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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升职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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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惜赵阿玉还是没死的了。
不过好在云州雪灾一事,她确实功不可没。皇后捏着那块令牌,嘴角缓缓扬起。她心想,或许她说得对,她可能真的会是那个可以助他登顶这山河的人。
东宫内,赵阿玉正在院子里与宫娥踢毽球。只见一小宫娥健步如飞的从院外跑进来,小宫娥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通知她,太子回来了。
赵阿玉听了,连忙丢了毽球,两手提着裙摆就跑了出去。
她让人在宫门口看着,只要看见宇文亦回来,就赶紧通知她。可惜,宇文亦近日总是忙得很,等他回来的时候,几乎都是灯笼高挂的深夜。
半夜三更去找他……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这好不容易终于逮住了一次他白天回来的时机,却又被人捷足先登。赵阿玉甚是郁闷的看着先她一步进了宇文亦寝殿的尔芙,她心想,尔芙这有空没空就往他那儿跑的,怎么宇文亦得了顽疾吗?不过这是玩笑话。
赵阿玉见尔芙进了殿内,便悄悄跟了上去。她早就怀疑他跟尔芙之间有猫腻,先前他们偷偷谈论药的事情还铭记在心。
到殿门口的时候,宫娥正欲通报。她一把捂住对方的嘴,用手竖在唇边以示噤声。然后那宫娥看了她一眼,便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这宇文亦是真对她好,你看,连他自己殿里的宫娥都对她言听计从。她估摸着,宇文亦已然将她的地位捧的和他一般高了。她如今就相当于一枚太子印玺,见印如见太子。
赵阿玉蹑手蹑脚进了殿,然后趴到厢殿的门口,耳朵贴在门缝处。他们声音太小了,赵阿玉听的不分清,只隐隐约约听到什么鸟。什么鸟?难道是陆祉匀的雀鸟?
她正疑惑着,门就开了。她就知道,每次偷听都没好结果。好在她早有堤防,只是歪了身子,没一头栽进去。
赵阿玉将身子扭了回来。她自觉毫无痕迹的扭法,在宇文亦的眼中,尤其的别扭。
“怎么?又路过?”宇文亦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不,我就是特意来找你的。”赵阿玉下巴一扬,一本正经道。她心想,他倒是厉害,都会举一反三了。
“既然你现在不方便的话……那我改日再来找你。”赵阿玉故作不经意瞥了屋内的尔芙一眼,然后转身欲走。
“等等!”宇文亦按住了她的肩膀,“你若不嫌烦的话,不妨也进来听听。”宇文亦看她那贼兮兮的眼神,担心她会误会什么,便出声挽留。
“好啊!”赵阿玉就等他这句了,现在一听他说可以留下来,立马就大咧咧的往屋内走去。
赵阿玉坐下后,本以为会听到什么惊人的内__幕,但其实,尔芙后来一直在跟宇文亦讲解淑妃的病情。她咄咄咄说了一堆,赵阿玉愣是一句没听懂。她心想,果然自己还是太文盲了。
“尔芙,你一直照料着淑妃的饮食起居,她第二次中蛊之前,你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吗?”赵阿玉在尔芙喝茶的空档终于有了一次发表言论的机会。
她问这句话之前是没有其他意思的,问完之后,自己也觉此话不妥。她刚想改口,抬头却发现尔芙故作淡然的脸上,表情有些许怪异。终究是不会撒谎的人,连心虚都是这么明显。
赵阿玉瞧了尔芙一瞬,然后又扭头去瞧宇文亦。他倒是淡定的很,悠悠然喝着茶,全然不觉得气氛怪异。
宇文亦喝完一口茶,然后缓缓开口,“尔芙你先回去。”
“是,殿下!”尔芙听令立即出去了。步伐很是敏捷,像是逃离一般。
