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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王妃莫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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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浅夜正凝眉沉思着,压根没领会他的眼神,只一心想着如何为他止痛。须臾,她略做迟疑,便即下令道:“你们都转过头去。”
  她左顾右看,见仆婢下属们依令执行,而霍云洁为避嫌一直背对着,只剩一个小公主,正捂着脸从指缝里偷瞄着。
  忽的,沐灵儿小脸一垮,因见沐羽尘瞪来,只得不甘愿地背过身,心里直泛小九九。
  “你也闭上眼!”安浅夜小声道,便倾身过来,避过他肩上的伤口,绕着伤口轻舔着。他伤口周围还有未干涸的血,她舔过后饮了些,鼻尖涌入一些腥味。
  沐羽尘倏然睁眼,望着埋在自己怀里的小脑袋,心里一阵沸热,忽生出一股冲动,欲将她狠狠抱在怀里,以宣泄自己的情感。
  除了她以外,从未有一人,能让他有如此强烈的情感波动。那柔柔的触感,带着一丝湿意,轻舔、吸吮,让他心里躁动。
  视觉上的冲击,再加上触觉,他难以忍住!
  就在他抬手那一刹那,一只手握在他的手腕上,他不悦地望去,见暗卫满眼无奈,仿似在道:殿下,淡定啊,否则伤口会崩的!
  沐羽尘微微颔首,一瞬间失望至极,但很快打起了精神,毕竟,她还在轻舔着呢。
  安浅夜脸红红的,一口一口舔着,倒是非常认真,一直闭着眼睛。有几百人在,做如此亲密之举,对她是个挑战。
  “舒服些了吗……”她睁眼,话语一顿,因看到了他身上的痕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还好。”沐羽尘回道。何止是舒服,简直都快飞了!
  安浅夜打量着,又摸了摸他的肩膀,惊叹道:“居然真的是吻痕,不愧是皇子,含着金生的,养得一身细皮嫩肉!”
  “吻痕?”沐羽尘诧异,实在没听过这个词。
  安浅夜感叹道:“你从小练武,上了战场几年,居然是一身嫩肉……”说罢,她色兮兮地又摸了一把,“但胸膛摸着挺坚实的。”
  由此可判断,他身材应该很不错,属于健硕那一类型。
  沐羽尘低头,抵了抵她的额头,轻笑道:“你喜欢就好。”
  忽在此时,马蹄声渐近。安浅夜忙抬头坐好,向右侧望去,见有一行人驾马过来,为首者竟是萧子文,是自己的便宜兄长。
  前些日,两人在西子湖畔相识,她对萧子文的观感不错,却不曾料到,两人是兄妹关系,同为萧尚书的儿女。
  “殿下,你……”萧子文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过来,抽空看了眼满地尸身,不禁皱紧了眉头,“殿下遇袭了吗?”
  安浅夜连忙问道:“你有止痛药吗?殿下不大舒服。”据她估摸,萧尚书是暗一这一件事,怕是萧子文也不知情。
  萧尚书娶妻,应该是在掩人耳目,不见得真关心妻儿。毕竟,暗卫的心,只在主子身上。
  “正巧带了些。”萧子文点头,命下属们取来。在他一回头时,却见沐羽尘目光不善,当即满心疑惑,“殿下,怎么了?”
  “谢你!”沐羽尘几乎是咬着牙道。他才刚尝到了点甜头,便有人出来破坏!
  萧子文狐疑。他和沐羽尘私交很好,见后者这副模样,显然对他不满,让他莫名其妙。
  沐羽尘涂了止痛药后,整个人怏怏的。
  半晌后,侍卫取来了担架。一众人回去,只留下清理战场的侍卫。
  “小心点,轻点,快点……”安浅夜一路念着,既想快些回帐,又怕牵动了沐羽尘的伤势。
  此趟虽有懂医的暗卫随行,但所配条件太差,只能治些小伤。沐羽尘箭伤很深,暗卫们只能先为他止血,若要拔箭,还需回帐以备万全才行。
  “你们……”苏青墨惊愕。这一次狩猎,她没有跟去,因不喜打杀,是以留下管公主帐,一见众人脸色不对,便知出了大事。
  一行人路过公主帐,回了二皇子的帐。
  “都备好了吗?”安浅夜问道,头也不抬,只握着沐羽尘的一只手,低头凝视着他,步履匆匆,一直跟随着担架。
  “姑娘,止步!”两位疾医点点头,向安浅夜颔首示意,便转身入了帐。
  一盆盆清水端进去,换出一盆盆鲜红的水。
  安浅夜等在外面,心里焦急难忍,几度欲冲进去,但都被拦了下来。
  沐羽尘这次受伤,因请了疾医,倒是惊动不少人。皇后得闻后坐不住,亲自过来。
  “尘儿如何?”她着急问道。
  安浅夜心里直慌,答道:“在准备拔箭!”如今,他正是危机关头。
  皇后面色一紧,呈现慌色,绕着帐子走了几步,忽问道:“尘儿是如何受伤的?”
