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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升职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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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亦提前接到密报,马不停蹄,连夜赶了回来。可惜最终还是晚了一步,他回来的时候,就见一片狼藉,血流成河。
他的心猛的一沉,然后快速飞奔进屋。他看见满室尸骸,赵阿玉坐在地上,怀里抱了一个人。鲜红的血沾了她满身满脸,她抱着那个人哭的很伤心,他从未见她如此伤心,他也从未见她在自己面前落过泪。而现在她抱着那个人泣不成声。
其他人赶了过来,将重伤的士兵扶走安置好,那个原本被赵阿玉抱在怀里的人也被扛走了。他没死,只是受了伤的很重。身上大大小小几十个伤口,衣服都被划烂了。最严重的一个伤在腹部,被赵阿玉用衣服绑了起来,防止他失血过多。
有军医赶了过来为他们治疗伤情,不多时,城中的大夫也被传唤了过来。
宋离玥被人扛走后,赵阿玉仍旧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她的眼泪刷刷地流,大颗大颗地落在衣服上,将衣襟上的血迹染的无比鲜红。明明是那样伤心,面容却一反常态的呆滞。
宇文亦急急忙忙走上前来,他蹲在她面前,将她从头到脚摸了一遍,想要检查她有没有受伤。这个时候,赵阿玉却抬起了头,她满布泪水的眸子里一旁赤红。她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轻轻问一句,“是不是你?”
她的眼神漠然森寒,声音里听不出起伏。她问“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
宇文亦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震怒,他掐着她的胳膊,面容微微狰狞,望着她的那双眼里似要喷火。可是赵阿玉却仿若视若无睹,仍旧冷冷看着他,看得他心灰意冷。他闭上眼,再睁开,原先愤怒的情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言的寂寥。
他终究还是太生气了,所以一句话都未跟她说,便起身离去。后来有大夫听从宇文亦的吩咐过来为她把脉。
她没有受伤,身上沾的只是别人的血,是宋离玥的血。她一直都知道那是宋离玥,在檀州的时候他从她身边经过,她就将他认出来了。她对他太熟悉了,即使是脸变了,她还是能轻易认出他。她记得他的身形,她记得他的气息。
宋离玥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前两日他发现云州来了一批人,是偷偷进城的。他知道城中估计是要出事了,便飞鸽传书给宇文亦。
毕竟是落崖谷未来的谷主,宋离玥于百名刺客之中,仍将赵阿玉护的很好。只是自己伤的很重,可是对于身上那些伤,他最疼的伤口还是心里那道伤。他每天看着赵阿玉同宇文亦形影不离,每晚看着他们同寝一屋。他每天都备受折磨,痛苦万分,却也知道是自己当初将她拱手送人,这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
当他被她紧紧抱在怀里的时候,看着她泪盈满眶,他忽然觉得他所受的一切伤都是值得的。
因为这次遇刺事件,很多人都受了伤,队伍只好向后延迟了回宫复命的时间。赵阿玉有好几日未见到宇文亦了,他好像是住到其他房间里去了,总之,不再跟她一起。
在分开的这几日内她想了很多,一开始她是怀疑宇文亦的。因为在书里边,原本是宇文朔携陆祉匀来的云州,他们在回宫前一天遇刺,确实是宇文亦的安排。她原想着,既然宇文亦这次来了云州,应该不再有刺杀事件了,就没放在心上。
而如今,她也遇到了同样的刺杀,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宇文亦。可是后来她仔细想了想,发现不大可能。因为即使宇文亦碍于她的身份想要杀了她,可是杀她机会多的是。她每晚躺在他身边,他随便拿把刀就可以捅死自己,实在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是她误会了他,她当时问出那句话,也是着实没经过脑子。现在明白过来,也知道自己伤了他。她回想起他当时的面容,好像极震怒,又好像极受伤。
她知道,不被人信任的滋味总是不太好受。
毕竟以后还是要合作的人,关系不好闹得太僵。赵阿玉做了栗子糕,准备去跟宇文亦道歉。错在她,理应是她道歉。她想着,认个错而已,着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坦诚
她问了在门口值班的小哥,了解到宇文亦在宁惜文那处。踌躇了一阵,最后还是过去了。她可是能屈能伸的人,不就是在外人面前丢回脸,她也不是第一回了,脸皮厚,无所谓了。
两三步的距离,赵阿玉却走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她终究还是很犹豫,在宁惜文房门口的时候分外挣扎。最后她一咬牙,狠下心,抬手敲响了房门。
“叩叩叩”三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听起来还没有赵阿玉心脏跳的声音响。她有种感觉,好像自己是个做错事的学生,来办公室找老师交检讨书。
门开了,是宁惜文开的门。她开门后见是赵阿玉,表情有隐隐的不悦。她不耐烦的开口,“什么事?”
