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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重烟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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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不见,哪里找来个野丫头做红颜知己了?”领头人鼻中一哼,使个眼色。
  “这位公子别误会,我和这小兄弟可不认识。”珑烟见那两名随从向她这边攻来,立马撇清关系。脚尖轻轻点了一下地,身子轻飘飘向后闪,刚好坐在后面一张还未推倒的桌子上。她笑盈盈的望着一片狼藉,“我只是喜欢看戏!”
  领头人陡然大怒,躲过男子的当空一拳,手腕一扬,金灿的光芒闪过。猝不及防,一颗黄金飞钉直奔莫珑烟的咽喉而来。
  正与那三人缠斗的男子吃了一惊,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而那飞钉之快之准,更出乎珑烟意料,闪身躲开那是痴心妄想。
  男子心下大骇又大怒。双眼中直要喷出火来,下盘缠住那两名随从,手抓向领头人握剑的手腕,手臂向前回送,让领头人手中的剑向自己的面门扫来。仿佛拼了命一般,突然放弃与两名随从的夹斗,腰身一弯,长腿飞踢,顺着领头人挥剑的力量,身子半扭,优美的莲花状。他巧妙的回闪,那领头收势不住,软剑直刺入一名随从的胸膛。
  而另一边,“铮”的细小撞击声,一片新绿的草叶划破长空,与那飞来的黄金暗器撞在一起。看似薄嫩的绿叶打到坚硬的飞钉上,居然在半途中与飞钉双双掉落在地。莫珑烟毫发无损,依然悠哉的坐在桌子上,双腿一荡一荡,脸上满是笑意。
  领头人万万没有预料到,自己不只没有伤到莫珑烟,反而一剑刺穿手下的胸膛。他看到那破空下坠的草叶,脸色突变,“灿若星河!”
  莫珑烟抿抿嘴,斜眼一瞥,“你这域外人还算有点见识!”
  “今天算你们走运,本公子不想大开杀戒,”领头人回头瞄了一眼流血不止的随从,略一犹疑,恨恨的咬牙道。目光却停留在莫珑烟似笑非笑的脸庞,神色复杂狠辣。珑烟蓦地背后一阵寒意,微扬的嘴角就此碾平。
  “好险!”那三人走远,珑烟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背后冷汗涔涔,她那招“灿若星河”以叶击钉,看似占了上风,但她心里清楚得很,是那领头人过于大意,轻视她而没有用上十成内力,否则以她的内力,草叶只是以卵击石。虽然之后那人马上意识到这“灿若星河”之后隐藏的背景,不再苦苦相逼,但若不是她反应快运气好,只怕那背景再如何强大她的命都已经不在了。
  与此同时,男子也是一声叹息。他那招情急之下的“金莲回照”其实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招式,连自己都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会想起这一招。他吁了口气,心中隐隐奇怪,这次那领头人居然这么轻易就认输了。
  他们同时叹息,不觉相视而笑。莫珑烟站起身,潇洒的后踢腿,刚刚完好端坐的方桌在空中转了几转,落地时碎成了两半。
  男子皱了皱眉,宽容一笑。
  “这是什么暗器?”珑烟拾起暗器,漫不经心的问,“那几个人相貌不像中原人。”
  “金蛇钉,是域外白绫山的独门暗器。别拿,上面的金蛇漆剧毒无比。”他探手一格,还是晚了一步,珑烟已经拾起金蛇钉放在掌中把玩。
  男子无奈的摇摇头,抓起珑烟的手,隔着衣袖拿走金蛇钉。白中透红的掌心,毒钉碰过的肌肤,却隐隐透出了黑色。他当机立断,小指轻轻拂过,封住她手腕处的神门、曲泽穴。又从腰间摸出一个青釉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在掌中,喂入珑烟口中。
  一阵清香扑面而来,甜儿不腻,沁人心脾,仿佛置身百花谷。
  他把青釉瓷瓶交给珑烟,“这药解百毒,配置不易,我也只有这些。你若感到身体不适就服食一颗。”
  珑烟愣怔的接过药瓶,温润质感,精细做工,好像这男子身上的任何物件都与他的打扮不相称。她没有拒绝,也没道谢,只是疑云重重,“这瑰虹冷露是我娘慕容世家的家传秘药,他怎么会有?”
  角落处突然传来一声哀号,珑烟抬头,笑道,“掌柜的,你怎么还在啊?”
