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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穿农家种好田-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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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这一些,田青青又闪身出了空间,然后再闪身进入空间堂屋里。
    田青青虽然有异能,但在空间里也不会缩地术或者飞腾,路还是要一步步的走。
    如果在外面的话,她可以用意念到任何地方。这样反复一下,她就可以一下到达了自己想去的堂屋,省去了在路上一步步走的过程。这是田青青发现冷库可以用意念进出以后,想到的这一“妙招”。
    田青青来到堂屋后,用平时经常拿着扫面袋的小布口袋,盛了十来斤面粉,权当今天下午扫来的,预备着给奶奶田卢氏。
    面粉就在西里间屋里的口袋里放着。自从空间里收了第一次小麦以后,田青青就没再扫面袋。而是把空间里的小麦换成面粉,预备在西里间屋里。每天取出一些来,装成是扫面袋扫来的,以遮人耳目。
    今天自是也不例外。
    预备好了这一切以后,田青青便在空间的笼罩下,骑自行车回到了田家庄。连家也没进,直接去了老院儿奶奶家。
    田达木见了冰棍,拿起一颗便大快朵颐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说:“冰凉稀甜,真爽,真解渴。”
    田卢氏接过田青青递给她的面袋,掂了掂,不无高兴地说:“这都是今天下午扫来的呀?得有十来斤。”
    田青青:“嗯哪,今天赶上换面的多,面袋一个接一个的扫。今天算是扫的比较多得了,不过少也少不了哪里去,哪天都在八斤以上。”
    “嗬,这么多。”田卢氏嬉笑着,提着面袋颠儿颠儿地跑到堂屋里,倒进自家的面毛罐里。还在毛罐口上使劲抖了抖小布口袋。
    “叔叔,现在正是放学的时候,你还不赶紧摆出去,吆喝吆喝,人们就都知道了。要不,你拿着个凳子,我给你推到胡同口,你就算是正式开张了。”田青青催促道。
    “这这也行。”田达木擓了擓后脑勺,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大姑娘上轿,早晚有这一回,今天豁出去了。”
    田青青心中暗笑,把保温箱推到胡同口,让田达木搬到他拿来的一个方凳子上。嫩声嫩调地招呼道:“冰棍,二分一颗,冰凉稀甜,败火解馋。”
    然后对田达木笑笑,说:“四叔,就这样,你自己在这里卖吧,我还得赶紧回家。”
    说完,上车走人。
    田青青来到自家胡同里,见两头都没人,又赶忙闪身进了空间,把给自己家里准备的一百颗冰棍拿出来,放到自行车前面的筐子里,盛不下,又放到后衣架上一些,然后闪出空间,推着自行车进了门。
    田幼秋已经放学回来了。正在庭院里与田幼春和小苗苗玩儿。张老太太坐在一旁择菜。
    田苗苗见了田青青,立马“姐姐”“姐姐”地叫着,跌跌跄跄往田青青身边跑。田幼秋和田幼春也随即跟过来,——田青青经常从城里给他们买好吃头,只要田青青一进门,没有不围上来的时候。
    “哥哥,弟弟,你们看我买什么来了?”田青青指着车筐里的冰棍说。
    “冰棍!”田幼春首先大声招呼起来。
    田幼秋:“嗬,这么多。咱家一下吃得了哇。”
    “别急,你们先一个人吃一颗,我有任务给你们。”田青青说着,每人给了一颗,还让田幼春给杨老太太送过去一颗。她自己则给小苗苗剥包装纸。
    “真甜!”
    “真凉!”
    “真好吃!”
    田幼秋和田幼春几乎同时说。
    田青青把冰棍放在一个篮子里,对兄弟俩说。
    “好了,你们一边吃着,一边去完成任务吧。”说着,指了指自行车筐里的冰棍,“这是温晓旭家的,二十颗,哥哥,你推着,连同自行车一并送过去。”
    又指了指篮子里的冰棍:“这是薇薇家、翠翠家、晶晶家和四奶奶家的,这四家都是十颗。你们提着,挨家分分去。”
    “干什么给他们这么多?”田幼秋有些不高兴地说。
    田青青:“咱家还不少呢。这是批发的,贱着呢,让大伙儿都尝尝。哎,对了,你告诉他们,咱四叔卖冰棍哩,和这个一样。日后他们可以去四叔那里买。”
    田幼春不放心地能能着脚扒着窗台,想看盆子里的冰棍。看不着,又问道:“姐姐,咱还有多少呀?”