赵阿玉看着尔芙出去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两臂交握在身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宇文亦,想听他要如何说。
“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只能告诉你,不是我。”宇文亦知道是谁,却不能告诉她,怕她被搅进这浑水里。
“是你母后吧?”赵阿玉直接开口。她想不出,能让太子视若无睹,置之不理的人,除了他那个笑里藏刀的亲娘,还会有谁。
若是换做其他人,他完全可以揭露出来,既让宇文朔欠了人情,又讨了皇上的好。现如今,却只字不提,赵阿玉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皇后干的。
宇文亦倒并不惊讶赵阿玉会猜到答案。凭她的聪慧,能猜出来不足为奇。不然,他当初也不会泥足深陷到如今这般牵肠挂肚,非得到她不可了。
☆、正轨
赵阿玉虽然不愿掺和这件事,但是还是为尔芙感到隐隐的担忧。这孩子这么实诚,早晚得露馅儿啊!更何况如今宇文朔如此心急上火,他肯定要找尔芙问个清楚的。估计宇文朔还没开始招供,尔芙就自己先暴露了。
她去找宇文亦商量这件事,谁知他根本未放在心上。后来她明白了,担心谁都不用担心她那个亲娘。做事滴水不漏,严密无缝,简直比她高出好几个境界。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赵阿玉觉得,这皇后娘娘一定是块又老又辣的张良姜。只有姜中之王,才配得上她。
后来宇文朔调查此事,最后找出下蛊的人竟是一个小小的宫娥。刑部调查档案,发现她原是良贵人府上的侍女。
杀鸡焉用宰牛刀,杀人也未必要自己亲自动手。赵阿玉这回是真的知道了,能坐上皇后之位,总归是不大容易的。
这件事情过后没多久,陆祉匀被放了出来,但同时被逐出宫门。说是放她走,但其实又不会真的让她活着,毕竟……有人不放心。这之后,关于暗杀和救赎,那是一场大戏,说来就话长了。
赵阿玉未曾有幸看过,却在一年后的某一日,在一家茶馆里,听到说书人将它当作故事讲了出来。故事被改的面无全非,是一个绝色舞姬与尊贵皇子之间感天动地,抛弃世俗己见的爱情故事。
虽然情节狗血俗套,但说书人那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悲恸哀怨的语调,让整个故事充满了悬疑和神秘感!不过也只能当个故事听,毕竟终究是假的。好在,结局不是很坏。
赵阿玉有一次到宫外,准备到玉石店将那只红玉镯子修复好。可惜,那镯子被她锤的实在是太烂了,修不好了,她便又重新包好了。转身出门之际,就碰到了迎面走来的陆祉匀,她被宇文朔轻轻搂着走了进来。
宇文朔看她的神情里满是宠溺,而陆祉匀,不见了之前的冰凌如霜,却是面容娴静,有了少妇的模样。她从赵阿玉的身旁经过,看了她一眼,神情陌生,好像并不认得她。
赵阿玉后来想了想,确实该不认识。因为,他们的剧情回到正常轨道了……
轨道上的剧情,除了陆祉匀忘记前尘。还有一个,那就是宋离玥的死。本来赵阿玉已经忘了这事了,后来被人通知的时候,内心是茫然不知所措的。
那天,宇文亦正在帮她检查耳朵后的红印。他一手扭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别过去,一手扯着她的耳朵,想要看清楚,红印是不是没了。
他听尔芙说,阿玉身体里有只滢,是很凶险的生物。他起初不知道这个东西,以为她使了什么小伎俩,让自己耳后生了这么个印记,长的跟朵花似得,骗了他许久。后来他知道了实情,便担心的不得了,天天跑过来检查一番,想要看清楚,是不是真的消失了。
宇文霁心急如焚地跑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的情形。宇文朔拧着赵阿玉的耳朵,俯身凑在她耳旁,贴的极近,一副要帮她掏耳屎的架势,俨然老夫老妻的模样。
宇文霁本来就心情焦虑,如今见了这么和谐恩爱的画面,内心就像火山喷发般,熔岩四流。她上来就要扇赵阿玉,赵阿玉还没来得及出手阻拦,临川公主就被宇文亦拎开了。
后来经过一番歇斯底里的交涉,赵阿玉总算从她字不成句的话语中听懂了一些信息。她好像说,宋离玥被关入了天牢,没几天就要被处以死刑了,她居然还在这边风流快活,简直没有人性。
