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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王妃莫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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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他瞳孔紧缩,一掌拍在桌上,大喝道:“是北境的那十万大军,他们没有去河西郡,现在应该都在京城!”
自北境到河西郡,与到京城不在同一路线。从百姓暴·乱始,他便已派人传飞鸽过去,早已得到了回禀。
北境大军依旧前往河西郡方向,行军路线并不曾改变,并且,据探消息的斥候估算,人数也对得上,应该是有十来万。
直到在刚才,他猛然间想到一事,确然,十万大军的人数是对得上,那人呢?想到各地商铺的掌柜、伙计失踪,答案已明了。
那些掌柜、伙计,全换上了军装,充作将士以混淆视听,而那些真正的士兵,则换上了布衣,偷偷地潜入了京城。
河西郡虽屯有五十万大军,隶属皇帝管辖,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那又如何?”隆嘉帝冷笑道,眼里闪烁着寒光,“区区十万大军,便想灭禁卫军,夺皇位,痴心妄想!你速去传令,召集兵马。”
“属下以为不对。”萧尚书思忖道,“殿下他一向聪明,岂会不知,若以十万大军逼宫,便是在谋反篡位,乃是一生污点。”
更何况,为夺皇位,为一己之私,便让十万北境大军与五万皇城禁卫军血战,令京城血流成河,此事一旦传出,那便是千古骂名。
哪怕在位期间政绩突出,为盛世明君,也洗不净身上的污点,仍会为人所诟病。
“若不损名声,又能夺位,那该如何?”隆嘉帝琢磨着,默默思量一会,脸色忽然一变,惊声叫道,“擒贼先擒王!”
但也说不通,除非五万禁卫军全部叛变,才能避免两军血战,直接擒拿到他。
“罢了,不管如何,先防他一防。”隆嘉帝沉声道,“速去召集上千禁卫军,保护着乾华宫,未得准许,不许任何人出入!”
萧尚书沉吟片刻,轻声道:“陛下,属下有一计,或能让殿下顾忌,不敢再生事端。”
隆嘉帝目光一凝,霎时间反应过来,颔首赞道:“让皇后陪着朕,倒是一个好办法。”
不到片刻,去凤翎宫的小太监回禀道:“得知秦王妃回府,娘娘立即出了宫,唤上福雅公主,说是去聚一聚,暂不回宫。”
隆嘉帝默然,眼睛微微眯起,握着窗栏的手用上了劲,在楠木上留下几道指痕,面上微露着讥笑,自语:“今晚会有大事发生……”
“属下去召集暗二、暗三。”萧尚书拜道。
隆嘉帝应了声,虽仰头面对明月,但却闭着眼睛。他的暗卫不多,只因昔日不受宠,自认不会做皇帝,便不曾养死士。
直到被立太子后,他才抽空养了些暗卫。上百暗卫,主要是用来探寻情报,便于他掌控朝中动向,而不是为了打打杀杀。
暗二、暗三武艺非凡,后暗三转明卫,便是禁卫军统领,至于暗二,则在贴身保护他。
只有暗一,是他手里一把不见血的利刃,昔日助他夺了太尉的兵权,数十年间,都藏身在暗处,帮他掌控朝臣动向。
月上中天,一些云朵飘过,遮住了皓月,让天地暗淡了些,黑沉沉的。
“陛下,老奴求见。”
隆嘉帝正在发呆,闻言随口回道:“进来。”
咯吱一声,王公公进门,亲自端来一个盘子,上面摆着碗碟。他面上带着笑,满脸的皱纹堆在一起,轻声快步走去,笑道:“夜深了,陛下,用些参汤吧。”
“你们都用些。”隆嘉帝微笑道,舀了一勺汤,“还不知要等到何时呢。”
“谢陛下!”三人谢道。
几碗参汤见底,四人依旧呆坐着,如今不知敌人的动向,也只能去等,然后接招。
“你们说,羽尘不会在吓朕吧?”隆嘉帝忽然笑着问道,等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见那十万大军杀到,让他心生疑虑。
“父皇多心了,儿臣怎敢吓唬父皇?”忽的,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惊得暗一三人站起,但在下一刻,他们又坐了回去。
萧尚书三人面色大变,自己浑身无力,仿似被下了药,最重要的,便是沐羽尘竟已在殿外,他如何突破禁卫军防线的?
