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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升职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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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下头一点一点靠近她,离的她越近,大脑便越不能思考,只能凭着本能想贴的她更近。嘴唇快要吻上她的时候,宇文亦终于灵台清明,猛地抬起头。
  赵阿玉还是睡的很沉,呼吸清浅,面容安详。宇文亦愣愣地看了她一瞬,然后靠在车厢上轻叹一声。
  赵阿玉不知道自己睡了几天,只觉得醒过来的时候饿的前胸贴后背,皮都快从骨架上掉下去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脑子还没彻底清醒。只觉得身上有些冷又有些疼。胸口像是有针扎进来,每呼吸一下都带着锥骨的疼。
  她皱了皱眉毛,忍不住哼了一声。细细一声,被尔芙听见了。尔芙按着她微凉的肩膀,严肃地叮嘱道,你千万别动。
  阿玉听的糊涂,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尔芙。后来她的身体逐渐有了知觉,觉得胸口越来越疼。她垂下眼睛瞧了一眼,好嘛,原来还真有针在扎她。
  尔芙在给她做针灸,已经连续三天了。胸骨断了戳到肺,肺腑进了血,尔芙要帮她将血排出来。
  细细长长的银针从肋骨中间穿进去,疼的赵阿玉身上所有的细胞都苏醒过来。她眼角垂着一行泪,手拽着尔芙的衣角,“尔芙,你给我用麻沸散吧!太疼了!太疼了!”
  赵阿玉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而且还打颤,再看她脖颈的青筋暴起,眼泪刷刷地流。尔芙知道她一定是疼急了。
  “今天最后一天了,还有一针你就好了。现在用麻沸散也来不及了,姑娘你忍一忍,啊!”尔芙握着她的手安慰道。
  她的安慰真是起不到一点作用,下手一如既往的快狠准。那一针刺进去,赵阿玉一口牙齿差点咬碎,然后两眼一黑就晕过去了。好在晕过去了,不然她还得受一段时间折磨。
  再次睁开眼时,屋内一片昏暗,阿玉扭头看了看床头的烛台,想着这会儿应该是半夜了。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麻的。她想翻身但是又不敢动,因为胸口疼的厉害。连呼吸都得浅浅的缓缓的,就别提翻身了。可是……她好饿啊!真的好饿啊!
  “有人吗?有人吗?”赵阿玉哑着嗓子喊道。
  “姑娘你醒了?”床头忽然冒出一个人,吓了赵阿玉一跳。
  她猛的一哆嗦,扯着心门口。
  “姑娘你怎么了?”宫娥见赵阿玉眉头紧皱,连忙关心道。
  “我饿了~”赵阿玉低低道。
  “奴婢这就去给姑娘准备夜宵。”宫娥一听赵阿玉喊饿,连忙哒哒哒地跑去小厨房给她弄吃的。
  赵阿玉数着绵羊催眠自己,要转移注意力,不然老想着饿就会受不了。赵阿玉以前没经历过,现在总算知道饿到要发疯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她从第一只羊数到五百多只,后来数乱了,又重头来数。如此往返,最多数到第两千多只,她就撑不住了。
  “好饿呀~好饿呀~好饿呀~”受不了的时候,赵阿玉就自己在那边哼哼唧唧,因为发泄出来的话会让自己好受一点。
  赵阿玉一个人不管不顾地轻声叫唤,反正这夜深人静,自己一人独处,已经顾不得脸面了。赵阿玉心想,不一定要吃的啊,给她来杯水也行啊!
