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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升职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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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那西瓜已经被她从胃塞到了嗓子眼,脖子一动好像就要溢出来。那人一上来就掐住了她的脖子,直接刺激到了她满肚子的瓜瓤,于是哇一下就吐了。
赵阿玉趴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吐的涕泗滂沱。等胃里差不多吐了一半,呕吐的趋势稍稍平复了,她一手按着胸口一手去怀里掏帕子。她将脸上的鼻涕和污秽擦干净,刚想抬头看看,自己撞到了哪位瘟神。
一旁忽然有宫女经过,大声喊了一声,“太子!太子您这是!”
赵阿玉内心大喊一句,我去!还真是个瘟神!
太子宇文亦,病娇阴险男二号。每日一副病弱无力,温润恭良的模样,实则阴险狠毒,诡计多端。书里的大反派,无一例外的对陆祉匀一往情深。不过他是个病人,所以对陆祉匀的爱,也有着一丝病态。秉着得不到的都要去死的原则,陆祉匀也是压力不小。
如今自己撞了这瘟神,赵阿玉只觉得自己离死期不远了。这好不容易刚从宇文霁那里死里逃生,这一转头就又栽到了宇文亦手上。合着这兄妹俩是合计好的吧?!
赵阿玉现在只觉得天要亡她,她命休矣!
赵阿玉颤巍巍地抬眼瞧了跟前的人一眼,她没瞧之前还抱着那么一丝丝希望,瞧了之后只觉万念俱灰……
太子的手上,胸前的衣服上,全是赵阿玉吐出来的呕吐物。红色的瓤黏答答地沾在太子雪青色的蜀锦衣袍上,混杂着胃液往下慢慢滑落……赵阿玉只看了一眼,只觉得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她忍了忍,憋了回去……
“太子赎罪!太子饶命!奴婢有罪!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有意的!”赵阿玉一遍一遍地跪在地上磕着头求饶,磕的自己一阵晕眩。
“大胆奴婢!竟敢如此冒犯太子!罪该当死!”太子身边一侍卫说着哐当一下就把剑从腰间抽了出来。
赵阿玉听到拔剑的声音后,整个人在地上抖的跟个筛糠一样。不只是因为害怕,还因为憋尿憋的。她觉得她自己在如此高度紧张的状态下,还会体会到尿急,真是匪夷所思。不是都说,人在很害怕的时候会尿失禁吗?看来别人说的也不能全信!
那剑哗一下挥过来,赵阿玉本能地往后一仰,利剑从她面前划过。然后她立即从地上弹起来,视死如归地用手抓住再次挥过来的长剑。
赵阿玉抖着嗓子怒斥一声,“太子还没发话,你一个侍卫凭什么在大内皇宫杀人?你这是要喧宾夺主,夺你主子权势吗?”赵阿玉手被刀刃割着,皮肉被隔离的痛觉刺激着她的神经,不自觉她的嗓子就提高了几十分贝,吓得那个侍卫浑身一哆嗦。
赵阿玉目露凶光,满手鲜血,凶神恶煞,眦目欲裂地瞪着那侍卫。那侍卫听了她刚刚的话,也是一瞬间六神无主了。他下意识地朝太子看去,发现太子面无表情地细细擦着手,好像确实没有要杀她的意思。这下侍卫慌了,忙抽出剑跪地请罪。
太子还没发话,他就擅作主张。即使他没错,他主子也是不会喜欢这种行为的。
其实之前也有过类似顶撞冒犯的事情,而且没有哪次有这次严重,他都是一剑了结了他们的性命,太子也没说什么。现在被赵阿玉这么扯着嗓子说他喧宾夺主,细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你叫什么?哪个宫的?”太子一边擦手一边冷冷道。
“回太子,奴婢司苑司陆小匀。”赵阿玉垂着手咬牙说道。
太子看了跪在地上的赵阿玉一眼,然后将手上帕子一扔,“回宫!”
☆、靠山
太子就这么“姹紫嫣红”地回去了,赵阿玉往地上一摊,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她愣愣地看着前方,目光呆滞。她想,她这一辈子,恐怕都没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了!