  掌柜听她一说,哭声更加凄惨。指着男子,“你,你,吃霸王餐,还砸了我的店。”
  珑烟吐吐舌头,看男子谴责的微笑,显然是在说,“吃霸王餐的是我,可砸了他的店的却是你!”她轻轻摇头,从手臂褪下一只金丝镯。那镯身是由十二根金丝拧制而成,而每一根金丝,又是由十二缕细金绕制而做,灼灼闪烁却无突兀炫耀之感,精细雅致并不次于男子那家传的玉佩。她向后一掷,镯子正落在掌柜的面前,“这足够你们重建了吧,看准了,金丝绝不掺假!”
  心中不由又是一阵玩性大发。脚尖轻轻点地,莫珑烟轻盈的跃身,一张桌飞起,砸在靠里的柜台上,台子嘭的一声塌了下来。
  现在,烟雨楼是真的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了。
  “姑娘,你是故意要耍那掌柜的吗?”男子淡淡谴责。烟雨楼门外已经围着一些看热闹的人。
  “也许!”珑烟没有否认,也没有得逞后的得意,透着几许茫然与捉摸不定,淡漠的回答道。
  男子一怔,倒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原本的淡淡愠怒也烟消云散,一双黑眸探究式的望着她。
  “怎么,你该不是怀疑我是那孩子的帮凶,他偷你钱袋,我来吸引你的注意吧!”珑烟没有丝毫羞窘,反而爽朗的戏谑。回想长街上发生的一切,心中了然。
  十六七的年纪,韶华如花,眼角弯弯含笑,可眉心却总似漾着与容色不相符的轻愁。
  眸光收回,男子泯然一笑,默不作声。心中涌起异样的感觉,她看似爽快开怀的笑容,却总有种抓不住的疏离感。不过,最重要的是,她并不是奔着他身上的某个东西而来。
  “刚刚看你身手不错,不知师承何处?”珑烟落落大方的问。
  男子略一沉吟,面露难色。
  珑烟看在眼中,没等他回答,抢先一步再开口,“既然不方便说,那告诉我你姓甚名谁总不算勉强吧!”
  可仍旧没来得及让男子回答,带着一份嗔罪,她又嘻嘻笑道,“如果这也不方便说,那我也不告诉你我的名字了,”她眼睛灵动的一转,“我不告诉你,我的名字叫做莫珑烟。”
  男子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真诚爽朗的开口,“我叫凌天擎,姑娘见笑了。”
  珑烟一愣,以前都是“原来是莫二小姐”“原来是莫大侠的千金”这样一番客套话,听的虚伪直反胃。这个版本的回答倒是她生平第一次遇到。本来,她是想等她亮出自己身份的金字招牌,再让他乖乖就范,连本带利告诉她他的来路。毕竟,这“莫珑烟”三个字,引发的内容可不是表面上看似那么简单。然而凌天擎却浑然不觉,不知是真的不清楚中原武林的格局,还是装傻不肯示弱,倒是让珑烟先输了一招。
  “莫姑娘,多谢刚刚出手相助,”凌天擎微笑道,温柔且坚定,“姑娘自己多保重,天擎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他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舍,嘴角轻扬,又似无奈,潇洒抱拳,“就此别过。”
  珑烟心中一震,想问的话没有问出口,想跟上去的脚步也就此打住。她愣怔在原地,看着他颀长的身形逐渐远去,挺拔清癯的背影消失在烟幕深处,更有愁思如潮水般汇聚在双眼。
  灯芯烛火忽明忽暗,影子映在墙上若隐若现。
  莫珑烟躺在床上,一腿蜷起,另一腿翘在上面,口中嘤嘤哼着断续的小曲,脚尖一下一下和着拍子乱点。
  与那轻快的曲调不同,她的心沉沉浸透在忧伤当中。那不连贯的小曲,倒似对她的自嘲自讽一般。眼前凌天擎的背影,转过身来豪爽一抱拳,坚毅的菱唇闪烁出“就此别过”,黑眸闪亮,目光浩瀚,似乎埋藏着一丝不舍,欲语还休,却又径直的徜徉而去……
  一切的一切,如此相似。
  一切的一切,都像极了一个人,大哥哥!
  枫树林中的茫然睁眼,惺忪中一张俊美非凡的脸孔凑将过来,万分宠爱的看着她,唇角微翘,笑容夹带一丝不满,开口却无半分责备,那佯怒的神态像在争宠一般。他让她叫他大哥哥,用心思索她的问题,耐心的回答,仿佛她是易碎的珍贵玉石,一定要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他才安心。
  珑烟从小爹爹严格管教,家中有个大姐却时常欺负她,有个弟弟却何时都对大姐言听计从。唯独没有一个哥哥宠她爱她,想尽各种办法逗她开心,不当她是个小孩子,还会对她倾吐心事,对她万般的好。只因为她一句“我不想如倾姐姐死”,他便“绝对不会让她死”。可源自这万般的好,如今却成了珑烟无奈与绝望的根源,源自这万般的好,到头来反让她情意成空,成为一生的伤疤。一个足以令大哥哥身败名裂遭到世人恶诟的玉鸾宫传人,她的一句“不想她死”,于是他与她生死相随,厮守避世!
