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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升职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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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芙见过太子殿下。”
  尔芙看见太子来了,恭敬的行礼。左手握拳,右手覆于左手,双腿微屈,尽显小女儿姿态。
  赵阿玉想起来,好像每次有太子在的时候,尔芙都会格外的温柔娴静。起初她以外尔芙只是基于太子的威严,小心行事。现在细细一看,才发现了一些端倪。
  从赵阿玉那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尔芙半面侧脸。她眼眸低垂,嘴角微翘,脸颊微红。带着恭敬带着谦卑,还带着一丝……羞怯?
  赵阿玉看完尔芙再去看宇文亦,一贯的儒雅从容,一贯的清风霁月。嗯,长的确实很好看啊……难怪尔芙也会动心……
  宇文亦问尔芙,赵阿玉的恢复情况。尔芙便将她身体的状况一一禀明。从骨头愈合度到气血运行再到情绪起伏。事无巨细,说的一清二楚。
  赵阿玉也不去管他们,只顾着往嘴里塞蜜饯。反正尔芙说的那些术语,她也不是很明白。她只要知道她快痊愈了就好了。
  “别吃太多,对身体不好。”宇文亦听完尔芙的报告,便让她走了。他走到赵阿玉床边,将她手中的蜜饯拿走。
  “我也就最近吃的多,平常都不太吃,没有关系。”赵阿玉说着又要去抢回她的蜜饯。
  宇文亦将手抬高,不让阿玉拿到。她的那些歪理,他一向不爱听。
  “日子无趣,我也就只剩吃东西这点爱好了,这都不行吗?你不能吃,就不让我吃了吗?”赵阿玉愤愤道。
  “你说什么?”宇文亦没听懂赵阿玉的意思。
  “我说的是……你不爱吃,但是我爱啊!你不懂这种乐趣。”赵阿玉转了转眼珠,打着哈哈。她一着急,差点又说错话了。
  “乐趣吗?”宇文亦看了一眼手中的蜜饯,然后抬眼看着她,“我不需要。”
  “真是无趣!”赵阿玉嘟囔一声。
  宇文亦听到她的嘟囔也不跟她计较,将蜜饯递给一旁的宫娥后,上前一步打算来抱她出去。
  赵阿玉猛一下裹着被子直接站了起来。宇文亦诧异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今日犯了什么抽。
  “我已经好了,自己能走,不劳殿下您动手。您这几日幸苦了!我很感激!”赵阿玉正色厉声道,恨不得给他鞠躬。
  她也是不明白,为什么宇文亦一定要来抱自己,好像她不能走路似的。她有时候怀疑是不是他趁她睡着,挑了她的脚筋。但是每次下地的时候,她还是可以自如行走的,并没有瘸。
  宇文亦看着赵阿玉一脸戒备,伸出去的手有些尴尬地悬在半空。忽而他又轻轻笑了笑,缓缓开口,“过来。”
  赵阿玉一动不动地盯着床前的宇文亦,但看他笑的春风拂面,眼含秋波。赵阿玉却看的毛骨悚然,心里发慌。她想,算了,反正也打不过他,她没必要现在就得罪他。
  赵阿玉松了手,被子滑落,她只穿着白色中衣。她将手递过去,被宇文亦握住轻轻一拽。赵阿玉重心不稳,身子直直倒下去。脚拌在被子里,膝盖弯曲,一只手只能紧紧抓着宇文亦的肩膀。宇文亦将伸出去的胳膊收紧,便将她搂到怀里。
  穿的太少,宇文亦只觉得怀里的人单薄的像一张纸,要是抱的不紧,便会飘走了。他将赵阿玉抱到外面院子里,放在备好的靠椅上,再给她盖上织毯。
  赵阿玉心里疑惑的紧,猜不到他过分殷勤的目的,便呐呐开口,“太子殿下,最近为何如此照顾我?”
  宇文亦听她这么问,身形倏然一滞,然后缓缓蹲下。赵阿玉见他忽然蹲下来,吓得脚一缩,团成一团。
  宇文亦蹲在她面前,抬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拇指一下一下刮着她的腮帮子。他开口淡淡道,“怎么我平时对你不好吗?”
  赵阿玉瞬间脸就僵掉了,她就不应该问他!他这种人,一向不会好好说话!
