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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兆丰年(花期迟迟)-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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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两个丫头居然撞了大运,她们过着富贵日子,她这后娘凭啥就要靠典当衣衫度日啊,说不得,要再刮回些油水才好。
她这般打了主意,徐秀才就倒了霉,日日被念叨得耳朵起茧子,加上家里确实日子窘困,就无奈应了下来。
进城打探了两日,终于问得那条巷子里,只巷口铺子的老板娘有两个丫鬟,而且还是一对儿姐妹,如今住在云家村里。
他待想要出城去寻,又赶上大雨,终于熬过了阴雨天,立刻就被妻子赶了出来。
此时好似还回荡着早晨,妻子追出来喊着的话,若是不拿银钱回去,家里晚上就断粮了。眼见女儿就要跟着主家回去,再见面想必极难,他如何能不急?
第二百零五章 如此父亲(二)
所谓急中生智,徐秀才读了许多年书,虽说有些呆气,甚至懦弱,但也没有傻透,关键时刻还真有些办法,只见他往前追了两步就“哎呦”一声惨叫,摔倒在地上,一副闪了腰,扭了脚,全身上下肚子疼的痛苦模样,看上去倒真有些让人分不清真假。
瑞雪三人回身一看就皱了眉头,彩月再怎么恨自己的父亲,这个时候血脉亲情也占了上风,犹豫了一瞬,还是扑了过去,“爹,爹,你摔到哪里了?”
徐秀才心里窃喜,借机一把抓了女儿的胳膊,哀哀喊道,“淑儿啊,你怎么不认爹爹了?”
彩月见得他脸上哪有半点儿痛苦之色,这时也明白上了父亲的当了,用力甩开他的手,怒道,“我没有爹,我爹死了。”
“你,你这个不孝女,居然咒我早死,你学那些女戒女德都扔哪去了…”徐秀才没想到一向孝顺的女儿,居然敢出口咒他,立刻就叱骂出声。可惜,他却忘记了,一月多前,他亲手把女儿卖给了人牙子时,他就已经失去了做爹的资格。
彩月眼泪滴答砸在泥泞的地上,听得这些话,恨得咬牙切齿,起身扭头就跑去瑞雪身边,哽咽道,“夫人,这人…没安好心,奴婢扶你回去。”
瑞雪也是极不喜这徐秀才,不管他是不是彩云彩月的亲爹,如今她们姐妹俩也是她的贴身婢女,他该有的礼数、尊重都没做到,反倒死死盯着自己的女儿不放,难道还真天真到以为他的女儿是靠着他养活,随他打骂叱责?
这般想着,她也觉得没了散步的兴致,点头道,“走吧。”
吴煜早就不耐烦了,牵着奔雷,一路护着姐姐到了自家门前,上得台阶时,瑞雪回头看着那徐秀才依旧跟在后面,不知是刚才真扭到了脚,还是气极腿软,好似又摔了几个跟头,浑身上下沾得泥猴一般,咋一看上去,比之街边乞丐还狼狈。
再瞧彩月,虽是泪痕未干,但红肿的眼里还是有一抹不忍之色,她心下就叹了气,吩咐院子里正在搬豆子的云小六道,“门外有个人,带他进来坐一会儿,给杯茶,记得别让他乱闯。”
“哎。”小六子应了就跑了出去,吴煜去栓奔雷,瑞雪就拉了彩月回后院,彩云刚忙完坐下绣花儿,一见妹妹哭着回来,自家夫人脸色也不好,还以为妹子又闯祸了,连忙跑上前就要跪下请罪,却被瑞雪拦了,伸手用力揉着太阳穴,说道,“你们爹爹找来了,就在门房呢。”
彩月立时也是倒吸一口冷气,这才明白妹子为啥哭成这般样子,姐妹俩凑到一处,互相握着手,好似能给彼此鼓劲儿一般,跟着瑞雪进了大厅,瑞雪不知她们是何想法,心里盘算着,若是她们想要跟着父亲走,她也不好强留,就道,“你们姐妹也跟着我有一个多月了,我自问没有亏待过你们,若是你们想要跟父亲回去,就让他拿赎身银子来,咱们主仆一场,好聚好散,你们的衣衫和妆盒也都带走,不必…”
未等她说完,彩云彩月已经双双跪了下来,姐妹俩每人抱了她的一条大腿,就不肯起来,哭喊着,“夫人,不要撵我们走!我们不跟他回去,夫人,求你留下我们,我们听话,我们会多干活儿…”
两个丫头哭得是撕心裂肺,好似那爹爹就是吃人的恶魔,原来的家就是地狱一般,赵丰年在前院账房里,隐隐听得后院有些吵闹,慌忙赶回来,见此也是疑惑,看向瑞雪,瑞雪无奈摆手,示意他帮忙拉起两个丫头,这才小声把事情说了一遍。
没想到赵丰年却道,“这有什么为难的,不管她们原来是谁家女儿,如今都是我赵家的奴婢,他就是告到府衙,我们也占理,更何况这俩丫头还不愿意回去。”
