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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升职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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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阿玉本来只想进来看看的,但是看到老板娘那炯炯有神的大眼,始终厚不下脸皮,于是她就扯了一块兔毛毡子还有一匹厚实的棉布。结账的时候,老板娘似有不满,望着她的眼睛带着若有似无的幽怨。
  买了布匹,赵阿玉见天色还早,但是又无处可去,索性就回去了。好歹是个衙门,却连一个衙役都没见到。而且这知县好像是没娶亲,反正自阿玉进了衙门,就没见过一个女的,所以现在她想找个针线都不知道找谁要。
  赵阿玉想着房间这么多,之前进来的时候知县也说是随便他们住。于是她就一间一间的进去找,找了半天,别说针了,一根线头都没见着。她正沮丧着,忽然猛一拍脑门,她想到布匹店肯定有卖啊!她真是太蠢了,居然回来找。
  于是她又不厌其烦的出去买了针线,按理说为这种小事来回跑一趟,实在折腾。但是在这里不比东宫,那些士兵也不是她殿里的宫娥,不能随便使唤。即使他们奉命跟着自己,那也是他们的事,自己能不麻烦就不麻烦。这个时候,可不能再给宇文亦添乱。
  那老板娘见阿玉又回来了,刚开心的合不拢嘴,谁知下一刻当赵阿玉说出要一盒针线的时候,脸刷就掉下来了。估计她也是没见过如此抠门的土豪吧,所以结账的时候一直阴沉着脸。赵阿玉不管不顾,结了账便走。
  宇文亦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赵阿玉盘腿坐在炕上,低着头颅,手上扯着一根线,好像在缝制什么东西。在烛光的映照下,赵阿玉看起来很有贤妻良母的感觉。
  这幅场景就这样映射到宇文亦的眸子里,刻在他的心里。哪怕是在很久很久以后,在赵阿玉已经离开了很多年后,他依然能够清晰的记得当时的画面。她纤细的手指捏着一枚细针,一根丝线在她指尖翻飞。炕桌上摆了一盏烛灯,正在哔啵燃烧着,烛油顺着蜡烛滑下来滴在烛台里。赵阿玉低头看着手中的衣物,鬓角的一缕发顺着脸颊垂下来。烛火照着她的脸,衬的她煜煜生辉。
  宇文亦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也不说话也不动,像是在看一场梦境,他害怕一个细微的轻响,这场梦就会醒。可惜即使他不出声,赵阿玉还是回头看了他。
  她不是不知道他进来了,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跟他打招呼,便没有理他。可是宇文亦进来后就一直站在门口不动,她缝了会儿布料,终于受不了了,便扭头去看他。
  “你在看什么?”赵阿玉出口问道。
  宇文亦正看的出神,没想到赵阿玉突然转过头来瞧他。他温情脉脉的眼神就那样猝不及防的望进赵阿玉的眼底。眼神对视的一刻,宇文亦内心大震,面上也难掩其色。不过好在他站在光线昏暗处,赵阿玉看的并不分清。只觉得他眼里明明灭灭,像是有光划过。
  “没什么,只是在看,你在缝什么。”宇文亦别开眼睛,有些微微窘迫道。
  赵阿玉一听原来宇文亦在看这个,她便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布料,这是她白天买的兔毛毡子,她给裁了用来做口罩。她先给自己做了一个,因为还有很多剩余的布料,便想着给其他人也做一些。
  “你过来。”赵阿玉向他轻轻招手。
  她招手时神态特别的慈祥,就跟叫唤自己儿子似得。她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后来想想。她那模样用“慈母手中线”这句话来形容特别恰当。
  宇文亦看她向自己招手,便径直朝她走去。直至走至她面前,赵阿玉拿起针线筐里一个已经缝制好的口罩,抬起胳膊欲在他脸上比对。
  宇文亦站的笔直,饶是赵阿玉挺直腰板儿将手高高举起,脖子伸的跟个鸡脖子似得,她还是够不着宇文亦的脸。“你低一点。”她开口道。
