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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王妃莫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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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坨、丝线、浆糊。
  她决定今晚偷取盟书。谁都不会料到,她会拖着伤残之腰、撑饱之肚去夜袭书房。


第17章 趁夜溜走
  一轮白玉盘高挂,洒落一地琼华,树影斑驳轻摇着。一个人猫着腰,左顾右盼着,而后搬起一个高木凳,翻上一面墙。
  她背着一个小包,半跪着,沿着墙顶,向一间燃着灯火的屋爬去。天地晦暗,她隐藏在夜色中,倒是躲开了一列列巡逻的侍卫。
  书房有不少绝密资料,以致院门口有人守着,而在书房门口亦有小厮在,日夜牢牢护着这里。
  安浅夜扶着屋墙站起来。她心知不会成功,就没有从院门口进去,而是从墙顶上爬去书房后面,再登上房顶。
  她小心翼翼地揭开一面青瓷瓦,昏黄的灯光从小口里透出来,洒在她的脸上,映得她的双瞳如琉璃般,折射出万般光彩。
  这个位置,对应着下面一个书柜。
  安浅夜仔细辨认,找到书桌的位置,就盖上青瓷瓦,轻而慢地向目的地挪过去。夜风吹起她的衣角,有点清凉,如今刚立夏,晚上温度还不高。
  她几次调整方位,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那份盟书,果真在书桌上,她不禁摇头感叹,沐羽尘太实在了!
  是认为她今夜不会偷,还是觉得她偷不到?
  以为门口有人守着,她就拿不到吗?安浅夜笑了,头上一撮头发被风吹起,高高地扬着,正好显示出主人的得意与自满。
  她趴在屋顶上,取下背上的小包,摊开里面的东西:铁坨、丝线、浆糊、衣服。
  前三样,是她不久前托婢女去取的;后一样,则是她换洗的一套衣服。
  她用丝线缠上铁坨顶端的小勾,又打开浆糊盒子,将铁坨底端沾满浆糊。
  她捏着丝线,刚开始放得快,铁坨飞快落入书房,待它即将接近书桌时,她连忙收紧丝线,一点点放着,同时调整角度,令它轻轻地落在那纸盟书上。
  大功告成!安浅夜喜不自胜,等了一会,试着提了提,见盟书连在铁坨上,便知铁坨底端的浆糊干了,已经牢牢粘住了盟书。
  她回收丝线,动作略显小心翼翼,就怕惊动了人,或是出了变故,以致功亏一篑。
  九十九拜都过来了,不能栽在最后一哆嗦上。
  拿到了!安浅夜摊开盟书,就着月光一看,见上面画着牧冰的人脸,便知无误,这正是沐羽尘的那份盟书。
  她小心折起来,慢慢地将它撕掉,尽量将动作放轻,怕引人注意。盟书碎成无数片,碎纸被风吹散,落了一房顶。
  安浅夜浑身舒畅,了结了一桩心事,整个人都精神起来,眉飞色舞的。没有了盟书约束,这一下,看沐羽尘如何强留她!
  她按着原路返回,背着小包,从墙上下来,不再躲躲藏藏,直接拉住一个婢女,问她大门口在哪,又嘱咐道:“别去惊动殿下。”
  婢女指了方位,应道:“姑娘放心,奴婢明白。”直到她离开后,婢女抬头偷偷打量她的背影,目光略显怪异,还带着一丝疑惑。
  皇子府太大,道路又曲折,安浅夜走了会,看着面前的分岔路,犹豫着。
  “什么人!”一声大喝传来,吓了安浅夜一跳。她循声望去,见两个侍卫提灯过来,便道:“是我。”
  “原来是黎姑娘,属下冒犯了。”两个侍卫连忙见礼,态度很恭谨。
  其实,他们并未见过安浅夜,只是得知殿下带了女子入府,又许她住碧云院,而今见到一个陌生女子,心想着应该是她。
  “客气了,客气了。”安浅夜摆摆手,问道:“大门在哪边?”
