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炮灰女配升职记-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赵阿玉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帮她将地上的书捡起来。然后翻出自己刚刚贴身盖的那床棉被,轻轻盖在她身上。
她走的时候没吵醒她,只让宫娥在她醒后帮她说一声,她先回去了。
赵阿玉回到殿里后,便开始着手准备东西了。今晚冬至,宴席应该不会持续到很晚。因为她要去的地方,宇文朔也要去,而他肯定是要等宴席结束的。
☆、周旋
赵阿玉进屋后将门反锁,然后跑到房间角落,将摆在地上的盆栽抱到桌上。
赵阿玉撸起袖子,一把将短叶君子兰连根拔起,泥土飞溅出来,阿玉将君兰连带着土渍一起扔到桌面上。然后她用两只手在花盆里的碎泥里捣鼓,她掏了半天,最后指甲缝里都是黑泥,这才终于捏出了七八粒小种子。
屋里有事先准备好给她净手用的水盆。她将种子扔到水里洗了洗,顺带把自己的两只手也来回搓了几回。待双手重新恢复白净的时候,这才作罢。
梳妆台前摆了一只铜质药碾子,那是赵阿玉跟尔芙要的。她说是平时用来碾些药材敷脸用的,尔芙没说什么,后来便带了一个给她。
赵阿玉将曼陀罗种子扔进去,开始小心翼翼地慢慢捣。幸好这种子不是太结实,而且先前已经被晒成了干了,阿玉一碾就碎了。然后她慢慢地将它磨成粉,最后倒进准备好的茶杯里,再倒上热水。
热水冲进粉末中,赵阿玉从首饰盒里翻出一只玉簪搅了搅,水面上汩汩地翻出黑色的水泡。搅匀后,赵阿玉将簪子在杯沿上敲了敲,然后摆在一边。
粉末逐渐被均匀地溶解,像一杯黑芝麻豆浆。赵阿玉到衣柜里给自己挑了身天青色衣裙换上,然后坐到梳妆镜前,拿起桌上的玉簪,小心翼翼地□□发髻里。
紧接着,阿玉拿过来一只空瓷瓶,将毒水倒了些进去,然后塞紧盖子放在一边。她用食指沾了些水欲抹到唇上……
宇文亦回来之前,赵阿玉还来得及去小厨房做了一碗银耳山楂羹。羹汤还在炉子上煨着的时候,宇文亦就回来了。
她不慌不忙地又等了些时间,等清甜的味道散出来,她才揭了盖。她将羹汤倒出来,然后没用托盘,直接两只手端着碗就去了。
赵阿玉走到殿门口的时候,没有人阻拦,她便直接跨门而入。大殿之上一片通明,她轻轻推开厢殿的房间,里面光线昏暗。赵阿玉抬头瞧去,四周只点了几盏烛台。
宇文亦正站在房间中间,抬着胳膊,让宫娥帮她更衣。他似乎累急,闭着眼睛一脸疲惫。赵阿玉将碗放下,悄悄走过去,然后将食指放在唇前,意思是让宫娥噤声。
她罢了罢手,那些宫娥便退开。赵阿玉上前将手伸到他腰间,想要给他解腰间的带子。可是男子的腰带跟女子好像不太一样。女子系宫绦,男子束玉带。玉带有暗扣,不似宫绦,打个结便好。
赵阿玉摸了半天,都没摸到个头。她正准备退后重新让宫娥过来。谁知宇文亦张开的胳膊忽然往前弯曲,直接将她圈在怀里。
“怎么?大晚上的跑过来为我宽衣,是想……跟我一起就寝?”宇文亦将下巴搁在赵阿玉的头顶,依旧闭着眼睛打趣道。
“我不是来睡觉的,是来给你送吃的的。”宇文亦的下巴戳在自己的脑袋上,赵阿玉觉得脑袋要破个洞了。
“嗯?”宇文亦听了有些觉得疑惑,不禁睁开眼朝她看去。
赵阿玉趁机将他挣脱,然后跑到桌边将那碗银耳山楂羹端过来。羹汤被她一路端过来,还是热气腾腾的。不过没刚刚那么烫了,温度应该刚刚好。
宇文亦看着她端过来一碗白白的,红红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鬼的羹汤,心中疑惑更深。