瑞雪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又犯傻,让前世的思维惯性占了上风,这里是武国,是主家打死奴婢都不必进监牢的地方,别管那徐秀才怎么说,怎么闹,只要她不发话,他就一点儿办法没有。
“行了,别哭了,你们也听见掌柜的话了,既然你们不想走,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咱们照旧过日子,他再来也进不了门,过些日子也就死心了。”
彩云彩月听了,互相看看,明显都是松了一口气,上前又行了礼,瑞雪想着那人满身污泥的模样,到底有些太过狼狈,就道,“找件掌柜的旧衣送到前边去,叫云小六撵了他走吧。”
彩云应了,进屋去在箱子里翻了件石青色的半旧长袍来,给瑞雪看过了就开了二门,递给外面路过的张大河,拜托他送到门房。
徐秀才原本还以为今日怕是要无功而返了,没想到居然有下人请他进去小坐,就以为女儿们到底还是念着亲情,于是四平八稳坐在门房里,又要茶水又要点心,末了又抱怨主家礼数不周,为何不请他换件衣衫。
云小六摸不准老板娘是何意,也不好得罪他,就耐着性子上茶上点心,听他抱怨也笑嘻嘻应着,结果,徐秀才还端着架子,一副同他说话就是损了颜面的样子,气得他暗自咬牙。
不过,他们两人一站一坐,在门房里等得久了,那徐秀才很是无趣,又好奇这样气派的宅院怎么建在这偏僻山村里,还有那东厢房为何不断往外冒着热气,于是就开口探问起来。
云小六最是机灵,平日又多随着赵丰年进城谈生意、拜访友人,见多识广,嘴皮子也利落,说了半晌话,徐秀才不但没问出啥有用的消息,反倒被他套出了许多老底,在加上众人早就知道的那些姐妹俩的身世,两相一印证,心里就鄙夷得恨不得立刻撵了这人出去。
世界上还有这样当爹的,任着后妻卖了亲女,如今家道落魄,又把主意打回女儿身上来了,亏他也好意思说出口,不怕天打雷劈?
他正厌恶得往门口挪步,就见张大河送了长衫来,两人小声说了几句,待明白老板娘的吩咐,他就说道,“徐先生赶紧先换了衣衫吧。”
徐秀才还以为主家要请他到后院赴宴,就慢悠悠的起身,左右看看没有什么内室,刚想要责问,见得张大河和云小六脸色都是冷冰冰,就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心里暗骂,到底是乡野之地,主子奴才没一个懂礼数的。
待他换完了衣衫,云小六立刻道,“徐先生,我们家老板娘传话来说,彩月彩月不愿意同你相见,你以后也不要再来了,趁着天色尚早,赶紧回城吧。”
“什么?你们两个奴才居然敢假传消息!贤儿,淑儿是我家闺女,她们怎么能不认我…”徐秀才一听,瞪大了眼睛,再也顾不得去抻那长袍上的皱褶,死活也不愿意相信女儿不认他。
云小六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哪里听得他叫嚷,上前就拉了他的胳膊往外扯,“让你走,你就赶紧走,怎么,你还想赖在我们府上啊。彩云彩月现在吃好喝好,有主子心疼,日子过得好着呢,若是跟你这狠心父亲回去,再被卖去什么花街柳巷,岂不是自寻死路。谁也不是傻子,你可快走吧!”
徐秀才读书人,哪里有云小六一个做粗活的有力气,更何况,一旁还有张大河帮衬着,于是不过三两下,他眼见要被扔出大门,就死死扒住门框不肯松手,高声喊着,“贤儿,淑儿,你们两个不孝女,就看着你亲生爹爹被人这么欺辱啊!这是人家,蛮横无理,强留人家女儿…”
此时正是中午饭时,村里家家户户去田里走动的人都扛着农具正往回走,听得赵家门前如此热闹,就围过来探看,张大河见此,觉得事情有些闹大了,就要去后院禀告。
结果,刚转身就见彩云彩月牵着手,一脸恨意的走了出来,他也是叹气,就道,“你们把事说清楚了吧,别坏了赵家的名声。”
彩云彩月重重点头,迈出大门槛,扫了一眼那般无赖模样的亲爹,眼里恨意更深,齐齐给台阶下的农人们,行了一个礼,高声说道,“乡亲们也都识得我们姐妹吧,我们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没被卖过来之前,我们原本姓徐,家住三里镇,而这个人就是我们亲爹。”
众人一听,这是父女之间的恩怨,与赵家无关啊,心里的好奇就淡了一些,有那年纪大一些的老头儿,就道,“丫头,既然是亲爹来看你,就让进去喝杯茶,怎么闹得这般啊?”