  “姑娘要出府吗?”其中一个侍卫答道:“大门离这里不近,途中还需拐好几个弯,不如属下送您过去。”
  原本,姑娘要离开之事该向殿下禀明,由他去定夺,但今夜殿下忽然下命令,言称不管姑娘想做什么,府中人都得配合。
  “有劳了。”安浅夜感谢,轻咳了一声,又一次嘱咐道:“别惊动殿下,知道吗?”
  侍卫呆了一会,心中恍然大悟,答道:“属下明白。”原来姑娘在逃,而殿下在“宠溺”他家姑娘,让府中一群人帮助她逃……
  主子的事,不是他们能置喙的。两个小侍卫低着头,提着灯笼在前面带路。
  途中,安浅夜遇上几次巡逻侍卫,大多都过来向她见礼,倒无人上前盘问。她有点疑惑,因府内的奴仆侍卫,对她似乎很恭敬。
  像是把她当做了主子,而非寄住的孤女。
  大门口,守门的人未曾为难她,一听她要出府,立即打开大门,态度恭恭敬敬,就差点头哈腰了,“夜深了,姑娘出门小心些。”
  出来了?安浅夜心觉不真实,抬头看了看门匾,确定自己真的出来了。对外号称铜墙铁壁的二皇子府,便是这般?
  她摇了摇头,心中感慨着,倘若今后还能再见沐羽尘,一定要告诫他:要加强府内的防御,为自己的小命负责!
  不过,应该不会再见了。安浅夜沉思,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自己那份盟书及凭据,因要拿它去府衙查备底盟书,所以没有撕毁它。
  她的怀中,除了盟书外,还放着面额为一百两的三张银票。沐羽尘二人曾在山寨吃喝,这是他应允付山寨的报酬。
  安浅夜呼出一口气,整了整衣领,偷到盟书后的高昂情绪如今渐渐低落,背着小包融入夜色之中。
  等她出了內巷,去了闹区,就能雇上一辆马车,回自家的山寨去。
  “殿下,姑娘离开了。”在书桌前,一名服饰全黑的人低着头,视线落在桌上,正好能看见沐羽尘在绘画。
  闻言,沐羽尘的手一顿,下笔重了些,令一朵梅花颜色过鲜,像是雪中的一滴血。他搁下笔,淡淡道:“不让她逃跑一次,她不会死心的,你带几个人跟着她,保护她。”
  姑娘家独身上路,总是坏人下手的目标,此行路途又远,难以一路顺风。
  他又道:“等她遇上危险,你们就救下她,再护送她回来。”届时,她就该明白,凭她一人是回不了山寨的,如此也就死了心,会安心待在他的身边。
  “属下必将姑娘毫发无损地送回!”
  天色已晚,已到了三更天,沐羽尘却毫无睡意,随手拿起一本书看着。
  小厮为他添茶时,眼睛徒然睁大,一脸惊奇,因他发现自己殿下手中的书,居然拿倒了。他张了张口,没敢去提醒。
  “她出了城吗?”沐羽尘问。原本城门已关,是他让人去打点,特许她出城的。
  “没有。”暗中,有人回禀:“黎姑娘还在府外的內巷中。”
  沐羽尘诧异,“为何?”一个多时辰过去,她还在內巷中,难道是不想走吗?