殿门开启,屋内的烛光飘出,照在门口的那几人身上。
隆嘉帝坐在案几后,双手紧握成拳,死死地看着门口。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北境那十万大军入京,不是为了血洗皇宫,而是趁禁卫军出宫抓人时,与其调换身份潜入皇宫。
真是一招好棋!哪怕他是被算计者,此刻也不得不赞一声,从在皇宫庆功宴起,从在镇南王为女请婚起,便是一个局。
可惜,他没能看清陷阱,便一脚踩了下去。
“你要如何处置朕?”隆嘉帝平静问道。他勉强坐正身体,保持着得体表情,双目里威严犹在,“朕的身体一向利索,若是忽称朕大病,主持不了国政,怕是难以让人信服。”
沐羽尘颔首笑道:“父皇说得极是。因此,父皇需受一些刺激,才有理由大病一场。”
隆嘉帝沉默。事已如此,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无从反对,在叹了一声后,轻声道:“朕很早就在怀疑,身边人里有你的暗卫,竟不想是行将朽木的王公公。”
他一直以为是身手好的少年男女,结果寻错了方向。
“夜深了,父皇早些休息。”沐羽尘轻语,目光一瞥之下,唇角微翘,“将萧尚书抬回王府,送给本王的丈母娘。”
“渣爹,我娘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早点见到你的。”安浅夜眼波流转,笑眯眯地道,“九泉下的大丫,可能也盼着见到爹。”
忽在此时,皇后开口,雍容华贵,凤仪毕露,“陛下,细细算来,你有几年不曾留宿凤翎宫了,今夜去坐坐吧。”
安浅夜鼓掌赞道:“是该去坐坐。”今夜,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
她转了转眼珠,心生一计,挽着皇后的手,狡黠道:“母后,不如给他刻个牌子,您也尝尝翻牌子的滋味?”
隆嘉帝面色一沉,冷喝道:“羽尘,你既是下一任皇,那维护皇权,便是你的责任。她们羞辱朕,亦是在挑战你的威严!”
“少来。”安浅夜驳道,一点也不给他面子,一桩桩数着,“默许大皇子杀殿下,联合别国太子污蔑殿下,为利而毁女子闺誉……”
换言之,隆嘉帝的脸,早被他自己丢尽了。
“父皇多虑,并非是皇后请皇帝去坐,而是妻子请丈夫去聚聚。”沐羽尘淡淡回道,“若在今夜,母后举止有所不当,那也是伤心女痛打薄情郎罢了,只是家中私事。”
隆嘉帝默然不语,指甲深陷肉内,紧紧抿着唇,眼里尽是冷意,纵心里极度不愿去凤翎宫,奈何如今无力反抗。
但他还没有败,只是一时落于下风,河西郡尚存五十万大军,那便是他翻身之处。
“那接下来,我们要动用先皇遗旨吗?”安浅夜小声问道。只有废了隆嘉帝的帝位正统性,才能彻底扳倒他。
“是,该用遗旨了。”沐羽尘回道。否则河西郡那五十万大军,始终是个大祸患。
在第二日,一则消息传出。老右相出现在京城,取出了先皇的遗旨,并当众宣读了遗旨,遗旨内容则是废掉隆嘉帝的帝位。
京城哗然。上至官员,下至百姓,都在议论这件事,很多人言道,是隆嘉帝不得民心,才让雁国遭此劫难,迫老右相宣读遗旨。
这种说法,渐渐被大众接受。
午间,又有一则消息传出,在临上朝时,隆嘉帝得知遗旨内容后,一口气没上来,当即晕厥过去,初步鉴定,乃是中风。
皇宫里人仰马翻,人人自危。
在经过救治后,隆嘉帝虽已无性命之险,但却无法行动,只能躺在床上。
“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雁国危乱,正需明君拨乱反正。”在朝堂上,右相慷慨激昂,滔滔不绝,在一番陈词后,行大礼参拜,“恳请殿下总领国政!”
左相也拜道:“先皇有遗诏,陛下帝位已废,当立新君,二殿下当之无愧!”
这两个老狐狸,不要脸!太尉偷偷翻了个白眼,紧接着清清嗓子,也加入了这一行列,正气凛然道:“百姓暴·乱,殿下临危受命,当还雁国一个太平,才不负先皇所望!”
