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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穿农家种好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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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晓旭赶紧拍马屁:“青青不愿意,咱在这里玩儿不是一样啊!”
    田幼秋气得跺了跺脚,没再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田达木和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大小伙子,一同出来了。这个人田青青前些日子见过,但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与这家的关系。怕引起田幼秋的怀疑,何况他还在气头上,没敢问。
    两个大小伙子并肩走着,拐了两个弯儿,来到八队队部办公室。
    田青青和田幼秋、温晓旭赶紧跑过去,踩着窗户外面的木头,透过窗玻璃往里观看。
    队部办公室里亮着灯,已经有一个人在那里了,也是个年纪轻轻的大小伙子。后来的两个大小伙子进去以后。田达木递给两个人每人一支烟卷,三个人便烟雾缭绕地说笑起来。
    “难道他赌博的地点是在八队队部办公室里?”田青青心里想:如果是的话,现在是三缺一。他们在等人!或者是他们三个在这里凑齐了,一会儿再去别的地方。毕竟办公室不是赌场。
    “走吧。已经到了目的地了。再还有什么看头?!”田幼秋又极不耐烦地说。
    “我们就在这院儿里玩儿,”田青青坚持道。这里是队部,大人可以来,小孩子也可以来。他们四个人,正好够一伙儿。屋里的人出来了,或者再来了人,看见了也不会觉得奇怪。
    温晓旭极力迎合着田青青。田幼春向来又听姐姐的话。三比一。田幼秋只好妥协。
    于是,四个小伙伴儿在庭院里玩儿起捉迷藏来。
    功夫不大,又来了两个大小伙子。全是八队上的,田青青对他们有些面熟。
    田青青借着找人。走到窗台前,踩着木头往里看了看,五个人摔起扑克牌来了。
    “难道他们是利用扑克牌赌博?”田青青心中猜想。
    该着田青青藏的时候,她悄悄躲在了办公室的屋门后面。想听听他们怎么个赌法。
    “哎,哎。哎,输了的,主动点儿,把纸条贴脸上。”
    屋内传出“嘻嘻”“哈哈”的说笑声。
    “怎么回事?老木子,你非得让别人给你贴上呀?”
    “行。行,不就一张纸条吗?贴上就贴上。”
    看来这回是四叔田达木输了。
    难道他们是在娱乐?谁输了就在脸上贴张纸条?!
    这样的打牌法田青青在前世记忆中有:几个打牌的,谁输了就往谁脸上贴张纸条。有的还用纸糊个高帽,谁输了就给谁戴上。纯粹是一种娱乐活动。
    难道四叔仅仅是玩心大,只是出来与伙伴儿打打扑克、聊聊天儿,赌博是误传?!
    看屋里的五个人玩儿的正甘,一时半会儿不会收场。想起今晚还有教学任务,田青青便悄悄地溜出来,骨丢到窗台下面的木头一边。这样,即使被找到了,也只是输了一次。
    “青青,你在哪里呀?我们找不到,认输了,你出来吧。”
    温晓旭在南边草棚子那里招呼起来。
    田青青心中暗喜,“呱哒”“呱哒”跑过去。
    温晓旭:“青青,你藏哪里了?我们把这个院子都找遍了,也没找到。”
    田青青笑笑:“要是让你们找到了,还叫捉迷藏呀?!”
    温晓旭正在兴头上,还要继续藏。田青青对他说了田幼秋、田幼春要回家学习,温晓旭也只好作罢,闷闷不乐地回了家。
    田幼秋、田幼春做完作业后,已经是晚上九点来钟。田青青心里还惦记着队部办公室打扑克的五个人,推说自己困了,把自己关在小屋里,闩上门,罩着空间来到队部办公室。
    只见五个人还在激烈地摔着扑克牌,每个人的脸上,都贴满了纸条。招呼一声,或者举起胳膊摔扑克牌,纸条便在脸上颤巍巍晃动。
    为了掌握四叔的确切动向,田青青就在空间里守着他们,一边做针线活,一边听着他们打牌。
    从始至终,他们只是打牌、贴纸条,没有提过一个“钱”字。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牌局才结束。五个人把桌上收拾干净了,熄灯、关门,各自回家。
    第二天晚上、第三天晚上,都是如此。伙伴儿虽然每天都不一样,时间、地点却没变化。
    难道说四叔赌博确实是误传?!