“哎哎哎,你手,手在流血,没事吗?”刚刚无意路过,此刻跪在她一旁的宫女,看到赵阿玉鲜血淋漓的手,结巴着哆嗦道。
“你有帕子吗?能借我用下吗?”赵阿玉终于回过神来,疼的龇牙咧嘴。
“有有有,给你!”宫女急忙忙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抖着手递给赵阿玉。
赵阿玉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嘴巴咬着帕子的一角,将自己的手掌包起来。然后她非常不好意思地看着那宫女,“那个,你知道这附近有茅房吗?我……内急……”
“哦哦哦,我知道,我带你去。”宫女也是慌了神,将她带去茅房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要事在身,于是赶紧跟赵阿玉告辞,急忙跑走了。
赵阿玉上了厕所出来,又折回去将地上的呕吐物清理干净了,这才火速往司苑司跑,她实在是不想再碰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了。
到了司苑司,刚进宫门,她就被兰姑一把揪了过去。她坐在兰姑卧室里,看着兰姑慌慌张张地在柜子里翻腾她那些瓶瓶罐罐。赵阿玉忽然有些内疚。
“兰姑,我是不是给你们捅娄子了?”赵阿玉内心阴郁道。
兰姑并不回她,只是捧着几个瓶子来给阿玉清理伤口。
“嘶~”赵阿玉倒吸一口凉气,她的伤口有点深,那些药粉撒在伤口上有种彻骨的疼。
“忍一忍。”兰姑说完,给她换了止血的药膏给她抹上。
药膏凉凉的,减轻了一些伤口的疼痛。赵阿玉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这几天,你留在院子里休息吧,这只手别碰水。”兰姑一边给她包扎一边说道。
“兰姑,你要不把我送去浣衣局吧。我留在这里,会连累到司苑司的。那临川公主不会放过我的,太子也不会放过我的……”阿玉担忧道。
“我现在把你送走,别人更会对你起疑。到时候你的身份被人查出,不只是司苑司,连晋王都会受牵连。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留在这里,闭不出门,切不可横生枝节。”兰姑严谨的分析道。
“那……”赵阿玉还是担心。毕竟就算她闭门不出,别人也有的是办法治她的罪。
“司苑司也不是你想的那么无用,六局二十四司本就一命相连,若是司苑司出事了,尚宫局不会坐视不理。你放心,就凭你,还毁不了司苑司。”兰姑淡淡道,似乎并没有将她这件事放心上。
兰姑说的轻松,可赵阿玉知道她是在安慰她。既然兰姑不想让她担心,她便只好做出宽慰的表情。“我知道了,谢兰姑。”
“这药你拿着,每日换。”临走前,兰姑将药膏塞给她。
赵阿玉揣着药膏回去了,那天晚上,她在床上睁眼到天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知道自己这坎儿算是过不去了。临川公主还好,毕竟宋离玥天生风流,调戏过的宫女也不止她一个了,临川公主教训教训就会作罢,不会夺人性命的。而太子,太子他不一样……
太子宇文亦,那是真正的心狠手辣!
她今天吐了他一身,而他差点就将自己掐死了。虽然后来被她逃过去了,但凭他这记仇的心性,想来是不会放过她的。
赵阿玉从怀里摸索出一块断成两截的玉佩。这是今天她回去清理污物的时候在地上捡到的,将两半玉佩合在一起,能看到一个玉佩上雕刻的字“亦”。赵阿玉知道,这是皇上在他五岁的时候赏他的,对他来说很珍贵,所以他一直戴在身上。
玉佩玉质温润,光亮通透,一看就贵!应该是今天撞到他的时候给摔了。赵阿玉手捏着两半玉佩,一时苦恼。断玉倒也不是不能修复,找个金店做个金镶玉或者银镶玉,亦或是重新雕成对玉就可以了。但是现在且不说她不能出宫,就算出了宫她也没钱给他修复。而且太子珍惜这块玉佩,是因为他的纪念意义,她这样修复了之后,也早不是原来的玉佩了。
都说玉通灵,能挡灾。那它现在断了,是挡的谁的灾?
赵阿玉一晚拽着那块玉,脑子乱的睡不着。半夜的时候,外面雷闪电名,不多时,哗哗啦啦下起了暴雨。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阿玉用脚勾了个薄毯盖在自己身上。
下了半夜的暴雨,清晨的时候,外面还是淅淅沥沥飘着些雨丝。她手沾不得水,兰姑又放了她假,于是干脆重新躺到床上休息。她想,她得找个人帮她。
在这后宫之中,她的剧本已经失效了。无权无势还无财,她最后的结局无非还是一死,只是死在了另一个的手里。她如今需要一个靠山,需要一个有能力把她带出去的人!