“我找……”赵阿玉话说一半,就被人打断了。
“你来做什么?”宇文亦从宁惜文身后走来,表情淡漠如水。
“我来……找你道歉!”赵阿玉说完,两手搭在身前,用力一弯腰向他鞠躬道歉。
宇文亦默默看着她低下来的头顶,也不说话。赵阿玉想着,他怎么不给反应啊?难道是嫌弃这鞠躬的礼节太小,想要她行跪拜大礼?
赵阿玉正犹豫着跪拜大礼是否过于隆重了,人就被宇文亦拽直了。他拉着自己的胳膊一路往回走,留宁惜文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脸上阴晴不定。
回了屋,宇文亦将赵阿玉往屋里一甩,然后一脸冷漠地看着她,想看她到底要唱哪一出。
赵阿玉是真心实意来跟他道歉的,所以即便他冷脸相对,即便他刚刚拽她的时候粗鲁了些……她还是要故作潇洒,笑脸相迎。
“我知道,先前是我误会你了。我那天就随口一说,你莫要放在心上。我今日是要跟你道歉的,我做了栗子糕,新鲜的,这回没坏。”赵阿玉将桌子上的一碟糕点端给他。她想着,先前起了作用的神奇栗子糕,今日应该也能为她逃脱罪责吧!
宇文亦冷冷地瞧了那碟糕点一眼,然后再转眼看着笑的一脸谄媚的赵阿玉。然后淡淡开口,“你什么时候才能在我面前撕下这幅面孔?”
赵阿玉听了这话,刚刚还笑的灿烂的面容,一瞬间僵住了。她端着糕点的手缓缓垂下去,眉头逐渐皱起。宇文亦的话,她听的很清楚,就是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想看你对我笑,对我哭,不是按照我的意愿,又或者是你的算计。而只是,你想这样做。”宇文亦将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庞,刚刚还冷漠的脸庞瞬间百转柔情。
可是即便他这样说,赵阿玉还是不明白。她听的一头雾水,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一场交易和算计的开始,从来都是虚情假意,什么时候还需要真情实意了?
宇文亦看她仍旧一脸茫然,便嘴角噙着笑意,缓缓俯身凑在她的耳旁,“你先前问我,如果你不是陆祉匀,我会怎么样,现在我回答你。”
轻柔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听的赵阿玉心里一惊,莫不是……莫不是他……
“知道你不是她,我很高兴。”宇文亦抚在她脸上的手一点一点往后,挪到她的耳后,然后搁在那处红色印记上轻轻摩挲着。
“你!你……你知道了……?!”赵阿玉怔怔地看着他,震惊的舌头都捋不直了,张着嘴瞪着他,腿也开始发软。
“嗯,我知道了。”宇文亦凑近将脸贴着她柔柔道。
直到听到宇文亦肯定的回答,赵阿玉终于站不住了。她手一抖,被她端在手上的碟子应声落地,整个人向后崴了一下。宇文亦及时提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你是何时……”虽然赵阿玉这会儿话都说不利索了,但她还是努力假装镇定。
“先前,阿舒有跟我提过,你是代别人入宫,原先那个陆小匀并不是你。那会儿我也只是怀疑,直至我离开云州之前那晚……我发现,你耳后的印记与先前不一样了。”宇文亦双手搂着她,嘴唇轻轻贴在她的耳朵上,无比亲昵道。
那个印记,他那晚看见,它居然多出了一瓣花瓣,而他先前一直没有注意。他有些后悔,居然长久以来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信息。所幸也不是太晚,他们之间来日方长。
赵阿玉回想起那晚,难怪他举止反常,原来是发现了她的身份,所以不再顾忌他们之间敌对的关系,对她上下其手。
“那现在你知道了,你想对我怎么样?”赵阿玉咬了下自己的舌头,脑子开始飞转。
“不是想,而是要,我要你。”
宇文亦声音轻柔,望向她的眸子里像是含了一池秋水,深情脉脉,像是要将人化在那池水中。那三个字经由他口娓娓诉来,真是符合他一贯的气势,极温柔,又极霸道。
饶是赵阿玉再怎么自恃看破红尘,一颗心似老僧入定,如今却依旧被宇文亦撩拨的五迷三道,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被他紧紧搂在怀里按着脑袋亲了一会儿,猛然回过神来,发现要晚节不保了,连忙撇开脑袋去推他。但是宇文亦却早有准备,抱着她的两只胳膊坚如磐石,纹丝不动。
“当初是我抓你来的,很庆幸我抓错了人,不管你后来是出于什么原因留在我身边,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宇文亦凑近她,眼睛定定看着她,口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脑中闪过无数个疑惑和答案,一瞬间思绪齐飞,但最后飞到嘴边的却是一句自己从未想过也极不愿意相信的问题,“你喜欢我?”
