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农家种好田-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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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晴晴想起了在门诊大厅等着自己的艾利华，说：“我有向导。不过，你不要远离我，我用传音随时向你询问。我想公园一定很大，我怕我找不到他。”
　　　　柳鬼：“可以。我就在你身边，傍着你一块儿走。只要不是得道的道士，没人看见我。”
　　　　于是，一人一鬼来到门诊大厅。
　　　　田晴晴找到艾利华，对他说：“南郊公园在哪里呀，我们到那里找找去。我怕他一个人烦闷，到公园里去散心。”
　　　　艾利华摇摇头：“不可能在那里。南郊公园离着这里有十多站，已经到了城边上了，他怎么会去那里呢？”
　　　　田晴晴：“我预感到他好像是在那里似的。反正咱也没有目标，不如先到那里看看。没有再往回找。公交车什么时间停呀？”
　　　　艾利华：“末班车一般是晚上十点来钟，时间倒是充裕，就是把握性不大。南郊公园也不是很好，要坐半个来小时的公交车。我们一般不去那里。”
　　　　田晴晴：“我们去看看。坐出租车，这样还快些。”
　　　　艾利华见田晴晴意志坚决，也只好同意。
　　　　田晴晴雇了一辆出租车，走了二十多分钟，南郊公园到了。L

☆、第584章　“我背你出去！”


　　　　公园已经停止卖票，门口只允许出，不允许进。
　　　　“还是来晚了一步，进不了公园了。”艾利华遗憾地说。
　　　　南郊公园说是不好，但在门口看里面的面积却很大，一眼望不到边。要在这里找个人，也确实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田晴晴赶紧传音柳鬼，询问温晓旭在哪个位置。
　　　　柳鬼：“从公园南面的小石子路上一直往前走，见到路南的小树林后，从斜坡上下去，他就在小树林里坐着。”
　　　　田晴晴依言，对艾利华说：“公园进不去了，咱只好在外围找找了。要不，咱先顺着南边这条小路往前走走，看能通向哪里。边走边找。”
　　　　沮丧的艾利华只好跟着。
　　　　二人走了一千来米，路基下果然出现了一片小树林。在柳鬼的传音指挥下，田晴晴领着艾利华，顺着一个斜坡走了下去。
　　　　“他会到这里来？”艾利华望着荒凉的小树林，疑惑地问。
　　　　小树林远里看去还像那么回事，走进跟前，根本称不上什么“林”：低矮的小树稀稀落落散布着，到处都是厚厚的枯草。一条羊肠小道通向远方。
　　　　“我们往前走走看，不行就拐回去。”为了迷惑艾利华，田晴晴故意说。
　　　　在柳鬼的指挥下，田晴晴领着艾利华又顺着羊肠小路往前走了一百多米，就见温晓旭像一座雕像一样。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任凭寒风吹在他的身上、脸上。
　　　　“晓旭哥哥！”田晴晴飞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直到这时她才看清，他的前面是一条深水沟，里面结着厚厚一层冰。
　　　　艾利华也过来拽住了温晓旭的一条胳膊，说道：“晓旭，你这是干什么呀？”并劝开了田晴晴。把温晓旭抱下了大石头。
　　　　“晴晴。利华。你们怎么上这里来啦？”温晓旭目光呆滞声音沙哑地问道。
　　　　“我们要是不来，今晚你还不回去呀？”艾利华不无嗔怪的说。
　　　　“晓旭哥哥，我们回去。吃了饭。赶紧去医院。”田晴晴则表现的十分镇定。她觉得此时自己必须镇定，软弱和眼泪，只能增加他的精神负担。
　　　　“你们……知道了？”温晓旭像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低垂着头。懦懦地说。
　　　　田晴晴心里一惊：看来他已经知道了。只好顺着说：“我们是从爱民医院来的，值班医生正好是上午给你看病的那个医生。他什么也告诉我们了。”
　　　　“你为什么要上这里来？一天也不回去。要不是苗苗……”艾利华说着。又扭头问田晴晴，“你到底叫苗苗还是晴晴？”
　　　　田晴晴：“我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娃娃亲’田晴晴。因为你们说出名字来了，我不好当面承认，就叫了我妹妹田苗苗的名字。”
