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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王妃莫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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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家、劫舍、牵牛、种田,还有清露、斜阳、草木、流水,也是天下。”安浅夜摇了摇头,郑重道:“是我的天下!进,则我分享他的天下;退,则他分享我的天下。”
  她直起身来,简单拜了一礼,认真道:“我和沐羽尘之间,不需要任何人插足。他没有损失什么,我也不用为他受委屈。”
  从未有这般自负的女子,拿一国万里江山,等同于自己的山贼窝。豁达、豪情、洒脱!
  在皇后和霍云洁愕然的目光下,安浅夜微笑着道:“娘娘,民女先退下了。”一出皇后的帐,她便提着衣摆,麻溜地往回跑。
  沐羽尘知她不识路,且因放心不下,早在外接应,一见她出来,便轻搂着她,揉了揉她的发丝,拥着她往回走去,笑道:“斜阳、草木、山寨、种田,是有你的天下。”
  只要有她,天下皆一样,何处不可安家?
  “你全都听见了?”安浅夜目光很亮,贼兮兮地左顾右看,一脸的得意,像是在求夸赞般,“我默默地装完就溜,震呆了她二人!”
  沐羽尘失笑,忽顿住脚步,偏身凝视着她。两旁帐篷里燃着烛火,在灯火的映衬下,她笑颜如花、灵动狡黠,他下意识靠近。
  安浅夜一见不妙,忙戳了戳他的胸膛,低声道:“周围都是人呢!我发现自从你在帐子里亲了我后,心就意动了,也不分场合。”
  正确而言,不是“意动”,而是“骚动”。之前被他一顿啃吻后,她的小肿唇还没消呢。
  沐羽尘轻咳一声,似有不自然。最后,他捏了捏她的脸,理直气壮地道:“尝之,才知人间至味,因而魂牵梦萦,心难静。”
  安浅夜瞪眼。这个男人,脸皮真是越发厚了,说起情话一溜一溜的,都不带重复。
  “殿下。”正在这时,一个悦耳的女声传来。
  是霍云洁!安浅夜回过头,见霍云洁疾步过来,想到帐子里的情形,心里不免微妙。
  按皇后的意思,霍云洁是大房,她是二房。
  想至此,安浅夜顿时腻歪,朝沐羽尘瞪去一眼。但她这一眼毫无杀伤力,反倒有丝娇嗔的意味,再配上小肿唇,平添一丝风情。
  “殿下,我能与你私谈吗?”霍云洁低声道。
  沐羽尘面有异色,向安浅夜望去,似在观察她的脸色,亦似在征求她的意见。
  安浅夜沉吟片刻,便放开了心,笑道:“早些回来,我等你。”世上美人多的是,她又不能时刻盯着,沐羽尘若不自觉,总能找到机会偷腥,她防着也无用,不如给予信任。
  “我很快回去。”沐羽尘微微一笑,抚了抚她的脸庞,目光柔和绚烂,像是倒映着漫天星辰,吩咐道:“清铃,送她回去。”
  两人远离了灯火帐篷,山林清幽,偶尔传出一声虫鸣,星辰闪闪,明月洒下银辉,树影缭乱,朦胧如诗如画。
  “殿下刚刚在外面?”霍云洁轻声问道,尾音略带磁性,很配朦胧的月夜,“那娘娘与黎姑娘的对话,殿下全都听见了?”
  沐羽尘“嗯”了一声。两人相隔不近,中间至少能插进两三个人。私下会面,在京城本就出格了,对各自的名声不好。
  “黎姑娘的天下,能等同于殿下的天下?”霍云洁又问道,情绪似有低落。
  “于我而言,能。”沐羽尘回道,思虑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江山,我要;她,我也要。但若无江山,单有她,此生也足矣。”
  霍云洁似有不甘,急促问道:“那我呢?即便我于众人面前,当着圣上的面,愿为你弃荣华成庶民,你心里也无一丝感触?”
  今日,经历太多起落,她有点失控。
  沐羽尘久久沉默,无论如何回答,都会伤人自尊,因为,他哪怕说得再好听,再委婉,意思都只有一个:不喜欢。
  霍云洁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珠。她有办法得到沐羽尘,但没办法得到他的心,若违背他的意志,便只会遭他厌恶。这没有意义!