  她讪讪笑了笑,然后只能回一句,“没有,很好。”
  “这就对了。”听到赵阿玉的回答,宇文亦满意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赵阿玉被扯着脸皮,倒不是很疼。就是还得对着他笑,这可真是皮笑肉不笑了。
  宇文亦捏了她一会儿,然后就起身准备走。赵阿玉忽然想到有事情没跟他说,连忙倾身拽住他的衣袍。
  宇文亦被人从后面拽住了,疑惑地转身。他看到自己衣袍的一角被一只白嫩的纤手捏在手里,他身形微微一滞,然后顺着那只素手就看到赵阿玉眼巴巴地望着他。
  “怎么了?”宇文亦声音轻柔道。
  “那个……还有一个多月就到岁除了。春寒祭,你会带我去吗?”赵阿玉拽着他衣角呐呐开口。
  “你想去?”
  “嗯!”赵阿玉点点头。
  宇文亦转过身正面瞧了她一瞬,赵阿玉都想好了他如果问她原因,她要如何回答。可是,宇文亦并未说其他话,只说了一句,“好,带你去。”
  “嗯?”赵阿玉诧异地松了手,然后就看到宇文亦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都不问原因的?还是说,他猜到了?赵阿玉在他走后自言自语道。她也只困惑了一小会儿,因为那不重要。不管宇文亦怎么想,反正他既然答应了带她去,那肯定就不会食言!
  春寒祭是在岁除前一天,宫内举办的庆祝活动。虽然叫__春寒祭,但并不是什么祭祀活动。真正的祭祀大典是在岁除那一天。
  

☆、春寒

  春寒祭这一天,宫内张灯结彩,大张旗鼓,兴师动众,只为君民同乐。既然是为过年准备的活动,那当然还是文雅些的好。皇宫上下,包括宫娥在内,都有机会参与。不过她们需向主子请个假,但是主子同不同意就另说了。
  几乎所有人都是打着展示才华的名头,盘算着自己内心的小九九。有的为惊鸿一面,飞上枝头。有的为卖弄文采,得到赏识。有的为推荐佳人,笼络人心。赵阿玉也不例外,她也有自己的目的。她的目的,是宇文朔。
  自珍羽楼那晚算起,她在东宫呆了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相当于与外界隔绝了。也不知道她给宇文朔下的圈套,他有没有踏进来。她很好奇他近况如何,还有陆祉匀。可惜她在东宫混的太差,跟谁说话都不太理她,只会回答不知道,不清楚。她走到哪儿,便是一片噤声。就连阿舒,也很少跟她讲东宫以外的事。
  她倒是很想出去打听一番,毕竟事先知道结果,也好为下一步做打算。但是宇文亦让她逃了两次,现在看她就跟看一个重刑犯,严的很。除非她真的会隐遁术,不然是不可能有机会出去的。
  可是她不明白,将她看这么紧做什么?怕她逃走吗?但她若是要逃,早在冬至那天晚上就逃走了,又怎会傻傻的跟着他回去。倘若他担心自己倒戈相向,背后插刀……嗯,也是有可能的。虽然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也想要利用他。但是她现在是陆祉匀,跟他之间也隔着血海深仇。宇文亦担心自己对他耍阴的,陷害宇文朔的同时将他也算进去。这点,是可以解释的。
  腊八那天,赵阿玉又跑去了阿舒那边。每次过节的时候,她就会过去。总归是一个人太清净,平时不觉得,可是一到节日,就觉得分外凄惨。
  赵阿玉一大早就起来了,跑到小厨房将自己前一晚泡好的花生和豆子捞起来,然后在厨房捯饬了半天,熬了一锅热乎乎的腊八粥。用陶瓷大碗盛着,盖上盖子,碗周身用厚厚的棉布包着,放在食盒里,旁边还摆了一小碟糖。她兴高采烈地过去了,可惜到了舒元殿没见到阿舒,宫娥说去了太子那处。
  赵阿玉听后有些茫然无措,她抱着食盒站在大殿门口,感觉在这数九寒冬里,一个人孤独无依。她回头看着殿内的宫娥,在阿玉的印象里,这些宫娥比自己殿里的要温和的多,反正对阿舒言听计从。
  她心头一动,直接开口,“阿舒不在,那你们陪我吃吧。”
  话音刚落,那些人就齐刷刷地跪下来,说什么于理不合,这不敢那不敢的。阿玉无奈,只好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将食盒往前一递。“我开玩笑的,瞧给你们吓的。呐!我一个人吃不下,这个,送你们了。”
  那些宫娥还哆嗦着跪在地上,看着阿玉递过去的食盒面面相觑。
  “拿着吧,我举着怪累的。”赵阿玉催促道。
  那些宫娥听阿玉如此说,便怯生生地接了过来。
  “记得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我熬了半个时辰呢!”阿玉不放心的叮嘱一句,然后就转身回去了。
  回去之后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想到孑然一身的自己,无奈的叹一口气。
  “姑娘,这好好的腊八节,叹什么气呢?”
