漠然。赵阿玉看着她的表情,便知道答案了。也对,要报亡国之仇,肯定是要牺牲一些人的,在这个时候,确实不应该心慈手软。
  “好了,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现在看到了,我也该走了。”赵阿玉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去。她想问的都已经问了,没有必要再多逗留了。
  “阿玉……”陆祉匀看着赵阿玉转身欲走,不由自主地出声喊住她。
  赵阿玉听她喊住自己,便回头看她。见她只是沉默地盯着自己,带着悲天悯人的神情。
  赵阿玉扬起嘴角,眼睛弯弯,带着温柔的笑意,“小曼,你放心,我一定会成为最好的你,我会是最好的阿若。”
  楼台上的风有些大,吹起赵阿玉的裙摆,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飘忽。
  陆祉匀看着赵阿玉离去的背影,没再说话。赵阿玉刚刚对她的笑的样子,让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曾经还懵懂无知的自己。在最纯真的年纪,笑容明媚,暖如骄阳。那当真是最好自己,往后,再也不会有了。
  赵阿玉面上笑的动容,转身时,眼里却有无尽的寒凉弥漫开。要成为另一个人,是需要代价的。
  我会成为最好的你,却是最糟糕的我自己。

☆、好巧

  赵阿玉出了听雨楼之后,一边悠悠往前走,一边在脑子里构想着,从西华门到听雨楼最近的距离。
  晋王宇文朔是为武将,当从西门华入。陆祉匀住在听雨楼,在皇宫的正北偏西的位置。而从正西门到西北的路线,直接从古华宫绕过来是最近的。
  宇文朔喜欢陆祉匀到痴迷,一个王爷天天有事没事就往宫里跑。赵阿玉想试试自己的运气,看看能不能碰到他。遇到的话,她可是要好好戏耍一番。若遇不到也无妨,反正下次还能见到。
  赵阿玉沿着宫墙不紧不慢地走着。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候都未曾见到宇文朔。直至绕过古华宫,赵阿玉都觉得自己今天应该是没戏了。
  那藏在暗处的羽林卫就这么一路跟着她,看着她离西华门越来越近。他都怀疑她是不是要逃出宫,于是提高警惕,准备找个时机出击将赵阿玉逮回去。
  赵阿玉走的泄气,于是本来高雅端庄的气质越走越没形。她开始变得懒散,走路也毫无力气。于是在一个拐角直接撞上了正健步如飞,心急上火的宇文朔。
  赵阿玉本来就走的摇摇晃晃,被这么一撞,直接崴了两下就往后倒去。好在宇文朔眼明手快,一把拽住她胳膊往前一带,然后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形。
  宇文朔看清怀中之人是赵阿玉后,连忙想松手。奈何他一松手,赵阿玉仿佛不受控制般又向后倒去。他面露不悦地看她,这才发现她皱着脸眉头紧拧。
  “怎么了?”宇文朔问她。
  “脚崴了。你等会儿,我扶着墙就好了。”好像自从上次从扶梯上摔下来崴了脚后,她就会经常性崴脚,只要稍微不小心扭几下就能被崴到。
  赵阿玉在宇文朔的帮助下站直了身体,然后手扶在宫墙上。她微微福了个身向宇文朔行礼。宇文朔看着她低眉敛目的模样,心里有异样的感觉。
  他还记得她在他府上时,整日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没想到,几月未见,已经完全是谦卑恭敬的态度,不知是不是宫里的规矩将她的脾气都磨没了。想当初,还是他亲自将她送入的宫中,也不知道她对自己是不是怀恨在心。
  宇文朔看了她一瞬,一字未说,然后抬脚欲走。忽然眼睛瞥到地上的多宝钗,想到估计是刚刚撞到她的时候被撞掉地上的。他看着腿脚不方便的赵阿玉,好心地帮她捡起来,然后递给她。
  赵阿玉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钗子,低头去接。这一低头,宇文朔直接看到了她耳后的血莲印记,他心中大惊!他抬手欲抚上那处皮肤,谁知这时赵阿玉接过钗子,抬头看着他微微笑着。
  “多谢晋王。”赵阿玉轻轻道。
  “你耳后……”宇文朔只是看着她,眸子里全是震惊。以前她住在自己府上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你说这个胎记啊……我自出生就有了。是不是看着挺吓人的?我一开始也这么觉得,不过阿娘和长洺都说,这是象征,是皇室公……所以现在我看着也还好。先前在府上时,我头发都是散开的,而且,王爷也没拿正眼瞧过我,自然不会注意到。”赵阿玉微微笑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长洺?”宇文朔听了赵阿玉的这话,心中更是震惊了。
  “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赵阿玉解释道。
  长洺是以前陆祉匀的贴身侍女,两人感情极好,在宫中的时候几乎形影不离,后来也死在那场杀戮里。赵阿玉知道宇文朔不会忘,他当然会知道长洺是谁。
  “怎么,殿下也认识长洺吗?”赵阿玉看宇文朔面露惊色,故作疑惑道。她心里想笑,但是面上无动于衷。
  “不,不认识。”宇文朔听赵阿玉这么问他,一时有些慌乱。
  “我乱说的,殿下莫要介意。”赵阿玉面上有些歉意,又带着一丝窃喜。
  他看着她的眼睛带着狡黠的灵动,让他有些怔神。
  “我还有事,先走了。”宇文朔呐呐地转身欲走。
  “王爷!”
  赵阿玉忽然喊住自己,宇文朔疑惑地回头看去。却只见赵阿玉看着自己灿然地笑。“王爷,我那院中有一株朱砂梅,不知开花了没有?若开了,可否折几枝放到那屋子的窗前。”