  她呆了片刻,忽道:“在世人眼里,我镇南王府早已和你结盟,新皇若是大皇子,必会忌惮父王手中的兵权,许会除我满门。”
  沐羽尘不语。有太尉这层关系在,昔日众将大都拥立他。他从一开始便知道,镇南王府更希望他登基,更急着帮他。
  霍云洁忽而跪下,仰着头望着沐羽尘——她所挚爱的男子,过往飞花如梦,在她脑海里一遍遍重现,少时的、如今的,每一次与他的接触会面,都是她心里最珍贵的记忆。
  然则,他心悦别人,即便她付出一切,或用尽手段,又有何用?不过是,遭他嫌弃!
  “镇南王府,满门皆愿永远效忠于您!”霍云洁沉声道,声音里略带哽咽,“只是,我有一愿,望殿下应允!”
  作者有话要说:  安浅夜(在帐门口张望着):他怎么还不回来?
  霍云洁:……本郡主等了十七年的花,让你采走了,和他告个别,不要时间啊?!┴┴︵╰(‵□′)╯︵┴┴


第65章 人各有志
  有一愿?沐羽尘沉思。在地上; 少女单膝下跪; 背脊挺直; 似带着一丝倔强。他轻声问道:“但说无妨。”
  他只以为; 霍云洁是要他的承诺; 承诺在他未来登基后; 许镇南王府满门富贵。他原也是如此打算,恩仇分明,不会过河拆桥。
  山林清幽,地上有枯枝,人踩上去便有咯吱声响; 若是有人跟踪; 极易被人发现。
  霍云洁情绪不稳,似有点激动; 以致声音发颤:“殿下曾言:前朝穆元帅巾帼之姿; 挡三国联军于武关,流芳百世;鲁国女相两朝元老; 期间鲁国维新自强,一跃成强国!”
  他的这句话; 她一字不落地记下; 实因闻之深受触动。她一直以为; 他和雁国别的男子一般; 觉得女儿家应该有女儿家的样。
  但在今夜,他说出这句话时,她方知他是欣赏的; 欣赏文可安邦的鲁国女相,欣赏武可定国的前朝穆元帅,欣赏那一类女子。
  沐羽尘略感讶异,已猜到霍云洁的意图,看向她的目光微有变化。
  只见,霍云洁一字一顿道:“我要成为雁国第一位女将,乃至第一位女王!”
  她母亲身子不好,生了她后久病不愈,一年年过去,媒人几度临门,只因偌大的镇南王府……没有继承人!便连她母亲,也常叹她是女儿身,甚至劝她父王纳妾生子。
  幼时,她一直不懂,父王膝下有女,明明有她在,为何人们都说父王没有继承人?待长大些,她才明白,原来继承人只能是男的。
  小小的她极不甘心,要学男子骑射、舞枪,父王乐得教她,但母亲不允,说她要嫁人,该学女儿家的技艺,而不是打打杀杀的。
  但她不乐意,照旧跟着父王习武,只是分出部分时间,和母亲学诗书女红。
  时隔十数年,今母亲过世,父王膝下无子,镇南王府终归由她继承,终归由她去守护。
  “女将,女王?”沐羽尘微笑着摇头,沉吟道:“这不比我登基容易。”雁王朝律法,军中,一律禁止女将,朝堂一律禁止女官。
  雁国自开立以来,从无女子从政从军,要打破这一世俗,纠正百姓的习惯,可不简单。
  “殿下怕了?”霍云洁问道,脸上浮现笑容。在月夜下,她的眼神异常明亮。做不了沐羽尘心上的女子,做他欣赏的人,也好!
  “倒也不是。”沐羽尘回道。他若要娶小山贼,自然也得废除“良贱不婚”的律法,横竖也就多废两条而已,只是……
  他坦诚道:“军中不比朝堂,一令错,便有成千上万将士阵亡。”
  不能拿将士的性命儿戏。
  霍云洁握拳,面容坚毅,正色道:“我会从兵做起,一步步上升。”她要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女子可为官为将的机会。
  “好。”沐羽尘点点头,算是应允,初步的口头盟约,便如此达成了。
  两个人向回走去,途中分别,各自回了帐。
  “你回来了?”安浅夜脸上微喜,忙迎过去。
  沐羽尘失笑,戏谑道:“看你的表情,莫不是怕我不回了?”
  “我是怕天黑,你迷了路。”安浅夜反驳,但刚一说完,便尴尬一笑,自己才是路痴。
  “霍姑娘说了些什么?”她转移话题,又向周围扫了一眼,小声问道:“她与你表白了?”
  沐羽尘附在她耳边,低声答道:“往后,不必联姻,镇南王府满门均会效忠我,但安乐郡主要效仿前朝穆元帅,成女将做女王。”
  安浅夜惊讶,瞪大了眼睛,忽的一抱拳,恶狠狠地道:“这是在逼我干大事业!”