彩月性子急,嘴皮子也快,不等姐姐再说话,就指着她爹嚷道,“我们不认他,他不配当我们爹爹。”
那老者皱眉,“父女天伦,怎么能说不认就不认,赵先生和赵娘子都是仁厚之人,你们好好说说,哪里会拦着你们相见?”
彩月跺脚,“不关夫人和先生的事,是我和姐姐恨他,才不想认他。当初,他日日就知道读书访友,花天酒地,家事都是母亲操持,教导我们姐妹,很是辛苦,他不但不体谅我娘,还在花楼里领回个狐狸精说要娶做平妻,我娘气得病重,他也没到床前看上一眼,等我娘病逝下了葬,没过一月,他就娶了后娘,后娘折磨死我小弟弟,败光了家业,他不但没休了人家,反倒把我们姐妹卖给人牙子。这样狠毒的父亲,我们姐妹怎么能认!”
小丫头说的又快又急,想起往日种种委屈,哭得是泪如雨下,众人都跟着心酸不已,再看向那门口的徐秀才,眼里无不满是鄙夷,虎毒不食子,这人看着也是个有学问的,怎么就犯了傻气?
第二百零六章 密谋
徐秀才自持读书人身份,被一穷老弄围观鄙视,已是冒火,又听得女儿大庭广众之下,揭了他往日的那些丑事,额头青筋就跳了起来,门框也不扒了,伸手就要去打彩云彩月,张大河眼疾手快,扯了他就是一推,毫无意外的,滚球了!
许秀才磕得是,浑身无一处不疼,开口还要咒骂,张大河已是说道,“她们姐妹现在是赵家的人,可不是你闺女了,你想打一下,也要问问赵家同不同意!”
这话说得极有气势,周围人都喊起好来,“好,说的好,这人也是脸皮厚,女儿都卖了人家,还找上门来,怕是不知在何处打听得赵先生夫妻仁义,想把女儿带回去再专卖一次吧。”
有的时候真相就在随口猜测间,徐秀才夫妻,真就是打了这个主意,两人琢磨着,只要同女儿相认了,怎么也能得些财物帮衬家用,甚至以后有两个丫头的月钱,他们一家三口也不必犯愁吃喝了,万一女儿以后被哪个主子收了房,他们一家更是跟着沾光了,就是退一万步,两个女儿身上没有得到好处,以赵家娘子出名的心善,他掉上两个眼泪,演一出父女情深,准保就能不用半文赎身银子,就把女儿领出来,到时候或者找个娶童养媳的人家,或者专卖别处,也有十几两进账。
他们夫妻还以为自己聪明,想得很是周全,没成想,却被一口道破,徐秀才就有些慌了,一边哎呦叫着,一边辩解道,“我是她们爹爹,怎么能那般狠心?我是舍不得她们在赵家受苦啊,将来我在九泉见了她们的娘,没法交代啊…”
彩云彩月见得爹爹这般厚脸皮,越加气恨,彩云就道,“我娘就是被你气死的,你原本就没脸见她!”
徐秀才被戳了肺管子,立时扭头怒道,“死丫头,你们自己享福,却眼看着爹娘受苦,幼弟挨饿,也不怕天打雷劈!”
彩月牙齿咬得嘴唇发白,“你都卖了我们,难道还指望我们每月都把月钱拿给你和后娘养家?我们是你亲闺女,不是摇钱树!我们还没有愚蠢到供养后娘赌钱败家!”
徐秀才被噎得一哽,索性放了赖,“不行,你们身上是徐家血脉,供养爹娘是应该的,若是你们不认爹娘,我就去…去府衙告状!”
周围众人这下可是看不过了,哪有这样的无赖,都把女儿卖了,还跑上门来口口生生要供养,不给就要告到府衙,穷疯了吧?
那老头儿就道,“这位先生,你读书应该很多,怎么做事这般没有道理,娶妻娶贤,你居然娶妻败了家,不思反省,如今还逼迫卖身为奴的女儿,你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可不是,可不是,这样的人,哪配当爹,我家那闺女愚笨的很,我都没舍得责骂一句,这般好的小姐妹,他都狠心卖了,还有脸说自己是人家爹!”