  就在她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眼前有一道黑影遮过来。赵阿玉将眼睛眯起正想看个清楚,头忽然被人抬了起来。然后再被放下的时候,头下面多了好几个柔软的垫子。

☆、温润

  赵阿玉抬眼看见递到自己面前的勺子,想都没想,张嘴一咬,恨不得将勺子都吞了。她饿的急了,给什么吃什么。
  宇文亦连着给她喂了两碗小米粥,赵阿玉仍旧眼巴巴地望着那桌子上的大碗。
  “你好几天未进食,一次不能吃太多。肺已经坏了,胃可不能再糟蹋了。”宇文亦帮她擦了擦嘴角,小声说道。
  “小气!”赵阿玉鼓着腮帮子瞪着他。
  赵阿玉饿晕了头,没有力气思考。都忘了在自己面前的是宇文亦,平日里的伪装全被扔到脑后,使着性子张嘴就来。她一开始没发觉什么不对,待后来看到宇文亦微怔的面容,脑袋才开始打转。
  “你想听我解释,也不用这么急吧……我……你……我这会儿说不清楚,你白天再来吧……这大半夜的,你也困吧?”赵阿玉试图转移刚刚的尴尬。
  “嗯,你不说我都不觉得,现在好像是有些困。不过再过一个多时辰,我也要去上朝了,不如就在你这边将就一下吧。”宇文亦说着好像就要脱衣服上来了。
  赵阿玉一时没听明白,有点发懵。然后她就看到宇文亦坐到床边要拖鞋,她立即脱口而出,“你别脱!”话说出口,方觉口气不太好,于是又轻缓道,“我是说,我这边地方小,怕挤着太子殿下。”
  “无妨,我不介意。”宇文亦见她又开始装了,便故意逗她。
  “殿下不介意,我介意啊!你要真睡我这儿了,明儿宫里头肯定风言风语了。我会坏殿下名声的。而且,我以后行动不便还容易引人注意。万一被哪个有心人发现我的身份,殿下就惨了,是不是?”赵阿玉眼珠子转个不停,说的话一点都不打结,脑子一瞬间好用的很。
  “嗯,也对。那过几个时辰,我再来找你。到时候……你可要说清楚了。不然……你也会很惨的……”宇文亦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赵阿玉看的毛骨悚然,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就看着他转身走了出去。宫娥跪在一旁迎送他,然后等他走了,再起身将赵阿玉头下的软垫拿走,帮她把头摆正。
  赵阿玉睡不着,四肢百骸都难受,一半是被疼的一半是被麻的。她眼睛滴溜溜地转,但也只能看到半径两米以内的地方,再远就看不到了。
  三个时辰后,宇文亦如约而来。他换了一身牙色便服,淡淡的暖色,衬的他整个人更加翩翩如玉。头发简单的用丝带绑起来,零散地披在脑后,有几缕垂在肩上。赵阿玉看着他,脑中自动浮现出一句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宇文亦自进来后就看见赵阿玉抬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坐到床边帮她掖了掖被角。接着他将手撑在枕边,然后微微俯下身看她。
  “你看什么?”宇文亦轻笑着问她。
  “看你啊!”赵阿玉被他问的有些微窘,有种偷窥美色被抓现行的感觉。
  “看我什么?”宇文亦见她窘迫,但并不打算放过打趣她的机会。
  宇文亦墨色般的眸子直直望进赵阿玉盈盈如水的眼里。她有些尴尬,脸红了一瞬。然后低低开口,“看你好看。”赵阿玉想不到其他借口了,只能硬着头皮回道。
  宇文亦没想到她这么实诚,愣了一愣,然后看着她无比赤诚的目光,终于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
  宇文亦这一笑,赵阿玉便更难为情了。不过她仍旧厚着脸皮看他,因为他笑起来,就更好看了。
  宇文亦本身长的温润,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如玉如莹。仿若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赵阿玉断了三根胸骨,却好像脑中缺了三根弦。有一阵儿像是回到了以前那个她,没心没肺没大脑。后来她将手轻轻搭在胸口,疼痛感刺激大脑,这才回了性子。
  “殿下你先坐好,你坐好了我再跟你好好说。”赵阿玉故作镇定道。
  宇文亦听她忽然变得正经,便又故意向下压低了身子。赵阿玉就差拿手出来推他了,但是还是忍不住了。当她变的狡诈时,忍耐力总是格外的好。
  以往她这个样子的话,宇文亦总是会适时停下来。但是这一次……他出乎意料的没有停。当他鼻子抵到自己鼻子的时候,赵阿玉开始慌了。这个时候宇文亦却微微歪了头,头发掉进她的脖子里,有些微凉,还有些痒。
  赵阿玉指尖捂在他的唇上,面色有些惊慌。因为心里害怕,所以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胸口隐隐作痛。
  “怕我吗?”宇文亦轻轻开口,温热的气息徐徐喷在指尖。
  赵阿玉一瞬间面色惨白,连嘴唇都哆嗦。她轻轻开口,只说了一个字,“怕。”
  赵阿玉不怕跟他斗,不怕他算计,甚至不怕他揍她。她什么都能忍,但是有一样她无论如何都忍不了,那就是跟宇文亦的肌肤之亲。每次被他搂着亲一口,赵阿玉都觉得那块肉要被他咬下来了。其实说实话,她骨子里还是挺保守的。嗯,宋离玥除外,谁让她喜欢他呢。