  暗中的人默了会,语气有点微妙:“姑娘迷路了,在內巷里绕不出去。”


第18章 决心已定
  在这一瞬间,沐羽尘的表情一言难尽。得知安浅夜未离开,他差点以为她是不舍得,谁能想是因迷了路。
  这种落差感,就是你以为对方是战五渣,也拿出战五渣的标准对待她,哪知她低出了你的预料,仅仅只是战三渣。
  “那她现在在做什么?”沐羽尘问道,抚了抚额头。此时他发现自己手中的书拿倒了,便将目光移向别处,扔下书。
  鸟儿扑扇着翅膀,落在窗台上。小厮连忙过去,取下白鸟脚上的信纸,摊开一看,便道:“姑娘绕回府邸门口了。”
  站在大门口,安浅夜抬头望着门匾。她其实不想回来的,已高昂着头离开,怎能灰溜溜回来?但天意如此,她绕了半天,结果没绕出去,反倒回到了皇子府门前。
  她敲了敲门,对开门的一个侍卫双手合十,期盼地问:“能送我出城吗?”
  侍卫一怔,显然,没料到她还在府门口,想到自家殿下的命令,便点头道:“遵命。”
  见侍卫如此热忱,安浅夜倒不忍心了。她如果偷偷溜走,许会连累侍卫遭责罚,想了一想,便道:“你画个地图给我,我照着走。”
  “是!”侍卫应道,正要去拿纸笔时,却听安浅夜无奈道:“算了,我改主意不走了。”
  她垮着脸,嘀咕:“还没出京城,在府外的內巷都能迷路,回山寨途中,谁知会遇上什么。”她又不是黎二丫,没她那强悍的野外生存能力,说不准在哪丢了命。
  留在皇子府,也许会步上黎二丫的结局;但现在扬长而去,说不定会死在路途中。
  左右都可能会死,她还不如留在皇子府,吃好喝好睡好,用最讲究的物件,吃最精致的美食,打最尊贵的人,过个一年好日子。
  一年后,生死祸福,听天由命吧。她也挣扎过,既然扑腾不出浪花,那就别折腾了。
  在婢女的带领下,安浅夜一路溜回碧云院,舒舒服服沐浴,开开心心安寝,又想到自己此行并非全然无功,好歹撕了沐羽尘那份盟书,也算是一次胜利,心情不禁更好了。
  好到做了个美梦。梦中,大约是在冬日,她骑在白色大马上,穿一身白绒绒的骑装,围着雪白的狐狸皮围脖,披着一件赤红的斗篷,策马奔腾在白雪中。
  金步摇光华灿灿,红斗篷配白狐裘,如此艳丽的装束,在万里银霞中格外鲜活美丽,就像一簇盛烈绽放的火。
  诸位贵女都在,一个个眼带羡慕,盯着她身上的装束。贵女们注重自身仪态内涵,大都穿着浅色的衣裳,哪怕是第一美人班纾,都不曾如此华丽张扬。
  她的心情很好,也带着一丝急切,似乎赶着去见人,不住地挥马鞭,让马儿奔跑得更快,纵情在天苍野茫之中。
  在白雪的尽头,一个人迎寒风而立,莹白的手露出衣袖,一身玄色银纹锦袍,是那片地带唯一的色彩。
  万里雪花,美人如玉。
  床榻上,安浅夜翻了个身,抱着一团被褥蹭了蹭,闭着眼睛傻傻地露出笑容。
  梦还在继续,马儿扬起前蹄,发出一声嘶鸣。
  她翻身下马,动作迅疾,卷得几片雪花急旋飞舞,站在玄衣男子面前。
  瞧!最精致的首饰是她的,最漂亮的衣裳是她的,连最英俊的公子也是她的。
  “丫丫。”玄衣男子轻唤,目光温柔,就像暖阳下飞舞的尘埃,柔和得不可思议。
  听到这声唤后,她看清了他的面容,吓得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立即惊醒过来。
  天啊,是沐羽尘,一秒变噩梦!