风流快活那都是好听的,其他的什么水性杨花,朝三暮四,见异思迁,忘恩负义,赵阿玉就当没听见,自动过滤掉了。后来倒是宇文亦听不过去了,直接将她撵了出去。
宇文霁被撵出去后就后悔了,因为她今天来是准备找赵阿玉商议救人的法子的。虽然她不喜欢她,但现在这种危急时刻,两个人的脑子总是比一个人的好用。可惜进门后被那么一气倒全然忘了,只顾着指责她了。
宇文亦将他那个毒舌妹妹撵走之后,进了门就见赵阿玉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神情淡然。他也知道躲不过去,便径直开口。“这件事我没想瞒你,只是觉得,假使你知道了也无计可施,我又何必徒增你烦恼。”
“或许……我有计可施呢?”赵阿玉轻轻道。
宇文亦定定看了她一瞬,目光复杂。他心中有犹豫,有隐隐的担忧。他向来是个对什么事情都势在必得的人,但这一次,他不确定了。可是与其让她自己去查,倒不如由自己亲自说出来更好。
其实这件事解释起来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可这一句话的事儿又实在是太严重了,严重到必须判死刑的地步。原是有人举报宋离玥和胡族人勾结,通敌叛国企图造反。皇上知道了后,派了侍卫去搜查,从府上搜出了一封和胡族人的通信,和一把胡族人的匕首。
赵阿玉不觉得凭这两样东西就能叛死罪,但问题是,宋离玥被逮了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这几乎就是默认了。皇上是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的,非要绑着他去午门斩首才可放心。
这整件事发过程持续了有一个月,但赵阿玉在宋离玥上断头台前三天才从宇文霁的口中得知这件事。这说明了两点,一是,宇文亦有心不让她知道。他刚刚说的不想瞒她,明显就是诓她的。二是,皇上是下定决心要杀了他了,不然宇文霁不会来找她。但凡这件事还有一丁点回旋的地步,她都不会来找她。
赵阿玉陷入了沉思,她算不准这次宋离玥死亡的几率。她总觉得他命大,死不了。可是世事无常,这事还真说不好。她忽然想起,他在第一百章就死了的事实。
“你在想什么?你不要费心思了,到时候引火烧身,我不一定能救你。”宇文亦见她神思游走,便掰过她的脑袋,让她正对自己。
“我知道的,我不会让你为了我,功亏一篑的。”赵阿玉回过神后,看着宇文亦轻轻笑说。
宇文亦走至如今这一步,很不容易。她心里也清楚,她走错一步棋,对他的影响会有多大。原本可以堂而皇之的算计,如今顾虑到他的一番真心,却要事事考虑周全。她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不然,宇文亦就全盘皆输了。
被一个人真心喜欢上是幸运的,而被宇文亦这样的人喜欢上,赵阿玉觉得用一句“三生有幸”都不为过。可惜她现在没有办法回应。
“那么你会为了他,功亏一篑吗?”宇文亦语气略略低沉道。
“不会,你忘了,我可是唯利是图的人,我还等着跟你争天下呢!”赵阿玉扬起下巴,故作神气道。
“不用争,我的便是你的,以后我送你。”宇文亦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
宇文亦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温柔,语气却又正经的很,一点都不像说笑。赵阿玉在那一瞬间恍惚觉得,这个轻声说着要将这天下送她的男子,真是美好的让人心动。
后来赵阿玉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总觉得自己就是因为当初他许诺给她的这份豪礼,才动了心的。
☆、怨恨
宇文亦走了以后,赵阿玉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不能让宋离玥就这么死去。倒不是说她情操有多高尚,要以德报怨彰显自己的气度,只是觉得就这么死了未免太轻松。说好要他后半生不得好过的,他要是死了,那不得好过的可不就是自己?