  安浅夜犹豫了下,坦诚答道:“为了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安浅夜:耍小心思的男人←_←
  沐羽尘:都怪你平日不主动,为了享福利,我容易吗?!(╥﹏╥)


第78章 一次锐变
  帐帘轻晃着; 仆人来往不断; 又端了盆出来; 安浅夜望去一眼; 见盆里的水仍旧是红的; 心疼如刀在绞。
  若不是为了护住她; 以沐羽尘的身手,应当能避过那一箭。从未有一刻,她如此痛恨,恨自己太弱,要他以命搭救!
  在皇后问到时; 她犹豫了一会; 才坦诚回答道:“为了救我……”说罢,她握紧拳头; 这样的教训; 一次便罢,绝不可再有第二回!
  闻言; 皇后目光一厉,脸上呈现些许怒意; 下意识上前几步; 冷言道:“本宫真不该……”
  “娘娘!”安浅夜打断道; 目光停留在帐帘上; 心中虽很惊惶,只觉得浑身冰冷,但声音却很冷静:“殿下应该没有昏迷; 若是听到我们不睦,大概会分心!”
  帐子里,沐羽尘闭上眼,咽下到口边的话。自得知皇后过来,他便分神关注着外面,怕皇后迁怒小山贼,甚至打算派人去阻止。
  但她的言行,倒出乎他的意料。他原以为,她已经慌了神,无法应对皇后。
  皇后怔了怔,思量该顾全大局,是以收回了话,眼里的怒意散去,只余下担忧、焦虑。
  而今最重要的,是她的孩子,是沐羽尘的安危,别的都得往后排。
  “母后别担心,皇兄吉人自有天相。”沐灵儿上前,话语不大流畅,“母后先坐着罢!”虽如此说着,但她也很紧张,说话都结巴了。
  不少人围聚过来,熙熙攘攘的,声音有点嘈杂,都是来慰问的,分不出好心坏意。
  安浅夜颇感烦躁,压低声音喝道:“都给我闭嘴!”一群人吵吵闹闹,问来问去的,惊扰了疾医怎么办?
  纷扰的声音小了点,众人大都有诧异,直到皇后也命令道:“给本宫肃静!”语毕,她再度扫了安浅夜一眼,目光倒是柔和了一些。
  帐子里,隐约传来疾医的声音:“殿下,下官要拔箭了!”一切准备妥当,只差最后一步,也是最重一步。
  安浅夜的心提起来,久久落不下。此刻,她的脑子很乱,想着他有大气运,应该不会有事。上次,他不是凭此逼迫小胖墩,成功让她从现代回到他身边了吗?
  更何况,他还没有娶她呢,舍得死吗?!
  天地静下来,所有的景象都成了背景。在她的眼里,只剩下一处帐子,只剩下一人。
  噗的一声响,似血花溅起的声音。帐子里十分寂静,在维持了一息后,忽的,一人惊慌道:“快,止血药!”
  噔噔噔!声音杂乱不堪,仿似有人在盘子里翻找着东西,紧接着,有小药童跑出来,急着叫道:“快备热水!”
  这一刻,安浅夜再也忍不住,推开门口的侍卫,几步便冲了进去,一边靠近床榻,一边道:“我不打扰你们,就在边上看着!”
  直到此时,她看清他肩上的伤口。他已人事不省,卧趴在床上,伤口足有人拇指宽,里头正冒出血。
  暗红的血,自他肩上一路流下,早已染红了被褥,让人见之触目惊心。
  安浅夜望着,心痛难忍,几乎咬破了唇,看着疾医们忙上忙下,可自己完全帮不上忙,只能在心里祈祷,只能祈求他平安。
  此行,虽带了些宫里的疗伤圣药,但伤口毕竟太深,尤其在拔了箭后,血流不止,一时之间根本难以止住血。
  人失血过多,会死的!
  安浅夜整个人都是僵的,心里忽一阵沸热,又一阵冰凉,恍恍惚惚间,只觉得手心疼,抬起来一看,见手心一排排指甲印,已经破了皮,手心里全都是血、汗。
  几名疾医来来去去,在尽全力施救,或针灸,或涂药,一盆又一盆水端来,一种又一种药递来,而血依旧不止!