    大伯母对他的赌博描绘的有声有色,外面的人们也议论纷纷,无一不说四叔田达木沉溺与麻将。怎么连续三天,都在队部办公室打扑克牌?!而且是贴纸条娱乐的那种,与赌博根本沾不上边儿!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田青青这回却闹不明白了:是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呢?!
    但不管怎样,四叔的游手好闲是被证实了:除了在生产队出工挣工分以外,家里什么活也不干!
    十八大九了,让老爷子给担水。别说父亲看不下去,她也觉得不合尧相!
    必须想办法让他承担起老院儿里的吃水问题。如果他不承担,这担子就是父亲的!上世里。父亲就是给亲兄热弟们当奴隶,一个人承担着三、四家子的吃水。直到累到在担水的路上
    这世自己穿回到父母亲身边,目的就是为了改变他们的命运,把他们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脱出来,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现在刚把父亲从自家的吃水上解放出来,而且还在给老五奶奶担水。再要让他承担老院儿里的,田青青心里一百个不忍。
    关键是老院儿里有一个能担水的大小伙子!
    
    田达林的家在老院儿的西边,紧挨着。如果把老院儿西夹道打开的话。两家不用出大门,就可以自由出入。
    现在这边是篱笆墙,老院儿里的墙头也很坚固,要想来往。必须出西胡同,在大街上绕一圈儿,再进东胡同。
    然而饭香却不绕弯儿。
    自从付振海批发鱼,田青青有了自己小金库以后, 便断不了给家里买些调料。如:醋、酱油、香油、棉籽油、花椒、大料、黄干酱。如果赶上卖私肉的(这时不让自己宰猪卖肉。必须偷着),还会买回一块钱的猪肉来,切成丁,用油煸煸,延禁着吃。
    因为这些东西只有田青青做饭用。对郝兰欣来说,只是感觉饭菜的味道好了。以为是女儿做饭的手艺高了的缘故。
    对于黄干酱和猪肉这些瞒不过的,田青青就说是用郝兰欣给的买零嘴儿的钱买的。反正零嘴儿买多少,郝兰欣也不知道。
    郝兰欣对此有过怀疑:好几天才给一块钱,怎么能花这么长时间?买这么多东西?难道女儿比自己还会省钱?一分钱掰成了四半儿花?
    与丈夫田达林商讨,田达林却说:“你手里的钱不也是孩子钓鱼挣来的?往后多给孩子个儿,别难为着她。这孩子懂事,不乱花钱,都是为了这个家里。”
    于是,郝兰欣又多给了田青青一块钱。然后对家里的饮食不闻不问,以任田青青安排,调着样儿地做。
    因为佐料全,饭的档次提高了,香气更浓了。
    田达林这边的厨房又在东厦子里,没有门窗,一点儿香气也会飘半截胡同。尤其是只隔着一道墙头的老院儿那边,闻得真真滴。田青青这边做什么样的饭菜,不用出门,老院儿那边心里明镜似的。
    “给他爷爷送过点儿去吧!”
    每次吃中午饭的时候,田达林总是这么说。
    现在他们家的生活水平,在当弯儿里可以说是最高的了:青黄不接的时候,天天中午吃白面饭,再加上田青青有心把饭菜做的色、香、味儿俱佳,别说饭香飘到东院儿里了,半条胡同都是香滴。
    在场院屋里住的时候,田青青从来没注意过这方面的事。这一搬到人家稠密的地方,还真有点儿出类拔萃、鹤立鸡群!
    “你家吃什么饭呀?这么香。”路过的人们无不在栅栏门外招呼一声。
    “烙饼、炖鱼,你过来吃吧!”郝兰欣也大大方方地说。
    然而,两口子心里越来越不踏实起来:隔着一道墙头,这边白面烙饼或是包饺子蒸馒头,那边菜窝窝头,这白面饭食吃到嘴里,也不是在场院屋里时的那个味儿了!
    都叫过来吃,一来东西有限;二来嘛,又是被撵出来的,大人孩子在心里都有芥蒂!
    于是,田达林就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凡是做白面饭的时候,就送过去一些,让老人尝尝。
  

  ☆、第一百零二章 田达木借钱

    
    郝兰欣心里虽然不愿意,想想那是丈夫的亲爹亲娘,这份孝心还是要尽的。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盛上一碗鱼,放上一张烙饼,或是一碗饺子、一碗炸酱面条、几个馒头由田达林亲自送过去。
    田幼秋是指望不上的了!别说让他送,听说了都噘嘴皱眉,一脸不高兴地说:“忘了咱是怎么从那个家里出来的了?”
