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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穿农家种好田-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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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晴晴:“既然奶奶说出来了,达不到她要求的数,她也会不痛快。大喜的日子,惹她干什么?麦子我说给你多少就给你多少。决不反悔,也决不让你还。你想啊,我扫面袋一次不少落面粉。这个你甭不好意思。侄女孝敬叔叔也是应当应分的。”
“那我就先谢谢了!”麦子和钱都有了着落,田达木高兴起来。
“不过。四叔,你对外别露是我。谁问你,你就说是你自己向亲戚们借的。要不人们认为我有多大道行似的,都给我张嘴我怎么办呀?其实,我是看到你确实遇到了难处,才这样做的。”
田达木点点头:“行!四叔一定保密。”
“来,拉钩。”田晴晴说着,把右手小手指伸到田达木面前。
田达木见状。也伸出自己的右手小手指。田晴晴伸手勾住,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到了晚上,田晴晴果然给了田达木三百块钱。而麦子则让他明天拉着小双轮车,到田冬景的小卖部去取。
三百斤两口袋,她这具小身板无论如何也“鼓捣”不了来。也只好舍近求远,放到那里让他自己取去了。
第二天中午,当田达木拉回两口袋麦子后。向三个哥嫂宣布了一个消息:麦子和钱我全借来了,你们谁也别接记着了。
三个哥嫂表情各异。对四小叔子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都感到不理解。但事情总算解决了,每个人的心里也都一块石头落了地。
在给田卢氏钱的时候。田达木说:“这钱花一分也得给我说一声儿。我记着账。用不完我再还给人家。人家能以借给已经很不错了。”
田卢氏嘴角抽了抽,没说出什么来。
婚期定在了腊月十六。
正在大家紧锣密鼓筹备婚事的时候,田晴晴的大姑——那个远嫁他乡一次也没见过面的田冬梅,领着一儿两女回来了。
结婚是添人进口的大喜事。田冬梅虽然远嫁他乡,好几年没有回来,这个信儿还是要送的。田达木便写了一封信,告知了她。
田晴晴是跟着母亲一块儿过去看望的。
田冬梅一米五几的个头,比郝兰欣略矮一些。人比较瘦,一对大眼睛骨碌骨碌的。显得很精爽。
儿子过来顺典型的营养不良。十二岁了,个头与十岁的田幼秋差不多。面黄肌瘦的。再加上小儿麻痹症后遗症,一走一瘸。看上去,整个一小病孩儿。
大女儿过新遂八岁,发育的还算正常。个头与田晴晴不相上下,只是瘦了些。
小女儿过新艳今年四岁,还没有断奶。从来没走过姥姥家,陌生的不行,趴在她母亲的怀里说什么也不下来。
“晴晴长得真俊巴。”互相介绍了以后,田冬梅夸赞道。
“大姑。我和新遂谁大呀?”田晴晴问道。既然与会到了一起,又是这么近的亲戚,知道了大小也好称呼不是。
“可能是你大吧?”田冬梅说。又对郝兰欣说道:“新遂是四月十八生日。”
郝兰欣:“晴晴是三月十二。”
田冬梅对田晴晴说:“你是姐姐。”又对过新遂说:“这是你晴晴姐姐,往后就喊姐姐。”
田晴晴上前拉住过新遂的手说:“新遂妹妹,晚上你跟我一块儿睡。我屋里可热闹哩。”
过新遂点了点头。
郝兰欣也说:“让来顺去小秋他们屋里。三个臭小子在一个屋里挤去。”又对田卢氏说:“让大姐到杨老太太的屋里去睡呀?我拾掇出来,点上炉子。”
田卢氏:“两个孩子过去了,就叫她在我屋里吧。让你爸爸去孩子他四叔屋里。”
田冬梅多年不回家,也是闷得慌。见了接站的田达木,亲切的不行,问这问那。田达木一一对她说了。尤其是三哥田达林,由于田晴晴对他的帮助,更是信口开河,说了几乎多半道,把田达林和郝兰欣夸了个天花乱坠。
田冬梅闻听一向老实巴交的三弟有这么大的出息,也很高兴。进门又看见西院儿里的大房子,眼见为实,便有心与三弟套套近乎,沾摸个一星半点儿。
见母亲如此安排,就说:“妈,我看我还是去三弟妹那边吧!四弟一结婚,爸就没处去了。到那时还得麻烦三弟妹拾掇房子。干脆一开始就住那边得了。那两个孩子也是怵窝子,万一不习惯跟着表姊妹的话,跟着我也能睡得开。”
田卢氏点点头,对郝兰欣说:“那就麻烦你拾掇出那间大屋子来吧!”