　　　　“这就好。晓旭正求之不得呢。来。晓旭，我背着你。”艾利华说着，拉开田晴晴的手。将脊梁调给温晓旭，就要拦腰背起。
　　　　温晓旭一米八的个头。艾利华也就一米七左右。两个人差着一大截子。温晓旭说什么也不让他背。说：“我还不到走不动的地步，我自己走。”
　　　　这是一条小树林里的羊肠小道，前面还要上一道很陡的斜坡，才能走到上面的小石子路上。而小石子路也是人行路，过不来汽车。要走到开阔地段，需要步行一千多米。
　　　　温晓旭由于一天没吃东西，又在寒风中冻了一下午，本就有病的身体更加虚弱了。摇摇摆摆的，步子迈的很小，腿也有些发抖。暮色中他的脸色看上去很痛苦。
　　　　一阵寒风吹来，温晓旭被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
　　　　艾利华又一次将身子挡在他的面前，说：“来吧，旭子，别发犟了，我背你一段路，这样走的还快些。”
　　　　田晴晴心如刀搅。她知道艾利华身子单薄，不可能把虽然瘦弱，也有一百多斤的温晓旭背到开阔地。
　　　　她更知道自己的体能：别说一个一米八的温晓旭了，一个胳肢窝里加着一麻袋粮食，照样走的畅畅滴。只是都是在没人的情况下，在空间里。还从来没有展示给人们。
　　　　今天情况特殊，要是自己不出面，小个子艾利华无论如何背不出他去。
　　　　想到这里，田晴晴也顾不得许多了，对温晓旭说：“晓旭哥哥，这路还得走一会儿，我背你出去！到开阔路段后打出租车。”
　　　　说着，也不管艾利华如何惊讶、温晓旭如何反对，不由分说把温晓旭背到背上，快步如飞地走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没事，真的没事！晴晴，快放下我，让我自己走。”温晓旭在田晴晴的后背上挣扎着，一心想下去。
　　　　田晴晴用两条胳膊用力压住温晓旭的两条腿，让他动弹不得。任凭他怎样用力挣扎，也下不来。
　　　　“晴晴，放下我，我自己走。我真的没事，让我下去。”温晓旭几乎用求饶的口气说。
　　　　田晴晴依然快步走着，扭头对背上的温晓旭说：“你要让我省点儿力气，就老老实实在上面别动。”
　　　　温晓旭一看挣扎不下去，只好听之任之了。
　　　　艾利华却震惊地张大了嘴巴：这哪里是温柔娇美的女孩子呀，纯粹是一个大力士啊！背着一米八0的一个大男生仍然健步如飞，别说自己了，就是同样是一米八0的体育健将梁观书，也做不到这样啊。艾利华心里想着，为了跟上田晴晴的脚步，只好“颠儿颠儿”地小跑起来。
　　　　田晴晴背着温晓旭，走过林间羊肠小道，爬上陡坡，一口气来到南郊公园大门口前面的开阔地段，才把温晓旭放下来。而她自己仍然气喘如初，脸不红，汗没出，像个只身漫步走的旅游者轻松到达目的地一样。
　　　　温晓旭惊得目瞪口呆：从小就在一起玩儿，一起上小学、初中、高中，只知道她有能力，会挣钱，还从来没有发现过她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叫辆出租车。”田晴晴对“呼呼”喘气的艾利华和温晓旭说。
　　　　温晓旭却一把拽住田晴晴，说：“晴晴，我们坐公交车，现在时间还早，还有。”L

☆、第585章　不堪回首的就医

　　　　为了把气氛搞得活跃一些，田晴晴故意白了他一眼，揶揄道：“心疼钱了不是？放心，不让你掏。出租车快，我们耽搁不起。”
　　　　正说着，一辆空出租车开了过来。田晴晴忙朝司机招招手。
　　　　出租车过来了，三个人一同坐进去。
　　　　“去哪里？”司机首先问道。
　　　　“去爱民医院。”田晴晴回答。
　　　　“不！去京城大学。”温晓旭纠正。
　　　　“爱民医院！”田晴晴坚持。
　　　　司机发动起车来，边走边问：“到底去哪里，前面好拐车。”
　　　　“京城大学！”温晓旭坚持。
　　　　“爱民医院！”田晴晴说：“我雇的车我做主。”
　　　　司机笑笑：“那就直着走，去爱民医院了啊！”
　　　　田晴晴：“你先拉着我们到一个能打电话的地方，打了电话再走。”
　　　　司机：“好来！”
　　　　“晴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大晚上的，我们去医院干什么？”温晓旭不无责怪地说。
　　　　田晴晴：“你要是半夜里发起烧来，总不能让我从学校把你背到医院里吧？一天没吃没喝，你知道晚上会出现什么情况？今晚正好是给你检查的那个医生值班，了解情况，去了就能用上药。”