  “既然怕,那就不要说谎!”宇文亦终于放开她,直起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宇文亦起了身后,赵阿玉终于缓了一口气。她将胳膊肘撑在床上,要将身子往上挪一挪。不然以她平坦的姿势得一直够着脖子去看他,不仅累,看起来样子还特别丑。
  她跟个泥鳅似的一挪一挪,宇文亦看的不胜其烦,直接起身掐着她的胳肢窝往上一拖,再拽了个靠垫倚在她身后,然后重新坐了回去。
  赵阿玉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拽上来了。她怔怔地看着宇文亦,然后眨了眨眼睛,轻咳一声。“我昨天去珍羽楼,是因为一只镯子。我是一定要去的,而太子殿下,你一定不会让我出东宫的大门,我只能先毒晕你。至于金吾卫……没办法,谁让他跟我有过节,就当,报那一剑之仇了。这次,是你自己大意了,我胜一局,对不对?”赵阿玉竖起一根食指以示胜利。
  “嗯……那个镯子有什么特别的吗?为何一定要去。”宇文亦听说了那晚的事,不禁对那个镯子格外的感兴趣。
  “因为……因为那是我的东西啊!”赵阿玉撒谎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的。
  “很珍贵的东西吗?”宇文亦好奇道。他知道那是前朝公主的物品,只是不知道她会如此重视它。
  “嗯……很珍贵,不过……还是没有人命珍贵。”赵阿玉想想就来气,她一条命居然抵不过一只镯子,让他们在那边争来抢去的。
  “既然珍贵,怎么最后没有带回来。”宇文亦淡淡道。
  “因为没有钱啊!”赵阿玉回答的特别干脆。
  听到赵阿玉这句分外坦诚的话时,宇文亦笑了。“没有钱,你去干嘛?既然都把我毒晕了,何不从我这边掏点银子再走?”
  “来不及了!”赵阿玉是这么想过,但是时间紧迫,又不知道他钱放在哪里,只能先走一步,而且就算带了钱,肯定也比不过宇文朔来的土豪。
  “呵!你还真想拿我的钱?”宇文亦听赵阿玉这么说,不禁反问道。
  赵阿玉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你既然没钱,那又何必去呢?反正最后都不是你的。”宇文亦毫不留情的泼了她一盆冷水。
  “要去!一定要去!最起码,它是以六十万金成交的。如果我不去,它最多只值十万两,十万两在珍羽楼来说真是不值一提。可它最后是六十万金,太子殿下不会不知道,整个仓凛,能大气不喘地甩出六十万金的人屈指可数。你觉得,皇上不会对他感兴趣吗?一个皇子,为什么豪掷万金去买一个前朝公主的镯子呢?”赵阿玉歪着头,嘴角挂着笑,一脸纯真的模样。
  宇文朔和宇文亦是皇上亲命的捉拿前朝余党的重臣,好好的人不抓,要花大价钱买人家一只镯子,皇上怎么会不好奇呢?而且如果被他发现,他这只镯子是用来送人的……嗯,估计就有好戏看了。

☆、质问

  其实宇文朔也不傻,只是弱点太明显。每每碰到陆祉匀的事情,就好像突然缺心眼儿了,赵阿玉只需要对症下药。她故意在那种场合出现,故意抬高价格做出要与他争抢的意思,无非是要扰乱他的思绪。
  他已经开始有点怀疑了,赵阿玉就是要让他相信她就是陆祉匀。要让他相信,是他灭她族,毁她家,送她入宫,断她后路。
  要做到这些并不难,因为陆祉匀什么都不会跟他说。可是赵阿玉,她知道很多他们以前的事。而那些,陆祉匀并不记得。
  宇文朔不会爱赵阿玉,即使他知道赵阿玉就是陆祉匀,他依然不会动心。因为只要有那么一个人入了他的眼,进了他的心,那么其他人,做再多都是无用。入他眼的是十二岁的陆祉匀,进他心的却是五年后的她。赵阿玉只是一个旁观者,永远都插不进去。
  不过没关系,赵阿玉可不在乎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她要的不过是一份愧疚,一份对陆祉匀这个身份的愧疚。爱不能转移,但是愧疚可以。
  “你讲的很对,但是,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宇文朔会和你争那只镯子呢?你那只镯子,似乎有什么特别的?”宇文亦听完开口问道。
  “你想知道?”赵阿玉歪头轻笑道,故意吊他胃口。
  宇文亦看着她笑而不语,眼神幽幽的跟老狐狸似的。
  赵阿玉垂眸笑了笑,然后低低开口,“他要送给一个人,一个……他最重要的人。”
  “你是说,陆祉匀?”宇文亦反问。
  “嗯,是陆祉匀,可是那个人不是我。”赵阿玉轻描淡写地回道,那神态仿佛在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但其实,她这句话等于在告诉宇文亦,我不是陆祉匀,你抓错人了!你个傻瓜!不过无所谓,反正宇文亦也不会相信她。
  果不其然,赵阿玉话音刚落,下巴就被宇文亦捏住。他抬起她的脸,倾身凑近她,“我说过了,不要对我撒谎。”
  一如既往的声音轻柔,表情温和,眼神却阴鸷。赵阿玉倒也不慌,眼睛直直看着他,从容淡定,“你说我是陆祉匀,不过是因为一根穗子,一个印记。宇文朔觉得那个人是,是因为她长的像她。其实你们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敢肯定,到底谁是陆祉匀呢?”
