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汉的正确姿势[快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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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
　　直到老者出言提醒，卫澜才意识到自己攥着画纸的手有些紧，她默不作声地将画纸往后翻，那些她初来时不曾有的、属于她和师尊的记忆星星点点地涌进脑海，她忽然觉得，自己能理解师尊的好感度变动了。
　　是他看着她成为如今的模样。
　　她是他亲手绘出的画卷，是他割舍的那根雪白肋骨。
　　他怎么会不喜欢她。
　　卫澜将画纸塞回信封，忽然看到信封背后还有两行诗。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同生时，日日与君好。
　　脑海里思绪翻涌如浪，卫澜将师兄的信纸展开，空荡荡的纸面上只写了一句诗文。
　　情不知所起。
　　一往而深。
　　“上面写了些什么？”
　　顾初晗忽然微微俯身，漆黑的长发带着清冷的梨花香垂到她肩头，卫澜愣怔片刻，随即用力推开他的胸膛：“啊啊啊师兄你要不要脸！姑娘家的姻缘你也看！”
　　上面写你喜欢我！你自己心里还没点儿b数吗！
　　卫澜愤愤地盯着青年的脸庞。
　　哎，等等？
　　她狐疑地看着顾初晗，忽然发现青年的耳垂已经红透，她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信纸——他已经看见了？
　　他喜欢她。
　　她知道他喜欢她。
　　他知道，她知道他喜欢她。
　　卫澜想着想着，忽然感觉脸颊泛起阵阵热意。
　　她有些惊慌地读档，直到拆开印有梅花的信封，她才重新平定心神，苏止寒的信纸上依旧只有寥寥数语。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呃，虽然当初说他还是孩子，其实我们的年龄差也没那么大，他也知道什么叫喜欢了……”
　　她后来才知道，原来二狗子已经十三岁了，只是当初营养不良身形纤瘦，才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模样。
　　她尴尬地将信纸塞回信封，忽然看到信纸背面还有一行字，那行字像是咒语，又像是预言，神秘而诡异：清池白莲或是嗜血狂花，绽放或破碎，都由你来决定。
　　“诶，虽然这段话很尬，但有点意思啊。就是说，二狗子以后会有两条成长路线是吗？具体走什么路线，看我的选择。”
　　卫澜说着打开最后的桃花信封，她和慕容教主目前还不熟，对他的事情还是挺好奇的。她将信纸展开，信纸里没写字，只在正中用鲜艳的红颜料画着一树盛开的桃花，直到闻见微弱的血腥味，她才意识到那是血。
　　血泊中绽开的倾世桃花吗。
　　是说他的性格，还是她与他的相处模式呢？
　　卫澜若有所思地将信封放回原位：“放河灯这条支线，最有价值的就是这些情报，再往后走的话，应该就是和师兄放莲花灯，互动互动加点好感度什么的。”
　　“反正师兄线不缺糖吃，我读档后好感度也会清空，不如省掉放河灯的步骤，我们现在去逛窑子吧？”
　　【白云】：逛窑子！逛窑子！
　　【文曲星】：我已经期待好久鸟23333
　　【琪琪】：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卫澜读档，回归逛青楼的选项。