  赵阿玉听到声音,抬头看到尔芙出现在门口。因为自己的原因,尔芙经常需要往她这屋跑,宇文亦便给了她一块牌,好方便她进出。
  “尔芙?你怎么来了?我生病了吗?”赵阿玉疑惑道。
  “没,这次来不是给姑娘看病的,是来给姑娘送东西的。”尔芙笑道。
  “什么东西?”赵阿玉好奇。她心想,怎么还给她带礼物了不成?
  “给。”尔芙也不说,直接将一个小巧木匣子交到她手里。
  香椿做的木盒,没有任何花纹,连锁扣都没有,简单的不能再简单。赵阿玉疑惑地打开盖子,发现里面是满满一盒的豆子,五种豆子。
  “五豆?是腊八的礼物吗?”赵阿玉突然感到有一丝暖心,欣慰的笑了。
  “嗯……算吧!健脾利胃,姑娘可以有空煮了吃。”尔芙轻声道。
  “好!谢谢你!尔芙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赵阿玉开心道。难得有人真心实意送她东西,她是真的很高兴。
  “喜欢就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尔芙送完东西便要走。
  “我送你!”赵阿玉起身要送她。
  赵阿玉只能送她到宫门口。难得有人来看她,阿玉便话多了一些,她一边走一边不解地问,“尔芙,你怎么想起来送我五豆啊?”
  尔芙听后轻声问她,“姑娘可曾听过腊八前一晚捻豆的习俗。”
  赵阿玉想了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听过。”
  “嗯。”尔芙点一下头,然后便不说话了。
  赵阿玉还想问她什么,但是已经到了宫门口了。尔芙走了,阿玉便一个人回去了。她拨着盒子里的豆子,始终不知道阿舒想说什么。
  赵阿玉知道,腊八前一晚捻豆,捻的五色豆,祈祷来年圆满,健康,平安,淡泊,欢喜。每捻一豆,念佛声声结善缘。
  难道尔芙是想要告诉自己不能作恶,要结善缘,发好心,发好愿?想到这里,阿玉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估计是她想太多了,尔芙就是想给她送个腊八的礼物吧。后来那盒豆子被她放在床头,有空就拿出去晒,舍不得吃,可不能让它发芽了。
  临近年关,宫内越来越繁忙,就算身处东宫,整日深居简出的赵阿玉都感觉到了那种忙碌的氛围。这是她来这边以后过的第一个年,年味很浓,跟家里的年全然不同。但是年味越浓,越觉得凄凉。
  好在也不过一个月,过了这个月就好了,赵阿玉这么安慰自己。
  春寒祭那天,赵阿玉没有跟宇文亦一起,她早早便去了。因为她今天是参与者,不是观众。后场有很多女眷,但是赵阿玉没找到陆祉匀。问听雨楼的其他姑娘,她们只说她暂时被禁足了。可是再问其他原因,那些姑娘便不愿意说了。
  不过虽然听雨楼的人没有跟她说,倒是有其他宫娥多嘴了几句,说是她勾引晋王,意图不轨。被皇上知道了,降了她的职禁了足。
  虽然这话是经过了多种途径传播,被恶意夸大,但赵阿玉大概明白了目前的局势。她心想,看来宇文朔还是去找了陆祉匀。
  那天在珍羽楼,赵阿玉让侍女帮她做的事,是拿着她的多宝钗去醉风楼找宇文朔要冰苜草。
  冰苜草是用来易容的最后一味药,在宇文朔那里。宇文朔曾让陆祉匀去醉风楼找他。可是如今陆祉匀还有原来的相貌,可见她根本没去找他。赵阿玉让侍女拿着她的多宝钗,那天被他撞倒掉在地上的钗子,他不会不认得。
  醉风楼是他和陆祉匀的秘密,不会有第三人知道,可如今赵阿玉却让人拿着钗子来找他,他不免心中疑惑更甚。可如果要找一个人问清楚,他还是会先选陆祉匀。
  他见到了陆祉匀,拿出了冰苜草。陆祉匀只是沉默着不说话,因为她本就需要掩藏身份,现在有人主动来顶替自己,不是很好?这事后来被皇上知道了,他叫来了宇文朔,发现了冰苜草。
  冰苜草,一般人知道它,是因为它保容颜不衰,不少人都想得到。但是世间罕有,异常珍稀。宇文朔却将它送给宫里的舞司,再加上他最近花重金买了一只前朝公主的镯子,皇上不免将两件事情联系起来。