  安浅夜呆立着,不知该做什么,想靠近他身边,想和他说话,想鼓励安抚他,但又怕干扰疾医施救。最后,她向前倾了倾,在床栏上轻敲了五下,代表五个字:我与你同在!
  不知多久后,她全身发麻,一身冷汗,总算得到了一个喜讯:血慢慢止住了!
  只觉得,一下子从深渊,升上了云端!
  “殿下应该无大碍了,但要注意休养。”疾医擦擦汗,脸上也浮现笑容。病人是一位皇子,他们若是未治好,怕是会有大祸。
  他又嘱咐道:“殿下失血过多,多煮些补血养气的膳食,我也会开些药膳单子。”
  “我知道!”安浅夜连连点头,喜极而泣,在疾医退后时,忙上前蹲在床边,张了张口,声音哽咽:“你……”
  但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从惊惶,到担忧,甚至曾有一丝绝望,而今狂喜,心情几度变化,让她有点招架不住,甚至宁愿躺在床上的是自己。
  “坏人,干嘛给我挡箭!”说罢,她傻兮兮一笑,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下,而后,目光骤然冷下来,吩咐一名暗卫,“照顾好殿下!”
  “姑娘你……”暗卫惊讶,眼中有丝不解,劝道:“姑娘还是陪在殿下身边罢!”他依旧蒙着脸,因懂一些医术,是以留在了帐内。
  安浅夜正色道:“我保证,在殿下醒来时,一定能看到我。”她刚转身,正巧看到皇后入帐,便道:“娘娘,殿下要静养,我们去公主的帐里商量一些事。”
  皇后默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了沐羽尘,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但也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和她一同离开。
  外面,仆人已在生火熬补血的粥。
  “殿下平安了吗?”霍云洁问道。虽已有疾医的保证,但她仍觉不放心,因此有这一问。
  “度过了,还需休养。”安浅夜答道。
  皇后柳眉一竖,严厉道:“全都散了,别扰了尘儿静养,待他醒了再探望!”
  一众贵人纷纷拱手,渐渐散开。大多人忧心忡忡,皇子在围场遇刺,此事非同一般,若是要闹大,怕又得牵连到一群人。
  事实上,他们心里多少有猜测,大致明白凶手是谁,只是里头的水太深,不便去参与。
  几人一回公主帐,皇后便命人把守着周围,低声道:“此事你仔细道来!”
  但安浅夜只是简洁回答道:“大皇子被贬,怀恨在心,欲杀殿下;三皇子为兄不平,欲杀我以报复殿下!”
  “果然是他们!”皇后抓着椅扶手,手上青筋暴起,面上一片冷肃,望着自己面前的三个女孩——安浅夜、霍云洁、沐灵儿,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们说,该当如何?”
  “狠狠教训他们一顿!”沐灵儿当即气道,脸颊鼓鼓的,眉眼含怒,“打残他们!”这一次,实在是太凶险了。
  霍云洁斟酌一番,答道:“可将此事闹大,袭杀一国皇子,罪名不小,陛下无法徇私枉法,必会严惩三皇子,如此那贵妃一脉……”
  “我不要打残他们,也不要严惩他们……”安浅夜低语,想到那满床的血,想到沐羽尘苍白的面容,想到那一刻的凶险,想到自己的无助与绝望……在一刹那,目光冷如寒霜。
  “我只要他们的命!”她如此说道,不顾几人惊愕的目光,自顾自说道:“殿下曾言,不畏猛虎,只忧毒蛇。此仇已无解,打残了他们,严惩了他们,他们仍会暗箭伤人。”
  双方较量,哪怕耍阴谋诡计亦无妨,但躲在暗处派人来刺杀,却是防不胜防!
  今日之事,她不想有第二次!她不主动招惹人,但若是有人害她,害她在乎的人,那就别怪她报复回去。她有仇,一向是立刻报!
  几人一阵沉默。皇后沉思着,片刻后摇头,只道了一个字:“难!”要他们的命,不难,但难在如何全身而退。
  儿子受此重伤,差点殒命,她怎会不恨?但得顾大局,别为了报仇,就把自己搭进去。
  霍云洁颔首轻语:“大皇子犯了杀使臣的罪,也只是被贬为庶民,除非我们也去行刺,否则杀一国皇子,实在太难!”
  但若去行刺,留下一个刺杀胞弟的名声,这对沐羽尘是不利的,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更会留存于史书上,成为一生污点。
  “若是,”安浅夜凝眉道,声音很小,“若是他死在他们自己的暗卫手里呢?”