　　　　温晓旭黯然地说：“我不想……白花钱！”
　　　　田晴晴白了他一眼：“这由不得你，生命不是你一个人的。”
　　　　涉及到了沉重的话题。三个人再没有言语，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温晓旭回忆起那不堪回首的就医来。
　　　　他咳嗽已经有些日子了。一开始认为是上了火，便喝板蓝根冲剂。后来又吃镇咳药，咳必清、镇咳宁、甘草片，吃了很长时间。虽然效果不明显，总觉得自己一向身体很好，扛扛也就过去了。也就没当回事。
　　　　直到前几天咳嗽时咳出血。又感到后背一拱一拱丝丝啦啦疼。他才意识到可能是身体出了毛病。
　　　　年轻轻的能有什么大毛病呢？他很不以为然，便到学校医务室里看医生。想让校医给配点儿治疗咳嗽的药。
　　　　校医听了听他的胸部以后，说是有啰音。建议他到大医院胸腔科拍个胸片，做进一步检查。并一再嘱咐，要找个同学作伴儿去。
　　　　找什么伴儿呢，同学们都很忙。自己又不是没出过门。他出了医务室，直接奔了公交站牌。只身来到爱民医院。
　　　　医生经过一番询问，又用听诊器听了听他的胸部，随即开了好几张单子。化验血、做腹部彩超、拍胸部x片、ci片、加强ci片……一统检查下来，他花了二百多块。几乎花完了这个学期的所有积蓄。
　　　　他把所有检查结果拿给给他开诊断证明的一科主治医生。
　　　　一科主治医生是个男的，姓程，四十多岁年纪。很和蔼的脾气。程医生十分关注地看着每一项检查。温晓旭的心突突地挑个不停。他虽然不懂医学，这一统检查就证明着他的身体出了重大问题。
　　　　当程医生的眼睛从检查结果里抬起来的时候。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宣判的时刻到了！
　　　　“你和谁一起来的？”出乎他的意料，程医生并没有宣布病情。
　　　　“我自己。”他有气无力地回答。他有些后悔没听校医的话，如果带着同学来，他的处境很可能还会好一些。
　　　　“哦，你是哪个学校哪个系哪个年级的？”程医生望着诊断书上的名字和职业一栏的“学生”问道。
　　　　“京城大学经济系大四。”这回他回答得很响亮。他觉得，作为一名大四的学生他感到很骄傲，因为还有一个学期就要毕业了，离着参加工作不远了。
　　　　“哦。根据各方面来看，你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有点儿肺炎。我给你开两盒阿莫西林胶囊，吃吃就会好的。”程医生说着，“沙沙沙”地开了一张处方，又在另一张处方签上写上了他自己的科室、姓氏和上班时间，对温晓旭说：“这是我的上班时间，回去后让你的家属或者同学来找我一趟。”
　　　　“没什么？”温晓旭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时也对程医生的诊断抱有极大的怀疑：这一通检查花销两百多块钱，愣说没什么，鬼才相信！
　　　　“大夫，您对我实话实说吧，我能顶得住。”他近乎哀求地说。
　　　　“下一个。”程医生没有理他，游离的眼神又好像在回避，对着门外喊道。
　　　　既然人家已经下逐客令，那就走吧。温晓旭收起自己的诊断结果和那张纸条一一把它们装进ci袋里，慢慢地走出一科诊室。
　　　　医生没有给自己说实话是一定的了。难道自己的病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医生不忍心直接对病人说？所以要我的家属或者同学来一趟，目的就是告诉他们实情！
　　　　温晓旭忽然想起程医生看完检查结果问的第一句话，连同他给自己写的纸条，更证实了这一点。
　　　　既然检查都做了，结果也出来了，何必还要让别人来看结果呢？如果真有大病，岂不给同学们增加不必要的负担。
　　　　温晓旭心里发闷，任性劲儿也上来了，决心要问出个子丑卯来。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扯一扯衣衫，戴上上衣口袋里只有风天时才戴的墨镜，以家属身份闯进肿瘤二科的诊室……
　　　　二科的主治医生是个女的，三十八、九四十来岁，一张保养得很好的瓜子脸上风韵犹存。看得出，年轻时一定很漂亮。
　　　　女医生看了看所有检查结果，很果断地说：“小细胞肺癌。现在以为广泛期，并且全身症状明显……”
　　　　女医生的嘴一张一合，极有耐心地对小细胞癌的特性毒性进行着讲解。
