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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重烟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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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您才见了他一眼,怎么就知道他好?”珑烟叼着桂花糕,向从前一样贫起来,笑眼弯弯,“就算再好,跟着碧翘只怕也会憔悴不堪。”
  “不过我倒是想看看这凌天擎婚后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苏茹点点她的鼻子,也跟着笑起来,神色中的灵动就像少女一般。随后正色道,“听说你们回来路上遇到了白绫山的袭击。”
  “不错,他们一直对天擎穷追不舍,想得到他……”珑烟话音一窒,唇角不自然的一抖,“他师父要交给爹爹的密函。”
  “他师承何处?”
  “我不知道。天擎说他师父名叫风隐,不过我觉得这像个化名。他师父一定不想别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娘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苏茹沉吟半刻,摇了摇头。
  珑烟莫名一阵轻松,笑道,“不过他师父似乎很有自信,爹爹看了他的信一定会知晓他的身份。”突然看到苏茹似无意的对她一瞥,突然意识到这句话似乎暴露出自己已经先睹为快,看了信的内容一般,她迅速改口,“我是说,他师父一定有这种自信。”
  “娘,这天下除了咱们慕容家,还有谁有瑰虹冷露的配方吗?”珑烟平静的问。
  “瑰虹冷露是我慕容家的家传秘药,外人怎么会有?不过,”苏茹迟疑了一下,“珑儿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女儿喜欢胡思乱想。”看来连这个迷乱都解不开。她可没忘初遇凌天擎,他给她解金蛇漆毒的解药。
  “时间不早了,珑儿早些休息吧。”苏茹没有怀疑什么,笑道,“想想明天怎么向你大姐解释弄丢了明珠水纹项链,她怕是会气晕过去。”她看着珑烟疑惑的模样,温柔笑道,“你当娘什么都不知道?这两年若没有人在暗中保护你替你善后,娘会这么轻易放心让你在外乱走?当的那些首饰已经给你赎了回来,只是哪里都找不到那明珠水纹项链。”
  莫珑烟诧异的站起身,咬咬唇,眼圈红红。半是感动,半是挫败感。娘亲纵容自己胡来,不放心却也不勉强自己回庄成婚,暗中找人保护自己,天知道这两年她心中有多挂念多不安;而自己自以为独立,却没想到还是要笼罩在慕容山庄的阴影之下,其实,娘亲什么都没问,是因为她什么都一清二楚,而她问出口的,自己虽然没有回答,只怕答案也在她的心中。
  苏茹轻叹一声,“你到程家堡之后,我便撤回了保护,没想到反而是回家这段路让你遇险。”
  珑烟百感交集,说不出话。
  翌日,珑烟早早的起身梳洗。来到凌天擎暂居的融雪轩,见他正与莫飞相谈甚欢,珑烟愣了一下。
  “二姐,一大早又愣什么神?”莫飞逮到机会戏弄道。
  “天擎,很无聊吧!”珑烟回过神,不理会莫飞,冲凌天擎眨眨眼。
  “哪有,凌大哥在和我聊天。”莫飞直言道。
  “所以才无聊啊!”珑烟嘻嘻一笑,莫飞这半个和尚,脑袋一根筋,谈天毫无乐趣可言,“飞儿,你去看看大姐,她现在一定急着找你,只有你伺候着她才能安心。”
  “二姐,你不去吗?”
  “你先过去,我马上就来。”
  莫飞无奈的笑笑,想驳回几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摇摇头,乖乖的离开。
  珑烟见他走远,四下望了望,慎重的从怀中拿出密函,“我已经用蜡封好,一会儿见到爹爹,你交给他就好了。”又强调嘱咐,“千万不要对人提起我看过密函。”
  “我知道,”天擎接过密函,见她神色凝重,与刚刚说笑的神态完全两样,心中疑惑,“珑烟,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觉得你从昨日就开始心神不宁的?”