众人虽然不会甩什么伦理德行,但是可不缺损人的话,左一言右一语,骂得徐秀才是老脸通红,却还是梗着脖子不肯服软。
彩云从怀里掏了两张巴掌大的纸片来,脸色复杂的举起示意她爹看过来,说道,“你不是常常同人吹嘘,读书破万卷吗,这卖身契上的字不会不认识吧,这上边有你的字,你就是抵赖也不行,若是你要去府衙告状,就去告,我们姐妹拼着被杖责而死,也不会跟你回去。你就死了再拿我们赚银钱的心吧。”
说完,她就收了契纸,拉了妹妹给众位乡亲又行了礼,谢他们为自己站脚助威,然后才回了后院。
徐秀才还想上前,却被一众农人拦了,挥动手里的锄头、扁担,各个瞪了眼,“怎么,光天化日,你还要强入民宅啊,大伙儿啥也别说,把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赶出去,别脏了咱们云家村的地!”
徐秀才见得无数锄头扁担往自己身上招呼过来,吓得是肝胆俱裂,抬脚就跑,人群外围不知是谁伸了那么一下脚,他就又摔进了泥坑,这一次可没有人好心再给他衣衫了,他也着急逃命,连滚带爬的迅速消失在街头儿…
一众农人都是哄笑,转而同张大河等人闲话两句,就各回各家了,大门东侧的院墙里,倚墙倾听的赵家夫妻,对视一眼,同时笑着点头,“彩云彩月平日看着胆小,紧要关头还不怯场,以后多教教,也能助你理家。”
瑞雪伸手轻轻捶了捶略微有些酸疼的后腰,笑道,“我已经开始教她们识字了,是个聪明孩子,只是可惜了,他们爹爹还是秀才呢,只要他们背过女戒女德,却不肯教她们识字。”
“女子无才便是德…”赵丰年还要发表长篇大论,眼角瞄到妻子眉头上挑,立刻改了口,“这样的想法太过迂腐,要知道女子会识字算账,掌管后宅也容易,所谓家和万事兴,男子在外也安心。”
瑞雪心里暗笑,脸上却一副意味深长模样,“哦,这么说来,我还不算无得女子。”
“不算,自然不算,我们赵老板娘最是贤德不过。”
瑞雪崩不住笑出声来,夫妻俩相携回了院子,岂不知村外的山路上,一个挑了担子的货郎,已是满头大汗的追上了气冲冲的徐秀才。
徐秀才被云家村众人吓破了胆,惊慌问道,“我有功名在身,你若是打了我,我就告到府衙去!”
那货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扫了他一眼,开口道,“徐先生,咱们商量个事儿吧,若是你办成了,可就不必这么赖着两个小丫头供养了,我保你三五年内衣食无忧,怎么样?”
徐秀才疑惑的退后两步,眼里贪婪和惊惧交替,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商量什么事?”
那货郎神秘一笑,露出一口黄板牙,怎么看怎么奸恶…
是夜,凌风城南,一栋气派的酒楼后院,身穿锦缎长衫的白胖管事,正眯着眼睛喝茶,半晌之后,好似很是满意那茶味的清香甘醇,吧嗒了两下嘴巴,这才看向书案前的瘦弱男子,点头赞道,“都说凌风城里你陈二皮是个聪明人,这话还真没错,今日这事办得利落,若是日后成了,我薛七就送你一场小富贵。”
那男子立刻躬身道谢,笑道,“小的给七爷办事,可是不敢要富贵,若是七爷看得起小的跑腿儿还算勤快,就赏小的个管事当当,小的以后定然惟命是从。”
薛七听了这话很是受用,心里想着自家老爹就是英明,把他派来这样的小地方,替主子们打理产业,就是土皇帝一般,城里无人敢招惹,还能顺便替自己谋些好处,比之在府里挺差可是好上百倍,他心里得意,就笑道,“行,这事儿我记得了,过些时日,那小铺子拿下来了,以后你就当个掌柜吧。”
“是,谢七爷提拔。七爷放心,不出十日,那铺子倒了牌子,自然就要转手,小的一定把地契和吃食的方子,都给七爷送回来。”那男子连忙躬身道谢,上前讨好的给薛七又倒了杯茶。
薛七点头,漫声应道,“按理说,我们黄金楼怎么说也是凌风城里数一数二的,不该同那小铺子过不去,但是,这总有客人使了伙计去那小铺子买吃食回来,若是传到主子们耳里,还以为我薛七无能,偌大酒楼,做出的菜品还没有一个小铺子受吃,这可就不好了。”
“那是,那是,等那铺子到手,以七爷的人脉,比之现在定要红火三分,小的就提前恭喜七爷财源广进了。”
薛七哈哈大笑,越觉这陈二皮对心思…