  一番质问后,宇文朔只是轻描淡写地解释,仿佛六十万金和冰苜草对他来说都是小事。皇上再质问陆祉匀,他却是小心维护,气的皇上只好先拿陆祉匀开刀。后来宇文朔才反应过来,这本就是赵阿玉给他下的套,他却傻傻的一脚踩进来,还害了陆祉匀。

☆、赠梅

  巳时的时候,赵阿玉看到外面已经坐了很多人。她四处扫了一眼,待看到第一排中间坐着宇文朔的时候,放了心。眼睛收回时,感觉有目光朝她投来。于是她又扭头看去,看到与宇文朔搁了五六个人的距离,那里坐的宋离玥,他正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赵阿玉看了一眼,便退了回去。
  参加春寒祭的人太多,台子便搭在室外。一共七个台子,琴棋书画舞乐茶。这天天气很好,就是风大,吹的人身上发寒。赵阿玉被排在后面,等了一会儿。
  她今天穿一身白衣,未施粉黛,只额间一点雏形花钿。身形太小,看起来毫不起眼。上台的时候,风一吹,整个人就跟要被吹跑了似得,恨不得要拿石头给她踹兜里压着。
  她跳的是一曲拓枝。金丝软鞋踏上铺了红色毛织地毯的台子,宽大的衣袖展开,只听“咚咚咚”三下鼓声震耳。不同一般的舞曲丝竹管乐,拓枝只需大鼓,击鼓作节奏。平铺一合锦筵开,连击三声画鼓催。是气势恢宏的开场,裙摆舞动时,大开大合,极为气盛。
  在新旧年交替的时候,在这种场合,赵阿玉跳的这支舞,很有祭祀的味道。脚步翩跹,衣袖抛起,仿佛身处日月山河。
  本来舞是好的,但是她的衣服很特别,吸引了别人的注意,所以使得这舞本身没那么多的关注。赵阿玉的衣服应该说很有心机,单单看去是一身白衣,毫无特点。但是一旦开始旋转,一层一层的裙摆展开,会看见折在里面的绣纹,是点点红梅。鼓声急骤时,衣裙开阔间,可见一幅落雪红梅。
  赵阿玉这舞只是要跳给宇文朔看的,因为太过仪式感,又是这种场合,所以便让司衣司的人给她做了这件衣服,削弱了拓枝的气势,跳出了另一种风情。
  舞闭,鼓声骤停,赵阿玉衣袖瞬间合拢。一个人置于偌大的高台正中,表情淡漠,似乎与周遭的一切喧嚣隔绝。
  宇文朔静静地看着赵阿玉,一瞬间仿佛看见了五年前的陆祉匀,恍如隔世。那时的善水国,国泰民安,每年岁除祭祀大典,陆祉匀作为祭祀者会登上天台跳一支舞,祭天神,祭日月星辰。
  五丈高的天台,由四根石柱支撑着,陆祉匀就在上面舞步翩跹。宇文朔不知道那是什么舞,只觉得那时的她仿若谪仙。
  现在看着这样的赵阿玉,宇文朔内心终于开始隐隐不安。
  注意到宇文朔的目光,赵阿玉抬眸,目光刚好与宇文朔相视。隔着那些喧闹和人群,赵阿玉直直看着他,眼神悠远。 
  宇文朔看她的时候,目光深深,眉头紧皱,看起来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赵阿玉知道,他一定想起来了。她抬脚朝他的方向径直走去,嘴角弯起,露出一排瓠犀,带着微微笑意。
  赵阿玉走到宇文朔面前,盈盈行一礼。然后从袖间取出一支红梅递到宇文朔面前,声音细细,“赠给晋王。”那梅花是她今早从屋内窗前的花瓶里抽出来的,还很鲜艳。
  女子赠花,心有倾慕。宇文朔若接了这花,便表明受意。
  赵阿玉行径大胆,惹人注目。但在这春寒祭,行径大胆的不在少数,所以大家也只当个热闹瞧一瞧。当台上歌舞继续的时候,便没多少人关心他们了。
  宇文朔看着递到面前的红梅,再抬头看一眼赵阿玉。这样一张完全不像她的脸,却有着和五年前的她几乎一样的身影。他显得有些为难。
  “你先前为什么算计我?”宇文朔声音低沉,是低到只有站在面前的赵阿玉才能听到的地步。
  赵阿玉听后笑容依旧,似乎早会料到她会这么问,她也同样低低回了一句,“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吗?我的阿朔?”
  “你叫什么?”