  “没什么,”珑烟顿顿,勉强扯出个微笑,“可能刚刚回家有些不习惯。”心里却暗暗发颤,爹爹为人慷慨正直,很少从小处着眼,可是娘心思缜密,她对密函动的手脚,不知能不能瞒的过去!
  第二卷:年华暗度风云起 十九、密函解语(下)
  倚墨阁中。
  凌天擎将密函双手奉上。他神情肃穆,目光如炬,眉宇间一直以来挂着的三分漫不经心被恭敬严肃取代。
  莫乾坤深深看了凌天擎一眼,浓眉微蹙,没有一丝犹豫,迅速拆开信函。通读再读,又仔细的辨认字迹,眼中的疑惑不减反而更深。
  他抬起头,表情凝重,盯着凌天擎上下打量,仿佛要将他看穿,继而摇头,“你是,你居然是……”
  忽觉荒诞,又感到些微的恼怒。他默然半晌,突然行至慕容苏茹身旁,晃了一下手中的信笺,柔声道,“夫人,你倒来辨辨真假。”
  苏茹匆匆扫过信函,眼珠一转心中已有对策,她微微一笑,“这就是你师父‘风隐’不远千里让你带来的?”
  凌天擎心觉奇怪,为何莫乾坤夫妇二人惊讶之余又荒谬的看着他。眼角不禁瞄向站在一角装成没事人一样的莫珑烟,半晌才回过神应答。
  苏茹眉眼含笑,想起那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眼中涌上万种柔情,“他称自己为‘风隐’……”
  苏茹感慨万分,边说边缓缓伸出手,仿佛把眉间心上所有温柔系于这一动作,她忧伤兼具感怀的拂上天擎的发。她仔细的端详着凌天擎,仿佛他是她失散已久的亲人,此时终于回到长辈的怀抱。
  突然苏茹目光亮起,脚下紧逼错步,拂上天擎发梢的手在空中虚画个圈,另一手虚摆,似乎无形中握有一柄剑,顿了一顿,“剑影重重”向天擎击去。
  天擎惊异于这一变化,反应却快,眼睛不眨一下,侧步让开,脚步轻盈飞闪,却是向苏茹虚拟出的剑气涌去。身子向后一仰,腰腹柔韧。一腿高抬,踢开苏茹的剑影,双手支地几下侧翻。这招正是他在程家的比武招亲上,让碧翘乖乖束手就擒的那一招。可是苏茹不是碧翘,她身子一扭,手臂收回,回身出掌,一手呈兰花状轻巧灵动探向天擎腰间。这却是凝霜三决中的第二诀“凤舞朝凰”。
  天擎顺着苏茹的剑气轻翻,脚下步伐缭乱,避重就轻绕到苏茹身侧,扳开她的手臂,回身一招“风卷残云”打在苏茹肩头。
  他一式得手,也不再咄咄逼人。只见天擎轻巧向后一跳,恭敬的对苏茹抱拳揖身,朗声道,“天擎谢夫人手下留情!”
  原来刚才苏茹只是在试探天擎的武功,其实所有招式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便在第一招天擎踢开苏茹炫目的重重剑影时,他就感觉到她并没有灌输内力,想来是在试探自己的武功,所以第二招,才会大胆的反攻其身。而只要苏茹用上内力,天擎不但不能近身,打在苏茹肩头的“风卷残云”也会使自己身受重创。
  “好小子,有胆有识。”苏茹暗暗赞叹,凌天擎看来坦荡善良心无城府,却不是那迂腐之人,知道自己无心伤他,只是在试探武功,便大胆进攻,而且也敛去了自身的内力。她英气温柔并存,轻轻唤道,“‘剑断蚀壁’,‘凤舞九天’……这两招你师父苦苦钻研,专门为克制我慕容家凝霜三诀中的‘剑影重重’‘凤舞朝凰’,他把这两招传授给了你,那他有没有说,如果内力不如人,这两招反而会让他人得其势?”