  宇文亦听罢便将微微弯了腰低了头,赵阿玉顺势将口罩往他脸上一套。她缝的有些大,宇文亦戴起来空了些。她咬着手指摇了摇头,“宇文亦,你脸怎么这么小的。我这个做大了啊!算了,先给其他人用好了。”
  赵阿玉正欲将他脸上的口罩摘下来,宇文亦就那样猝不及防的凑上前来。他低头吻上她,隔着一层厚厚的兔毛毡子。赵阿玉脑袋哐啷一下,就跟猛的进了一脑子的霜雪似得,全是空白的。那鹅毛大雪在她脑子里飘啊飘,冰冻了她所有的思维能力。
  趁着赵阿玉无法反应,宇文亦便稍稍用了些力,他摁着她的肩膀直接将她扑倒。倒下去的那一刻,赵阿玉灵台瞬间清明,她一手推着宇文亦的下巴,一手要去摸炕桌上的剪刀。
  最后宇文亦没有得逞,因为赵阿玉跟他说了这么一句,她说,“宇文亦,我们的关系不能再往前了。”
  她说他们的关系,他自然是听得懂的,那隔在他们之间的家仇国恨,是怎么也抹不掉的。他不愿意伤害她,起码现在是这样的,所以他放过了她。他想着来日方长,总会有解决的法子,哪怕是用了什么卑鄙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他唯一有些后悔的是,他刚刚太急切了。他应该等她摘了戴在自己脸上的东西再去亲她。不然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亲了一嘴的兔毛,然后隔着那么块厚厚的破布,连她的唇形都亲不出来。最后,还让她提高了对自己的防备心。

☆、关口

  赵阿玉那晚本来是要跟他谈论修路一事的,被宇文亦这一搅合,气的连话都不愿说了。裹着被子转朝里,蒙着头便睡了。
  不过她也就气了一小会儿,毕竟宇文亦有分寸,自制力也极好,没有真的要为难她。她只当他一时被她的美貌吸引而情难自控,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第二日她依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跟在他后面,宇文亦见了很是欣喜。她戴着雪帽和耳罩,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眼尾尖尖,美目流转。没有先前的疏离,瞧着别人的目光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和煦。
  宇文亦也戴了一个一样的,是昨天她给他试的那个。虽说有些大了,但是是她亲手缝制的,他很珍惜。只不过当他出门后,看见知县和其它几个士兵也有同款口罩时,他就有些不大高兴了。
  他们今日去的地方有些远,所以一行人骑马而去。可是赵阿玉又不能骑马,她想着反正别人都当她是他夫人了,也就没什么顾忌了。她扯着宇文亦,要他载她。她的理由是她身体还没好,可是她说话时中气十足,整个人瞧起来身神采飞扬。
  宇文亦只当她是月事还没结束,所以听后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拉到隐秘处。赵阿玉还以为他又要做什么奇怪的事,却见他神色紧张地问,“怎么你月事要这么久?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要不要请个大夫给你瞧瞧?”
  他问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看着赵阿玉的神情也没有一丝尴尬,说话极其流畅。但是赵阿玉听后,脸上却是青一阵红一阵。宇文亦见她表情怪异,更是紧张,拽着她就要去找大夫。
  “等……等等……”赵阿玉反手拉住他,然后在宇文亦焦急而灼热的视线下缓缓开口,“不……不是……就是……脚疼。”
  “嗯?嗯,哦。”宇文亦听她说的断断续续,一开始没听懂。细细回味一番,便明白了。
  宇文亦将她抱坐在身前,用披风裹着她。马跑起来的时候带起一阵飓风,刮的赵阿玉连眼睛都睁不开。她将脑袋往披风里一缩,整个人都藏进去。厚厚的披风罩着她,让她还很有安全感。
  她记得小学的时候,每当下雨天,她老娘会来学校接她放学。她坐在自行车后座,将身子躲进雨披里,感觉闭上眼就感觉好像全世界都安静了。