  望着略显陌生的房屋,安浅夜松了口气,天色渐亮,丝丝缕缕的光明透过窗子,洒尽房屋。朝晨还有点清冷,鸟儿在树上轻鸣。
  “姑娘醒了?”一个婢女撩开纱帘。她在外屋,正打个旽时,模糊感应到里屋有动静,才起身来望一望,发现安浅夜坐了起来。
  她忙去端来洗漱之物,又取来锦衣金饰,帮她装扮打点,说着讨巧的话:“这些都是今早殿下命人送来的,果然很适合姑娘。”
  安浅夜呆坐着,望着面前的铜镜,看侍女给自己绾发画眉描妆,看着自己的面貌,在一点点变得美丽精致。
  婢女取来几支湛蓝玉珠钗,别在她的发间,又为她戴上鸡血石耳坠、套上白玉手镯。
  安浅夜站起来,打量着自己的衣裳。如纱般质地很好的奢华非凡服饰,浅蓝色如天空的颜色,裙摆很宽齐足裸长,腰间配着一条同色系丝带,将腰束得不足盈盈一握。
  沐羽尘在想什么呢?如此淑女的装束,不适合她呀,而且,她也走不来贵女的小碎步,她走路的风格,从来都是大步流星的。
  “此为云裳,以轻薄如蝉翼的布料织成,产量极少,名贵异常,连京城贵女都梦寐以求呢。”婢女解释,眼睛里仿似发着光,她也是第一次见到云裳。
  “的确很轻,穿着很舒服,像是贴着暖玉一样。”安浅夜走了几步,发现衣裙飘飘,她似处云烟雾里,很有股仙女的味道。
  念在衣服太美的份上,她忍一忍,不就是走小碎步、含笑不露齿、温婉贤淑吗?为了配上这身衣裳,她做一回淑女又何妨?
  皇宫来人了!一大早,宫里的公公带着明黄色圣旨,前来宣读皇帝的旨意。
  是册封沐羽尘为王的诏书,表彰他在去年平乱的功绩,并于十日后举行封王大典。
  在宫中人离开后,管家陈伯皱眉问道:“封王典礼从来都是圣旨下达后的第三日,为何这一次却是十日后?”
  沐羽尘淡淡一笑,“大概在等林淇伤好吧。”
  林淇被安浅夜鞭笞过,扬言要告他,但被他打了二十大板。若是在封王大典上,林淇出面状告他徇私枉法,那便有趣了。
  此时,安浅夜踩着小碎步,路过小湖上的游廊。
  “黎姑娘来了。”小厮插嘴,提醒自家殿下。
  沐羽尘下意识回头,目光顿了顿。
  她的衣裙如烟似雾,面庞盈盈含笑,在回廊上,在碧水间,光彩夺人眼目。
  见此一幕,陈伯皱起眉头。他得知安乐郡主已解禁足,今日也会去游西子湖,大概会和安浅夜遇上。
  而今,安浅夜着云裳,殿下是何用意?


第19章 木头脑袋
  在府邸门口,一个小厮搁好板凳,安浅夜提着裙摆踏上板凳,在丫鬟的帮助下坐上马车,掀开帘子朝沐羽尘摆了摆手,“我走啦。”
  随着她的动作,耳上的红宝石坠子在轻晃,更衬得肌肤娇嫩莹白。
  “此行去西子湖,玩得开心些。”沐羽尘嘱咐,随后吩咐女婢侍卫,“照顾好姑娘。”
  姑娘家的聚会游湖,他是不便去的,主要是不想惹人闲话,自己身份摆在那,一举一动都会受人瞩目。
  在马车的左右各有两名婢女,再有十二名侍卫随行。这样的排场,虽比不上他回京的那次,但也足够她使唤了。
  路过闹区时,车夫拉了拉马绳,虽然街道很大,但因怕有小孩横冲直撞,是以控制了马车的速度。
  在一条小巷里,忽有一队车马驶出,前后加起来有二十几人,而且,她随行的侍卫,全是骑在骏马上。
  “是安乐郡主的马车。”旁边,女婢轻声道。
  一听,安浅夜顿时来了精神,立即撩开车窗帘,趴在车窗上,目不转睛地望着。
  那是她写的女主啊!倾城佳人、文采斐然、冰雪聪慧、清冷如霜……全都是美好的词汇,被她悉数堆在霍云洁身上。
  “可是二皇子府的黎姑娘?”对面,有女婢过来,传达她家郡主的话:“郡主有言,既是二皇子府的,请先行。”
  其实街道很大,容得下两辆马车并行。
  不过尊卑有别,必有一前一后,如若是沐羽尘来,自然当在前,而今是安浅夜,按规矩是该在后的,让霍云洁先行。
  安浅夜惊讶。她如此出名吗?连刚被解禁足的霍云洁都知道她。想至此,她又觉得不太对,大约是因她住在二皇子府,影响太大,才被霍云洁记住的。
  顿时,她浑身不舒服,被女主惦记着,尤其是被一个可能会黑化的女主惦记着,实在是太危险了!