“要尝一口吗?我刚做的。可以消食,益气养肺。”赵阿玉献宝似得拿勺子舀了一勺递到他面前,一脸欣喜地看着他。
宇文亦冷眼瞧过去,是一勺汁糊成羹的银耳,捏着勺柄的那两根手指,红肿的跟红萝卜似得。他只是默不作声地瞧着她的手。赵阿玉以为他觉得她会下毒,便将本来递到他面前的那勺羹缩了回来,自己嘬一下就下了肚。
浓稠酸甜,口感还行。看来自己在御王府没白呆,跟着春婆婆练了一手好厨艺。赵阿玉自己尝了一口,然后又舀了一口递到宇文亦面前。
“浮元子容易积食,晚上会睡不好的。你吃这个,会好一些。”赵阿玉解释道。
“呵,你又想整些什么把戏?”宇文亦冷笑一声。无事不登三宝殿,她今日如此反常肯定有阴谋。
“反正没毒,你怕什么?”赵阿玉歪头道,表情有丝丝鄙夷。
宇文亦见她竟敢对自己用激将法,不禁觉得好笑。他微微偏头向宫娥示意了一眼,那些宫娥便心领神会地出去了。宽敞的厢殿便只剩他和赵阿玉。既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就先跟她周旋周旋,反正自己也无事可做。
宇文亦将赵阿玉拉到床边坐下。刚一坐下,赵阿玉就将勺子递过去。他看她这速度,好像生怕自己直接将她扑倒似得。宇文亦轻轻笑了声,然后将头凑过去,就着赵阿玉的手直接喝了下去,味道比想象中要好。他竟不知一个公主竟也会洗手作羹汤。
“好喝吗?”赵阿玉一脸期待地问。她嘴角弯起,睁大眼睛看他。望向他的眼中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像是个等待被表扬的孩子。
虽然已经知道她的真实面目和她的阴险狡诈,也知道她此刻一定是在做戏。只是看着她那无比真诚的双眼和天真无邪的笑容,宇文亦情不自禁地就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他握着她的一只手,准确的说,是捏着她那两只红肿的手指。那是她过来的时候,手指搭在滚烫的碗沿上,被烫到的。
宇文亦手下稍稍用了手,赵阿玉捏在手上的勺子便掉到地上了。赵阿玉受了一惊,刚要弯腰将勺子捡起来,却见宇文亦拖着自己的手,捏着红肿的指尖轻轻揉着,然后低头,将她的指尖含在嘴里,牙齿在指腹上轻轻咬着。
赵阿玉觉得难受,想将手抽出来,谁知道宇文亦直接拽过她另一只胳膊,手上的碗被打翻,滚在裙摆上,羹汤撒了一地。好在衣服厚,没有烫到。
一个措手不及,赵阿玉就宇文亦被压在身下了。他低头想要吻她,赵阿玉赶紧偏过头拿一只手挡在脸上,宇文亦便直接吻在她的掌心。明明是柔软的掌心,宇文亦却觉得自己亲了一口大茧子,有种粗粝感。他离远了些瞧去,手掌正中间,从虎口一直到另一侧边缘,长长的一道疤横亘在手心。
他想起来,这是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靖水的杰作。昏暗的光线下,那道疤有些发黑,像一条丑陋的虫,窝在掌心。宇文亦就这么看着那道疤,赵阿玉不知他在想什么,便悄悄回头去看。谁知这时,宇文亦重又将头低下,吻在她的掌心。隔着一只手,赵阿玉看到宇文亦细密纤长的睫毛。
宇文亦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手掌心,沿着那条疤痕细密的啄。赵阿玉看着他闭着眼睛,神情好似有些深情。
不过时,赵阿玉感觉身上猛然像压了一块大石。宇文亦完全失去支撑,趴在了她的身上。
赵阿玉看着他已经陷入昏迷的面庞,然后用力将他一掀。宇文亦直接从赵阿玉的身上被掀翻过去。
赵阿玉将他腰间的腰牌一抽,然后俯身在他耳旁,“宇文亦,这是你教我的,你可不能怪我啊……”
她记得宇文亦曾说,将药抹在身上会比较有用。嗯,果然很有用!