　　　　温晓旭虽然有思想准备，头还是“嗡”的一声炸了。身子轻飘飘的，仿佛被抽去灵魂一般。脸上立时大汗淋漓。
　　　　女医生可能发觉了他的不正常，把诊断书放在他面前，不无警觉地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哦，我……我是他哥哥。”温晓旭避开医生的目光，诺诺地回答。
　　　　“病人来了没有？”女医生问。
　　　　“来了，我……没让他进来。”温晓旭低着脑袋说。L

☆、第586章　痛苦的回忆


　　　　女医生点点头：“哦，小细胞肺癌与其他肺癌比较起来，恶性程度最高，转移最早、最快，很容易出现全身症状。病情最好不要让患者知道，给他造成精神压力。”
　　　　“大夫，你看他还有多长时间？”温晓旭弱弱地问道。
　　　　医生：“小细胞肺癌是一种恶性程度较高的肿瘤，生物学行为恶劣，预后凶险。以同样播散范围比较，小细胞肺癌较其他类型肺癌诊断前的症状期短，确诊后的生存期亦短。尤其晚期病人，小细胞肺癌患者自诊断起的中位生存期不足三个月，二年生存率小于1％。
　　　　“但一旦发生并发症，如感冒引起炎症，发烧，会加重病情。这个就很难说了，时间会更短。我建议你赶紧让你弟弟住院，进行保守治疗，减轻病人的痛苦。是在这里住院？还是去别处？”
　　　　医生说着，拿起了处方签，准备开住院单。
　　　　温晓旭的脑袋里如同过飞机，“嗡嗡”炸响。他强自镇定地站起身，对医生说了声“谢谢！我给他商量商量。”在接过医生递过来的诊断书的时候，眼里已经涌上了泪花。
　　　　他慢慢地转过身，慢慢地走出诊室。头依然“嗡嗡”作响，腿也像灌了铅，喉咙里像赛着团烂棉花。堵得难受。尤其是那不争气的眼泪，竟一滴滴地争着往外涌。
　　　　走廊里人很多，尽管人们都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的表情，温晓旭还是感到自己很不体面，很不男子气。他用手抹了一把眼泪，急速地冲出医院大门。
　　　　街上的人依然很多。这个医院正在闹市区。来的病人很多。医院的兴盛给当地经济带来了繁荣。医院两旁卖食品和生活用品的商店云集，卖水果和吃食的小摊贩摆满了道路两旁。
　　　　温晓旭茫然地看着道路，闪烁的目光尽量不与人对视。尽管这里没有熟人。
　　　　他想找一个空旷的、没有人迹的地方，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拟或喊上几嗓子，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
　　　　医院对过有一个公交车站台。温晓旭走过去一看。可以到达城郊的南郊公园。他虽然没去过那里，但作为一个城郊公园人员肯定比较少。正好有辆公交车过来。温晓旭随着人流上了车。
　　　　公交车在市内走走停停，车上的人们下一拨上一拨，而且下的少上的多。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南郊公园终于到了。不过。让温晓旭失望的是，来逛公园的人并不少，卖票口都排起一溜长队。在大门口等着进园的人中儿童居多。这才想起原来今天是星期天。
　　　　温晓旭打消了进公园的念头。沿着公园侧边的一条小石子路走去。
　　　　这条小路通向哪里他不知道。放眼望去，前面有树有山。而且路上有三三两两的人再往里走。肯定是一处免费的天然游乐场所。温晓旭心里这么想着，一步步地走下去。
　　　　走了一千来米，温晓旭已经走的气喘嘘嘘。见路旁散落着几块光滑的大石头，估计是游人经常用来坐着休息的。前后看看不见人影，便一屁股坐在其中最大的一块上。
　　　　三九寒天，风虽然很凉，也把天空刮得十分干净。蔚蓝的天空中飘着几块雪白的云朵，显得很是高远、空旷，很容易让人引起遐想。
　　　　这样的天空我还能欣赏多长时间呢？
　　　　仨月？
　　　　或者更短！
　　　　田晴晴此刻在做什么呢？
　　　　母亲来信说，今年腊月田晴晴就要和朱家庄的举行订婚仪式了。农村里特别看重订婚，一旦举行了仪式，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看来今生自己没有希望了。
　　　　当然，现在更是没有希望了。
　　　　想一阵田晴晴对自己的好，又想一阵对自己的狠，心里不由怨道：田晴晴，你帮我复习功课，帮我考上大学，难道就是为了离开我而创造条件吗？你自己编排了这一场戏剧，却把我推上了不仁不义的陈世美的位置。