  “这句话师父的确说过,不过他也说了,”凌天擎眸光浩瀚,朗朗笑道,“慕容家的人不会随意痛下杀手。能够使出这两招真正威力的人,必定是收发自如的绝顶高手,我无论怎样抵抗都是个输。而对于不能收发自如的人,必定掌握不到这两诀中重重变化的奥秘,我便是手下留情,也一定是那个赢家!”
  苏茹闻言爽朗大笑,“这话倒真像是师兄说的。”
  一直立于倚墨阁一侧的姐弟三人终于忍耐不住,异口同声讶道,“师兄!”
  莫乾坤笑骂道,“什么师兄,一凡是你们的师伯!”
  “一凡!”三人再次默契喊道。
  “盟主,我师父他叫,一凡?”凌天擎也是惊讶不已。
  “你师父姓吕,名一凡,是我爹年轻时收下的弟子,我和宁怡的大师兄。我们三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直到我朝南渡之前,慕容山庄被毁之时……”慕容苏茹接过话,回忆泉涌而出,说到一半,有些哽咽,压抑自己涌动的情绪,轻咳一声,整理心绪,脸上已是端庄的微笑,“往事不提也罢。既然师兄收你为徒,你就不要盟主、夫人的称呼我们了。叫我师叔……”
  “娘,人家是程家堡的乘龙快婿,还什么师叔不师叔的。以后都要叫姨母的!”莫瑾灿粲然一笑。
  苏茹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天擎笑道,“你瞧我把你这个大师姐惯的,都要做母亲的人,还不知收敛!”看了看莫乾坤,犹豫片刻,双目含笑,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道你师父现在人在哪里,为什么让你来送信,不亲自前来?”
  天擎一愣,眸光暗淡,“师父半年前已经仙逝,临终前嘱咐我,无论如何也要带这封信给莫盟主。”
  苏茹脸色忽的惨白,秀丽的面容仿佛蒙上了一层寒霜。心中震惊又悲伤,黛眉紧锁,眼眶氤氲。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也无法再正常思考。
  自始至终,莫珑烟都和瑾灿、莫飞站在一起,让自己泯灭在暖心阁的角落中,好似不存在一般。在莫乾坤把密函交由慕容苏茹时,她虽然紧张到极点,却依旧不露声色的垂手站在一侧,生怕被人看出什么异样一般。只有在苏茹念出“‘剑断蚀壁’,‘凤舞九天’”这句,并说这其实是克制凝霜三诀的两招之时,她惊讶之余差点无意识的脱口叫出声。这是那信笺中诗文的两句,先前不知其中藏着什么玄机,却原来是两个招式名称。可是,即便这样也无法解释那诗文的意思……随即她慌忙捂住嘴,脸颊通红,好像做了错事的孩子。可没等她缓过神来,苏茹又说风隐是她的师兄,这下可好,再也掩饰不住,叫了出来。既然是同门师兄妹,为何还要钻研克制慕容家绝学的招数?不过,这倒也解释了为什么天擎会有慕容家的瑰虹冷露。
  而此时苏茹如此难过,珑烟不忍心之余,也意识到是个好机会,赶紧了结这密函的事宜,省的让娘发现其中的猫腻。
  “娘,你没事吧,”珑烟跨步上前,扶着苏茹,“我先扶您去休息,有什么事都以后再说,您身体最重要。”
  她不由分说,几乎是硬拉着苏茹走出去。离开不忘回头一眼,看到凌天擎愕然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离去。她悄悄调皮的对他眨眨眼,呼出一口气。昨晚她在慕容苏茹离开之后,仗着自己有点鬼才,模仿字迹惟妙惟肖,临出那首诗,而诗下的那句话自然忽略掉了。密函原件她已经毁掉,只期盼这封假的可以逃过苏茹的火眼金睛。现在,总算安然躲过一劫!