镇南王言简意赅:“以大局为重,臣无异议,愿拥戴二殿下。”
四位军政重臣皆已开口,底下的官员自然能琢磨出一二,当下便急呼“秦王万年”。
“国政,本王领;但帝位,暂缓。”沐羽尘淡淡道,“不必劝说,我意已定。”接着,他下达了几条命令,都是针对此一次的暴·乱。
安浅夜得知后,咕哝道:“你怎不登基,我还想着做皇后是什么滋味呢。”
沐羽尘笑着道:“我若登基,他们会谏我纳妃的,如今朝政不稳,少些纠纷为好。”
“这倒也是。”安浅夜颔首。屋里,各处都被红布绕着,只剩下八日,她便要和他大婚。
想想,她还有点激动。
但到第七日,也即七月十四那日清晨,燕国传出了消息:燕太子休妻,昭告天下。
消息传到各国时,正好是七月十五,雁国秦王大婚之日,休其胞妹。
“气死我了!”安浅夜大怒,婚庆之喜被冲淡。燕太子选在这一日,完全是在挑衅。
沐羽尘亦冷了脸,紧急召开朝议,直接指派太尉、镇南王领军,进攻燕国。
“殿下三思!”有御史上奏。原隆嘉帝在位时,雁国少有打仗时,哪里像现在,一言不合就开战。
“看到本王身上的喜服了吗?”沐羽尘冷声问道,事情太忽然,加上今日又是大喜之日,便也就没有去换上朝服,“本王大婚,他休福雅公主,此非家事,乃是国辱!”
作者有话要说: 燕太子:孤送的贺礼,你们喜不喜欢?
沐羽尘:大婚之日,说“死”字不吉利。你想怎么狗带?
安浅夜:你就要领盒饭了,你知道吗?
第104章 月圆大婚
休公主; 乃是国辱!
众臣沉默; 殿内落针可闻。原本反对发兵的文臣也闭口不言; 倒不是被这个理由说服; 而是见沐羽尘已有决断。
新君初立; 本来就需要立威; 谁也不愿当出头鸟,成为秦王登上龙椅的踏脚石,是以每个人都在沉默中等待。
而等待的结果,便是无人再出言反对,沐羽尘下令; 征调河西郡五十万大军; 命太尉为大军主帅,令镇南王为主将; 再封牧冰为先锋; 集大雁半数兵马全力攻燕。
“臣,遵命!”太尉、镇南王拱手道。
牧冰亦拜道:“属下遵命!”在雁国; 先锋队亦称敢死队,会冲在最前面; 便如一柄利剑; 刺破敌军的防卫。
直到在授兵符时; 才有一名老臣出列谏言; 忧心忡忡地道:“殿下,燕国虽有饥荒,但战力无损;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而鲁、夏、百谷三国虎视眈眈,臣实在担忧!”
“臣附议。”又一名御史禀道,“燕国闹饥荒,该求着我国才是,却反休我国公主,必有恃无恐,臣担心是百谷三国从中作梗。”
又一人禀道:“殿下,我军冒然出击,恐正中其下怀。公主被休,非其个人私事,当以雁国为重,切不可不顾大局去报复!”
满朝文武几十人,总有些不怕死的谏臣。
“在你们眼里,殿下如此昏庸吗?”忽然,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雁军属于雁国,乃是公器,岂会用去报私仇?”
大门被推开,安浅夜一身红装,头戴凤冠。金丝流苏垂落,正在轻晃着,闪烁着点点金辉,耀人眼目。
众臣怔了怔,只因她同是着喜服。一个姑娘家,大婚当日抛头露面,是出格了点。
“我国律法,女子不得参政。”御史扬声道,又向沐羽尘拜了拜,“王妃不该来此。”
“哼!”安浅夜撇嘴,左腿一抬,直接跨过门槛,长长的衣摆拖在地上,流苏轻晃,耳坠摇摆,整个人更显娇美,“我来此,是为告知你们,四国已结盟,会同发兵。”
大臣们大惊失色,一脸骇然。难道百谷三国已与燕结盟,欲一同对付大雁?
安浅夜刚踏上两层阶梯,忽见面前伸来一只手,见是沐羽尘,脸上显露两个小酒窝,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转身面向大臣们。
随行在后的婢女,忙蹲下替她拉平裙摆。
安浅夜扬声道:“两日前,我与三国使臣会面秦谷关,已达口头盟约,四国联合发兵灭燕皇族,解救燕民于饥荒之中。”
不理会众臣的惊色,她仔细叙述当日情形。
“王妃所言当真?”右相问道。
安浅夜正色道:“此等大事,我岂会儿戏?我们早有约定,一旦燕国生事,诸国会群起攻之,今大雁发兵,余下三国必响应。”
“若是如此,臣无异议。”左相拜道,“燕国休福雅公主,乃是羞辱我大雁,此等大仇,若是不报,会遭天下人耻笑。”
“臣附议。”右相立即道,“辱国之仇,当以国来还!”