　　　　田晴晴，我恨你！为了报复你，大二那年，我花二十块钱雇了一个卖笑女，装作我的女朋友跟着我回家去了一趟。本想以此来激起你的愤怒，当面指责于我。然后我再给你解释，冰释前嫌。哪知你不闻不问，像没看到一样，并很快定下了对象。
　　　　晴晴，我知道我做错了。用这种卑劣的办法把你推向了别人的身边。后悔得我心里打扑拉，千遍万遍地骂自己混蛋！我想给你去信解释，信写了一遍又一遍，写了改，改了写，最终还是没有寄出去。——我怕自己的愚蠢被你耻笑，引起你更大的反感。只有自己默默地吞食着自己酿造的苦酒。
　　　　晴晴，我真的应该恨你，恨得你咬牙切齿！
　　　　但不争气的我却怎么也恨不起来，好几次在睡梦中呼唤着你的名字醒来。喊声把同寝室的同学们惊醒了，于是，我就和他们一起，分享对你温馨的回忆，和我们幸福的未来。
　　　　晴晴，你知道吗，你是我一生的最爱。无论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把你忘记。即便你已经属于他人，我也会默默地守望着你，为你祝福。
　　　　晴晴，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最长活不过三个月！虽然你不属于我了，我又多么想活到你穿上婚纱的那一天，亲眼看到你和你心爱的人，在欢呼的人声中拜天地，入洞房……
　　　　只可惜，这一切对我来说已经成为了奢望！
　　　　温晓旭回忆一会儿过去，想象一会儿未来，又面对一会儿现实，不由悲从中来，眼里也涌起泪花。心沉重的如同压着一个土坯，堵得很是难受。
　　　　他望着空旷的蓝天白云，声嘶竭力的大声哭喊道：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究竟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说，你给我说呀！”
　　　　温晓旭的哭喊声惊动了在附近游玩的一对中年夫妇。他们怕年轻人想不开出什么事，急忙赶了过来：
　　　　“小伙子，你有什么难处吗？”中年男子走进温晓旭，关切地问道。
　　　　温晓旭赶紧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没，没有。”L

☆、第587章　“以后只有交给以后了！”

　　　　“你一个人来的？”中年男子又问。
　　　　“不是，我有伴儿。”温晓旭不想让路人“盘问”，替自己操心，便撒了个谎。
　　　　这时小路上正有两男一女向这边走来，他们年龄与自己相仿，温晓旭便指鹿为马：“这不，他们来了。”
　　　　中年夫妇信以为真。见对方一副耐答不理的样子，悻悻地说：“有伴儿就好。年轻人，可不要想不开呀。”一边说着，一边知趣地离开了。
　　　　温晓旭见这里有游人，不是发泄和想心事的地方。便顺着路边上的下坡路，向下面的一片矮树林走去。那里虽然离这条路也就百十米，看小路上干枯的杂草，估计去的人不多。
　　　　矮树林远里看去还像那么回事，走进跟前，根本称不上什么“林”：低矮的小树稀稀落落散布着，杂草丛生。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温晓旭顺着羊肠小道向里走，直走到水沟那里，看看过不去了，便在沟沿儿上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
　　　　这一坐就是一下午。
　　　　先前还有思考，还有想象。到后来，脑子便一片空白，甚至没了时间概念，也没了寒冷的感觉。直到田晴晴抱住他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田晴晴的心里也在翻江倒海：
　　　　小细胞肺癌，肺癌中一种恶性程度较高的肿瘤。并且已经到了广泛期，全身症状明显，生命最长还有三个月……
　　　　怎样才能挽救他的生命呢？
　　　　空间有消炎镇痛增强体质的作用，对功能性的康复治疗很有作用，但对器质性病变的疗效却甚微。如果脏器（如心脏、肝脏、脾脏、肾脏、胃、肠、肺、脑等）本身形态、结构发生了改变，恢复的可能性很小。陈保柱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自从有空间一来，有的用空间水。有的送进空间。救治过很多的病人和生物，还不曾遇到过一个癌症病人。何况温晓旭还不能进空间，那次的教训已经让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