    田青青打了一下他的小手儿,笑道:“小气鬼,咱还多着呢,今晚让你吃的拉肚子。”
    兄弟俩笑笑,一个人又拿了一颗在手里,才推着自行车提着篮子出了门。
    田青青则在家里等着母亲郝兰欣。
    一是家里有冰棍了,想亲自给母亲一个惊喜;再就是她心里也惦记着姥姥那边的情况。
    昨天的战争虽然很快平息下来,但她看的出,大妗子篮彩叶不服气。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她才叫母亲郝兰欣去看看,劝说劝说姥姥,一是别生真气、大气,再就是动员他们分开单过。
    母亲去了一下午了。骑自行车,路上也就用十来分钟,而且只是到那里看看,做做老人的工作,能耽搁多大功夫?按说应该回来了呀!
    正在田青青心急火燎的时候,郝兰欣推着自行车进了门。眼睛红红的,眼皮肿起老高。
    田青青一看有情况,赶紧接过自行车

  ☆、第158章 姥姥家事

正在田青青心急火燎的时候,郝兰欣推着自行车进了门。眼睛红红的,眼皮肿起老高。
    田青青一看有情况,赶紧接过自行车,放到东厦子里。又打了半盆水,让郝兰欣洗洗脸,同时也洗洗前胸,给兜兜降降温。因为小苗苗已经等不及了,抱着郝兰欣的腿在“兜兜”“兜兜”地大叫。任凭杨老太太怎样哄,也不肯离开。
    待郝兰欣洗完了,让急得“吱吱”大叫的小苗苗吃上兜兜,杨老太太又回到庭院里择菜后,田青青依偎在郝兰欣身旁,小声问道:“妈妈,你没劝说成?”
    郝兰欣摇摇头,说:“青青,妈妈去晚了,根本就没有劝说的机会了。昨天晚上,你大妗子闹了一场大发的,非要分家不可。并且还非要把两个老人分开,要和你小舅一家一个老人,往后老人的吃喝拉撒、看病、送终,也各管各的。”
    郝兰欣说着说着,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田青青赶忙拿了一条毛巾,给郝兰欣擦眼泪。
    郝兰欣流着眼泪哽咽着说:“没想到老人拉巴了一辈子儿女,最后却让儿女给分开了。呜”
    “妈妈,你别哭,慢慢说。”
    郝兰欣用手捂着嘴小声哭了一阵子,心情好受了些,慢慢说道:“我一想这样哪行?两个人在一块儿还能互相照顾着,要是分开了,两个院里住,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了,半宿拉夜的病了,谁给送个信儿。就找了院儿里的大辈儿,让他们来做你大舅大妗子的工作。
    “谁知,说什么也不行。你大妗子还说我出了门子的闺女多管闲事,说你姥姥向着闺女,在一块儿住,你姥姥非得把家里的东西全填换了闺女不可。她这样一说,我更没法说话了。”
    “我姥爷和姥姥同意了吗?”
    “你姥姥不同意。她说。你姥爷当初的想法和她一样,说什么也不同意分开。可你大舅他们说的话很绝,说如果不这样分,两个老人就搬出去跟着你小舅去。他们再也不管老人了。你姥爷怕走到这一步,也只要答应了。”
    “没说谁跟着谁里吧?”
    “说了。你大妗子挑的。说她和婆婆闹不成一块儿堆,就要老公公,让你姥姥跟着你小舅。”
    “难道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没有了。今天晚上就摆阁司(酒席),请村里的人来写分家单。”
    果然如此!
    田青青心中暗想: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更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自己做花,姥姥说了几句公道话引起来的。自己想改变姥爷姥姥的命运,却没想到起了浇油助燃的作用。
    “我姥姥呢?她怎么想的?”田青青问道。
    郝兰欣又掉下眼泪来:“你姥姥光剩了哭了。明眼人谁看不来,这是把你姥姥从家里撵出去了。你小舅小妗子不经常回家,她得一个人在那边儿单过。我劝了半天。不管用。要不回来的这么晚呀!”
    田青青:“你来的时候,姥姥还哭不?”
    郝兰欣:“哭,那眼泪始终就没断过。我想在那里陪陪她,又怕你们带不了小苗苗。咳,守着也是陪着掉眼泪。不守着,更不放心。真怕你姥姥想不开,再气出个好歹来。”
    田青青:“我姥姥不同意,就写分家单呀?”