别人帮她,那肯定也是因为她有可利用之处,可她有什么呢?她啥也没有啊!不对!她有!赵阿玉脑子一转,她还是有些干货的。她有夺嫡的方法!她知道蔺州洪灾,她知道瑜州叛乱。她还知道太子营私结党,陷害宇文朔。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对宇文朔有用的,宇文朔是亲手将她送进这皇宫的人,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他都是要陷她于不顾的。不说他不会帮她,就是她自己也不会再相信他了。
那么……她可以再另外找个人,教他如何夺这仓廪天下,教他如何登基为帝!就算……自己到最后没能力帮他夺嫡,最起码……也得先迷惑他,帮自己弄出宫!
赵阿玉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她想了半天都没想到合适人选。因为首先这个人得傻,毕竟能将她那些看似疯癫的话听进去也不容易。可是傻的人一般又胆小,没有那个胆子谋权篡位。赵阿玉一时将自己陷于了一个死胡同,进退维谷。
下午的时候,兰姑忽然来了,见赵阿玉还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心知她昨晚肯定没睡好,上前来掀了她的被子,将她从床上拽起来。
“陆小匀,快起床,临川公主传令让司苑司准备些花茶给她,指明让你送去。”
“嗯?啊?临川?”赵阿玉一听立马睡意全无,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穿好衣服接过兰姑手里的花茶包就要往门外冲,被兰姑一把拉住。
“等等,伞!注意别淋了伤口,说话的时候小心点……”兰姑带拿过搁在墙角的伞递给她。
“嗯,我知道。”阿玉接了伞就出了门。
那条路她记得,她打着伞将花茶包护在怀里,一路思绪乱飞。她不知道今天宇文霁又想了哪出戏。到了宫门口,守门宫娥说公主午睡还未醒,让她在外头等着。
☆、赏赐
赵阿玉站在屋檐下,看着外面雨势渐大。轰隆轰隆的打雷声不绝于耳,阿玉觉得大有水漫金山之势。她心想,这雨要是下在二十一世纪大都市,城市估计早淹了。赵阿玉看着宫殿外面铺就的泛水,再看看台阶之上的各种排水孔。水流通过排水孔流进地下管道,极短的时间内就将台面上的雨水排尽。水流流进内护城河,护城河开南闸,关北闸,再流进外护城河,最后导入江中。赵阿玉心下感慨,古人的排水系统真是牛掰!
这雨下的似乎要倒江倾海般,即使赵阿玉站在屋檐下,但是整个背还是被雨水打的湿透,薄薄的衣料贴在身上,往下直淌水。还好面朝门的正面没有被雨水怎么淋到,不然要是前面也淋湿了,那就尴尬了……
赵阿玉用受伤的那只手将花茶包抱在怀里。这花茶可比她自己贵多了,千万不能淋湿。
站了约莫一个时辰,殿门终于开了。赵阿玉心想,这公主的午觉睡的可真长,一觉醒来直接吃晚饭了。她在门口蹭了蹭,将脚上了水稍微甩了甩,然后抬脚进去了。
临川公主此时正大咧咧地坐在榻上吃葡萄,然后看见赵阿玉进来了。她轻轻抬眼瞧了瞧,发现赵阿玉整个人跟从水里捞上来似得,浑身往下直淌水。她每走一步,鞋子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挤出一摊水。
“等会儿等会儿,把鞋脱了。”宇文霁眉头一皱命令道。
“啊?”赵阿玉一听要脱鞋,又吓出一身汗。
“不挠你,你鞋把我这儿弄脏了,脱了。”宇文霁嫌弃道。
“是!”赵阿玉低头看了自己积水的鞋一眼,然后乖乖把鞋脱了,她还细心的将脚板在裤腿上蹭了蹭,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光着脚走在凉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即使是在夏天,赵阿玉刚踩下去的那一脚还是有种透心的凉。脚丫子吧嗒吧嗒踩在地板上,听的自己都心疼自己。
“莲花带了吗?”临川往嘴里塞了一个葡萄,含糊不清地问道。
“回公主,带了。”赵阿玉恭谦地答道。
“泡上。”
“是。”
赵阿玉听令给她泡茶,她从花茶包里取出荷花茶。说是荷花茶,并不是真的用荷花泡,而是用的茶叶。宫女赶在日出之前,把含露半开的荷花花瓣轻轻拨开,在花蕊中放入一小撮雨茶,然后用细麻绳将花瓣扎起来,不让花绽开。经过一天的日晒之后,第二天清晨再把荷花采下,此时茶叶已经饱吸了莲花的花香。将之倒出,焙干之后,就成为了上等的荷花茶。