☆、报仇
赵阿玉拿了腰牌就准备走,忽然扭头看着在床上躺的歪七扭八的宇文亦。心想着待会儿宫娥进来不得吓死。
于是她又反身折回去,费了老鼻子劲,才将宇文亦给摆正了。她一只手托着他的头,另一只手将枕头拖过来,再将头轻轻放下。
虽然不会脱他的衣服,但是鞋子还是会脱的。赵阿玉跪坐在床边,然后抓着鞋面一拽,直接连袜子一起给拽了下来。
她将两只鞋子整齐地摆在床踏上,然后给他盖上棉被,再轻轻将纱帐放下来。微弱的光芒照出他模糊的轮廓,映在纱帐上。看起来,就像安然入睡一样。
做好这一切后,赵阿玉便急忙忙走了。本来已经晚了,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走到外殿的时候,细细嘱咐了宫娥一句,“殿下已经睡着了,你们若要进去看着,尽量轻些。”
她交代完便回去了。进屋先将身上的衣服换下,重新穿了一件素白纱裙,然后还挑了一块遮面白纱。她将先前灌好的药瓶塞到怀中,到首饰盒里挑了几件看起来低调又昂贵的饰品塞到袖中。
赵阿玉提了腰牌就出了门,她径直走向东宫的宫门,这次她要正大光明地出去!
因为上次偷跑之后,监视她的人被换了一拨。都是些贼精贼精的千里眼。而且,那套她费尽心思偷来的宫服,也被宇文亦给扔了。老法子失效了,赵阿玉这次只能另辟蹊径,当着他们的面出去。
到宫门口的时候,赵阿玉如她所料的被拦了下来。不过她没想到,拦她的竟是那个金吾卫。她可是有些日子没见过他了,赵阿玉忽然有些开心。她心想,这算不算意外之喜呢?
“姑娘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靖水恭敬地问道。
“出宫给殿下买个东西。”赵阿玉执起手中的腰牌笑说道。
“给殿下买东西?不会吧,殿下有什么东西是一定要到宫外买的吗?而且还是交代给姑娘,何况,天色如此晚了,姑娘不会是听错了吧?”靖水质疑道。
“你问题可真多啊,可惜殿下交托给我的事情,我不方便与你告知,还请统领大人放行。”赵阿玉说着又拎着那块令牌晃了晃。
“姑娘不急,我先去询问下殿下。”靖水装作没看见那块令牌,抬脚便走。
“统领大人,殿下已经睡下了,你这会儿去打扰他的话,后果我可不负责。我可是提醒你了。”赵阿玉转身看着他,嘴角一抹狡诈的笑容。
那金吾卫听了这话,果然停住了脚步。他显得有些犹豫。倒是赵阿玉轻轻开口,“虽然我不能将事情告诉你,但是你可以跟着我。你跟我一起去,自然就知道我是帮太子办的什么事了。”
金吾卫望向赵阿玉,试图从她的眼中发现一丝异样,奈何赵阿玉面目坦然,没有一刻慌张失神。靖水又看了几眼她手中那块金闪闪的储君令。
他其实很疑惑,殿下明明吩咐过,不要让她走出东宫半步,可是这大晚上的,为何要让她出去办事。但是若说她偷的,靖水怎么也不会信。这可是储君令,象征着太子的身份,见令如太子,轻易不能离身。殿下一直随身带着,而且殿下武功高强,对她也有戒备,按理说旁人是断不可能得手的。除非真的是,太子亲手交给他的。
“两种选择。”赵阿玉竖起两根手指,“一,你去把太子叫醒。二,跟我出宫。”
靖水本来就是两难的境地,一面是放走赵阿玉的罪责,另一面是叫醒太子的后果。两种,他都承担不起。后来,靖水跟赵阿玉一起出了宫。刚好,她缺一个马车夫。
赵阿玉要去的地方是“珍羽楼”,可是她也只知道名字,并不知道具体位置。她本来就想好了要拐一个羽林卫出宫,谁知道来了一个羽林卫头头。阿玉跟他有过节,她可没有忘记当初的一剑之仇。刚好,可趁机报仇!