“我王明断!”有左右相为主,众臣们纷纷附和,全都同意发兵,满朝上下一心。
“此次促成四国结盟,王妃功不可没。”沐羽尘的声音铿锵作响,语气坚定得不容人置喙,“今本王增一职位,此职位前朝有,但我国未曾沿用,现恢复其位。”
他补充道:“今,封王妃为外相,主邦交一事。众卿可有异议?”
朝上议论纷纷,外相与左右相等同,皆是
正一品,为文官之首。
众臣四顾,有人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在雁国律法里,虽有女子不可参政一法,但若建有奇功,却可有特例。
促成四国结盟,合兵灭燕分燕,开疆拓土,乃是大功。有功在前,他们无从反对。
更何况,军政重臣一语不发,想必是心照不宣,早已默认此事。众臣们心知肚明,如今的朝堂,基本是秦王的一言堂。
封其王妃为外相?秦王宠宠王妃,他高兴就好,只要不是宠她宠得危害社稷,或是推她做女皇,谁都不会出言反对。
谁让中央集权,百万大军皆归秦王呢?
“大战在即,望众臣一心,但凡敢闹事者,本王绝不姑息!”沐羽尘沉声道。
在皇宫外的校场上,排有一列列将士,全是北境的那五万大军,着一身铁甲。他们携带着粮草辎重,准备奔赴燕境。
原属皇城的那五万禁卫军,而今大都已经归位,依旧保护着皇宫,在除掉了一些小头目后,这批禁卫军已被收服。
毕竟,有先皇遗诏在,隆嘉帝帝位已废,他们自然该当效忠新君,否则等同叛乱。
昔日闹事的百姓全部放回,北境五万大军暗中和皇城禁卫军调回身份。在出令征兵运送粮草后,北境大军以百姓参军名义,加入运送粮草队伍,借此离京。
“祝我王大婚!”五万人齐声喊道,黑压压的一大片,将整个校场挤满。北境兵将全是沐羽尘的嫡系,曾一同上阵杀敌,感情深厚。
沐羽尘举杯,高声道:“凯旋,便是你们给予的最好贺礼!”在他身边,安浅夜也举着酒杯,注视着台下的将士,心情激荡。
“凯旋!凯旋!”诸将士一饮而尽,收回酒碗拜别。在夕阳下,一列列兵士离去,迈着整齐的步伐,铁甲银戈,寒光烁烁耀人眼。
夕阳的余晖照耀在他们身上,长长的影子斜在地上,那一张张朝气蓬勃的面容,背对着夕阳,挺胸肃容,奔赴万里为国尽忠。
“殿下,吉时将至。”在将士们尽数离去后,有礼官小声禀道。
闻言,沐羽尘看向安浅夜。晚霞艳丽如火,映在她的面容上,仿似为她渡上一层光,更显得娇艳如花。他碰了碰她的手,微微笑道:“送王妃去太尉府,本王即刻前去。”
从太尉府出嫁,这是一早便定好的事。
但有意料之外的,那便是黎丽华。
喜乐奏着,礼仪队排着,鞭炮放着,沐羽尘也等着,偏偏黎丽华正哭着。
“娘!”安浅夜小声劝道,盖着喜帕,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心里一阵无奈,“我是出嫁,又不是见不着了,往后您随我回府去住。”
“娘、娘知道,就是,就是太开心……”黎丽华断断续续地回答,抱着她嗷嗷哭着,看起来那叫一个伤心欲绝,“二丫要嫁人了!”