  “我会肯定,是因为你身上悲怨太浓,杀气太重。”宇文亦轻轻开口,手却绕到她颈后,将脸一点一点埋到她颈肩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好像……真的闻到了杀气似的。
  赵阿玉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刚来东宫那会儿确实挺幽怨的。天天阴沉着脸,像要杀人。没办法,那时候她还太蠢,不懂掩藏。现在倒是好一些了,但是还是戾气太重。她做不到陆祉匀那样的,浑身冰冷冷的,只感到寒气,看不到恨意,只会让人觉得,全世界她都看不上。
  赵阿玉心说,我可是提醒你了,是你自己不信的,不能怪我!反正该说的她也说了,到时候真的要打起来她也有借口辩解了。
  “宇文朔眼中的陆祉匀,是听雨楼新上任的舞司顾小曼吧?她也是无崖谷的人,是吗?”宇文亦冷冷道。
  那次,赵阿玉逃出东宫去了司苑司,然后绕去了听雨楼。羽林卫看见她去找新上任的舞司顾小曼,两人举止熟稔。后来宇文亦发现,那个顾小曼不仅跟宇文朔认识,跟宋离玥关系也匪浅。查不到背景,宇文亦猜到,她是无崖谷的人。却没想到,宇文朔将她认作陆祉匀。
  这当中的曲折关系,想来问赵阿玉是问不出来的。反正她说的多半是假,宇文亦更愿意相信她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你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赵阿玉没有惊讶。因为本就是她有意引羽林卫去的听雨楼,她故意让宇文亦注意到陆祉匀。
  宇文亦生性多疑,只要他加派人手盯着陆祉匀,就会发现宋离玥与她的关系,基本不难猜出她是出自落崖谷。他既然想要除掉落崖谷,势必会找机会抓住他们的把柄借题发挥。虽然这件事办起来有些难,但是来日方长,赵阿玉总会有法子让她露出破绽。只要陆祉匀出了事,那么宇文朔和宋离玥势必会不惜一切来保她。
  赵阿玉心想,陆祉匀就是一颗雷,随时引爆,都能炸死一片。不过她这么做也相当于自爆,因为她将陆祉匀曝光在宇文亦的面前,难保有一天他不会发现真相。可是那也无妨,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就可以了。
  “她是你的内应?”宇文亦抬头看着她问道。
  “怎么会?她先我一步入宫,我是后来被殿下抓过来的。这些殿下不是清楚的很?”赵阿玉故意反问道。
  “那她为何会在宫里?”
  “我若说,她是进宫来当皇妃的,你可信?”赵阿玉眯着眼轻笑道。
  她这句话听起来假,却说的实话。陆祉匀想杀一国之君,只能先近他身。可是不能伴君身侧,又如何有机会下手。原作中,陆祉匀就是以家人子身份进的宫,一路高歌猛进,差一步就能当上皇妃了,硬生生被宇文朔拦了下来。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宇文亦听她好似满口胡言乱语,却来了精神。
  “我们?嗯……就是互相认识的关系。要非说点什么特别的,那就是我们都在御王府住过一段时间。对了,我还教过她跳舞呢!”赵阿玉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眉开眼笑地说道。
  “只是这样?”