  她琢磨着,既然自己不必再偷取盟书,那就不该再住沐羽尘的府,免得让女主误会,加快女主的黑化速度,加速自己的死亡时间。
  婢女看了安浅夜一眼,便向霍云洁的女婢道:“按规矩,是该郡主先行的。”
  女婢回去请示霍云洁,很快又回来,向安浅夜行福礼,恭敬道:“郡主有言,黎姑娘代表着二皇子,不该行在后,不如上郡主的马车,和郡主一道在前?”
  “行!”安浅夜目光一亮。她真的有好奇心,想看一看霍云洁的真面目,是否如她所写的优雅大方、倾国无暇。
  婢女搬来一个小凳,放在马车前,让她踩着凳下车。她来到霍云洁的车前,刚踏上木凳时,就见一只莹白的手从里撩开车门帘,露出一个少女的身影来。
  霍云洁微微倾身,一只手挡着帘子,脸上带着一些笑容,显得很柔和,声音亦很动听,如黄鹂在鸣:“黎姑娘,请上车。”
  安浅夜呆了一阵,果然是大美人!这气质、这风姿,不愧是她的女主,对得起她描绘的形容词。
  霍云洁虽才十七岁,但已经长开,属清纯佳人一列,不像黎二丫,看着像个黄毛丫头,脸上还有点婴儿肥。
  安浅夜笑吟吟道:“久闻安乐郡主之名,今日一见,甚得我心!”
  霍云洁像是怔了下,很快含笑道:“黎姑娘果真有江湖之气,不拘小节,如此也不必客气,直唤我的名便行。”
  “我正有此意,互唤名字便好。”安浅夜立即道,笑眯眯的,简直和她的女主一见如故。
  在两女旁边,还跪坐着一个侍女,正在煮着茶,清香弥漫在马车内。
  霍云洁微笑道:“我刚出禁足,想去西子湖散散心,你呢?”
  闻言,安浅夜笑了,“巧了,我应太傅家王小姐之邀,也去西子湖,咱们一起去!”
  两人一边品茶,一边随意聊着。期间,不论安浅夜谈什么,霍云洁都能接得上话,也不故作高雅展现自身的文采,在言行方面很注意,不至于让安浅夜尴尬。
  君子之风、贵女之韵。
  聊着聊着,不知怎的,两人谈到了沐羽尘。霍云洁似有落寞,轻语:“殿下去年去了边境,今年立夏才归,我很久不见他了。”
  安浅夜一听,这还得了?她忙安慰道:“不急,我让人去约他出来。”她明白,霍云洁是个姑娘家,脸皮子薄,怕羞不敢去约沐羽尘,又掂念着他,这不就急了嘛?
  这怪沐羽尘不解风情,让个美人心心念念着翘首以盼,而他在家不知在干嘛,木头!