    田青青被伤害的最深,往外搬也是因为她。郝兰欣和田达林根本就没打牌让她送。
    这天,田青青做的炸酱面。炸酱的香气飘得半条胡同都能闻到。
    田达林进门就问:“青青,擀的面条多吗?”
    “不少,两大轴子呢。”田青青抹着脸上的汗水,高兴地说
    田达林自是知道“两大轴子”的数量:他已经用宅基地上的那棵老枣树做了一副长三尺六寸、宽一尺八寸的案板,用一股粗枣树分叉刨了一根长二尺半的擀面杖。比老家里的那套大多了。用田青青的话说:“在上面剁馒头擀面条,感觉就是爽!”
    两大轴子面条,老爷子来了准够!
    “她爷爷最爱吃炸酱面了,要不,把他叫家来吃?!”田达林对也是刚进门的妻子郝兰欣说。
    “在你。叫就叫。”郝兰欣边说边抱起了跑到跟前的田苗苗,去屋里了。
    “叫爷爷来,就不给他家送了。”扒家虎田幼秋一旁说。
    “嗯,嗯,那是。那是。”田达林“嗯,嗯”着,像是做了什么短理儿的事似的:“那。秋儿,你去叫爷爷。”
    这样的事。只有叫孩子去。一个是亲爹,一个是亲娘,叫一个不叫一个,显得多不好。
    田幼秋脑瓜子别愣了一别愣,不过,还是赖声嗑气地“嗯”了一声。
    “三哥、三嫂,做的什么好吃的?这么香!”
    田幼秋还没动身。田达木高声大嗓门地招呼着进庭院里来了。
    搬家一来,田达木这是第一次进这个门。
    “四叔,你来啦!”在东厦子里烧火的田青青,首先给他打了招呼。
    “青青。做的什么好吃的?四叔可是被你家的香味儿引来的。”田达木讪笑着说。
    “炸酱面。四叔,你在这里吃吧!”
    “好,好,既然大侄女留我,我就不走了。”
    这时。田达林从西厢房里迎了出来:“四弟,来啦。”
    田达木嬉笑着:“三哥,我是被你家这香味儿引来的。反正你天天中午往那边送,我来了,你就甭送了。”
    “那好。省我一趟。”田达林说着,又问田青青:“青青,锅烧开了没有?开了就下面条,让你四叔给你爷爷端过去。”
    田达木忙摆手:“哎呀,三哥,我都来了,还端什么呀?青青都说让我在这里吃了。”
    “那你在这里吃了,回头再给爸端一碗走,老爸最爱吃炸酱面了。”
    “好东西谁不爱吃!三哥,你家的生活水平,在咱这一弯儿里,成这个了!”田达木说着伸出大拇指:“连二哥家也比不上你。”
    “是你侄女从县面粉厂扫面袋扫来的面!要不是这个孩子,家里连个面星儿也没有。”郝兰欣在里屋奶着田苗苗,隔着门帘说。
    “是的。我知道。三嫂,三哥每天往老院儿里送,我也跟着香香嘴。今天这炸酱味儿实在太香了,在东院儿里闻得真真滴。就好像在那院儿里炸的一样。咱妈根本就没做过。我还是在城里的饭馆儿里吃过一次,老香哩,真解馋。咳,咳,我老长时间没吃过了。”
    “那你就在这里吃一顿吧!”郝兰欣隔着门帘做了这个顺水人情:人已进来了,你想撵走,没门!