赵阿玉坐到马车里后思考了会儿,她摊开手心,看到掌心那条疤。她想起刚刚在房内,她本来准备将□□抹在唇上,后来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要是自己误食就糟了,关键她觉得,要使美人计也不需要那么拼。所以,她将□□抹在了指腹和掌心。果然,她猜中了宇文亦的套路。
赵阿玉有些累了,便靠在车厢上眯了会儿,她今儿可是要熬大夜的人,得先睡饱了,不然,待会儿没有力气陪他们唱戏。
睡了半程,马车已经驶到了街市路道上,赵阿玉懒散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揉了揉脸颊,再顺了顺头发,最后将头上那支玉簪拔了下来。她手上一个用力,便直接将珠花给扯了下来。珠花拆了后,露出空心的钗身。
这是箜玉,是宫里边一种空心的玉簪。一般是由各宫娘娘所用,她们通常会往里边倒些香粉花蜜什么的,簪子插在发髻里,可生香,可引蝶。
赵阿玉在阿舒那边发现了这种簪子,觉得新奇又有趣。后来阿舒便叫司珍司的宫女也给她做了一个。阿玉这根不似平常的箜玉,圆润均匀。她这支是扁平状的,钗头尖细,堪比一般银钗。
赵阿玉将怀里的药瓶掏出来,先是使劲摇了摇,让药粉充分混合均匀。然后左手手指捏着尖细的钗头,右手拿着药瓶,用嘴巴咬开盖子,将□□一点一点倒进箜玉里。箜玉被倒满了毒水,赵阿玉便直接将药瓶搁到一边。然后她用右手拇指压着宽一点的钗子那头,松了正捏着尖细那头的手指,毒水没有流出来。
准备好“毒针”,赵阿玉又将手伸到头上摸了一支银钗。那只灌了毒水的箜玉被她掩在袖中,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撩开车帘,赵阿玉目露凶光看着靖水的背影。
“还有多久?”赵阿玉幽幽问道。
“快了,前面就是了。”靖水头也不回的说道。
赵阿玉抬头看了一眼,原本黑漆漆一片的街道上居然出现了一处灯火通明的楼宇,就在前面不远处。
赵阿玉心里有了数,然后收回目光,眼神冷冷盯着靖水。“既然到了,那便停下吧。”
“嗯?”靖水疑惑了一声,然后欲转头看她。
就是这一刻!赵阿玉左手抓着银钗对准了靖水的脖颈,刚将头扭到右边的靖水一个激灵,连忙重新转到左边,他伸手钳住赵阿玉的手腕,用力一拧。赵阿玉被拧的整个人都歪了过来,手中的银钗叮当落地。
“松手!”赵阿玉疼的大吼一声。
但是靖水并没有松,反而越拧越来劲。他早该怀疑她有异心,就凭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偷袭他?靖水简直不屑一顾,他心想,这令牌一定不是她偷的,她没有这个办事。
可惜他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后脖颈骤然一痛。靖水松了钳住赵阿玉的手,一掌将她拍进车厢里。靖水将戳进他脖颈的簪子□□,他一瞧,是只被拔了珠花的玉簪。他以为只是皮外伤,抬眼看见赵阿玉被他那一掌打的倒躺在马车内,嘴角还渗了一丝血迹。