田冬梅诧异地看了看母亲,心道:看来老三家确实是过好了,连母亲对她的态度也改变了。心里更加向往起来。
“大姑,来顺哥哥是不是有虫子,怎么面色这么黄呀?”田晴晴觉得已是残疾的过来顺很可怜,善意地问了问。
她知道这个时期人们吃的东西基本都是绿色无污染的食品,那都是用大粪浇出来,里面当然会有蛔虫卵。如果平时饮食不注意,菜洗不干净,长蛔虫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没给他看过。”田冬梅皱了皱眉头,说:“这孩子就是油馋,吃好的也不少吃,一吃菜白粥菜窝头,叼打点儿就算。在农村里,不吃糠菜哪里行!我也真没法他。”
田晴晴又问过来顺:“来顺哥哥,你的肚子是不是有时候绞着疼,还有小硬块??”
过来顺点点头:“嗯。不过疼过一阵就好,我也没当回事。”
田晴晴又对田冬梅说:“明天我从城里给他买几颗宝塔糖来。有虫子就能打下来,没有就当糖吃。吃不出别的毛病来。”
田晴晴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凭着前世记忆,她知道这个时期的宝塔糖还是从菊科植物蛔蒿中提取的。据说一开始为片剂,后来,为了让小孩愉快地服药,加入一定比例的食糖后,制造为淡黄色、粉红色圆锥体的宝塔形状。人们便将这种驱蛔药称为宝塔糖。
宝塔糖属非处方药药品。具有麻痹蛔虫的作用,使蛔虫不能附着在宿主肠壁,随肠蠕动而排出。用于儿童蛔虫病。
但蛔蒿在“十年动乱”中遭遇了很大的磨难,1982年以后,所有的剂型和原料都被淘汰,宝塔糖永远在中国消失了。
也就是说,这个时期的宝塔糖与前世现代的宝塔糖不是一回事。这个时期的才是真正的宝塔糖,没有副作用,商店里就可以买到。
而前世现代的叫盐酸左旋咪唑宝塔糖,而且副作用很厉害,最好在医生的指导下服用。
“晴晴真好,懂得真多。”田冬梅赞许地说。
一听说吃糖,扎在田冬梅怀里的二女儿过新艳一下坐了起来,仰着小脸儿说:“妈妈,我也吃糖。”
田冬梅轻轻打了一下她的小屁股,嗔怪道:“那是药。听见风就是雨,你吃干什么?”
不只是没有达到目的,还是因为挨了斥责,过新艳趴到田冬梅的怀里,“妈儿”一声,哭了。
田晴晴见状心想:“这个大姑家日子可能过的很拮据。孩子对糖都迷恋到这个地步。”便对过新艳说:“新艳妹妹,别哭了,我领着你拿糖去。”
过新艳闻听,立马不哭了,从田冬梅怀里坐起来。看了看周围的人们,一个也不认识,又扎到田冬梅怀里,哽咽着说:“妈妈也去。”
于是,娘儿四个跟着郝兰欣和田晴晴,来到了西院儿里。
田晴晴拿出苹果、糖果、花生、瓜子、栗子、红枣,摆了一茶几。兄妹三个都不知道吃什么好了。挑了半天,最后一个人拿起一个大苹果啃了起来。
☆、第337章 劝学与管饭
田冬梅吃着苹果,把所有的屋子都看了一个遍。一边看,一边啧啧称赞。当看到田晴晴屋里那一拉溜小被窝卷儿时,问道:“晴晴和薛家庄(她已从田达木口中知道了田冬云伤害田晴晴的事,也不再提田冬云的名字,而以“薛家庄”代替。)的两个孩子在这屋里呀?”
郝兰欣笑笑说:“四个孩子呢,小二妮儿苗苗也在这里睡。”
田冬梅:“苗苗几岁了?”
郝兰欣:“三岁。”
田冬梅:“三岁就离开了你,不吃兜兜了?”