　　“师兄，要不要我给你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读完档后，卫澜的糖葫芦还剩两颗，她慢条斯理地吃完，用手指戳了戳身侧的青年，笑容里带着明晃晃的不怀好意。
　　顾初晗没有回答，只望着她身后的方向，微微皱起眉。
　　｛攻略目标顾初晗：黑化值＋5｝
　　｛攻略目标顾初晗：当前好感度55，黑化值16｝
　　卫澜有些疑惑，她刚想回头看，就被青年拽着袖子走。看他如此行色匆匆精神紧绷，她忽然福至心灵，用意识将观众的视角向她身后调转：“来来来，大家帮我看看后面的情况。”
　　“让我猜猜，是不是师尊或者二狗子也在这里？”
　　评论区：你为什么这么懂？
　　“嗨呀，没想到师兄也是会暗搓搓消灭情敌的嘛。”
　　卫澜偷偷笑，反手扯住青年的袖子走。
　　“师兄，方向错啦，我要带你去的地方在这边。”
　　看着卫澜兴致勃勃的模样，顾初晗抿唇盯着自己被她紧攥着的袖口，对她描述的地方也多了些期待。然而等他真正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黑了。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那是间到处都透着纸醉金迷的糜烂气息的品花楼。
　　｛攻略目标顾初晗：黑化值＋5｝
　　｛攻略目标顾初晗：当前好感度55，黑化值21｝
　　顾初晗端坐在座位上，神色冰冻，佩剑白虹雪亮亮地横在桌边，眉宇间的霜雪气息似乎能凝聚成实质。因着他恐怖如斯的气场，即便卫澜出手阔绰人帅嘴巴甜，他们这桌也没有姑娘敢凑过来，在充满调笑与碰杯的嘈杂中显得清清冷冷而安静如鸡。
　　“师兄，你没事吧，别太紧张。”
　　卫澜最喜欢看顾初晗生气、却还压抑着不让自己爆发的隐忍模样，她笑得特别开心，捧着梅花壶不停地续杯品酒。
　　她现在打扮成俊美青年的模样，笑得没心没肺：“听说这家花魁的样貌堪称国色天香，我以前就想来瞧瞧，这次好容易有机会，顺便带师兄来享享眼福，不要太感谢我。”
　　卫澜说着懒洋洋地晃了晃酒杯：“他家这满庭芳还蛮好喝的，师兄要不要尝尝？”
　　顾初晗轻轻抿起了唇，冷冷吐出一句：“滚。”
　　“……”
　　｛距离花魁出场还有段时间，玩家要去吹吹风吗？｝
　　｛A。走，不然陪他干坐吗？｝
　　｛B。默默等着吧。｝
　　卫澜站起身：“那我先去二楼吹吹风醒醒酒了。”
　　顾初晗还在傲娇地生气呢，卫澜耸耸肩，向楼梯走去。
　　楼梯附近站着几位花枝招展的漂亮姑娘，见她靠近，纷纷对她抛来欲说还羞的娇怯眼神，大胆泼辣的姑娘直接出言调笑起来。卫澜冲她们笑笑，刚想直接走开，眼前就浮现出对话框来。
　　｛玩家要不要借机戏耍顾初晗呢？｝
　　｛A。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B。这样不好吧。｝


第15章　师妹总是惹桃花
　　｛玩家要不要借机戏耍顾初晗呢？｝
　　｛A。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B。这样不好吧。｝
　　卫澜看着选项，露出耿直的微笑。
　　她对其中看起来最泼辣的姑娘招招手，公费出行，她阔绰地塞了两块沉甸甸的雪花银过去，凑到姑娘耳边说道：“你看到那边月白色衣裳的青年没有，他是我好兄弟。别看他现在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真正玩起来比谁都疯，而且出手最阔，就是很少有姑娘能认出这座金山来。”