  “你要约他,就约,可别提我在这里,怪难为情的。”霍云洁回道,目光微微移开了些,白嫩脸颊上覆上一层粉色,不甚娇羞。
  “我懂,就给他个惊喜。”安浅夜下了马车,双手提着裙摆,蹭蹭地向自己的仪仗队跑去,准备让一个侍卫回府去请沐羽尘。
  霍云洁撩开车窗帘,目光锁定在她身上。在旁边,煮茶的小丫鬟兰芳露出笑容,小声地道:“郡主和她打好关系,便可常见殿下。”
  “这是其次。”霍云洁目光微垂,低语:“我主要是想试一试殿下。殿下带她入府,应该是为了蛰伏而做戏,给自己树敌,但不排除他真的对她上了心。”
  她攥紧手帕,轻叹道:“若只是逢场作戏,那么对她的私下之邀,殿下不会赏脸前来,反之,若殿下来了,答案便也明了。”
  另一侧,听到侍卫的话,沐羽尘讶异,“姑娘邀我去游湖,还让我打扮得英俊些?”
  侍卫拱手正色道:“回禀殿下,姑娘是如此说的,属下一字不落。”
  “她昨夜都想着逃跑,今日怎会转了态度,邀我去游湖,还让我打扮?”沐羽尘轻笑着摇摇头,“姑娘遇上了谁,代谁邀的我?”
  “途中,我们与安乐郡主相遇。”侍卫恭敬道,细细说了一遍经过。
  “转告姑娘,我无暇前去,莫提及我已得知安乐郡主在车上的事。”沐羽尘嘱咐道。
  但在侍卫退下之际,他忽然道:“罢了,我去。”小山贼就看着机灵,其实长了个木头脑袋,他得去照看着点。


第20章 暗藏锋芒
  安乐郡主不容小觑,其智、其谋,在京城贵女中名列第一,若非是女儿身,无法参与政事,必然会更出众。
  沐羽尘回到主卧,吩咐道:“去拿我的便服过来。”想到安浅夜身着浅蓝云裳,他加了句:“都要浅色的。”
  颜色过深过明艳的便服,不好配那套云裳。
  “如何?”沐羽尘问道。这套白色银边紧身服饰,将身躯完美展现出来,衣摆上绣着几朵流云。整套服饰颜色比较暗,接近于灰色,不损他一丝风采,反增了丝儒雅。
  “在京城里,再无胜过殿下的郎君了。”小厮在一旁笑道,心中倒有些许惊讶。他侍候沐羽尘近十年了,头次见他在意自己的皮相。
  那有什么用?小山贼还是畏他如虎狼。沐羽尘笑了笑,大步向外走去,“我骑马去。派人去萧大人府上,请萧二郎君去西子湖。”
  几个姑娘家的聚会,他一人前去多有不便,不如多拉上一个男子,免得惹人闲话,坏了几个姑娘家的名声。
  “殿下!”一个侍卫匆匆跑来,递上一支箭。
  沐羽尘拔开箭翎。原来,这支箭是空心的,里头藏着一页纸,上面写着:已暗中收购一万三千家店铺,尚有二千家在洽谈中。
  “纸笔。”他摊开手。小厮连忙递来,另一仆人略微弓腰,以背做桌,以便他书写。
  士农工商,商为最低一列,历来都被权贵压制着,不容许他们壮大,怕引得国家动荡。
  商贾富可敌国,控制国家经济命脉,这只在传说中。一旦商贾过大,所带来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抄家流放。
  雁王朝中,商无一大,都维持着一个平衡。
  沐羽尘提笔写到:谨记要分散,一人名下店铺不可过多。
  积小流,以汇江海。基本上,他每一位暗卫的名下,都有着十几家店铺,全是背后掌柜,明面上有人打理,倒不怎么引人注意。
  沐羽尘遥望北边,又转回南边。哪怕控制了经济命脉,也不能保证会赢,最主要的还是军事,还是兵力。
  北边边境驻守二十万兵马,现由他率领;南边边境驻守着三十五万兵马,以往由镇南王坐镇;而在河西郡的五十万兵马,以及各地府衙城上守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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