    “哎,哎,还是三嫂疼我。”田达木说着,一屁股坐在田幼秋他们的小床~上。
    面条很快煮好了。田青青踩着小板凳儿,将面条从锅里挑到碗里,然后招呼田幼秋去端。
    田达木也不客气,见吃饭桌前坐满了,端起一碗,舀上两勺子炸酱,倒上点儿忌讳(醋),就坐在床边上吃起来。“噗噜噜”一连吃了三大碗,还喝了一碗面汤。
    两大轴子面,如果给老院儿里送过一碗去,他们自己富富有余;如果爷爷来吃,最多两碗,也还有田青青的。田达木这一来,不但没有给爷爷田金河送的了,连田青青自己吃的也没有了。
    空间里倒是有生面条,可猛顶里拿出来,又说不清来源,势必引起怀疑!也只好作罢。
    “以后擀面要再多擀些,能以剩生面条,也不要可数做了。”田青青心里想。
    吃饱喝足,田达木打着饱嗝,指着东边老院儿说:“三哥,要不把东院儿西夹道的墙头拆了,咱两家来往就不出大门了。你再送饭,也不用绕道大街上去了。”
    田达林苦笑笑:“等这边盖了北房,垒起院墙再说吧。篱笆墙终究不牢靠。”
    田达木:“怕什么呀?你家不怕偷,我家还怕呀。隔着一堵墙,精近大老远。”见田青青过来收拾碗筷,又问:“青青,今天钓鱼了没有?”
    田青青:“钓了。”
    田达木:“卖钱了吗?”
    田青青:“卖了。”
    田达木:“卖了多少?”
    田青青摇摇头,望了父亲田达林一眼。
    “五块。”田达林接过话头,回道。
    田达木一脸惊讶地说:“哟,一上午就卖了五块钱!真了不起。青青,你什么也别做了,光钓鱼卖钱。时间不长,就成大财主了。”随即又对田达林说:“三哥,青青天天钓鱼,天天卖钱,你借我一天的鱼钱吧。就一天,明天准还你。”
    田达林:“你借钱干什么?又去赌?!”
    田达木:“不是,你四弟我早就洗手不赌了。在队部办公室里打了三晚上扑克牌。要不你问问臭蛋儿二瘪子小沛他们去。还有,头一天晚上青青和小秋儿他们几个孩子还在那院儿玩儿了哩。”说着又问田青青:“青青,是吧?那天你看见四叔在办公室里打扑克了吧?”
    “怎么?他有警觉了?所以连着三晚上没去赌?”田青青心里想着,嘴上却说:“那晚上温晓旭非要捉迷藏,说那里院子大,有草棚子,就去了。”
    田达木:“你看见叔叔了吧?”
    田青青点点头:“我没往屋里看,好像听见他们叫你的名字了。”
    “怎么样?”田达木又面向田达林:“孩子不会说谎话,我确实没去赌,在办公室里打扑克来着。”
    田达林:“是因为没有钱了吧?”
    田达木:“那哪能呢?三哥,你不要听他们瞎咧咧,其实我就是小赌赌,散散心。咱妈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一点儿小事就叨叨起来没完没了。我在家里烦,光上人家家里串门也不大好不是。所以咳,你也说过我,我记着你的话哩,不赌了。你就把今天青青卖鱼的钱借给我,我翻了本,明天一定还你。”
    田达林:“要是翻不了本呢?”
    田达木自知说漏了嘴,气得搧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又恬着脸说:“三哥,刚才算我放了个屁,你就让它一阵风刮走了吧。这钱,你无论如何也得借给我。我有急用。”
    田达林:“有什么急用?咱妈知道不?”
    田达木:“三哥,你借钱就借呗,你管咱妈知道不知道干什么?我借了钱我还,不关咱妈的事。”
    田达林依然无动于衷,拿起烟匣卷起一头拧来。
    田达木见哥哥迟迟不开口,又对田青青说:“青青,给爸爸说,把钱借给我吧,就借一天,明天准还。”
    田青青向田达林使了个眼色,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爸爸,我给叔叔提个条件,如果他答应了,你就把那五块钱借给叔叔,行吗?”
    田青青说的声音虽然不大,在一个只有九平方米多点儿的小屋里,坐在床沿儿上的田达木也听得清清楚楚。
    其实这是田青青使的小心眼儿:条件虽然苛刻(对田达木可能苛刻些),还是我向父亲求情求下来的呢?要不然,这钱你是借不了走滴。虽然是冲着田达林耳朵说的,但她控制在了田达木能听清的音量。
    田青青又对着田达木说:“叔叔,我让爸爸把钱借给你,得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快说吧。只要不让我上天上给你摘星星,什么条件我都答应。”田达木是铁了心地要借到钱,也顾不了田青青提什么条件了。
    田青青:“其实条件也不难,我让爸爸把钱借给你,你必须把爷爷奶奶还有你自己的吃水担起来。再不让爷爷去担水了。”
    田达木想了想,说:“行倒是行。只是青青,你看,叔叔是溜肩膀,放上扁担往下出溜。”
    田青青“噗嗤”一下笑了:“没听说过溜肩膀的人不能担水。你看看,爸爸也是溜肩膀,怎么他能担,你就不能担了呢?你要不答应这个条件,我就不让爸爸借给你钱。”
    “行,行,我答应,我答应。”田达木唯恐借钱的事泡汤,赶忙答应道。
    “那,咱拉钩。”田青青伸出右手小手指头,举到田达木面前。

  ☆、第一百零三章 田达木挨打

“还拉钩?”田达木反问。
    “对,拉钩算数,不拉不算数。”田青青沉着小脸儿,认真地说。
    “好,好,拉就拉。”田达木说着伸出右手小手指头,勾住了田青青的小手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田达木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不许变呀?”