靖水放下车帘,也不忙着包扎伤口,重新坐回车座前,驾着马车欲向东宫驶去。赵阿玉见情况不妙,也不知道靖水也撑多久,便直接掀开马车窗帘,跳了下来。好在马车刚开始驶动,速度不是很快。赵阿玉侧着身子,用胳膊肘撑在地上,避免了脚伤复发。
靖水听到后面有动静,掀开帘子一看,赵阿玉不见了,他便重新调转马头,谁知刚调转过来,眼前就开始天旋地转,然后扑通一声,直接往后仰躺在马车内。
赵阿玉坐在地上,看着不省人事的靖水,终于舒了一口气。她从地上颤巍巍地爬起来,然后拍了拍嵌在手上的碎石粒,再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她优哉游哉地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然后搓了搓手,扔到了马车上。
靖水武功不错,又谨慎细心。就是想的太多,容易分心。她刚刚那一下尤其凶狠,好像对准的是块石头,而不是人的脖颈。
玉本来温润,不够锐利,实在不适合当凶器。但是普通银制物品又太精细,不适合凿空。她只能让司珍司宫女将玉打磨到极致,然后猛地一下扎进去,再松开按着钗头的拇指,□□渗进皮肤,靖水便不省人事了。
“好了,就当……我们两清了。”赵阿玉将靖水搬进马车里,然后放下车帘,就朝“珍羽楼”走去。
她并不担心靖水半夜会被狼叼走,因为她知道会有人来接他的。
此刻已过酉时,“珍羽楼”内却人声鼎沸,嘈杂喧嚣。赵阿玉进去的时候,大厅已经坐满了人,拍卖会已经开始了。
☆、玉镯
赵阿玉戴了遮面纱走过去,步伐轻盈,端庄娴静,一点都看不出来刚才那般凶狠的模样。珍羽楼门口有四位守门的护卫,阿玉走过去的时候,他们伸手拦了一下,然后赵阿玉轻轻抬眼眄了他们一眼,眼神高傲而冷漠。
护卫从头到脚瞄了她一眼,待看到赵阿玉故意挂在腰间的玉佩时,连忙将手放下,恭敬地抱拳行礼,然后做出“请”的姿势让她进去了。
赵阿玉微微抬着下巴,目不斜视地迈步而入。刚刚眼前还昏暗一片,进去之后瞬间亮堂起来。头顶上方的悬着二十架银烛台,挂在四层楼高的地方。每架烛台上点了大概三十枝蜡烛,成枝形散开。而大厅四周的墙壁上也是嵌了无数烛台,一个个看上去像是从墙壁上长出的金莲。照的整座楼亮如白昼。
里面有侍女专门接待进来的客人,她一眼瞧见赵阿玉腰间的玉佩。那是阿玉从众多饰品中精心挑选出来的,那玉佩里面嵌了一条四爪蛟龙。再细看阿玉的服饰,看似素白平乏,却用的是滚雪细沙衬的底,外面一层落梅蚕翼纱,极其精致繁复。
赵阿玉进去的一瞬,本来喧闹嘈杂的大厅有些莫名的安静。侍女在前头将阿玉往二楼包间引去,阿玉跟在后面从容不迫。拐上楼梯时,赵阿玉拎着裙角微微垂头瞧着脚下,头上的步摇也斜斜垂下来,发出叮当的声音,在这人满为患的大厅之中听起来居然有些清晰。
赵阿玉只露出一双眸子,众人却见迤逦之风。衣摆走动时如行云流水,周身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寒气,像是一团雾气包裹着她,要拒人千里。可是眉眼之间又见风情,让人更想一探究竟。
赵阿玉自恃见过大场面,宇文亦那次带她参加临川公主生辰宴,人数也不少,且都是皇亲贵族。却没想过,今次来参加一个拍卖会,竟会如此……大动干戈。搞得跟她是来被拍卖的一样。