郝兰欣:“去年夏天就断了。跟着她姐姐比跟着我还高兴,我叫都叫不了屋里去。”
田冬梅看了一眼过新艳:“听见了吧,小妹妹比你还小一岁哩,都不吃兜兜了。你可好,晚上一会儿也离不开我。还叼着兜兜睡觉。”
田晴晴一旁说:“大姑,你应该给她断了,这样对她的成长不利。”
田冬梅却不以为然地说:“农村里,都是这样。吃到没有了才不吃了哩。”
田晴晴一头黑线。看来,这个大姑一点儿育儿常识也没有。
“来顺哥哥上几年级呀?”田晴晴又问。按常理,正在上学的孩子不应该长期住亲戚,耽误学习。
“不上了。”田冬梅说的很轻松:“村里只有初小,明年就得到外村去上。他腿这样,来回跑不了。今年麦里上完三年级,说什么也不愿去了。不去就不去吧。三年级毕业,和我一样,会写自个儿的名字也就行了。”
田晴晴惋惜地说:“他身体这样。越应该多学些知识,将来也好有一技之长。”
田冬梅:“在学校里光被欺负。常丢铅笔和练习本。有一次连书包也给丢了,我找了老师去了,原来是小孩子们淘气,把书包给放到最前排的桌子底下了,为的就是让他瘸着腿在屋里找。
“就是在路上走着,小孩子们也是‘小瘸子’‘小瘸子’地喊,回来就‘呜呜’地哭。我也真拿他没办法。”
田晴晴:“不上学了干什么呀?”
田冬梅:“给他买了一只羊,每天牵出去。拴好后,就在附近拔猪菜。好歹长大算了。我看呀,他的命还不如他爸哩。他爸好赖有兄弟们帮忙,就他一个,我真不知道他将来以后怎么样?”说着,眼里转起泪花来。
田晴晴:“大姑,让来顺哥哥在这里上学吧。这里有完小,不用出村。上初中的时候,就可以自己骑自行车了。将来考大学或者技校,找个适合他做的工作。让他自己养活自己。”
“这个咱甭想。”田冬梅一口回绝:“上大学都是公社里推荐。咱一不当干部,二没有关系,牛年马月也轮不到咱这道号的。即便多上几年。回来还不是照样种地。心里这么一想,觉得不上就不上吧,上了也没多大出息。”
田晴晴一时无语。
她知道,文化大革命到一九七六年十月就结束了。一九七七年八月,国家召开了科学和教育工作座谈会。在这次会议上,提议恢复中断十年的高考制度。
经过一系列的政治运作和推动,恢复高考的工作终于水到渠成。十月二十二日,《人民日报》刊登了《就今年高等学校招生问题,教育部负责人答记者问》的报道。正式宣布高校招生考试制度的恢复。
十二月十一日,五百七十万从十八岁到三十多岁年龄不等的青年参加了高考。许多人的命运,在这个历史的转折点改变了。
现在是一九七四年元月。人们自是不知道。各大学、中专,招收的都是群众推荐的工农兵学员。
说是群众推荐,其实都是通过门子上去的。别说没门子没窗户的大姑产生这样的想法,很多老百姓都是如此认为。所以,农村里上不到完小就辍学的孩子比比皆是。
但穿越的田晴晴知道前因后果。她虽然不能明着说,却可以暗中朝着这个方面努力。
“我觉得你应该让他上到完小毕业。”田晴晴继续做田冬梅的工作:“将来在生产队上当个记工员、保管什么的,也有资格。”
其实真要到了过来顺长大成人后,生产队也就不复存在了。田晴晴只不过以这个当诱饵罢了。
“要是这样敢是好。”田冬梅摇摇头说:“在俺村里他是不愿去了。在这里忒麻烦。他姥姥姥爷伺候不了不说,又娶了小妗子,给人送膈应。”
田晴晴自作主张地说:“可以在俺家里吃住,和哥哥他们一同来一同走,就没小孩子敢欺负他了。”说着看了郝兰欣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又说:“明年我也该上学了,我还可以保护他。”
田冬梅笑道:“你保护他?有男孩子打他,你敢上手?”