　　“我兄弟比较喜欢放肆够劲的姑娘，他每次喝花酒都会贴着胸膛放块好玉，至于敢不敢摸进去拿，就要看姑娘的本事了。我看姑娘是他喜欢的类型，就先和你说，你要是不敢，把这消息告诉姐妹们也无妨，顺便还能做个人情，姑娘以为呢？”
　　卫澜说完还觉得自己不够猥琐，伸出爪子在姑娘的杨柳细腰上掐了一掐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啊，好软！”
　　【等风来】：澜澜莫不是弯了吧2333
　　【玄冰】：只有我在为师兄担心吗？
　　【大爱澜澜】：不，我在为姑娘担心（滑稽脸）
　　成功给顾初晗下完套后，卫澜走到二楼，路过喘息声和娇笑声满溢的房间，来到走廊尽头。这里建造着精致的空中楼阁，四周垂着丝绸纱幔和铃铛，她临窗而立，望着迷蒙的夜色。
　　手指在栏杆上轻轻敲着节拍。
　　“制作组你再不出剧情我就给差评了啊？”
　　话音未落，一抹皎洁的银白色划过她的视野。
　　“好吧，算你识相。”
　　｛刚才似乎有人影飘过，玩家是否要去看看？｝
　　｛A。当然要。｝
　　｛B。好奇心害死猫。｝
　　那抹灿然银光闪过视野的瞬间，卫澜打开附近的人物信息栏，原来是好久不见的慕容教主。
　　就在她选择的短暂的时间内，青年的身影就已经远远超过她能追赶的范围。好在制作组用淡金色的光点给她指引，卫澜运起轻功往前追，追着追着，发现追他的还不止她一个。
　　她尽可能地隐蔽自己的身形，暗搓搓地跟在他们后面。追杀者们全都穿着深黑色的夜行衣，总共大约三四十人，动作灵敏，轻功极好，隐于暗夜，不仔细看便很难发现。
　　银衣的青年似乎被他们追得慌不择路，居然钻到一条深巷里，这条巷子白日人就少，到夜里更是空荡冷清得要命。
　　卫澜觉得四周有些眼熟，怔了片刻才意识到，这就是当初她和慕容相遇的那条巷子。
　　这就很有趣了。
　　她不知道教主大人是什么打算，但她已经在心底为那群黑衣弟兄们点了一排蜡。巷子里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她就在附近找了间屋子，趴在屋顶暗搓搓地围观。
　　“黑鸦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巷子两头很快就被黑衣人堵住，慕容珏转过身来。他的脸上带着半张精美的银质面具，只露出轻抿着的唇，美而薄情。
　　他懒懒靠着墙，轻轻笑起来：“怎么，我亲爱的右护法想扳倒我，只派你们来未免有些寒碜吧，还是说他想养精蓄锐结交盟友，靠你们来牵制我——片刻？鸦羽向来聪明好用，今日要亲手铲除，想想我还有些心疼呢。”
　　好在魔教的人没有站在制高点互相谴责的习惯，鸦羽们没喊“替天行道妖孽受死”，而是在沉默中爆发，黑色的身影如同被狂风吹起的羽毛飞向空中，无数暗藏锋芒的肘底剑朝青年袭来！
　　慕容珏微微抬起下巴，银色面具流转出皎白的光芒，卫澜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抬起覆到腰间。刹那间月光变得明亮异常，万物被照得雪白，白到惨淡。
　　天地失色。
　　万物无声无息，小巷里像是演着一场沉默的皮影戏，白底，黑影，动作缓慢而凝滞，忽然一道幽蓝的光芒在黑影中穿过，如同游鱼在卫澜的视网膜上留下美丽的残影。
　　瞬间，世界恢复了原本静谧的喧嚣。
　　卫澜又能听见草丛里蛐蛐儿们此起彼伏的吼叫了。
　　她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小巷，却惊愕地发现鸦羽们纷纷凝滞住了动作，血流如同红色的细蛇在黑衣内蜿蜒爬行，顺着他们的脚踝爬到地上，嘶嘶地吐着冰冷的信子。