不知是今年牛郎和织女相逢说起了什么,哭得比之往年要厉害许多,刚刚晴好天气,不过持续了一日,就又开始布满了乌云,村里有老人就说道,“今日怕是要涝啊,秋时粮价必定要涨,素油也便宜不了,现在正是菜籽采收的时候,这般整日被雨淋着,可就要烂在田里了。”
一众农家们听了这话,不过叹上两口气,越发勤快往自家田里多跑几趟,放放水,但是心里却没有太过愁苦,毕竟现在跟着赵家,养鸡养猪,进作坊做工,比之往年都多了进项,就是田里减产,也饿不死人。
可是瑞雪却把这话听到心里去了,不为别的,自家这么多人等着吃饭,却水田旱田一亩都没有,若是平常还好说,粮食铺子里买了就是,但是若真逢上灾年,没有存粮可就糟糕了。
老话儿说,仓中有粮,心中不慌,这个时空还比不得前世时候物流发达,真有灾难,怕是有银子也买不到粮食,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左右想想,这云家村的旱田少,都是各家的口粮田,她就是想买也买不到几亩,还是村外那张大户的一百亩水田最对心思。
虽然这里的亩都是小亩,换成前世那般的大亩也就是三十亩左右,实在算不得多,但是若得一年丰收,打下的稻子也够家里众人吃上两年有余了。
不过,以张大户那般贪财吝啬的脾气,若是上门求买,他定然不会答应,就算答应也要开个天价,这实在不合算,想想当初,赵丰年病重时,他那般嚣张欺上门来,还想打自己和煜哥儿的主意,瑞雪就忍不住恨的牙痒,让他消停了这几个月,也该连本带利还回来了…
第二百零七章 药
赵丰年进得屋子,见得妻子正斜靠在窗前软榻上,眯着双眼,嘴角带笑,这模样不知为何隐隐让他心头生出一抹寒意,他疑惑的搓搓两臂,上前两步笑道,“这几日雨下的勤,有些阴凉,记得早晚加衣衫。”
说着就扯了一旁的薄被给瑞雪盖在腿上,瑞雪往里挪了挪,拉着他一起坐了,偏头靠在他肩膀上,笑道,“我正琢磨着给家里添些田产呢,你回来的正好。”
赵丰年这两日心里也在琢磨这事,听的妻子同他想到一处,心里欢喜,就道,“说说看,你相中哪里了,家里现在的存银,买个田庄不够,但是买上几十亩肥田,绰绰有余。”
瑞雪随手拿了账册翻看,心里更是有底,就道,“我看中村外那一百亩水田了,若是买下来,种上两年存够粮食,就是再大的天灾也不怕。不过,那水田的主家张大户,在你病重时,我曾与他打过交道,是个刻薄又贪财的人,不好对付。若是咱们上门说要买田,他必定会狮子大开口,还是要想个好办法,逼得他主动想要卖给咱们才好。”
瑞雪一直不愿赵丰年自责,当日经历的那些艰难之事,她从不多说,就是赵丰年开口问,她也很快就岔开话头儿,但是只要她主动提到的,必定是让她深恨不已的,所以,赵丰年听得这话,半垂的眼眸里立时闪过一抹冷光,张大户吗?这名字若是换一换,听着一定更是顺耳…
瑞雪不知赵丰年心里动了替她出气的念头,还在思虑有何办法,“刚才我想着,买些海盐,趁着这几日大雨走动的人少,撒到那水田里去,到时候秧苗枯萎,张大户必然着急卖田,咱们买了过来,多多放水洗田,也不至于减产太多,但是,一百亩地,虽然都是小亩,用盐量也极多,撒起来太过费时,要是有更省力的办法就好了。”
赵丰年有些惊异与瑞雪能想出这样的法子,轻轻揽住她的腰,看着她紧皱的墨眉,微微撅起的双唇,心里更觉宠溺,于是提醒道,“以前我初进江湖上走动时,路过大明湖畔,没想到湖里的鱼虾居然一夜之间尽皆死绝,我还好奇去探看过,后来听闻是某个医毒双绝的前辈,为了试药所致…”
瑞雪极少听他说起江湖事,正微侧着脸,听得有趣,却突然没了下文,她就急道,“然后呢,你快说啊…”
催促到一半,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扭头笑道,“你是说,那医毒双绝的前辈就是…”
“正是安伯,所以说,咱们儿子是个有福的,还没下生,就认了这么一个厉害师傅。”赵丰年不舍吊着妻子胃口,笑着点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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