  “啊?”沐羽尘不明所以,她这话转得太快。
  安浅夜磨牙,斜睨过来,咕哝道:“情敌壮志凌云,若我仍原地踏步、不思进取,而你弃她看中了我,岂不证明你眼瞎?”
  沐羽尘失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点头赞许道:“这话说得实在,有一番道理。”
  安浅夜苦恼,捏着下巴来回思量着,自己适合做什么?哪条道上,有她一席之地?
  为将?上战场杀敌?她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那块料,别去祸害将士们了;为官?在朝堂上叱咤风云?但她斗不过一群老狐狸。
  细细数来,她的特长便是嘴贱,总能戳人痛处,一般而言,打口水仗无往而不利!
  安浅夜问道:“你给琢磨琢磨,我口才好,总能戳人痛点,让人脸绿,这适合做啥?”
  沐羽尘不假思索道:“主邦交。”
  外交官?安浅夜没好气地道:“我是会怼,可不是巧舌如簧,让我主邦交,外使过来,我一句话怼过去,两国就交恶了。”
  沐羽尘分析道:“邦交分两种,两国国力相差不大,则需能说会道的邦交人才,在不交恶的情况下,争夺那一丝一毫的利益;而若两国国力相距大,则弱国无邦交,而强国便需要你这种碾压式的,方证国威。”
  “好!”安浅夜很是满意,一手搭在沐羽尘的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低声笑道:“往后你强国,我帮你横扫诸国!”
  沐羽尘蹙眉,不大高兴道:“主邦交,你便要在外奔波,而一去别国少则以月算,多则以年算,离开太久,分别太久了。”
  “那正好,咱们若天天腻在一起,迟早会厌的,小别胜新欢嘛!”安浅夜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握着他的一根手指,“说远了,保不准在最后,你得跟着我回山寨种田。”
  闻言,沐羽尘笑着回道:“这倒也是。”
  “殿下,二丫。”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
  安浅夜一看,竟是苏青墨。白日里,她与苏青墨会面时,见其神态不对,正想问问呢。
  同是一个山寨出来的姑娘,有一份情谊在。
  沐羽尘轻声道:“你们去帐子里聊吧,我在外赏月。”
  直到此时,安浅夜才反应过来,纳闷道:“我们只有一个帐篷吗?”
  作者有话要说:  侍卫们:殿下的小心思……看破不说破!


第66章 向上奋勇
  只有一个帐子吗?安浅夜疑惑; 别的府; 全都有几个帐子; 一个主子一个帐篷。
  堂堂大雁二皇子; 居然只有一个帐篷?
  沐羽尘面色从容; 脸上看不出异样; 直接唤牧冰过来,问道:“为何只有一个帐子?”
  牧冰眼睛一斜,见自家殿下一派正经,不禁扯了扯嘴角,咽下那句“不是殿下您吩咐只带一个帐篷么”; 改口道:“怕是下人们粗心大意; 回头我训斥他们。”
  “是吗?”安浅夜不大相信,因漏洞太过明显; 能让人一眼看穿。
  一进帐篷; 苏青墨便在抹泪,眼里溢着水雾; 长睫毛一片湿漉漉的,脸上晶莹点点。
  白日里; 小公主沐灵儿在打猎; 直到刚刚小公主梳洗时; 她才找到机会过来。
  “你在公主府受了委屈吗?”安浅夜问道。当初; 苏青墨本可居住二皇子府,但她选择去了公主府,数日不见; 竟被欺负成这般?
  但苏青墨是沐羽尘派人送去的,公主府仆人应该不会欺负她,她至多遭了冷落。
  安浅夜无奈。她那便宜娘黎丽华愧对苏青墨的父母,因而每回苏青墨一哭,总是能得到一些好东西,屡试不爽。
  但苏青墨的这些眼泪,只对她娘有用,而对她无效啊!