  时间一瞬间被拉远,她想起以前的事,不自觉全身都放松下来。她身子轻轻往后倒,靠在宇文亦的怀里。宇文亦感觉到胸口好像重了一分,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拥着她的两只胳膊将她夹的更紧。
  躲在他披风里的时候,赵阿玉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哪怕前面是千军万马,只要躲进去,只要闭上眼,所有的危险都会消失。有人会为她遮风挡雨,有人会为她披荆斩棘。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她觉得,这是一种依赖心理,要不得。像她这样的人,经历了欺骗和隐瞒,再不能相信别人。孤军奋战了太久,只会让她觉得,依靠别人远不如自己动手来的更实际,她的安全感只有自己能给。
  到了目的地后,赵阿玉看着满目萧索的田地,和田地边上站了一圈的民众。赵阿玉走在路上,都有一种村支书视察民情的感觉。
  农作物被毁坏的厉害,大多都救不活了。只有少数,他们及时掩上泥土,没被冻死。士兵运来了竹材和油纸,要搭建温室。
  宇文亦在那边指挥着,赵阿玉怕他们出错,就亲身示范。她先定出其中一排竹竿的位置,做上记号。再让士兵根据对应的位置打上两排孔。孔不能过深,一尺五刚刚好。然后她扛着根竹竿儿对着打好的洞用力戳进去,让人在对面也插上竹竿,最后将左右对应的竹竿弯曲绑在一起。
  那些士兵按照她的法子,扎了两丈远的竹竿。她又接着让人在竹竿脚边沿上挖了两条沟,油纸覆于竹架,再将边缘填进沟里埋上泥土或石块。
  如此这般,一个简易温室便搭好了。因为材料的原因,也只能做成这样了。赵阿玉想着,等开春的时候,气温上来了,说不定可以种植反季节蔬果。
  她把这个想法跟宇文亦说了下,宇文亦的眸子瞬间就亮了,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东西。也是,他们这里的人都没太有见识。
  当天回去以后,阿玉跟宇文亦,还有知县,一起商讨了一下关于云州的发展问题。说是讨论,其实也只有赵阿玉一个人在说,他们在听。
  云州地处边境,邻国住的是邑娄。地域狭小,却很是富饶。皇上其实一直惦记着这块沃土,当初攻占善水,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它。可怜善水一个小国夹在中间,当了炮灰。但是,因为与善水一战,已经损耗了不少兵力,现在贸然出兵,只会自断后路。
  赵阿玉知道宇文亦这次打着治理雪灾的幌子,最终目的还是要搞定邑娄,不然他也只能治云州的本,而治不了它的根。
  她提出的意见其实是跟宇文亦不谋而合的,两国能达成合作的商业关系是最好的。让云州变成一个关口,既便利了两国往来,又促进了云州的发展。
  不过云州既然要成为进出要塞,势必要先将路修好,不然交流个鬼。其次,人流一旦增多,客栈和马厩这两项业务都要开始扩建起来。云州不缺衣食,就差住行。
  赵阿玉想的很好,但她也知道实施起来很困难。首先不谈,用什么筹码跟人家谈合作,其实,云州一旦成为关塞,流动人口增多,安全隐患可能比以前更严重,势必要加强督查的。
  好在,她也只是提个大方向。听不听,采不采取,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后来,宇文亦和知县又讨论到深夜。赵阿玉半夜醒来,看见宇文亦仍坐在案前,似埋首奋笔疾书。她猜测,他应该是在给皇上写信吧,给他报备一下。
  其实她能想到的,宇文亦也想到了。只是实施起来,真的要承担风险。他作为一名储君,不可擅自做出决断,他要为自己的行为,为这天下的子民负责。
  宇文亦写完信的时候,赵阿玉已经迷迷糊糊又睡着了。宇文亦躺到她的身侧,伸手轻轻抚着她沉睡的面容。他想,这样一个人,知他懂他。得此一人,夫复何求。
  

☆、临别

  他们在云州待了有十日,除开第一日,她躲懒睡了回懒觉。余下的时间,她一直在外头跑动跑西。一会儿帮这家扫积雪,一会儿帮那家扎竹架。总之,东奔西跑,忙的脚不沾地。
  每次她去帮忙的时候,都有好些百姓围着她。那个时候,赵阿玉会觉得自己很像知青下乡。不过偶尔宇文亦会陪着她一起过来,那个时候她又有种领导下乡送温暖的感觉。毕竟大家看她的眼神多半是好奇,而对待宇文亦,则是恭敬。
  十日后,云州来了一个人,一个刚上任的女将军。