　　“教主……属下罪该万死。。。。。。”
　　鸦羽们终于意识到他们刚刚的行为有多么可笑，想到即将面临的下场，他们纷纷跪在地上扣头：“请教主赐死。。。。。。”
　　“赐死是给办事不力的人准备的。”
　　慕容珏懒洋洋地开口，他微微仰起头，白皙如玉的指尖覆在脸上，将面具摘了下来。刹那间云影天光似乎都黯淡，天地间只剩青年妖异的容颜，如盛放的桃花，在沉黑的底色上绽出明艳的美：“而你们，是猪狗不如的叛徒。”
　　话音未落，无数簇幽蓝的火焰瞬间将鸦羽们吞噬，那群人甚至连惨嚎都没能发出来。卫澜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烧成灰烬，暗色的粉尘被风卷携着消散在天地间，而周围的草木分毫不受影响，心里有点儿发冷。
　　“呃，这剧本和我想象得不太一样啊。”
　　卫澜尴尬地缩缩脖子：“我以为剧情应该是他被鸦羽们围攻，刀光剑影，最后他完成漂亮的超神反杀。他正要离开时，一个残血的炮灰忽然暴起，马上就要偷袭成功，而就在此时，我的九尾扇华丽登场，瞬间割喉，他怔怔转过身来，看到美若谪仙的我正立在屋檐上，注意到他的目光，我微微一笑，瞬间刷爆他好感度——不应该是这样吗？”
　　【初心】：这他妈就很尴尬了233333
　　【花落】：编剧：来来来，笔给你，你来写。
　　卫澜：“……”
　　“我感觉再呆下去就是杀人灭口剧情了，溜了溜了。”
　　卫澜无声匍匐着向后退去，正当她马上就要消失在慕容珏的视野范围时，青年却忽然偏过头来，锐利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的身影：“阁下看戏看了这么久，不打声招呼就走吗？”
　　｛玩家打算怎么做？｝
　　｛A。被发现了，当然乖乖和他周旋。｝
　　｛B。你说不跑就不跑啊，姐走了！｝
　　“虽然曾经一起快乐地吃过包子，但你们也都看到了，慕容教主肯定不是省油的灯。”
　　“师尊温柔，师兄清冷，止寒懂事，从角色的性格多样性和魔教教主的身份考虑，他应该是喜怒无常的鬼畜妖孽型美人，在好感度不够的时候，千万要乖乖听话，否则会死得很惨。”
　　卫澜说完就施展轻功飞到青年对面，在看到他容貌的时候，瞬间怔住。
　　刚刚隔得远，她虽然未能完全看清他的模样，但也隐隐约约能感受到那种令人窒息的艳丽，此刻近距离观察，她才发现他生了一双极美的桃花眼。
　　他的眼睛很长，眼尾弯而上翘，眼角晕散出桃花般的红晕，眼波带水，顾盼间似有波光粼粼，熠熠生辉。
　　“妈耶……桃花眼……”
　　卫澜倒吸了一口凉气。
　　【嫣然】：我感觉就凭这桃花眼，慕容也能笑到最后。
　　【观澜】：嗨呀，澜澜对桃花眼完全没有抵抗力的。
　　就在卫澜愣神的时候，慕容珏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的身侧。她现在正梳着简单的青年男子发髻，黑发高高束起，用式样朴素的玉簪固定，他眯眼看着，忽然将那支玉簪拔了下来。
　　秀丽的黑发没了束缚，立刻如瀑布般散开，漆黑的发丝偶尔划过青年的指尖，慕容珏手里把玩着那支玉簪，眼角微挑，似笑非笑：“原来是你呀，包子小姐。”
　　“我还以为是哪个闲得蛋疼的公子，没想到是慕容教主，失敬失敬，早知道当初该带您老去吃满汉全席的。”
　　卫澜夺回玉簪未果，面无表情道。
　　慕容珏轻轻笑起来：“你不怕我吗？”
　　“你喜欢恩将仇报？”
　　“偶尔。”
　　“你虐杀老弱妇孺？”
　　“尽量避免，但不忌讳。”
　　“。。。。。。”
　　没想到教主大人你还挺实诚的。