    田青青“担水呀!”
    田达木没想到让一个小孩子给算计了,有些沮丧地说:“好,好,一百年不许变。你也得遵守诺言,让你爸爸把今儿上午你钓鱼卖的钱借给我。”
    田青青对着田达林说:“爸爸,把上午那五块卖鱼的钱借给他吧。四叔答应了我的条件,往后,他担负起老院儿里的吃水。”
    田达林见状,知道再不借就说不过理儿去了,只好极不情愿地把五块钱递给了田达木。一进门就遇见了这样的事,他还没有来得及交柜呢!
    田达木见了钱,眼睛一亮,接在手里,连句客气话也没说,转身走了。
    “青青,你把钱借给他,就等于打了水漂了。甭指望他还!”田达林望着田达木的身影,对女儿说。
    田青青:“我看他一个大人家,张开嘴也得让他合上呀。他还答应了给爷爷奶奶担水了哩。”
    “他的话你也信?”田达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在村北说话,你得到村南听去——没点儿准头。这种人,可怜不得。现在有了钱,今晚一准去赌。”
    田青青趁机问道:“爸爸,四叔好在哪里赌博呀?”
    田达林:“光去村西头了。具体哪一家,我也不清楚。”
    总算有了个大概方位!今晚去的晚一点儿,见哪家点着灯,就去哪家看看。不信找不着他。
    田青青信心满满地想。
    一下午。田青青是在兴奋和期待中度过的。
    吃过晚饭以后,完成了教学任务,田青青就把自己关在了小屋里。然后在空间的笼罩下,穿墙而过。向着村西头走去。
    九点多钟,大部分人家都已经熄灯休息了。只要见到有亮光的房子,田青青就穿墙过去,贴在窗台外面听听。见没有说话和打麻将的声音,立马出来,再接着看下一家。
    田青青走了八、九家,当两条小腿儿累得酸疼的时候。终于在最西南角上的一处宅院的南房里,听到了洗牌的“哗哗”声和发牌的吆喝声。
    田青青穿墙而过,来到了屋里。
    啊!原来这是一个麻将窝。被打通了断间的两间南房里,放了两张麻将桌。此时每桌都坐着四个人。旁边还有三三两两跃跃欲试的看客。
    田达木就坐在靠近南窗台的那张桌子上,嘴里叼着烟卷,正全神贯注地垒着自己面前的那道城墙。看他那娴熟的动作,不是一名老手又是什么?!
    码好牌后,开始掷骰子、数点儿、抓牌了。田青青赶紧傍在田达木身侧观察起来。
    打了一圈,田达木有输有赢。赌资也不大,一毛、两毛的那种。不过这时候钱值钱呀!农民在地里劳动一天,挣八分工,一个工值也就一毛多两毛的光景。
    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了。两桌麻将还都战兴正浓。
    制造点儿怎样的小事故。让他们起内战,打起来而终止这场赌博呢?
    田青青一边观看,一边思索着。
    这时,田达木输得多,赢得少,他面前的零钱,已经所剩无几了。
    不能让他输,必须让他赢!
    于是,田青青围着麻将桌转起来。
    三世为人,田青青虽然没打过麻将,但看了这半天,大概路数也摸了个八*九,知道了什么是胡,什么样的牌赢钱多。
    她通过观看其他三人的牌,摸清了谁发什么谁需要什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田达木的牌调整了组合,然后把该出的牌调出队列。
    桌上有了余牌了,田青青又用异能,以飞快的速度,把田达木需要的牌与他手里多余的牌对换过来,让他的牌该成套的成套,该成杠的成杠。
    田达木已经输红了眼,头脑有些发大了。对牌的变动,丝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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