    郝兰欣:“你姥姥最后也勉强同意了。她是考虑如果两个人都搬你小舅那里去,待你小舅回来后,一定住不开。再有个不对付闹起别扭来,两个人就都没处去了。这样分开。最起码住着心里都踏实。
    “再一个就是为你姥爷考虑。你姥爷思想守旧,不愿意离开老宅子。现在能挣工分,他们待见,争着要。往后挣不了工分的时候,或者有个病或灾的时候,他们就不能说什么了。我看你姥姥主要是为这个。”
    田青青:“她就没为自己考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怎么过?“
    “要不光哭呀!”郝兰欣说着,自己又流下眼泪来。
    田青青想了想,说:“妈妈,今晚我姥姥心里一定不好受。要不,我去陪陪她。有个人给她说说话儿。分散分散注意力,也好一些。”
    郝兰欣:“当初我也是这么想来着。可是,天就要黑了呀!”
    田青青:“没事。我骑车子出门惯了,这点儿道儿算不了什么。你要不放心,我带着黑妞去。这狗懂人性,会护着人。”
    郝兰欣:“就是去了,你能说什么呀?”
    田青青:“我什么也不说,光陪着姥姥。”又一本正经地说:“都摆阁司写分家单了,我还能说什么呀?你说呢,妈妈。”
    郝兰欣:“你一个小孩子,我不放心。要不,去园子里把你爸爸叫回来,让他送你去。”
    田青青:“妈妈,一耽搁天就黑了。我现在就动身,一个人骑自行车也快。一会儿就到了。明天一早赶回来吃饭。我常出门,路上知道怎样照顾自己。”
    郝兰欣自是知道自己女儿的能耐,望了望有些发红的天色,说:“那,你去就赶紧去,要不越耽搁越晚。记住,到了那里什么也不要说,光陪着你姥姥。”
    田青青点点头:“妈妈,你放心,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一会儿你心情好了,吃颗冰棍。在桌子上的盆子里放着呢。我今天下午买来的。”说完,骑上自行车,叫着黑妞,急速向郝家村奔去。
    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太阳就完全落下去了。正是下工的时候,路上三一伙儿,五一群儿的社员们,扛着锄头,说说笑笑地往家走。
    田青青怕被人认出来,在一个僻静处,带着黑妞闪进空间。然后在空间的笼罩下向前骑。这样,她就不用躲避路上的行人了,可以骑着自行车一路直闯,就是撞到人身上,也会像空气一样飘过。速度比原来快了很多。
    来到姥姥房前的时候,田青青也没有下自行车,直接从大门口闯了进去。然后把自行车放进空间堂屋里,便在空间的笼罩下,各处里观察起来。
    北房堂屋里已经把小床抬出来,正中放了一张八仙桌。桌上有一把大茶壶,是农村最常见的圆柱形的那种。茶壶旁放着十来个大茶碗。一大把竹筷子。桌四周摆放着四条长条板凳和几把木制椅子。
    看来请得人不少。
    大舅郝兰成、大妗子篮彩叶、表姐郝玲玲,都在厨房里忙活。案板上放着几盘切好待炒的时鲜蔬菜,母亲郝兰欣下午拿来的两条鱼也已经拾掇好,排放在一个小盆儿里备用。
    灶台前,大舅郝兰成正在挥汗如雨地煎炒着什么。
    看来,准备的还够丰盛的。虽然都不上档次,但在现在这个经济状况下,已经是上等的了。
    田青青对这些不感兴趣。见没有姥姥姥爷的身影,又直接来到东里间屋姥姥姥爷的房间。
    只见姥姥郝徐氏面朝北坐在窗台东侧的炕上,身子倚在墙上,手里拿着一条毛巾,不停地擦拭面颊上的泪水。
    姥爷郝福剑则坐在靠西边的炕沿上,一口不撂一口地抽旱烟。俩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谁也不说话。
    “一会儿就开席了,你不快着出去呀?”黑妞见状,用传音催促道。
    田青青也用传音说:“现在出去,只能添乱。我们就在空间里看事态的发展。”
    “你姥姥哭呢,你不去劝劝?”
    “现在不是劝能解决问题的时候。你耐心点儿,我想摸清姥爷的真实想法。”
    “他们一句话也不说,你怎么摸清啊?”