  点点甜蜜中夹杂丝丝苦涩,想也不是,忘又不能!
  来去匆匆,她该何去何从?那些日子在手中留下的温暖尚存,在心中根植的记忆从来不曾遗忘,可那人呢,到底在天涯何方?有了如倾姐姐,一切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无足重轻。所以,就此别过,就此别过,而永远不是后会有期!
  各般滋味涌上来,反而有些麻木。莫珑烟突然掀开被子,走到镜台前,对着铜镜,仔细端详自己散落在肩头的乌黑发丝,轻轻叹息,“会不会一夜醒来,白发千丈?”
  次日,等莫珑烟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她也不着急,慢吞吞的梳洗打扮,走出客栈。
  徜徉在长街,这条街似乎就没有清净的时候,无论何时都热闹喧天。
  心事亟待解决,思念急需一个出口,可再怎样焦急,那个人都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漫无目的走走停停的这两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叹了一口气,突见街角一鬼祟的熟悉身影。
  珑烟眼珠一转,来了精神。
  第一卷:天涯思君不能忘 三、仗义散金
  她叹了一口气,突见街角一侧一个鬼祟的瘦小身影,左顾右盼,偷偷摸摸的。正是昨日偷了凌天擎钱袋的那个小孩儿。
  莫珑烟咧嘴一笑,来了精神。
  那小孩儿躲在墙角,小心翼翼的回头望,见没有人追他,松了一口气。拔腿飞快跑开。
  珑烟扬扬眉,笑眼弯弯,脚尖轻点,正是楚云焕教与她的轻功“雁飞天”。
  她跟着孩子,越走越偏僻,少有人烟。待一转弯,小树林中,赫然一个破茅草屋。
  “小屁孩,又偷了什么好东西,跑得这么快!”珑烟突然现身,堵在孩子要走的路,靠着树干,笑语盈盈。
  男孩正扒着钱袋,数里面的碎银子。被吓了一跳,反映却奇快,拔腿往回跑。转身的瞬间,突然发现珑烟已不知何时移至他身前。她蹲下身,轻轻抓住他的手腕,明明温柔毫不着力,他却脱离不开她的掌心,无法向前再移动半步。
  “小屁孩,这是很高深的武功,再挣扎你会受伤的,”珑烟撇撇嘴,接过他手中的钱袋,颠了颠,“这次又是哪个认倒霉,救了你反被你咬?”
  “我,我,你放开我!”男孩狠狠踩向珑烟,脚落下的一刻,却发现珑烟的脚赫然放在他的脚背上。
  “还敢凶!”珑烟嘴一扁,往前一指,“那就是你的家吗,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爹娘教育出你这样一个偷儿!看我连他们一起教训!”说罢拉他向前走去。
  “不行,你放开我,”男孩急道,突然坐倒在地,耍赖打滚,“我爹娘早死了,你找不到他们!”
  “你这屁孩子居然咒自己的爹娘早死!”珑烟怒道,若是父母双亡,他又何必害怕回家,“那好,我就在这里喊他们出来,看他们是不是早死了!”
  “姐姐,求你,不要!”男孩突然跪下,给珑烟重重磕头,硕大的泪珠低落,“不要,我爹早死了,可我娘重病在床,要是知道我偷别人银两给她求医买药,恐怕她马上就会气的昏死过去!”
  莫珑烟一愣,放开手。
  “前些天我跟着娘去山里砍柴,遇到了两位很漂亮的姐姐,我娘以为她们迷了路。可后来她们走了之后,我娘就一病不起,全身浮肿,连地都下不了,”男孩像是忍耐多时,此时全部爆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爹死的早,家里就靠我娘卖柴为生,大夫说没有钱,就不过来看病。我没有办法,只好去偷!”
  珑烟不禁心生怜悯,扶他起来,又拿丝帕给他擦眼泪,见他还是哭的一发不可收拾,故弄玄虚道,“你哭的这么大声,一会儿把你娘吵醒了,我可不帮你圆谎!”
  孩子立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咬了咬唇,擦干眼泪。
  “你叫什么名字?”
  “边孝文!”
  “好!”珑烟若有所思,蹙眉道,“孝文,你娘全身浮肿?可是印堂发黑,口气腥臭,身体忽冷忽热,难以咽食?”