这其实也不怪那些人,但凡来参加拍卖的都不是正常人,而且甚少有女子参加。这跟珍羽楼本身有关系,它跟别的酒楼不太一样。白天卖酒,晚上卖宝。卖的都是些千奇百怪的东西。有武功秘籍,古剑神器;有千年灵草,续命灵物;也有珠宝首饰,如意珊瑚。所以应该说,除了活人,它什么都卖。
而来此地的有三教九流中人,也有富可敌国的商人,又或是位高权重的达官贵人。总而言之鱼龙混杂,牛骥同皁,所以甚少有女子参加。赵阿玉今夜又是这身神秘而高冷的打扮,也确实算一股清流了。引人注目那是自然。
二楼包厢是为有权有势有背景的人准备的,按照权势轻重从中间向两边递减。也就是越靠近中间的来头越吓人,越不能得罪。东面一排中间两个包厢已经住了人,只有西面中间还空着一间。侍女从她的玉佩判断出她是太子的人,既是代表的太子,那么确实该住中间的包厢。
众人见侍女将她引进二楼西面一排最中间的一间房,心里都暗暗吃了一惊。虽然心知她来头不小,但是没想到居然如此地位尊崇。
侍女撩开门前的珠帘,让赵阿玉进去,然后再将珠帘垂下。房间正前方摆了一张椅子,赵阿玉坐过去,手轻轻搭在扶手上。从珠帘的未掩合的空隙处可见楼下的场景和大厅正中间的拍卖台。
拍卖台上此刻放的是一只……笛子?反正从赵阿玉那个角度瞧着就是一只笛子,看不出一点特别处。赵阿玉不禁疑惑地问旁边的侍女,“那是笛子吗?”
“嗯,姑娘刚到,所以前面没听到。这是一支骨笛,由大漠中鹰王的二十一支骨做成的鹰骨笛。调悠扬清越,好似凤鸣鹤唳。现在还没敲定,姑娘可有意?”侍女给阿玉沏了一杯香茗,放到她手边的桌案上。
赵阿玉心想,再特别,它也只是支笛子,着实没有什么好买的,于是轻轻摇了摇头,“我在等红玉手镯。”
“姑娘在等红玉镯子啊,那估计还有一会儿,因为镯子前面还有四件宝贝,姑娘不妨也瞧一瞧。”侍女好心提醒道。
“嗯,那我便等一等。”赵阿玉也不急,就当看戏了。
侍女在她脚边生了一个暖炉,然后又端了些糕点过来。赵阿玉看了眼那些玉碟里的精致糕点,她捏起一块芙蓉酥,心下一动,扭头问侍女,“可有栗子糕?”
“有的!”侍女点头应一声,然后准备出门帮她取来。
赵阿玉却喊住她,“不急,等我走的时候,帮我打包一份可好?不要多,五六块就行。”赵阿玉细心交代道,一点都不觉得是跟人家要东西。
那侍女纵使见了各种千奇百怪的人,但着实没见过一上来就跟人要吃食的,关键还是打包外带!不过她也是训练有素,很有职业操守。愣了一瞬,然后就恢复如初,点头答应。
听着台下此起彼伏的喊价声,她觉得有些无聊又有些犯困。她叹一口气,然后将脸上的遮面纱取下,执起手边的一碗糖蒸酥酪。赵阿玉没有吃晚饭,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站在一旁的侍女见阿玉拆了面纱,便好奇地悄悄扭头看去。只是浅浅一个侧面,但见她靡颜腻理,肤如凝脂。竟比她手中的糖蒸酥酪还要白上一分,这让侍女大大吃了一惊。她心想,这种容颜,想来得太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