赵阿玉从茶包中取出荷花茶,先将花茶取出几克放到茶盒中,再用茶匙拨到宫女烫好的茶壶内,接着宫女拿来烧好的开水准备高冲。不知道那个宫女是新来的没经验还是今日紧张手抖,总之那开水从茶嘴里倒出来没倒进茶壶里,全浇在阿玉受伤的那只手上。
阿玉条件反射性的惊呼一声,然后立马闭了嘴,即使疼的冷汗涔涔,龇牙咧嘴。那个宫女直接搁了壶跪在地上,阿玉也跪了下来。宇文霁仍旧专心吃着她的葡萄,眼皮也不抬一下。一旁给她扇着扇子的宫女拿眼角瞥了她们一眼,意思是继续。
于是,赵阿玉和那位冲茶的宫女就站了起来。这次阿玉学乖了,离她尽量远。她用刚刚烫壶的热水暖了一下茶杯。这次宫女的手很稳,茶柱没有歪,正正好倒进茶壶里,茶壶冲了三分之一的水。静置片刻,赵阿玉将茶壶里的茶沿着茶盅浅浅倒进去。然后端到宇文霁面前。
赵阿玉将茶杯举过头顶,“公主请用茶。”
宇文霁终于抬起眼皮淡淡扫了一眼,这会儿赵阿玉的手被热开水一浇,已经红肿快起泡了。手掌被割破的伤口已经重新裂开流血,渗出了包扎着的布巾。宇文霁默不作声地接过茶,轻轻嘬了一小口。
“茶不错。”宇文霁淡淡道。
“谢公主赞赏。”赵阿玉恭敬回道。
“你这手艺不错,正好,我听那最近刘公公提过几次,缺个沏茶的丫头。不如,我赐你去与那张公公对食,如何?”宇文霁小口嘬着茶,冰冷眸子从雾霭茶烟里望过去。
听到宇文霁的话,赵阿玉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整个人如坠冰窖,全身血液都被冻结。宇文霁要将她赐给一个太监?
宇文霁看到赵阿玉瞬间苍白的脸,扑哧一声笑出声,“我逗你的,瞧给你吓的!”
此时赵阿玉脸上已经血色全无,她嘴唇发抖地看着宇文霁。
“我听说你昨日撞了我大哥?还吐了他一身?”宇文霁看好戏似得看向赵阿玉,只见赵阿玉此刻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甚是喜感。她看了忍不住就想笑。
“回公主,奴婢昨日走路的时候不小心确实撞到了太子。”赵阿玉低下头生硬地回道。她很想软下态度,但是宇文霁刚刚的话还萦绕在她脑子里,导致她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那哥倒也是好脾气,你都吐他身上了,他还没杀了你。我今日找他,听他那口气,好像还对你挺好奇的。陆小匀,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你不会是学过媚术的吧?”宇文霁探出一点身子,露出满脸好奇的表情。
赵阿玉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趴在地上抖着嗓子,“公主明鉴,奴婢真的没有对太子说什么。奴婢……只是冲那要砍我的侍卫吼了两句。”赵阿玉知道,关于宋离玥亲她那件事,宇文霁一直对她心存芥蒂。
“哦?那可不是普通侍卫啊,那是羽林军首领。你竟有胆子吼他?你这宫女够可以啊!我哥也是难得对一个人感兴趣,不如……我跟父皇说说,将你送给我哥算了。”宇文霁的表情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脸的雀跃。
赵阿玉再次说不出话了,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
“我说,那可是当今太子啊!这可是别人求不来的荣耀,你不要?”宇文霁见赵阿玉抵抗的态度,鄙夷道。还未等赵阿玉开口,她又接着说道,“那没办法了,我这次没有和你开玩笑,改日我同父皇说一下,你先回去吧。”
赵阿玉抬头看着一脸冷漠的宇文霁,看着她眼底的不悦与隐隐的愠怒。她死死咬住苍白的下嘴唇,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奴婢告退。”
赵阿玉走的时候忘了穿鞋,赤着脚失魂落魄地走在雨中。好在她还记得拿伞,不过也只是无济于事。她本来就淋成了个落汤鸡,现在也只是稍微好了点。
☆、演戏
赵阿玉这次真的觉得她活不过两天了。放眼整个仓廪,以后还有谁敢帮她?那是太子啊!皇位的继承人!谁敢跟他作对啊!自己到了他手上,哪还有什么机会活命?