宇文亦看着她疑惑又震惊的神情,不禁轻轻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是飞扬的笑意,“你若非要说的这么直白的话……可能比喜欢还多。”
人生第一次收到如此真挚而直接的告白,赵阿玉在那一瞬间,不知该喜悦还是该悲伤。
被宇文亦这样的人喜欢上,如果自己也恰巧喜欢他,那真真是件皆大欢喜,要引吭高歌一曲的事情了。但如果自己不喜欢他……赵阿玉想象不出自己的下场。
她后来有反思过,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她认真回想了下自己以前对他做过的事,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感动的。最后发现,没有。可能唯一值得感动的还是那份坏了的栗子糕。
她去问他,他也只是笑而不语。后来赵阿玉觉得自己明白了,他一定是孤单太久了,只是想找个人陪陪他。而自己待在他身边这么久,让他人生第一次感受到有同伴的乐趣,于是将这种感觉误以为是喜欢。
只不过赵阿玉这么想,却不敢同宇文亦说,因为他肯定不会承认的。不过这样也好,被他喜欢上,倒真如他说的,“我伤害谁,都不会伤害你。”
☆、宫乱
赵阿玉如今相当于有了一个天然庇护伞,倒确实不再担心谁会对她不利了。不过,极则必反,倒也不全然是好处。比如晚上睡觉的时候,赵阿玉开始提心吊胆了。
宇文亦一搂着她,赵阿玉就开始抖。他一开始还会耐心地解释,不会动她。但是他说话时贴的她太近了,热乎乎的气息喷在耳后,真是起不到一点安慰作用。
赵阿玉始终对他的话持怀疑态度,所以放不下警惕心。她想到,夜半三更,孤男寡女,同床共枕,相拥而眠。他还在她耳旁呢喃浅语,言辞暧昧,这场景,着实让人想入非非。好像,不做点什么都觉得对不起这长夜漫漫。
而宇文亦,一边说着不会动她,一边又搂着她柔柔的亲。赵阿玉觉得她可能有一百种方法阻止他杀了自己,却也知道没有一种方法可以阻止一个成年男子想要睡了一个貌美姑娘的决心。更何况,还是已经咬在嘴边的肉。
按照他的说法,他们之间已经不再有任何阻碍了。言外之意就是,他想睡可以随时睡了她。
不过,话说回来,宇文亦这人,一向言出必行。说不动她,就不动她。不像她,每次张嘴就来,什么话都敢说。
后来如此折腾了两晚,宇文亦总算搬到其他屋子里去了。赵阿玉估摸着,应该是他知道自己睡不踏实,体察民情,留时间给自己补觉,于是心存感激。但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对她的意志力已经快消磨殆尽,于是只好退而远之。
滞留云州的这几日,赵阿玉有去找过宋离玥。但是在那一堆伤残病弱里头,愣是没找到他。她心想,难不成又换脸了?
最后回宫的那日,赵阿玉又去找他。一个一个的士兵从她面前走过,直至最后一个也走了。赵阿玉跟在人家后面,她扯住那最后一个人问道,“穆黎去哪儿了?”