原本,她是喜极而泣,但喜着喜着、哭着哭着,便动了真格。母女俩原本相依为命,可心爱的女儿,马上就成了别人家的夫人。
沐羽尘脸色微黑,只听这哭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强娶民女呢!但他也不敢抱怨,只一个劲陪着说好话,更是立了不少誓言。
但,作为一个拐跑了人家宝贝女儿的臭小子,哪怕说得再好听,也得不到好脸色。
“是是是,我要嫁人了……”安浅夜低声劝慰着,心里边情绪复杂,有一丝酸涩,一边摸索着给黎丽华擦泪,一边柔声安慰着她。
晚霞褪去色彩,天色昏暗,黎丽华哭肿了一双眼,才胡乱抹去眼泪,将她交了出去,哽咽着道:“照顾好二丫,否则……”
“岳母放心,她若有一丝不如意,唯我是问。”沐羽尘直接打断,说罢飞快打横抱起安浅夜,与她共乘一骑,“回府。”
这番行动极快,像是生怕黎丽华反悔似的。
太尉府门前一空,黎丽华呆了呆,一回过神便追了过去,喊道:“等我……”她作为女方长辈,自然是要去喜堂的。
“那像是娘的声音?”安浅夜狐疑。在喜乐之声下,那声音若有若无,她无法肯定。
沐羽尘目光一闪,忽的一夹马肚,同时紧抱着她,笑道:“坐稳了。”
马儿一声嘶鸣,四蹄翻腾,嗖的一下冲了出去。风扬起两人的喜服,衣摆翻涌着,猎猎作响,盛烈灿烂似火。
“殿下?!”后边,仪仗队都懵了,抱着手里的东西撒丫子狂追。
“你跑什么?”耳旁风呼着,安浅夜疑惑,忽的眼前一亮,原是喜帕被吹落。
沐羽尘附在她耳边,戏谑答道:“我怕你娘反悔了,抱着你哭过了吉时。”
“哪有我们这样成亲的。”安浅夜笑语,回头望去,见礼仪队正拼了命在追赶,两旁百姓欢呼雀跃,“简直像是在抢亲。”
“差一点就要抢亲了。”沐羽尘笑着回道,“幸亏岳母放手得快。”
安浅夜窝在他的怀里,戳了戳他的肩,笑吟吟道:“我估摸着,明日御史会参咱们一本,责备秦王夫妇有失仪态。”
“只要今日不打扰我便行。”沐羽尘笑道,“至于明日,本王大婚第二日,正心悦着,说不准也不计较他们的弹劾。”
两旁百姓被侍卫拦着,留出了一条三丈宽的道路。骏马奔腾着,长长的衣摆翻飞,一对新人结合,组建新的家庭,奔向幸福殿堂。
作者有话要说: 安浅夜:成个亲,像是在打架!
沐羽尘:只希望今晚能打架!╮(‵▽′)╭
第105章 洞房花烛
“一拜天地……”皇子王爷的婚礼; 也与寻常百姓家相似; 不过是豪华了些。
墙边摆着一排琉璃灯; 将喜堂照得明亮; 红毯铺在地上; 红艳的布绕满房檐; 墙上贴了九个“喜”字,意为长长久久。
在红毯两边,依旧按照官职大小,众臣分左右两列站着,在此贺喜。没有人嬉闹; 喜庆欢快的雅乐奏着; 一对新人立在前面。
皇后坐在首位右座,沐灵儿随同在旁; 而在左座上; 则是红肿着眼睛的黎丽华。
“一拜天地……”在这一声高呼下,安浅夜盈盈下拜; 手里握着同心结的一端,而它的另一端; 则在沐羽尘手里。
她紧攥着手中红布; 心里怦怦直跳; 忽想到初次会面; 那是在一个暗夜里,她趁机非礼了他;又想到第一次相谈,两人相处寻常; 既没有天雷,也没有地火。
当时的她,只想送走那两尊“瘟神”,哪知自己也被他们打包带去了京城。从相遇,到相识,到相知,到相恋,到成亲,不过短短几个月,却让她难以忘记。
那一幕幕,如今都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偷取盟书、大闹公主府、游西子湖、城外学骑射、皇家围场狩猎、回山寨提亲、在北境定情……至今日大婚!
人生之幸,她遇上了他!王妃皇后也好,庶民山贼也罢,哪儿有他,哪儿便是两人的家,这一生一世,她是跟定他了!
“二拜高堂……”又一声高呼。
沐羽尘转过身,目光略及自己的新娘。她全身被喜服喜帕遮去,唯一双白嫩的手在外,正牵着同心结的一端,而他握着另一端。
这是他的新娘,是他的妻子,也是与他共度一生的女孩。她披着鲜红的嫁衣,被他骑着马抱回府,那一刻两人衣摆相绕相缠。
此刻,他们牵着同心结,站在喜堂上,让天下人做见证,许下一生的承诺:
他,沐羽尘,在今日与安浅夜共结连理,此生此世荣辱与共,倾他之力,允她终生幸福,不求同生,惟愿共死!
“夫妻对拜……”再一声高呼。
一对新人面对面,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
安浅夜盈盈含笑,双眼弯成月牙儿,透过喜帕细小的缝,隐隐约约间,看到面前修长的人影,从这一刻始,他便是她的夫了。
他是她携手此生的男子。此生?她心里有点异样,每回想着誓言,总有此二字在前,也不知人世间是否有轮回转世。
若有来世,她与他缘尽,而他另有姻缘,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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