　　似乎看出卫澜的尴尬，慕容珏忽然欺身过来，桃花眼里笑意渐浓，华丽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轻轻响起：“今晚月色正好，宜杀人放火，宜奸/淫掳掠，宜恩将仇报。”
　　｛攻略目标慕容珏：好感度＋1｝
　　｛攻略目标慕容珏：当前好感度19，黑化值0｝
　　卫澜忽然笑开：“原本我还挺害怕的，现在完全不怕了，慕容教主应该也有很多事要忙吧，和我在这儿浪费时间真的没关系吗，还是说您也想喝花酒？”
　　“青楼的花魁都没我的婢女好看。”
　　慕容珏将玉簪放到卫澜掌心：“你很特别，我原以为认出我的身份后，你会对我出手，再不济也要横眉冷对，做足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气派。”
　　“我没有正邪不两立的观念，况且这句话本身就有漏洞，什么是正邪，正道门派里不乏屠戮百姓的混账，魔教也有重情重义的武者，对所谓的除魔卫道，我向来是当笑话听的。”
　　“行走江湖，是正是邪，任旁人说道，我自随心就好。”
　　谈话间她将发髻重新绾好，微微弯起眼角：“而且，我还没蠢到螳臂当车的地步，活着不好吗？”
　　卫澜朝鸦羽惨死的位置抬抬下巴，意有所指：“至少从半年前就开始布局，慕容教主的手段和谋略，我可不想领教。”


第16章　师妹总是惹桃花
　　“哦？”
　　慕容珏漫不经心地抚摸着手中的骨鞭，示意她继续。
　　卫澜：妈耶我就随口一说你不要当真啊！
　　她立刻开始折磨自己的脑袋，逼它赶紧琢磨出完美无缺的回答。
　　现在这点好感度根本不够看，别看美人现在笑吟吟的，温柔无害好说话的模样，卫澜敢保证，如果她没能给出令他满意的答复，她在慕容珏眼里，就和那些无趣的平凡女子没什么两样。
　　掉好感度还是好的结果，他忽然手痒干掉她也不是不可能。
　　越到这种时候越不能怂，就算败絮其内，也绝壁要金玉在外。卫澜抿抿唇，刚想开启舌灿莲花模式，忽然月光照进眼瞳，她仰起头，看见空气中浮动着的点点微尘。
　　“右护法的野心，慕容教主应该很早就清楚，任他在眼皮底下蹦哒，除了教主可能觉得无聊想看戏，还有打算彻底清理门户的原因。”
　　“除开教主眼底蠢蠢欲动的势力，魔教在江湖亦有无数暗棋，他们关键时刻会是教主的绝佳助力，但我想里面也有不少人是右护法安插的。他们忠心耿耿装得太久，早就成了隐藏在林中的树，半年内，教主应该都在教训这些不听话的狗吧？”
　　她遇到巫雅的时候就开始奇怪，就算左护法真的闲到蛋疼，想杀那些负心的半身动物来消磨时间，但她没理由会任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连向来避世的渊若都不能坐视不理。
　　现在想想，应该是到了打草惊蛇的惊蛇阶段。
　　而最近，魔教被正道斩杀无数，未必没有借刀杀人的手笔。
　　慕容珏听到这里，唇边浮现出笑意：“我听巫雅提起过你，听说她想吃你豆腐，结果被你那护食的师兄重伤了？”
　　“呃……”
　　卫澜讪讪地避开他的目光：“当时我们不知道教主正在清理门户，不好意思。”
　　骨鞭如同灵活的白蛇自动缠到腰间，慕容珏微笑：“那是她的事。”
　　卫澜为巫雅小姐姐默哀几秒，开始继续装逼：“那日我能遇见教主，应该不是偶然，或许教主很早就预料到自己得和鸦羽硬碰硬，虽然碾碎他们对当时的你来说很轻松，但我想，右护法既然选在这时候出手，除了教主刻意逼迫，还有其他原因。”
　　“现在是我最虚弱的时候。”
　　卫澜害怕自己会被灭，不该说的完全封口，没想到却被青年毫不在意地直说出来，她愣怔片刻：“呃，优秀的谋略者一向懂得未雨绸缪，我想教主应该在附近都设有先手，鸦羽的覆灭是必然的结果。”