    “我们不是刚来嘛!”田青青望了望黑妞,见它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立马想到了什么。传音说:“你是不是饿了,要去水池那里吃鱼呀!”见黑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脑袋,又说:“那你去吧,反正你也不懂这里的尅口,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黑妞如遇大赦,传音道:“多谢主人!”飞跑着向空间庭院奔去。
    没了黑妞,田青青活动更方便了。便一个人坐在姥姥和姥爷中间,观看着两人脸上的表情。只不过他们看不见她罢了。
    又等了一会儿。只听姥姥郝徐氏叹了口气,哽咽着说:“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儿。我们可倒好,老了老了,反倒被下辈人分开单另过了。不叫人们笑话呀?”
    姥爷郝福剑猛吸了两口旱烟袋,吐出一团浓烟,说:“这样分的村里过去有,不是咱打头炮。二干棒两口子不就是这样分开的嘛!”
    “人家二干棒两口子分开的时候,都个人伺候不了个人了。我们呢,我虽然不出工,你还一天挣八分哩,满能养活我。这样分着也不合理,明显着老大家沾光。要是老二家咬扯起来,我我给人家说个什么呀?”
    “不是已经对老二两口子说清楚了嘛:他哥哥四年级没念完,他是初中毕业。毕业后就在县城里给他找了工作,家里的事什么也没让他管过,都是依靠着老大一家子了。分家上,让他让着他哥哥点儿。他也点头答应了。你就别担这个心了。”

  ☆、第159章 一定要阻止!

田青青闻听心里一怔:原来大舅不搬出老院儿去,还有这个弯弯理儿呀?!想想上辈子母亲就是供了自己一个大学生,要是按这个说法,自己欠家里的大发了!
    只听姥姥郝徐氏又说:“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分的这么急,都没个考虑的时候。过去的事人家老二家没见,现在明摆着人家吃亏。要是老二家叫起真儿,我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郝福剑:“要是叫这个真儿,这家就没法分。混又混不到一块儿。真要把咱俩一撵,不管了,待老二家也嫌弃的时候,咱就没处去了。
    “趁着他们现在还不了解情况,赶紧分开。这样咱俩都有个家,跟着他们名正言顺。什么享福受罪呀,活着有间房子住,死了有人给埋坟里去,也就行了。遇见这样的儿子、媳妇,你还想着享清福呀!气不死你就算好的。”
    郝徐氏一惊:“你是这样想的?”
    郝福剑:“不这样想怎么办?你以为我是为了享福才同意分的呀?咱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能活几年,早晚落到他们手里。
    “你没看出来呀,他们要说的时候,你不说,等你要说的时候,就没人凑你了。
    “趁着现在还能动弹,给他们说起来,一个人跟着一个,将来没话说。”
    郝徐氏:“我心里惶恐的很。总觉得一个人一处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跟孤寡老人有什么两样?!”
    郝福剑:“老了,有人端给口子吃,端给口子喝,就行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两个人正说着,门帘一挑,进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田青青举目一看,男的是小舅郝兰顺;女的有些面熟。想必就是小妗子戴淑娟了。
    戴淑娟田青青只见过一面,是在刚穿越时住院期间,他们夫妻俩跟着姥姥一块儿去医院看望的。虽然只待了一小会儿,但那两条黢黑油亮的大辫子。却给田青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小妗子长得很是秀气,一米六的个头,明媚大眼睛,两条大辫子垂到腰际。要不是紧锁着眉头,很容易让人想到和蔼可亲。
    听说他们结婚快一年了。田青青穿越过来才三个月,来了几次都没碰上,所以感觉着她还是个新人。更觉得这个家分的为时过早。
    “爸,妈,人还没来齐?”小舅郝兰顺说着,一屁股坐在小炕炕沿上。把黑妞一下挤到了一边。看来他们已经来过。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亏着是在空间里。要不,还不把我坐死呀!”黑妞不高兴地传音:“哎,主人,这两个人是谁呀?”