长长的宫墙,在暴雨的冲刷下越发鲜红。赵阿玉两眼空洞地向前走着,似没有目的地般。身旁经过一辆马车,车轮子轧在泛水的地面上,雨水溅在她的脚面和裙摆上。
马车驶出离她两步远,忽然停了下来。马车后窗的帘子被撩开,露出一双狭长利眼,穿过这倾盆大雨定定瞧着她缓缓向前挪动的身影。
赵阿玉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着,脑子里一会儿空白一片,一会儿乱成一团浆糊。暴雨携着倾山倒海之势似要将这世界淹没,而赵阿玉仿若什么都听不见。她浑身湿透,冰冷到没有任何知觉。她忽悠有种不真切的感觉,好像这一切都是自己意淫出来的世界,其实她只是看了一本书,后来看的太入戏了,于是神经就出现了一些问题,眼前出现了幻觉。那她什么时候会醒呢?
赵阿玉想到这个问题,忽然就停住不动了。她站在暴雨之中,静静思考着。
“阿钰!”
身后传来一声呼喊,赵阿玉反射性地转过头去,她的目光呆滞地穿过无边的雨迹,落到宋离玥朦胧的脸上。
赵阿玉眼角眉梢都是无边的落寞,她虽然看着他,目光却越过宋离玥涣散成一片。宋离玥没见过这样的赵阿玉,仿佛这是另一个人。
宋离玥没有打伞,从马车跳下来后直接钻进了赵阿玉的伞里。玉色的衣袍被雨水打湿,似染上一层墨翠,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往下滴着水。他看着赵阿玉的眼睛亮亮的,不似往日见她时一副色迷心窍的模样。
赵阿玉有一瞬间的发神,后来看清楚是宋离玥后。急忙将伞举高打在他的头顶上,自己慌乱地往后退。她可不能再离他太近了,不然宇文霁下次就会杀了她了。
“你躲什么?这么大的雨,你看你,怎么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宋离玥见赵阿玉竟然要往后躲,急忙拉住她。
宋离玥左手抓住阿玉打伞的手,右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往自己面前拽。手抓在她胳膊的那一刻,宋离玥甚至觉得自己拧出了一把水。他低头看了一眼,惊讶道,“你怎么没穿鞋?你鞋呢?”
赵阿玉白皙的脚丫直接踩在地面上,暴雨噼里啪啦打在脚面上,双脚现在又红又肿,还带着路面上污水留下的污迹。还没等赵阿玉开口,宋离玥一把抓起她的左手腕。
“你手怎么了?”
她的左手此刻已经起了满手背的水泡,受伤的掌心裂开,将包扎的白纱布完全侵染成血红色。在雨水的浇淋下,血水顺着手掌一点一点流到地上,混在雨水中。
赵阿玉转头看了看自己满是血迹的左手,再看看一脸惊讶的宋离玥,忽然扯着嘴角冷笑起来。“宋离玥,还不是因为你!”
“我?”宋离玥疑惑地反问道。
赵阿玉歪着头看向一脸茫然的宋离玥,她真的很想抽他一个大嘴巴子,但是她考虑到手受伤了,所以还是放弃了。忽然她闹中灵光一闪,嘴边的笑意肆意延伸开。
“如果不是因为你,临川公主不会要找我麻烦。她不找我麻烦,我也就不会遇到太子,我的手就不会受伤,临川公主也就不会想着把我送给太子。宋离玥,你可真是……”
赵阿玉说话的时候,嘴角一直噙着笑,加上上她惨白的发青的脸色,看的宋离玥毛骨悚然。她说了太多因为所以,听的宋离玥脑子打结。
宋离玥不知如何回她,只能呐呐地看着她。赵阿玉笑着笑着,眼泪猝不及防就掉了下来,她一边哭一边笑,眼泪顺着嘴角流进嘴里。赵阿玉咧了咧嘴,眉头深深皱了起来。这模样映在宋离玥的眸子里,他忽然莫名觉得心疼。
“我……我……”宋离玥有些不知多措,干脆就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她冰凉的身子贴着自己,宋离玥被冻的猛一哆嗦。
“你可以帮我出宫吗?”赵阿玉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助的凄凉。
“好!”宋离玥想了一会儿,一口答应下来。
赵阿玉埋在宋离玥怀里,忍不住嘴角上扬。
宋离玥一把将赵阿玉打横抱起来,赵阿玉没有准备,吓了一跳,抓着伞的手一歪,直接把伞给弄掉了,雨水倾盆而来浇在两个人身上。宋离玥三步并一步将阿玉抱进了马车,然后将她放在横榻上,拿过一边的织毯将她包起来。再拖出她的左手,小心地将手上的布巾拆掉,一道入肉半寸的刀口生生横亘在手掌上,因为浸了雨水,伤口的皮肤已经泛白发脓。
宋离玥将左边的榻上铺了锦缎的木板掀开,从里面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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