田晴晴站起来,把手往腰里一掐,说:“敢!谁要欺负来顺哥哥,我就给谁干。干不过,我就喊我哥哥,晓旭哥哥,幼胜哥哥,还有田圆圆、田翠翠、田晶晶、田薇薇,我们一大伙子呢。保管哪一个也见了害怕。”
田冬梅似有些心动,点点头说:“我考虑考虑。”
在郝兰欣的挽留下,娘儿四个是在这边吃的晚饭。
上学的和上幼儿园的都回来以后,家里热闹了起来。在田晴晴的周旋下,孩子们很快相熟,摸爬滚打在了一起。
晚饭田晴晴做了一锅杂粮香米粥。有大米、小米、高粱米、玉米碴子、荞麦、燕麦、黄豆、花生豆、核桃仁、马莲小枣和枸杞,都快赶上八宝粥了。滑润甜软,一掀锅清香飘满屋。
由于田冬梅第一次来家吃饭,田晴晴特意多加了几个菜:除了炒白菜和炒豆腐这两样冬天里的主打菜以外,还炒了一盘鸡蛋西红柿、一盘肉片炒青椒,一盘肉丝炒豆角,一盘凉拌黄瓜,一盘鱼香肉丝,一盘红烧茄子。
这些东西冬天里虽然罕见,由于田晴晴经常“买”回来,家里人已是见怪不怪。家里也经常预备着,今天田晴晴做的得心应手。
田达林见菜炒得多,又到东院儿里把父亲田金河叫过来,打开了一瓶葡萄酒,连同郝兰欣、田冬梅一块儿喝。
四个大人九个孩子,围坐在两张并起来的吃饭桌上,吃的不亦乐乎。
田晴晴右边是过新遂,对面是过来顺。把兄妹俩的吃相看了个满眼。
怎么说呢?用狼吞虎咽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兄妹俩就像八天没吃饭一样,一个人拿着一个大馒头,咬一口馒头,吃一口菜,喝一口粥。那眼睛始终就没离开过菜盘子。一个人吃了两个大馒头,喝了两大碗粥后,撂下筷子,又一人拿起一个馒头干啃起来。
兄妹俩吃的田晴晴直害怕。心想:自进门嘴就没闲着,晚饭又吃这么多,别再撑着喽?!
她晚上就是只喝一碗粥。田幼秋吃得多,也是一碗粥一个馒头。今晚菜多,只吃了半个。
果然,吃完饭不大一会儿,过来顺和过新遂就嚷肚子疼。田晴晴自是知道是吃撑了,不好意思说让他们出去遛遛,下下食儿就好了。便说:“咱找圆圆姐姐和晶晶他们玩儿去呀?”
下午大人们都见过面,又是一般远儿的亲戚,田冬梅便怂恿说:“去吧,跟着晴晴他们一块儿去,熟悉熟悉,以后好走动。”
于是,由田晴晴、田幼秋领着,一行四人,先到了老院儿里看了看,又从老院儿去了田达树家,玩儿了一小会儿,又顺着胡同往南走,绕道大街上,再顺着西边的胡同,来到田达森家里。
一圈走下来,兄妹俩回来后都屙了一气,肚子才好受了一些。
也难怪,他们在家里吃糠咽菜的,把肠子都吃细了,一下子吃了这么多好东西,一时消化不了,不难受才怪呢!
第二天,田晴晴花两毛五分钱买了十粒宝塔糖,让过家兄妹每人吃了两颗。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没见过这东西,眼馋,也给了她们每人一颗吃着玩儿。
因为这个家里所吃的多是空间里的食物,就是队上分的和在集上买的,也都用空间氺洗。空间氺有消毒杀菌作用,有蛔虫卵在洗涤的过程中也给杀死了,根本用不着驱虫。
吃宝塔糖后要吃素食才有效果。田晴晴特意给他们做了一天素饭菜。
第二天,过来顺果然屙出一大堆蛔虫来。田冬梅看了,震惊地说:“一个小肚子里有这么多虫子,吃多少好东西也都让它们给抢喽。怪不得不长个儿不长肉。”
住在这里也就吃在了这里。一家四口,猛吃了两天后,饭量才慢慢减下来。
出于礼节,何玉稳叫过娘儿四个吃了一顿中午饭。王红梅见两个妯娌都管饭了,也叫过去吃了一顿。田卢氏作为母亲和姥姥,四个人又是投奔她来的,也管了一顿中午饭。
吃了一圈儿,兄妹们品出滋味儿来啦。说:“谁家的饭食也没三妗子家的好吃。”再谁叫也不去了,连老院儿里都不过去吃了。
☆、第338章 田达木结婚之婚宴
说着念着,腊月十六日到了。
和大多数人家一样,田达木是用自行车把新娘子李焕娣驮来的。因为胡同窄,又有围观的人们,在胡同口就下了自行车。什么新媳妇进门脚不踩地,在这个时期都成了奢谈。
李焕娣穿着一身新的红衣红裤,梳着红头绳。没有蒙红盖头,油亮的大辫子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进门的仪式也很简单,只是在门口放了一挂小鞭儿。什么迈火盆、踩年糕、撒花什么的,在当时已被当成四旧砍掉了,富裕的家庭还在偷偷地进行着,田达木条件不行,能省则省,也就一律全免。