  “姐姐,你怎么知道?”孝文惊道。
  “因为照你所说,你娘不是得了病,而是中了毒。”她严肃的拉起孝文向茅屋走去。
  珑烟轻轻一推,门吱呀的打开。屋内晦暗不明,没有一扇窗,破烂简陋,隐隐还有发霉的味道。她蹙了蹙眉,脚步却没有停下来。这两年她在外行走,困窘的情况时有发生。虽然离家时带了几百两银票,但她小小年纪人却豪爽,即使是结交不久的朋友,往往一个兴起,便盛情做东,当然,还有沿途闯下的大小祸事,也是需要金钱来塞住悠悠之口。毕竟,盟主千金在外惹是生非这个帽子可不小。以致到现在,她身上银两散尽,只剩下几件名贵首饰来接济生活。
  珑烟径直走到草席前,孝文娘躺在上面,一动不动。
  孝文很机灵的拿过油灯点燃。但见灯光之下,孝文娘紧闭双眼,眼圈发黑,脸色蜡黄。正值盛夏,酷热难当,可孝文娘却一身冷汗,盖着几层发霉了的薄被。珑烟拉过她的胳臂,撸高衣袖,轻轻搭脉。感觉那脉相虽微弱,却绵绵没有断绝之象。她心下了然,必定是来望诊的庸医开的一些人参补药,让她续命至今。只是这命虽然延长了,病人却生不如死,若没有真正的解药送命也是迟早的事。
  她回头,微微一笑,轻声道,“孝文,你的银两没白偷。多亏了你,你娘死不了了。”
  孝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谢也不是气也不是。
  珑烟从怀中摸出凌天擎昨日给她的青釉小瓷瓶,倒出两粒瑰虹冷露,喂入孝文娘的口中,按住她的人中,直到她喉咙一松才放开。
  “这药解百毒,你娘中毒已深,需要每日服食,”她把瓷瓶塞入孝文手中,“小心保存,不要让别人拿了去!”
  边孝文感激不尽,一个头就要磕下,被珑烟拦住,“好了好了,姐姐不需要那些礼俗。你去打点水,按照我给你开的药方买些药回来,还有吃的的东西,最好是粥类好咽的。一会儿你娘醒来,一定会喊饿。”
  孝文点点头,转身要走,又突然站定,呆呆的看着莫珑烟手中的钱袋。
  珑烟莞尔,知他囊中羞涩,却又不想任他去偷去抢。她站起身,走到孝文身边蹲下,从项中除下身上仅剩的一件配饰——一串明珠项链,每一颗明珠都有指甲大小,发出淡淡光晕,流出渺渺水纹,在这晦暗的茅屋中仿佛一串夜明珠一般,精致典雅。
  “拿着,不许再偷了。”
  孝文呆呆的接过,抿着唇。他虽然不知道这串项链有多么名贵难求,但隐隐也觉出这其中的不凡。他看着珑烟,眼中盛满感激与感恩。理解她的深意,点点头,远去。
  回到城镇时,天色已晚。
  珑烟吁口气,现在真的是千金散尽,就连最后一件首饰也送了别人。她仰头望天,忽然豪情壮志,千金散尽还复来?
  街边一少年忽然向她走来,匆匆递过一封信,没等她发问,便跑开了。
  “七夕之夜,比武招亲,碧翘求助,暗中搭救。”
  信笺上龙飞凤舞四句话,这字迹似乎很熟悉,一时却想不起到底是谁。可不论是谁,又如何得知她会出现在此呢!她一走两年,临走前与大姐大吵一架闹翻了脸,只怕大姐那脾气,知道了她的行踪会一气之下找来狂砍她把她缉拿归案,便音信全无,哪怕是从小与她感情交好的表妹程碧翘,都不知她身在何处。那信笺的背面还贴着两片透明藤叶,叶边轮廓染了金漆,看起来就像是镂空的叶形珍品。这是她表妹的惯用暗器,便是使出灿若星河那招的暗器。她莫珑烟虽然身为盟主千金,但也只是随便拾取草叶来做暗器,而程家素来财大气粗,为了显示财力,便用漆上金漆的透明藤叶。也是因为这点,她表妹虽然少有在江湖上走动,却得了个“金叶西子”的绰号。
  珑烟从信笺上撕下那两片藤叶,心中疑问更重。但写信这人显然没有恶意,而她既然知道了这事,即便碧翘没有遇到难事,她也必须要去探望一下。
  珑烟莞尔,脚步突然轻快坚定。这些天一直在犹豫,到底是继续走,还是顺路回家看看。这下倒好,碧翘帮她拿了主意。
  夜晚似乎会让思念变重,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人猝然一击,却依旧让人沉溺其中,窒息般绝望仍不肯轻易放手。
  自从昨日遇到了凌天擎,那个相似的背影,相似的离别,似乎把珑烟隐藏的脆弱全部牵出。她一直想让自己尽量看来不在乎,坚强平静,然而那似留恋似淡漠的神情,却让她的思恋倾泻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大哥哥,我救了孝文的娘,就像你行侠仗义那样……你开心吗?你在哪?你知道了会高兴吗?”