“他已经走了,早就不在云州了。”士兵没有回答她,回答她的声音是从她身后传来的。
赵阿玉松了手,扭头朝后看去,就见宇文亦站在她身后,面无表情。
“走了?”赵阿玉疑惑地皱了皱眉,一点都没注意到宇文亦的脸上开始阴云密布。
“他是谁?”宇文亦低沉出声。
先前她抱着那人哭的那样伤心,他早就心有不悦。但当时被赵阿玉气糊涂了,没及时去调查。等他第二日想起来的时候,那人已经不见了。他每每想起赵阿玉那样的神情,心里就难受的紧。
赵阿玉听宇文亦问她,愣了一下。然后这个那个的支支吾吾就是说不清楚。
“是宋离玥?”宇文亦听她闪烁其词,就也不拐弯了,直接开口问。
“嗯。”赵阿玉犹豫了一瞬,然后直接点头。她想着,既然他已经猜到了,就无需隐瞒了。
“我说过不会过问你留在我身边的用意,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跟先前那些人有往来了。明白我的意思吗?”宇文亦抬起她的下巴轻声道。
“明白。”赵阿玉垂了眼眸应道。
宇文亦听她答应的直接,便满意地揽了她的肩,将她揽到怀里。
十五日后,他们回到王城。回宫后,赵阿玉才知道这段时间,宫里发现了许多大事。
淑妃病情本已好转,却在某一日,突然恶化。整个人全身痉挛,抽搐不止。尔芙查出原因,竟是发现淑妃体内有新蛊。宫内进行大肆搜查,连人带狗,无一放过。后来,连鸟鱼都被殃及了。
陆祉匀养在听雨楼的那只雀鸟被抓了走。尔芙打开鸟笼,想检查它的情况,却发现鸟笼被打开后,雀鸟径直飞上天空,飞出宫外。
侍卫跟在雀鸟后面一路追踪,然后看着雀鸟飞进了御王府。大家知道这鸟跟御王府之间脱不了关系,但当时御王不在府内,于是管家春婆婆便被抓进了刑部。
自然这件事,陆祉匀也脱不了关系。她被抓过去拷问,却是一字未说。后来尔芙将那只鸟刨腹,发现鸟肚子里藏了一只细小的蛊虫。然后……陆祉匀被关进了天牢。
这件事涉及到淑妃的性命和后宫的安危,皇上派刑部调查此事。陆祉匀差点被用大刑,幸好宇文朔赶到。
宇文朔要将她从刑部带出来,但此事做起来实在太难。他需要找到证据证明淑妃之事与她无关。但是证据还未找到,陆祉匀就又被加了一罪。原因是淑妃醒了,她见到了陆祉匀,发现她是先前进宫的家人子,后来被她贬到司苑司。可是司苑司的宫女怎么又跑到听雨楼做了舞司?仔细想想,就知道这个陆祉匀肯定有问题。
她既是两度进宫,想来动机不纯,皇上怎么也不能随意放任对皇城有害的人留在这世上。陆祉匀意图不轨,然后又和御王府有联系,其次自己的儿子宇文朔又一直对她心存庇佑。
皇上联想到之前宇文朔买过那只前朝公主的红镯,还送陆祉匀冰苜草,心生怀疑。某日在朝堂之上,找了理由收回了他的兵权。
宋离玥于赵阿玉之前回了王城,连夜被召唤入宫。问及那只雀鸟和陆祉匀的关系,宇文朔只说先前是他强取豪夺,未经陆祉匀同意便求了婚,后来放她自由。因缘巧合,进入舞坊,再次入宫。而那只雀鸟是她离开时送她的礼物,他许诺只要她有需要,可以托雀鸟带给他。至于蛊虫,那是他种的,不是什么害人的东西,只是用来记住回府的路而已。
整番言辞,只字未提陆祉匀被掉包一事,他不能让赵阿玉被扯进来。
可是不管宋离玥那番话是真是假,总归是毁了婚旨,然后又私自喂养蛊虫。这两项罪责加在一起,都是大罪。后来宋离玥被撤了职权,软禁在府内。
赵阿玉回宫后,所见到的便是这样鸡飞狗跳的情形。她猜到了陆祉匀会出事,只是没想到会牵扯到御王府。
她当初设想的是,淑妃被救活后,陆祉匀会心生忌惮。毕竟先前是她下的蛊,虽然赵阿玉不知道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但是只要淑妃醒了,只要她见到了陆祉匀,肯定会发现她身份有问题,进而皇上也会对她有所怀疑。
陆祉匀需要再次下手,但是不管她做的多隐秘,肯定会被潜伏在听雨楼四周的羽林卫发现异样。这真是死路一条。
这是她当初的设想,但是这次的事情,可能跟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宋离玥回府之后,春婆婆被放了出来。守门的侍卫眼睁睁看着她出了宫,但是却不知道,她在半夜悄无声息的潜回了皇宫。
赵阿玉自回宫后,就恢复了先前的状态,每晚睡意清浅,时时被惊醒。那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在云州那段日子,竟是她睡的最安稳的时候。