  “茹儿,一猜你就在这儿。”莫乾坤悄声走入海棠花海,慕容苏茹身后。这几日天气闷热,苏茹自听到师兄去世的噩耗之后便闷闷不乐,经常感慨叹息。他不免有些担心她会心忧成疾。
  苏茹隔着花海,看着水塘边嬉闹的珑烟莫飞天擎,还有坐在亭中俨然准为人母的莫瑾灿,为她端茶递水的宋渊,眉间一缕清愁,“时间过得真快。看着他们,就好像看到当时的我们。小时候,我和宁怡还有师兄,最喜欢潜到水中玩闹。”
  她不知不觉间说了好多年少的事,最后回头看到莫乾坤一直站在他身边,不语,只是静静的聆听她的倾诉,心中一暖,安慰笑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与师兄二十年前一别,竟然后会无期。”
  “往事多想无益,想来这么多年吕师兄也看得开了。从他收的这个徒弟就能看出来,天擎胸怀宽广,机警善良。如果师兄还心有介怀,断不会教育出这样一名徒弟,更不会把那两招‘剑断蚀壁’,‘凤舞九天’传授给他。”莫乾坤有条有理的分析,转而温柔笑道,“倒是茹儿你再这样下去,我可要吃醋了。”
  苏茹怅然,半晌缓缓偎依在莫乾坤胸膛,“我只是觉得我欠师兄的太多,是我负他。”
  “要是这么说,应该是我的错,不该让你遇到了我。”莫乾坤轻轻揉着她的发。
  “说什么傻话!”苏茹笑道,长叹一口气,“还好有个凌天擎,让师兄这些年的生活不至于寂寞。”
  可是什么叫不寂寞,难道有个人陪伴就不会寂寞吗!师兄性格一向乖戾不羁,这凌天擎却不是那个可以解语的人。而他让他送来的密函,“雨骤花谢月朦朦,浅酌梧桐盛。嗔目笑眼弯眸,醉是雪青梦。”雪青色,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少年时,最喜欢的便是穿着那身雪青衫子到处走,还强迫一凡也同穿一色……这诗更是透露了他对她无时不刻的思念,生活纵然不寂寞,思念却令人倍感孤单。
  突然,慕容苏茹嘴唇一颤,目光忽的犀利。
  难道,师兄临终前就是让天擎传送这样一封寄托相思的信件!谁都知道,既然当初选择离开,选择放手,那纵然有万般相思,只有掩于心间。为何在临终前却要托弟子带来这样一封信,难道是以这种方式作为报复,让她内疚?可白绫山的贼子又为何要百般阻挠抢夺?而且,若真的只是这样一首诗,为何不先告知凌天擎,再让他来此默下来,这样岂不是免去了许多是非,也不会担心会落到他人之手。若真的想报复,当众把信的内容读出来岂不是更让她无地自容!更何况他根本就是点名要交给乾坤,而不是自己,好像在向情敌示威一样!
  慕容苏茹初时因为得知吕一凡西去的噩耗,全然没有心思放在密函上,现经莫乾坤一番宽慰,心中郁闷稍减。便开始困惑于信笺的话语。心思也开始动起来。
  若师兄不是在向她报复,这“云雪霁,水洞天,三弯钩。剑断蚀壁,凤舞九天,重游旧殇”又做何解?这几句当时没做他想,现在想来却不明其义。是在暗示什么吗?如果师兄什么都没有交待天擎,只是让他拿着密函到莫乾坤手上,其实便等于交到自己手中,乾坤任何事都不会瞒着自己。他既然有此把握不用作任何解释就能懂得,这信也绝不会像表面看起来这样简单。
  只是一瞬,慕容苏茹以后前后贯通想了个遍,种种矛盾也浮现心间。她心念一动,拿出那信笺,再度仔细看读,透着日光轻轻一弹,目光落在那个‘凤舞九天’的‘凤’上,眼中疑问愈发积深……
  她敛眉望向水塘边嬉戏的青年男女,疑惑的目光交替落在互相打闹的天擎和珑烟身上。没等她走过去,却听得身后丫鬟来报,“盟主,夫人。程家堡来访,在前厅静候。”
  第二卷:年华暗度风云起 二十、冤家聚头
  珑烟姐弟几人正在塘边玩的酣畅,却有丫鬟来报,说程家堡的人来访。
  眼见中秋,每年这个时候,程家不是应该举家回到苏州的老宅过节,怎么今日突然前来慕容山庄?珑烟微微讶异,看到站在一旁没有反应的天擎,笑眼弯弯打趣道,“看来碧翘不放心你,来监督你有没有背着她胡搞乱搞!”