  苏青墨轻声啜泣,哽咽道:“二丫,以前是我对你不住,你别与我一般计较。”
  “没关系。”安浅夜摇了摇头。事实上,每回苏青墨招惹了黎二丫,黎二丫当场便报了仇,反观苏青墨,总憋着一肚子火。
  苏青墨拿出手绢,拭了拭眼泪,似有点不好意思,娇娇弱弱地道:“我求你一件事。”
  安浅夜恍然大悟。苏青墨今日这一番模样,原来是为这个呢。她直接回道:“白日里,我已托殿下去与公主说道,让你好过点。”
  到底是老乡,又是一个山寨里出来的女孩,况且她帮一帮苏青墨,也算是给她娘报恩。
  “那谢谢了。”苏青墨浅笑,脸上有红晕,踟蹰道:“我想求你去与公主说说,准我跟着赵管家,学一些本事。”
  “赵管家?”安浅夜惊异。
  “她总管公主府事宜,年纪也大了,需要人去接位。”苏青墨支支吾吾,不时偷瞄安浅夜,咬了咬牙道:“我,我想去试一试。”
  公主不比皇子,未出阁便在外开府,其名誉会有点影响,是以府内男子较少,诸如总管、掌事之类的,全是些精练的女子。
  安浅夜狐疑道:“为什么?”管理一府大小事务,要多累便有多累,苏青墨以往是懒的。
  那时在山寨里,苏青墨真是千金大小姐,哪会亲自操劳,一向是吩咐人惯了。
  “二丫,我不比你。”苏青墨红了眼眶,仿似有羡慕,“你有皇子护着,他会给你要的,而我只是一介孤女,又客居公主府,不尴不尬的,无立足之地。”
  安浅夜耸了耸肩,叹道:“我没那么光鲜,主要是危险,就如今日,差点一命呜呼。”
  “可尝一时绚烂,哪怕就此死去,此生也足矣。”苏青墨似有神往,但很快清醒,低声道:“我是没那个福气了。二丫,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帮我这一次,行不行?”
  她没有人可依靠,若想在京城立足,而非灰溜溜回山寨,便只能往上爬。她也曾想过,寻一位好儿郎,如黎二丫般一跃成凤凰,但以自己的身份嫁过去,只能是个低贱的妾。
  这世上,应该不会再有一个二皇子,将一个卑微的下女,当做掌上明珠般宠爱。
  安浅夜应允道:“行,我帮你说说,但公主是否同意,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如今,她和苏青墨两个人,算是冰释前嫌了。
  过往,一笔勾销。
  “那我先回去了,明日打猎时,我们再会。”
  送走了苏青墨,安浅夜满腹心事,又是愁又是恼,最后一皱眉,咬牙道:“一个个的,都往上爬,我怎能落后?!”
  “被刺激了?”沐羽尘微笑道。显然,他就在帐子外,且听得一字不落。
  安浅夜重重点头,苦着脸道:“狩猎回去后,学礼、书,以及了解各国情况。”
  将来他登基强国时,她主持邦交事宜,与各国周旋,也能帮上他的忙。
  “丫丫,你……”沐羽尘的脸色认真了些。
  安浅夜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到时,我干出一番大事业,你出门也有面子,省得人嚼舌头,说我麻雀变凤凰,说你眼光差。”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最好的。”沐羽尘回道。
  “哦?”安浅夜挑眉,忽生了好奇心,笑眯眯地问道:“那你说说,你看上我啥了?”
  “一时,也答不上来。”沐羽尘答道。事实上,他也不大清楚,但就是稀里糊涂的,便思慕上了她,连他自己都有点意外。
  但他回想起来,却也觉得理所当然,自己所钟爱的姑娘,自然是世上最好的。
  此时,有几人路过。由一个小公公带路,三名老人亦步亦趋,太尉也在其中,见沐羽尘望来,向他点点头,脚上动作却不停。
  “是外祖父和上任左右相。”沐羽尘低语。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先帝驾崩后,那一朝的重臣或被罢免,或自动请辞,或告老还乡。
  安浅夜一惊,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转,揣测道:“是为黄布的事?”在之前,一只鹰叼来一块黄布,隆嘉帝脸色大变,像是在忌讳。
  正因那块黄布,隆嘉帝改了主意,决定暂且放过沐羽尘,两人才有机会洗刷冤屈。
  “黄布是圣旨。”沐羽尘低声道,“应该是先皇留下的圣旨,否则父皇不会顾忌。”
  安浅夜嘀咕道:“先皇真是好人啊。”死了后都能做好事。
  沐羽尘望着那三人离去的方向,忽道:“父皇连夜召见他们,想必是查询圣旨的事。”
  在皇帐门口,王公公恭声道:“三位大人,快入帐吧,陛下在等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沐羽尘:今晚住一个帐篷,想想有点小激动^O^
  安浅夜:激动个啥?只能抱着,又不能睡╭(╯ε╰)╮


第67章 当年往事
  “三位大人; 请进。”王公公撩开帐帘。
  太尉向老左右相看去; 心中不免有唏嘘。三人在今夜重逢; 被隆嘉帝紧急召见; 竟是为当年一件旧事。
  在二十四年前; 南边百谷国来犯; 先帝御驾亲征,不慎伤及肺腑,缠绵于病榻时,曾命他深夜入乾华宫。
  当时,除了他以外; 还有总领朝政的老左右相。军政三位重臣; 在那一夜齐聚。他三人入殿时,有总管恭敬迎来。
  “一人随意拿一份。”床榻上; 先帝开口。
  总管举着托盘; 上面摆着三份圣旨。他三人按令各拿一份,又听先帝道:“打开看。”
  ——雁国非朕一人之雁国; 亦非你一人之雁国,谨记。
  他看了自己手中的圣旨内容。
  “朕虽立熙儿为太子; 但不放心他。”先帝微叹道:“他能力足矣; 可私心太重。”
  那时; 老右相脸色凝重; 握着圣旨的手在颤抖,迟疑道:“陛下会否太忧心?”