某次半夜再次被惊醒,醒来后看到帷帐外有个身影。赵阿玉以为是宇文亦,刚要伸开撩开帷幔,却听那人悠悠开口,声音听起来有些疲老。她一开始吓了一跳,等那人走后,想了很久,才记起是春婆婆的声音。
春婆婆只是站在床边长长叹了口气,然后像是梦呓般幽幽开口,“小玥心里一直有句话想说给姑娘听,但一直未曾说出口。他想告诉姑娘,先前是他对不住你。所以以后只要姑娘想做的事,他都会帮你,拼了命也会帮你。所以……姑娘下次若有机会见着小玥,可否对他说点好听的,哪怕是骗他的也好……”
春婆婆说完,坐了会儿才走。后来那晚,阿玉一直没睡着。白天的时候,她精神恍惚的想,会不会只是自己做了个梦,其实春婆婆未曾来过,也未曾说过那句话。但她心里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只不过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是指云州那件事吗?还是指其他什么?
☆、皇后
淑妃那件事发生好多天后,宫内一直人人自危,惶惶不安。整个皇宫被一股压抑低沉的气息笼罩着,好似山雨欲来的前奏。
赵阿玉知道自己是整件事情的开始,却不知道宇文亦在这场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中起到什么作用。
如果说,当初确实是她有心让陆祉匀自己暴露行迹的话。按道理,那也应该是很久之后才会发生的事。距离淑妃转醒才过了一个多月。陆祉匀也知道要低调行事,不能惹祸上身,所以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按耐不住?
赵阿玉知道,那淑妃身体里的第二只蛊,一定不是陆祉匀放的。
但是那会是谁呢?淑妃被尔芙救回后,也只有几年的活头了。按她的秉性,自然是要拉几个垫背的。这后宫没有几个人手上是干净的,她在宫里这么些年,肯定有仇敌,而她也不可能没有别人的把柄。那些人忌惮淑妃拉自己垫背,自会先下手。只要有人坐不住,先动了手,那么后宫便不得安宁了。
赵阿玉猜对了一个大概,只是没猜到那个下手的人是谁。
她觉得可以问下宇文亦,说不定他会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宇文亦了,自回到东宫后,他就没来过她这处。不过,他倒是有时间将她殿里的人都换了。
她回来后,殿里的宫娥就被换了一拨。不见了以往那些冷面寡言的,换了一批活波俏皮的。一个个的,朝气蓬勃,龙腾虎跃,甚是……青春有活力!每天变着法子给她讲笑话,陪她唠嗑,还会教她打马吊牌。
赵阿玉估摸着,要是现在有麻将的话,她们能凑好几桌了。
除了她殿里的宫娥,那些每日在她院子四周监视的侍卫都还在。不过不再是隐在暗处了,而是堂而皇之的站在门口。区别在于,以前,他们是听命监视;现在,则是听令保护。
赵阿玉有时出去溜达,几次走到宫门口也未有人拦她,至多只会让她换上普通宫娥的衣服再出去。
她心想,果然被宇文亦喜欢上的人,都是要被他宠上天的。可她如今顶着这样光芒璀璨的头衔,总觉得可能是自己不小心踩到了万年狗屎了。可如今宇文亦对她越好,她就越心虚。
所以很多时候,赵阿玉会觉得自己没脸见他。不知道宇文亦是不是知道她的这种心情,于是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而事实上,宇文亦一回宫,就去跟他母后谈论了要迎娶她之事。皇后没有同意,却也答应他不再对她下杀手。她允诺了他,到他登基的那天,她不会再插手他的任何事。
宇文亦走后良久,皇后才缓缓垂下眼眸,眼睛定定看着桌上的玉牌。那是宇文亦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玉牌上是只朱雀。那张玉牌代表着刺杀赵阿玉的密令。
皇后那天在东宫见到赵阿玉后,看见宇文亦那幅神情,终究还是不大愿意让她活着。因为她知道,赵阿玉以后会成为宇文亦唯一的软肋,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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