  “臣叫温朔。”
  “温朔?那我以后叫你阿朔可好?”
  “好。”
  “阿朔,我要那支梅,你帮我摘。”
  “好。”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这么叫过他,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人知道他的这个名字。
  宇文朔看着赵阿玉笑意盈盈的脸,再看着她寒意彻骨的眼睛,内心长叹一口气,终于决定伸手去接她手上的红梅。他心想,如果她是赵阿玉,就当还了当初带她进宫的过。如果她是陆祉匀……不管如何,这都是他欠她的。
  赵阿玉看着宇文朔递过来的手,心中正欲狂呼,谁知耳边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赵阿玉!”
  赵阿玉应声抬头去看,发现宇文亦坐在不远处朝她怒目而视。赵阿玉可是很少看见宇文亦露出这种神情,因为他平时连生气的时候都是笑着的。她一瞬间有些怔神,递出去的红梅就那么悬在那儿。
  宇文亦见她虽然回头看了自己,但是没有将手收回来的意思,所以他看她的目光就更凶了,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赵阿玉见他目露凶光,似咬牙切齿,一个哆嗦便将手缩了回来。然后她扭头看了看宇文朔,笑的分外无奈和心酸,就跟她在宇文亦那儿受了多少虐似得。
  虽然最后宇文朔还是没有接下那株梅,但是他多多少少上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身份。那么她离成功就不远了,赵阿玉想想就开心。她笑颜逐开的要回后场,准备换衣服。在外面被风吹久了,感觉脚步都有些虚。 
  走到一半,忽然有人拦住去路。赵阿玉抬头一看,见是宋离玥,她还未来的收回的笑容就那么僵硬地挂在脸上。
  “见过御王爷。”赵阿玉抿了抿唇,然后福身行礼。
  “阿玉,你要做的事,是什么?”宋离玥声音里没有起伏,正如他没有表情的面容。
  那天她在珍羽楼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以后我要做的事,你也没办法阻拦了。”这句话宋离玥一直记得。
  “我要做的事?我要做的,自然是我这个身份该做的事。王爷您不是很清楚吗?”赵阿玉反问道。
  周围有人来来回回的走,还有一些嘈杂声。他们就这么静静地面对面地站着,仿佛周遭一切都是虚无。不过因为今天人多事也多,倒也没有人有空注意到他们。
  “那么……你想我怎么样呢?”宋离玥嗓音喑哑,看着赵阿玉的眼神晦暗不明。
  “我想……我想你不得好过。我想你终其一生,都不会有人爱你。”赵阿玉淡淡道,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可这却是她对宋离玥最恶毒的诅咒。
  宋离玥沉默良久,嘴巴张了半天,最后只是蠕动了下嘴唇,说了一个字,“好。”
  那个时候,赵阿玉还不知道那个字的意义。
  

☆、岁除

  那天,赵阿玉本想晚些回去,但是衣服没来得及换,就被靖水拽了回去。赵阿玉真是要气死了,但是看着靖水后脖颈那个疤痕,又说不出话。
  回去后,那天她早早就睡了。她以为宇文亦要来找她麻烦,没想到并没有。她一觉睡到天大亮。
  日上三竿,赵阿玉还睡的迷迷糊糊。她是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的,她原以为是过新年了,大家都忙着打扫庭院的原因,后来一想不对,今天是除夕,该扫的早就扫了,该擦的也早就擦过了。她再听声音,乒乒乓乓的好像有铁器碰撞声。于是她起身披个外袍开门出去,才发现原来是院子里来了许多宫人在铲她的树。
  赵阿玉问宫娥这是怎么回事,宫娥只说,太子不让在院子里种花树,说是花粉太多,熏的慌。
  赵阿玉听的一脸茫然,就看着那些宫人将那些树全铲了。多半是木芙蓉,其中还有一棵腊梅。但其实木芙蓉花期早过了,现在只剩光秃秃的枝桠,等它开花还得到再过一年。若说花粉太多的话?她院里开花的一共就一棵腊梅,虽然开的多,但也不至于说花粉太多熏的慌吧,他又不是过敏体质。
  赵阿玉想归想,但是这是他的地盘,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去吧,反正她也不是很在意。赵阿玉漠然的回了屋,然后看见宫娥进来将她屋里的花瓶全搬走了,连花带瓶,一共十二个,全都拿走了。
  后来又陆续有宫娥进来给她在屋里摆上兰草,清一色的盆栽。赵阿玉看着挂在窗前的吊兰,她算是想明白了,宇文亦这是防止她下次再拿花出去乱送人。
  但其实,赵阿玉的所有手段,都不会使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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