  闻言,他和老左相对视一眼; 都很好奇老右相手里的圣旨,但却不敢去探寻。
  当时,先帝声音虚弱,勉强道:“前些年,朕封熙儿为王,赐他封地,命他统领一支皇城禁军,时年恰逢他封地有乱,他竟直令皇城禁军去平乱,公器私用。”
  “尚未得江山,便已如此,他日若掌天下,岂不将雁国视作他私人之物?”先帝顿了一会,像是攒够了力气般,又道:“一己之私为重,江山社稷为次,为君之大忌!”
  他三人都垂首,没有去接话。
  先帝叹道:“若再给朕十年……唉!今日授予你们三份圣旨,任你们便宜行事,朕走后,替朕守好大雁江山,莫辜负朕!”
  他心里一酸,忙下跪道:“臣必不负陛下所托,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老左右相亦附和,三人脸色悲戚。
  “此事保密,不可对人言。”先帝沉声命令,又道:“颜卿留下,另两位爱卿先退下。”
  待一些人下去后,内殿里,只剩他和先帝。
  先帝勉强动手,自枕头底下摸出一物,颤着手向他递来,虚弱道:“颜卿……”
  “陛下!”他忙上前接住,一脸凝重。这件东西,竟同样是一份圣旨。
  先帝闭着眼,以微弱的声音道:“三份圣旨内,有一份至关重要,朕估摸着,它被右相拿去了。若有一日,右相宣读了圣旨,而你如果认为不妥,可借此废了那份圣旨。”
  “陛下……”他欲言又止,紧紧握着两份圣旨。
  先帝忽的睁眼,抓紧他的手,沉声道:“朕信你三人,而在你三人中,朕又最信任你。你虽为熙儿的岳丈,但望你秉持公心!”
  “臣,必不负陛下所望!”他郑重道。
  先帝喟叹道:“无论如何,雁国不可乱。沐家谁为皇,朕全不介意,只是百年来,经几代雁皇的操劳,几代子民的奋斗,我大雁才雄立一方,不可自我下一任而衰。”
  “朕希望,圣旨永不现世!”
  但先帝一驾崩,隆嘉帝登基时,长青王沐枫叛乱,老左相宣读了一份遗旨:沐枫叛,则杀无赦!
  而在今夜,他又公开了第二份遗旨,那是一句警示语,是先帝在规劝隆嘉帝,莫以一己之私为重,要以江山社稷为重。
  “陛下啊!”太尉低语,万般情绪淤积于心。一共四份遗旨,老左右相各执一份,他握有两份,至今共用去了两份。
  剩老右相手里一份,以及他手里一份。
  三人一入帐,隆嘉帝便沉着脸问道:“父皇留下几道遗旨?”
  除了他以外,帐里还有许贵妃。她坐在桌后,有屏风隔着,似是在作画。
  太尉三人沉默少许,由老左相回禀道:“陛下,老臣应过先皇,此事不可对人言。”
  隆嘉帝目光一冷,拍掌向桌,又问道:“遗旨有几份?!”这群老东西,当真是倚老卖老,如此效忠先皇,以为他不敢杀?
  他是当今圣上,九五之尊,岂能受制衡?
  老右相忽而笑着道:“陛下,二十四年来,遗旨都未问世,您又有何可担忧的?我二人无官职在身,太尉而今是闲职,并无一点权力。”
  这话一语双关。他三人若真有异心,欲对隆嘉帝不利,怎会憋住二十四年?岂会毫不作为,任自己大权旁落?
  二十四年间,老左右相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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