  大前夜里,在书房密谈那次,谋士魏雍曾提过此计,当时主要是为针对大皇子,如今套在三皇子身上,倒是也适合,可以一试。
  “如何做?”皇后细问道。
  安浅夜思了思,大方略是如此,但细节还需补充。她低声提议道:“殿下未死,大皇子余存的暗卫必不甘心,应该会伺机刺杀,我们抓来三皇子,让他躺在殿下的床榻上。”
  若是死了一位皇子,那大皇子的那群暗卫,自然便没了活路。如此,便可一箭双雕!
  “现下难的,便是抓三皇子。”霍云洁轻语。
  安浅夜吐出一口气,正色道:“我来抓他!”
  霍云洁扫向她,美目泛着异彩,心里有些释然,如同压在心里的大石挪开了些般。
  她一直是傲然的,得知沐羽尘喜欢安浅夜,也曾疑惑与不甘过,只觉得是自己不单纯,没她那般简单,而非自己不够优秀。但在今日,她倒是让她改观了。
  霍云洁又望向皇后,心里不禁一笑,看来今日改观的,不只有她,还有皇后,怕是自今日起,皇后接受安浅夜做儿媳,不止是因沐羽尘喜欢,也因她这个人。
  “你如何抓?”皇后蹙眉,略有犹豫,“三皇子身边还有一些暗卫,本就欲对你不利,你这一去,就怕羊入虎口!”
  作者有话要说:  安浅夜:从今往后,我也是卖得了萌、耍得了流氓、灭得了敌的人了!
  沐羽尘:你确定你会耍流氓?
  安浅夜:╰(‵□′)╯我现在就耍给你看!
  沐羽尘:O(∩_∩)O热烈欢迎!!!


第79章 血雨序幕
  安神香青烟袅袅; 帐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冲淡了浓烈的血腥味。
  沐羽尘卧躺在床榻上; 上身未着一物。他依旧昏睡着; 肩上缠着白布; 背上多有血痕。
  有仆人端水过来; 小声问道:“殿下身上多有血、汗,是否要擦洗一下?”他之所以有此一问,实因沐羽尘性子怪,不喜人服侍。
  但若不管,不为他擦洗; 任他这般脏躺着; 传到皇后耳里,怕是他们罪责难逃。
  “暂缓缓; 待黎姑娘回来。”一名暗卫提议道; “她去了公主帐,约摸一会儿便回来。”
  仆人脸现喜色; 点了点头。由安浅夜去为二皇子擦洗,那是再好不过了。他轻放下水盆; 搭好白色浴巾; 又去取了套衣服。
  在公主帐子里; 皇后蹙着眉; 心里有点犹豫。对于安浅夜的提议,她是赞成的,但又怕出意外; 让自己的儿子伤心。
  况且,经过今日的事,对于安浅夜,她也多了几分在意,不再当她可有可无。
  “娘娘放心,我有分寸,会保全自己的。何况,抓他也不必我亲自动手。”安浅夜认真答道。她福了一礼,倒退着出了公主帐。
  烈阳悬挂头上,她眯了眯眼睛,脸上浮现一缕浅笑。以往,一直是他保护她,这一次,便让她来保护他。
  想罢,她飞速跑回帐,心里记挂着他,直到见到床榻上的人后,一颗心才安定下来。
  “帮我去寻清铃姑娘,请她过来一趟,有急事相商。”安浅夜微微侧头,对守在帐门口的侍卫道,而后大步走入帐子里。
  紧接着,她蹙眉。床榻上,虽换了一套新的被褥,但沐羽尘并未换衣,仍脏着。
  两名暗卫如木桩般,立在床两侧,目光微动了动,其中一人问道:“姑娘,怎么了?”
  安浅夜心有不悦,低声提醒道:“殿下得梳洗一下,身上都是血,睡着必然不舒服。”
  “但殿下不喜人服侍沐浴。”一旁,暗卫回禀道:“况且殿下身上有伤,不宜沾水,不宜妄动,只能擦拭一下。”
  安浅夜思了思,回道:“只要小心些,动作轻柔些,不触及他的伤口,应当无大碍。”
  “那有劳姑娘了!”暗卫微微躬身,见安浅夜一脸愕然,便解释道:“我等一些粗人,手脚不细致,恐侍候不好殿下,若是命丫鬟们去服侍,又怕殿下醒来不高兴……”
  “我来吧。”安浅夜回道。沐羽尘的癖好,她是知道的,上次也闹过一回,事后她曾问过他,才得知答案,原是他不欲招惹麻烦。
  雁国一向有传统,服侍主子的贴身婢女,往后大都会被收房,成为侍寝婢女。
  “劳烦姑娘了。”暗卫的声音柔和几分。他依旧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目光炯炯。
  安浅夜试了试水温,温度微凉了点,但刚刚立夏,天气有点热,倒也不打紧。她拧干毛巾,轻柔地擦过他的背,小心避过伤口。
  帐内微微一亮,牧清铃掀帐帘入内,先看了看沐羽尘,见他脸色大好,才小声向她询问:“黎姑娘,你寻我有急事?”