　　空气里浮动的淡蓝色微尘，应该就是刚刚火焰的燃料，自砖墙的缝隙源源不断地涌出，半年的时光，一直混杂在空气里。
　　无知无觉地钻进鸦羽的口鼻和衣襟，转瞬成燎原之势。
　　“但我有种感觉，教主和我是同样的，做事情全凭喜欢，我猜那日你准备机关是顺便，扮乞丐体验生活才是正经吧？”
　　慕容珏忽然微敛笑意：“是吗？”
　　卫澜见好就收：“仅仅是同类的感知而已。”
　　“教主和我，都是尘世的漫步者。”
　　她说完转身走出巷子，身影逐渐隐没在黑暗里：“慕容教主日理万机，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就这样吧，我那边花魁应该出场了。”
　　“魔教，慕容珏。”
　　青年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能直呼我名字的只有两种人，第一种，是我青睐的，能够恃宠而骄，第二种，很快会求我赐死。”
　　卫澜停住脚步，回过身，微微勾起唇角：“那我可以恃宠而骄吗？”
　　“也许。”
　　她笑笑，缓缓离开：“渊若，卫澜。”
　　华丽的，婉转的嗓音同时响起。
　　“幸会。”
　　｛攻略目标慕容珏：好感度＋10｝
　　｛攻略目标慕容珏：当前好感度29，黑化值0｝
　　【知画】：（⊙v⊙）我选择站教主！感觉教主挺萌的！
　　【火箭队】：澜澜回身与慕容对视的那幕，CP感强到爆炸好吗～
　　【小小怪】：我单纯觉得教主脸好看，妖孽美人我的爱～
　　“卧槽……慕容教主真的很难搞啊。”
　　施展轻功回到青楼的楼阁，卫澜靠着栏杆坐在地上，像是剧烈运动过般喘着气：“刚刚我看似稳得一逼，实则慌如老狗。”
　　“慕容教主的气场真的超级可怕，初见的时候没感觉到，刚刚那种浓烈的压迫感，我和他对话都很艰难，更别提随机应变了，到最后我完全是在胡言乱语，没被杀掉真是命好。”
　　“不过他的桃花眼真是超级合我胃口，我可能会选择攻略他，但也说不定，毕竟我和师兄相处很久，对他也蛮有好感的。”
　　“其实这种恋爱游戏，到底是谁在攻略谁，真的说不清。”
　　卫澜说完，忽然蹿起来向楼下跑去：“啊，我的花魁姐姐！”
　　她匆匆忙忙地往回跑，看见正襟危坐面容冰冷的俊美青年。
　　“师兄，花魁出场了没？”
　　顾初晗冷冷地斜眼瞧着她，随即转过头去，不言不语，傲娇非常。卫澜想想自己临走前做的好事，脸上立刻浮现出微妙的笑容：“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姑娘被师兄的美貌折服，不求金钱只求共度良宵啊，师兄有没有和她们玩玩，尽兴否，爽否啊？”
　　顾初晗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
　　“行行行，不开玩笑了，我就知道她们不可能成功。”
　　卫澜撇撇嘴，端正坐好，等待花魁登场。
　　时间缓缓推移，挂在楼内中央的红纱终于撤去，露出事先摆好的玉台，许多容貌姣好的年轻姑娘挎着花篮走进人们的视野，将无数花瓣洒向空中，楼中隐约传来婉转的歌声。
　　卫澜眨眨眼睛，身子不由向前倾了倾：“要来了。”
　　顾初晗偏头看着她期待的样子，忽然挑起眉梢。
　　有时候，完美的开端并不意味着完美的结尾，就像你追小说看，虽然作者说结尾肯定会发糖不然他直播剁叼吃翔，但故事依旧可能是悲剧，开放结局，或者干脆是无底深坑。
　　当颈后的衣服被青年猛地拎起时，卫澜还没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