  宁惜文出现的时候,赵阿玉确实疑惑了一番。后来想了想,便想明白了。她猜测应该是皇上派她来的,又或者,是她自荐来的。总之,一定是为了跟邑娄商议商贸合作一事。
  宇文亦应该是早知她会来,于是早早派人去接她。知县也早就安排好了住所,在他们那屋左边第三间。知县想着,住近一点,方便她和宇文亦讨论两国商贸一事。
  云州毕竟是边境地带,而宁惜文跟着她爹上过战场,在边疆也混过不少年,她了解谈判的规则和要素,这议和一事少不得她。她能过来助宇文亦一臂之力,不管是她自荐还是皇上派她来的,都可以看出皇上对这事的重视度。
  赵阿玉算是看出来了,皇上这次是想借这次云州一事看看宁惜文这个女将军的潜力,也想看看宇文亦的能力。真是老奸巨猾,算盘打得滴溜溜响。
  宁惜文长的很清俊,加上周身一股凛然正气,这让赵阿玉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她看起来比宇文亦还要阳刚。毕竟谁让宇文亦总是一副和煦温顺,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模样。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赵阿玉总觉得宁惜文看她时,眼神有点凶……她心想,估摸着这种巾帼豪杰都不太喜欢她这种表象“柔弱”的女子吧……
  晚上的时候,赵阿玉知道宇文亦肯定会跟宁惜文谈论到深夜,便早早睡了。果不其然,宇文亦又是大半夜回屋的。
  她是在半夜被勒醒的。本来睡的正熟,倏然呼吸一滞。就连在睡梦中,都感觉有人紧紧勒着自己的腰,好像要将她勒成两截了。她难受的扭了扭身子,然后就感觉腰上勒的更紧了,提着一口气就下不来了。
  赵阿玉半睡半醒间,伸手摸了摸,就摸到一个坚硬的不知名物体缠在腰上。她的意识逐渐清醒,除开腰上的东西,她开始感到有人在自己的脖子里出气儿。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有细密酥麻的感觉一阵一阵的从耳朵上传来。赵阿玉吓的顿时清醒无比,她双手扒着紧紧缠在自己腰上的胳膊,然后扭着身体想躲开耳朵上的啃咬。
  宇文亦从身后搂着她,见她醒了。便将她的身体掰过来,自己覆上去。他将她压在身下,低头毫不犹豫地吻上她。赵阿玉那一下确实懵了,身体僵硬,无法思考,连呼吸都忘记了。直至下唇传来疼痛感,她因为吃痛而反射性张开唇齿,然后便有一条灵巧的舌头侵入。
  这时,她才猛然回过神来,霎时心中警铃大震。她惊觉,居然被人彻底占了个便宜!她和宇文亦皆穿着一层薄薄的中衣,宇文亦搂的她贼紧。就这么紧紧贴着她,宇文亦每次呼吸时,她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
  宇文亦好像是刚漱过口,唇齿间有一股苦涩的浓茶味。传到赵阿玉的口中,久苦而弥甘。赵阿玉本来还在奋力挣扎着,但是被他重重压着,口唇又被封着,她渐渐失了力气,身体软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被憋死了。
  宇文亦吻的动情而投入,丝毫没有注意到赵阿玉的变化。所以等他放开她的唇舌时,赵阿玉脸颊通红,两眼一翻,就快背过气儿去了。她大口喘着气,连跟宇文亦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不要动,我抱一会就好。”宇文亦翻下来,将她重新捞进自己怀里紧紧搂着。
  他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他想着,不能现在就要了她,这样太仓促了。他想对她有个交代,给她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宇文亦爱的太单纯,总想着,要对她好,不能伤害她。但其实如果他当时直接睡了她,也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儿了。
  赵阿玉听着耳边咚咚咚的心跳声,她实在搞不懂宇文亦今天唱的哪一出。她想,他今天也没喝酒啊,怎么就发酒疯了?难道是……在宁惜文那里受了什么刺激?毕竟他平时都好好的,睡了这么多天,都未曾见他这么克制不住过。怎么宁惜文一来,他就……这样了?肯定是在宁惜文那里出了岔子!