  斜下的夕阳从赵阿玉的身后打来,赵阿玉整个人背光站在那里,朦胧的光圈笼罩了一身。宇文朔看不清她的面容,却能看到她眼里晶亮晶亮的,像发着光,而她扬起的嘴角带着暖阳的笑容,映在宇文朔的眼中。
  “好。”宇文朔低低答一声,便走了。
  十四岁那年,他见过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当年也这样笑着对他说,“园中的梅花开了,你帮我折一枝,我要放在窗前。”
  那个女子便是陆祉匀,而他当时只是她身边的一个侍卫。
  一切都刚刚好,赵阿玉不信,这次没有扰乱宇文朔的心。他一直坚信的那个人,他一直等待的那个人,他一直守护的那个人,若是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弄错了,不知他会怎么样?会疯还是会死?赵阿玉很是期待……
  宇文朔走远后,赵阿玉侧身靠着宫墙无力地一点一点往下滑。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五官皱成一团。她站了那么久,脚踝那边越来越疼。她却还能忍着一声不吭,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的笑意,她简直佩服自己的神演技!
  她微微张嘴喘着气,她想着自己这个样子,一个人肯定走不回东宫了。她正考虑着要不要叫那个羽林卫出来扶她一把,腰间忽然绕过来一只手将她整个人托着往怀里一带。
  一丝若有似无的幽香钻入鼻息,熟悉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笼住。赵阿玉抬起衣袖毫不留情地将手中的多宝钗尖细的那头戳进宋离玥锁骨与肋骨中间的皮肤里。
  那层皮肤薄,赵阿玉贴在他胸口,仿佛都能听到钗头刺进皮肤里“扑哧”一声,像是戳破气球的那种感觉。
  赵阿玉下手精准且极狠。她知道宋离玥身上衣服厚,只有锁骨那块皮肤用一层薄薄的衣襟覆盖住,珠钗能够刺破并且不被旁人发现。她将多宝钗带珠花的钗头藏在袖中,藏在暗处的羽林卫从远处看,也只能看见赵阿玉趴在宋离玥的怀里,手搭在他的胸前。
  “今天可真巧,大家都到齐了!我运气还真是不错啊,你说是不是?”赵阿玉伏在宋离玥的胸口,抬头看着他说道。
  她明明在笑,但是嘴角却带着无尽的冷漠,眼里是愤怒的恨。宋离玥低头看着她,手死死搂着她,仿佛感受不到胸前的疼痛。
  “阿玉……”宋离玥轻轻唤她,眼里有隐忍的痛楚。
  “阿玉?御王爷您认出人了吧?奴婢不叫阿玉,奴婢名唤祉匀。不过,您也可以叫我阿若。”阿玉轻轻笑了一声,是他不曾见过的清媚。
  这笑容映在宋离玥的眼里,看的他心中一滞。
  赵阿玉心想,刚刚对宇文朔笑的时候,还要忍着脚踝的疼痛,让她错以为,物理疼痛会大于心理疼痛。现在对着宋离玥,真是笑的太容易了。她恨不得把最得意的笑容都给他看。
  “阿玉你别这样……”宋离玥眼中有些心疼的情绪。
  “别哪样?别这么尖酸刻薄?别这么咄咄逼人?呵,宋离玥,我现在这样难道不是你期望的吗?你又何必在这儿假惺惺地故作姿态呢?”赵阿玉说着又将手中的钗子往前送了一分。
  宋离玥看着她,再未能开口说出一个字。赵阿玉伸出另一只手环着他的腰,侧着脸靠在他的怀里。她的耳朵贴在他胸口,能够清晰地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他们做着极亲密的事,却是在互相算计互相折磨。
  赵阿玉有一瞬间的错觉,仿佛日子倒回到了当初还在御王府的时候。那时候,日子很慢,时间很长。她就跟个傻子似得每天活的逍遥自在,不知所以。
  指尖沾了温热的血渍,赵阿玉一下子回过神来。她抬头看他,笑容一圈一圈漾在嘴边,她轻轻开口,“宋离玥,以后见了我,你要离我远一点。我怕控制不住自己杀了你。”
  她将戳在他胸口的多宝钗一点一点拔了出来,赵阿玉清晰地看到钗头拔出时带出了一粒血珠,溅在宇文朔的衣襟上。她将珠钗重新掩在袖子里。
  笑容凝固在嘴边,她抬手将他推开。继而转身扶着宫墙,颠着脚慢慢向前走去,走的很艰辛。她挺直了腰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较量

  最后赵阿玉是被羽林卫背回去的。本来跟宋离玥虚与委蛇,就是吊着一口气。离开了之后,那口气立即就下去了。她忍着痛好不容易走到一个拐角,让自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后,就瘫了下来。
  赵阿玉坐在地上卷起一点裤脚,看到脚踝处的骨节已经完全错位。她哀叹一口气,抬头看着宫墙,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你出来吧,我走不了了。”
  话音刚落,便从墙头跳下来一个人,那人背朝赵阿玉蹲在她面前。赵阿玉淡淡扫了一眼,便趴在了那人背上。
  那人还算细心,直接将她背到寝殿,送入房中。赵阿玉还以为他会在门口直接将她扔下来,还好没有。经过院子的时候,赵阿玉看见早晨那个被她砸晕了的宫娥正跪在院中。
  侍卫将她轻轻放下后便走了。赵阿玉慢慢挪着步子坐到床上。鞋一甩,袜子一脱一扔。然后开始脱身上的衣服,脱到只剩中衣的时候又开始拆发髻。
  然后她就那么披头散发地坐在床边,她小心翼翼地将那根钗子从袖中拿出来。上面的血迹已经被自己的袖子蹭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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