赵阿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拉开梳妆台抽屉,拿出里面的黑色小锦盒。她将盒子揣在怀里,裹了一件白色斗篷便出了门。
她去找了宇文霁,将药交给她。那是颗假死药,是当初他在珍羽楼交给她的,她一直没丢。
她让宇文霁将药喂给宋离玥,等他一死,刑部自然会将其抛尸。到时候,再找人将尸体捞回来就行了。
这是最后一个法子,是他非死不可的法子,赵阿玉也只能想到这步。关于帮他洗刷冤屈什么的,她做不到,而且连他自己都不想辩解,这等于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宇文霁看着黑色的锦盒冷冷问道。
“你信不信没关系,宋离玥相信就可以了。”赵阿玉淡淡道。
诚然这是一句大实话,但赵阿玉委实说的不客气。当着宇文霁的面,这让她分外的没面子。宇文霁铁青着脸收起锦盒。
“你有什么话,需要托我带给他吗?”赵阿玉临走之前,宇文霁出声问她。
赵阿玉听她如此问,便歪头想了会儿。她想起之前春婆婆跟她说的话,于是轻轻开口道,“你帮我跟他说一句,我跟他之间两清了。”
早在云州的时候,她就应该将这句话告诉他的。他护她一命,让她毫发未损。她心里清楚,那天晚上,那些人一刀刀砍在他的身上,也将她心里的恨砍的寸草不生。
她不是健忘的人,也自知不是什么好人。她向来记仇,又执意报复。如果这当中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宋离玥还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的他,那她觉得她可以恨上个十年,二十年,甚至行将就木之时都不会忘。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结局就不一样了。
其实说到底,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恨是放不下的,也没有什么怨是化不开的。他为她以命相抵,她觉得足够她原谅他了。
赵阿玉想起那晚春婆婆对她说的话,她说希望阿玉下次见到宋离玥的时候,能说点好听的给他听。可惜他们以后都可能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所以她想托宇文霁将这句话带给他。他们之间两清了,赵阿玉觉得,这是一句好话,足以安慰他。
可是宋离玥听到后却并不这么想。如果恨还代表着她心里有他,那不恨了,是不是就什么都没有了。若是这样的话,他不要两清,他希望她能一直恨着他,一直记着他。
所以后来那味药,宋离玥没有吃。
他被执行死刑后的第三日,赵阿玉依旧感觉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有的时候她甚至都回想不起自己三天前是在干嘛。她只记得那一天极其寻常,和平常的每一日一样。天气晴朗,日丽风和。
可是她也知道,有些事确实发生了。比如现在,宇文霁因为伤心过度而病倒在殿里。赵阿玉时常在想,自己真的是无情无义,冷血至极。毕竟是曾经喜欢过的人,可是如今他死了,自己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宇文亦又消失了好几日,听旁人说,好像是被皇上委以重任,政务繁忙。也对,兵权到手,是该忙活一阵了。倒是尔芙,许久不见,居然还想着来看她。
赵阿玉正躺在院子里的藤摇椅上半寐,近日她总是觉得乏,想睡但又睡不着。夜里多梦,早上起来却又记不清到底梦的什么。
尔芙进来后一眼看到满身疲惫的赵阿玉,蹲在一旁将她的手拿出来,细细帮她把脉。
“尔芙,你来了。”赵阿玉微微睁开眼,扭头看着尔芙轻轻道。
“嗯,姑娘精气神不大好,待会儿我给你写几道药膳,你按时进膳即可。”尔芙帮她把完脉说。
“尔芙,我觉得我可能不会久活人世了。”赵阿玉呐呐道。
“姑娘莫要胡说,只是平日没休息好,不要想太多,多歇歇就好了。”尔芙轻声斥责道。
“不要想太多吗……我以前想的很少,过的并不好。后来我想的多了,过得也不是很好。尔芙,你是怎么过的呢?有伤心的时候吗?有……被欺骗的时候吗?”赵阿玉声音低的好像喃喃自语,可她眼睛看着尔芙,确实是在问她。
“怎么会没有呢,生活多不易,没有谁会真的会一帆风顺,总归要经历些磕磕绊绊。可是,即便是这样,我们也不能放弃内心的正义和善良。”尔芙轻轻道。
尔芙这番极富教育意义的话语,引发了赵阿玉的深思。可是她想用来规劝自己,却发现自己并不能达到尔芙那样的境界。
“那么,如果是太子骗了你呢?”赵阿玉随口问道。
尔芙听到阿玉的话,愣了一愣,然后轻轻开口,“无妨。”
赵阿玉听着尔芙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再看她挂着恬淡笑容的脸庞。她知道,自己永远都学不来这种云淡风轻,也学不来这种宽容和善良。
“尔芙,在你面前,我总觉得自己罪恶深重。”赵阿玉叹一口气,然后自嘲地笑了笑。
“每个人的活法不一样,我说的自己好像是个善人义士,但其实懦弱怕事,并不适合姑娘。”尔芙说道。
“那你有欺骗过谁吗?让你过意不去的。”赵阿玉侧身,好奇道。
“让我过意不去的……大概就是那一次了。我送你的那盒五色豆,那件事我未曾跟太子禀报过。”尔芙神思飘远,话语里似乎带着一丝歉疚。
“嗯?五色豆?”赵阿玉不解。
“那五色豆,不是我送你的,是御王爷托我带给你的。我未曾向太子禀报,因为那天我见到御王爷时,隐隐觉得他跟我是一类人,都是求之不得,弃之不舍。他托我偷偷带给你,我便答应了,谁都没说。对了,那五色豆你吃了没?他说,一定要让你吃了的。”尔芙忽然想起这茬,追问道。
“五色豆吗?没有……”豆子她没吃,一直珍藏着。她竟不知,那是宋离玥送她的。“你怎么先前没有告诉我,是他送的……?”