  “珑儿!”坐在一旁享受着老佛爷一般待遇的莫瑾灿轻咳一声,拧着好看的眉数落道,“女孩儿家说话这般粗俗!”
  珑烟吐吐舌头,小声嘟囔,“反正也没有外人!”
  瑾灿暗叹她的不争气。无奈摇头,珑儿聪明伶俐,可有时候却傻得能让人发指。在此处胡搞乱搞……除了她,天擎还能跟谁乱搞!
  未等行至前厅,就见碧翘活蹦乱跳的跑过来,向众人行礼之后,抱着珑烟好一阵亲热,才几日不见,似乎她又有一肚子的悄悄话要对珑烟倾诉。
  “还以为碧翘表妹跑过来,是迫不及待要见凌大哥呢。”莫飞挠挠头。虽然珑烟一直把他当成小孩子,但在程碧翘面前,他是年长的那个。
  碧翘脸倏地通红,不屑的轻哼一声,别过头去。其实碧翘从刚刚便一直在偷瞄凌天擎,心中小鹿乱撞,不过见天擎眉宇间三分漫不经心,无动于衷的站在一边,仿佛她是个与他不相关的人,心中不觉愤怒失落。
  “想不到碧翘也有脸红的一天呢!”瑾灿轻笑一声。
  碧翘素来高傲,凌天擎的不理不睬,在她看来却是天大的折辱。她愤愤回过头,刚想还口说什么挫挫他的锐气,却见凌天擎清澈的目光向她投来,深邃似海,浩瀚如波,包容宽和满载温柔,额前发丝随风轻扬,俊逸的面庞熠熠生辉。她一愣,胸中的怒意莫名烟消云散,心中突然柔软,一丝难言的甜蜜感。只感到脸颊又一阵火热,想说什么也忘记了。
  “碧翘,马上就是中秋,你们不要回苏州老家吗?”珑烟问道,她可忘不了姨丈的母亲,那个难缠的老太太的威严。
  “大哥护送二姨和程诺先去,我和爹妈顺路绕到这边看一眼,再赶过去。”碧翘顿顿,整张脸烧的通红。她可不敢说,是慕容宁怡想让凌天擎趁着中秋佳节随他们一起去拜见老夫人,料到他一定不会乖乖顺意前往,恰逢知道天擎是送信到慕容山庄后,便亲自前来抓人!
  珑烟点点头,与她携手并行,转身进入前厅。
  忽然一袭月白色身影闯入视线,修长的身形,优雅的身姿,无一不显示出他高贵的身份。那摄人心魄的狭长凤眼中似乎还隐藏一丝促狭的笑意,双唇紧抿依稀可见印出的清晰纹路……
  珑烟张口结舌,“赵靖玄!”
  “珑烟,”慕容苏茹轻声警示,瞪她一眼,“还不参见德王!”