上拜也是四旧,不过这个人们满上不满下,都在明目张胆地进行着。
拜钱少的可怜。郝兰欣妯娌仨,是亲嫂子,每人拿了一块;田冬梅是姐姐,是拿拜钱的大户,拿了两块;田达木姥姥家还有一个大舅和一个二妗子,也来啦,大舅拿了两块,二妗子拿了一块六;田阴氏、田李氏、田魏氏妯娌仨是亲叔伯伯母、婶子,每人拿了一块。叔伯嫂如朱秀兰、李金平她们,每人拿了六毛。
再远一支的人们不来吃饭,每家出两毛钱,凑份子买块布料,然后写上各家的名字,倒也收了几块。看来,田卢氏虽然反账,软的欺负硬的怕,田金河却是个外场人,在外面混的人缘也还可以。
中午饭是在田达林家里做的。一个锅灶不够用,又在东厦子里垒了一个大锅头,用来做大锅菜和热馒头。
为了进出方便,把老院儿西厢房后墙上那个后门也打开了。这样,两个院儿就成了分开的一个大院儿,来来往往十分方便。
田卢氏娘家人来的不少。大小孩牙儿二十多口子。
原来,田卢氏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现在虽然剩了一个哥哥和一个寡嫂。侄男甥女有十多个。都年过三十拉家带口。
老闺女儿子结婚,拜钱和礼钱是要拿的。礼钱很少。一家一毛。拜钱也只有来的老人和表哥表嫂们拿。于是,各家的孩子都来了。生活困难,能多蹭一个人的饭算一个人,不吃白不吃,吃了省下自己的不是。
田冬云没有来,让薛运来领着薛爱玲和薛爱美来的。两个人的拜钱都是田卢氏给垫的。
本院里的人们都是在田达林这边。摆了六桌。新亲和田卢氏的娘家人都在老院儿里,摆了三桌。
每张桌子上十个菜,大多数都是素的。光凉拌菜就占了一半儿。本来农村里日子过的就苦,这酒席虽然勉强算是席面,但大多数都这样,也就不显得寒酸了。
在酒菜上田晴晴没有管:过去就是事。常言说吃饭穿衣看家当,底子本来就薄,搞得出格了反倒让人猜疑不是。
自从田达林温锅以后,田家庄里改了风俗:女人也上桌子,虽然不喝酒,菜是要预备的。要不然,男人喝酒吃菜。女人就得遛墙根晒太阳,等着男人们喝完酒后再一块儿吃饭。
去年温锅也是在冬天,也是在这个院也是这些桌。几乎也是这些人,不过,档次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这也成了酒桌子上人们说道的一个话题。
不过,尽管油水少,人们吃的还是津津有味。
因为人多,田晴晴他们兄妹谁也没上桌子。薛家小姐妹和过来顺、过新遂,也都吃了几口就离开了。过来顺说:“酒席上的菜还没有晴晴炒的菜好吃哩。”
一伙子孩子都跑到新房看新媳妇。
田晴晴对突然冒出来的田卢氏的娘家人感到意外。平常也没见走动,爸爸田达林一次也没说起来过,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一大车来。并且还都是奶奶田卢氏最亲近的人们。便多看了几眼。
卢家的人坐了两张桌子。男的一桌。女的一桌。男的有田金河和田达树陪着。女的因为不喝酒,也就没人过来。偶尔田卢氏过来客气一番。让她们吃好喝好。
卢家人的吃相田晴晴实在不敢恭维。男的那一桌因为有本家的人陪着,显得还斯文些;女的这一桌。简直是风扫残云一般。本来一个桌子上放着一大盘子糖果、花生和瓜子,让人们抓着吃的。这里的全被装进衣兜里去了。
自己桌子上的装完了,又把男的那边的要过来,三下五去二,一会儿又见了盘子底。一个中年妇女对上菜的人说:“再给拿一盘儿糖果花生来,吃完了。”上菜的拿了来以后,又是一番哄抢。
菜也是如此,上一个哄抢一个。本来没多少油花的菜,在她们嘴里就如同山珍海味儿,吃得那个香。
尤其那个二舅奶奶,六十多岁的人了,眼睛还像小孩子一样,光盯着桌子上的菜盘子。由于牙口不好,见哪个菜适合自己,就端到自己面前,然后一筷子不撂一筷子地吃起来。
吃到上饭的时候,那几个年轻妇女忽然变戏法似的,从随身带的兜子里拿出了饭盒、小盆儿之类的东西,开始分配起每个人要带回去的剩菜来。
好的都抢着吃了,剩下的就是油水很少的凉拌菜了。还都抢着往自己的家什里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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