“先前王爷特意叮嘱不让我说,可现在……”尔芙欲言又止。
“他现在已经死了……”赵阿玉接道。她神思恍惚,头开始隐隐作痛。
尔芙走后,她到小厨房生了个炉子,一锅水搁在炉子上慢慢用小火烧着。她搬个矮凳坐在炉子前,怀里捧着那个木匣子,香椿做的匣子,她当时竟然没有多想。然后她就坐在那里,从匣子里往锅里一个一个的扔豆子。
水烧干了,她便继续加水,从清晨扔到傍晚。后来,她终于从匣子里挑出了一颗外形怪异的黑豆,她轻轻一拧,豆子的外皮脱落,露出里面白色的果肉。赵阿玉用手将那白色的果肉捏开,然后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再搁在嘴边舔了舔,味道苦涩而略腥,和那道士给她的解药一个味道。
热气在锅炉上方慢慢升腾起来,锅里的水有些沸了,先前放进去的豆子也已经烂了几层沉在锅底。赵阿玉愣了一瞬,然后感觉眼角有些痒,便抬起另一只手去挠。挠着挠着,额头也有些痒,便又去挠额头。挠了半晌,有些累了,便将手支在那处。
有细微的风吹过,升腾至半空的水蒸气歪了方向朝着自己吹来,一点一点吹在手背上,热乎乎的气流硬生生将她的手吹成了清蒸凤爪。
那天尔芙问她知不知道五色豆的寓意,她说她知道。五色豆,祈祷来年圆满,健康,平安,淡泊,欢喜。这是宋离玥,送给她的祝福。
赵阿玉伏在那里许久,终于肩膀开始不断耸动起来,一抖一抖的,像是抽了风一样。后来越抖越厉害,同时,有细细的抽泣声断断续续传出来。
她终于不得不承认那个人是真的死了,她也终于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永远无法两清了。你看,这个人就是不能放过他,连死了都不能放过她。
赵阿玉有时候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当初对他的诅咒太恶毒了,所以导致了现在这种状态,诅咒被反弹到自己身上。
☆、弥补
陆祉匀出宫,宇文朔降职,宋离玥被斩首。短短数月发生如此多的变故,几乎让人措手不及。赵阿玉忽然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好像她当初所要达成的目标都完成了,除了最后一条,那是远远超出了她的预算的。
但其实这事,她自己说起来也觉得委屈,她是算计了一些,可是那最后一根稻草并不是她压的,这整件事情都不是她促成的,他的死也与她无关的。可是她却莫名觉得愧疚,隐隐觉得自己好像亏欠了他。
她时常劝自己,想要忘记这件事,就当那些人从来没存在过。可是越想忘记就越记得清楚,连同她与宋离玥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的事情,她都回想起来了。
后来她有一次抽空去了御王府,想要看看那里变成了什么样。都说人要先直面心魔,才能战胜心魔。她决心去回顾那些过往,想要放下一切。
宋离玥自出了那档子事后,王府难逃一劫,被满门抄斩,但是据说一夜之间人都跑没了,就留了个偌大的府邸。赵阿玉知道,御王府虽大,宋离玥虽然有钱,但是府上却没几个下人,估摸着那几个还都是落崖谷的。所以一夜之间,人去府空,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人走后,王府被抄,如今破败萧索,一片荒凉。宋离玥走了也没几日,府邸却像被荒废了百年,落满了尘埃,偶尔抬头,就能看见一片蜘蛛网。
明明已经是春天,府邸却像是仍处在寒冬腊月的时节,阴冷的不像话。赵阿玉踩着长至脚踝的杂草走进去,她心中猜测,大概宋离玥入狱后这府上的人便跑光了,院子无人打理,野草疯长。
走至主殿,赵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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