  正在这时,有人脚步很轻,但步履匆匆,直到来到帐门前时,才放慢了脚步。
  来人竟是牧冰。他喘着气,脸上有急色,一入帐目光四处搜寻,在看到沐羽尘后,脸色才缓了缓,努力压低声音,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殿下、殿下……”
  见此,安浅夜不禁扬起笑容,回道:“没大碍了,只需要休养,恢复气血便行。”
  “那便好!”牧冰松了口气,竟直接瘫坐在地,脸色微微发红。在昨夜,他接到命令,带人护送老右相一家连夜离京,不久前得知此消息,再顾不上其它,匆忙赶了回来。
  牧清铃忙去扶他,笑着道:“好了,你也别担心,殿下已度过这一关。”而今最重要的,便是报仇,不能让敌人逍遥。
  忽的,帐外传出一声鸣叫。她一呆,直望着牧冰惊奇道:“你竟赶在鹰的前头回!”
  “急的!”牧冰回道,大约是体力用尽的缘故,声音很暗哑,几乎出不了声。
  当时,他护送老右相一家,已离京数十里,忽有飞鹰传书,才得知沐羽尘遇袭,正伤重凶险着,当下便直接掉马回头奔赴围场。
  “早知如此,我便不传消息给你了。”牧清铃微微一笑,扶他坐在椅上,又埋怨道:“瞧瞧你自己,累成什么样了?!把自己累瘫了,怎么替殿下办事?”
  她的声音低了几分:“怎么给殿下报仇?”
  “我休息一会便可。”牧冰回道,听到“报仇”二字,目光里一片冰冷,脸含煞气,“你有对策了吗?我只有一个字:死!”
  暗杀一事,一而再、再而三,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一直为全局考虑,一直忍着,但这一次,他实在忍不下去!
  牧清铃颔首,低声道:“我赞同,此次是万幸,殿下度过去了,但若再来一次,谁也不知结果。要杜绝此事,便需斩断源头!”
  “清铃,我找你,便是为了此事。”安浅夜忽道,看了他们一眼,在水盆里洗了洗毛巾,为沐羽尘擦拭着手臂。
  牧清铃二人对视一眼,朝她靠近些,压低声音问道:“姑娘有妙计吗?”
  安浅夜轻声道:“三皇子倾慕左相府小小姐班纾,以班纾的名义约他入林里一见。”她仍低着头,细心给他擦拭着手指。
  “姑娘是指伪造班小姐的字迹,传信给三皇子?”牧冰沉吟,皱眉道:“但今日发生此事,三皇子有心提防,必然会去求证,如此便是得一场空,反而打草惊蛇。”
  安浅夜微笑着道:“但你别忘了,沐正临倾慕班纾,而班纾倾慕殿下。从一开始,对这场婚姻,班纾便是不情愿的。”
  牧清铃惊讶,扫了眼沐羽尘,略显迟疑道:“姑娘不怕……班小姐借此要挟?”
  “那得看我答不答应!”安浅夜直接回道。只希望班纾聪明,如此便是双赢的局面。
  “你二人帮我想想,此计策是否有漏洞。”她低语,将整个计划详细说明。毕竟是谋杀一国皇子,干系太大,她不希望有纰漏。
  免得替沐羽尘报仇不成,反将自己搭进去。
  三人商量片刻,分头行事。
  替沐羽尘擦拭完上身后,安浅夜犹豫顷刻,几次伸出手,仍没扒下他的裤,看得暗卫都着急了,劝她道:“姑娘无须顾虑。”
  她撇了下嘴,在昨夜里,她与沐羽尘便已相拥而眠,落在暗卫眼里,这关系早就不清不楚,根本用不上避嫌。
  安浅夜仔细一想,正是这个理,沐羽尘迟早是她的,她提前看一下又何妨?怀着紧张与刺激的心理,她让暗卫背过身,手微抖着,艰难地扒拉下他的裤。
  又白又嫩、又紧又翘!因他卧躺着,她一扒拉开他的裤,入眼的便是他的臀部……
  两名暗卫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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