  会不会拍着她的脑袋,宠爱的看着她,笑着说,“昔日的小妹子,现在成了女侠,大哥哥很是欣慰!”
  珑烟坐在镜台前,三千青丝,没有她的思念长。
  她走到窗边,摘下别在腰间的玉箫,放在唇边。深吸一口气,犹疑间,没有音符流出,这口气息最终变成了深深喟叹。她轻抚着玉箫,月光下盈盈发光,温暖润泽,依稀还是那日他交给她时的模样,只是物事依旧,人情却已不同往昔。
  这两年珑烟离家游历,在外行走,本着寻人的心态,身边唯一的武器便是这支玉箫。这箫看起来不过普通常物,但在她心中却是无价之宝……
  突然她跳起身,才发现一件事,大事不妙!
  翌日珑烟早早起床,蹑手蹑脚走下楼。看着掌柜的模样,咬咬牙,从钱袋中拿出一锭银子,拍在案上。没等掌柜的找零,她便慌忙的逃了出去。
  珑烟走在街巷,脸微微红,抚着心口,自言自语,“我知道那是脏银,可是江湖救急,我也不想啊,再说,我是因为做了好事,身上才没有首饰银两。反正那钱袋也找不到失主,倒不如救我一条命!”
  原来她昨日散尽千金,连付这客栈的房钱都没剩一分,不得已,突然想起孝文偷来的那袋银子还在她手,便拿来江湖救急了。只是第一次做这等事,她大为慌张,简直不知所措。
  珑烟拎着那钱袋。皱眉思索,这去临安还有一段行程,要救碧翘不能用强,只能以巧制胜。既然是比武招亲嘛,谁胜谁就是最后赢家……她若有所思的看着那钱袋,在手中颠了颠,还挺沉。一计上心,她突然面颊通红,打开检查,仿佛真的是自己偷的一样。
  “小贼,没见过这么多银两是不是!”突然一声怒喝,一只手向她抓来。
  第一卷:天涯思君不能忘 四、冤家宜结
  小贼,没见过这么多银两是不是!“冷不防一声怒斥,一只手向她抓来。
  她吓了一跳,手指泄劲,钱袋掉落。那家童伸手一接,却晚了一步,钱袋被珑烟的另一手抓到。她双手一翻,小擒拿手轻挣开了他的手臂。
  家童一愣,万万没料到这个小贼是练家子,涨红了脸,依旧不甘示弱,未等珑烟解释,他手脚并用,再度袭来。手成爪状,接连三下,又快又狠,都是攻向珑烟前胸要穴。
  事情未弄清楚就使出如此狠辣的招式,而且落点都在她前胸地带,下流。珑烟盛怒,也不再客气避让,侧身依葫芦画瓢,照着他刚刚的三招攻向那人的前胸膻中、紫宫、鸠尾三处要穴。认穴准确当然远远胜于那家童。
  家童再次吃惊,只道珑烟是真的要点他的穴要他的命,仓皇后退。珑烟却只是做做样子,刚刚一出手,便知这家童武功平平,就连攻向她的这几招都是生疏的很。她早料到他会向后躲避,脚尖一点,身子转到他身后,抓住他的双手别在身后,膝盖一弯,勾住他腿。家童身子一软,跪倒在地。
  “说我是贼子,你才是淫贼!”珑烟呵斥。
  他回头怒目而视,突然俯腰,膝盖在地上一转,挣脱开珑烟的双手。人却仍不知好歹,一矮身,双手呈爪状前抓,正是珑烟前胸关键地带。珑烟盛怒,脚尖点地,轻身避过,转到家童身后,脚尖在他膝盖脚跟一碰,家童立刻大腿酸麻,双膝一屈,跪倒在地。珑烟再不手软,重重踢向他后腰,他应声后仰。珑烟抓顺势抓起他的发髻,手影重重,对着他脸颊就是三大巴掌。
  家童的脸颊登时肿起,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忽而双眼一亮,向珑烟身后大喊一声,“少爷,救我!”
  只听浑厚的一吼,“放肆!”一柄剑从背后连剑带鞘向珑烟的肩头打来。
  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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