  她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宇文亦轻轻开口,“我明日要启程去邑娄,这一程估计要数日,你留在云州等我,你要等我回来。”
  原来是要出使邑娄了!赵阿玉恍然大悟,难怪他今夜如此反常……她知道此行凶险,估计宇文亦心里也是担心自己回不来了,便精神错乱,心生歹意,想要睡了她。
  好在宇文亦在最后关头屏持住了,没有真的睡了她。她被他箍在怀里,半分动弹不得。她心想,算了,还是不要挣扎的好,万一弄巧成拙,惹得他兽性大发,还得怪自己作。
  赵阿玉猜对了两点,一个是宇文亦确实担心自己回不来了,另一个是,他也确实存了要睡她的心。但她所不知道的,宇文亦不是因为这件事才心生歹意的,而是很久之前就生了这种念头。只不过不愿意伤害她,一直憋着自己。
  想想也是不容易,在自己身边睡了这么久,却不能吃进去,着实委屈的很啊。他今夜会这样突然吻她,也是害怕自己真的会回不来。他想着,万一死了,总归也是抱过了,亲过了,不会太遗憾。
  他舍不得她,却也是知道前路未卜,不能带她冒险。他希望她留在这里等他,其实他还有半句话没说,他怕吓着她,怕她又拿那句话来堵他。
  他未说出口的半句话是,“你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就娶你。”
  可惜的是,这么动听的情话,赵阿玉后来一直未曾有机会听到。
  

☆、刺杀

  宇文亦走了有三日,赵阿玉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枕冷衾寒,孤枕难眠。倒不是因为孤独寂寞,而是……确实有些冷。
  其实她心里也知道,那些在来云州的日子里,每晚都是他拥着她,她才能安然入睡。扪心自问,这件事,确实是她藏了私心。
  宇文亦浑身热乎乎的,他从后面搂着她,胸口贴着她的背。将她原本冰凉的手脚焐的暖热,所以她后来会睡的很安稳。
  她会知道,是因为有一次她半夜醒了。感到有人在她后脖颈出气儿。温热的气息有规律地喷在脖子里,有些微痒。她难受地扭了扭脖子,然后就有什么东西擦过后脖颈。软软的暖暖的,让赵阿玉一下子就猜到是什么。
  她僵了身体,不知如何是好。她的第一反应是挣脱开,但是她又贪恋这份温暖。这种感觉就像冬天的棉被,明知应该离开,但是舍不得啊舍不得,于是内心挣扎无比。
  就在她挣扎的这档口,她又睡了过去。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宇文亦已经起床了,她便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他们这样过了很多天,一直相安无事。
  后来临别那晚发生了那样的事,赵阿玉有反思过,责任在她,是她自己有失道德,怪不了别人。如果不是自己默许了,宇文亦又怎会如此克制不住。
  宇文亦走后,赵阿玉从其他房间搬了几床被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压在自己身上,跟一块大石似的,压的自己心肝脾胃肾都疼。
  云州的雪灾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赵阿玉只等宇文亦回来就可以启程回王城了。她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宇文亦回不来,他要是这么轻易就狗带了,也太没用了。皇上也只会对他失望,而不会后悔遗憾。她坚信宇文朔能做到的事,宇文亦可以做的更好。
  他走后第五日,发生了一件事。云州县衙遭遇刺客袭击,好几个士兵在奋力杀敌的过程中遇刺身亡。
  那晚赵阿玉刚刚入睡,厚重的被子压在身上,让她睡的很不舒坦。迷迷糊糊之间,她好像听到有门被打开,有人进来了,脚步轻巧。
  她当即就醒了,手刚伸到枕头下,将一把早就藏好的匕首拿出来,然后就看见一只手从帷帐边缘伸进来。她正准备将匕首刺过去,一个电光火石之间,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就被一股大力拉扯给拽到床下了。
  霎时,刀光剑影,剑拔弩张。赵阿玉跌坐在地上,看着房间里瞬间涌出来的一批黑衣人,他们从左右窗户外一跃而进。赵阿玉感慨,她这小房间怎么能站那么多人。
  那些人是冲着她来的,一柄柄刀剑狠厉刺过来,都是想要了她的命的架势。穆黎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掩在身后,他一个人对付的有些吃力,何况还要保护她。
  不多时,有其他士兵赶过来加入了混战。赵阿玉背靠着穆黎,看着眼前这慌乱不堪的场景,一时心脏跳到嗓子眼。她手持着匕首,眼睛不停转动着,保持着万分的警惕。
  有人持了剑迎面刺过来,赵阿玉不能躲,因为她身后是宋离玥。她躲了,剑就直接刺在宋离玥身上。她用匕首硬生生接了下来,然后将提前拽在手心的面粉一撒。那人猝不及防的被撒了一脸,捂着眼睛痛苦万分。
  这是她睡觉的习惯,喜欢在贴身穿的中衣里面藏一包面粉。万一有人袭击,就一把撒过去,不能致命,至少能拖延时间。她做事,总是会给自己留条后路。
  但她也就一包面粉,用完了就没有了。她这个时候真是恨啊,恨自己没有武功。虽然学了一点格斗术,但是摆在这个时候完全派不上用场。
  宇文亦提前接到密报,马不停蹄,连夜赶了回来。可惜最终还是晚了一步,他回来的时候,就见一片狼藉,血流成河。
  他的心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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