    田青青:“我小舅和小妗子。别言声儿,听听他们说什么。”
    “还没呢!”郝徐氏有气无力地说。
    戴淑娟也挨着郝兰顺坐下。从身后拽过一条大辫子,低着脑袋把辫梢在手指间绕来绕去。饶了几圈后,忽然抬起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爸,妈,回去后我考虑了考虑,觉得这事不大对头。说是分家。可宅子不分,老伙里的东西不分,这叫分家呀!还有,两个老人一家一个,表面上看是挺平均的。可爸爸现在每天还能挣八分工,还风雨无阻。都赶上一个整劳力了。妈却一分工也挣不了。这明摆着分到妈的一家吃亏。要是抓阄,我认命,像这样摊派,我心里别扭。”
    郝徐氏一听,眼泪又“刷”一下涌出来:“是吧。是吧,我就知道有这一说。”说着又哭起来。
    郝兰顺赶紧给戴淑娟使眼色,呵斥道:“到了这时了,还说这个干什么。就是他们一个老人也不管了,咱还能让老人住到露天地里去?眼看着饿着、冻着老人!她愿意怎么分怎么分,愿意要哪个老人要哪个老人。不要的咱管。总比把两个老人都撵出去强。”
    郝福剑也说:“我就是这么考虑的。不依着他们,我和你妈就得搬到你们的院里。等你们回来了,住不开,你说我们再上哪里去?一边一个,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戴淑娟:“那房子呢?这边房子多,那边房子少,这也不公平呀?”
    郝福剑:“她还攀着老二上的学多,又给他找了工作哩。说不完的弯弯理儿。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好按两个家庭分了。别的不说了,”
    戴淑娟撅起嘴,没再说什么。
    看来这是个顾大局不坚持原则的人!
    这时外面有了说话的声音——请的人们来了。
    郝福剑赶紧小声对二儿子郝兰顺和二儿媳戴淑娟说:“兄弟俩早晚要分家,早分晚不分,一样的事。都出去帮着忙活忙活去。人们来了,全都高高兴兴的,别像人家欠你们多少似的。”
    郝兰顺和戴淑娟出去以后,郝福剑又问郝徐氏:“你出去不?”
    郝徐氏哽咽着说:“我不出去了。你就说我身子不大好,堂过去算了。”
    郝福剑摇摇头,一个人走出去。
    田青青走到堂屋里看了看,来了七个人,都是男性。其中一个是隔壁的三姥爷,一个是并不怎么熟悉的但知道叫其二舅的中年人,其他五个人就不认识了。
    家中请客摆阁司,是不允许妇女上桌子的。七个人加上郝福剑、郝兰成、郝兰顺父子三人,正好十个,把个八仙桌围了个严严实实。
    篮彩叶、戴淑娟和郝玲玲,则负责端菜摆碟子,然后在厨房里忙活酒后的饭食。
    菜很快上齐了。大舅郝兰成又从西里间屋里拿出两瓶平时很少见的heng shui 老白干(后来听说是大舅托人特意买来的),和一摞酒盅,每人面前摆放一个,又亲自倒上酒,大家便开始推杯换盏,大快朵颐起来。
    因为分家是个敏感的话题,大家大概也都知道这个家里的情况,酒桌上都说些天南地北的趣事,以及村里发生的搞笑的事件,没有一个涉及到分家的话题。
    田青青对这些不感冒,又退回到东里间屋里。
    此时郝玲玲已经在屋里了。她是上完酒菜后,见厨房里暂时没有她的事情,便来这里陪着奶奶说话。
    田青青心里感动。心想:就凭着玲玲表姐这份孝心,也不能让他们把两个老人分开,大妗子因此(据说)得癌症死在大年三十,让玲玲表姐早早地失去母亲。——篮彩叶再不好,也是郝玲玲的生身之母不是,田青青爱屋及鸟啊。
    田青青见郝玲玲陪着姥姥,自己便坐在炕头上想开了心事。
    分家已经形成定局,吃完喝完以后,就要板上钉钉——写分家单了!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姥爷、姥姥分开吗?
    听姥爷的话头,这样分并不合他的心意。之所以同意,完全是委曲求全:一是不愿意离开老宅;二是怕日后没人管了。把分家单看成了自己晚年生活的保障。
    但田青青知道,这张分家单并没有给他带来幸福,而是毁了他和儿子两个家庭。
    田青青前世记忆中,姥爷和姥姥是在两个院儿里孤独而终老的。这期间是怎样生活的,田苗苗那时还小,记忆不深刻。
    但记得姥姥在病重时,含着泪对母亲郝兰欣和大姨郝兰格说过的话:“老伴儿老伴儿,老了就是个伴儿。不是生离死别,千万别分开。我和你们的爸爸,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当时,母亲和大姨都哭了。田苗苗见人们都哭,吓得也哭起来。所以对此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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