  “莫夫人,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不在庙堂之上无须多礼。”赵靖玄礼数周到,谦谦回道。
  哼,还真是虚伪!珑烟忿然,不知道是谁以王爷的身份压制她,才让她誓死不为他人吹奏的箫声在众人耳中回响。
  “虽是这样,但珑烟也是时候好好教育一番了。如此放肆,真不知道以后哪户人家肯要!”慕容宁怡适时开口,挑剔的蹙起眉。
  “不要最好,我还不想嫁呢,谁稀罕!”珑烟低头小声嘟囔,姨母就是喜欢挑她的错。在程家堡寄人篱下之时她是不敢如此放肆,不过现在是在家,不知不觉有种骄傲感,仿佛有了靠山。
  慕容宁怡本来看着她半湿的裙摆和凌天擎未干的衣衫,便知两人一定刚刚是在石塘玩闹,心中不悦,虽说珑烟素来豪爽,不畏世俗人言,家中应酬甚多,大多时候也都是和男人来往,但凌天擎是她表妹的夫婿,总要顾忌碧翘的感受和程家堡的声誉!所以此时珑烟的小声嘀咕,在她听来格外刺耳,眼中一丝不耐,却是对着苏茹冷言笑道,“姐姐,你把珑烟宠的太过了。自己的婚事没有着落,就来砸我程家堡的比武擂台,还几次三番挑拨天擎与我程家。如今当面顶撞长辈,当真是好没有规矩!”
  珑烟心猛地一跳,世界好似天旋地转,抬起头,杏眼圆睁,惊诧又无辜,“姨母,您不是已经教训过我了吗,为什么还要在爹娘面前告状!”说得好像她是个妒妇,因为看不惯碧翘找到好人家,心中不爽才去拆台一样!
  话音未落,珑烟已然知道祸从口出。如此岂不是全程默认,还让大家误解了她的本意!爹爹不罚她后山面壁思过才怪!
  “珑儿,不得放肆,是不是太久没有面壁思过了!”莫乾坤怒道,“居然还有这样的事,”他向程洛南一抱拳,“是我教女无方,对不住妹夫了。”
  “爹……”
  “珑儿,你先行退下。”苏茹面色不善,不怒自威。
  慕容宁怡心中不屑,姐姐面上好像在责罚惩戒珑烟,其实是知道对话继续下去,只会对女儿越来越不利,搞不好最后便真的会让她面壁,这才屏退她也是保护她。反正此行目的不在此,她微微一笑,“姐姐,我有话对你说。”
  “你是说这凌天擎居然是大师兄的门下弟子!”宁怡诧然。
  “不错,当年大师兄一怒之下离开,并发誓不会将慕容氏的绝学外传,我只道他是真的不想再与我慕容家有任何关联,怎么料到他竟然会收了一名徒弟!”苏茹同样感慨,姐妹两人性格虽不同,但贴心话说的还是最多,“不过,我试探过凌天擎的武功,确实师兄亲传,而且,我慕容家的凝霜三诀他全然不会,并不算违背誓言!”
  “如此说来倒好,”宁怡嘘一口气,面露笑色,“我还怕以天擎的身份会辱没了碧翘,现在他也算慕容山庄的半个后人,倒不用怕外人会笑话什么了。”
  “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英雄不问出身,我看这凌天擎气宇不凡,实乃人中龙凤。日后必定会有一番成就,倒不需要用慕容山庄来抬高身价。”
  “你是在说姐夫吧!”宁怡笑道,“当年若不是这个混小子,大师兄也不会远走……”
  “宁怡!”苏茹轻唤一声,声音中透着烦躁,与平时巧笑嫣然的模样全然不同。
  宁怡一怔,想不到苏茹还是如此在乎。她顿了顿,昂首傲然,“看姐姐对凌天擎评价这么高,我就放心了。”
  竹林深涧,瀑布飞鸿而过,溅起层层水浪,雾气滂沱,潭水蜿蜒成溪。
  珑烟坐在溪边,褪去鞋袜,小脚泡在水中,凉丝丝,说不出的畅快。
  每次心情不好之时,她就喜欢到这里来找乐子,昨日被慕容宁怡一顿数落,又被慕容苏茹赶出前厅,临睡之前还被叫去聆听莫乾坤的一番谆谆善诱,她一大早就跑到了这里解压。
  她伸手拨弄溪水,忽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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