  “就是这样。”
  四目相对,赵阿玉毫不避让,就让他直直看进眼里。越从容,越虚伪。宇文亦盯着看了好一瞬,然后轻轻笑了,“既然如此,那改日跳给我看看。让我瞧瞧,能教导皇宫舞司的人,水平是怎么样的。”
  “嗯?”赵阿玉还以为他要问出什么质疑的话,突然牛头不对马嘴的来了这么一句,倒让她有些困惑了。
  “对了,前几日宫娥帮你更衣时,从你袖子里发现了这个?”宇文亦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走到桌前拿来一块方帕。帕子一角,沾了些血迹。摊开来,白色方帕中间裹着六块栗子糕。
  赵阿玉看了一眼,脑中一瞬间有些放空,然后又像电影回放一样唰唰唰出现很多事物。她快速捕捉到最重要的那一点,然后终于回想起来她为什么让侍女打包这份栗子糕了。
  “给你的呀!”赵阿玉脱口而出。
  嗯,她打包的这份栗子糕确实是要带给宇文亦的!她可不是善良好心要给他带夜宵,而是要用吃的堵住他的嘴。赵阿玉知道她被逮回来的时候,他肯定会发火。投其所好,能减轻责罚。栗子糕,那是宇文亦心中的白月光。
  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因为他小时候就戒了甜食。赵阿玉会记得这茬儿,是因为原作者亲妈在写到那篇关于宇文亦如何自立自强,无欲则刚的章节时,将栗子糕写的太美味。她为此在三伏天里头跑了两条街道去买了包栗子糕。
  “给我的?”宇文亦听赵阿玉说是给他的,略略吃惊道。
  “嗯……我跟靖水说是出去给你买东西的,虽然不是真的。但我买回来了,就也不算骗他,对不对?不过,放了有四天了吧。估计坏了,你直接扔了吧。”赵阿玉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
  宇文亦呆愣愣地看着手中的六块栗子糕,他想起他上一次吃栗子糕还是在十六年前。他那时候四岁,爱吃甜食,玩心重。母后夺过他手中的糕点直接就扔了,说他身为储君,不可贪食,不可玩物丧志,不能有喜欢的东西,不能让自己有弱点。所以他四岁起,就学会了淡漠疏离,学会了隐忍不发,他戒了一切他喜欢的。宇文亦这个人看着温良端方,但实则与人疏远。
  事实证明,栗子糕是真的有用的。宇文亦未开口说一句话,甚至未看她一眼就走了。赵阿玉愤懑的想,早知如此,四日前在马车上,她就应该将栗子糕拿出来再睡!这样她就不用被他逼问了。
  她不知道得是,宇文亦后来吃了那六块糕,拉了一天的肚子。
  

☆、殷勤

  赵阿玉断了胸骨,在屋里躺了快一个月。吃喝拉撒时时有人扶着搀着,就跟瘫痪了似的。偶尔有些难受,觉得自己像个废物。不过大部分时间还是很享受的。毕竟,以后能这么舒坦的躺着的机会也不多了。
  赵阿玉看着尔芙给她端来的冒着热气黑乎乎的汤药。直接接过来闭着眼,一口气咕噜咕噜就下了肚。
  喝完后她将空碗递给尔芙,然后接过尔芙手里的蜜饯,迅速往嘴里塞了一颗。直至甜味在舌苔上弥漫,盖住中药的苦涩,赵阿玉才眯着眼缩着脖子咽了一口口水。
  “都喝了这么些日子了,还没习惯?”尔芙看着她这苦不堪言的模样,淡淡道。
  “你会习惯吃苦吗?”赵阿玉抬眼鄙夷地看她一眼。
  哪有人会习惯吃苦啊,吃苦都是迫不得已。如果可以选,赵阿玉觉得大部分人还是会选蜜饯,当然,也不排除有人口味独特。
  “会。”尔芙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回道。
  “会?为什么会?苦好吃吗?”赵阿玉不解地看着她。
  “因为我相信,苦尽甘来。”尔芙微微笑道。
  “那不还是为了甜。”赵阿玉反驳。
  尔芙笑而不语,她想,不一定要等到甜。只要它存在于自己的心中,过程再苦她也愿意。
  赵阿玉搞不懂她,便不再看她,自顾自地吃着手里的蜜饯。
  外面阳光很好,穿过窗户照在桌前半开的红梅上。红梅带了些露珠,好像是刚摘的。赵阿玉看着洒在地上金灿灿的阳光,她心想,她该出去晒太阳了。
  刚这么想着,宇文亦便进来了。他总是会在晴天的时候过来,抱她到院子里晒会儿太阳。每当这个时候,赵阿玉总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因为宇文亦对待她的方式,就像照顾一个垂死之人。可她明明断的是胸骨,又不是心脉。
  “尔芙见过太子殿下。”
  尔芙看见太子来了,恭敬的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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